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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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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有这一茬,方才她才故意跑到前院去,算准了时间出现在郑路平面前。木老爷书房里那扇屏风镂空太多,人是否能看清她不确定,衣裳的颜色可是能分辨清楚的。
她算计了这么久,可容不得半点闪失。现在,看来一切都顺利,意料之中,刚郑路平那一眼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样。她嫌弃地用手轮流着捋了好几遍衣袖,又使劲拍了拍身子、裙摆,好似这样就能撇清一样。
木瑾靠坐在椅子上,正边吃杏仁茶,边听小丫头米叶叽哩咕噜地报告:三小姐出来后,四小姐也跟着出门了。奴婢还以为眼花了呢?四小姐竟和三小姐穿了一模一样的衣裳。像姐妹一样,”一顿补充了一句:“双胞胎!”
木瑾手一颤,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了她一眼:“一模一样?”
米叶见木瑾看她,兴奋得双眼放光:“嗯哪!黄色的袄子,青色的裙子,真真一模一样,只有发髻不一样。”说着,继续:后来,三小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四小姐也跟着去了。三小姐捂着脸跑出来,洪姨娘和她一起走的。奴婢又等了一会,远远地看不真切,好似有客人从老爷书房走出来,然后四小姐也回来了。”
米叶一气说完,看着木瑾,木瑾笑笑,知书伸手给她拿了两个金黄色的贡桔,她高兴地揣在手心里一蹦一跳地走了,这可是大小姐赏的,她得拿回家去慢慢吃。
木瑾放下了手中的碗,心道:她这是要做什么?郑路平来,她不是要避着点才对么?”她怔怔地发起呆来,连勺子滑到了桌上都不知道,知书弯腰轻轻拿过她手中的勺子,退了下去。
到了晚间,叶氏遣了刘妈妈过来说:再过一个月,候府要来送节礼,按规矩,女方这边要回一幅针线活,叫木瑾赶紧想想要备点什么。
刘妈妈说完,见木瑾一脸沮丧的样子,好笑。扬声叫来知书几个,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知书几个连连点头,一时乱哄哄地下去研究花样了。
刘妈妈见木瑾呆呆地,凑近身前,悄声说:“小姐莫急,夫人说了,本就是应个景,让她们几个弄去。到时小姐只意思两针就好!”又压低声说:“小姐且放宽心,安心待嫁就是,那事了了!”
木瑾心中一动,看着刘妈妈。
刘妈妈附耳轻声说了几句,眯着眼睛说:“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夫人原还想着,怕那姓郑的扯皮。”说着自去了。
木瑾心下有点糊涂,郑路平去相看的该是木夏,要说木夏能让郑路平一眼相中,好像郑路平这个人,要说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美人,当然,银子更喜欢。
前世因自己长得好,他言语之中也很是得意如刘妈妈所说竟是他自己去找叶氏,莫不是今天木秋就是去前院见他的?这怎么可能?
想了想,这事儿得搞明白,起身去叶氏那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21学珠算()
叶氏正伏在几案上算帐,算盘子打得哗哗响,白晳的手指,暗红色的算盘珠子,十指翻飞,很是悦目。木瑾呆呆地看着,竟移不开眼去。
此刻的叶氏,神情专注,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不施脂粉,却很是吸引人。这几天叶氏给木瑾的印象是典型的慈母形象,现下这算帐的样子,她瞧着,既陌生又新鲜。
刘妈妈悄声进来送茶水,见木瑾呆头鹅似地立在那,忙伸出手指在她眼前一晃。木瑾正双眼放光盯着叶氏的手,冷不防一只指节粗大,上头套有一个硕大的银戒指的手出现在眼前,吃了一吓,轻“啊”了一声。
叶氏抬起头来,见是木瑾。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向她招手。
木瑾笑着走过去,亲昵地靠着叶氏:“娘,你教我打算盘吧!”叶氏意外地“咦”了一声:“你不是不学吗?再说你可是世子夫人。知书不是会吗?你带过去做陪房不就结了?”
木瑾一愣:知书会算盘么?
她一歪头,撒娇:“知书是知书,可我现在想自己学了,不成么?”
叶氏吃吃笑道:“成!成!我的瑾姐儿终于长大了,早这样多好!我就说女人哪,最可靠的除了孩子,就数这银子。”
说着返身给木瑾理了理鬓发说:“你别不信,我阿娘曾经跟我说过,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手中有了银子,就什么都不怕了。她说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都不是事儿!”
木瑾听得一愣一愣的,万分佩服这位未见面的外祖母,心道:说得可真真到人的心肝肺里去了!可不就是么?前世她要有银子,陶姨娘要有银子,她会嫁给郑路平么?郑路平要有银子,会卖了她么?种种还不都是银子闹的。
如果说她方才还只是临时起意,这会子却是铁了心的定下了要学珠算,不仅珠算,记帐她也要学。
叶氏眼角瞥见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好笑地搂过她的肩说:“好啦!瑾儿想学什么都行!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吃饭,走,陪娘吃饭去,今儿刘妈妈做了你爱吃的”
晚饭后,木瑾急不可耐地拉着叶氏到外间去学珠算。
叶氏见她如此,很是高兴,又恐她是三分钟热度,试着手把手地交了一遍,又扔给她一页薄薄的纸,叫她背熟了。木瑾认真地记起来,一晃一个时辰过去,她还在念念有词。叶氏中途进来几次,她均未察觉。
叶氏悄悄地退了出去,看着在灯下苦读的木瑾,嘴边泛起欣慰的笑容。阿娘与她说过,什么人会,不如自己会来得实在。之前她也劝过木瑾,学着自己记账,不一定要多精明,但至少底下人不敢瞒了去。可瑾儿怎么说来着?她是要做世子夫人的,这些事情派个得力的管家娘子做就是了,还不如去多练练琴,更来得雅致。她见说不通,也就随她去了。
从她房里挑了知书出来,跟着杜鹃学了小半年。总算会粗略上手了。她心里还是有点子遗憾的。
她一手记账功夫,传自阿娘,可是连父亲都要夸的,两个哥哥都不如她。如今,家里有些大宗的账目,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回家帮忙整理。
如今,既然瑾儿想学,她恨不能钻到她的肚子里去,把自己平生所学一股脑儿地塞进去。她眼神热切地盯着木瑾,不肯漏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生怕她手一甩说:不干了。
木瑾只一门心思地记着口诀,间或伸手在算盘珠子是上拨拉一下,两眼闪闪发光,两颊绯红,精神处于高度亢奋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里外都明晃晃地掌着灯,叶氏怕她伤眼睛,屋子里特意又加了一盏灯。
门帘一响,叶氏亲自端着一盏燕窝进来,笑着说:“累了吧。快歇歇。”一边拿起小瓷勺,要喂她。木瑾忙接了过来,三两口地吃完,把碗一放,又去拿算盘。
叶氏忙一把按住她的手说:“乖乖,今天就到这儿,这事儿急不了。娘当初学得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木瑾眨巴着眼,收回了手,说:“那我明日再来。”
说着,带着知琴几个要回去,刘妈妈忙唤了喜鹊多掌了一盏灯,一路照着好生送回去了。路上,她才省起,今儿找叶氏竟忘了问木夏的事。
回到房里,感觉很是疲累,强撑着洗漱了,就爬上床去,正待翻身睡觉,却背上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翻开一看,见是一颗滚圆的珠子。不知是从什么上面脱落下来,她不记得自己哪幅首饰上有这样的珠子。
她随手捡起来,想着明天叫知书它们给穿回去,却不妨,手一滑,珠子骨碌骨碌滚进了床角,手一碰,又嵌进了床角的雕花缝隙里,她抠了抠,越发往里去了。一急,手下一用力,“咯”的一声,那块雕花竟然脱落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拿起来,想安回去,一时对不上,索性拿了灯过来,细细的照着,这一看,却怔住了:露出的凹槽里面竟然有东西。
她用手探进去,竟然连着半个床角,都是空的。她来了兴致,也不叫知书她们,双手探入,摸索了一会子,竟被她掏出一卷东西来。
她跪坐在床上,打开手中的纸卷,一怔,竟然是一卷银票,全是大面额的,约略数了一数,竟然有她张大了嘴巴,半天都不曾合拢。
忙一骨碌钻回床上,趴在床角,又细细地数了一遍,确定没错。整整一百万两银票,而且是京城最大的银号:万通钱庄的。每张都是5000两的面值。
饶是木瑾两世为人,何曾见过这样多的银子,一时,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生疼,这才相信,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她发财了,一百万两银子,估计她外祖家,青州富商叶家,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现银来吧。
她兀自高兴了一回,想了想,用块手帕仔细包好了,外面又套了一个锦袋,包得严严实实地,这才重新放了回去。
捡起那块雕花木块按了回去。想想不放心,又重新抠了出来,却抠不动。仔细又试了一遍,各种方向都来了一遍,出了一身的细汗,终于又抠了出来。她暗暗地在心里记住了方位,这才按回去,摸摸毫无异样的床板,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
却是两只眼睛发光,哪里睡得着?脑子里思忖着这银票子到底是谁的?叶氏知道么?应该不是家里的罢想着想着忽然电光一闪,这床之前是谁的?赶明儿得问问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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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一笔横财()
木瑾兴奋得很睌才矇胧睡去,早上一觉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摸床角,用力过猛,“咚”得一声磕着了手指。
睁开眼睛,自动忽略了手疼,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才伸着懒腰起床。
草草吃过早饭,惦记着这件事,就往安云居去寻叶氏打听床的事情去了。
叶氏刚吃罢早饭,正漱口。见木瑾一大早就上门来,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笑着说:“这么急作甚?不多睡会子?这学珠算最是费脑子,得养足精神才行。”
木瑾这才记起珠算的事来,暗暗伸了伸舌头,说:“昨儿做梦都在打算盘,怕今儿忘了,故一早过来。”
这话倒没错,昨儿一晩上都在拨算盘珠子数钱,数都数不过来,好大一笔钱,怎么都数不清楚。正高兴呢,忽然晃悠悠地飘走了一急,伸手去捞,就醒了。
叶氏笑咪咪地牵过木瑾的手,往里走,早有杜鹃去隔间收拾出来,摆上算盘。
木瑾记挂着床的事情,并未往桌边走,而是扫了一眼,见叶氏的床上帐子撩起,露出叠好的被子来,眼珠一转,就势往床上一滚:“让我歇会子,怎的看到床就想睡了?还是娘这里的床舒服,够大。”
叶氏好笑地看着她滚来滚去,去拉她:“既起来,就别睡了。要睡等下晌再睡罢?”见她不动,说:“要不,就睡一会子,把外衣脱了。”
木瑾双手环住叶氏,把头往她怀里钻,叶氏的怀抱很温暖,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与她亲近了。叶氏个性爽朗,遇事极有主见,与自己内心的个性极为相似。想着自己身为木秋时不得不收敛、低调,压制本性。陶姨娘也时时告诫她身为庶女,要忍让,才能让夫人喜欢,将来才会有好亲事想到亲事,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叶氏感觉到了,忙拉了拉被子。
她努力甩掉心中的阴影,想到那一大笔钱,又兴奋起来。她坐起身子,打量着叶氏的床,说;“娘的床好精致,是哪里做的?比我房里的好多了。”
叶室氏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尽胡说。你房里的那张拔步床可是有银子都寻不来的,阖府之中,就数这床最是金贵,你还嫌不够?知道么,这会新打的床,我就是想照着那床的样子再打一张,雕工难度大且不说,只这上头的象牙屏,却是现在还未寻齐。正思量着换成琉璃的,你看呢?”
木瑾状似无意,说:“雕工好办,先前这床谁打的,还去找他就是了。”
叶氏却叹了一口气,没接话茬子。
木瑾心忽紧张起来:“怎么?莫非那木匠不愿做?我们多付银子就是。”
她双目紧紧盯着叶氏,叶氏嘴一动,欲言又止,看木瑾巴巴的样子,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说:“倒不是银子的缘故。这床是谁打的,我们可不知道。”
木瑾“咦”了一声,一旁的刘妈妈已经坐了下来,笑着说:“小姐不知,说起这床,可是有缘故的呢。”说着看了一眼叶氏。
叶氏轻蹙了下眉头,又松开,说:“没事,说说吧。估计今儿瑾姐儿要不刨根问清楚了,是不会罢休罢?”
木瑾立时盘腿坐好,双目炯炯地望着刘妈妈,眼里的兴奋与八卦是掩都掩不住。她没猜错,这床果然有故事。
刘妈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姑娘可知,咱们大庸原来有个连大将军?想当初,那可是本朝数一数二的人物。”她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啧啧有声。
叶氏转眼看了她一眼,她忙打住话头,继续:“连大将军的夫人,周小姐,可是我们青州人氏。未出阁前,可是与我们夫人极是要好。当年,青州最有名的两大商家,“周叶”指的就是我们叶家和周家。这周家生意比我们叶家可还要做得大。想当年,周小姐出嫁时,可是带了周家一多半的家产的。周家只得周小姐一个,那嫁妆可都是往精细里去做的,每一件拿出来,说是用银子堆出来的,也不为过。”刘妈妈眼神迷蒙,好似陷进回忆里去了,一时竟住了嘴。
叶氏也唏嘘着:“媚柔姐姐那么一个要强的人,最后竟”她用手支头,眼神落寞。
刘妈妈沉默了一会,忽一拍大腿:“天杀的强盗,杀了连家一门上下五十余口,造孽哦!连未满月的小婴儿也不放过。地上乌泱泱地,躺的都是死人,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刘妈妈哽咽了一下,她想起那个经常跟着周家小姐来的琚妈妈,被一刀给切了脖子,血糊拉哧地。现在想来还会吓醒,都是小姐身边常跟的丫鬟,自是相熟的。
木瑾看了一下叶氏与刘妈妈。疑惑地问:“那这床?“
叶氏插口:“这床是媚柔的。媚柔最是爱干净,又讲究。”
刘妈妈忙说:“小姐别怕,周小姐最是清爽的一个人,她的东西,一般人她都不允许别人碰的。也就只有我们夫人曾与她共用过一个茶杯,连她娘都不行呢。”说着竟红了眼眶。
想到当时,连家一门死绝,官府封了连府,过了二个月,竟开始拍卖连家的所有房产,好像听说是丢了银子,这是明显要从连家身上找补回来。
当她们得到消息时候,其它的都卖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这张拔步大床,因为要价高,几人还在犹豫。
叶氏当即拍板,一口价定了下来。为怕反悔,当即就付清了银子,着人抬了回来。本来一直搁在库房里,后有一次被木瑾看见,爬了上去,竟不肯下来,这才给了她。
本来想着给她做嫁妆的,但木老爷不同意,说是东西虽好,给候府知道了,必要诟病。她才重新找人打制,可却怎么也做不出那床的韵味来。有心想打听是哪个匠人,可问谁去?
刘妈妈一气说完,就出去了。剩下木瑾呆呆地坐在床上,心内惊骇:“连夫人,灭门,银子”她忽然打了个寒噤,莫不是为着那一百万两银子,连家才被灭门的罢?那现在这银子在自己手里,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
叶氏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见木瑾呆呆地,一个激灵,忙起身,唤了一声:“瑾儿?”心内后悔不已,瑾儿定是吓住了,真恨不得拍自己一个嘴巴,瑾儿近来本就怎就忘了这一茬了?想到待回赶紧把那床给换了。
木瑾回过神来,见叶氏担心地看着自己,忙晃晃头,说:“算盘珠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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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世子突访()
木瑾坐到几案前,不去想银票的事情,凝神拨起算盘来,算了好一会子,颓丧地放下笔,这珠算一快就错,这都三遍了,这笔数字还是有出入。
叶氏进来,笑笑,拿过算盘。木瑾在旁看着她手指快速轮动,如蝴蝶穿花般翻飞,很是羡慕,一会就拨好一组数。她探头看了一下,懊恼地叫了起来:“对,我刚才第二遍就是这个数。”
一把拿过算盘,重新算了一遍,这回子放慢了速度,终于对上了。她吁了一口气,再来一遍,叶氏说过,得两遍都一样,才算准
叶氏笑眯眯地看着她:瑾儿上手很快,有天赋。比她当年还要快。
门外喜鹊悄声进来,叶氏看了低头核算的木瑾一眼,走到外间。
喜鹊压低声音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叶氏扬着眉,眼里露出喜意来,轻声吩咐了一通,喜鹊忙点头跑下去了。
叶氏想了一下,又到门外唤了刘妈妈,嘱咐他到前院找邱管事去衙门找老爷回来。
这才脚步轻快地走到木瑾身边,木瑾正拨完最后一个珠子,吁了一口气,终于对上了。
叶氏笑盈盈地:“可对好了?”说着伸手拉起她来,欣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才扬着声:“世子来了!”
木瑾一愣,世子,萧亦云,他不是在京城么?与这青州虽说不远,但也有百十里,他怎的来了?
叶氏已吩咐杜鹃打了水进来,亲自给木瑾净了面,又拉她在妆台坐下,打开妆盒看了看,给她面上上了点子胭脂。本想再上点口脂,看着木瑾那红润的嘴唇,想想又收回了手。又打开首饰盒,挑了半天,方找出一只点翠发簪插在左边发髻上。
这才满意地起身,说:“待会世子过来,可记得温柔一点,知道么?叫知书去把你的琴拿过来,听闻世子吹得一管好萧,可叫他给你指点一二”
木瑾任叶氏摆弄,心内也是几分欣喜:世子萧亦云,温文尔雅,待人接物斯文有礼,是女子心目中理想的良人。想到这世竟能得此夫婿,不由心中唏嘘。
叶氏瞧着她的神情,眼里闪着笑意,拉着木瑾的手,待再说两句,却见一喜鹊一步跨进来说:“来了!”
木瑾忙回身坐好,叶氏已是迎了出去。只听得一句温文的声音:“小侄给伯母请安,伯母一向安好?”
叶氏满脸欢喜地看着长身玉立的世子,一身织锦棉袍,外面罩着一件银狐皮披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立在阶下。
萧亦云气质温和,人又长得好,站在那儿,只微笑不说话。又是这样的出身。看得旁边一众丫头仆妇都低下了头,有几个小丫头不知觉红了脸。
看着集贵气与俊俏一身的未来女婿,叶氏是心花怒放。
木瑾只闻得外间一阵脚步声进来,忙低了头。
萧亦云进来,一眼看到立在窗边的木瑾,温文一笑,说:“瑾姐儿,好久不见了。”说着,双目亮晶晶地瞧着木瑾:“我给你带了平州的特产,已经着人送去碧芸居了。”木瑾忙站起来道谢。
叶氏把萧亦云让到窗边坐下,两人相谈甚欢。
木瑾在一旁静静坐着,只默默地看他们两人说话,始终微笑着。萧亦云不时回头看一眼木瑾,眼睛里带着笑意,木瑾脸一红,忙低下头去,耳朵却是竖着。
叶氏见状,借故去外间拿东西,掀了帘子出去。木瑾看着晃动的帘子大窘,只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睛不知往哪里看。
萧亦云近前一步,他身材修长,站在木瑾面前,木瑾只到他的下巴,因为靠得近,木瑾不敢抬头,却不觉慢慢地红了脸。萧亦云温和一笑,退开一步说:好像比旧年长高了不少呢。”
木瑾飞快抬头看了一眼,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心里却是充满了欣喜。嘴里讷讷地,却是不知说点什么好。
须臾,萧亦云一身轻笑,走回窗边坐下。
外间叶氏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半响,听不得一句声响,好奇探出头去,却见萧亦云端坐喝茶,木瑾只管低了头,绞着个帕子。
她心下不免焦急,心道:“瑾姐儿,你倒是说句话呀。”
叶氏无奈只得咳了一声,再度进去,里面的两人见了叶氏,俱都一松,又说了几句,萧亦云提出告辞。
叶氏忙推木瑾送萧亦云到二门外。
两人都了垂花门外,迎面看见木老爷正大步走来,见了世子,老远就抱拳,萧亦云忙迎了上去,两人一路说笑着去了前院。
木老爷一接到邱管事的信,就急着往回赶。世子途径青州,特意过来,说明昌盛候府眼里有木府,世子心里有他这个老泰山。
就算再忙再急,他也得赶回来。他一眼看到送到二门外的木瑾,心里很是得意又皆骄傲:这是他木家的女儿,与世子站在一起怎么那么般配呢?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嘛!
却说一刻钟前:木秋睁圆了一双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世子来了?什么时候?”绿柳吃了一吓,喃喃地后退了一步:“是,是的。有一会子了,现正在夫人那儿呢。”她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激动,世子来就来呗,铁定是来看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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