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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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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这才子二字,怕是自封的吧?啧啧,输的可真惨啊!平时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就一副好皮囊啊!”

    “他要爽快认输了,我还高看他一眼,好歹算个男人,这磨磨唧唧的,算什么样子?”

    “他要真认输了,我等之间,便再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哪里舍得认输呢?”

    “哈,说的好像不认输,就有脸和我等相交似的……”

    “林兄你……还是认输吧!”

    身前,是咄咄『逼』人的少年,身侧,是众人的冷言冷语,身后,是友人迟疑的目光……明明是他最为熟悉、最是如鱼得水的场合,如今却陌生的让他觉得可怕。

    认输?

    不,不,他不能认输!他不要认输!

    认输了,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这十六年,他生活的重心就是弹琴、写诗、读书……没了这些,他还是林若吗?他还怎么活下去?

    可是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他抬头,一道道轻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利刃似得刺在他身上,他茫然四顾,恨不得缩成一团,恨不得捂脸狂奔,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在这个世上……

    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身胡服的青年大马金刀的坐着,姿势随意却不显粗野,手中漫不经意的把玩着一个酒杯,杯中酒已然空了,他也懒得再斟,只是颇有兴味的看着这边的闹剧。

    十六岁啊,真是大好年岁啊,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娶了妻了,打了仗了……他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可和这些意气之争的少年们一比,竟忽然觉得自己沧桑了似得。

    不过那伶牙俐齿的女孩儿,倒是蛮有趣的……

    忽然他目光一凝,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忽然觉得那方才还羞愤欲绝的少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得,虽然依旧一动不动,却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坐姿都变得悦目起来。

    然后他看见少年叹了口气,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竟摇头失笑:“我说不过你。”

    少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甘,可那轻笑着的模样,让最看他不顺眼的人都没办法觉得他是输不起,而且少年的声音是那般的动听,纯净隽永,起落间似有余音缭绕,让人忍不住就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一直说下去。

    林若将酒杯放在案上,用帕子简单擦了下手,漫不经心问道:“云兄可是出身商家?”

    云姓“少年”冷笑道:“怎么,辩不过我便开始挑剔出身了吗?商家子又如何?林大才子你不是连商家子都不如吗?更何况,商人又怎么样,这世上若是……”

    “云兄误会了,”林若打断他,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云兄这等人才,只有商家才教的出来。”

    云姓少年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华比不过我,要靠谩骂来找回面子吗?”

    林若摇头笑道:“我的确辩不过你,可是若说我才华不如你,我却是不认的。”

    他抬手打断云姓少年将要出口的抢白,道:“事实上我觉得,不仅是我,只怕天底下绝大多数的读书人,都辩不过你。”

    林若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一众读书人,道:“我并非轻视诸位,而是我等读书人辩论经义,是为了心中的道理,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认可的、觉得正确的,才会说出来以说服旁人。但云兄却似不同,我与你辩论一场,却直到此刻,仍旧不明白你心中信奉的到底是什么。你似乎什么都信,又或什么都不信,但不管是信的,还是不信的,只要与此刻有用,可以用来驳斥于我的,你就会拿来一用……”

    他看向云姓少年,目光清澈如水:“云兄,我说的可是?或者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是真心认可的?”

    云姓少年张口结舌:“我……”

    她的口才是在后世辩论比赛上练出来的,辩论比赛嘛,让你当正方就当正方,让你当反方就当反方,要是只能说自己认可的观点,还怎么辩?都是先抽到观点,然后再搜肠刮肚的去找素材、找典故,可不就像林若说的那样,那句能用用哪句吗?原来古代的辩论不是这样的吗?

    她不敢硬着头皮说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个是字出口,林若有无数个点可以将她驳的体无完肤。

    “这等心无定论,连道理都是以‘利’字为先的风格,不是商家如何能教的出来?”林若摇头道:“我是为道而辩,而云兄你,却是为辩而辩,我又如何能辩的过你?这一场,我委实输的不冤。”

    云姓少年咬唇道:“罢了,这一场就当平局就是!”

    林若耸耸肩道:“输了就是输了,做什么平局?而且经此一事,我也觉得辩论经义颇没意思,旁人用自己都不信的言辞都能驳倒你,可见就算辩赢了,也不过证明自己口才了得罢了,难道真就说明自己是对的不成?有空与人辩论,倒不如找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探讨。”

    他微微一笑,给自己斟满一杯美酒,对周围众人微一拱手,高声道:“愿赌服输,诸君为证,我林若日后,再不与人辩论就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身后一少年笑道:“林兄,你知道的,我等向不与你辩论,我等只与你探讨。”

    林若哈哈一笑,道:“是极,是极。”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少年是认输了,但他们却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输了”的感觉,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这少年有半点不如人。

    林若再次转向云姓少年,微微一笑,道:“虽然在辩论上,我输的并不服气,但于诗词一道,我却是输的心服口服的,能得见如此佳句,便是终身不写诗,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林若『吟』诵了几句,似意犹未尽的赞叹一番,道:“云兄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大气磅礴、狂放豪迈的诗作,委实令人佩服。却不知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此诗必流传千古,他们之名也能流传千古,倒是幸事。”

    云姓少年支吾道:“是……两个朋友。”

    幸好林若并不追问,而是起身走到湖水旁,净了手就地坐下,招手令书童捧了他的琴过来,放在膝上,道:“你的琴曲的确是我从未听过的好曲子,所以这一局也是我输了,不过可否等我弹完这一曲再认输?”

    云姓少年呐呐无语,她原本挟着如山气势而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她不答,林若便当她应了,抬手一拂,琴音乍起,一幅磅礴壮阔的画卷,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在人们脑海中展开:激『荡』的黄河从天而降,一泻千里,浩浩『荡』『荡』奔流入海,海天万里无垠……

    琴声由激烈汹涌变得壮阔无边,舒卷往复后又低回下来,仿若人对镜无言,在流逝的时光面前徒呼奈何,生命渺小脆弱如斯,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从激『荡』中回过神来,却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瑶琴,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暗『色』的琴身上流连游走,充满不舍,众人心里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云姓少女反应最快,惊呼一声:“不要!”

    话刚出口,少年已然一抬腕,刚刚奏出天籁之音的瑶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众人的目光落在在水中起起伏伏的瑶琴上,心却沉到了水底——他们刚刚听闻这世间最美妙的琴音,可转瞬间,竟成了绝响……

    从此以后,这世上,还有什么曲调可以入耳?

    掷了瑶琴的少年脸上不见任何伤感,反而哈哈一笑,轻拂衣袖,抖落尘埃,长笑一声道:“今日得见好诗好曲,尽兴矣!”

    就此转身负手而去。

    风吹过,少年宽大的衣袖翻卷起伏,及腰的长发亦在风中轻拂,他漫步而行,步履悠然从容,似带着某种奇特而优美的韵律,仅背影,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直到少年上马离开,众人才猛地回神,不善的目光落在云姓少年身上。

    “姓云的!”方才站在林若身后的少年双目泛红的喝道:“阿若再也不弹琴了,你这下满意了?你要是凭着真本事打败他也就罢了,可是你凭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首诗、一首曲子,还有诡辩之术投机取巧不说,竟然还『逼』他日后不得弹琴、不得写诗,实在太过分了!姓云的,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在诗书琴艺上超过了他?”

    “不错!我等读书人切磋技艺都是为了能有所进益,可是你却是用阴谋诡计断人的前程,你算什么读书人?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

世界四 大唐才子() 
第六十七章

    林若在林府门外下马; 将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门子,眼睛示意门外的马车,问道:“伯父在家?来客人了?”

    门子笑道:“是魏征魏大人来了,老爷说少爷您要是回来的早,就去见见呢!”

    林若应了一声; 快步进门。

    林家地方不大; 人口也简单,就只他和伯父林博远两个主子。林博远这一代原有三兄弟; 可老二没长成就没了; 老三刚娶妻生子村里便遭了『乱』兵; 林博远的妻子和长子也是那一次没的。林博远当时在镇上教书; 等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 家里就只剩了被藏在灶膛里逃过一劫的林若。

    林博远伤心欲绝; 处理好家人的后事之后,就抱着才三个月的林若到了长安,靠着抄书、教私塾将侄儿拉扯成人。后来渐渐有了名气,做了官儿,林博远身边也添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侍妾; 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能替他生个一男半女,林博远遗憾之余; 更是把林若这根独苗看得跟眼珠子似得。

    因有客在; 林若也不去换家常衣服; 稍稍整理下便去书房见客。

    魏征和林博远一样; 都是太子洗马; 五品的官儿。魏征来的晚,又是随李密归降的,偏得太子建成看重,是以同僚中多有看他不顺眼的,觉得被他『插』了队占了先。唯有林博远没什么上进心,在他看来,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一个人再能干总不能把天底下所有的事儿都做完喽,他做好自己的事,领自己的薪水就行,旁人出不出息的,那是人家的事儿。

    这种心态下,魏征和他交好也是正常的。

    林若进门的时候,林博远正在和魏征下棋,两个人都生的清癯俊秀,一身的宽袍大袖,这般拈着衣袖,慢条斯理的落棋,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却不知天底下最俗就是这些做官的。

    林博远心思原就不在下棋上,看见宝贝侄儿回家,抬头道:“不是说今儿文会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林若便将事情简单说了——这事儿只怕很快就会传的满天下都知道,岂是他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与其让林博远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他自己来说。

    见林博远一挑眉,似要动怒,林若忙将那《将进酒》颂了一遍,眉飞『色』舞道:“伯父您看,我是不是输的不冤?能见证这样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问世,别说一辈子不写诗,就是十辈子不写,都值了不是?”

    这天底下但凡能识字的,谁能不被这首诗所打动?林博远顿时什么顾不上了,将那首诗默了出来,和魏征两人细细品味赞叹了一回,又意犹未尽,拍案道:“阿若你去吩咐厨房,买一头羊回来煮了……我们也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林若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他一走,林博远脸上的兴奋之意就淡了下去,魏征笑道:“你这老小子,方才连饭都不肯留,这会儿怎的又大方起来了?”

    林博远不理他,沉『吟』道:“这事儿,蹊跷啊!”

    魏征道:“怎么?”

    林博远道:“我原本想着,是有人想借着打击阿若来扬名立万,可是现在看来,能写出《将进酒》的人,何须用这种方式扬名?没得降了格调!且这首诗并不应景,显见得是早就准备好的,专为对付阿若而来……看那云姓书生的行事……”

    他沉『吟』半晌,摇头道:“……还是格局不对啊!”

    魏征嗤笑一声,道:“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那首诗不是云姓书生写的吗?”

    林博远冷哼道:“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那姓云的行事小家子气十足,打死他都不信此人能写出如《将进酒》这般大气磅礴、激昂豪放的诗篇来。

    魏征慢条斯理道:“这样认为又如何?这等绝世之作,除非原作者出面,谁敢质疑不是他做的?谁说了,谁便是妒贤嫉能!再说了,他手上能有这一首传世之作,焉知他没有第二首、第三首?我劝你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没得弄得自己名声扫地,还连累阿若。”

    林博远气的一拍桌子,道:“那首诗就算真的是他做的又如何?他分明就是要让阿若前程尽毁!只凭这个,他就算是诗仙转世、文曲再生,我林博远也和他势不两立!”

    魏征哈哈大笑道:“了不得了,没脾气的林博远竟也有动了真怒的时候,倒是涨了见识了!怎的在太子府,不见你这般用心,反倒处处藏拙?”

    林博远不悦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子洗马本职便是掌管典籍图书,我何时不曾尽心?”

    “你啊!”魏征笑了一声,又正『色』道:“其实这件事,阿若已经处理的极好,虽则输了,可名声却半点未损,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实在是难得。且关于岑夫子、丹丘生那一问也问的极妙,轻描淡写之下便将诸人的视线移往此处……胸襟气度这些东西虚无缥缈,拿出来也做不得证据,但若他连相应的经历都没有,怀疑的人便会越来越多,就算日后他再拿出新的诗词,大家也只会觉得他背后有人『操』刀。”

    又道:“你将心思用在这上面,倒不如好好查查,阿若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人,让人不惜一切坏他前程。”

    林博远点头不语。

    “云”这一姓氏倒是勾起他几分联想,不过此事涉及到人家女孩儿的闺誉,未经证实他连魏征都是不会说的。

    果然如林若所料,足足半个月,再没有什么事的热度能超过《将进酒》三个字,整个长安人的读书人,出口便称:“君不见……”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那日信手弹的曲子,也被人称之为《将进酒》,引了无数人的向往——《将进酒》的诗的确绝妙,可已然品到了,可那曲《将进酒》却成了绝响,让人好不惋惜,好不怅惘!

    除此之外,那《将进酒》的作者到底是何人,也成了谜团。那日林若走后,他的友人替他出头,指责云姓少年,竟将他骂得哇的一声哭出声,掩面而走。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围观的原被林若一曲琴曲所慑,觉得他们骂的痛快有理,可等云姓少年哭着跑了,才忽然想起来,那少年可是能做出《将进酒》的绝世之才,竟就这样错失了结交的机会!顿时将矛头又指向那几个骂人的,只是心里也觉得这少年画风怎么怪怪的,和那《将进酒》不搭啊!

    那些人不甘被指责,振振有词道:“想知道他是谁有何难?长安城姓云的读书人一共才几家呢?什么岑夫子、丹丘生的更是好找,我们这么多人,稍稍一打听不就有了?”

    这话说的看似有理,可几乎全长安的读书人都动起来了,却硬是没找到这几个人,倒为此事又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因久久没有新的消息,《将进酒》的影响也渐渐淡去,转眼到了四月初八佛诞日,这是民间最为热闹的日子之一。长安人大多信佛,这一日就算最不爱出门的人也都动了起来,去寺庙进香供佛、献花献果。人一多,各种摊贩便也都来了,卖香烛、水果、平安符……当然也有做无本买卖的,譬如卜卦算命。

    今天这日子,不管做什么买卖都生意红火,唯有一个卦摊却冷清的厉害,究其原因,倒不是因为摊主那张脸太过漂亮生嫩,让人信服不起来,而是因为挑在竹竿上那几行字——看相卜卦,准也要钱,不准也要钱。

    这年头算命的大多是准不准都要钱,可将不准也要钱这几个字大摇大摆的写出来,生意能好才怪了。

    林若坐在木凳上,守着门可罗雀的摊子也不懊恼,一手握着竹简,一手数着桌子上的几枚铜钱研究,那临阵磨枪的模样,越发让人不敢上门。倒是有几个小姑娘,总在他周围的摊子上做挑挑拣拣状,却也不怎么买东西,目光只悄悄的在他脸上瞟过一眼,又一眼。

    “林兄。”

    终于人在林若摊前坐下,林若抬头,微微一愣:“我们认识?”

    那人二十四五岁模样,生的高大挺拔,穿一身宽领窄袖的胡服,显得极为干净利落,此人似有胡人血统,五官深邃,眼睛颜『色』略显浅淡却明亮锐利,开合间似有利刃般的寒光闪烁,颇有不怒而威之态,说话声音语气也沉稳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显然是久居人上之辈。他身后并肩站着两人,似是侍从模样,看起来并不觉得如何威猛,气势却凛冽之极,宛如刚从血海中冲杀而出,那一声的血腥杀伐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我姓李,行二,”来人缓缓道:“月前曾在城外湖边,有幸听过林兄一曲《将进酒》。”

    “原来是李兄,”林若恍然,那一日来春游的人甚多,他认得的不过十之二三,笑道:“李兄要算命?”

    李二笑道:“好啊,那就请替我算算今日的运势,如何?”

    原来不是算命,是来搭话的。林若也不以为意,将桌子上的铜钱一枚枚收进竹筒,摇了摇又洒下来,研究片刻后,正『色』道:“李兄今日似有破财之灾……诚惠十两银子。”

    李二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他,笑道:“我这算不算是破财?”

    林若大笑,道:“所以说李兄的卦金给的不冤,我这一卦是必准的……咦,既是准了,那这卦金也算物有所值,算不得破财……嗯,这又该怎么说?”

    他苦恼的皱眉,又开始研究手里的书,似要翻找个答案出来,这少年不靠谱的模样,看得李二都一阵无语,问道:“怎的忽然想要玩这个?”

    语气中不知怎的,竟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林若依旧低头翻书,口中闷闷答道:“好多事不能做了,总要发展点新爱好吧?”

    李二指指头上的布幡,道:“这也是新爱好?”

    林若抬头看了李二一眼,他明白李二的话中之意,可他真没什么游戏风尘的意思,放下书道:“算命卜卦之术,我原是不信的,但前些日子无聊,翻到一本相书,竟觉得颇有印证之处,一时间『迷』『惑』起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我们的一生真的是冥冥中便已然注定的。所以我便来摆了这个卦摊,不为别的,就想看看相书上说的准不准。”

    他叹气道:“我最先打的招牌,是准不准都不要钱,只请他们事后给我一个结果便好,谁想人来的太多,摊子都快被掀了,于是改成不准不要钱,结果不管我说什么,都说我说的不准,不得已只好又……”

    话未说完,李二便哈哈大笑起来,又点头道:“胜不骄、败不馁,便是受此挫折,也能自得其乐,林兄果然豁达,非常人可比。”

    林若耸耸肩道:“豁达什么啊,我要真豁达就不和人比斗了,不过是反正已经输了,尽量输的好看些罢了!”

    说话间,有人捧了一个木匣过来,李二接过,道:“我本有些犹豫,想着将这东西送给林兄,会不会惹得林兄不快,看林兄这般模样,我便放心了。”

    说完起身,将木匣放在林若面前,林若打开,里面却是他扔进水里的那把瑶琴。林若微微一笑,将琴捧出来,下意识的伸手欲拂,指尖将要触及琴弦时却又一僵,转而在琴身上抚过,道:“难怪我那小厮回去遍寻不着,原来是被李兄捡了去,多谢了!”

    李二愕然道:“你派人去寻?”

    林若理所当然道:“我的东西,当然是我派人去寻……我家伯父生财无道,这瑶琴可是家里最值钱的物件之一,那时忍痛扔了出去,事后当然要捞回来的。回头让小厮以他的名义卖出去,好歹也能换几本书回来。”

    李二顿觉啼笑皆非:想起当初少年扔下瑶琴之前的模样,可不就是“忍痛”二字,可谁能想到他舍不得的,不是陪伴多年的瑶琴,不是付出诸多心血的琴艺,而是……银子!

    他发现,短短两面之缘,他似乎一直在刷新着对这少年的印象。

    他原本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在看这些“小才子们”的义气之争,觉得这少年漂亮是漂亮,可是也养的太过脆弱精致,显然是未曾见过风雨的模样。待见他爽快认输,便又发现,这少年年纪虽小,但气度风采却非常人能及,倒是无愧才子之名。等后来听了那一曲《将进酒》,却是心神俱震——他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意志可比钢铁,可是在那少年一曲之下,竟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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