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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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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半天,不得要领。
此后二天,她时刻紧跟赵雅蓉,再也不敢单独行动。又细心观察庄贵妃的反应,生怕漏过一点端倪,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熬到离开了行宫,回到了柳条儿巷,才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院子外有说话声,原是云天与熊二。两人说是来看黄毛,提着一只鸡在院子里嬉戏,一狗二人热闹得很。
木瑾看了一会,忽然推开窗户,唤过云天,说:“你家公子可在?请你家公子来,我有话说。”
云天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了。木瑾转身回了屋内,怔怔发呆。
早在一个月前,恭王妃就旁敲侧击地向自己打听郑贵妃的事,她都装糊涂,巧妙地避了开去。她心里雪亮,恭王妃想问什么。面对恭王妃那洞察一切的笑容,虽心里忐忑,可她不悔,曾雪芳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深有余悸。
她木瑾并无什么大志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只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可似乎老天并不让她如意,竟让她遇上了这种事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躲都躲不了。
刚她拿定了主意,想着,与其在家担惊受怕,还不如主动罢了,先保命要紧。
连云是下晌才过来的,远远地坐在桌子另一端,花厅门外站着云天。
他望着着对面的木瑾,见她侧着身子,两眼盯着窗棂上的雕花发呆,好一会子不说话。他也不催,只温和笑着,喝茶。
“你需要我作什么?”
他一愣。
“你救了我二次,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我答应你们,权当是还了这份情。”
“但有一点!”她抬头,两眼煜煜发光,:“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也干不来!”
连云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全没了那日的惊惶与无助,又像一只乌龟,把脑袋缩回了壳里,全身戒备,小心翼翼地偷窥着外面。稍有异动,就缩回了壳里。
他竟不觉放软了声调:“放心!不杀人放火,只是注意一下郑贵妃的动向,主要是”
他吞了一下口水:“主要是赵隆的消息”
他忽然说话有些困难,恭王上次回来,明显是着急了,定是被康元帝训斥了。
这个康元帝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压赵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巩固皇权,为了谁?还不是幼子赵隆。
他其实并不急,因为他知道,再过二年,赵睿就能登上皇位庄贵妃为人多疑,下手果决,上次曾家小姐的事情,他也有耳闻,那曾雪芳,应该是成王或端王的人吧?
听说,当日木瑾也在。他想,定是吓坏了。如今,要她去做与那曾雪芳同样的事,她定是怕的。
他心里忽然不确定起来
他又加了一句:“其实,你不用紧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稍留神就是。探不得消息也无妨你,”
他垂下眼敛:“别太刻意了!保护好自己。”
木瑾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在关心她么?他们这些人也会关心她的安全?又自嘲:真关心,就不应该叫她去刺探郑贵妃!曾雪芳不就死了?当日也没见谁来帮她说一句话的!
不过,她也是被逼急了,与未知的未来相比,成王与庄贵妃才更可怕,她随时都会没命!她不如放手搏一搏,起码,看在她出力的情况下,连云他们会派人保护她的吧?
想着这一院子的妇人,她眯起了眼睛:躲是躲不过去的。
她点头:“晓得了!”
又看着连云,鼓起勇气:“那个,上回行宫你看见的,有人想能不能”
连云很快接口:“我会派人过来,你安置一下”又加了一句:“那条狼,晚上别拴,有什么动静,它定是第一个知道!”
木瑾这才吁了一口气。扬声叫人上了茶来,连云不便多作逗留,拱手告辞。抬头见到院内那棵海棠,花已落,一树浓荫掩映下,隐有红黄的小果实。
他不禁走过去,仰头看了一会。
这西府海棠,观赏为主,枝叶中密密地缀了一簇簇的小果。可以想见,开花时节,该是何等繁茂。他眯眼,似乎看到了一树繁花,在这小院里肆意开放。恍惚中,与记忆中的一片海棠花瓣渐渐重合了起来
“公子!”
有人叫他,是吉祥。她笑吟吟地递过一杯茶,他回头,见木瑾已经回屋。
“公子,也喜欢海棠么?”
吉祥热情地:“我们小姐最喜欢海棠花了。等花期的时候,花开起来,才好看呢!”
连云不觉也露出笑容,谢过吉祥的茶,招呼正与黄毛玩耍的云天走了,到得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海棠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8熊妮()
隔天,云天就带过来一个丫鬟,看着其貌不扬,皮肤微黑,只低着头不说话。云天介绍说叫熊妮,是个哑巴!
熊妮转身时,木瑾看着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云天又说熊妮生性孤僻,睡觉不老实,叫木瑾另给他拨间单间住着。
木瑾叫吉祥带下去安排。望着熊妮的背影消失,忽然问:“她是熊二的妹妹么?”
云天一愣,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是,小姐真聪明!”
木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诡异,摇摇头自进去了!
熊妮自此跟着木瑾出行,与吉祥一同出入,代替了知琴的位置。回到柳条儿巷,就自觉退回房间,或去院子里与黄毛玩去了。说也奇怪,这黄毛只第一次见她叫了一声,被她两下一顺毛,就围着她转圈了。
木瑾一连几天,都未见到庄贵妃,心下疑惑,又不敢打听!
赵雅蓉正有滋有味地弹着一首曲子,这首“梅花子”最适合初学者弹奏,曲调婉转,难度不大
木瑾呆呆地望着窗外一盆美人蕉出神。大红色的美人蕉开得正艳,午后阳光洒在丝绒般的花瓣上,很是鲜活,就如二八少女,生机勃勃。
“生如夏花”大抵说得就是如此吧?
忽背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并未回头,只侧转了身子,望向赵雅蓉,状似不经意地说:“公主,进步很快!与上次比起来,多了意境,这首曲子,本就展示了初春”
身后声响渐渐消失,她呼了一口气,僵挺的后背放松了下来,示意赵雅蓉再练习一遍。
琴声又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木瑾起身站到赵雅蓉身后,眼角余光透过六格花窗看过去,见回廊下一角衣裙堪堪消失。
这几日,她细心观察发现,原来白芳是庄贵妃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然后,每天总有一个时间会消失,估计是去庄贵妃那了。
木瑾自发现这个规律后,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在这深宫里,全靠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斟酌,生怕哪里出了砒漏,露了破绽。
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宫。
黄衣过来引她出去,出了转角,忽见一行人匆匆过来,拐入另一条走道,木瑾眼尖地发现,是明公公,康元帝御前总管大太监。
看来,今天晚上康元帝要过来。她低头默不作声往外走,心内默数:这几天,康元帝来得频繁,庄贵妃以往再忙都要过来听赵雅蓉谈一会琴,评说几句。这已连着五六日未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绊住了呢?
她心内思忖,不知觉已到宫门口,老远就望见自家马车停在那里,熊妮正与吉祥两人盯着宫门,见她出来,吉祥快步跑上前,扶了她往马车走,见熊妮呆立不动,忍不住白了一眼,心道:这样蠢笨的丫头,小姐怎会放在身边?熊二看着挺机灵,怎的这个妹子这么没眼色?
熊妮掀起帘子,木瑾上了马车,她并不进去,就盘坐在车门口,车夫一挥鞭子,马车动了起来
木瑾靠坐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马车行得并不快,轱辘轱辘地往柳条儿巷子去。
入夜,一片寂静,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院子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墙角花架子底下偶尔有两点绿光闪过。
熊妮正眯眼睡着,忽听得窗下一声低沉的“呜”声,她腾地坐了起来,轻悄翻身下床,从门缝里往外望去,见院子门拴正悄然地一点点地移动。
片刻,门就悄然被人推开,两个人影正闪身而入,刚掩上门,就见“忽”地一声,一条黑影一跃而起,已是扑倒了一个人。那人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抽刀去挡,却闷哼了一声,“哐当”一声,钢刀落地。
暗夜里发出好大一声响。一间房的灯亮了,是安嬷嬷,她睡觉一向觉浅,黄毛正在扑咬,那两人顾不得躲避,见惊动了人,忙纵上墙头就走。
黄毛并不追赶,只在原地转了两圈。熊妮这才开门出去,小心关好院门,黄毛悄悄从后蹭了上来,她褒奖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轻声夸了一句。黄毛喉咙里低呜了一声,又伏回了花架子底下。
熊妮见那边房间灯又熄了,才回到房间,挑亮烛火,细看手中钢刀,不由一惊:与上回龙舟赛袭击案如出一辙,同样无仼何标志
他心下不由庆幸,也凝重几分:公子说得没错!辛好是自己过来,不然,换成娟子,还不一定应付得来。此前,自己还觉得有点憋屈,他熊二,堂堂王府暗影三,竟然整天跟在一个闺阁小姐后面充当保卫,真是“杀鸡用牛刀!”屈才!太屈才了!
想着云天那幸灾乐祸地笑,他想:他们都低估了,看来,这次倒是歪打正着了!
他双目炯炯,灭了烛火,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木小姐怎么惹上这群人的?这一院子的妇人,如今晚自己不在想着,打了一个哆嗦:吉祥、安嬷嬷、杜鹃、知琴十几天的相处,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些人。
又想到黄毛,精神一振,真是条好狼,机警,勇猛。只训了几天,就与他配合得如此契合,他的眼神又狂热了起来!
天明,吉祥照样叫熊妮,却发觉房里无人,她摇摇头,也不知上哪野去了。
这厢,成王府,成王正起床,两个丫头正小心给他穿衣,他伸着手,微闭眼,不语。门口,一个黑衣人正肃手立着。
良久,成王出声:“下去吧!”
那人忙退下。
成王心内不满:“院内有埋伏?凶兽?”这些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个娇滴滴的女子都搞不定,还有脸说什么埋伏?定是办事不谨慎,惊动了周边人。
又想着这个木瑾还真是命大,二番都逃了过去。上回行宫,也是惊动了人,才让她逃脱,这回子亦是
他眼眸暗了一暗,此人一定要除。原本想与庄贵妃说上一说,现在看来,不说也罢。庄晓月太沉不住气,上次那个侍郎家的小姐,就惹得几个人疑心,还是自己来好了!不急,一个丫头片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29反描1()
木瑾正低声与赵雅蓉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雅儿!”
她回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歪头看着她们。
木瑾见他发梳于顶,头戴紫金簪。马上晃过神来,眼前这个就是七皇子赵隆了。
她忙俯身见礼。
赵隆煞有介事地挥手,示意她起身。**岁的小男孩虽然一脸稚气,但举手投足却是一板一眼很是礼仪周正。
他目光很快从木瑾头顶掠过,对着赵雅蓉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
赵雅蓉早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仰着脸,欢喜地说:“今天怎的有空了?陪我玩投壶罢。”说着,就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歉意地对木瑾说:“我先玩一会子,好不好?哥哥来了。”
赵隆却是直接拉了她就走,笑着说:“问什么?难不成还不让下课了。”
赵雅蓉:“总要问过师傅才行”
赵隆:“你是公主,吩咐一声就行。”
赵雅蓉
木瑾摇头笑笑,跟了上去,不免多看了几眼赵隆的背影: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如何保持自己的身份尊崇,看来这庄贵妃,不,康元帝是有心把他当成储君来教育
她脚步加快,跟着两人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早有内侍拿过两个陶瓷投壶来,竟是一大一小,并排置于草地上。又有人捧过一捧竹制矢来,上头均绘有精美的花样。
兄妹两人早并排站好,赵雅蓉站在那个广口壶前,喊了声“投”就往壶里率先投了进去,当一声,一矢入壶。她得意地拍手,又从身边内侍手中接过第二只矢,这回却歪了,堪堪穿过了壶耳
木瑾静立一旁,眨着眼睛看着,见赵隆笑眯眯地站在那个明显壶口小了许多的投壶前,兴致勃勃地投着,每一矢都入壶。投了几矢,他歪歪头看了看赵雅蓉这边,手中的矢却故意一歪,让矢擦着壶身“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赵雅蓉听得声音,就兴奋得笑起来,赵隆就更加起劲,有几支还差点飞到了赵雅蓉那边去。惹得赵雅蓉转身瞪了他一眼:哥,你不认真!
赵隆嘻嘻笑,继续
木瑾也不禁微笑:原来赵雅蓉知道赵隆让着他,但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木嘉。记忆里,小时候,木嘉是否也这样让着木瑾呢?真可惜,这段记忆没有存下来。她歪了歪头,又微微笑了起来,眼前浮现出木嘉对她的关心爱护,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似地都跳了出来
身后,有悠悠的叹息声传来,她回头,庄贵妃目视前方,温柔的目光落在场子中的俩兄妹身上,唇边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木瑾正要行礼,庄贵妃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草地上,内侍正倾出壶里的矢,一根一根数着,大声地报着数。兄妺两人闲闲地站着,小声说着话。赵雅蓉歪着身子靠在赵隆的身上,双手扯着他衣带上一根垂下的穗子,在手里绕着圈。也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赵隆伸手轻呢地捏了捏赵雅蓉的鼻子。
赵雅蓉一歪头,一眼看到木瑾,笑着冲她挤了挤眼,又转身与赵隆说了句什么,赵隆竟转身,与木瑾笑了一笑。木瑾一愣,弯身施礼!
有内侍匆匆跑来,靠近赵隆耳边说了几句,赵隆转身与内侍走了,留下赵雅蓉嘟着嘴,站在原地生闷气。
木瑾走过去,还未近前,听得一句:“母妃偏心!”
她叫了一声:“公主?”
赵雅蓉闭了嘴,牵着黄衣的手,往回走。一路无话,闷头走了一段,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母妃定是又要与哥哥说什么话了,故意骗我!每回都这样。”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赵雅蓉不满,又回头拉木瑾:“瑾姐姐,你说,母妃是更喜欢哥哥么?”
木瑾眨了眨眼,看一眼黄衣,说:“怎么会呢?娘娘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公主”
赵雅蓉一脸不相信,:真的?我去问母妃去。”说着,一下挣脱了黄衣的手,撒腿就跑,竟是顺着长廊往主殿去了。几人这下都骇得不轻,忙去追,木瑾跑在最前面,心内想着,怎么也要把赵雅蓉给追回来才好。真要让她就这样跑进主殿,那庄贵妃还不得拔了她们的皮。
木瑾这样想着,脚下飞快,眼看就要追上,赵雅蓉却一个拐弯,跑进了后边的寝殿里去了,木瑾大急,两步跟了上去,前面赵雅蓉忽然停下了脚步,木瑾一个趔趄,差点撞上。
抬眼一看,吓得急低了头:康元帝正虎着脸,满脸不悦地望着赵雅蓉。身后,庄贵妃正从椅子上起身,盯着赵雅蓉:“怎么了?”
木瑾悄悄抬眼一瞥,一旁书案上摊开的诏书上,墨迹未干,显见得是刚写得的,她这个角度刚刚好,触目惊心一行字跳入眼帘
她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垂着头。
赵雅蓉看看严肃的康元帝与庄贵妃,知道自己闯了祸了,低着头,看了一眼庄贵妃身后的赵隆,小声地:“哥哥!”
康元帝一声不吭,目光阴鸷地看着赵雅蓉与门边垂首的木瑾,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瑾深深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背后冷汗渗出,很快洇湿了小衣。庄贵妃也不出声。须臾,木瑾耳边听得唏嗦声响,有人卷起桌上的诏书,又细细绑好,装入匣子里。
木瑾精神高度集中,耳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似乎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了数倍
就在腰都快要失去知觉时,耳边一个孩童声音响起:“父皇!雅儿还要回去练琴呢?”
赵隆站在康元帝前,双目亮晶晶地望着赵雅蓉,用眼神示意妹妹!
赵雅蓉迟疑地看着康元帝,忽然伸手去拉木瑾:“我们走!”
庄贵妃忽扬声:“黄衣!”
外面候着的黄衣躬身跑了进来,:娘娘!”
“带公主回去!”
“是!”黄衣低着头,伸手来拉赵雅蓉,赵雅蓉被她拉着走了两步,抬头忽然见到门口进来的两个嬷嬷,忽转身,一把抱住了木瑾:我要瑾姐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30反描2()
木瑾的心突然擂鼓般地跳了起来,她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偏又不敢表露半分。只是死死地埋着头,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曾雪芳。死亡是离自己如此得近。眼角看到赵雅蓉那惊惶的神色,她勉力咽下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公主先回罢。臣女随后就回。把那首春花令再练习一遍,待会要检查哦!”
赵雅蓉眼巴巴地看着她:“真的么?你还回来么?不会像”
“雅儿!”是庄贵妃的声音。
“当然,臣女还能到哪儿去?”
木瑾蹲下身子,替赵雅蓉整了整衣襟,手指微微发抖。她牵出一个微笑:“去吧。”
庄贵妃一努嘴,赵雅蓉被黄衣牵着手,向门外走去。
木瑾缓缓站起身子,眼角瞥见门口两个嬷嬷向自己逼近,心内渐渐凉了下去,看来,此番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
她心内电光火闪,想到了叶氏、木嘉、安嬷嬷她们、还有黄毛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不知,会是个怎么死法?只盼着别太难过为好。
她忽然抬起头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皇上,请让臣女死得痛快一点。”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康元帝“咦”了一声,忽然开口:“为何?”面色无波,一双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木瑾。
木瑾扑通一声跪下,话已出口,居然不再害怕了。她叩了一个头,方抬起头说:“臣女万不该让公主乱跑,扰了皇上的雅兴,实在是罪该万死。”
“但是,皇上,臣女最怕疼,如果皇上要砍臣女的头,恳请皇上还是赐臣女一杯酒吧,听说,喝下去,立时就睡去了,一点都不痛苦。”
赵隆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急忙掩住嘴。
康元帝抬眼看了一眼赵隆,面色缓和了下来,开口:“你还知道打扰了朕的雅兴?那你还敢闯进来?好好儿的一幅字就被你们给糟蹋了。”
庄贵妃讶异地看了一眼康元帝,他这样说,这是打算
木瑾心内大喜,忙极力克制住,又叩了一个头,抬头,双目泛红:“臣女知道,不敢乞求原谅。小时候,臣女犯错,父亲也会狠狠地罚臣女”
康元帝摆摆手,站了起来,踱到木瑾面前,温和地:“抬起头来!”
木瑾闻言抬头,双目隐隐泛泪,满脸的惊慌害怕。
康元帝一字一句地说:“你父亲罚你什么?”
木瑾讷讷:“站规矩!”
“不罚抄书么?”
“臣女愚钝,字写得不好,每每抄错,父亲看了烦心,就罚站。”
木瑾红了脸,越说,声音越小。康元帝忽然垂下眸子,看了庄贵妃一眼,袍袖一挥,走了。
庄贵妃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木瑾,忽然笑了起来,声若银铃:“好了!瞧把你吓得。什么死不死的,说得怪吓人的,多大的事儿呀?我说,你爹还是罚得少了,走路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行了,下次多注意,你可是雅儿的老师,不止在琴艺上,其他地方也要给她做好表率才是。”
说着,端起一杯茶,缓缓坐下,再不言语。
木瑾忙叩头谢恩,退出门槛的时候,差点跘了一跤。庄贵妃眼睛闪了一闪,脸上渐渐露出笑意来。
待她身影消失在门外,方一努嘴,一个宫娥点头跟上。
一旁的赵隆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庄贵妃斜睨了他一眼说:“急什么?是人是鬼,总会见分晓。再说,她刚进来,是反着的,她能看见也认不出来”
赵隆遂不再说话。
木瑾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走廊还着步子,外面阳光肆意地洒下来,照在廊内斑斑驳驳,很是温暖。
她下意识地下了长廊,往草地上走去,阳光霎时铺在脸上,身上,才觉得整个人慢慢活了过来。
她后怕不已,那最康元帝,只要他嘴皮子一动,今天自己就是一具死尸。
她也不知康元帝为什么放过了自己?其实,就连她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也全凭脑子一热,凭着本能说了。
她心里明白,自己此番算是在康元帝那里挂了号了,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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