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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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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与她都是好事。”
路敬淳摇头失笑:“安王不必担心,东丹和巫叙这些年的乱局不会平复,一如我和她一样,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
是气话还是决心没有谁知道,奇然就喜欢听这种话。
“将军一路奔波劳累,天色又晚,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汤,沐浴后好歇息。”说罢便离开了,征战沙场的人最重诺言,有这么一句便可以了。
秦钊觉得将军此时的神经绷得尤为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让人担忧,他伪装出来的漫不经心让人看着难过,这样的人说是没有为情所伤有谁能相信?
他本来要进去伺候,却被拦了:“安王不会派人来刺杀我,早些去休息吧。”
那扇门在秦钊面前关上,也将他的真实情绪隔绝,痛苦无论多深他都要躲起来独自一个人饮下去。
一辈子那么长,他不知道要怎么忍受生命中缺失一个他珍视的人,自此陌路,与他来说亦是何等艰难。
从不知道她竟是那般心狠之人,也不知她可曾有半分后悔?
这世界最可怕之事不是死去,而是她的漠视。
第八十四章()
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页薄纸被风撕碎,没有人留意到城门开启的那刻,有两个人随着人潮离开没有回头。
这座城承载了他太多的忧愁,岁月远走,自此埋葬,彼此无任何关联。
阿蝉昨夜未睡好,起来做早食都哈欠不断,以至于青尧闯进来时看她那副模样,鄙夷道:“瞧你和公子那模样,昨儿是去做贼了么?一个个无精打采。阿蝉姐快别忙活了,安王殿下方才派人来接我们去他庄子上玩耍,公子答应了。”
阿蝉撇撇嘴:“这个人倒是会捡空子钻,小姐能早点走出来也是好事一桩。”
因为是去没有外人的庄子玩,疏影换了身粉色轻薄纱裙,发间戴着几支清雅好看的首饰,若不细看当真看不出如此精心装扮的人会是那个比男人还要狠厉的公子影。
没多久青尧说外面安王派了辆马车来,疏影上车后才发现车里坐着的正是庄子的主人,失笑道:“劳你亲自跑一趟。”
奇然不过看了她一眼,便看到她眼底用水粉都遮掩不住的乌青和红肿,可见那个人在她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宫里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更何况贵妃娘娘如今更是恨我入骨,她生怕我去捣乱,却不知我是巴不得能躲出来。”
疏影在巫叙这么多年对皇贵妃的小心眼也是深知的。
大抵皇贵妃没有预料到那个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大皇子会这般迅速的窜起,在天下众人面前出尽风头,与公子影师生之宜更让人高看他一眼,反而占尽一切优势的三皇子唯一能让人们记起的也不过是有个做国君的岳丈而已。
皇贵妃一度在皇上面前撒娇恳求,想为自己儿子求份恩典,哪知却被皇上沉声训斥了一顿,连带着三皇子都给数落了一顿。直说堂堂儿郎不知韬光养晦,多学别人所长,成日里只知与一帮不三不四之人鬼混,瞧着也不像个能成器的,有何颜面让自己的母亲帮着求封赏?更是训斥皇贵妃对自己孩子太过溺爱,以至于以是成家立业之人却也无半点担当,何谈做什么大事?
皇贵妃被数落得面子上下不来,连点温存都不想直接从皇上寝宫里出来,到儿子那里出了好一番气。
皇宫里的那一点事他们都心知肚明,疏影没有开口,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对辰然的处境没有半点同情,若想做帝王,就不能像他这么天真,识人不清多么大的弊端。从这一处来说,他比眼前这个人都要差太多。
难得消闲,她一直不解巫叙皇宫明明有皇后在,却未曾见过她一面,东篱阁内并没有她的记录,这个女人就像个迷一般让人好奇不已。安王也曾在皇宫里待过,不知道他可否知道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在街头,人声越来越远,依稀听到有守城士兵上来盘问的声音,车夫说明身份马车才得以离开。
出城后,疏影单手支着下巴,一手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悠悠道:“王皇后怎么从未见过她?”
奇然突然想起来,当年母亲和皇后的关系最为亲近,那是个漂亮温婉的女人,声音轻柔让人觉得那是天下间除母亲外最温暖的女人了,会给他吃好吃的糕点,还会指导他的课业,不被父亲喜爱的时间里皇后给了他很大的安慰,让他的生活不再单调。
“她大概是父皇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了吧。她很漂亮,人也很温柔,很有才情。二皇兄很像她,一直不喜欢皇宫中的生活,现在一直在宫外没有回来过。皇后,她一直在后宫的庵堂中,已经有十多年未出来过了。皇贵妃自以为受父皇宠爱,以为能把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女人总是容易太过自信,却不知道最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对这些东西最不屑一顾。有时候倒是羡慕他们母子的坦然,这些功利浮华离他们那么远。”
见疏影不为所动,低笑一声:“父皇把她困在这座牢笼里,她恨父皇。其实做皇帝也没那么风光,你爱的人不爱你,多讽刺。”
疏影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些佩服皇后,她的家世傲人,做皇后是逼不得已,可她却能遵从自己的本心,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后将自己与这个权利世界分离开来。
因为不得而深爱,而懊悔,这就是男人的心思。。。
第八十五章()
庄子坐落在半山腰上,郁葱的绿衣蔓延了整座山,让人赏心悦目,遥遥看过去只见一条白练垂挂起来,成为绿中的唯一一块独特之景。
庄子修建得很是质朴,园子里的各处布置都同江南小院一般,清雅幽静,整座庄子未见多少仆人,只是一双夫妇忙里忙外,等坐在厅堂里才见了个容貌清秀的姑娘进来奉茶。
她行了礼,笑得落落大方:“主子许久未来了,这是新近送来的茶,是主子偏好的那口。”
精致的茶碗躺在托盘里,被那双如柳般柔韧的手端着放在桌面上,杯底和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嗑:“姑娘请慢用。”
奇然看着甘冽的茶汤,雾气袅袅,温声道:“与你爹说一声我们要住一晚,过几会派几个人过来,都是打理庄子的好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和心思的便差人来王府说一声,我做主给你们办了。”
那女子也不羞涩,垂着眼帘脆生生地应了,疏影不禁对她生出几许佩服,这女子方才脸上闪过一抹黯然神伤,却能将自己心意忍下去顺从的应了他的话。
待她退下后,奇然才解释道:“这座庄子平日里鲜少有人来,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一家子被人欺负一时心软便让他们来帮我守着,如今看来倒是打理的很用心。”
疏影嘴角的浅笑一直未退,英雄救美的戏码,怪不得,想来那时候人家女子就已经芳心暗许吧。可惜佳人有意,一颗心空付
“茶是新送来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疏影心中暗道,这杯茶里也不知倾注了多少情意才冲泡而成。
疏影慢慢饮尽,而后悠悠道:“我方才进来时瞧着园子里的景致不错,这会儿也正是凉爽想出去看看。”
奇然点头道:“你随意就好。”
疏影顺着女子方才离开的方向走过去,果不其然,那里是他们一家人所住的地方,那人脸上的平静消失不见,此时正伏在妇人的肩头哭泣,而她的父亲则在一旁劝慰,依稀能听到几句:“他是什么人?是主子爷,你这丫头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心?往后不许再让我发觉到你有这种心思,你要是再过分,我就向主子爷请罪离开这地儿。”
那女子抽抽噎噎地说:“主子说了,过两日会来几个人打理庄子,让我挑着好的配了婚事。女儿不敢过分,就是舍不得,爹不要同主子说,女儿知道身份有别,就是想想都不行吗?”
“得了,快别数落孩子了,主子那么好哪个姑娘家不喜欢?幸好就咱一家三口知道,都忘了,别被主子听到了笑话。”
疏影正听得津津有味,却被人给拉着走开,抬头见奇然皱眉,登时乐了:“怎么着,王爷听着这些话不痛快?人家可是喜欢你这个救命恩人。”
奇然锁着眉头瞪她:“你什么时候还喜欢做偷听人墙角这种事了?与你的身份着实不符。”
疏影用力挣开他的胳膊,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笑:“你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出生好的人就是有福气,这么一桩大宅子说有就有了,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不能有,不过那一座小院子我已经满足了。”
奇然自然不会将她哭穷的话放在心上,这个人要耍起浑来,没有一句话能听。一个看似漂亮温婉的女人,谁能想到她有满腹的弯弯绕绕。
园子里的花被打理得正好,姹紫嫣红,不时有蝶飞来采蜜,两个好相貌的人走在其中倒是比花还要娇艳。
她垂首嗅花香时贴在额上的首饰落在花上,面容白皙美丽,让人看着失神。
奇然陪着她转遍整了个庄子,还问她有没有兴趣上山去抓野兔,疏影则是好笑不已。她向来只会拉开弓箭去射死猎物,却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心生怜悯,生死存亡哪能让你有半分心软。
奇然承认她拉开弓的那刻让他都着迷,他她身上除了有让人惧怕的凶狠,更有一种让人沉沦的柔美,不知她换上女装后会是何等风情。可惜他的这个想忘终是落空,她在强撑的倔强下面是让人怜惜的脆弱和颓靡。
“打打杀杀做什么?平日里还没看厌吗?万一哪天真把命交代在上头还是不造杀孽,免得将来真到了地下阎王爷找咱们算总账,我倒是不怕,安王”
她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地说些人不爱听的话,而她自己却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就像是并不属于这里,随时要离开一般的事不关己。他最讨厌这样的她,手忍不住扣住她纤细的皓腕,瞪着她:“往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人管那么远的事情做什么,把当下过好才是正经。有谁说杀人无数的人没有好下场?坐在高位的人谁的脚下不踩着无数的尸骨?”
疏影但笑不语,这个地方真容易让人发懒。
第八十六章()
庄子里备得吃食皆是那一双妇人种的菜,由专门留在这里的厨子做成各种佳肴,味道偏清淡极和两人的胃口。
用过午食,困意便紧跟着来了,疏影也未在他面前做什么扭捏之态,命青尧去屋子里搬了张靠榻出来,躺在太阳底下歇息了。暖光照射着,很快便睡熟了,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这一路连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干净了。
奇然从里面出来,见她这般大大咧咧地睡着,摇头道:“哪有这般晒太阳的,可当这还是五月的天,晒不坏啊?”随即命人抬了把遮阳大伞来,由着她去了。
他从书房窗户上就能看到她悠闲惬意的模样,若是能一直在这里一起过平淡日子也是美事一桩。
可惜他们都有自己的抱负,明明都向往这种生活却连放下一切浮华的勇气都没有。这世间身体上的苦累算什么?心上的煎熬才是真的痛苦,让人觉得无法呼吸,若不是有**驱使,他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
这一天是他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天,不管他什么时候看过去总能看到她躺在那里安睡,这一幕定格在心上久久不能忘怀。他坚信他们早已经有所关联,她身上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有他才有资格拥有,这天下势必要在他手中。
疏影这一觉睡得极饱,醒来时已经太阳西斜,厨子已经备好了吃食。那位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先前的情绪有多失控,端了洗脸水进来,伺候着她洗过便退下了。
阿蝉因为有青尧在一旁守护着,自己便偷懒去补觉了,醒来赶过来见小姐,干笑道:“昨儿没歇好,一不小心睡得沉了。”
疏影轻笑一声,她才不会和阿蝉计较这些事,想起来问道:“这几日白书可有消息?”
阿蝉皱了皱眉,想起那人在信中的略显轻浮的言语,顿时没好气“他回去了,说知道小姐不会有事便没有插手。”
疏影却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成亲之事一直是皇贵妃在操持,辰然并没有心思,整日躲在卧房抚琴看书,倒像个闲居散人肆意逍遥,偶尔会问两句有关军师的话,得知她依旧与安王走得近,心里一阵不痛快。可也无办法,他和公子影之间的距离宛如要过一条凶险的长河。
喜日子越发近,他的心却越发觉得沉重。他们之间因为一个误会而隔开那么远的距离,可是结果不是一样吗?那就是他一样可以喜欢她,甚至与她成亲,他要靠着青国的力量在巫叙站稳脚,当初他所受到的一切难过和嘲笑,他都要讨回来。
母妃在他耳边的怒吼和咒骂都不能撼动他心底的决心。。。
第八十七章()
三皇子娶亲已是巫叙举国上下共同欢庆的喜事,主城街上的酒肆楼阁都挂着醒目的红绸,透出浓浓喜气。
前一日辰然到皇上面前请求公子影一同随行,她既然作为这场亲事的促成者便是个大媒人,谁知皇上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理由很正式,那就是青国国君不喜欢公子影,大喜日子不愿意被她给扫了兴。巫叙本来就底气不足,若不是公子影使出手段将国君最疼爱的公主拉下水,青国何至于此,公子影如今是青国的敌人,可又仗着巫叙无法对其动手。
辰然自然是败兴而归,心里更是恨的抓心挠肺。直到他出城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而身边的人是他最为讨厌的大哥,虚虚行礼道:“这一路有劳大皇兄了。”
奇然轻扯出一抹笑:“我我不过是顺路罢了,而且你我兄弟,你成亲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这般风光派兵场,与三弟极配。只是为兄不能陪三弟去迎亲了。有探子来报说东丹大军已经驻扎在扶风郡,许是想抓准时机搅黄了这场亲事。老师已经带兵火速赶往边境,待我将三弟平安送到大万城便去与老师会和。”
奇然是个很用一本正经谈正事的语气来给人心窝子上捅刀子,辰然所得不到的一切都在他的五指山中围拢着,张狂而肆虐,辰然激愤悲哀,却又无可奈何。
车队在万众瞩目中离开都城,那些平民脸上有着得见皇子的喜悦,羡慕与渴望在他们的眼底翻涌,在他们看来出生在帝王家是无比荣耀的事,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他们却不明白作为一个皇子有多少情非得已,在夺那个高位中有些人皇子注定只能被杀死,成王败寇只在一瞬间。
辰然的心里一片悲凉,熟悉的城离自己越发远,虽然只是暂时离开,却也让他生出一阵莫名的陌生感觉,就像是自此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权。而身边这个一身戎装的兄长,他此时一派肃穆,冷厉而又威严,让人生畏。辰然突然能明白为何公子影愿意扶持这个人,他的身上有坚韧之气,又有让人不得不折服的忍耐,一个不受宠爱的人想要脱颖而出是多难的一件事,可他却给了所有人意外的惊吓。他就像一只盘旋在天空的雄鹰,精准地发现每一头猎物,就连父皇提及他时也满是赞赏,让辰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离开都城,转上大道,所经之处无不绿意浓郁,可辰然看来却觉得这方景色像是在嘲讽他的无可奈何和势单力薄,就算是嘲讽又能如何?这满眼的红,更让他笑不出来。
奇然见他心不在焉,好笑道:“娶媳妇是好事,怎么见你倒是愁得很?人家从青国那么远嫁过来,你要这幅模样,让弟妹怎么想?人家好歹是受宠爱的公主,别太过分了。”
辰然冷笑一声:“我自然没大哥那般心狠,能忍心把好端端的一个人送去地府。”。。
第八十八章()
奇然闻言并不恼,而且笑得云淡风轻。
“怎么是我将她逼上死路的?她的下场不是你们母子造成的?三弟可不要像你的母妃学,太过高看自己把别人当傻子,到底是谁害死她的,你们心里更清楚。三弟,自己的脾气还是收敛好,不要让人觉得你是在恼羞成怒。”
辰然原本低垂的眼蓦地睁大,瞳孔萎缩发出彻骨寒意,眼前这个人说中了他的要害。他就是承不住气,就是一直不能释怀,如果不是大哥的出现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更不会让他被隔绝。
奇然觉得与他说话太过无趣便策马向前行了段距离,若说以前自己尚能将他当做对手来对待,可惜,真是高看他了?一个将感情事放得这么重的人能有什么出息?就算将来他登上宝座,又如何能让人臣服?他是个被保护的太好的孩子,单纯的告诉别人这样东西他想要便要拿捏在手里,却没有想过,凭什么?
辰然除了皇贵妃身后势利的扶持让奇然不得不忌惮,还有什么是能入得了他双眼的?没有了。所以让他如何高看这个人?
太阳上了正中天,灼热的光炙烤着大地,每个人额头上都是汗水,因为带了不少东西行程被拖慢,隐藏在心底的暴躁一触即发。
疏影得信后立即赶往边境,果真东丹大军已经在扶风郡安营扎寨,许是因为有了路敬淳坐镇,整支队伍看起来都精神抖擞许多。
有些事情哪怕你再不想知道,却也没办法躲开,就像路敬淳最终还是答应了迎娶宇文家三小姐的事,疏影听过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他们之间的这段情当真是可笑无比,在一起的日子太短,最后也不过还是依旧重复着过去的老路子,只能做敌人。
青国人对巫叙举兵而来并不欢迎,就算是保卫青国疆土。
青国将士因着国君对公子影亦不客气,便是站在一起半个时辰除了不得不说的话,其余时候都是沉默。
疏影只觉得好笑不已,这帮人倒是有趣的紧,她手段是卑鄙了些,不过两国总归是最为亲近的关系,大局势下,国君这般放不下当真是小心眼的很。
东丹大帐中,路敬淳静静地坐在那里,眼镜望着巫叙大军所在的方向。
秦钊看不过去沉声道:“青国这一次是彻底与东丹反目,倒是动作快,让公子影来坐镇,他躲在后面就行。”
路敬淳回神,轻笑道:“青国想在两国之间找夹缝生存,用不了多久,巫叙便会吞了它。”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让路敬淳忍不住皱眉:“将军可是在里面?”
得了准话那人掀了帘子进来,正是宇文兰秀,她端了碗粥进来,笑得很是优雅:“天儿热,我做了份凉粥来,你快些用了吧。”
“谁许你跟来的?”想到她爹,路敬淳顿时露出一抹嘲讽:“也是,宇文丞相无所不能。”
宇文兰秀面色变了变,却还是忍下来定定地看他。
第八十九章()
宇文兰秀将粥放到他面前,盈盈笑道:“这会儿喝正好。”
她生得温婉优雅,正是大户人家最喜欢的儿媳人选,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风范:“将军这话可说的不对,是您亲口答应了要娶我,我关心自己未来的相公并不过分吧?至于您和我爹那些在朝堂上的纠葛,与我并无关系。往后您就是我的天,我一心直想着伺候您,也好让您能待我好些。”
路敬淳心里的怒气瞬时平息下去,自嘲地一笑,他是疯魔了不成,就因为对面的那个人将不痛快撒到她身上。与宇文辰的深仇让他对宇文家的人很难再有好感,而眼前这个女人,只要她不过分,他不会伤害她。
“我和秦钊还有事情商量,你先回去吧。若有什么短缺去找郡守便是。”路敬淳摆摆手示意她退下,算不得上温和却也比方才好多了。
宇文兰秀走到外面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听说扶风郡有个出了名的美人儿叫风娘子,曾服侍过将军两日,不知您是否要她来伺候?”
秦钊见将军沉了脸,赶忙请宇文兰秀出去:“姑娘这边请,将军军务繁忙,不得耽误。”
宇文兰秀表现的很大度,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她很聪明,并不是在她将来所要依靠的人面前找存在感,而是在揣摩他的喜好,将他可能喜欢的一切送到他面前,这样的女人很可怕,她像是无形的毒药会慢慢的侵蚀入他的生活中,当不知不觉习惯她的安排后,就很容易被她掌控。
秦钊进来后,担忧道:“将军,您决定了吗?老伯在家里气得爬不起来,直说自己对不起裴家列祖列宗。他照顾您长大,无不尽心尽力,您”
路敬淳怎么会不知道老伯对他有多失望?可有更重要的事在推着他不得不放下恩怨,只能往前走。
“随他去吧。让人好生照看他,他所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亦有我的不得已,等这天下事安定了”说着自嘲一笑,像是在告诉自己:“安定了再报仇?说不来已经落得被人害死,尸骨无存的结局。”
秦钊听得心酸却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将军内心深处怕还在为疏影姑娘的事而难过,毕竟他们两人差一点就可以过寻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一年也好,可是希望被破碎,他们只能越走越远。对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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