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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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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敬淳叹了口气,与那双布满沧桑又焦灼的眼眸相碰,他还能说什么呢?向来老伯说的都是母亲的意思,他做不出忤逆的混账事来,良久才给了老伯一个可以放心的回答:“我会考虑,她与我的缘分也走到了头,往后再不会有任何牵扯。老伯往后也不必再为此事忧心,回去歇着罢。”
老伯听了他的话眉目舒展,满意地点头:“成,你想的明白就成。”
兰青并没有直接出府而是站在雨下听他们说话,雨声虽大却掩盖不住屋里的声音,听到路敬淳那句缘分到了头,霎时泪如雨下,视线模糊起来,这只手连伞都握不住任其垂在脚旁,大雨浇了她一身。怎么能这样?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敢来找他?如今,她的一片情彻底成为了笑话。
疏影和舒月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宇文兰青一脸绝望的从身边走过,舒月本想拉着疏影往少爷屋里去,哪知道那宇文小姐却停了步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也别就此得意,只要他心里有我一分你就别想在他身边得以安稳。我不会放弃,更不会让你有半点机会与他在一起。”
疏影柳眉清扬,浑身上下透出淡然优雅气质,窈窕身姿在雨中更显清丽:“我就在这里等着宇文小姐将我驱逐出去,不过你倒是得了宇文丞相的真传,对别人紧追不舍,不知将来会不会也要追杀与我?生死仇恨,除非死不然怎么化解得开?该愁得是宇文小姐。”
疏影往前看了一眼,他垂着头整个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就没了进去的心思,不咸不淡地继续道:“我想回去了,舒月我们走吧。”
日后她有很长的时间陪在路敬淳身边,无需急于这一时。宇文兰青的脸越发白,特别是疏影经过身边时那句:“杀裴家数口人命的仇,谁能装聋作哑?他不知道所以能接受你,如果知道了呢?我不信路敬淳有这么大度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所以你拿什么来和我比?其实你错了,应该是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和他在一起,我与他相识比你早的多,你占着我的人还来警告我,天大的笑话。”
舒月因为姑娘说要同宇文小姐说会儿话,她便走远了些,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宇文小姐脸色很不好看,最后两只水眸里淡淡的光也熄灭。这种天气里哭泣的女子让人看着觉得可怜,只是她自进府就被教习规矩的嬷嬷告知这辈子她的心只能向着主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让她们动一点心思。
宇文兰青平日里并不擅言辞,如今也是气急攻心才说出这么不管不顾的话来,就像上次在桥下看到她和路敬淳站在一起也生了想吓唬她让她退却的心,可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伤及无辜这种事宇文兰青做不出来。那时不会,此时更不会。为何自己竟被她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自己有所顾忌和有所对不住,这种煩思对自己来说无疑是致命之击。
疏影对宇文兰青惨然委屈的模样并没有放在心里,果然是被保护的太好才这么不堪一击。有谁能比得过自己心硬?
才走到自己住的院子就见白书站在屋檐下看成线的雨珠子掉落,待她走过去,他转过头笑:“阿姐来东丹的这段日子过得很不顺遂,路敬淳这条大鱼你怕是吞不下去,巫叙那边也是时候回去了。我方才收到书信,青尧将夜探阿姐香闺的三皇子给打了一顿,只怕宫里那位皇妃怕是不会罢休。”
疏影也是一肚子火气,听罢冷笑一声:“打的好!我向来最烦他,倒不如将我是女子这身份散了出去,免得他总是追着我不放。你何时离开?疏河,我话说的虽响,心中却也不知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胡闹了,若是到头来空梦一场我该如何是好?前些时候一个和尚便是这么对我说的,镜花水月。”
“阿姐,你活得太累了。不要将自己绷的太紧,想做什么就去做,有弟弟在,一切阻碍都会拼尽全力帮你扫清。”
疏影笑着摇头,与他并肩而站:“我不需要你出面,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卷入这些事情中来,这些苦痛都由我来背负就好,也许来东丹是我的奢望。我心里也已经有了打算,再过段时间要是没有结果,我就回去,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去糟蹋。”
“阿姐,你这样,我真的好生难过。”
第五十三章()
一直到天黑雨依旧急切地敲打着门窗,扰得人不得安宁。
在这纷乱的夜中路敬淳,彻夜未眠。耳边总是回荡着老伯一脸痛心的话,如果母亲还活着也会因为他没有成亲而念吧?全京城里高门大户早已沦为宇文家的同党,官小势微的也不敢与他走得近,生怕宇文家坐拥天下时被寻仇报复。与他来说身份并不是什么大事,便是乡野小女子只要识大体便成。话虽如此,可情却不由己,并不是只要是个女人就能让他记在心里的。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那个人,自扶风郡相识至今已过了数月,她无疑是个聪明人,懂得讨好他身边的人为她说话,对他可算得上掏心掏肺。
一如她所言,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这般不顾一切地跟在他身后惹人说闲话?他的一次次冷言相对,她不过是笑着摇头,以至于让他觉得这个女子真是已练就了刀剑不入的本事,可他却忘了在担心兰青会不会难过的时候,这个女子会不会也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书中都说女儿玲珑心多情易伤,当小心呵护才是,而他却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不知道多久,他会把疏影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所有感情耗尽。
他是不是要考虑这个执着的女子?在去往鸣沙山时那股不输男儿的气势,多少苦痛都咬牙坚持下来,从她娇柔美艳的样貌来看,有谁能想到她这般厉害?匆匆雨声勾起了她生病发烧时的情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时他已心动。
这一夜雨声像是下在他心里,将重重迷雾拨开,让他在刹那间看清眼前一切。
夏日的雨下起来会没完没了,天亮了又暗了,路敬淳和疏影都待在房间里,厨房送去的饭菜也未用了多少。舒月本想劝两句,看姑娘心不在焉地样子,话到了嘴边也咽了下去。情字难解,也不是依她之力就能解的开的。
疏影想起前天弟弟坚定的负气话,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什么“路敬淳若是不从阿姐,我便不会帮他。”孩子气的话,却让她生出了退步的心思来。她当初太过任性和自负,以为轻易就能虏获他的心,谁知这么久却是处处碰壁,还让白书也跟着费心。她是糊涂了,若是一步走错累及白书……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东篱阁太过冷寂而孤单,她不愿意让白书在那样的地方熬过几十个年头。
许是心里的打算已经定下来,再用饭时也有了胃口,便是不喜爱的菜也吃了几口。
舒月瞧着,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倒是好了,只是少爷却还是那副样子,听说下人送进去的饭菜又原样给端出来了。可真是愁人。”
疏影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不咸不淡道:“路将军是心病所累,若想早日好起来不如将那兰青姑娘请来为将军治上一治兴许就好了。”
舒月却是急了,怎么今儿姑娘态度变得这么冷淡,在一旁笑道:“姑娘这话说的,若是给老伯听到怕是又要急了。”
疏影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用饭,冷风带着雨的味道从窗户钻进来,清新又让人舒坦。
用过饭后就着烛光看了会儿话本子,不知为何看不进去,便早早地洗过脸进了被子。堪堪入睡时,只听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阵浓郁的酒味随之而来。她向来浅眠,常年养成的警惕,让她忍不住呵斥出声:“谁?”
来人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不小心碰到了凳子整个人都被绊倒在地,疏影利落地翻身下地,用火折子点燃蜡烛,明亮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看着依旧躺在地下的人,眉目间清冷一片:“将军这是做什么?发酒疯也找错地方了吧?”
路敬淳方才不小心喝酒喝的猛了,一时收不住,许是心里想着醉一场,便真的醉了。他的头晕乎乎地,只是心里有道声音告诉他应该来找她。
她穿着月白色里衣,一头及腰的长发垂落,泛黄的烛光为她渡上了一层迷蒙光晕,显得模糊而遥远。他费力地眨了眨眼睛,向她伸出手,含糊地开口:“拉……拉我起来……”
她不为所动,双手环臂,冷冷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他轻笑一声,姿势不甚好看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好看的桃花眼里露出疑惑:“你真的愿意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疏影心里一顿,是啊,就算他愿意接受自己,能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吗?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他说:“我许是个混账,当初与兰青说这一生若能在一起便相互扶持一辈子。谁知这一辈子还未完,便生了这等变数。就是老伯不说,我与宇文辰之间的恩怨也不可能化解。而最重要的是……”
路敬淳虽然喝了酒,可是他两只深邃黑亮的眼眸像头盯着猎物的狼般,紧紧地不放弃,让疏影有些招架不住:“我以往不承认,我的心已变。”
疏影被他的这句话惊得久久未能回神,这个时候,她身上所背负的一切都全数消失,唇瓣微张,以为自己听错了。
路敬淳何时与人说过这般羞人的话,被她这么看着,不禁恼了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疏影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她有点想哭,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本已经打算放弃,谁知道会听到他这样的话。
他抬眸见她依旧是那副样子,胸中蹿升起一阵火气,又走近了她几步,大掌落在她脑后,向她那张泛着盈亮光泽的红唇亲了上去。不过是想让她回神,谁知他却被这种柔软滑嫩的触感给蛊惑,不知不觉的索求更多,像个行走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终于得到一碗救命的水,恨不得一口将她全吞下去才好。
疏影伸手将他推远,他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泛着水汽又勾人的眸子依旧紧紧地盯着她。
第五十四章()
外面的雨声冲破了一室寂静,他费力地撑着桌子坐下来,酒意窜起来在头脑中四散开来,整个人变得更加昏沉。
烛火随着钻进来的风摇摆,两人的影子被拉长,就在路敬淳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疏影出一声冷笑,娇柔婉转的声音听着舒服,却也直戳人心:“那日逛夜市我曾问你可是拿我做挡剑的,如今我再问你,依旧是这话,你想好再开口。我虽说中意于你,却也不是没个底线,只要你招手便来挥手就走的。”
路敬淳脑子模糊,将她的话来回在口中念了几次才开口:“我怎会将你当做挡箭牌,负你情意着实有是有太多事所扰,今日……”
疏影展颜一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今日也不过是被老伯一番话所迫,身边无中意之人,又怕被心中牵挂你的人担忧这才看中我,是也不是?路敬淳你太过分了,欺负人也不是你这样的。”
路敬淳抬起迷醉的黑眸看她,他是魔怔了不成?为何会觉得生气的她竟如雨中绽放的娇花动人。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才让他变得这么不像自己,更让他觉得自己分外狼狈。他盯着来回晃动的火烛轻声道:“我从未想过欺负你,当初不过是觉得你这般有胆识有样貌的女儿家喜欢何人不好,我处境尴尬,又有旧事缠身,让你耗费年华苦等却不能许你半点可能,我又何故做那坏人。”
“你前天还一副难舍模样,今儿怎么改了注意,我心眼不大,怕一时痛快答应了你过后心里又要添堵,索性不如问清楚,免得往后时时在这事上找彼此的不痛快。”她果真是个没出息的,在他面前,她身上的傲骨尽数抛在脑后,只是一个心怀忐忑又有些快活的小女子罢了。
他用力地睁大眼睛才将她整个人清晰地收入眼底,剪水秋眸泛出熠熠光辉,那抹光一下子照进他的心里,将盘踞在他心底多年的阴云给吹散。他,真的变了!
“那天背你下山时你说我不知道你有多难,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大抵是被你那股不怕死的狠劲儿给触动了,渐渐地越移不开眼。我一直羞于承认,自己早已经被你吸引的事实。从今儿起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我会拿一颗真心来对你,这样你可能相信我?”
他站起来重新站在她身边,这次没敢再动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灯下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女子馨香扑鼻而来,撩拨着心也跟着荡漾。
“那宇文兰青你可舍得?这么多年追着人不放。”她一脸醋意,突然又变得消沉起来:“路敬淳,你不会知道,我站在你身后已经很多年了。我时常站在远处看你与她欢声笑语,可你看不到我,明明我比她认识你还要早。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我被师傅责骂都未曾哭过,而你……”
他心上一动,看着她认真地说:“往事如过眼云烟,我放不下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罢了。死去的人突然出现……你可知为何兰青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他勾唇一笑:“我最恨人欺瞒与我。”
疏影身子不由一颤,她的身份已然该是弥天大谎,若被他知道……她所能想到的只有两人自此再无交汇的可能,一生敌对与厮杀,他有他的君,而她有她的仇。这一点温柔对她来说已是难得,退一步想曾经拥有过也是好的。
“如果……”
她还未说出口,他却突然像个小孩子似的来了兴致,拉着她的手就要出去,却被她抽手时带的踉跄又差点摔倒。转身走到床前穿上外衣,一头长用白色带束起,走在他身后笑得明媚:“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的她少了女子的温婉,多了几分英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这时脑中一片混沌,能急得的也不过是带她去见路家人。最后他都没能想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外面的雨下得依旧不小,疏影并不急,在门后面拿了油纸伞以防不时之需。她着实想不明白有什么地方白天不能去,非得要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的在府里转悠。
穿过一条长满爬山虎的长廊,一排排灯笼照亮了去路,昏黄的光倒映在湖面上让人清晰地看到雨落下来时泛起的涟漪。此时不觉半点惬意,反倒觉得一片森然可怖,饶是疏影心里也有几分七上八下,跟在他身后小声问:“明儿再去可成?天色这么晚,连路都看不清。”
确实看不清路了,路敬淳带着她走过好多道让人眼花的月亮门,到了一处散出柔光的小院子里,就着光能看清院子里杂乱无比,想来是弃置已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钊从里面走出来,冲疏影点了点头道:“随我来。”
房间里床下有道暗门,和外面的天色一样漆黑一片,疏影在醉醺醺的路敬淳的搀扶下才下去,原来是一处地道,看样子很少有人知道,应该是路家在遇到难事时的安身躲祸之地。走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才走看到出口,亏得她带了伞,撑起来雨水砸在上面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路敬淳正要往前走,突然被疏影拉住了衣袖,借着秦钊手里的火把看她欲言又止:“你向来是小心谨慎的人,你把这么重要的地方让我知道,不怕……”
他却笑得坦然,无所谓道:“这便是我给你的诚意,路家这么多年所有的底子都在这里了,不知这些能否让你相信我?”
继续往前走,穿过一处隐秘的山洞,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处气派的庄子,只是在这种天气下显得更加陈丽琴宛如鬼庄。
看管这座庄子的是个身形佝偻的老翁,头白,许是早就得了吩咐,待看到他们时,笑出来:“老奴在屋里备了姜汤,小主子进去用些祛祛寒气。”
方才还一片黑暗的庄子,眨眼间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第五十五章()
路敬淳并没有带她往屋里去,而是走过正中那道紧闭的门,雕花讲究又繁复透出大气与肃穆,让人心上也跟着沉重起来,越走近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这条路着实长了些,夜风夹着雨珠从走廊两侧打到他们身上。
路家的祠堂在路府中显得尤为朴素,而这里却富贵奢华,想来是家财不愿外露。东丹前几位皇帝最看不得臣子富贵,以至于那些权贵只得将钱财尽数藏起来,直到先帝才松了些许,臣子才敢大肆翻修府邸,一天比一天奢华。
秦钊等在外面,待两人进去将门关上,垂着眼帘候在外面。将军已经快一年没来过了,没想到再来会是这般,见过路家祖宗便是路家的媳妇了。虽然东篱阁与她并无直接关系,却因为那层关系也将路家推上风口浪尖。宇文辰此时怕是已经在想别的办法了,小皇帝虽然举步维艰,身后却还有不少能让他苟延残喘的势力,宇文辰想要夺权也得不了好,还在边关的众位将士可不是宇文兰德能指使动的。
疏影站在门口看他恭敬地给路家祖先上香,烛光曳动,他的影子被拉长也跟着摇晃。恍若无人般他跪坐在蒲团上细数一年光景,更将自己大意失辽源关之事告知祖上,直说自己坏了路家的名声,每字每句中都满是愧疚与自责。他嘴上说不在意,心中何尝真能放下?他们各为其主,在分胜负的时候什么都不能顾及,她看着他这样虽然难过,却不悔当初的决定。
大半个时辰过去,他才记起她,回头招呼她过来,盈盈笑道:“进了我路家祠堂便是我路家的人了,家谱上等你我成亲就会录上你的名字。我今儿来就是和路家祖宗说一声,往后你就是我路家的女主人。如此你该是信了吧?”
疏影反倒成了那个不确定的人,她心中的顾虑并不比他少,这个诱惑太大,纵使是飞蛾扑火她也想要去试,却还是迟疑地问:“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他挑眉反问:“你不愿意了?”
她摇摇头,笑道:“怎么会不愿意……做梦都想。”如果她是寻常人家的小姐该有多好?与他门当户对,不必烦忧,只要一心做个贤妻良母就好。这样的小日子是她这一辈子的执念,就连片刻拥有她也会去感受。
他牵着她的手看着那一个个摆放整齐的排位,叹息道:“我们路家自先祖就喜欢舞枪弄剑,沙场征战从不惧,就是靠着这股对自己对别人狠的劲儿才打下这处基业,后来路家后人但凡是男儿都去从军,战死无数。我自小得祖父亲自教导,深知长大后要为国征战为家族添光,这条命不是路家的而是属于朝廷。往后有了牵挂,倒不能像以往那般事事不顾了。”
疏影对他脸上洋溢的自豪却是一阵心酸,这个地方总归不是他真正的家,若他知道真相,或许是会伤心吧?路家唯一的嫡孙小小年纪便夭折了,而路夫人子嗣艰难,亲儿子死去对她来说更是天大的打击,竟是病了起来。许是上天怜惜让她在路上遇到带着尚且懵懂无知的裴家小公子逃命的老伯,她帮着他们躲过了追杀,得知他们无处可去,瞧着孩子可怜顿时起了将小公子收养在身边的念头。路家老爷子瞧着这孩子机灵,便做主留在身边,当亲孙子养,听起老伯说宇文辰心狠报复也不过是轻笑一声:“我路家自东丹国建国起便为朝廷效力,功劳苦劳就连皇上都敬路家三分,他宇文辰有胆子便来,老夫在此静候。”
两人得了路家的庇护,自此在这世上消失,多年以后才被宇文辰发现。
路敬淳见她心不在焉地不知道想什么,轻轻推了她一下:“发什么愣?好歹是我路家未过门的媳妇,先给祖宗们磕个头,往后我们再来正式见礼。”
疏影听话地伏地拜了拜,回头见他眸子一片清明,唇角微扬,伸手将她扶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怪我乱你好眠。白书先生那里后天我亲自同他去说,今儿便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带你山上摘果子去。”
有谁能想到在繁华城中的路府居然会有一条路通往城郊山上,幽静人家,无人识得。
他身上的酒气依旧刺鼻,只是就着光看起来清醒了几分,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温柔的对她笑,恍若是梦般不真实。
在雨幕中有人静静的来了又走,那人赶回巫叙将所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在院子里开垦园子的大皇子,也不知他何时对养花生了兴趣,只见他换了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衫,将袖子挽起,蹲在那里一下一下除地里的杂草,他未抬头,只是幽幽问道:“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大皇子都办妥了。跟在路敬淳身边的女子确实是军事大人无疑,虽换了女儿家装扮,可神态举止都与公子影并无不同。”
奇然的手顿了顿,良久勾起一抹笑,似是自然自语般:“说起来许久未见老师,我倒是有几分想她了。三皇子大婚还有多久?”
“半月有余,那日从军师府中回去听闻被贵妃娘娘好一顿数落,因顾虑他身上才未惩戒,这一次三皇子颜面已经丢尽了。”
奇然笑得欢畅:“那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老师怎么会看得上他。听说老师和宇文家的小姐抢男人?你再去一趟,将老师是巫叙公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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