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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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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逾越的隔阂和戒备。此时此刻,何晏之只觉得一把无名之火正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双手已经握成拳,再三忍耐和克制之下,才没有蹦下台去,一拳揍在田守义的脸上。
这位田衙内却并不罢休,又指着何晏之和身旁的女伶人道:“来人,把他们二人拖下来。区区戏子,也敢借着靠山在爷面前摆谱。爷今天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尔等知道甚么叫做尊卑之别!”
127。侠女()
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闻言一拥而上; 扑过去就要捉何晏之和那女伶人。何晏之见今日的冲突在所难免,正要出手相搏,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突然冲了上来。何钦之一惊,低声唤了声“明珠姑娘”,何晏之定睛一看,果然就是方才站在角落里听戏的小姑娘江明珠。只是叫何晏之吃惊的是; 这小姑娘的功夫竟也不算差,显然是受过名家的指点。只见她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挡在了何晏之的面前,对田守义怒斥道:“你这无赖; 实在是欺人太甚; 还有天理和王法么?”
田守义却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爷告诉你; 在陈州,我田守义就是天理!就是王法!”他细细打量着江明珠,调笑着说道,“爷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 小妹妹长得可真是水灵,鲜嫩鲜嫩的; 你既然心疼这两个戏子; 不如代替他们过来陪哥哥喝几杯酒,咱们说会儿闲话; 我便放了他们; 如何?”话音一落; 身后的那些家丁无不起哄,冲着江明珠挤眉弄眼地怪笑。
江明珠气得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发了红,大声喝道:“无耻!”她随手抖了一个剑花,道,“你们谁敢动粗,我定饶不了他。”
田守义哪里会把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嘻嘻笑道:“呦!生气了呢!小妹妹,你生起气来可真好看,眼睛又大又圆,爷更喜欢了。”
众仆役亦放肆地大笑起来,将江明珠、何晏之诸人围在了台中央。戏苑子里的客人早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苑中的伙计和伶人们惊恐地站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何钦之。何钦之不住向门口张望,田衙内在陈州城内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天高皇帝远,无人能奈何得了他,何钦之的背上已经沁出了冷汗,眼看田家的恶仆越来越猖狂,他唯有行缓兵之计,上前对田守义不住地作揖道:“小侯爷息怒,原是我们师兄弟不懂事惹了您生气,改日小人定带上戏班子到府上登门谢罪。我师弟初来乍到,还请小侯爷饶恕他乡下人不懂规矩,给他一回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晏之忍了又忍,想此地总归是何钦之的戏苑,不可造次,便向田守义拱手道:“多谢小侯爷垂青,何某受宠若惊。”他又看了一眼身边面红耳赤的江明珠,低声道,“谢谢姑娘仗义,然而是非之地,还是速速离去为好。”他转过脸又对田守义笑了笑,“这位姑娘不过是个旁观的外人,还请小侯爷不要迁怒于她。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小侯爷如此客气,既然要在下陪您喝上一杯酒,不如添酒回灯,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田守义被何晏之这一笑迷得七魂少了三魄,连声说“好”,道:“美人如此善解人意,爷自然什么也不计较了。”他嘿嘿笑道,“只是在眼下这等风尘腌臜之地怎么同美人共饮呢?来来来!且随我回府上,爷带你见识见识节物风光,再来个酒前醉西子,月下赏美人哪。”众家奴随之起哄叫好,田守义一边嘻嘻笑着,一边走上前便要去挽何晏之的手。
江明珠见此脑中发热,一个箭步冲上前,口中厉声斥道:“狗贼!你滚开!”说话间手中的长剑疾出,正刺中了田守义的手腕,鲜血顿时淋漓而下。可怜田衙内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细皮嫩肉,如何受得了这等痛苦,捂住手腕处痛得嗷嗷大叫起来。田府众家丁见小侯爷受了伤,纷纷亮出兵刃一拥而上,将江明珠团团围住。
江明珠虽然年纪尚轻,身手却也不凡,一把长剑舞得如行云流水,众人一时之间竟近身不得。何晏之暗暗称好,欲动手又顾忌何钦之,更担心江明珠双拳难敌四手,正在踌躇间,一眼瞥见散落在地上的铜盘和一地明晃晃的铜钱碎银,心思一转,便悄悄俯身抓了一把铜钱在手,瞄准那些大汉的要穴,不动声色地连发掷去。
田府家丁虽然看似个个彪悍,却只会些拳脚功夫,不过是凭蛮力打斗,于内家功夫并不擅长。何晏之只用了五成的功力,抬手间便已经放倒了数人。众人无不惊骇,混乱之间还以为是被江明珠所伤,纷纷退后了几步,面面相觑,再不敢上前冒险。
何晏之趁乱退到在人群后,捏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快护着爷撤啊!”一言未毕,众人如梦方醒,扶起田衙内,抬着伤者,一溜烟儿窜出门去了。戏苑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唯余满地狼藉,桌椅歪斜,江明珠提剑而立,神情怔然。
何晏之上前对江明珠抱拳道:“多谢姑娘仗义相救。”
江明珠皱着眉,道:“其实,这帮人不是我打跑的。”她将长剑回鞘,神情颇有些茫然地看着何晏之,眨着一双大眼睛,“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帮人突然就都被打倒在了地上。”
何钦之亦走了过来,神情肃穆道:“明珠姑娘还是速速离开为好。田衙内受了伤,待回过头来时,自然要找姑娘的麻烦。”他看着江明珠,“江先生妙手仁心,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今,却因为青莲苑中的俗事而连累了姑娘,何某心中有愧,更有愧于江先生。田衙内在陈州气焰极盛,横行无阻,又睚眦必报,只怕姑娘会受到无妄之灾。姑娘不如与江先生先离开陈州,避避风头,再做打算。”
江明珠却急了起来:“那你们怎么办呢?我和爹爹只是路经陈州,离了此地便是,但你们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又忧心忡忡地看着何晏之,“那恶贼会不会来找你的晦气呀?他方才看你那样子,实在是不怀好意,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呢。”
何钦之道:“明珠姑娘真是古道热肠。我在陈州经营数年,总归能想到办法摆平此事,不过多花点钱罢了。”他笑了笑,“大不了舍了这戏苑,换个地方重头再来。”
何晏之道:“师兄差矣。此事因我而起,假若这田衙内再来寻衅滋事,我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给师兄招来横祸。”
何钦之心中一动,随之握住何晏之的手,口中唤了一声“晏之”,江明珠亦道:“如此说来,我也不能走了。刺伤田守义的人是我,若是我跑了,他自然会迁怒于你们。我于心何忍呢?”
何晏之见江明珠年纪轻轻,却颇有些任侠之气,心中便有些感慨。他反握住何钦之的手,笑道:“师兄,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事已至此,倒不如先静观其变。”他顿了顿,又道,“假若我真的有甚么不测,我师父现在寄宿于城南秀水街的无名客栈中。到时还麻烦师兄替我传个话,免得他挂心。”
何钦之一怔,随之变了颜色,面有薄怒之色,低喝道:“说甚么混话!”他的手指一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了何晏之的皮肉之中,他神色凝重地面对着空荡荡的戏苑,叹了口气,道:“原是我的不是,竟没料到会招惹了这小爷,想必他今天是特意来寻我的晦气,恨我前些日唱堂会时驳了他的面子。田家本就是陈州的土霸王,天高皇帝远,田守义在州府横行惯了,无人奈何得了他。”他沉吟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求助于一人了。”
何晏之心中灵光乍现,想起方才田守义之言,脱口道:“可是西谷连骈?”
何钦之点了点头:“正是。”他敛容道,“我与西谷大人还有些交情,田守义若真的来寻衅滋事,西谷大人想必不会不管。”
何晏之若有所思,只装作无意问道:“但不知西谷连骈与皇长子到底是甚么关系?”
何钦之道:“西谷大人与怀远侯田蒙素来不睦,田守义诋毁之辞不足为信。不过,西谷大人当年颇受皇长子的器重倒确有其事。至于其他的宫闱辛秘,大多是街谈巷议、稗官野史,不过是市井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128。世家()
田守义的这场闹腾将何钦之的青莲戏苑整得鸡飞狗跳,伙计们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诸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何晏之便告了辞。他去后堂匆匆换下戏服; 卸了妆容,便与江明珠一同别了何钦之。
出得门去; 何晏之陪江明珠沿着长街往回走。江明珠低着头,慢慢吞吞地走着,却时不时用眼角偷偷看何晏之的侧脸,只觉得眼前这男子的样貌出众; 五官英挺,在暖暖的阳光之下; 好似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又想起他在台上顾盼生姿的扮相和清雅动人的唱腔,心中升腾起一丝难以言明的悸动,竟不觉红了脸。
何晏之的脑海中皆是田守义和何钦之的话; 一想到杨琼; 心中便郁结不已,双眉亦随之深锁起来。江明珠见他长吁短叹; 便道:“何公子,你不必为方才的事担心; 区区一个陈州刺史罢了,能把咱们如何呢?况且; 那小贼无耻下/流在先; 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为民除害,若真是闹到官府那里,天理昭昭,总不至于颠倒黑白。”
何晏之见她一脸正气,模样儿一本正经,心中更觉得这小姑娘甚是可爱,便笑道:“明珠姑娘说得很是。”
江明珠看着他的笑容不觉一呆,又道:“就算那田衙内要整甚么幺蛾子,我也是不怕的。”她握着手中的长剑,”我们冷月山庄在江湖上算来也有数百年基业的世家,难道还会惧怕区区一个怀远侯么?”
何晏之一愣:“原来明珠姑娘是冷月山庄之人?”
江明珠笑道:“我爹就是冷月山庄庄主江寻。”
何晏之不由追问道:“那么,江望江有余,可是江庄主的兄弟么?”
江明珠“呀”了一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何晏之,道:“江望便是我的叔叔。何公子你认得他么?”
何晏之笑道:“数面之缘罢了。”
江明珠叹了口气,脚尖轻碾着地上的浮沉,轻声说道:“我叔叔很多年前就离开冷月山庄了,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他。”她嘟着嘴,红彤彤的双唇好似娇嫩的花瓣,“这些年来,爹爹带着我游历江湖,多半也是为了寻他。”说着,她拉住了何晏之的袖子,“何公子,你是在哪里见到我叔叔的?”
何晏之心思电转,缓声说道:“曾在江南见过,匆匆一别已有数月。”他顿了顿,又道,“不久前在玉山一带也曾再见过你叔叔一面。”
“真的么?”江明珠双手合十,咯咯笑道:“好极!我定要回去告诉爹爹!”突然间,她又止住了笑声,微蹙起双眉,喃喃自语,“玉山?哎呀!前些时,我还同爹爹到过鹤屏山北呢!要是那时候在衙前镇多待几日便好了,说不定就能碰到叔叔了。”
何晏之上上下下打量着江明珠,忽而间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姑娘眼熟,原来咱们在衙前镇还真有过一面之缘。”
江明珠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何晏之道:“大约还是正月里的事,那天我路经衙前镇,在一家茶坊歇脚,还听了那店家讲了一通山间闹鬼的故事。”他想起数月前的旧事,不由轻笑出声,“我还记得明珠姑娘当时说,定是阴司里派了阴兵来收拾了那个王屠夫。”他含笑着看着江明珠,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琼,念及世事多变,实在是难料,不由敛了笑容,长叹了一声。
江明珠道:“没想到我同何公子竟如此有缘。”她拉着何晏之的袖子,笑生两靥,“果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然而此话一出,她又大觉不妥,连忙撒了手,不由红着脸窘迫地低下头,连眼皮都有些发烫。
何晏之心里存着事,哪里会留心江明珠的心绪,只是沉吟道:“听闻江庄主擅长医术,素来悬壶济世。”他心中暗暗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江有余鬼门阵法之毒,或许其兄江寻会解也未可知,又想起段从嘉曾言道,冷月山庄庄主江寻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于是拱手道:“不知明珠姑娘是否能帮在下引荐否?我的师父得了重病,缠绵病榻许久,一路遍访名医却收效甚微,但不知江庄主是否能妙手回春?”他深深作了一揖,“在下定感激不尽。”
江明珠道:“这有何难,我回去同我爹爹说了便是。”她笑着眨眨眼,嘴角泛起两个小小的酒涡,“不是我自夸,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我爹爹治不了的病呢。我爹爹他可是大大的好人,这些年来一路行医,救了不知多少人。”她略想了想,“何大哥,你师父行动可方便吗?我明天便带爹爹来找你们。”
何晏之道:“明珠姑娘太过客气了。”他心念一转,作揖道,“还是我们登门拜访才是。还请明珠姑娘帮忙通告,江庄主若得闲,我明日便来拜见。”
江明珠一口应了下来,又道:“何大哥,那我明日还是在青莲戏苑等你。”她颇有些依依不舍道,“何大哥明日还会来登台吗?”
何晏之道:“今日惹出这样大的麻烦,还不知师兄如何收场。”他叹了一口气,颇为心事重重,“只要师兄用得上我,自然义不容辞。”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待走到拐弯处才作别。
何晏之满腹心事,循着墙根低着头默默走了一段,突然感到身后恶风突起,隐隐听去似有喧哗之声。他觉着来者不善,转身一跃,飞身跳上了近旁的一株大树,侧身躲在了阴影之中。
何晏之拨开繁茂的枝叶,仔细往下张望,只见几个兵丁打扮的武人,个个手持兵刃,颇为凶神恶煞。
带头的汉子道:“方才才见到那小子往这边走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又有人道:“让这兔/儿/爷跑了,如何向小侯爷交待?”
何晏之一听,心中料定是田衙内的手下,想必是那衙内受了伤,心中不忿,故而遣人来捉他。念及此处,何晏之不觉一惊,暗道不好,只怕江明珠那小姑娘此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果然,只听下面又有人说道:“也罢,既然捉住了那行凶的贱/丫头,也算是大功一件,兄弟们先回去领命吧。”
何晏之屏住呼吸,等那些人渐渐远去,才纵身跃下,蹑足跟在众人身后,盘算着如何才能趁机救出江明珠。
129。恶少()
何晏之尾随着那群打手转过大半个陈州; 出了城门,直奔郊外。走了大约两三里地,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方才来到一座隐蔽的庄园外。何晏之见众人从侧门进了院子,便从旁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围着高大的围墙转了几圈; 又侧耳听了听,但觉周遭寂静无比,屏气纵身跃上了高墙。
他俯身趴在墙头稍候了些时,见无甚动静; 就顺着墙轻轻爬了下来。落脚处是一处后院; 假山池塘,画栋雕梁; 精致无比,果然是富贵人家,在这边塞之地也搭出了江南水乡的秀美景致,有如盆景一般。何晏之暗想江明珠定是被那些人绑来了此地; 便蹑手蹑脚循着回廊往前院走去。这庄园的主人颇喜附庸风雅,一砖一瓦都要仿制江南。何晏之在沈园住过几月; 只觉得较之归雁山庄的布局景致; 眼前的亭台楼阁在刻意模仿之余,反而失了韵味; 犹如东施效颦; 故作高雅却颇觉别扭。
何晏之伏在廊下; 屏息凝神,几步之外,不时有仆役来往走过,等人群远去,他才缓缓往前潜行,卑身穿过几片花丛,来到了前院。时值傍晚,前厅灯火通明,围着好些壮汉,有女子呜咽之声从人群中传来。何晏之听得心惊胆颤,那分明就是江明珠的声音,他朝四下看了看,悄无声息地跃上房顶,轻轻揭开一片青瓦,低头往厅内张望。
但见江明珠蜷缩着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嘴被堵着,衣衫不整,身上满是斑斑血痕。她呼救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大眼睛中却满是恐惧,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淌。田守义坐在一丈开外的交椅上,右手腕裹着绷带,左手握着一柄钢鞭,道:“不识抬举的贱/人,竟然到太岁爷头上动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又扬手挥了江明珠三鞭,那钢鞭甚是厉害,带着呼啸之声落在江明珠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江明珠发出一声压抑的哀鸣,田衙内却哈哈大笑起来,有人端上来一壶酒,他将钢鞭随手甩在地上,接过酒壶,仰首饮了一口,却将剩下的酒统统淋在了江明珠的身上。他缓缓蹲下身,看着江明珠狼狈的模样,呵呵冷笑道:“小娘子,你看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要不我叫人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江明珠拼命摇头,不断挣扎着往后躲,却被田守义一把捏住了下颌。田守义暧/昧地摩挲着江明珠雪白的肌肤,笑道:“爷怜惜你倾国倾城的貌,给你指一条阳关大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把爷伺候舒服了,过几日,爷玩儿厌了就放了你,如何啊?”江明珠摇着头,“呜呜”发声,挣扎着想挣脱田守义的桎梏,田守义继续道:“爷原本最喜欢你这样够味儿的,但是你若不听话,我只有把你赏了我这些手下,到时候可别怪爷不怜香惜玉。”他放开手,江明珠的下颌上留下了两个红痕,瞬间肿了起来。田守义搓了搓手,吩咐道:“把她剥光了,拖到里屋去绑了,这小娘们儿野得很,可给我绑仔细了。”有人凑到田守义的耳边,谄/媚笑道:“爷尽管放心,早已经给这丫头灌了点好药,包叫您满意。”
说话间,几个仆役便拥了上来,要剥江明珠的衣服。田守义本就存了羞辱江明珠的心,特意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露/体。江明珠挣扎不过,被几个大汉紧紧拽住,外衫已经被剥开,露出了杏色的肚兜,她泪如泉涌,眼中绝望至极,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何晏之本想趁着众人不备时再出手,眼下却已怒不可遏,只觉得胸胆贲胀,忍无可忍,再也等不得了。他操起手边的瓦片,对准正在非礼江明珠的两个仆役狠狠掷去,只听到两声惨呼,场面瞬间混乱起来,有人高喊着“保护小侯爷”,何晏之又出手用瓦片放倒了三人。
有仆役大声喊道:“那人在屋顶上!”数家丁手持利刃从前厅拥了出来。何晏之知道此刻便是挣个“迅速”二字,于是使出全力,数掌震开了屋顶,纵身从破裂处跃到屋中。他箭步冲到江明珠近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江明珠浑身冰冷,瑟瑟发抖,何晏之将她口中的布条扯去,低声道:“莫怕!我来了!”
江明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依偎在何晏之怀里,哽咽唤了数声“何大哥”。屋内俱是震落的瓦砾,一片狼藉,田守义被四五家丁护在中央,抬手指着何晏之道:“你?你……莫非就是那个唱青衣的戏子?”他又惊又怒,大声喝道,“拿下!快把他拿下!”
何晏之冷笑了一声,徒手握住迎面刺来的一柄长剑,又一脚踢翻了欺身攻来的一个家丁,拽着剑刃猛地将剑夺了过来,霎时手掌被剑刃割开,鲜血淋漓而下。江明珠哭着唤了声“何大哥”,何晏之也顾不得许多,上下两剑割断了绑住江明珠手脚的绳索,拉着她便往屋外跑。
田守义的这些家丁多是招募的武士,虽然身手不及何晏之,但仗着人多势众,何晏之强冲了几次,也未能突出重围,再加上他还要顾及江明珠的安危,眼见着不敌,不得不且战且退,又退回到正堂之中。庄园中所有的仆役全都已经围在了院子里,数十柄利刃齐齐对着何晏之,情形万分凶险。田守义得意地喊道:“要捉活的!帮我捉住这兔/儿/爷,我便把那小娘们赏给兄弟们玩儿!”
何晏之低下头,对江明珠轻声说了句“拽紧我”,飞身扑向身后不远处的田守义。他的动作太快,众人还未看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来到了田守义的近前。何晏之两剑砍倒了田衙内左右站着的两个护卫,剑尖已经送到了田守义的哽嗓,低声喝道:“快叫他们都退下,否则,老子一剑送你这龟/孙/子上西天!”
田守义盯着下巴底下低着的剑刃,声音打着颤儿,结结巴巴道:“你……你敢!我……我乃……怀远侯……之子……”
何晏之的剑又向前递了半分,冷笑道:“你说我不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本来就是亡命之徒!”
田守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刺痛,早吓得魂飞魄散,面色惨白,迭声道:“英雄饶命!”他冲手下使着眼色,“快退下!统统给我退下!”
众人见田守义被何晏之所劫持,霎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面面相觑。何晏之押着田守义走到前厅的门槛边,朝四下看了看,冷冷道:“小侯爷,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听你的话哪。”他用剑尖轻轻在田守义的脖子上画着圈儿,“他们不退下,只有委屈你多受点皮肉之苦了。”
田守义几乎要哭了出来,厉声喊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小爷的话你们听不懂吗?统统给爷滚哪!”
众人不敢迟疑,纷纷后退了十几米。何晏之一手扶着江明珠,一手用剑抵着田守义的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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