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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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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迟无法拍板定案,也不过是顾着林家在青州城多年的口碑,若是草草了结,怕是少不了有被收买的嫌疑。倒不是怕,只是他生来有几分执拗,容不得人说半点不好。用外好里肮脏这话来说最合适不过。
出声的娇俏丫头倒是合他心思,细细打量一眼,杏眼盈盈含水,灵动又狡黠,如花面容当是这世间少有的好姿色,不禁抚着下巴悠哉问道:“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她没罪?”
疏影往前走了几步,与路敬淳相距不过十余步。他被两个随从护在中间,一人是秦钊,另一人却是陌生。他眉眼冷淡,俊脸面无表情,看她不过看旁边一棵树。
她不恼,微扬着下巴笑:“因为人是我放出来的。”
县官登时面色大变,拍着扶手让人将她抓起来,是与非慢慢再问。谁知衙役才刚近身,她转身跑到一俊朗出尘的男子身边紧抓着月白色袖摆,楚楚可怜地求救:“大人可要救我。”
这一声大人叫得欲对她动粗的衙役不敢往前,无措地彼此相视,眼前这男子确实有几分大官派头。
秦钊攒眉要将她拉开,她却得寸进尺整个人都扒着将军不放,十足一个女流氓。
路敬淳不动声色,随着时间流走,她的眼里没有半点俱意,清澈如水,将他整个人都映照在其中。
青州是好地界,少不了会有钦差微服私访经过此地,县官也不敢大意,万一冲撞了贵人可就不妙了,闻声赶忙迎上来,眯起黍米似的小眼打量一阵后一拍大腿,拱手笑道:“这不是路将军,怎么有空儿来青州了?这姑娘可是与将军同行之人?”
路敬淳黑亮的眸转开,只道:“翟大人忙正事便是,保不齐这还是桩冤案。大人可得审仔细了,莫要给凶手钻了空隙,累及大人的名声。”
翟大人赶忙称是,路敬淳虽说被朝廷解了兵权,可品阶比他要高得多,他依旧得罪不起。
“九姨娘,有人说你有苦衷,你可有话要说?”
九姨娘依旧跪在那里摇头,没有半句话说。管家面上不忍,痛心道:“你不该这么委屈自己,老爷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承担这罪过?那姑娘说的对,你顾着这一家子,可他们把你当好人吗?我受老爷嘱咐要护着你,可我却是个没用的,竟护不得你周全,也没什么脸去见老爷了。”
九姨娘听罢这话,顿时急了:“管家说的什么话,你的难处我亦知晓,是我连累了你。”说着抽泣起来。
翟大人不喜他们这般打哑谜,才皱了眉头,那边林夫人不依,扯着嗓子喊:“你吃我们林家几十年,现在却吃里扒外替狐狸精说话,枉老爷那般信任重用你,便是养条狗也比你强,知道生人进门的时候吠两声。”
林管家体面了一辈子,何曾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带着镣铐的手猛的握紧,整个身子都颤抖,好一会儿才咬牙道:“夫人莫不要太过分,谁杀害老爷你我心知肚明,却不想你们竟是恶人先告状。别的姨太太胆小怕被你为难,所以才事事听命于你,忍气吞声。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把这事了了。”
九姨娘摇头,娇弱的声音中满是恳求:“不要说,是我将林家害成这样。我已愧对老爷,如何再能毁了林家的名声。”
老管家更是满目悲怆:“我只知道若是林家落在他们手里才是真完了。”
疏影靠近了他一些,小声问:“我们可真是有缘分。”
他轻哼一声,良久才开口道:“我记得我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唯此一次,往后权当我们未曾遇过。”
疏影心中的那点愉快尽数收起,淡淡道:“家国大事,行军布阵听着倒是唬人,可我只看中你,你若不答应可别怪我火气一来将你掳了去?那/日把我赶离你身边之事,我不同你计较,往后便是由不得你了。”
谢唯面皮薄,光这一番话便听的红了脸,心底还是有些佩服她,这世上女子似她这般不知羞臊的追着男人跑的,想来也找不出几个。
他笔挺地站在那里不答话,疏影嘴里噙笑:“横竖你是赶不走我了,想必连官大老爷都认定你我是一伙的。”
秦钊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主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里有薄怒还有无奈。
“疏影姑娘何故跟着我们,此时尚可,若回到京城便不能由着姑娘胡来。”
她点了点头:“我一心为着将军而来,多有唐突不当之处,也怨不得将军不将我放入眼中。只是不管前路有什么阻挡,我都要闯一闯的。”
秦钊无言相对时,突然主子动了动嘴,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流出:“你脸皮甚厚。”
这几句话听在旁人耳中早已羞得面红耳赤,而她却是破赞同道:“将军所言甚是,我若面皮薄些,怕是此生都与将军无缘。”
便是秦钊听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面皮抖了抖。
却说老管家的几句话让围在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们沸腾起来,都说大宅院中乌七八糟的事多,不想这回竟是撞上现成的了。
翟大人呵斥了林夫人几句,复又开口:“有什么话还是紧着些说出来罢,回了府衙本官可就没这么有耐心了。”
老管家抹了把脸,带动一阵锁链声响:“老奴本顾着林家脸面,不想因着这些事毁了老爷的清誉,却不想夫人紧逼不放,我也顾不得了。夫人口口声声指责九姨娘蛊惑老爷想独吞林家家财,要将她置于死地,委实好笑。老奴从来只向着理字,看不得无辜人受冤枉。”
翟大人疑惑道:“林管家倒是说说,为何林夫人要害林员外?”
第二十一章()
林管家怒目瞪视着林夫人:“此事皆因二少爷缠上九姨娘而起,夫人怕是因此而生了恨心罢?”
九姨娘抬眼看向那人,眸子里布满哀伤与愤恨还有一丝失望。
翟大人饶有兴趣的看过来,声音冷陡然阴沉,怒道:“哦?这其中还有二公子之事,为何前些时日不俱实以禀?你们这是要戏耍本官吗?”
林夫人不明所以,揪着二儿子的衣领慌忙跪下,哭嚷道:“大老爷明查,我儿子是青州城出了名的有学识懂礼数的公子,他们诬赖我和二郎,大人可是要给我们做主呀。”
林二公子抬起头,说道:“不必了。林伯说这些事皆因我而起,我便据实交代。”
林夫人要拦他,他却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手。
“两年前我在街头闲逛,无意中遇到缩在角落中卖花的阿秀,就是现在的九姨娘。当时觉得甚是有趣,卖花却又不叫卖,眼看着日落西山,她还在那里,一枝都没卖出去。第二天路过时,她依旧在那地方,篮子里的花已然换新。一连数日皆是如此,我忍不住还是上前与她攀谈。那时她嗓音清脆婉转,面目如画,我竟是就此动心。她躲我躲了许久,却还是被我找到。那时我光惦念着彼此情意,却不知她当初说我会后悔是何意。定了情我便想着娶她,往日里我素来与父亲关系亲厚便同他说了,他本来很高兴,只是见到阿秀时便变了脸色,死活不同意,我苦苦哀求都不得法,便想着带阿秀离开。谁知道却得来父亲一顿打骂,阿秀竟丢弃我做了我父亲的九姨娘。”
众人听至此一片哗然,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父亲和儿子抢女人,这等事也只有那些离经叛道之人做得出来,谁曾想青州首富林员外竟是这样的人。
“这等荒唐事,如何让我如何接受?我虽面上无异,不过是怕母亲知晓心中难过,却夜夜受着煎熬。她在园中赏景徘徊,我便要绕路从别处出府,如此相安无事一年多。我想注定无缘份,便应了母亲替我说亲之事。”
突然他的眼睛迸发出寒光,高声质问:“你从不与我说你为何做此选择,既然狠心舍弃我又何故求我不要成婚?”
林二公子见她不答话,俊颜突然扭曲起来:“那/日/心烦意乱便去外面喝了酒,父亲正好不在府中,我便……做了糊涂事,被父亲撞破后,他便生起病来。”
九姨娘在他话音落后,颓着身子道:“我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凭什么我要受诸多枷锁围困而你却安然与他人成婚?我与老爷不过是做戏,他说过只要我不生乱心便同意我换个身份与你在一起,谁知你却是等不得了。”
九姨娘秀丽面容痛苦不堪,哽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何故会生出这些事?我也不会时时活在煎熬中。害死他的是你。他一直不愿我与你亲近,不过是怕我一直怀着恨毁了林家。可你呢?生生将他气病,你的好母亲更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林二公子面色惨白,置于膝盖上的手紧抓着衣摆,骨节突起,连青筋也看得清晰。他的身子在颤抖,不可置信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不妨问问你的好母亲是也不是。我娘不过是无意中碰撞了她,她竟能痛下杀手,林夫人何谈一个心善?若不是得人所救,我早已不在这个世上。只是造化弄人,害我娘的是你的母亲,救了我的却是老爷。我心怀愤恨,迟迟不动手也不过是顾着你。”
林夫人自是不会忘,那时她因着老爷纳了三房心头火气更盛,急急要找老爷理论,撞上来的女人声音轻柔,心中闪过老爷莫不就是被这样的女子缠上了罢,一时怒火中烧理智全无,便让人将她拖到暗处处理掉。她向来是做什么事都有人担着的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心安理得数年,直到现在才会心觉难安。听九姨娘如此说登时变了脸,身子瘫软下来。
“怎么会?老天怎么会让她活下来?”继而她阴笑道:“你又有何证据能指明老爷是我所害?我们几十年夫妻,他死了我又能得如何好处?”
疏影看着路敬淳紧皱眉头,轻笑一声:“将军这是怎么了?不过一场内宅争斗,竟让你露出这副面容?可是宇文兰青?我倒是有所听闻,她的母亲亦是被丞相新娶的夫人给害死的。不过是宇文辰寻了其他借口才遮掩过去,他的情深倒不是比不得权利重要罢。”
路敬淳双拳紧握,低斥道:“闭嘴。”
疏影似是故意,冷哼道:“将军若是看不下去,大可离去,何故在这里找不痛快?”
路敬淳正欲开口,却见她走上前,风吹动她的衣摆,媚然中带着几分潇洒英气,不知为何看着有些眼熟。
“他们没有,我手里却有。林夫人,可知是什么?你先别得意,且看看那样东西还在你身上吗?”
林夫人在怀里摸索一阵竟是什么都摸不出来,不由慌了神,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疏影却看向路敬淳,笑得张狂而明媚,声音婉转却又寒气满布:“宇文兰青亦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被人利用尚不自知,也怪不得能丢了性命。路将军别急着恼,我可不想你将我看做仇人。我可是要做你枕畔人的。”
秦钊此时更不敢看主子一眼,他记忆中没有一人敢这般在将军面前大谈宇文小姐之事,眼前这个女子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道,也不怕将军当下扭断她的脖子。
疏影缓缓道:“林员外虽救了那女子奋力产下的婴儿,将女子埋葬,又将女孩托付到一户人家寄养,却不知垂慕女子之人一直在身后跟着,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待林员外走远了又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亲自抚养,待她长大后告诉她这一切。至于林老爷是如何认出她又知晓她心思的,应该问林管家。”
众人都被当中的复杂搞得一头雾水,专注的听这事又于林管家有何相关。
第二十二章()
林管家垂首,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声音暗哑沧桑。
“我本有心仕途,奈何年年不中,灰心之下回到青州城,打算谋个差事度过余年。有幸偶遇林老爷且得他赏识,只是我不愿委身为奴才便拒了。却不想会得梦娘垂青下嫁,为了让娘子好过些,我便厚颜找到林老爷应了他所说之事。老爷待我不薄,我看似是个奴才,老爷却从未与我签卖身契,那时我便发誓要追随老爷一辈子。后来青娘有了身孕,我心中大喜,却不想老爷要南下谈生意,我虽不舍却也跟着去了。”
他悲恸不已,颤声道:“哪知我回来却是遍寻不着,她快要临盆能去何处?我等了几日,依旧不见踪影。我因着这事久未去见老爷,直到人传唤才过去了,老爷无意中说起他回来那日救了个女婴,可惜母亲死去多时,不知为何,我就觉得那人肯定是梦娘。直至有人上门告诉我,梦娘是被人活活欺凌而死……”
他突然站起身,怒目圆睁,宛如索命阎王,指着林夫人:“我恨不能拆你骨,食你肉来为我娘子报仇。可我不能,我要找到我的女儿,她是梦娘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来的。只是我却找不到她,这么多年,亏着有老爷时常在身边开解我,我才忍得下来。如此仇恨,我藏在心中久久不忘,我费了这一辈子的力气才忍下来,若我找不到女儿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拉到地下向我娘子赔罪。老天怜我,终于将她送到我身边。老爷想让我们父女放下仇恨,时时防着我们,还许诺给我女儿换个身份与二公子成亲,他处处为你们找想,夫人却因为他将财产留给我的女儿而下毒手杀死他,何其毒蝎心肠。”
林二公子呆怔地看向母亲:“我信了你的话,以为阿秀别有用心想毁我林家,谁知道居然是你?”
林夫人冷哼一声:“老爷是喝过你送来的热粥才倒下去的,厨房也只有你一人在,丫头婆子都是亲眼看到,毒药难不成长了脚自己跑进去?疯狗急了就胡乱咬人吗?”
林管家大笑一声:“这天下没有一件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自是拿到了证据,却不想夫人心急买通人想毒害我们,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幸亏有这位姑娘救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死于你这恶毒妇人之手。”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那个女子,只见她却有几分不耐烦,眼睛直直看着她身后的俊朗男子:“你们想要的证据很快会有人送来,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她走近路敬淳,笑得宛然:“好戏看完了,将军该上路了吧?”
路敬淳向远处的翟大人拱手转身离开,许久才开口:“东篱阁的人受你这般差遣,真是委屈了。”
疏影随在他身侧悠悠而行:“不委屈,帮路将军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不想看着歹人逍遥自在。不过说来也是这林员外糊涂,明知自己妻子是个好妒的,还要一个一个往进抬。要说这女人最是惹不得,不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秦钊又恢复了冷然模样,谢唯抬眼看着两边随风拂动的绿柳,万丈暖光撒在他身上,前面不时传来那唤作疏影的女子的娇笑声,不必躲避就这样坦然的走在路上,好像已经隔了数年之久。
一直到离开青州城,聒躁的声音在耳边未停过,路敬淳无奈:“你若再吵,便不要跟着我。”
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冲他笑得温婉雅:“好。”不过一个字像是含了绵延不绝的情意,如水流缓缓淌进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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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一早尚在熟睡中,青尧便开始敲门,一下一下简直与催命无疑。见她没反应,小声道:“姐姐,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大皇子派来伺候的。”
阿蝉这才起身,一番梳洗才将人迎进来,这几/日/应付的甚是辛苦,连着几天都是夜深而眠,日/上三竿才起,直到坐在大厅里才想起来昨夜大皇子说的话。
“老师这里甚是清净了些,连个端茶倒水备吃食的人都没有,学生腹中饥饿着实读不到心里去。明儿几个人来给老师差遣罢。”
阿蝉倒是不愿意不经小姐同意便往院子里添人,无奈青尧甚是委屈,直说自己甚是想念能用早食的日子。大皇子若是派人来监视他们,便是不成也要在暗处留意他们的举动,倒不如光明正大让他们看着,更容易应对些。
阿蝉听罢觉得有理便答应了,只是下方除却厨娘年岁大了些,其余全是些姿色雅致的女子,是何用意便是不说也能猜到几分。
果然大皇子再来时不急着说什么反倒问起他送来的几个老师可觉得合心思?
阿蝉不甚尴尬道:“甚好甚好,不过未免太过好看了些,怕是要无心忙正事了。”
大皇子爽朗笑出声:“上次在宫中见老师不喜女子碰触,便萌生了心思。堂堂男儿怎能不识女儿情?个中滋味无以言表。不像有些个异想天开的,被人当了笑话。”
阿蝉笑道:“那是那是。”
那异想天开之人想必说的便是三皇子,自那次被小姐拒后便再未登过门。她还是与白书闲聊时才知晓,他日日待在寝宫与些小儿玩做一处,半点威严不在,心里愈发不喜此人。
若是天天待在院中与阿蝉来说自是自得不已,偏偏皇帝一到闲暇时便邀她入宫对弈或谈些要事,她也应对得来。
只是没想到会在将要离宫时看到等候在殿外的三皇子,他瞧起来竟是憔悴了不少。
她不得不拱拳行礼:“三皇子可是要去见皇上?此时去正好,殿内并无他人。”
辰然抿唇嗤笑:“我不过是再这里等军师罢了。如今想见军师一面倒是比登天还难,大皇兄却是比我有几分面子得以去军师府上叨扰。只是不知辰然有无机会能进去坐一坐?听闻府中有一块花田乃是军师亲自打理,如今长得正是繁茂。”
阿蝉迟迟未出声,待得他脸色变得阴沉才笑道:“有何不可。”
第二十三章()
穿过楼宇高立的酒肆茶楼,热闹沸腾的人声渐渐远去。城外小路两边是浓密茂盛的参天大树,遮挡了蓝天与金光,凉爽舒适,行人顿觉惬意。
几人牵马而行,马蹄哒哒声在深长静谧的小路上显得很是突兀。
谢唯锁了眉头,踌躇一番才开口问道:“方才听到害死林老爷的热粥是九姨娘亲手熬制,又有众多下人作证除她无人再进厨房,如何能证明凶手不是她?我着实想不明白将军为何会为此在青州多留两日。”
疏影看向身边人,他天生一副好相貌,若是能和颜悦色些该是怎样的勾人心魂?
她宛然一笑,嗓音徐缓悠长如好听乐声:“不过是提前有人进去将九姨娘可能用到的碗勺都涂了毒而已。就算林夫人亲自进去下毒,下人也不敢说什么。林家家大业大,每月给下人的银两也不少,这青州城哪还有这等好差事?更何况让一个姨娘掌家,他们虽是下人却也看不得,装聋作哑也就是了。”
她扬起嘴角,看向路敬淳的眼睛里多了抹嫉妒与不屑:“至于路将军许是觉得往后日子太过清闲,庸人自扰之。”
秦钊变了脸,不悦道:“疏影姑娘慎言。”
疏影不理,自顾自说道:“再往前好像就到徽州了,听说这会儿鸣沙山上有好景可看,你随我去看看可好?”
路敬淳依旧是冰冰冷冷的样子,双目直视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平稳有力,彷如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谢唯噤声随在他们身后,心里却在想这女子分明心里属意路将军,不好言好语哄着凡事附和着,竟是这般不留情面的说些戳痛处的话,便是换了他也不乐意喜欢她。只是忍不住还是抬头望了她一眼,窈窕灵动的娇媚女儿家,精致绝美的容貌,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无人能挡的风情。
突然就想起他那个失了性命的未婚妻,小时候听家中养母说起这么一句话:“母亲可是名满京城的美人儿,父亲也是极俊朗的,如此登对的人儿,子女也当是差不了的。只是可惜了,竟落得那般下场,听闻夫人被那帮禽兽糟践了,当真是作孽哟。”
他的心一瞬间荡到谷底,整个人都露出颓然无力。
小路尽头有一处茶水铺子,来往路人逢经此处都会歇歇脚,山南海北的遇到便是缘分,闲聊几句再上路倒也欢畅。此时却显冷清,火炉子上的水壶冒出白色雾气,老板正躺在宽大木凳上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
秦钊走过去推推他,老板登时从凳子上跳下来,抹把脸,强打着精神笑:“几位客官先坐坐,茶水马上就来。可要什么吃食?”
疏影这一路悠悠闲闲,心上却不大痛快,他若能理上她那么几句倒还好,偏偏他像是个被锯嘴的茶壶,走了大半天都不出声。以往倒是喜爱他这副清冷样,如今却是恨得心肺欲炸,这一番竟是觉得腹中饥饿。
她径自坐下来,说道:“可有什么吃食?”
老板顿时来了精神:“有包子馒头小混沌,配着自家酱的小菜,别看简单听着没多大意思,味道却是不差。”
疏影这时只想着能填饱肚子便好,不耐道:“快些端上来吧。”
秦钊也跟着说了句依样来便是。
老板向着一旁的茅草屋里喊了声:“老婆子手脚麻利些。”说着提了茶壶来,一一给几位添了茶,而后放在一边,殷勤问道:“几位可是要去往徽州?瞧着几位模样倒像是玩耍的。”
谢唯轻笑:“老板这都看得出来,不过也是,在这地界儿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
老板顿时起了兴,也不嫌累,站在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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