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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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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但单纯善良的小书童,鼻子微酸,道:“朕……去给小书上个香。”

    林博远低头道:“陛下有心了,不过小书胆子小,陛下去只怕反而吓着他了,有我和阿若陪他就好。”

    李元吉冷哼道:“林博远,你别给脸不要脸,一个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父皇肯去给他上柱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真以为……”

    “死人不需要福气,”林若忽然开口,语气平静空洞:“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需要,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身体还虚的厉害,声音显得十分低弱,但依旧那么清晰果决。

    李渊看着林若,自从看到遗书之后,这少年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再看他一眼,此刻终于开口,却在打破他的幻想:你什么都给不了他,你什么都弥补不了。

    以为自己做了皇帝,就真的是天子了,肯亲手上一炷香,即使是被你害死的人都该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然后你就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对得起他待他不薄?真是可笑!

    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没有什么可以弥补可以挽回,活着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罢了。

    你有什么资格心安?

    李渊神『色』复杂的看向林若。

    林若却不看任何人:“伯父,我们进去吧!”

    林博远叹了口气,正要告退,忽然有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人远远下马,扑到近前,在李渊面前跪下,诚恳道:“陛下,臣该死!陛下令臣好生照料林公子,臣办事不力,让林公子受了委屈……臣有负圣恩,请陛下责罚!”

    那人对李渊磕了几个头,却不等李渊开口,又转向林若道:“林公子,陛下对林公子从无半点恶意,不过是想问个清楚明白罢了。陛下亲□□代下官要好生照料林公子,不得有丝毫怠慢。是本官行事不周,只看他们待林公子态度恭敬、衣食周全,就以为……万万没想到他们立功心切,竟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林公子,你的事也好,小书的事也好,都是本官的错,是本官一时不察受人蒙蔽,和陛下没有半点关系。林公子若心中有恨,不妨冲着本官来,要打要骂本官都认了,还请千万不要记恨陛下……”

    林若旁观这些人的表演,心中带着冰冷的怒意,你们要演,到你们的宫殿、到你们的朝堂去演,为什么堵在他的门口,为什么挡住他去看小书的路!

    待裴寂最后一句话入耳,林若终于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目光第一次落在李渊身上,看见他眼神中透出几分欣慰和期待。

    显然,这欣慰是对裴寂的,期待是对他的。

    林若冷笑:这么明显的挑拨之言,他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听不出来?

    安静等裴寂说完,林若才微微点头,淡淡道:“看得出来,裴大人对欺君这种事,做得很熟练。”

    裴寂微微一僵,苦笑道:“我知道林公子你心中有气,也是下官公务繁忙,照看不周,若下官亲口尝尝那些人准备的饭菜,也就不会……”

    林博远打断道:“裴大人实在太谦虚了,说什么不周、不查,但依下官看,裴大人可是细致的很,刚刚才在大理寺发生的事,裴大人不是一点一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下官好奇的是,如此及时细致的告诉大人这一切的,不知道是‘一直欺瞒’大人您的大理寺的人呢,还是陛下身边亲信?”

    裴寂瞳孔一缩:真是咬人的狗不叫,这林博远在太子府沉寂了这么多年,人人都当他老实本分,如今咬人一口,却是入骨三分。

    口中却毫不迟疑道:“自然是大理寺那些混账!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哪里还敢瞒着……”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阿若说的不错,裴大人对欺君这种事果然做的熟练的很,真把我们这些人当傻子耍呢,裴寂你不知道咸淡,连冷热都分不清吗?”

    裴寂叹道:“秦王殿下言重了,臣不是不知道冷热,而是牢狱之中原就冬天湿冷、夏日酷热,那一间已然是最好的了……”

    林若懒得再继续听下去,低声道:“伯父,我们走吧。”

    林博远应了一声,正要扶着林若转身,李渊上前一步:“阿若!”

    林若抬眼,和李渊四目相对,几日不见,李渊似苍老了几分,脸上的皱纹十分明显,目光中带着几分愧疚和疼惜。

    林若目光更冷,他不愿李渊在小书的事上获得心安,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让他一生一世活在内疚中,可当这种愧疚是对他而来的时候,林若心中唯有膈应和不耐烦。

    还是清了好。

    口中道:“陛下若是觉得草民受了委屈,心中不安,草民想求个恩典。”

    李渊心中一松,温声道:“你说。”

    林若淡淡道:“草民但求此生,能见齐王不拜。”

    李渊看了李元吉一眼,道:“好。”

    李元吉大怒,道:“林若,你这是什么意思?记爷的仇呢?你装装可怜惹得父皇心软,放你出来就不错了,还要得寸进尺?爷说句实话怎么了?你敢说你没和二哥一起喝酒,没说过‘迟早要让陛下厌了她们’的话?”

    李元吉冷笑的看着林若:他对李渊亲自送林若回府的事是嗤之以鼻的,但又不想错过了什么,才勉为其难的跟着,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他……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从哪里找出他没说过这句话的证据来!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父皇对他不过一时新鲜,难道他以为父皇会为了他,为难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只听林若淡淡道:“齐王谬赞了,我又没有裴大人的本事,想让陛下造反,陛下不想造反也得造,想让陛下杀人,陛下不想杀人也得杀。”

    李元吉一噎,这小子看着像不谙世事似得,怎的这般狡猾,全然不同他对质,一句轻飘飘的“谬赞”,倒让所有人觉得是他李元吉在无理取闹。

    裴寂却听得浑身发寒:“林若!”

    他对大唐立得最大的功劳,就是促使李渊造反。当初李渊在大隋位高权重,和杨广又是表兄弟,见天下群雄并起,虽有点心动,却迟疑不决。裴寂当时为杨广晋阳宫宫监,故意将李渊灌醉,命晋阳宫的宫人侍候他,让李渊犯下杀头的大罪,李渊这才不得不举起义旗。

    如今果然事成,天下在握,李渊对当初的事颇为感慨,甚至说过,没有裴寂便没有今日大唐的话……可是这世上的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有不同的结论。

    裴寂想让他造反,他不想造反也得造……无论事情最终结果如何,当初的情景,可不正是如此?

    裴寂想让他杀谁,他不想杀也得杀,如小书,如……林若。

    若不是狱卒怕担了干系每天偷偷喂水,若不是他去的及时,这风姿如仙的少年,此刻只怕也如小书一般,冷冰冰的躺在棺木中,无论他再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不能弥补……

    ……

    李渊终于摆驾离开,李建成看着林家叔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言未发,上车离开。

    然后是李元吉、李世民。

    魏征留到最后,拍拍林博远的肩膀:“林兄,太子殿下他也是……”

    林博远打断道:“魏兄不必多言,林某也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为成大事不择手段,道理我懂。”

    魏征微微松了口气,却见林博远继续道:“只是这手段,若用在自己人身上,一而再再而三,总会令人心寒,不是吗?”

    魏征一僵,今天的林博远也罢,林若也好,都陌生的让人不敢认……以前的林博远出了名的本分老实,林若也是纯然无害,可是现在的他们,却锋芒毕『露』、咄咄『逼』人……

    不由轻叹一声:殿下啊殿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

    终于清静,林若脚下便是一软。

    林博远轻叹一声,转身将他背在背上:“我们回家,啊?”

    “嗯。”

    对林若来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伯父的背上更温暖安全的地方,从他记事起,伯父就每天早上背着他去上工,晚上再背着他回家,两个人慢慢走着,轻声说着话,世界安宁如斯。

    背着宝贝侄儿,一向善于言辞的林博远却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话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那个小书童在自己侄儿心里的分量。

    他们不是惯于呼奴使婢的大户出身,他不善敛财,林若三岁的时候,他才勉强雇了一个仆『妇』,给他们洗衣做饭收拾房子,然后林若六岁的时候,他才买了府里第一个家仆,就是小书。

    小书与其说是来做书童的,倒不如说是来给林若做玩伴的。

    当时他带着林若四处坐馆,林若接触的都是一些眼高于顶的贵公子,如何会把一个穷书生的侄儿放在眼里?平日里呼来唤去都是轻的,甚至有一个学生公然称林若为“下人的孩子”。林博远知道之后,虽立刻辞了馆,可是终究怕这样下去林若会移了『性』情,变得卑微懦弱,所以咬牙买下小书这个还全然使唤不上的孩子,来给林若作伴。

    从那个时候起,两个孩子就形影不离,小书比林若还大了半岁,但显得比林若还要稚气。

    小小的林若自己教小书读书写字画画,小小的小书很有“下人自觉”的欢快的替林若跑腿,小书坚持要服侍林若梳洗,偏偏他力气又小,于是林若不得不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井边抬水回屋,以方便小书‘侍候’自己……

    两个孩子就这样偎依着,一点一点的长大……

    十年相伴,十年啊……

    林博远眼前一阵模糊,眼中淌下泪水,他尚且如此,让林若情何以堪?

    都怪自己,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教他仁义礼智、忠孝廉耻,却忘了教他人心险恶、世事艰难……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不老不死,就这样一直背着他,让他永远这么干干净净、无忧无虑的活着,可这终究是奢望,这个被他养的过于干净的孩子,终究要落在红尘中,用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走下去……

    “伯父。”背上传来少年低弱的声音。

    “嗯?”

    “您给我生个弟弟吧。”

    “嗯?”

    “小书说,如果有轮回,他希望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所以,如果有轮回,他一定会来咱们家吧?咱们不能让他等太久。”

    “嗯,”林博远勉强一笑:“好。”

    这么多年他没有孩子,不是他不能生,而是不想生。最初是为了逝去的妻儿,后面是为了林若。只要想想有了自己孩子,他会一天比一天忽略林若,他就忍不住心疼……他这样想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可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拖延着自己的孩子的出生。

    如果生个孩子能让林若感到安慰的话,那就生吧!

    开口道:“小书从小就傻乎乎的,一天到晚乐呵呵,一看就知道脑子缺跟弦,你知道伯父当初为什么会挑他吗?”

    “为什么?”

    “因为小书啊,像极了你三叔,大大咧咧的,什么话都敢往出说,整天就知道上山打鸟、下水『摸』鱼。当时我觉得他们不仅『性』子像,生的也像,后来小书大点了才知道,哪里是生的像,分明就是天天在外面野,都被太阳晒的跟煤球一样,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

    “后来你偷懒儿,给他取名字叫小书,我每天听到你对他‘小叔’‘小叔’的叫啊,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让你改你又不听……”

    林博远话没说完,就听到林若趴在他背上,吭哧吭哧的笑,笑的浑身发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将他后背浸湿了好大一块。

    哭了好,哭了好啊!

    林博远轻叹一声,低声道:“早知道我是要当官的,当初就不该挑了他,说不定这会儿在山野之中,活得自由自在……”

    ******

    小书的灵堂,林若坐在地上,向火盆里扔着纸钱。

    原来不仅不怕热,连火都不怕了吗?我果然是妖怪,可既然是妖怪,为何如此没用?既然是妖怪,为何看不见小书的魂魄?

    一旁从人劝道:“公子,太医说您要好生将养,先去歇着吧,这里小的守着就好。”

    林若摇头道:“如今天气炎热,便是用了冰也无济于事……我陪他一晚,明儿一早就送他入土为安吧。”

    “是。”

    “扶我起来。”

    从人搀扶他起来,林若到书桌前,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交给从人,道:“若秦王的人来吊唁,将这纸条放进打赏的荷包里,若是不来,便罢了。”

    ******

    书房中,林博远打开刚刚写就的折子,微微皱眉。

    折子本身是不错的,语言精炼、文从字顺,其上列举裴寂为官期间种种不法、细数他对大唐之害,言之凿凿,令人信服。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微微沉『吟』之后,林博远将手中折子就着烛火点燃,扔进火盆,重新提笔。

    这一次的折子,却是语无伦次、词不达意,只有满篇的激愤。

    裴寂摆明了想用大理寺来做替死鬼,林若不答应,他,也不答应。

    如今皇帝对裴寂刚刚升起猜忌和不满,正是攻讦他最好的时候,错过这几日,等裴寂设法让皇帝消了气,又成了另外一回事了。

    当今皇上的『性』子,原就情大于理,裴寂做的这些不法之事,在他心里算的了什么?何况他又不是得皇上信任的能臣干吏,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些事,自然有旁人去说,他最大的优势在于,他是林若的大伯、唯一的亲人,他只要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就可以了。

    林若不屑利用这点,那就让他来用。

    ******

    秦王书房,李世民打开随意折叠的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勿提刘文静。”

    李世民沉『吟』片刻后,苦笑一声,将纸条烧成灰烬,提笔用左手又写了一遍,交给底下人,道:“传下去。”

    一面伸手将已经写好封号的折子随手扔进火盆,嗤笑一声:他还真是学不乖,明明知道父皇不是能一味讲理的人,可还是要去钻那牛角尖。杀刘文静,虽然起因是裴寂,做决定的却是皇帝,若这会儿提起此事,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个人,看准了父皇,也看准了他,知道他会趁机弹劾裴寂,也知道刘文静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只要稍有希望,就会忍不住试着拔一下……

    李世民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笛,轻轻抚『摸』:那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这么快就振作起来了……

    想着那个人虚弱无力的躺在他怀里的模样,既满足,又心疼。

    若他再强一些,再强一些,何至于让他受这些罪,何至于让他在遭受这一切之后,还要挣扎着筹谋一切。

    弑兄杀弟吗?李世民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自古为君者,弑兄杀弟的还少吗?

    那个位置,原就飘在血泊之上,想要干干净净的坐上去,倒不如直接放弃了,任人宰割的好。

世界四 大唐才子18() 
第八十二章

    “切; 死了个下人而已,弄得跟死了爹似得,至于吗?”李元吉低头看着从冷清的街头缓缓走过的队伍,轻嗤一声。

    “闭嘴!”李建成冷喝一声,看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白衣少年; 面沉如水。

    那是小书送葬的队伍; 因人是死在牢里的,且身份只是下人; 自然也不会有人路祭; 只林博远和林若两个; 带着合府的下人; 抬着棺木、散着纸钱; 一路默默前行。

    李元吉脸『色』阴沉下来; 看了李建成一眼,又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蒙蒙的天光下,少年的背影隔着清晨弥漫的薄雾看去,显得遥远而缥缈,又带了几分萧索。

    少年身形纤细流畅; 双肩有些单薄,腰很窄; 腿很长; 背挺的笔直; 他走路的样子很好看; 优雅飘逸中又带了几分凝重; 这样在晨风中缓步而行的模样,倒比他赏过的歌舞还要养眼。

    看着少年越过城门,背影被城墙挡住,李元吉下意识的向外探了下头,却没能看见更多,回头看一眼神『色』复杂的李建成,冷笑道:“那小子昨天还要死不活的,才一晚上功夫,就能下地走这么远的路了,要我说,昨儿八成是装的,做给父皇看呢!”

    李建成不答,回身坐下,重又端起酒杯,却不喝,只是捏在手里把玩,淡淡道:“我记得你说过,只会给他点小苦头吃,不会要他的命。”

    “他死了吗?”李元吉反问一句,转身斜靠在窗口,道:“原就没准备要他的命,大哥你也不想想,那些狱卒是什么人,要没有吩咐,会好心的给他喂水?”

    李建成冷笑道:“那些狱卒又不是傻子,既然让他们待林若毕恭毕敬,他们会猜不到出了事必然要有人做替死鬼?”

    李元吉怒道:“大哥你是在怀疑我?弄死那小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建成淡淡道:“这就只有你知道了。”

    李元吉深吸一口气,忍了气道:“我承认是心急了些,可还不是为了大哥你,才想让他早些招供?可就这样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后果你也看到了……从昨天到现在,父皇正眼看过我一眼没有?我这都是为了谁?”

    又道:“大哥你别忘了,那牢里是有水的,脏水也是水,我就是想『逼』他喝一口——这样的文人,只要喝了一口那玩意儿,什么气节什么风骨就都成了笑话,以后想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宁死都不肯碰一下,我怎么知道父皇这么快就心软?”

    说着李元吉忍不住骂了一声娘:“也不知道他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大的事儿,一句错不认,反而把父皇臭骂一顿,父皇他居然就软了……这叫什么事儿?父皇他是不是忘了,他是九五之尊,一国之君!”

    李建成神『色』稍缓,淡淡道:“林若无官无职,身无半点权势威胁,父皇自然乐意哄着他……若换了你我,敢对父皇说一句‘关你屁事’试试?”

    李元吉见状,心知此事就算过去了,又叹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裴寂的事儿怎么办?”

    李建成淡淡道:“昨天林若那句话太狠,裴寂怕是保不住了。”

    李元吉道:“我当然知道裴寂保不住了,可当初裴寂陷害父皇,让他犯下杀头的大罪而不得不起兵造反的事儿,对大唐而言是大功一件,父皇也一直以此为理由,对他恩赏不断。如今就算此事成了父皇的心病,父皇也不可能用它作为收拾裴寂的理由,自然要有别的罪名……二哥多精明的人,哪还不知道趁热打铁?这会儿弹劾裴寂的折子只怕早堆满父皇的案头了,可裴寂做的那些事儿大多和我们有些牵扯,我是怕裴寂会拉我们下水以求自保。”

    李建成淡淡道:“裴寂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李元吉讶然道:“处理好了?怎么处理?大哥你可千万别大意了,要知道便是封住了裴寂的嘴,二哥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李建成缓缓道:“昨儿晚上,裴寂连夜进宫见驾,向父皇请辞回乡。”

    “啊?“李元吉瞪大了眼:“裴寂如今权倾朝野,他舍得放下?”

    李建成淡淡道:“舍不得又怎么样?他今天的地位从何而来,他自己不清楚吗?若最大的功成了过,若父皇信任不再,他最后的下场只怕比刘文静还不如。还不如趁着此刻父皇还在迟疑,主动弃官求去以表忠心。”

    他顿了顿,道:“林若的事儿,他已经栽到大理寺头上了,他再进宫哭诉一场,然后坚定请辞以示无欲无求,那么当年的那件事,在父皇心里便又成了裴寂为他好的铤而走险。他再同父皇叙叙旧,说些太原旧事,然后不顾挽留坚持回乡,以父皇的『性』子,会怎么做?”

    李元吉击掌道:“高啊!他这样走了,父皇必定对他心怀愧疚,先前不管他做过什么事儿,都不会再计较,也不会再许旁人计较,这会儿二哥的折子上去,只怕又要挨一顿臭骂。而且他此刻走,名声未损,父皇对他的信赖未损,只要过上一段时间,林若的事儿淡了,再有人在父皇跟前说说他的好话,一准把他又招回来!”

    顿了顿,又问道:“这是……魏征的主意?”

    李建成默然点头。

    李元吉道:“这魏征倒真是个人才,先前平定刘黑闼就多亏了他,这次又是他想出这以退为进的妙招……这次大哥你可要盯紧了,可别又被李世民抢了去。”

    李建成脸『色』一沉。

    李元吉道:“怎么?”

    李建成苦笑一声道:“他和林博远是至交。”

    又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道:“林若的事,是我昏了头了。”

    以魏征以往的『性』子,他有什么为难之处时,不必提出来,便会主动替他出谋划策,可是这次,却是他追问再三,才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不光是魏征,还有其他人……他真想不到,那个平庸老实的林博远,竟是他太子府里人缘最好的一个,他引以为左膀右臂的得力之人,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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