重生亚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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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二代吸血鬼。
　　　　不过，对方似乎对这些名字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表情中还有点疑惑。
　　　　回过神来，藤蔓连忙单膝跪下，对亚当行了一礼，非常诚恳地说：“先生，对不起，古典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
　　　　理论上，区别强大吸血鬼与弱小吸血鬼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排除一切技巧之后的速度与力量。眼前的这个，显然不是古典所认为的弱小私生子——这是一个有一定年龄的古老吸血鬼！
　　　　“算了算了。”亚当轻轻摆了摆手，对着藤蔓开门见山地说：“叫你们的头来见我！”
　　　　叫……我们的头到这里来见他？好大的口气！就算是上位血族，也没有道理到了别人的领地要求领主亲自跑到这个边远地方来见面的啊！这个家伙究竟是……
　　　　藤蔓稍微楞了一下，但迫于亚当的实力也没敢怠慢，很快回答：“先生，这里是比萨家族的领地，您忽然出现在这里，在我通报我们的领主之前，恐怕得麻烦您配合一下做一点必要的记录。”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和一支木炭笔。
　　　　“行吧。”亚当负手而立，仰起头问道：“那请问你需要做什么记录呢？”
　　　　“请问您的名字是？”
　　　　“亚当。”
　　　　藤蔓记录下来，又接着问：“姓氏？”
　　　　“没有。”
　　　　“没有？”
　　　　“是的。”亚当确实没有姓氏，上帝也没有，伊甸园中的众人除了夏娃亚当都给杜撰了姓氏，唯独缺了自己的。
　　　　藤蔓犹豫了一下，提起笔接着问：“请问您的初拥者是？”
　　　　亚当想了一下，回答：“雅威。”
　　　　这是上帝耶和华的真名！藤蔓自然也知道，只见他的炭笔在笔记本上抖了抖，始终没落下。瞄了一眼亚当，接着问：“请问你属于几代血族？”
　　　　“应该是初代，或者说始祖。”亚当微笑地看着藤蔓，不过藤蔓并没有显露出亚当意料中的惊异表情，就好像他本身并不知道始祖血族是亚当一般。
　　　　难道在传承紧密的血族，这段历史也被掩盖了吗？他们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这问题问不下去了，藤蔓觉得亚当在愚弄他，但是他又奈亚当不何。
　　　　没办法，他合上了自己的小本子，将炭笔放回衣兜里。
　　　　“这样吧，先生，请容许我将您的要求汇报给男爵，再由他报告给领主，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您。”说着，藤蔓走到古典身边用手轻轻在他胸口按了按。
　　　　昏迷的古典又变回了原来的黑色蝙蝠，不过是一只昏迷的蝙蝠。
　　　　“我对你们的变形法术很感兴趣，你们是怎么变成蝙蝠的？”亚当问。
　　　　这一问，藤蔓脸上当即露出惊讶的神色：“难道你不懂吗？这种技巧一千多年前就有了。”
　　　　看到对方正在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自己，亚当忽然明白过来。
　　　　特征染色，变身蝙蝠……
　　　　这个世界，懂得进步的不仅仅是人类，其他智慧种族想必也不会万年不变。
　　　　上帝赐予血族诅咒，也赐予血族力量。
　　　　但力量的运用，却是需要依靠摸索。
　　　　两千年的光阴，血族的各种技巧已经进步到了亚当所无法想象的地步。
　　　　眼前这两个不过是低阶血族，高阶的血族懂得的技巧恐怕会更多，更强大。
　　　　没再说什么，亚当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得到亚当的允许，藤蔓马上变身蝙蝠，带上古典飞走了。
　　　　亚当走到刚才古典倒地的地方，伸手沾了一点他流出的血放到口中。
　　　　“属于皮鞭一系。”
　　　　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一个是血族本身应该也产生了某个系统的文明。
　　　　在黑暗世界中，他们有了自己的伦理、道德、律法、秘术，这种文明不像人类科技文明一样为亚当所熟知，可以说是充满了变数。
　　　　另一个则是连血族也意外的掩盖了那段历史，亚当身为吸血鬼始祖的历史。
　　　　本想联系上血族，然后要他们帮助自己在这广阔的地球寻找乌利尔和莉莉丝。
　　　　现在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啊。
第十二章：男爵的疑惑
　　　　亚当这只穿越的蝴蝶扇动翅膀吹起的风暴究竟有多大？
　　　　两千的光阴，多米诺骨牌的延续效应早就已经将历史偏到了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首先是全副武装的伊甸园族群，夏娃迫于无奈的战争政策最终硬生生扼断了人类历史同化的进程，将整个人类分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族群。
　　　　但这仅仅是一部分，更深远的影响来自思想，其波及面更是无处不在。
　　　　人类从亚当的身上学会了不断求新求变，不断进步，这种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原本这种意识需要人类社会用几千年的光阴去感受并最终获得，但它现在提早因为亚当的穿越而到来。
　　　　从这种变化中获得高超技术的人类将它奉为信条，那么其他种族呢？
　　　　与人类族群一样曾经生存在伊甸园的天空下，这些族群与人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因为不同的习性最终分化，思想的牵引却是永远斩不断的！
　　　　人类在求新求变，他们也一样在求新求变，只不过方向有些不同。
　　　　人类自身资质有限，于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遵循自然规则并加以利用的问题上。
　　　　其他种族有着天生的优势，他们更倾向于开发自身的潜力。
　　　　两千年下来，这种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可以这么说，像伊甸园中那样单靠肉搏，然后辅以一定冷兵器的战斗如今再也不会出现。各族都有着各自强大的技巧、思想、秘技。
　　　　堕天使不会只能在空中飞行手上拿剑乱砍；矮人不会仅仅依靠手上的斧子；精灵除了射击掌握了更强大的力量；至于血族……
　　　　血族作为伊甸园种族来说，他们最后出现，但也是生存环境最为苛刻的种族。所谓忧患生，安乐死。别人都进步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固步自封？
　　　　牙齿和指甲只是他们天生的武器，就好比人类的拳头。只有在对付弱小的人类时他们才会使用这种原始的武器，一旦面对强大的种族，他们有更有效的秘法！
　　　　……
　　　　阿拉伯风格的大厅，昏暗的火光，摇曳的影子，一个身穿黑色镶金边华服的肥胖男子正坐在桌子边享受他的“美餐”，并不断向一旁的侍者抱怨着。
　　　　“烟雾，你说伯爵是不是老糊涂了，他居然为了这种呢事情斥责我？”说着，他抚了抚自己高高的黑色帽子，望着身边看起来十分憔悴的老者，似乎在等待一点回应。
　　　　“也许，只是误会。”老者谨慎地回答，腰微微地弯着，看起来对胖子十分恭敬。
　　　　“什么误会！”胖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转过脸来，一脸的怒意：“他居然说我敢再吃人肉就修理我！天哪，我不过是回味下咀嚼的感觉罢了。”
　　　　见烟雾男爵没有搭话，胖子又继续说：“你说除了人肉和人血，还有什么是我们血族能放到嘴巴里面的？他居然因此而斥责我，还说我不配当血族。在他成为男爵之前，我便已经是这片土地上的领主！他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用叉子叉起一块肉片放到嘴里，胖子用力的嚼了起来。
　　　　在他的盘子里，盛放的是一只去了骨的人手。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看他能拿我怎么样……”依旧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对于这点，烟雾男爵早就习惯了。
　　　　微弱的木头摩擦声，侧门推开，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贴在烟雾男爵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顿时，烟雾男爵脸色大变。
　　　　“子爵大人，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请容许我……”
　　　　“去吧。”身为子爵的胖子头也不回地朝烟雾男爵摆了摆手，继续抱怨着吃他的人肉。
　　　　……
　　　　庄园内隐蔽的小房间里，一位老者正仔细地检查着古典受伤的脸，而藤蔓则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
　　　　烟雾男爵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受伤的古典看了几眼，转身问道：“发生什么事？是狼人？”
　　　　“不是。”藤蔓摇了摇头回答：“是那个血族。他并不是被俘虏，而是降服了蜥蜴领主故意引我们过去的。”
　　　　烟雾男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眯着眼睛问：“他是谁？”
　　　　“不知道。”
　　　　“嗯？”
　　　　藤蔓深深叹了口气：“我想问，但他只是胡言乱语了一通搪塞我。不过他要领主到蜥蜴城堡去见他。”
　　　　“他是几代血族？”
　　　　“不清楚，他连战斗状态都没进入，一招就将古典打成这样。不过他好像连蝙蝠术都不会，甚至好像从来没听过一样。”
　　　　如果藤蔓说的是实话，那么能空手一招将拥有一百五十岁以上年龄，身为十三代血族的古典打成这样，最起码也是十代以前的血族。
　　　　可是一个拥有如此高贵血统的血族，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蜥蜴城堡那种地方，还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呢？
　　　　更奇怪的是一方面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却又引自己的人过去……
　　　　烟雾男爵沉默了，就连向来老谋深算的他也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个时候，一直在帮古典检查的老者站了起来：“古典没事，对方没有下重手，休养几天就好了。”说着，拿出毛巾将自己手上的血擦去。
　　　　烟雾男爵注视着老者问：“枯木，你能估计对方的实力到哪里吗？”
　　　　“没进入战斗状态，看力道，起码成年十代。但如果考虑反应速度的话，起码成年九代。毕竟对方是一招击倒古典的。”
　　　　血族的力量来源于诅咒，体内凝结成的精血是他们力量的根本。
　　　　每创造一个新的血族，便需要分出一点精血，这种精血的补充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靠时间。
　　　　所以即使排除本身族群里面的规定，也没有哪个血族会乐意随便去创造自己的后代，除非必要。
　　　　因为这个原因，年长的血族在有了自己的下属之后一般都不会再创造新的血族，越是前代的血族越是高贵，越是稀有，也越是古老。
　　　　就好比这片土地上的领主比萨，也不过是一个八代血族。他们在血族的群体里面掌握着生杀大权，是血族中的贵族。
　　　　当然，也有例外。某些血族为族群立下大功，获得高阶血族的赏识，有可能被赐予更高阶的精血。
　　　　以烟雾男爵为例，当初他本来是一个十二代血族，最不起眼的三等血族。成为了比萨子爵的仆人之后迅速得到赏识，在被将爵位提升为男爵的同时，也被赐予了子爵的精血，成为九代血族。
　　　　这种通过赐予精血而改变血脉的方式在血族中被称为二次重生，而所谓的初拥，则也被称为一次重生。
　　　　至于枯木提到的成年，血族与人类一样需要成长，不同的是他们的成长不完全是依靠时间来衡量，而是通过血族本身对自身力量的掌握程度来衡量。
　　　　一般来讲，刚诞生的血族处于幼年期，普遍到了一百岁左右才能进入成年期，而到了一千岁以上才有可能进入鼎盛期。
　　　　鼎盛期的血族能将自身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即使是最不起眼的十五代血族一旦成功进入鼎盛期也会变得相当恐怖。
　　　　另外，一般没有十五代以后的血族。血脉稀薄到一定程度之后各种诅咒的力量变得越发明显。
　　　　十五代以后的血族一旦被阳光照射到便会直接灰飞烟灭，生存率很低。
　　　　同时，他们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一般引发人类反感的杀戮事件都是这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血族引发的。
　　　　所以一般族群中发现十五代血族不管是谁的后代，都会选择直接抹杀，因为这种血族的存在对族群来说没有贡献，只有威胁。
　　　　“男爵大人，你看要通知领主吗？”见烟雾男爵一直没说话，藤蔓主动问了出来。
　　　　烟雾男爵抬起头，看了藤蔓一眼，摇摇头：“先不要，带我过去看看再说吧。”
　　　　在告诉领主之前，还是先自己查探一下比较保险，可别是阴谋诡计才好……
　　　　领主比萨子爵是个脑残的血族，这一点早在烟雾男爵两百年前来到这座庄园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跟了这样一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将来。
　　　　原本在这样的人手下办事最好糊弄了，但男爵却一直都小心谨慎，面面俱到。
　　　　这是他天生的性格，为此也失去了不少好机会，但始终都没有改变。
　　　　……
　　　　第二天晚上，两只蝙蝠离开庄园，朝着南边飞去。
第十三章：男爵的拜会
　　　　昨天与藤蔓的对话让亚当产生了很多疑虑。
　　　　首先是关于历史问题。
　　　　众所周知，历史这个东西是最难对付的，它是既成事实，所有的历史遗留问题都是大而复杂的问题。
　　　　但历史也是可以篡改的。显然，从对方的神情中亚当已经知道，血族的历史也被篡改了。
　　　　如果说其他族类的历史被篡改，还可能是有遗忘的成分，但血族这种拥有无限寿命的种族历史被篡改，则只能归结为人为。
　　　　血族究竟因为什么原因篡改了历史呢？
　　　　亚当注意到当他说出“马刀、皮鞭、铁蹄”这三个名字的时候，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被篡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那段历史，还有这三个二代血族。
　　　　那个神奇的变身和改变特征的染色，血族究竟进化出了些什么技巧。
　　　　对于这些问题，亚当没有丝毫的头绪。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昨天的其中一个血族属于皮鞭一系，亚当还记得那个蓬头垢面的憨厚大块头。
　　　　他是亚当的亲卫队成员之一，有一双儿女，喜欢绘画，但画得着实不怎么样。在最后的云端之战中，他始终护卫在亚当的身边，也正因如此，在亚当被诅咒成为血族之后他首当其冲成为了受害者。
　　　　“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好……”亚当想。
　　　　以前亚当有着穿越者的光环，懂得许多他们不懂的东西，加上身为第一个人类，上帝的亲子，所以能牢牢地把控住一切。但现在看来，整个世界已经翻天覆地，那些小白恐怕也不是原来的小白了。
　　　　亚当站出来，是否还能像当初一样振臂一呼天下应？
　　　　对于伊甸园一族的人类，知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曲折的历史，特别是夏娃被迫下野那一段，熟知人类习性的亚当不抱期望。
　　　　现在对于血族，似乎也不应该再有什么奢望了。
　　　　“算了，不想了。”
　　　　太复杂，信息又不全，索性不去想。
　　　　反正总体路线依旧没有变——找到乌利尔，宰了他为依琳报仇。找到莉莉丝交给上帝然后复活依琳。接着去精灵族找自己的女儿蒂娜一家团聚。
　　　　只是现在路途可能更加曲折罢了。
　　　　窗外烈日当空，房间虽然被窗帘包得严严实实但还是偶然会透入一丝阳光。
　　　　亚当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心里琢磨着让肥猪给自己做个棺材。
　　　　虽然睡棺材心理上让亚当觉得很不舒服，但想想也确实是个实用的家伙。难怪以前看电视血族都那么喜欢。
　　　　而此时，正被亚当记挂的肥猪还在沙漠中没命地奔跑，不过他什么也没追上。
　　　　这已经是这些天第三单泡水的买卖了，这几天来他们日夜守候，只抢人，不抢钱。
　　　　但没有了骆驼，他们的狩猎范围缩小了不少，而且也无法追击对方。就算偶然埋伏到一批商客，对方持着骆驼硬冲，他们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来是家伙不齐，活真的是没法干。
　　　　不过他可没胆量去和亚当说这些，心里只能时刻算着时间——还有一天，明天晚上就该交人了。
　　　　实在不行只能将自己仅有的三个侍女挑一个交出来，但三个星期之后呢？
　　　　也不知道这个血族爷爷想在这里住多久，听说血族有无限的寿命，他要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迟早会轮到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没完成任务的自己他还会同意让自己成为血族吗？还是会被直接吸干致死？
　　　　面对死亡的威胁，肥猪心里掂量着是否应该想办法逃出去或者再发一封信向王都求援……
　　　　……
　　　　当月亮挂上枝头的时候，两只蝙蝠从北方飞来。
　　　　蜥蜴城与王都不过相距三百里，这样的距离对于人类来说不算远，只不过因为中间都是沙漠地带而来往困难。
　　　　而对于懂得蝙蝠术的血族来说，这样的距离基本上可以说不是距离，一个晚上可以飞几个来回。
　　　　有了藤蔓先前的探路，这一次造访蜥蜴城堡烟雾男爵没有再鬼鬼祟祟，而是大方地在大门外化出人形，亚当也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出门迎接。
　　　　第一次看到烟雾男爵，亚当感觉他像个寺院里的修道士而不是一个血族。
　　　　长长的胡须垂至腰间，深邃而浑浊的眼睛，时刻皱着的眉毛，满是风霜的脸。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挂，头上顶着黑色高帽，两只手藏在衣袖里看不清楚，想来也应该是和他的脸一样皱巴巴的。
　　　　脖子上恶俗地挂了一条很粗的金项链，中间是一个大圈，刻着看起来像三个人字叠加在一起的图案——这是领地的拥有者比萨家族的标记。当然，这里所说的领地只是血族内部的划分而不是人类世界的划分。
　　　　“您好，我的先生，我是比萨子爵麾下烟雾男爵，在此向您问候。”他双手在胸前交叉向亚当行了一个礼，看起来十分客气。
　　　　听到对方的话，亚当立即明白眼前的这个依旧不是自己想见的领主，不过是他麾下的一个男爵。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冲他恭敬的态度，亚当也该给他点好脸色看。
　　　　简单地回了一礼，亚当招待他们进到自己的卧室详谈——这要得益于先前藤蔓的表现，如果不是藤蔓让亚当意识到现在的血族可能已经不再认他这个先祖，恐怕他连和这个男爵谈话的兴趣都没有。
　　　　转生到现在，亚当做事向来都是直奔主题，他没兴趣在一些小事情或者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在卧室里面坐定，烟雾男爵首先开口问：“先生，在我们开始交谈之前，我想先请教一下，您的名讳是？”
　　　　“亚当，没有姓氏，他没告诉你吗？”亚当指着一旁站着的藤蔓问。
　　　　烟雾男爵当即瞅了藤蔓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对亚当解释：“藤蔓说了，但不是很肯定，我想亲自询问一次。”
　　　　被烟雾这么一看，藤蔓心里顿时一虚，感觉自己不以为意的东西可能真是什么重要的讯息，连忙在烟雾男爵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顿时，烟雾男爵那浑浊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他注视着亚当缓缓地询问道：“先生，您说您是亚当，您的初拥者是雅威。没错吧？”
　　　　“是的。”亚当很爽快地回答。如果先前不是已经告诉了藤蔓，想必现在他不会再这么和对方说了。显然血族已经忘记了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想办法早点混入血族内部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实在。
　　　　如果连那帮寿命无限的家伙都没办法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再问谁想必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烟雾男爵略略思索了一下，接着问：“您说的雅威，是否伊甸园的那个雅威？”
　　　　“是的。”
　　　　烟雾男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忙问：“您是说，您是伊甸园的那个亚当？”
　　　　亚当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对方。心想这个男爵果然比昨天的小卒有见识，不过自己这么说他会不会相信呢？
　　　　结果出乎亚当意料。
　　　　只见烟雾男爵微微楞了一下，转头对身边的藤蔓说了一句：“你先出去，在门口候着，顺便带上房门。”
　　　　待藤蔓走出了房门，他压低声音问道：“先生这么说，可有凭据？”
　　　　疑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看来，找错人，却是来对人。
第十四章：亚当的凭据
　　　　历史，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管如何篡改如何掩饰，总会有那么一帮好事之人四处挖掘真相，并且乐此不疲，只等当权者下台的那天将一切大白于天下。
　　　　这一点，不管是穿越前的世界还是穿越后的世界，不管是人类还是血族，都是一样的。
　　　　广义上可以归结为好奇心作祟，但更多的则归结为阴暗面，人们总是相信不管多么光辉的身影背后都有一点不堪的过去。
　　　　既然有人在发掘，加上发掘的人也一样是血族，拥有无限的寿命，那么就总有一些小道消息四处流传，只是畏惧于血族内部严苛的律法和残酷的制度而流传的范围比较小罢了。
　　　　烟雾男爵活到现在已经五百年了，在成为血族前他就是一个官员，或者说政客，这样的人不管性格如何，总会搞点什么小动作，尤其对各种小道秘闻更是特别感兴趣——这应该算是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养成的恶习。
　　　　同时，身为前政客，对于历史能篡改的概念更是根植心底，天知道他自己亲手篡改了多少历史。
　　　　这样的人如今成了血族，自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五百年的光阴够他了解到无数的东西，将自己变成一本百科全书。
　　　　而他所知道的其中一个秘闻，就是关于血族起源的秘密。
　　　　根据上位血族的统一口径，他们是受了上帝的诅咒才会变成血族，而当时总共受到诅咒的有七人，这七人就是现在分布世界各地的七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