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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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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顾翻箱倒柜,半天才翻出一个蓝色包袱来,摊开,里面是她当初来京穿着的衣服。拎起来,绣工精美,是自己在家时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走时,特意穿了来,可一到王府后,就收了起来,徐王妃说:入乡随俗,得穿她们的衣裳。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散了辫子,学着梳起了她们的发髻;她脱下衣裳,换上了她们的衣裙;她还改了饮食,学着她们布筷品酒;她还学着她们说话,被人笑了多次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赵英浩。她要适应他,学着做王府里的女主人可现在,她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被弃了。

    如同一件破衣服般,随手给丢弃了。

    她仔细地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走了出去,在镜子面前缓缓地转了一个圈,望着镜子里面的那个草原丽人,一如初来时候鲜活靓丽,衣裳因为都未怎么穿过,还是很鲜亮。

    她弯起嘴角,忽然展开手臂,在屋子里面旋转了起来,开始在镜子面前,后来在整间屋子里,飞快地旋转,旋转,忽然一个旋身,端过桌子上的酒杯,对着朱儿一笑,一仰脖子灌了下去,随手扔了酒杯,继续跳了开去

    两个侍女低着头,一脸的泪。姑娘待人和气,是他们伺候过最好的主子,从来不曾打骂过她们。

    看着已经匍匐在地的古丽娜,两人不敢哭出声,只是都抖着手,搀起了她,想把她给抬到床上去,却是忽然进来三个嬷嬷,拿了一个大麻袋,一把拨开了她们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远去,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瘫坐在地上,良久才敢捂着嘴,呜咽着哭出了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8伤痛() 
木瑾匆匆出了宫门,天色还早,吩咐车夫先往桥子街上去。大舅的生日快到了,她前日就看中了一尊檀木雕像。听说是京里有名的“汪一刀”的关门作品。这位大师的作品很是稀罕,每年只得一两件。

    她早就与那掌柜说好了,万不可再摆出来,卖了别人去。今日是预定取货的日子。

    她叫车夫加快了脚程,前面再拐二个弯就到了。忽然,砰地一声,一个酒坛子从天而降,直直砸在了车辕子上,登时四分五裂,一阵浓烈的酒香四散开来。车夫停下了车子,忙跑过来:“小姐,可曾吓着了?”

    又抬头往楼上看去,开口骂道:“眼睛不看的么?看砸着人。”

    殿里有伙计小跑着出来,掌柜也出来了,忙不迭地道歉。他压低声说:楼上是王府二公子,已经喝了小半天了,定时醉了。他们也不敢劝。

    车夫一听,就住了嘴。回头看着木瑾。

    木瑾愣怔了一会,挥挥手,正待要离开,忽然又是一声响,一个酒壶飞了出来,这回直接砸到了车棚子上面,又骨碌碌地滚到了青石地面上,砸得粉碎。

    掌柜忙往里面跑去,木瑾想了想,也下了车子,吩咐车夫在前面等她,她带着娟子上了二楼。

    偌大的二楼,一个客人都无,只有赵英浩正醉眼惺忪地靠在临街的窗边,正单手执壶,往嘴里倒酒。有不少酒都倒在了脖子里,全然不觉。

    掌柜撩着袍子,满脸堆笑,去拿他手上的酒壶,却被他一个趔趄躲开,手一挥,手中一个盘子已经飞出,砸在窗框子上,弹了回来,在地上滴溜溜地转着圈。

    赵英浩歪着头看着,忽然笑了出来,声音嘶哑,木瑾这才发现他满脸的胡碴。

    木瑾壮胆,提着裙子上前,弯腰施礼,叫了一声:“二公子?”

    赵英浩睁着一双眼睛,闻声望过来,只见一个姑娘,正看着她,两只红珊瑚耳环正晃动不停。

    “古丽娜!”

    他踉跄着脚步,欣喜扑了过去,木瑾不妨,被他一把给抱在了怀里。惊惧之下,大力挣了一挣。

    掌柜的也连忙上前拉:“公子,公子,错了。这不是古小姐。哎!”

    赵英浩经常带着古丽娜来这间酒楼,掌柜的自然认得他口中的古丽娜。那个姑娘,每回来都要点一份脍羊肉。

    今儿,也不知怎么没来,二公子喝醉了酒,一直念叨着她。

    娟子也上前帮忙,赵英浩忽然松开了手,一把推开木瑾,单手指着她大声说:“你不是古丽娜,你是谁?说”

    说着,又拎起手中酒壶,往嘴里灌酒,却是眼泪和着酒水一起流了下去。

    木瑾忽然心中一跳:赵英浩如此难过,古丽娜呢?”

    她摆手,让娟子先下去。自己缓步上前,挨着桌子坐了,轻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目晶亮,看着赵英浩:“我陪你喝杯茶罢,来,干了。”

    说着,一饮而尽,

    赵英浩楞楞地看了她一会,“木小姐?”

    不自觉地倚着椅子坐了下来,木瑾又移过茶壶去,给他也倒了一杯茶,他一口饮尽,又给他倒了第二杯,第三杯一直喝了大半壶茶,才停了下来,歪着头,也不吭声。

    木瑾见他静了下来,想起还有事,起身正要走。

    忽然,他抬头:“古丽娜死了!”

    她一楞,回头,赵英浩低着头,往嘴里又灌了一杯茶:“她们杀了她,瞒着我”

    声音悲怆,痛苦万分。

    木瑾机械地拿起桌上的杯子,下意识地喝了一口,哑着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英浩满脸痛苦,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自顾说着:“我不应该瞒着她,应该一早与她说的。她要是不愿,我就送了她回去。是我太贪心,总想着能两全我怕失去她,不敢说,可要知道,是这样怪我,都怪我总好过丢了一条命去,是我太自私,她们怎么可能放过她?古丽娜,古丽娜你可怪我?”

    木瑾默默地听着,良久,才出声:“古丽娜葬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赵英浩忽然双目通红,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状似疯癫:“葬在哪里?是呵,葬在哪里了?烧了,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他忽然趴在桌子上耸动着肩膀,呜咽着。

    木槿惊愕地捂住了嘴,眼里干涩,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古丽娜,那个精灵古怪的草原少女,就这样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人间,是的,什么也没有留下,干净得好像她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似的。

    她觉得脸上**辣的,手一摸,有眼泪流下来,她伸手抹一抹,又摸一摸,碰到了耳朵上的耳环。

    她伸手摘下一只,小心放在手心:艳红的红珊瑚在手心闪着润泽的光,她的泪水大股大股地蜂涌而出,滴落在掌心,红得更加艳丽:“古丽娜!”

    她喃喃地。

    赵英浩抬头,一眼看见她手中的耳环,一把抢了过去:“这是古丽娜的耳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他贪婪地瞧着,又凑到嘴边亲吻着,忽然一怔,咸咸的,上面亮晶晶的,都是泪水。

    他默默地收了起来,揣进怀里。木瑾见状,抬手去摘另外一只,递了过去。

    赵英浩手一顿,又收回,低着头说:“这是古丽娜留给你的,这只你留着罢。”说完,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的茶,转身大步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望着木瑾,低低地说:“今日,多谢你了。”

    说完,咚咚地下得楼去,木瑾呆了一呆,也下了楼梯,刚到楼下,就见一个小厮迎上来,接了赵英浩往一辆马车里去。

    娟子迎上来,轻声:“小姐!”

    木瑾轻声说:“走罢!”

    车夫早等得着急,见了木瑾,忙忙地一甩鞭子,向前行去。

    木瑾沮丧地从店内迈步走出,那尊木雕被人给买走了,出价是她的两倍。

    娟子怪掌柜的不守信,他却手一摊,说不守信的是她们。原先说好的未时,可他在店里足足等了她们半天,谁知道她们还要不要,又没有交定金。

    娟子还待再说,被木槿拦下,算了。

    东西没了,再寻就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49寿礼() 
恭王府。

    徐王妃一脸气恨地看着木着脸的赵英浩,手指颤抖,点了几点:“你!”又无奈收了回去。

    她转而缓和语气:“浩儿,那马芸儿已经来了几天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你这作为主人,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不是?你听母妃的你这样,要叫你父王知道,仔细又要”

    她住了嘴,发现她无论说什么,赵英浩两只眼睛只专注盯着手上的一只耳环,专注把玩,哪里听得半句进去?

    看着那只红珊瑚耳环,她眼睛一跳,别过眼去,好半晌才顺过一口气来。压了压火,方一字一句地说:“人已经没了,你这样有什么用?你一个七尺男儿,弄得跟妇人似地黏黏忽忽地作什么?”

    心下却是懊悔:自己这回真是办错了事,不该这样简单处理那个番邦女子的。这样,反倒让赵英浩放不下,只有更加厌恶马芸儿的,她应该想法子,让赵英浩自己发厌了那古丽娜

    瞧他这幅样子,十足像极了当年的赵睿,记得当年听闻那小妖精已经不在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

    那目光简直能生吞了她,她为此足足忍受了十几年。如今,自己的儿子也这样,这还真是得了真传哪。

    看来,这赵家尽出多情种子。康元帝为了庄晓月,竟然要立八岁幼子为帝;赵睿为了那个小妖精,足足宠了胡侧妃大半辈子;眼下,赵英浩又为了那个古丽娜,要死不活地,置大事于不顾

    她忽然感到精疲力尽,缓缓靠着椅子坐了,单手支头,看了一眼依旧旁若无人盯着耳环发呆的赵英浩,无力摆手:“罢了,去吧!你如果还是赵家子孙,就收起你那幅样子,仔细想想眼下我们的处境。想清楚了,再来摆你那王府少爷的脾气,不,也许你那小王叔大发慈悲,叫你一声王侄?只不知有没有这个福分?也是,到时,直接赏了你去番邦好了,就如意了”徐王妃这番话说完,就阖目不语,一幅万念俱灰的样子。

    已经起身走到门口的赵英浩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去,手中的耳环却是攥紧了,尖锐的耳针扎得掌心发疼,他脚下不停,往院子里去了。

    桥子街上,木瑾正在街头木雕店挨家寻找合适的木雕,奈何,有了前头那尊木雕作对比,其它怎么看都入不了眼了。

    她只得又折回先前那家木雕店,向那掌柜询问哪里还有汪先生的木雕。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失望之极。

    无奈,叹口气转身望外走,重新思量着买点什么好?身后,娟子忽然跑回去同那掌柜说了两句话,又匆匆跑了出来。与木瑾上了马车,回了。

    待得到了家,木瑾去了前头帐房。娟子悄悄跑了出去,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却是手里捧着一个长条木盒,笑眯眯地放在木瑾面前。

    木瑾狐疑地打开,吓了一大跳:正是那尊木雕,雕得是八仙祝寿。所雕人物栩栩如生,精巧细致,到底是大师,小到人物表情都很是传神。

    她欣喜地端详了一会,抬头狐疑:“这不是被卖了么?哪来的?”

    娟子抿唇一笑,说:她回去问了那个掌柜,探得买家就住在城西,试着寻上门去,加了钱,又买了回来。

    木瑾这才展颜笑了,忽然省起:“他没有漫天要价吧?你哪来的钱?”

    娟子眨了眨眼,说,没有多少。木瑾不信,再问,直说是原价上加了三成买了回来。

    木瑾见她不松口,也就只得叫吉祥拿了银票于她。娟子是连云的人,平时都不拿月银的,她虽然不说,木瑾也大约等猜出她的身份,应该是王府侍卫,与云天他们一样的。

    想着,王府侍卫的工钱也不是她能开得起的,也就装糊涂,不提。只是今日这木雕的钱却是要给的。

    娟子推辞不过,只得蹦出一句:“这是公子买的。”

    说完,又后悔,公子吩咐了不许说的,只是她这看不得公子花了五倍的价钱买来的礼品,总不能被埋汰了不是?

    她先前去那家买的时候,人家一听她的来意,就把她给轰了出来,很是恼怒,说那是给老母祝寿用的,怎能再转手他人?

    她蔫蔫地回到住处,被云天发现了,笑她尽干无聊事。她鼓嘴,不服,她是见木瑾那失望的样子,想帮帮她而已。谁知道那人忒难讲话。

    公子听得她们争执,一问,这么回事情,竟然直接递给她5000两银票,说,开出5倍的价格,看他卖不卖。

    她看着手中的银票,呆楞了好一会,才回神来,一把捏着银票跑了。云天也跟了来,他倒要看看,什么木雕,竟然值5000两银子。

    回来的路上,两人抱着木雕,都不说话。娟子眼皮直跳:公子这钱花得,啧啧!

    不过,现下看着木瑾那喜笑颜开的样子,她忽然又觉得值了。心里也为公子高兴。

    公子的心思,他们这些下属看得清楚:公子对小姐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么多年来,公子何曾对哪个姑娘如此好过?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圈,还真没有。眼看英浩少爷都要成亲了,公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这些人急呀。

    娟子她们几个是从小跟在公子身边的。她们的父兄当年都是连将军身边的老人儿。将军出事后,他们被排挤,陆续回到家乡,是公子又重新找到他们,待他们如兄妹,这些年,跟着公子,早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这回,这个木小姐,大家私下都说,非常不错,很是适合公子呢。只是,看公子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真是急死了人。

    所以,她才憋不住,说了出来。

    木瑾一楞,呆呆地望了一眼木雕,没有说什么。

    娟子有些小失望,只得退出门去,想想不甘心,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去,却见木瑾仍旧低着头,她叫了一声“小姐。”

    木瑾惊慌抬头,她这才发现,烛光下,木瑾的脸蛋可疑地步了红晕。她陡然心情大好,嫣然一笑,:“回了!”快速跑下楼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0烦恼() 
身后,木瑾吩咐吉祥小心收好了,想了一想,回身去里间翻找出一样东西来,叫吉祥即刻送到隔壁院子里去。

    连云望着盒子里面这套精巧的白瓷茶具:造型古朴,应该是前朝古物。

    他的眼睛闪了一闪,心下无奈:“这木瑾还真是,这是不想欠他人情么?巴巴地送了这一套瓷器过来。”

    他伸手拿出一个杯子把玩,良久,忽展唇一笑,吩咐收了原来的青瓷杯子,换上这套

    隔日,木瑾受王妃相邀,去往恭王府,一同去的还有昌盛候府的小姐。两人来到花厅,发现里面已经坐着一个小姐,木瑾微笑:就是那日来家的马芸儿。此刻她正笑眯眯地给恭王妃挑拣着头上的一根白发,浅笑晏晏。恭王妃也是满脸柔和的笑容

    见到她们来,恭王妃笑眯眯地示意她们坐下,马芸儿也迅速地坐直了身子,看着木瑾亲昵地眨了眨眼睛。木瑾报以微笑,马芸儿还记得她。

    几人闲话了一会,恭王妃抬手,有侍女端上来一个盘子,给各人冲泡了一杯茶水,顿时茶香四溢。大家不禁吸了吸鼻子。徐王妃笑微微地:“尝尝。都说这眉山的茶叶千金难求,我是瞧不出怎么个好法,你们几个怎么说?”

    木瑾端起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顿觉满口生津,很是回味无穷。她垂下眼帘,叶大舅是茶叶皇商,手中好茶不少。木瑾也沾了不少光,嘴也养得刁了,但确是头一回喝到这样的好茶。

    她听大舅提过,有三种茶,因为产量极少,且又养得及其金贵,专供皇室使用。譬如这眉山茶,相传就是那高山上,取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生于绝崖峭壁,采摘之时,需要数数根绳索攀援而上,统共才采得那么二三斤。一向只供康元帝使用,犹还不够。如今,徐王妃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拿了出来,这是?

    看来,此时宫中已经差不多被恭王掌控了,连这专署贡茶都拿了出来,一向低调的徐王妃竟然毫不掩饰地拿来品说

    “母妃!”

    门外,赵英浩忽然进来。

    他眼光一闪,似乎现在才看见亭子里面有其他人,一幅进退两难的样子。

    徐王妃也是一楞,看向马芸儿。不由欣喜:英浩这是想通了?这么多天,都避着马芸儿不见,今天竟然主动凑上来。”

    她微笑,招手示意他过来,又介绍木瑾两人。两人忙起身施礼,赵英浩温和地笑着,在木瑾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睛不时地溜一眼木瑾,见木瑾望过来,又微微笑。

    木瑾浑然不觉,正答着徐王妃的问话:“近日公主进步得很是快,已经能够独立抚琴了。假以时日,必能更好“忽见徐王妃目光游移,她住了嘴,抬眼看去,见赵英浩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地。

    气氛陡时尴尬了起来,徐王妃咳了一声,赵英浩才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客气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说还有事,起身告辞。

    赵英浩走后,徐王妃面色晦暗不明,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马芸儿,以及一脸茫然的木瑾,还有低头啜茶的三小姐。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又坐了一会,几人相继提出告辞。

    木瑾走在最后,忽然徐王妃出声叫住了她。她回头,王妃微笑走到她面前,缓缓地说:“瑾儿,与浩儿很熟么?”

    木瑾一楞,抬头,见徐氏眯着眼,虽然微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心中一凌,不知怎地,竟想到了古丽娜。她抬头直视,缓缓摇头。徐氏紧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目光毫不闪躲。方缓缓展开微笑:瑾儿,快十八了吧?可有合适的人选?本妃像你这个年龄,已是做了娘亲了,本妃一直把你的事挂在心”

    她忽然住了口,抬眼看向前方,连云正微笑站在那里,抱拳“义母!”

    “你什么时候来的?”恭王妃满脸都是赞赏的笑容。连云近来,一连办了几件大事,恭王很是赞赏,言下之意,直恨不是自己的亲子。

    此刻,她看着丰神俊朗的连云,目光柔和,深恨自己没有女儿。

    两人说着话,木瑾忙告辞。

    连云目光追随着木瑾,直至她消失,方才收回目光,回身时,见徐王妃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睛一闪:“义母,进来芸儿可好?”

    徐王妃收回思绪,笑着说:“还好,你近来忙了些,也不来看看义母”

    连云跟在徐王妃身侧,听着她的问话,不时点头应上一句,轻轻吁了一口气。他方才在那里站了一会,听到了徐王妃与木瑾的对话。他这才突然现身,解了木瑾的尴尬。

    古丽娜的事情,他也没有料到,赵英浩的难过颓废,他是爱莫能助。他惊异于徐王妃的果断,这必然是恭王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变得妇人心肠起来。刚才,他听得徐王妃那般问木瑾,心下一个激灵,生怕徐王妃盯上木瑾,这才心下不禁埋怨赵英浩:这人,定是哪里不检点了,不知道会给木瑾惹祸上身的么?眼下,正是非常时期,马芸儿是恭王府手中的一张底牌,这个时候,恭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和事情破坏他的事情。谁要挡道,那必然是

    木瑾出了门子,上了马车,才头痛起来:徐王妃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她那眼里面的冷意是那么明显,她第一次发现,徐王妃作为恭王正妃的威仪。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凌驾上方的傲然,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

    她不由正了正衣襟,心内暗自警醒:与赵英浩远着点距离。古丽娜没了,虽然不知是怎么回子事情,但肯定与赵英浩有关,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地一头撞了进去

    又不免想到自己的亲事,真是麻烦呢?上回去了刘府,刘夫人还旁敲侧击地问她,说要给她说人家,过几天,叫木嘉嫂子带她去花会。

    木嘉写信给刘夫人,定是提了她的事,不然,刘夫人也不会如此着急。她自家正经的刘家姑娘还有两个未说亲呢?哪有好的轮到她这个亲家小姐。估计也是出于礼貌,问一问罢。

    她苦笑,心里忽然无比想念起大哥来,快年底了,大哥也应该要回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51帝薨()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年底了,京城的百姓都在积极准备过年的事物,外出经商的人也陆续归家,大家都忙乎了起来,各家忙着祭灶神、扫尘大衔小巷弥漫着蒸糖糕的甜味。

    木瑾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青州过年,可惜,木嘉不能回来了,心里还是有些小失望的。

    但马上,她的那点小忧伤就消失殆尽,转而被震惊所代替:康元帝薨了。死在腊月二十四。

    立时,全城戒严,四城城门禁闭,闲杂人等不得进出。偌大的建阳因为康元帝的去世而立时一片冷清。各家都摘下了门口的红灯笼。街上不时想起的爆竹声也消失了,偶尔有小孩偷着放了一两个,必被大人拎着耳朵,着实一阵好打。

    安嬷嬷刚从街上回来,拎着一篮子的素菜。黄毛呼地一声围着她打圈,被安嬷嬷一把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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