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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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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各『色』的人物,毫无预兆的冲入所有人眼帘,跪下的人心里咯噔一声,手心里开始冒汗。

    没有人怀疑这幅画的真假,包括李渊,包括画上的人自己,他们只怪自己的这番作态,正好被人看了去,画了来。

    毕竟这画是那少年闲极无聊画的,毕竟他画完以后随手就扔了……所以它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画是假的,裴寂藏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齐王偷它做什么?若画是假的,郑大怎么会死?若画是假的,郑大的女人孩子又怎么会被杀人灭口?

    怪只怪齐王运气不佳又用人不慎,先是偷画的时候发生了哄抢,后是郑大监守自盗,将找到的画藏了起来,最后导致画落在了窦承济手中。

    赵怀德定了定神,强自道:“只是一副……”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龙案上的箱子被李渊一把扫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林林总总散了一地,李渊寒气森森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道:“尔等意欲诛杀林若,为的是私愤,还是国法!”

    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上。

    “噗、噗”两声响起,这是原就又伤又累的大臣,在散落在地的信件上看见了自己的笔迹昏厥过去的声音。

    很多人都抖了起来,鸵鸟一般将额头深深的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最要命的东西到底出现了,出现在他们最想不到的时候。

    这东西,怎么会在陛下手里?不是说府兵找到的那些都已经偷渡回来了吗?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在那三位爷手里吗?那三位爷,不是应该用这个来换取他们的忠心吗?

    空气沉重的让人透不过起来,李渊有些站立不稳的撑着龙案,没有说话,太子和秦王没有说话,一直低头站着不曾说过话的中立大臣们没有说话,跪在地上请命的人更不敢说话。

    內侍战战兢兢的进殿,跪在地上。他是去找齐王的,可是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

    齐王的府邸就在东宫旁边,比东宫离这里都近,可是这么久了,他也没能找来人。

    “齐……齐王殿下,不、不在府里。”

    李渊冷笑一声:齐王不在府里……还在禁足的齐王不在府里。

    是了,裴寂走的那天,齐王也不在府里,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完全不担心谁会“出卖”他……可不是,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上折子告知他此事。

    齐王,他最心疼的儿子,那个虽然有点鲁莽,但孝顺的、真『性』情的,偶尔还会对他撒娇的好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真是……惊喜。

    “封禁全城,找。”

    ******

    “这会子,也该闹得差不多了吧?”李元吉已经醉了,歪歪倒倒的起身:“爷也该回去看看热闹了。”

    陈嘉扶着他,道:“殿下您先坐着,臣让他们靠岸。”

    “嗯,”李元吉含糊应道:“让他们快着点儿,那些人可劲儿的闹,姓林的小子又不肯服软,老爷子肯定又气又急……爷得趁这个机会好好安慰他一下,说不定连这见鬼的禁足都解了呢!成天偷偷『摸』『摸』的出来玩,有什么意思?爷都多久没跑过马、打过猎了?

    “老爷子可真够可以的,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林若,居然禁爷的足,真不知道到底谁是他儿子?再过几天就是爷的生辰,爷还准备好生热闹一次呢……”

    “陈,陈嘉,你给爷想个法子,让姓林的小子,在爷生日的时候给爷弹个曲子,不然,随便吹个什么也行……”

世界四 大唐才子28() 
第九十二章

    “噗!”

    一盆加了碎冰的凉水兜头泼下; 李元吉挥舞的动作猛地一僵,像是被忽然冻住一般,片刻后才打了个寒颤,嘴唇动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站在水洼中; 发梢、鼻尖、下巴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 他抬眼四望; 看见满殿的君臣都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傻瓜。

    他再次张了张嘴; 却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怎么回事?

    他茫然了很长一段时间。

    就好像站在火炉外观看烤鸭的人; 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肥鸭的外皮从苍白一点点变成可口的焦黄,享受着那犹带着血腥味的诱人香味,却忽然发现; 自己才是那只赤1身1『裸』1体挂在烤炉里被炙烤的、被指点肥瘦的鸭1子……

    愤怒、难堪、难以置信。

    身体冷到了极致,还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却好像燃着火。

    大殿里分明安静的落针可闻; 可是他耳朵里却仿佛听见无数的轰鸣声; 吵的他头痛欲裂。

    “父皇,”他笑起来; 声音很大,自己却察觉不到:“父皇谁惹您生气了?告诉儿子,儿子替您收拾他!”

    没有人说话; 周围一片死寂。

    李建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柔声劝道:“元吉; 还不跪下给父……”

    话音未落; 便被一声大吼打断:“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李建成早就闭了嘴,大殿里只有李元吉一个人吼叫的声音,他奋力叫嚷,却没能减轻半点从骨髓里传来的冰冷和僵硬。

    李元吉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目光从李渊、李建成、李世民、殿上的大臣以及地上散落的东西上扫过,终于再次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不是我!”他赤红着眼睛看向李渊,愤怒的大吼:“不是我!”

    李元吉的眼神愤怒中带着几分哀求,几分期待,李渊冷冷看着他,一语不发,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继续沉下去,仿佛沉入永远不见光亮的九幽炼狱。

    “什么不是你?这画上画的不是你?郑大不是你的人?你没有在禁足时出府?”李建成叹道:“元吉,别再惹父皇生气了。”

    李元吉怒视李建成,咬牙道:“我不知道什么画,更不认得什么郑大!你冤枉我,你们都冤枉我!”

    李建成叹气道:“元吉,听话,别闹了,这事不是你闹一闹就能说的过去的……”

    “你给我闭嘴!”李元吉怒吼,如果他现在还不知道算计他的人是谁,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了。

    李建成!好啊!李建成,好个李建成!

    “李建成,你别……”

    窦承济苦笑着打断道:“齐王殿下,人证物证皆在,您就别再硬撑了。哄抢的贼首、当铺的老板、茶铺的伙计还有为裴大人送行的大人们都随时可……”

    “是你!”李元吉如同找到猎物的狮子般猛的转头,狰狞的看着他:“是你陷害我?”

    “殿下,臣只是说出实情罢了……”窦承济话未说完,已是神情大变,慌『乱』道:“殿下……臣……”

    李元吉早已抢过禁卫手中的剑,胡『乱』劈过来:“你陷害我!”

    殿上瞬间『乱』成一团,惊呼的、逃窜的、上前阻拦的……窦承济慌『乱』躲闪中被一刀砍在肩膀上,鲜血直流的倒下。

    李元吉微微愣神,被李建成从身后抱住,叫道:“元吉,你冷静点!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仗剑杀人!你要造反吗?”

    李元吉原本已经放弃挣扎,听到“造反”二字,顿时大怒,猛的一挣,冷笑道:“你不要以为我……”

    话未说完,李建成被挣的后跌,一头撞在龙柱上,发出一身闷响。他站稳身子,伸手在脑后一抹,再拿到面前时,上面是一片刺眼的殷红。

    众人大惊围上来:“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受伤了!”

    “太医,快找太医!”

    “……”

    李建成摆手道:“没事,孤没事。”

    李元吉手中长刀指向李建成,冷笑道:“好,好,堂堂太……”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李渊气的发抖的声音:“拿下!给我把这孽子拿下!”

    李元吉猛的回头:“父皇!你也不信我?他们……呃!”

    却是被李世民夺过长刀,右手反剪押的跪在地上,李元吉恍如未觉,依旧嘶声大吼:“是他们骗你,他们串通一气,将你当傻子一样耍……”

    李渊气的眼前发黑,跌坐在龙椅上,手指发颤的指向他:“押下去!押下去!”

    ******

    太极殿闹得天翻地覆,林家的酒宴却其乐融融,对饮的两人都已经半醉,吵着要三珍酿的是魏征,他自己喝的却是女儿红,那半坛子天然居的烈酒,已经有一小半进了林若的肚子。

    “齐王被拖出来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样。头发也散了,鞋子也掉了,身上又是水又是泥,比乞丐都要狼狈,大街上好多人看着呢!”林川带了少许兴奋的讲着刚刚传来的消息:“刑部尚书是被抬出来的,说是被齐王一刀砍在了肩膀上,半身都是血,看起来伤的不轻。还有那些请命的官员们,有自己走出来的,也有被抬出来的,一个个失魂落魄、胆战心惊,哪还有半点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哦对了,听说陛下被齐王气的昏厥了,不过很快就醒了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儿……几位殿下准备留下伺疾,但被陛下撵了出来。”

    林若和魏征对望一眼,魏征轻轻叹了口气,林若淡淡道:“齐王殿下果然是聪明人。”

    魏征低头喝酒。

    林若挥手让林川退下,执壶给魏征斟满,道:“魏伯伯,阿若有一事相求。”

    魏征不答,瞪着眼睛看他,道:“你什么时候练出的这般酒量?”

    大家喝的差不多,可他喝的是女儿红,这小子喝的却是三珍酿,要知道这“三珍酿”其实该叫“三蒸酿”,比一般的酒不知厉害了多少,这小子喝了这么多,没道理比自己还清醒。

    林若笑笑,道:“魏伯伯,我伯父终于答应要续弦给我生弟弟了,可他自己又不上心,总不能我去帮他相看吧,您能不能……”

    魏征定定的看着林若,看得他都有些心虚时,才摇头一笑,好整以暇道:“我和你伯父是至交,他的事不用你求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让你魏伯母给他张罗一个贤惠持家又好生养的,如何?”

    林若站起身来,对魏征一揖及地,道:“多谢魏伯伯。”

    这一揖,谢的可不是什么“张罗婚事”,两个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罢了。

    魏征轻叹一声,让他坐下,道:“你啊,以前是什么都不想,现在又想的太多……是小书的事将你吓的太狠。放心吧,你伯父可不是小书那傻小子,以前你万事不懂的时候,他尚且能将自己和你都照料的好好的,何况是现在。”

    又笑道:“给你伯父做大媒,仅仅是鞠个躬可不够,快拿些有诚意的谢礼来!”

    林若这会儿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摊手道:“魏伯伯看我什么地方最顺眼,喜欢哪块拿哪块去。”

    魏征笑骂道:“你个无赖小子!”

    美滋滋喝下一杯酒,道:“你这合府我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也就这‘三珍酿’了,回头再多给我送几坛去。”

    喝的是女儿红,赞的却是三珍酿,林若诧异的看向魏征,而后展颜一笑,道:“这三珍酿我可没有,若是魏伯伯喜欢,我同天然居的东家说一声,让他们每个月给您送上几坛,可好?”

    天然居的东家……可不是什么云娇娇。

    “好。”

    魏征答得果断。

    见林若似有动容,魏征摆手道:“莫要谢,可不是为你!”

    脸上笑容敛去,淡淡道:“如今我与太子之间,他生疑,我生厌,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几分情义,好聚好散。按理说我该自持身份,恢复自由后等着那一位三顾茅庐,时机成熟才顺理成章应下,可既然已经起了心,还玩那些矫情做什么?不如自己死皮耐脸扒上去……说我背主就背主吧,原就背了。”

    林若摇头道:“魏伯伯何必这样贬低自己?你可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魏征起身,道:“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太子殿下该回府了,我这太子洗马,也该回去了。”

    林若起身相送,魏征按住他,道:“你也喝的不少,歇着吧!我自己走就好。”

    林若道:“太子如今心情只怕坏得很,魏伯伯在我这里喝成这样回去,岂不正好做了他的出气筒?”

    魏征摆手道:“让他出顿气也好。”

    起身向外走。

    林若跟着搀扶,将人送上马车才回来,对林川道:“你去天然居,不,去秦王1府一趟,告诉秦王殿下,说魏大人很喜欢天然居的三珍酿。”让他们转告,到底不如直接对秦王说来的慎重……今天晚上,魏征或许就能喝上李世民亲自送去的美酒了。

    李世民如今身边最缺的,便是如魏征这样的人,补上唯一的短板的李世民,在这大唐还有何人可敌?

    又微怒:还说什么这次不做该做的事,只做想做的事,骗人!

    天然居背后的主子是秦王,魏征在这种关头上林家来,又屡屡提及“三珍酿”,其意不言而喻。

    叫住林川,道:“路上顺便到刑部尚书大人府上走一趟,送件东西给他。”

世界四 大唐才子29() 
第九十三章

    窦府后院正房中; 窦夫人亲手喂窦承济吃了『药』; 放下碗挥手遣走丫头,在床沿坐下; 柔声问道:“这次不是很顺利吗,怎的老爷还是忧心忡忡?”

    窦承济苦笑一声; 叹道:“齐王殿下如今恨我入骨,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他虽心里发苦,却不曾后悔; 若不得罪齐王,他现在就可以回乡种地去了,半生的『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 转眼就成云烟,他如何能甘心?

    如今好歹刑部尚书的位置暂时保住了; 皇上觉得裴寂死了活该; 嚷着要杀林若的大臣吓得不敢吭气甚至自身难保; 没人敢再提裴寂的案子; 他当然也不必再担心被推出来做替罪羊。

    但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 沉声道:“齐王殿下为人阴狠,又睚眦必报,一点小事都能记恨一辈子,何况是……陛下禁着他的足,可是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 还时常呼朋唤友出去游玩; 却没有一个人敢告知陛下; 为何?还不是都怕了他。告诉陛下,他顶多被斥责一顿,但多嘴的那个,说不定一家子都『性』命不保,何苦来着?我如今是朝死里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难啊!”

    窦夫人皱眉道:“过了今日,齐王难道还能成气候不成?”

    窦承济道:“就算不成气候又怎么样?身为皇子,要为难一个大臣,法子多的是。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无懈可击的清官直臣。”

    苦笑一声道:“我原想着,若是陛下在盛怒之下废了他的王爵,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可是……齐王他,聪明啊!”

    窦夫人诧异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她听到的关于齐王的传言不少,但没有一句是和“聪明”有关的。

    窦承济道:“若是换了一般人遇到这等事,情急之下必要拼命辩解,甚或与人对质……可这绝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输了,那就是铁证如山,以后再难翻案,赢了,陛下会想,齐王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以前的鲁莽冲动都是假的……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齐王装疯卖傻大闹一场最大的好处,就是让陛下没能当时便处置了他。你不了解陛下的『性』情,陛下行事颇为冲动,今日在大殿之上陛下已经震怒,那个时候无论齐王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若当时便开口处置,削去爵位都是轻的,可若错过今日,就难说了……

    “齐王的过错,主要是与裴寂等勾结,结1党营私,欺君罔上……这罪名,说重便重,说轻也轻,端看陛下怎么想。等陛下冷静下来消了气,德妃娘娘等人再多说些好话,说不定心一软……”窦承济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今天见势不妙,故意撞到齐王的刀口上,多少为他添些罪责,至不济也能保一时平安。等过了这一阵,我再故意犯个不大不小的错处,让陛下将我贬到外地为官,避得一时是一时吧!”

    窦夫人咬了咬唇道:“今儿的事,不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吗,难道他就不管,由得您被齐王害了不成?”

    “太子?”窦承济嗤笑一声,摇头叹道:“那是位指望不上的主啊!”

    窦夫人默然片刻后,含泪道:“早知如此,你又何苦去招惹什么齐王?”

    窦承济苦笑道:“你当我愿意招他?这事根本就是他做的!他平日里藏的太深,若不是那副画,谁能知道他竟……铁证如山,只有他才会打那副画的主意,郑大也是他的人,我空口白牙说是别人做的,也要有人信啊!再说了,秦王殿下难道是吃素的,容得我随意攀咬他的人?”

    两人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沉默片刻后,窦承济温声道:“回头将长安的产业整理一下,能卖的就卖了吧!”

    窦夫人低声应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回话声,管事妈妈进来道:“老爷,夫人,前院传来消息,说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递什么状子。”

    窦夫人收了泪,神『色』一冷,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这种事也传到内院来?这里又不是衙门,递什么状子?再说了,便是衙门,递状子也没有直接就朝刑部递的。”

    管事妈妈忙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回了他们。”

    “等下!”窦承济开口道:“说了是什么人吗?”

    前院的管事可不是没有分寸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人放进来。

    管事妈妈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姓林的下人,叫……”

    窦承济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可是叫林川?”

    “好、好像是。”

    窦承济骂道:“蠢货,一句话都传不明白,差点误了老爷的大事!还不快去请!”

    他如今听到一个林字就头皮发麻,可更怕避而不见错过了什么。

    管事妈妈吓了一跳,忙应一声快快去了,片刻后领了前院管事进来,那管事将手中的东西呈上,道:“林川留下东西就走了,说这是他家公子亲笔写的状子。”

    窦承济不等他说完,早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神『色』似惊、似喜、似惧,许久之后一咬牙道:“罢了,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已经都将人得罪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强撑着起身下床,道:“快,去拿官服来,准备车马去衙门!”

    窦夫人忙道:“老爷,您可伤还没好,有什么事不能等……”

    “等不得!”窦承济道:“是死是活,就是这一遭了!”

    ******

    大牢从来都不是令人愉快的地方,大理寺也好,刑部也罢。

    阴暗、『潮』湿,充满各种难以言喻的气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角落里骷髅般的人影,『乱』发下鬼魅样的目光,都让人不寒而栗。

    林川胆子不小,但行走在这种地方,难免有些许不安,走在他前面的林若却依旧步履悠然——他很少会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心境。

    因为有几个如狼似虎的狱卒在,所以沿途并没有敢从栏杆里伸出枯骨般的手吓他们一跳的人,又走了一阵,走在前面的牢头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这边是关押重犯的单间,环境好了许多,看守的当然也更严密些,林若嗯了一声,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声冷笑:“林若,是你。”

    林若一回头,便看见了李元吉,一身白『色』的囚衣,赤着脚,散着头发,虽然很狼狈,但神情依旧嚣张,挑眉道:“怎么,来看爷的笑话?”

    林若还真不知道李元吉竟关在刑部,还关在这种地方,看了一眼便随意移开目光,道:“走吧!”

    那牢头如梦初醒,连声“哦哦”,快步走向隔了一间空房的另一监房,道:“就是这里了。”

    就要掏钥匙开门。

    林若摇头道:“不必,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牢头欲言又止,最后行了个礼,带了人离开。

    竟然不是找他!李元吉神『色』大变,狠狠抓住栏杆,怒喝一声:“林若!”

    这次林若连头都没回,安静看着栏杆里面的人。

    按说男女犯人应该是分开的,却不知是要犯没这种讲究,还是窦承济刻意安排,竟将这两人关押在附近,而且这一片也只关了这二人。

    栏杆里面是一个『妇』人,生的高大魁梧,粗手大脚,如今的模样却很凄凉,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污,充满鞭痕、棍痕,手上也血迹斑斑,难以克制的颤抖着,应是刚刚上过夹棍。她愣愣的抬头看着站在栏杆外的林若,那一身飘逸儒服的少年,正站在外面看着她,干净的就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她愣了许久之后,忽然想起此人是谁,猛地扑上来,疯狂叫嚷道:“是你!是你!是你害我!你害了我丈夫,还来害我!”

    林若静静看着她,等她终于安静下来之后,才平静道:“我不知道赖二是怎么死的,也并不关心。不管是有人提供毒『药』,让你亲手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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