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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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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拉出那个海棠花戒指看了一会,又塞了回去。他用一跟红线串了这个戒指,贴身挂着。叹了一会,重新抖擞精神:既如此,他可以一门心思地去复仇了。
他得打起精神来,与他原先预想的并不一样,似乎随着他的重生,有些事情也变得扑簌迷离起来,并不是完全按照原先的轨道运行,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他现在也不敢确定,最后还是不是像先前那样,最后恭王东府的那个成王,可是只差了一步
木瑾回到柳条儿巷,换了衣裳,坐在窗前呆呆地想着今天十三公主的话:许嬷嬷生病了,回家了。可是,雅儿的病都好了,许嬷嬷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她比雅儿早生病呢!
她听了半天,才知道许嬷嬷是赵雅蓉的奶嬷嬷,前段时间已经出宫。小姑娘自小是她奶着的,很是依赖她,时不时地想起来,就要念叨一句。
木瑾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得说了两句应景的话:“公主,也许再等两天,许嬷嬷的病好了,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小姑娘又高兴起来,拍着手说:“真的吗?你不骗我?”
木瑾无法,只得向一旁的宫娥黄衣求救:“当然,不信你问黄衣?是吧?”
两双眼睛同时望了过来,黄衣垂了眼睛,眼神闪烁:“嗯!”
赵雅蓉穷追不休:“那明日就回?”
见黄衣不吭声,又添了一句:“那后日?大后日?”
黄衣只不看她,赵雅蓉嘟起了嘴,嘟囔:“又骗人!母妃也是这样”
她忽站起身子,双手使劲去推黄衣,小小的孩童,也蛮是有力气。黄衣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无奈叫了声“公主?”
眼睛却是不敢看她,木瑾眼尖,瞄得她竟似红了眼眶。
她默了一默,蹲下身子,哄赵雅蓉:“公主,我昨儿新做了”
黄衣悄悄地转身,拭了拭眼睛,才重新返身,展开笑颜:“公主”
到底小孩子,忘性也大,发作了一回,也就丢开手去,举着一个木头娃娃,聚精会神地往上套着小衣服。
木瑾看了一眼默立,不时发愣的黄衣,心内疑惑。她本不是多事的人,也就不吭声,她始终牢记木嘉的话:切茣多管闲事!
这会子,她坐在窗前,脑海里又浮现出黄衣的神情,心下还是止不住地好奇:这许嬤嬷到底怎么回事?是死了,还是活着?
看今日黄衣那讳莫如深的样子,这里定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事
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暗骂自己,说过不去想的,怎的又控制不住了?
院子外,安嬷嬷跑去开门,刘五姑娘笑着进来:“瑾姐姐,今儿在家呢?怎不来找我玩?”
木瑾每隔二天进宫一次,每天授课一个半时辰。赵雅蓉的课程是一天二门,上午下午各分开。
她与汪小姐她们会不时地碰上一面,但很短,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十三公主到底还小,说是授课,其实大部分她们几个都是充当玩伴的角色。庄贵妃也知道,并不苛求。但康元帝每回过来,都要笑眯眯地问上一句:“雅儿今儿学了什么?”
然后,听着赵雅蓉叽叽呱呱地说上一通。听得几人是战战兢兢,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既要让公主玩得开心,又要学到新的东西!
所以,木瑾即使回来,也不得空,得想着法子,思索着隔天的课程。
是以,听到刘五姑娘这样一通话,她也就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快进来,正好,陪我下一盘棋!”
她近日迷上了棋。
那个曾家小姐下得一手好棋,她这个臭棋篓子在边上听得手心发痒,自问在她手下准走不过三个回合,必败得一塌糊涂,也就不再丢人,免得十三公主笑得全宫的人都知道!
两人下了一回,刘五姑娘说:“你说那个曾小姐棋艺好,上回,三姐姐只与她差了二步棋。我看,也未必有你说得那么好。总要找个机会再较量一番才是”
木瑾笑咪咪拈起一个棋子,落下,说:“使得!下回我与她说,就到我这儿,杀他个五百回合才好!”
谁知,这个愿望成了永不可兑现的一句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7杖毙()
木瑾沿着青石台阶上去的时候,发现宫门前廊下的两个小内侍正缩着头,不时地往殿后溜一眼。
待木瑾到得跟前,才发现她,两人互相扯了扯衣袖,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低下头去。
木瑾越过他们往殿后走,十三公主的寝殿在右侧,与主殿之间隔了一个小园子,中有回廊衔接,上头开满了紫藤花,热闹而喧腾,一团团地逶迤过去,仿佛整个园子都亮了起来。
木瑾她们几个授完课,闲暇时,喜欢坐到回廊下,在紫藤花架下抚一曲或下一盘棋。倒也应了几分景来。
而现在,那最茂盛的花架子边上,趴着一个人。春凳上奄奄一息的人像个破木偶似的,头已经垂了下来。一身雪白的中衣已分不出是汗还是血水,触目惊心地就这样直直撞入木瑾的眼帘。
她惊异地看着两个手执木杖的内侍,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手中那厚厚的朱漆木仗,杂乱无章地落在腰背上、臀上、腿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有一下打得狠了,直接敲在了腰上,低垂着的脑袋陡地仰了一下。
木瑾的瞳孔陡地缩紧:是曾雪芳,那个下得一手好棋的礼部曾侍郎家的小姐。
她此刻眼神涣散,满脸乱发,嘴里堵着的一块抹布巳然掉落,就这么愣愣地仰了一下,又软软地垂了下去
花架子旁边的高台上,庄贵妃翘着手指,拿着一杯茶,轻抿着,眼神温和地看着曾雪芳。四周静得诡异,只有她手中茶盏磕过杯沿发出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与场子当中沉闷的杖击**的啪啪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凳上的人再不动弹,一丝儿反应都没有了,两个内侍方才停了手。
庄贵妃这才施施然起身,似笑非笑地瞥了脸色惨白的木瑾一眼,柔声笑着说:“来了,雅儿在里边等着呢!”
木瑾一凌,机械地抬腿顺着回廊往前走,有垂下的紫藤花掠过她的脸颊,她竟颤粟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可两腿却是止不住地打战
庄贵妃回头望了一眼低头跟过来的木瑾,略诧异了一下,一笑,继续往前,心道:这次来的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呢?
像这个曾雪芳,打死都不吐一个字儿。
没关系,是谁她无所谓,也不感兴趣,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她悠然自得地迈着步子,想着:晚上,康元帝要过来,得准备点什么菜式好
木瑾大脑空白,转过墙角时,眼角瞥见两个内侍正从凳上拖了曾雪芳往台阶上去。
阳光下,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是曾雪芳手上的玉镯。进宫那天一人一个的拜师礼,这是当日庄贵妃说的。
她动了动手腕,手上的镯子凉津津地贴着肌肤,她僵了一下。
殿内,赵雅蓉情绪低落地坐在屋内,嘟嘴晃动着双脚,黄衣在一边垂目伺候着。看见木瑾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来,又站住,仰起头问“你见到曾姐姐了么?”
赵雅蓉私下里都亲昵地叫她们四个“姐姐!”
木瑾飞快看了黄衣一眼,怔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赵雅蓉已经自问自答:“跟许嬷嬷一样,被扔到乱葬岗去了么?”
黄衣大惊,叫了一声:公主!
赵雅蓉仰着脸,大声说:“我听到了,你们还要骗我。是母妃说的,她说把许嬷嬤扔到那乱葬岗去,喂了野狗了”
她的眼里迸出泪来:“曾姐姐肯定也是。上次那两个人来了,嬷嬷就不见了。这会子他们又来了。我讨厌他们”
黄衣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吓得一张脸煞白,急忙去捂赵雅蓉的嘴,颤抖着嘴皮子:“我的公主,奴婢求你了,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一边惊惶地望着呆立的木瑾:“木小姐”,哀求:“小姐,您就当没听见,奴婢求您了”
木瑾晃过神来,看着兀自挣扎的赵雅蓉,深吸一口气,闭眼稳了一下情绪,这才慢慢走上去,挤出一个微笑望着正瞪着一双眼睛的赵雅蓉,开口:“公主”
赵雅蓉坐在琴台前,一下一下地拨起琴来,木瑾轻声指点了几处,让她自行练习。
黄衣端上一杯热茶,感激地:“小姐”
她欲言又止,见木瑾并不看她,只盯着手中凫凫上升的水汽发呆,迷迷蒙蒙的。
琴声一停,赵雅蓉转过脸来:瑾姐姐
木瑾放下手中茶杯,附身过去:“怎么了?可是卡住了?慢一点,再来一遍!”
赵雅蓉扁了扁嘴,她其实是想说曾姐姐的事,可木瑾并不看她,自顾抬起她的手,放在琴弦上,微笑着:手要稳,指尖竖起
她只得丢开去,全力以赴对付面前的琴去了。
黄衣望着木瑾的背影,悄悄退了出去,忽见一行人走来,忙屈身“娘娘!”
庄贵妃轻摆手,望着立在窗前的少女,见她目光沉静,紧紧抿着嘴唇。
不由一阵恍惚:曾几何时,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女也是这样立在窗前,但心内却是极其害怕。与她同屋的一个才人刚刚在她面前被杖毙了,她想尖叫,想哭泣,可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知道,身后有两个嬷嬤正盯着她
此时的木瑾也是这样的么?她心里定也是害怕的,一定是的!她的目光下移,看到她的手微微颤抖,果然她的唇满意地勾起来。
她转身悄无声息地走了,那里两个宫人正提了水来冲洗地面,青砖地面上浮起一层血沫子来,很快流入一旁的花树下。见她走过来,两人忙放下水桶,欠身:娘娘!
她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去,快出了回廊时,一片紫藤花飘落肩头,又掉落到地上,她一脚踩了上去
这宫里,容不得太多善良,她今天能站在这位置,谁又知道,她背地里流过多少泪她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柔顺的庄家旁支小姐。
今日的事,她已不是第一次做。平日里倒也罢了,竟然把手伸到雅儿这里,等于在她心尖上扎了一根刺。杖毙她还是轻的,没有祸及她的父兄,她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她的雅儿还小,不想被人诟病。赵雅蓉是金尊玉贵的公主,生来清雅,怎能被这些腌臜事污了眼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8担心()
木瑾出得宫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马车早在外边等得焦急,木瑾一出来,木嘉就掀开帘子跳了下来,焦急地:瑾姐儿!
上下仔细地看了一遍,忙忙地扫了一眼守卫,拉着木瑾就上了马车。
今日,他正当值,就见曾大人行色匆匆地央小李大人告假,衣服都未曾来得及换,一头钻进马车走了。
几人好奇对视了一眼,正纳闷。却见王大人肃着脸走了进来,几人忙低头干活。
王大人如往常般扫视了一圈,并未落座,却是走到木嘉跟前唤了他一声,拉了他到书架后面角落,四下张望了一下,方悄声问了一句:“你妹子是否十三公主教习?”
见他点头,眼睛瞪大,附耳说了一番话,把木嘉唬得魂飞魄散:曾侍郎家的小姐今日被活活打杀了。
听说皇上召了曾侍郎去训了一顿。曾侍郎出来时帽子滚到地上都不知,他就一个老来女,这会子,早上进去还活蹦乱跳的,出来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王大人说得缓慢:听说下半截的肉都打得烂了。曾家夫人当场就撅了过去,曾老夫人更是一度垂危。更要命的是,曾家上下还不敢声张。皇上说得明白,曾雪芳妄图谋害十三公主,罪不可恕。贵妃仁慈,祸不及家人,此番就饶了他们
木嘉额上冒出了汗来,他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嗓子发干,问了一句:“就,曾家小姐一个么?”
王大人先是一楞,接着了然地看着木嘉,不是肯定的说:“约莫是的。没听到其他消息。怎么,你妹子今儿也进宫了?”
木嘉心里火烧火燎地,他看了王大人一眼,张口:“那个,大人,我”
王大人大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看一眼,也不放心”
话音未落,木嘉已经是蹿出了门外,一会,马蹄声得得,已经远去。
王大人摇了摇头,这事谁摊上了都急,连一向以稳重著称的小木大人,也失了往日的风度,哎!
木嘉一路飞奔到柳条儿巷,车夫把车子赶得都要飞了起来车子在后门堪堪停稳,木嘉就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伸出手就去擂门。
绿柳跑来开了门,叫了声:“大爷!”
木嘉截断她的话:“小姐可回来了?”
绿柳一楞,疑惑地:“没有啊?”又看了看木嘉:“应该快回来了吧?往常在这个时辰都该回来的。”
木嘉一听,更急了,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两圈,复跑出门外,一会,就听见车轱辘响,马车又驰出了巷子。待得屋子里知琴与杜鹃跑出来,哪有人?几人面面相觑。绿柳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这会子,木嘉看着木瑾,心有余悸。
他刚在宫门外等得焦急,每过一刻钟,他的心就沉一分,吉祥也是焦急得不得了,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晚过,他看着大爷,猜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法子可想,见木嘉在宫门口转悠,她只得学了她娘,双手合十,心里默念:“菩萨保佑,小姐快些出来。夫人保佑,小姐快些出来。”
足足等了二个时辰,木嘉正准备回去找刘大人想办法,探听一下消息时,木瑾出来了。
木瑾两眼呆呆地看着木嘉,听他说完,双直直瞪着她,一脸后怕。忙三言两语地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这大半天,她也是混混噩噩的,一颗心不断沉浮。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曾雪芳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一句话说打杀就打杀了。在这手操生杀大权的皇宫里,人命算什么?贱如蝼蚁,人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即刻消失。
他木瑾有什么?父亲只一个区区知府,在这京城里都排不上号。哥哥也只是国子监一个小小的学正。如果换作是她,恐怕直接就扔到乱葬岗去了吧?
她心中想得明白,看着哥哥担忧的目光,自是知道他也如此想法。
她轻声开口:“哥哥放心,我会谨慎小心的,决不惹事”
木嘉扯着嘴角笑了一笑,伸手给妹子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吉祥在一边听得后背冷汗直流,一直不敢吭声,她也是被吓住了。
娘不是说那宫里面好么?只要进了宫,小姐就能镀一层金,回来必能找个好夫婿,最赖也比那世子好的。她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可这,这差点连命都要搭了去了。
这寻常百姓,判个死刑,还要生堂审案,说出个罪状来。可听小姐这样说来,这贵妃娘娘只一句话,就可以直接叫人打死。还是个小姐,侍郎小姐,这放在她们青州那块,该是最大了吧?这说打杀了就打杀了。
她抚了抚双臂,探出头去,吩咐车夫,:”快着点,小姐饿了。”
一把又缩回了车子里,一边的宫墙,在飞速地倒退,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来看一眼,那可不是可好地方,她如是想着。
马车到了柳条儿巷,院子门一开,大家呼啦拉围了上来。
下晌听绿柳一说,在家久等木瑾不回,大爷也未回。安嬷嬷几人都坐不住了,一下午,都没心思做活。
满院子,就黄毛还在上蹿下跳,扑得笼子里的八哥只叫,安嬷嬷都懒得骂它,只是吵得烦了,脱了鞋子,就扔了过去。黄毛高兴,叼了安嬷嬷的鞋子满院子撒欢。安嬷嬷竟然也懒得去追,只是回屋另换了一双鞋来,套上了,就坐在门口,拿盆豆角择着,一边不时拿眼溜着巷子口。
马车一出现,她立时就站了起来,带翻了盆里的豆子,一看,脏了。索性也不要了。端了空盆子就朝里面喊:“小姐回来了。”
木瑾看着团团围上来的众人,心中一暖,被大家簇拥着望屋子里面去了。一时,断茶送水,拿点心的,全都忙了起来。
安嬷嬷在院子里立了一会,方想起她的鞋子来。这才顺手捞了跟棍子,气势汹汹地追着黄毛:“我的鞋子,看老娘不打瘸你,叫你撒野。”
黄毛忙撒开腿跑了起来。满院子,它最怕安嬷嬷,老是捞东西打它。但它也最爱安嬷嬷,时不时地会赏它一只鸡或者是兔子什么的。不像吉祥她们几个,除了牛肉还是牛肉。
木瑾几个听得声响,探出头来,一看,笑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9小算盘()
吃了晚饭后,木嘉出了门,直接去了刘府。
刘夫人看着木嘉带过来的一大堆东西,嗔道:“每回来都带这许多东西,你是我姑爷,用不着。你能过来,我们就很高兴了,自家人,无须这样客气。瞧这一脑门子汗的,快坐下歇歇罢。”
木嘉依言坐下,微笑着与刘夫人说了几句话后,看了看一旁的丫头,欲言又止。刘夫人见状,挥了挥手,屋内侍候的丫鬟低头退下。她笑看着木嘉,木嘉踌躇了一下,忽然站起身子,对着夫人一个长揖,口称:岳母大人!
刘夫人唬了一跳,忙站起身来,诧异地:嘉哥儿?
木嘉上前一步扶了刘夫人重新坐下,这才站着,把木瑾的事情约略说了,听完,刘夫人也是抚着胸口唏嘘不已,看着木嘉:“你这是要?“
木嘉肃着脸说:“是,唯今之计,只有给瑾姐儿赶快说上一门亲事,早早地嫁了,方能脱身。她在那里面一天,我这心就提着一分。”
刘夫人沉吟了一会,说:“这宫里面,本就是富贵险中求的地方,既然你没有这份心思,也罢。“
她看了一眼木嘉,说:“我晓得了,你放心,我必放在心上就是。你还没去见过老爷吧?他好像有事找你,在小书房。”
木嘉拱手出去了。
刘老夫人自己坐着沉吟了一会,又喝了小半盏茶,对门口丫头说:“去看看大奶奶在作什么?叫她到我房里来一趟。”
一会,刘氏过来,刘夫人也不瞒她,如此这般说了。刘氏专注听完,捏着帕子,看着刘老夫人:“娘是什么个意思?这是要把瑾妹妹”
刘老夫人:“我这不把你叫来商量商量吗?这事情有点棘手。你说,这办得好了,自然好,是功德一件,这要办不好,那可就麻烦了。我们两家可是亲家。你二妹妹如今是他们家的当家媳妇,一个弄不好,将来有了什么,人家当然怨不着我们。可你二妹妹在他们跟前呀?这嘉哥儿心疼妹子,你也看见了,简直当女儿一样养的,我敢保证,就她这个心疼妹子的劲儿,将来要有一个不好,那势必是要落在芳儿身上的本还想着,这没了婆婆,总要松快几分,可这嘉哥儿“
忽然打住,看了一眼刘大奶奶,转了口:“反正就是到时候小姑子受了委屈,回娘家一哭。倒霉的是我的芳儿。”
刘大奶奶装没听见她婆婆后面的那句话,只拧着个眉毛:“娘说的是。那我可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瞧。再说,这瑾丫头也挺招人疼的,必得给她找个好的。不过,她这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那高门世家未必进得去,那小门小户的,咱也”
刘大奶奶思忖看:“这放在其他地方还行,要在我们这京里可就娘,你知道的,如今这结亲可看得都是本来嘛,这进了宫,做了公主的教习,是个天大好事做得久了,被那些王宫贵族自己看上了。讨回去当个长媳,那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可咱这,才刚进去,就急着说亲,这明摆着是要抽身这京里的人可都是门儿清,现下不但成不了助力,反倒成了话题了。依我说,不如再熬个一年半载的再”
刘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得这些我都晓得,这不嘉哥儿求到我这里来了要我说,你这平常来往的那些夫人太太们就没有认识的?赶紧问一问?”
刘大奶奶只得应下:“好,我记着了。不过,娘,我要找得不好,你可不能说我。”
刘老夫人笑骂了一声,说声知道了,赶了她出去。
刘氏一路皱着眉头,一路想着,心里存了事情,坐在那里就有点出神。
刘大爷从外边回来,唤了她一声,见她楞楞地,禁不住问:怎么了?“
刘氏抬头见是丈夫,三言两语地说了,末了,抱怨地:“娘到好,把件事情就这么扔给我了。你说说,可怎么办?”
刘大爷边脱了外面的衣服递给门外的婢女,一边拈起盘子里的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轻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你身边现成的不是有么?还往外头寻去?我说,你也是糊涂了。妹夫家可就这么一个嫡女,谁要娶了她,倒时这嫁妆可亏待不了。这么好的一桩亲事,你作什么还要便宜了别人去?你那弟弟能娶到她,你们家就烧高香吧!”
刘大奶奶大喜,一拍掌:“我怎么就没想到?哎呀,多亏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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