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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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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是夜叉!”
木烷妖微愣,在看到慕容卿言眼眸的笑意加大时,这一次终于半转头瞥蛟龙一眼,烔烔目光中鄙视更甚,“你莫不是肚子里直接出来的?”
她生来就知道那么几种生法,结果都被蛟龙一一否定了,能出此言,也是她实在没什么可猜的了
“噗”
慕容卿言那笑眼的金眸微微眯起,在蛟龙微愣之时,替它解释道,“它是被画出来的!”
蛟龙天嗜,肃杀之气。
天中一人创其,蛟龙认主,誓不死,则永忠。
而后,主被赐死,蛟龙护主,屡杀天人寻,却被定为不祥之物。
慕容卿言轻轻笑了,“传说有一人,神通广大,闲着无趣,就随意创了这一只鱼精。”
“人?”木烷妖略有惊讶,丝毫不顾身旁的蛟龙已垂下了头。
慕容卿言随意点点头,“大概是凡人吧,但因其神力,又被称为天人。”
“称之为神人也不为过。”
那沉言蛟龙突然插嘴说道,月下,娇小的身子恍惚看见头,它似突然来了傲气,竟能让木烷妖感到它已昂首挺胸。
“女人!他跟你有一样的眼睛!”
木烷妖眨了眨眼。
她的红眸,是由怨念而成。
那么,那个神人又会有什么怨念呢?
蛟龙扭动了一下身子,骄傲的呲起利牙,“本王就是因你红眸太像他,才无意间撞到你的腿的!”
这句不真实。
木烷妖略皱眉,将身前的鱼翻了一面烤,“你认错过多少次?”
莫不是每个魔界含怨之魔被它撞见都要听它做这样一番解释不成?
蛟龙骄傲的身姿一愣,旋即有些淡淡的不快。
“他已经消失近千年了”
“他死了?”木烷妖随口接问道。
“不可能!”
那几乎是咆哮着的声音吓木烷妖眼皮抬起,再次看向那双缩小的龙目。
那双龙目漆黑一片,却不如它身子上的黑鳞光彩,反而是一种深沉久远的深邃。
蛟龙看着她,坚决否定。
“你们都说他死了,可本王偏偏不信这个邪。”
那傲气略带忧伤的声音。
“因为本王知道,以他的性格,倘若是死,也不会死在天灾面前。”
木烷妖抬了抬眉,等它继续说下去。
蛟龙深深的望了一眼木烷妖积血的眸子,仿佛可以通过这双眼,再看见那自负的神人般,看得痴痴入坠。
这蛟龙一字一顿,似说一件骄傲。
“因为他,最厌,天规。”
一处风山水地,一人身着红衣金泥边,坐在一张沉香木桌,对着一株桃花描画。
身旁人一袭黑衣袍,俊郎刚毅。
“啧,天上那些神仙又挖苦你了,你竟还闲来有心在这画花。”
红衣的手下未有半分停顿。
“画花只是我所爱与他们何干?”
“嘁,你到像极了一个女人!”
“呵”红衣人声音极为好听,“所以你才会喜欢我,对吧!”
“我呸!”黑袍人果断冷哼一声,“哼,你到也别画花,你画画鸟啊什么的,跟我做个伴!”
那人墨笔落下,弯成了一副水墨之画,对他菀而一笑,声音轻的让人抓不住。
“这倒好说。”
“啧。你还真画?天上那群神仙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不怕他们的。”
“万一你死了怎么办?啧啧,你还是用自己陪我吧!”
“我不降就好了。”
于是,时隔数十年后。
天庭抓一个凡人去问罪。
凡人不降,却得天灾,移至罪恶谷,天灾后,再无一人月下点烛,再无一人桃前落笔,再无一人谈笑指尖。
一日,一蛟龙冲天而上。
不得答,闹天庭。得休,醒后已轮回。
蛟龙,自然不甘。
情不重不生娑婆。
“我出生在他手,自然,凤凰两也出生于他手。”
“原来是画出来的”
木烷妖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一个凡人怎能接得下天灾,怕是早命丧黄泉步入轮回了吧!
没想到它昔日的笑谈无忌竟一语成谶,蛟龙垂下头,游离的目光瞥见一眼红色,在月下染了土。
它猛地抬头,却见是那丢了它的大男人。
方才它不见男人一身红衣,如今细看,那红衣模样,竟是和当年的那人那般像
蛟龙忽然全身都炸起毛,直勾勾的盯着木烷妖与慕容卿言。
“你们是什么人?”
木烷妖或许是因蛟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信任感便由心而出,嘴上直接回道:“木烷妖。”
那蛟龙的目光随即定格在红衣人身上。
“慕容卿言。”
字字凡气——
蛟龙在空中游刃有余,几秒便窜到慕容卿言面前,更是围着转了好几圈,从上倒下都打量了一遍。
除了那眼眸——剩下都像极了。
木烷妖唉不知两个不同种族的生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于是也罢,顺手拿来一只烤的差些火候的鱼,放在眼前。
第81章()
红鱼似慕容卿言的影子,火光则似方才蛟龙所说的那凡人。
他们几近完美的重合。
“真像啊”
木烷妖忽的喃喃长叹,却告诫自己,不要向下探究。
因为,得到的,会是自己最不想知道的。
既然不想知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在木烷妖面无表情吃下两口鱼后,便匆匆说饱了。
那凡人笑她“吃苦耐劳”,末了,那鱼被蛟龙上下一窜便舔了干净,便吃饱后边打饱嗝,随后还亮出银牙,与慕容卿言附和道:“八分熟,好个吃苦耐劳的小娘子。”
木烷妖淡瞥一眼,只觉得应在什么时候将它扔回湖中。
转身,木烷妖看着那湖,目光一路沿向上,抬步走过去。
“去哪里?”
那是慕容卿言笑问的声音,顿了顿,见她没有回答,便笑道:“早些回来。”
“嗯。”
木烷妖随意回道,她一个女子,洗洗澡自然不好让大男人知道。
想罢,便是向上寻去。
木烷妖向不远处即将到达的地方施展若有若无的妖力,她往日都是在官路行走,今日却发现,官路之外,不仅有高柏树林,竟还有这样的好景色。
只不过,她却触不得。
如今腹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本身身上还有那些不要命仙人攻来的更多的伤口,妖力大减,勉强维持这些白白朱朱未枯萎就已不错了,若是一摆裙袍,怕是这一片千里外,东海龙王都会寻着枯草找上门来。
木烷妖尽量走没有太多花草的路径,一绕两绕,再寻到一处湖泊时已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远。
可这一处,应当是最隐匿的地方了。
身畔树多高草,足以遮挡她这现在站立的身躯,而既然这样都不易被发现,想来她在湖水之中,也是一处可隐可匿的好地方。
如此想着,木烷妖便不加犹豫的解开了裙带,在裙袍与腹部刀伤的结痂血肉分开时,那撕裂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气。
向下看,果然丑得很。
虽是未完全没入,但那匕首也有手腕之长,如此插在自己身子骨里还维持良久啊,还好她那时将那女仙的动作即时制止了。
将裙摆叠好放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木烷妖身只着了一层薄纱,脚趾轻点了点湖水,冰凉的温度让她有一瞬的犹豫。
不过,犹豫一瞬自然就过去了,下一秒,她轻盈地跳入湖水之中,溅起一阵略小的浪花。
“嘶”
伤口染到冷水时,木烷妖猛地站起,略皱眉,指尖滑过伤口处,将其直接冰了起来。
而后,再次坐下,湖水高度恰到好处,只留下她那双红眸在外。
静静地看着前方茂密的丛林,湖水从身体旁悄然流过,木烷妖舒心的闭上了眼。
夜是宁静的,这样的静,总会让度夜的妖怪厌倦。
因为,夜的本意,是回忆,留恋,却又虚无缥缈,待天明幻灭。
这对每一个拥有过去的妖魔,或魂魄,或鬼魅,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她那眼中,便如此浮现了挖她心的人的不变容颜。
木烷妖在回忆中看着,直到夜色将其又变得美好,那心不挖了,反而抱着她说爱
她忽而冷冷嗤笑,夜色之中,到底会有多少妖魔缠绵于这样的虚幻?又有多少妖魔分不清虚幻现实而辗转。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在说这些吧。
她白发飘在清冽的水面,如雪白的海藻。
她身着的白纱若有若无,浮在水面一些,贴在身上一些。
她的手腕还有於青,白细的胳膊上带着片片紫色,湖水之中散出淡淡的血色。
他寻到这里,看到了这些——弯月弦勾,星辰倾泻,清水绿丛,出水芙蓉。
那丝丝并不起眼的血在他的金眸中显得刺眼。
他看了许久,忽然想,或许这就像他站在桥边,向下看那些点点成海的血色怨花。
又过了许久,他见湖水中的人儿还在闭眼冥思,不禁将手悄悄伸进水里,测一测水温。
很凉。
他转过身,不留痕迹擦去手上的水,背对着木烷妖坐下,弯起嘴角,闭上了宛若星辰的眼眸。
“湖水很凉的。”
木烷妖错愕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墨发从头而下,甚至还有些落入了水中。
“你”
她竟然没有发觉身旁岸上有一个人!
那她
木烷妖两手急忙挡在身前,慌乱的水声突然无规律的杂乱响起。
“我只看了一眼。”
木烷妖听他解释的说。
木烷妖抿紧薄唇,几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她在不知不觉中磨合了她原有的性格,如此解释,她竟有些说不出气话。
那淡漠,她或许不会再在他面前展现。
慕容卿言是个有魅力的凡人。
木烷妖不得不这么承认,他似乎在她身边,用一种奇怪而强大的力量改变着她。就像她方才才想起,她竟然会有怜悯的情感。
木烷妖微微叹了一口气,倒也不质疑,“来多久了?”
慕容卿言背对她笑了一下,“刚刚来,看到你了。”
木烷妖看一眼他靠近湖水的距离,皱起眉。
“真的?”
“真的。”
他温和而不紧不慢的声音这样说起来,会让木烷妖真的相信他没有说谎。
那她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了罢。
“我好奇心很强”慕容卿言突然这样说,“你或许不知道。”
木烷妖放松下来,手中握起清水,扬起胳膊,让其顺着手臂滑下,清洗伤口。
淡瞥一眼那墨发垂落水中的模样,她知道慕容卿言的言外之意,不过,她对他这种拐弯抹角的语言倒是有些不满。
“你想知道什么?”
那墨发动了一下,“关于”
“嘭——”
他忽的转身,不知是怎样转的,掉入了沁凉的湖水之中,却一点都没有惊慌。
木烷妖下意识扶起他,那精致的脸淌着水,抬起时竟还是闭着眼的模样。
木烷妖见慕容卿言不说话,以为是哪里撞到了什么,疼着了,不禁蹙起眉,把着他的手臂。
“有没有事?”
“没有的。”那长长的羽睫微微动了动。
木烷妖以为他要睁眼,下意识的将身子向水下挪了挪。
可那双眼睛并没有睁开,反而轻松从容的闭着,泰然继续刚才的话题。
“关于”
他忽的犹豫的停顿了一下。
“关于什么?”
木烷妖皱起眉,在她的印象中,总会觉得这个凡人是无事不晓不知的。
他好看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一下,却被木烷妖发现了。
“你成婚时”
木烷妖愣住,诧异的看他。
“可不可以给我送些喜糖?”
“”木烷妖拼命在记忆中想着她何时说过要成婚
“可以吗?”慕容卿言叹了口气。
有所隐藏的样子。
木烷妖沉默了一会儿,“可以”
她想起来了,是那日,她曾说,满月是她的未婚夫婿
这个凡人
竟然当真了
“那就好”慕容卿言忽的笑了起来,重复的说:“那就好”
如果我死了。
我的陵墓定然不会空荡。
还可以,有些你的,填喜的糖
他释怀的笑着,有许凄凉
木烷妖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头,她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脸,而后两边扯开。
“你笑的好难看。”
“不许睁眼。”
木烷妖对着身后还在水中站立的人边说边伸手拽过了叠得整齐的衣裳,披盖在还在滴水的身上。
“好。”
那声音轻轻地。
木烷妖放心的穿着衣裳,那带血的袍子,随冰雪的降落而被覆盖,之后又变回了一片雪白。
系好了裙带,木烷妖转头,慕容卿言竟真的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在湖水中站着。
第82章()
她皱眉,东海的水那样凉,怕是因为她闹了一场的缘故,而这个凡人站在里面也是很久了。
他可真耐寒,百摧不残
不过长得到的确是好看。
木烷妖也不知道自己思绪为什么要转得这样快,眨眼仔细看了看,他羽睫长长的,湿润的交织。面上还有未干的水,贴着他的脸仿佛不愿离去。黑墨的发,如一朵绝美的曼陀罗花。
一阵夜风传来。
木烷妖搂紧了手臂,她却未见慕容卿言有什么发冷的动作。
“穿好了。”木烷妖向湖水之中的他伸出手,“睁眼,把手给我。”
这是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慕容卿言的羽睫微颤,旋即睁开了那双金眸,乖乖的伸出在湖水之中浸泡已久的手,搭在木烷妖手上。
那冰凉的温度让木烷妖一怔,却在眼前的脸庞上察觉不到一丝不妥。
用力,拉起。
那冰凉的体温很快脱离了她的手。
木烷妖看着他,他也笑着看木烷妖。那似乎在说,麻烦你了
“明天要早些走,不过正午就可以到鸳鸯城。”
慕容卿言毫不在意的拧了拧袖袍的水,而后又抖了抖,“明明仲夏夜,这水倒是凉”
木烷妖干咳一声,手心升起幽幽白火,递到他身前,“鸳鸯城?”
慕容卿言戏谑的挑眉,而后又抖了抖长袍,拽在手里拧着水,笑道:“鸳鸯城中有一棵月老树,其朱参天,满系世人心,以红绸缎代替,其意为红尘。”
“哦”木烷妖并不在意那么多,只是随意找个话题,避开东海冰水的话题而已。
慕容卿言看她模样,不由笑的有许狡黠,道:“怎么?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瞧瞧”
“没兴趣。”木烷妖回答的当机立断,转而又想到了时日,“鸳鸯城后是哪里?”
“佛仙台。”
木烷妖眼眸中掠过许讶异。
一月未到吧,大概想来还不过十天才对,竟是这样快就要到佛仙台了
慕容卿言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缓不慢道,“十九天了,很快”很快我就要离开你了
“十九天了”
木烷妖抬头看他,她本以为的十天,竟是十九天。原来凡间的时光,竟可以过得这样快。
这样快就要和他告别了。
被木烷妖看着的他依旧笑着,没有因久久不离去的目光感到丝毫不适。
他白皙的手指在木烷妖眼前晃了晃,见毫无效果,便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怎么了?”
他笑的无邪,“可是舍不得我了”
木烷妖深深地看着他,片刻,在他微呆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诚实的回答说:“嗯,有点。”
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占据了她的思维
又或许只是一点点
慕容卿言金色的眸子似乎更亮了几分,但那一瞬,却又被他弯起的眉目遮住了。
“那”
慕容卿言还想说什么,却被木烷妖当下打断了,转身向回路走,头也不回的道:“去把衣服烘干,走吧。”
她不知道慕容卿言是怎样的表情,只听得见,他似乎,很慢才很上来
她走在路上的声音很小,巧他的步伐也很轻。
而她,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后来她想,那时的她许是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离开,莫名的担忧让她害怕。
很害怕。
第二日,日出骄阳。
悍马之上坐了两人,前面是木烷妖,后面便是慕容卿言。
此时,木烷妖只得强忍着耳膜受损,听一条小黑龙不停讲着它战天庭的光荣历史。
慕容卿言将蛟龙强留下来,此时,蛟龙就缩在慕容卿言的脖领,叽叽喳喳像麻雀。木烷妖本就喜清净,平时两人行走也不是不好,如今多了一条麻烦,她真有那么一瞬想将蛟龙扔回东海分流里去。
她的确向蛟龙威胁了,也向慕容卿言提议了,可偏偏,身后那一人一兽竟是颇为谈得来,而如此一谈,便让木烷妖直接听到了正午。
到城口下马时,木烷妖揉了揉作痛的头,瞪了一眼蛟龙,直到那极具杀伤力的目光彻底将蛟龙杀回了慕容卿言的衣袖乖乖盘着时,木烷妖才收回瞪干的红眸,再次揉了揉头,牵马向城中走去。
定是被那条蛟龙吵闹的,木烷妖下马步行时竟突然觉得凡间空气无比新鲜。
舒活舒活四肢,木烷妖伸了一个懒腰,放松了心情,开始顾盼起城中周边的摊位来。
“鸳鸯坊”
木烷妖摇了摇头。
“鸳鸯簪”
木烷妖牵马离开。
“鸳鸯伞”
木烷妖微愣转摊。
“鸳鸯饰”
木烷妖皱起眉头。
“鸳鸯糖”
木烷妖怒瞪了小贩一眼,索性不再看,直直走在阳关大道上。
不出几步,木烷妖听见一阵敲罗打鼓的声音,那吹着唢呐的声音后,还有一起的孩童稚嫩的声音:“鸳鸯城,鸳鸯城中鸳鸯树,鸳鸯树,鸳鸯树下鸳鸯路,鸳鸯路,鸳鸯路中新鸳鸯!新鸳鸯进鸳鸯房,鸳鸯房中过百年,只羡鸳鸯不慕仙!”
木烷妖头大了,片刻后,那唢呐罗鼓号角喜庆的声音形形色色,已在前方不远,孩童的声音更加近,而木烷妖,听得记忆最深的便是两字“鸳鸯”
她僵在原地一会儿,而后为这对“新鸳鸯”让出了去路,牵马退到了一旁
“呦,姑娘要买何物?”
木烷妖在一旁等这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等的无聊,便在近处的小摊随意看了几眼,听到声音,不禁抬头向小贩看去。
一般城中的凡人见到她的模样大都会惊讶一番,若是看见她红眸,更是会由惊讶转为惊恐。
而这个城中的所有凡人都无视了她的红眸她的白发一般,笑容满面,看不见一丝惊讶与不快。
正如这个小贩一样,闪着光亮的眼睛看起来很是老练精明。
木烷妖又绕着整个摊位看了一圈,直到唢呐声远去,她的目光还依然在游离。
“姑娘相中了那一件?”
那小贩的声音终于在隔久后想起,果然是个好老板,给看客充足的时间。
这摊位上的东西都是红绳编制的,五花八门的模样确实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心念凡人比织女手巧的同时也在不断对比着。
不错,她是要拿走一个。
可她只是要拿走,没有银两。
木烷妖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向摊位的一条毫无装饰的红线伸去。
这是唯一一条没有装点的红绳,想必应该是最便宜的,那她随便变幻出几个银两来骗走也是不过分的吧?
想着,她白玉指尖已快触到那红线,此时却听小贩笑着对她说着——
“姑娘眼光绝了,只可惜这红线是无价之宝,只怕姑娘出不起价钱!”
——这根红线是无价之宝。
——只怕姑娘出不起价钱
木烷妖的指尖及时的停顿在与红线相隔一片纸的距离上,薄怒的抬起了眼帘,看着小贩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仅仅是普普通通的一根红线,竟会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木烷妖出言问道,语气带着冷艳的高贵。
小贩连连点头,“是是姑娘应是初入鸳鸯城”
“别跟我说这两字!”木烷妖蹙一下眉,冷声打断小贩。
小贩微愣,很快便了然的讪笑了笑,挠头对木烷妖歉意的说:“冒犯姑娘禁忌,真是不好意思”
在小贩看来,凡是无意来投宿的外地人,都会对“鸳鸯”这两个字厌烦的不得了。
道歉罢,小贩转换了一种耐心的态度,对木烷妖细细解释道:“这条红线是月老亲手牵制的红线,只不过这世上只有仅此一条,两端皆未牵人,是因至今无人能牵得起”
世上仅此一条的未牵人的红线,却无人能牵得起。
这倒是有趣的事。
木烷妖收敛怒意,勾起嘴角,竟带了许妖冶。
“可是因无人买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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