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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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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烷妖严厉的目光淡瞥一眼捂着头的玉馥,鼻音轻声,回道:“嗯,应该是。”

    玉馥自是被这一记眼神扫的寒意从骨子里起,她可未忘记眼前女子一气之下冰了她一刻钟时的事儿,既她不是不长记性的道士,那她也不会再得罪这妖怪了。

    玉馥转过头,不出声。

    “你知道他的模样,定然是有过一面之缘。”木烷妖突然道。

    “没!”

    玉馥坚决的一掌拍在桌面,转身趾高气昂的抬起了下巴,坚决否定,“绝对没有!绝不可能!”

    她眼神不确定的偷瞄一眼木烷妖,在发现其乐在其中时突然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改口道:

    “不不不,有有有!就在五日前的京城门,我还记得那日艳阳高照,琨罗坊死了一只老鼠,醉酒楼丢了七文银子,宽衣馆逃了一名侍”

    木烷妖再次冷瞥玉馥,眼神似说警告。

    玉馥扁嘴,欲哭无泪连忙摆手,又继续道,“那时我不过是匿了气息问他路,顺便观察啊”

    她活了十几年,可算体验到“祸从口出”。

    她怕木烷妖还不信,随即挺起了胸膛,正模正样的说:“信我得道!”

    木烷妖沉下了脸,玉馥再次一慌,手一哆嗦,碰在桌檐,这一个不小心不要紧,可那手背本就有一道伤,如此又经这么一磕,不知青成什么样。

    玉馥抵死咬住了下唇,闷哼一声,忍住了即将要从自己嘴里叫喊出的声音,面上做出欲语泪先留的模样,眼泪婆裟。

    慕容卿言看笑,持平茶,半偏头,嘴角噙着温雅的笑意,“信你?怕又要多挨几刀了。”

    “呸!”

    玉馥像是得到了解救般大声啐道,“要不是我,你现在应该还在——”

    慕容卿言听了一半,突然打断,转而看着木烷妖,道:“小妖,魔道与鬼域应是又两重界,你怎偶遇遇了鬼?”

    木烷妖也转过目光,慕容卿言在那半轮暗月下不失柔和的笑,那笑意如水。

    “巧合。”她简洁答道。

    慕容卿言含笑不语,等着她下一句话。

    果然,木烷妖动了动嘴,在那笑意中缓缓开口,低声却坚定,道,“鬼魔两界,他对我却重要,超过两界天距。”

    一百年前,他与她相遇。

    寸步不离的尾随,时至今日的守护,他从未放松过对她安全的警惕。

    就连那日天庭战神的伏羲皇降凤临,他自知微薄之力,却依然向前一步,希望可以为她争取一丝先攻的时间。

    只因他与她,是同道中人,那日的偶然相聚,从此不分离别。

    即使得知了她的魔道身份,他也不言差语,依旧与她论心过往,无论是他生来时所记的无助,抑或是近日闷躁的情绪。

    他喜爱沉默不语,却偏偏喜爱吐露心声。

    那日天降兵帅,攻打鬼域,他挑中了实力最强之神,只为消磨那神的法力,为她造一丝便捷。

    不料最后,他险些再也向她吐不出心声。

    他似认了命,似拼了命。

    如此,她怎能忍心不护他命,救他命。

    满月,对她岂止下属。

    慕容卿言高深莫测的一笑,将手中的茶木杯靠近唇边,低头品饮一口。

    “受人所托?”

    玉馥托着那支被撞疼的手臂,吹了两口凉气,时不时抬头,猜测问道:“还是救命恩人?”

    木烷妖都摇了摇头,垂眸,轻笑。

    “他是我未婚夫君。”

    我当你是最重要,无论你是被遗弃的孤魂野鬼,或你是违背鬼域的鬼鬼子。

    那必然,我要把你放置在一个合理的位置,当有谁问起你时,我可以给你一个身份。

    慕容卿言的手轻微的抖了抖,半杯的清茶顺着杯倾斜弧度洒落几滴,染在那红袍之上。

    ——未婚夫君。

    他垂下眼帘,挪开唇边的木杯,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又深深的叹气。

    她

    又有夫君了啊——

    慕容卿言苦笑的弯起薄凉的嘴角,眯着眸子,转头向窗外的弯月望去。

    那原本金灿灿的眸子,那原本闪烁着不灭光芒的眸子,如今却泛着源源不断的哀伤,黯然失色。

    在失神的玉馥看来,那般落寞,就仿佛是一个丢了最宝贵东西的孩子。

    玉馥渐渐从木烷妖的一语震惊中回过神,不知不觉的,似乎被他眼底的悲伤同化了。

    她想起了被天将比武一怒火烧的客栈。

    客栈里的老板,是她爹爹。

    客栈里没有老板娘,但有小二,是她哥哥。

    可如今,那客栈原本所在之处,变成了肮脏杂乱的养殖场,那她觉得美丽干净的地方,圈了牲畜。

    “他福气。”

    慕容卿言喃喃一句,将玉馥拉回神,眨眼,黑夜还是黑夜。

    玉馥看着眼前这个爱笑的绝世公子,又看一眼垂眸的木烷妖。

第45章() 
她似乎懂了什么,但她却摇了摇头,忽的又想起那句“情深不寿”。

    慕容卿言手中茶举,对着弯月,而后,手杯翻转,茶水顺着杯壁流出,他的视线也跟着下滑。

    看那泛着微亮的茶水,落入他眼下黑漆的绿丛。

    他保证,他方才那一句,她并未听见。

    “说起来,我倒是还有个法子。”

    慕容卿言再抬头,已敛去所有不适宜的面容,杯在手中把玩,似是突然想起般,道:“倒是可以试试。”

    “法子?”玉馥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反问道。

    木烷妖抬起眼眸,眸中有一丝疑惑,“你是说找到满月的方法?”

    一个凡人,竟可以在海中捞针不成?

    慕容卿言走下窗边,月光照出的背影逐渐挡住了桌前两人的光亮,红衣墨发,遮住了她两人的视线。

    慕容卿言将茶杯放在桌上,而后随意找了一处坐。

    随意,倒不如说,与木烷妖生疏了许多。

    鬼鬼之子,叫满月么。

    今夜上弦残月啊。

    慕容卿言谦和一笑,右手提起茶壶,向杯中倒满。

    茶名,竹叶青:毒心。

    “是。”他含笑回答道。

    是——她想要的,拼尽全力他都会做得到,只要她想要,只要是她宝贵的,无论是什么交换条件

    慕容卿言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平方在桌面之上,扬起一杯清茶将其浸湿。

    “这方法玉馥姑娘许是听过”

    慕容卿言笑道,一只手指伸出,放在齿边,“它的名字叫”

    咬一口指尖,鲜血从中流出,流进了唇齿之中,一片殷红。

    手指落下,在茶浸的薄纸上不知绘着什么,似是许多的符咒混合的杰作。

    玉馥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慕容卿言专心的绘着的符咒,他的墨汁是殷红鲜血,不朽不断的源。

    一个圆环画罢,玉鹃已经目瞪口呆,那是命符咒。

    玉馥看着慕容卿言又毫不犹豫的画下另一个圆弧,她凭着记忆,想起这应是魂符咒。

    下一个,是囚人咒。

    她突然惊恐万分的看着慕容卿言,她的手臂在颤抖,脊梁已渗进了地狱般的寒意。

    曾有一人,同是画了这符咒,刹那间,那人的气息布遍天下。

    “契身鬼书”

    “是。”

    她失声脱口而出,不想那人竟平心静气的回她一字“是”。

    她无法相信的凑近前,怎么会这么平静?是她看错了,还是

    不错,不会有错

    他是绝情人,绝情人他和七缘阁——

    他血落薄纸一角,蓦地停住。

    而与此同时,屋内突然猛地掀起一阵劲猛的狂风,从薄纸之中席卷而出,将他墨发吹的凌乱,衣袖褪到手肘。

    玉馥一手按在地面,另一只手挡着眼前的劲风,艰难的睁开眼。

    模糊之中,慕容卿言的手指依旧按在纸上,他眯起了金色的眸子,咬牙任那纸张如何吸取自己的鲜血,他脸色苍白,那纸张却已便得血红。

    他会死!

    玉馥连忙爬起身,睁开的两眼已快被那阵风吹的涨开,她一步一步向前爬行,却又被风吹袭不断后退。

    “轰!”

    桌面被风炸裂,劲风也随即而停。

    玉馥大口喘着粗气,手已在地面爬磨的血肉模糊,再吃力的爬起,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突然瞪大了眼眸,百感交集,最后竟是一笑。

    这是她良久,未露出的绝望而悲伤地强笑,这个可以纠缠一生的符咒,还是没能阻止。

    那血纸之上,陡然伸出了一只枯干腐蚀的手,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爬出纸张,露出了腐败不堪的头颅。

    它身上沾满了粉色的花瓣与烂泥,它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它攀上它眼前人的臂膀,一点点凑近,空洞的眼眶凝望着眼前人的脸庞,一口阴寒之气打在慕容卿言脸上,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慕容卿言却笑着看它。

    他们,在这寂静的月黑风高夜里,如此诡异的对视。

    木烷妖一拳打碎她情急之中封出的七道防冰,方才那迅猛的暴风早已让她气喘吁吁。

    恍惚抬头,她固然瞥到了那裸露着森森白骨的腐尸。

    “死尸?”

    未能安葬瞑目的死尸?

    他这一个凡人他只是个

    凡人?

    “是。”

    慕容卿言长吁一口气,云淡风轻笑道。

    那死尸整个瘫在慕容卿言身上,一只烂肉抚摸着他的胸襟,然后缓缓扼住了他的脖颈,裂齿吐出诡异的白气。

    “汝妄想死吗——”

    木烷妖与玉馥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此沉默了片刻。

    “不想。”慕容卿言漫不经心笑道,伸手诺开了死尸的身子,家常便饭般,熟练的甩到地上。

    “帮我找一只鬼。”

    “呵。”那死尸嗤笑,冷漠道,“你且真将我当成你宠物了?”

    玉馥掉了下巴。

    木烷妖手中握紧了一支冰刃,冷冷的瞥向那堆烂泥。

    慕容卿言挑眉,看着那死尸,取笑道,“莫非我的血喂狗了?”

    语罢,不等那死尸回复,便又命令说道,“去查,鬼鬼之子满月去处。”

    “鬼鬼之子?”死尸不屑,“劳你找老子,就为一只鬼?你的血白流了。”

    “查!”

    慕容卿言略皱眉,冷声呵道。

    那死尸有许诧异的僵了蠕动的手臂,头半转,黑洞的眼眶似看到了木烷妖。

    半晌,默不做声的瘫在地面,整个死灰的尸体散发着异样的黑色的光。

    木烷妖别有深意的看着慕容卿言,良久,被死尸阴森傲慢的声音拉回视线。

    “你确定你没忽悠老子?”

    慕容卿言眉头皱的紧,“我闲多了血不成?”

    “极乐之境!断界之中,哼!你还敢确定吗?”那死尸不满冷哼,身形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极乐之境,身为断界。

    玉馥忽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有许担忧的望向木烷妖。

    极乐常为佛,可极乐之境,同是一处死绝之地。

    极乐是白昼,没有一丝瑕疵的白昼,是神魔永封禁地。

    极乐无门,进则不出,万事为静,有疑者其中心不静则被夺心,有虑者其中心有质则被饮血,有喧闹聒噪者,则处剥皮抽筋。

    相传万年,被极乐之境丢出来的,皆是臭气熏天的死尸。

    木烷妖抿唇不语,指节已紧握得发白。

    极乐无门,她想不通满月怎是跑到了那种是非之地,更何况,进者无活路。

    极乐的恐怖,就是静。

    不静,便死!

    木烷妖忽的抬起头,看着那皓月之天,身影即刻向前倾倒而去,正是要一个箭步冲出窗外,小臂却被一长有力修长的手猛地拉了回去。

    木烷妖怒视转头,杀意缠绕在眉间的血莲,那刹那轰然化为一个火人,白衣骤然变得艳红,就连那化冰的利刃,都在这一时刻转换成熊熊森白的烈火!

    慕容卿言愣了一瞬,而后阴着脸,紧拉住他眼前红衣女子的手臂。

    “放手!”

    “木烷妖!”

    他竟生气了,低头沉着脸,怒斥冲动的木烷妖,“他没死!你去哪里寻门?断界?还是天庭!莫非为了他,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找,我可以找!命?我木烷妖连一只鬼都护不住,我木烷妖枉为——”

    她竟是为了那只鬼,可以做到这样吗?

    那他呢?他的位置在哪里?

    他这样努力,怎么就看不见他?他

    慕容卿言眼中闪过失望。

    “啪!”

    他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打的很响,他用了很大的力量。

    木烷妖头撇在一边,愣着,竟无反击之意。

    银丝乱在眼前,长短不一,却同闪耀着一丝被月光晃出的亮光。

    木烷妖迟迟,方才转过头,嘴角一滴血,殷红的美丽。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了方才闪现的往昔,亦没有思想,没有方向。

第46章() 
她静静地看着他,岁月无声如流沙,他苍白若吹纸的面容,却令她忽然感到害怕。

    他金色的眸子逆流忧伤,他却牵强的对她扯出一个歉意的笑。

    他也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用乞求的语气对她说——君不言弃,我知道的一段路程中,带上我,好吗?

    她沉默。

    她安静点头。

    她红衣褪下,又变成洁净的高山雪莲。

    她呆用目光送他离去,站着愣了许久,最后低下头,摇手翻出古琴,紧紧抱着。

    后来,她静静的完成指尖对琴弦施以的轻挑慢捻。

    她的眼前不断浮现他对她示乞求的面容,不断浮现那为她失血的面容,不断浮现那因一事忽而亮起的璀璨星眸,不断浮现,他每每对她的温柔一笑。

    这样一个温柔却自负的人,让她真的讶异。

    “君子不言弃。”

    她在月下喃喃,琴曲一半,突然响起悲笛声。

    她奏,笛随,声声温柔声切。

    她停,笛孤,断断哀声不落。

    她笑笑,指尖一弹,应和。

    如高山流水。

    亦如那红纸花灯。

    她的心境,从这一天,就再也不复古水,不知是那句“情深不寿”,还是因他名慕容卿言。

    不,或许将其说为,是在她在凡间被佛封了眼那日,或是更久远时,更为准确。

    玉馥听了一夜的高山流水。

    琴笛相伴,奏了半宿,合音妙不可言。近几的城户纷纷出来观看,方想进入客栈一探究竟,便被她无情的拒之门外。

    里面是妖啊,这要是一动怒,说不准是来观看还是送命的呢。如此,她就在客栈门口当了门神,来者皆挡,美名其曰——为了你的脑袋和祖辈十八代,你最好堵上耳朵。她这么说,客栈里的小二当然是跟她磨破了嘴皮说不愿,那时她也不多想,将自己血肉模糊的十指指尖就递给小二哥看,然后一脸不屑的冷笑——十指连心,我能为了你店门生意背负把心弄残废?

    接下来,她便会看到店小二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心想没志气,她原先也在客栈中打杂,妖魔神仙都是打小见惯的,遇见木烷妖这样的妖魔,那是在几率最低时才能好运看见,而她这么随口一说,那店小二便逃走,若是真当看到那腐烂的鬼契,莫不是会吓飞了七魂六魄?

    想到鬼契,玉馥就难以抑制她心中一半的恐惧。鬼契一般契在命里,以鲜血供养,以肉体为躯,每次以食血现形,以啃骨应答。

    简而言之,施术者可随时命丧黄泉,施术时要承受万蚁食心的剧痛,并要奉献身体之中无量的鲜血。

    仅凭勇气这一点,世间万人之中怕也选不出三人,故所以,契身鬼书,只有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七缘阁持有。

    而七缘阁近一代阁主,已因鬼契身亡——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入耳,玉馥顶着一头乱发,似是被吓了一跳的惊惶从椅位上跳起,有许不安的看着踏出门框的那红袍,瞳孔猛地一缩。

    鬼契之强大,就在于,没有什么是它做不到的。

    即使是天庭玉皇帝的命。

    只不过,玉馥盯着那病态的脸庞,心底又轻叹了一口气,鬼契虽无以匹敌,但大于代价。

    “早,早?”

    玉馥试探的向那抹温文红影打了招呼,说罢,又不适应的轻咳一声。

    “哦”慕容卿言苍白的脸应照了他身子的虚弱,听到玉馥的声音后,顿了许久,嘴角方才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回道,“早。”

    什么嘛看着那个柔和的笑,玉馥觉得,其实,他还是那个他

    玉馥心底放松的松一口气,全身的戒备也一同松懈。

    整天穿着重军钾,虽防御先天,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玉馥冲慕容卿言一笑,而后在桌上忙倒了一杯温水,对他拍了拍桌子,爽朗道:“美人儿,过来坐!”

    她佩服慕容卿言施术的勇气。

    慕容卿言身子微顿,而后无奈笑着走了过去,坐在玉馥指定的位置后,端起了茶杯,其中的水半饮。

    他放下茶杯,忽的皱下眉头。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慕容卿言不解,却不看玉鹃,反是盯着杯中的水。

    “养血散!”玉馥毫不犹豫扬眉道,“以麒麟血为媒介,养血且护血,血纯为本!”

    “哦那倒是,谢谢了”慕容卿言转了转手中的杯,菀尔一笑。

    “嘿,谢什么!虽说凡间仅有三包养血散,但可都在我宗门!”玉馥再次骄傲的扬起了眉毛,旋即窃笑,“这是我偷来的!”

    慕容卿言果然一愣。

    愣罢,苦笑,“你师父是哪一位神仙?”

    “干嘛,你质疑我养血散有假?”玉馥小脸瞬间拉长,撅嘴不满道,“很纯的!”

    “不是”慕容卿言摇了摇头,想了想,解释道,“你告诉我,日后我好躲着他”

    “啊?”玉馥听了先是有许惊异,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师父?他还真信了!

    “这样啊,你不用躲,日后他若真的找着你了,你就说是我给的!”

    她师父死了五年了。

    她师父是她的爹——

    “嗯?”

    慕容卿言一口饮下杯中剩下的水,而后放在桌面,笑着看玉馥,“不如真到那时,我就叫他偿命”

    “偿命?”

    “我就说,我是麒麟转世”慕容卿言摸着杯口,一转一转,坏笑道。

    “唔,你鬼点子不少!”

    玉馥略有沉默,思考道,手指作势隔空点了点慕容卿言的额头,“对了”

    玉馥突然顿住,若有所思,收回了手指躲在袖中,“你怎么知道的?”

    “嗯?”慕容卿言放下了手中的杯,老实放在腿上,半垂眼帘。

    “你”

    玉馥咬了咬下唇,全身再次侵入寒意,她要问吗?可他——玉馥下一世的移开视线,叹了一口气,诺诺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极乐之门的?”

    她问完,就反悔了。

    如此问,就如同问他身世背景一般。

    她未想慕容卿言依旧笑的温暖,长声“哦”答后,道:“因为”

    ——你是被驴踢了吗?

    “我被驴踢了”

    玉馥诧异的转头,将信将疑的看着慕容卿言天真的笑颜。

    被驴踢了?

    不是吧这么好看的美人,竟然,竟然

    她抽了抽嘴角,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张望的抬头,那道白色的身影已不知在何时出了门,安静的现在阁楼之上,冷冷的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玉馥不自然的咽下一口唾沫,突然觉得,昨夜那鬼契并不可怕

    木烷妖未出声,那抹绛红也未转头。

    空气中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气氛,玉馥忙不迭的打着哈哈,用力对慕容卿言的肩头拍了一掌,干笑道,“既然起来了那就出发吧!”

    慕容卿言被她这一掌拍的不轻,整个身子都颤上一颤,不禁掩饰松骨的整理了衣裳,从座位上站起,慢悠悠的侧身,手中已去寻摸那把江山扇。

    木烷妖看他依旧垂着眼帘,那温文儒雅虽是不变,可就在这一夜间,他们的距离仿佛从咫尺越天涯。

    她的悸动。

    他的乞求。

    木烷妖对玉馥点头,在心底却摇头。

    要道歉?

    因为何事道歉?

    还是罢了。

    她周身缠绕着寒气,不易让人贴近,莲步微移,身已消失在原地。

    走在门前,木烷妖毅然,丢给掌柜一支金叉,再未曾回头。但她知道,玉馥会带着那人跟上来,最起码,路程先出京城是不会错。

    木烷妖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之中,忽的撞上一个女子的肩膀。

    这一撞,若不是身后人接住了她,恐怕她已倒退在地上。还未抬头,只听面前女子惊恐的尖叫一声,那手中的花篮应声摔在地面,就与这破声一同碎裂。

    木烷妖抬眸向前面跪在地上的女子看去,她自然是听见了面前卧倒在地上的女子的痛呼声,只是她方才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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