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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信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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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须等到封印的时候。”

    纪桓顺着说了调职一事,其实他只要一直抱恙,拖过了年关不赴京都可以。他埋头喝汤,不知想了什么,过了须臾,低声说:“等下雪吧,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之前,他不来,我便去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结尾写错了,是调大理寺……orz~

第72章() 
似乎是怕纪桓执意要留在洛宁县县官的位子上,这回接任的官员来得很快。纪桓同新官交接顺利,告别了何婶柳文轩等人,竹石还在收拾行李,外头便来了江府的仆役——钱老大要请纪桓前去小住。

    燕霖在旁一听,当即不以为然:“若要找个地方修养身体,江府虽不差,但怎么也比不上洛阳王宫吧?”

    纪桓笑了笑,顺手推舟,邀洛阳王一起去江府看看。

    陈二如今的身份是江府大管家,站在门口迎接纪桓。钱老大对待纪桓很客气,却不像陈二这样,客气中带着诚恳和宽厚的意味。陈二江湖阅历丰富、处事圆滑周到,没有江湖人士的匪气,相处一深,都不难发现此人通达世事的智慧。

    不请自来的洛阳王对上陈二,眉目一展:“又见面了。”

    陈二回以一笑,朝洛阳王抱拳作揖,又将纪桓迎进门,边走边道:“按楚姬姑娘开的单子,府中存了不少药材,仆人会每天将汤药端给公子,还望纪公子不要嫌麻烦。”

    纪桓:“……”

    他搬进燕疏原先所住的院落,名梨雪院,小花园里栽了霜桂。纪桓始终没把楚姬送的香囊佩戴在身上,然而那股桂花香气已在他身上停了太久,细细去嗅,还是能感觉到。

    钱老大豪气一挥,给梨雪院配了十个丫鬟,八个杂役,全供竹石指挥。竹石高兴极了,明墨探头探脑来找他,两个少年不知何时已亲如兄弟,纪桓见状,索性让他们一块玩儿去。

    晚上有接风宴。

    江府的菜肴做得极为精细,一道道端上来,每道分量都不多,以素为主,油脂很少,口味偏淡。

    纪桓内心其实很无奈,这半个多月来,人人都把他当做了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而且还时时刻刻处处提醒他要保重身体。一道汤撇净油,加了十几味中药,几乎没放盐,入口只是苦,比何婶做得还过分。

    药苦也就罢了,菜也苦。

    相比之下,同桌的其他人惬意得很,小火炉煨烫着黄酒。

    燕霖也是一个善饮的,惬意地眯起眸子笑:“这花雕还是楚地的最好,其他地方比不上,差远了。”

    入座的除了纪桓和燕霖,只有钱老大和陈二作陪。

    陈二为洛阳王添酒,笑道:“听王爷说的,莫非以前去过楚地?”

    “当然。”燕霖笑得玩世不恭,“江南道尽是温香软玉,美女如云,本王怎会没去过?”他向陈二抬手举杯,“说来楚地才真正是谈笑风生楼的地盘,陈二哥,日后本王再去,免不了还要你关照呀。”

    纪桓听燕霖这么说了一通,便知这人还要发作,默不作声地喝汤。对面的钱老大则是听之任之的态度,颇有兴趣地挑菜吃。

    不想却是陈二先发制人,笑道:“关照不敢当,只是王爷这么一说,小的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早在十多年前就曾见过王爷。”

    燕霖一愣,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陈二:“现在想想,王爷幼时长得同主子一般可爱,就是不在幻墟,也是个神仙般的小孩儿。只是十多年前王爷不过两三岁,很多事情要眼下记得也难,当然不记得我们几个奴才。”

    燕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确实不知道钱老大陈二等人,也不晓得谈笑风生楼的人从小护在燕疏身边。

    纪桓很意外,原来燕霖早就知道了燕疏的存在?

    “燕疏是我弟弟。”

    未几,燕霖冷哼一声,他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这份血缘羁绊,“他现在孤身一人究竟去了哪儿?是什么情况,你们识相点就交代出来!”

    ……实在没想到。纪桓想,原来燕霖是为了燕疏的安危,才说要同他一起前往边关。

    “主子在瑰城。”

    陈二看向纪桓,温和道,“我上次说的依然算数,而只要纪公子愿意,谈笑风生楼分布在整个黄河以北的人手都可以听候公子差遣。”

    钱老大停箸,没说话。

    纪桓面露疑惑。

    燕霖冷笑:“陈二哥,你这是在跟燕疏对着干。”

    纪桓问陈二:“为什么?”

    燕疏费力把他往安全的地方推,陈二却鼓动他靠近燕疏,甚至愿意调动整个谈笑风生楼来帮助他。

    洛阳王说的没错,这是在跟燕疏对着干。

    钱老大终于开口:“老二,此事确实太莽撞了,小疏若是回来……”

    陈二不紧不慢地打断,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今天就算我们不出手,纪公子也不会老老实实跟着小疏的安排走。早在陕州一战中,我们就应该明白,纪公子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吗?眼下主子进瑰城,这个决定做得太过轻率和莽撞,如若他身陷危难,至少瑰城还有纪公子能帮助他。”

    对于陈二而言,纪桓身体的不适远远没有燕疏的安全来得重要。

    燕疏是谈笑风生楼说一不二之主,他决定的事情,不管是钱老大还是陈二都无法阻拦。但是陈二相信纪桓不一样,他能够帮助燕疏,他认为,如同陕州一战一样,只要给纪桓一份权力,纪桓就能陡然扭转局势。

    所以他可以送上手中一切的势力。

    了然之余,纪桓的心不由吊了上来:“他在瑰城有危险?”

    陈二点头:“东匈奴王的王子和公主进了瑰城,主子如今正在霍扎的眼皮子底下……”

    瑰城地近边关,是大燕和匈奴交易最繁华热闹的城市。可以说,瑰城是两国和约实行得最好的地方,以商旅最多,汉人和匈奴能笑谈生意,只讲利不讲义,什么理儿都比不过丝绸茶叶换牛羊毛皮。

    而匈奴如今分东西两支,目前东单于冒延明显强于西单于胡顿耶,两个单于皆是赫沫尔之子。赫沫尔一生彪悍,膝下子女将近三十人。

    东单于冒延能从众多兄弟中杀出,其胆略野心自然不小,本人也十分的英武,有勇有谋。他心爱的王妃给他育有一男一女,女儿伊哲公主,据说是匈奴最漂亮的女子,英姿飒爽,就连骑射都不输男儿,最得东单于的喜爱。

    目前伊哲公主人在瑰城。

    “据说是追霍扎而来,将人堵在了瑰城。”陈二表情有点不自然,说,“伊哲公主想嫁给霍扎。”

    燕霖挑眉:“霍扎不是匈奴王族中人吗?不过,要是伊哲公主嫁给霍扎,东单于也就大可放心了,不至于防备女婿啊。”

    纪桓迟疑:“……他母亲是汉人,那他的父亲是?”

    陈二和钱老大对视一眼。

    “霍扎的父亲,就是赫沫尔。他由于母亲的汉人血统,加上赫沫尔的轻视,一直不怎么被族人承认,未效力东单于之前,霍扎这个名字很少用,多用汉人名字,想来就是霍怀谦。”

    钱老大接过陈二的话,进一步解释:“霍扎原先在王族中的存在感便弱,早几年又一直呆在中原,他回来后,族中一片手足残杀,混乱至极,根据我们的推断,他多半是同东单于达成了交易。冒延只想要帮手,不想多一个亲弟弟跟他夺位,于是霍扎成了笼统的王族中人,在东单于的有意封口下,渐渐也没人知道他其实是赫沫尔的幼子。”

    所以,霍扎等于是伊哲公主的亲叔叔……

    纪桓的心猛地一跳:“那燕疏想做什么?”

    陈二竟然一时语噎,许久道:“主子……恐怕又要使一些非常手段。”

第73章()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想象早。

    半夜,雪花覆盖屋檐、树木、砖地的声音,竟让纪桓转辗反侧。好不容易等到天色熹微,纪桓披衣而起,推门而出,却见燕霖站立檐下,独自一人默然赏雪。

    偌大的府邸,仆役尚未起来,也或许只是潜藏在暗处。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也只有这么静,才能听见片片雪花层叠覆盖的声响。

    “听说他出生那天,楚地下了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燕霖仰头,神情专注,似要看清雪花的棱角,说:“江南下雪一定很美。”

    纪桓没出声,知道燕霖口中的“他”乃是赫连风雪——年纪轻轻的江湖少侠,生性明澈爽直,出现时可真像一场肆意而来、涤清秽尘的风雪。

    却见燕霖自嘲一笑,转眼从惆怅中抽身而出,语带调侃道:“他眼看就满十六,常年不着家,听说这个年关,双亲已张罗了一门婚事,要给他娶个知书达理的富家小姐。”

    隔着一丈多的距离,两根廊柱,纪桓静静道:“赫连公子心中未必乐意。”

    “这是一桩美事,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世道就要乱了,战火没几年烧不到江南,照我看楚地是最好的地方,他能尽点孝道,娶个美娇娘,打理家中的产业,比什么都强。”

    纪桓扭头看他,说:“燕霖,你跟燕疏很像。”

    燕霖笑了笑:“明泓,其实姓燕的人都很自私,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冬日的第一场雪只落了薄薄一层。

    下的时候飘飘扬扬,自在飞舞,太阳升起后,不日化去,消失不见。

    钱老大准备妥当了一批货物,布匹、药材、精粮、盐油以及几盒茶叶。纪桓和燕霖两人扮作一对客商兄弟,身边只跟着两个仆人,一长一幼,正是陈二和明墨。

    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陈二和燕霖赶车,纪桓和明墨呆在车厢里。明墨比竹石还要小两岁,没竹石的少爷病,做事麻利勤快,不过性子也更为活泼,整天说个不听。

    “纪公子你平时整天看书,可是看书有什么用呢?我实在不明白。主子就从来不乐意看书,有的时候他看个密报都不乐意。”明墨三句话离不开燕疏,“不过主子很会逼自己啦,不乐意也会认真做。反正他闲下来就是个闷葫芦,没事做,不是练功就是发呆。”

    纪桓很愿意听明墨讲话,他甚至怀疑自己表现得有些渴望了。而明墨难得可以放肆说燕疏,就一股脑儿全部倾泻出来。

    “其实我觉得主子这个人吧,最适合种田,也不知道什么!可能是因为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种田就特别认真,跟个村里的老牛一样。我当时太小啦,一点都看不出主子会武功,只觉得这个人好闷,但是又好好玩儿。”

    纪桓微笑:“你们叫他什么?”

    “哈哈,就是阿疏啊。不过村子都喊他阿树,咱们不认识那个疏嘛。”

    明墨点着脑袋说,“虽然纪公子你人也很好,但是主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他那时拼了命救我们,就连我们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的时候,他把我们当做人……他原本那么厉害,完全没必要吃那些苦,还总是内疚。”

    一下子扯到陈年旧事,纪桓眼见着明墨眼中闪过泪光,又飞快地抬起脑袋,咧开嘴巴一笑:“能陪在主子身边,我真是个幸运的人。”

    纪桓摸了摸明墨的脑袋,“嗯,你真幸运。”

    行程比想象中顺利。

    从陕州到瑰城,一行四人走了将近十天。一路上,谈笑风生楼的消息不断汇到陈二手上,再毫无保留地展示给纪桓和燕霖,众人对目前瑰城的形势也算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

    伊哲公主人在瑰城,几近逼婚霍扎。

    霍扎为此请示了东匈奴王,却没想到冒延单于竟默许了伊哲公主的行为,同意最爱的女儿嫁给亲弟弟。这种情况下,霍扎人在瑰城,还可以拖,要是回了匈奴的东凉,恐怕迎娶伊哲公主就要提上日程了。

    匈奴的婚俗上毕竟不同于中原,血缘的约束极为淡薄。对于冒延单于来说,最大的别扭还是伊哲公主和霍扎之间的辈分,至于血缘,他又何曾真的把霍扎视作兄弟?

    当然辈分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匈奴一族中还有后母嫁给儿子的惯例。若是能就此稳住霍扎,辈分全然可以无视。

    于是,纵观整个事件,最为抗拒的人其实是霍扎。

    由于自身的经历,他深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对于宗族血亲的观念,甚至比一般的中原人都更为讲究。这些日子霍扎为了规避伊哲公主这个大麻烦,几乎是住进了风月之地。伊哲公主固然很有手段,只是性格再豪放,也不好整日闹窑子。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热闹街道上缓缓行过。

    瑰城名义上属于大燕的国土,然而处于两国边界,实际上已成了一块中立之地。中原商人心思活络,在瑰城大显身手,匈奴人对大燕的布匹和粮食则永远有着热切的需要,使得这座城池极为热闹,两国语言交错,到处都是物品交换和买卖,沿街两边尽是商铺。

    大雪封疆之前,这是存储过冬物品的最好时机。

    经过一处闹市,纪桓撩开窗帘。

    陈二压低声音说:“这就是红花馆。”

    红花馆是整个瑰城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不但有妓。女还有小。倌。数十面旗帜在楼前飘展,黑布上印妖娆的红花,相当醒目。目前霍扎就常住在此,而同样的,燕疏也混了进去。

    在瑰城做生意的有来自天南海北各个地方的人,大部分人背井离乡,身份难以详查。瑰城的青楼生意极好,有钱就是大爷,来往的人各式各样,不拘三教九流,自然也成为消息汇集最为密切的地方。

    霍扎住在这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红花馆有他的心腹在。

    至于谈笑风生楼,自然也在瑰城的红花馆安插了相当精锐的一批眼线。小小的一个青楼,实则风云暗涌,争斗不断。

    一行人傍晚抵达,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夜深。

    受匈奴影响,瑰城民风较为开放,夜市兴旺,热闹竟不在京城和洛阳之下。

    纪桓和燕霖外表出众,明墨早就毫不客气地给他们易容了一番,虽拉低了他们容貌所焕发的光彩,但走在人群中,纪桓和燕霖这对“兄弟”仍有着超出常人的俊秀。

    陈二很懂过犹不及的道理,纪桓和燕霖气质摆在那里,若是故意将面容修饰得极为平凡,反倒更加容易引起人的疑心。实际上,纪桓还好,燕霖这厮肆意潇洒惯了,只要玩世不恭笑起来,活脱脱就是个风流纨绔,若换件华衣,举手投足都是一掷千金的气魄。

    站在红花馆外。

    燕霖只恨冬天没有一把折扇在手,扬起声音,笑嘻嘻道:“小桓,这家如何?还不知道边城的女子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纪桓较他清瘦,很无动于衷的样子,冷淡道:“你自己去逛吧。”

    燕霖一把拉住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意思?出来做生意,难得没有家里的婆娘管着,还不能好好玩一把?”

    这时红花馆的老鸨早已热情凑了上来:“两位公子!快里面请,咱们这是瑰城最好玩儿的地儿了!哎呀,这位公子不想逛逛,也可以听个小曲儿呀,咱们红花馆的姑娘唱的曲儿,就连京城的风月居都是比不上的!”

    风月居是京城最有名的烟柳之地,出过不少红粉佳人,燕霖抚掌大笑,兴致极好的样子:“那一定要见识见识!”

    明墨在后头暗自称奇,这个洛阳王究竟是逛过多少的窑子,才能如此的轻车熟路、如进故乡?

    纪桓依旧冷淡:“里头味道太重,我找个地方喝茶,过半个时辰你不出来,我就回客店了。”

    燕霖给他一个扫兴的责怪眼神:“好好好,随你,看你这身子瘦的,进去也得被姑娘反扑了。”说着,又嘲笑了一番明墨的小身板,让明墨这个小孩子跟着纪桓去喝茶,扭头对老鸨说了几句亲热话,拉着陈二进去了。

    城中店铺极多。

    纪桓和明墨循着酥油茶的味道,进了一家匈奴人和汉人都有的酒楼。他们晚饭没吃,只在一个时辰前用了点干粮,眼下入乡随俗,扮的也不是有钱人,明墨便点了半斤牛肉,两碗烩面,和纪桓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想牛肉和两碗烩面刚端上来,便听见楼上哐当一声巨响,如突然炸出一记天雷!

    纪桓和明墨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头顶的木板开始淌水,不……是淌酒。两人都不会武功,躲避不及,酒水直接透过楼上的木板缝隙,雨水一般下来,淌到身上,两碗烩面也不能幸免于难。

    醇厚的酒味充斥了纪桓周身,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妙。

    刚为两人端上烩面的小二也傻了。明墨蹭的站起来,怒气冲冲,扯开嗓子大嚎:“谁干的!楼上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这让人怎么吃!”

    又见纪桓脸色苍白,骂了一声该死,对小二急斥道:“我家少爷不能碰酒!快去请大夫!开个上房给我家少爷沐浴!”

    小二见他们衣着不见华丽,点的还是便宜的烩面,哪里会真的去请大夫和开上房,只是先上来连连道歉。掌柜的也过来了,大堂里都往这边看。

    明墨生气极了,恨不得像钱老大一样一拍就是一千两的银票。

    这时,楼梯传来几声脚步,一个高挑的女子已经站在了楼梯上,睥睨楼下的事态。她一身黑衣劲装,面容深刻,皮肤极白,整个人不施脂粉,有一种盛气凌人,极富侵略性的美丽。

    只见她不屑地冷冷道:“哪来的中原软。蛋?不过沾点白酒,要死要活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匈奴的女人?!”

    看样子这就是始作俑者,明墨直觉这个女人非同一般,却不愿忍气吞声,哼道:“真是不开化的蛮子……少爷,怎么样,要不要紧,先找个地方沐浴,我再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他说话的功夫,黑衣女子径自下了楼,单手抱臂,冷冷打量两人。

    “一点酒水而已。”她鄙夷地嗤笑道,“我们匈奴是蛮子,哈,你们汉人是什么?豆腐做的?碰点酒,还要洗个澡请个大夫。”

    明墨挺起胸膛,怒斥:“蠢女人!你懂什么!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皮糙肉厚啊!”

    黑衣女子平生从未被人劈头骂过“蠢女人”,汉人评价不开化、野蛮倒还没什么,粗放原始恰是她的做派,这个“蠢”字一下激起她的怒火,正要发作,却听另一个男子道:“明墨,别闹了。”

    正是纪桓。

    辛辣的白酒充斥周身,几乎让纪桓呼吸不过来。他很难受,如同有滚烫的铁球在身上滚动,但是声音依旧清澈温和,话中淡然的息事宁人竟不让女子反感。

    明墨不是竹石,多少知道轻重,眼下乔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好多惹是生非,只恶狠狠瞪了女子一眼,就要扶纪桓先离开。

    不想这时,黑衣女子抬手取下腰间佩刀,一把拦在了明墨面前。

    “我在后院有屋子。”

    明墨冷哼:“干嘛,知道错了?!”

    女子笑了笑。

    她的面容与汉人美女的眉目如画迥然不同,眼窝深,眉骨高耸,连唇角都是削薄而锋利的,一目了然,是一种大气而从容的美艳。

    “你的少爷可以去后院洗澡,我还可以给你们请个大夫。”

    她佩的是一柄弯刀,此时出鞘半寸,露出凛然的寒光,轻抬下颌,挑眉看向纪桓:“我不觉得有错,只是我乐意,可以负责。”

    闻言,纪桓淡淡一笑,他一手撑在桌角上,借了点力撑住自己的身体,忍耐着难受,面上很平静看了女子一眼,道:“……伊哲公主?”

    明墨惊吓地欸了一声,这就是伊哲公主?死缠烂打霍扎的那位?

    “哈哈。”伊哲公主朗声一笑,“中原人,你怎么看出来的?”

    纪桓垂了垂眼睫:“你的佩刀上有赫沫尔的族徽,每一个汉人都该认得出来。”当年赫沫尔的铁骑所过之处,旌旗猎猎,这个象征原始狼族的族徽曾让无数汉人胆寒。

    “要是所有的汉人都能像你一样一眼认出它,今日的天下绝不是这个样子。”伊哲公主耸了耸肩膀,“走吧,汉人。我不会让你们做我的奴隶的。”

    既然伊哲公主亮明身份,纪桓和明墨自然难做其他打算。

    这间酒楼从街上看,不见得如何富贵华美,然而进了后院,却是俨然成了另一番天地,夜色中,长明灯点亮一道长廊,坐落着几间占地颇广的清雅小屋。

    掌柜的亲自带着伙计送来沐浴的热水。

    纪桓脱去外衣,酒气去了一大半,如同一块压在身上的大石猛然卸去,整个人当即好受了很多。伊哲公主立在一旁看明墨帮纪桓脱衣服,眼见纪桓的小臂到手背全部呈现红肿一片,心中不由讶然。

    “少爷平时一点酒都沾不的,何况是这种烈酒!”明墨见了更加生气,气呼呼瞪伊哲公主:“都怪你!你怎么还不走!少爷要洗澡,你站在这里干嘛?!一点都不知羞!”

    “小家伙。”

    伊哲公主倒不同明墨计较,偏了脑袋问纪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男人沾不得酒?”草原上的汉子要是哪个不能喝酒,可是会被整个部落嘲笑的,而这种嘲笑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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