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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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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可好笑?笑罢,付账!”
阿白真的付账了,带她去了诛仙宫,那个清净却漂亮得很的宫殿,而后,而后守着她洗澡。
阿白说,这是付账的规矩。
她抽着嘴角,想走时就见他拔剑,不洗时又见他拔剑,最后无可奈何,衣服不脱跳了进去。
清水蔓延的黑了。
之后几日,她未在去过蟠桃林,阿白说她不用去了,她抱着阿白的胳膊兴奋了好一会儿。
一日,她去凡间玩,回来了便听见两位仙子在花园里窃窃私语。
她知被改了仙劫录姻缘薄,又被西王母封了记忆,那几日却依旧闷闷不乐,寻了阿白解闷。
“阿白,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白在殿中的沉香木桌边坐着,托腮看她,不知话头是哪儿的问了一句:“忘了那个小屁孩?”
她愣了愣,左右想不起阿白口中的小屁孩指的是谁,阿白盯她又看了一会儿,拉起她去了浴房。
“干嘛?”
“洗澡。”
阿白回答简洁,不念留情的把她扔了进去。
她喝了几口温水后才冒出头,幽怨的看向阿白,听他说:“我比你年长一千岁。”
她继续幽怨的看着,心道阿白不爱幼。
阿白又说:“一千年有多长?你大可回顾这一年,千秋万变,眨眼瞬间。我们名仙,不过是谁手中一颗玩乐棋子,仙劫摆弄,姻缘作弄,连司命都不可更改的司命书又有何用?司命书不过是权杖罢了。说到底,我们走过的即使是一万年,也未必能有多少记在心里,时间久了,一切都将淡然无味。”
阿白说的,她没有听懂,只觉得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教书道理,阿白幽幽盯着她,深邃的盯着她的眸。
“不过你放心,我怎会让他人夺你心爱。”
之后一日,阿白重伤回来,在床上躺了七七四十九天,竟度劫成神。
成上神的阿白,威望大增,诸仙拜敬,却都被他冷嘲拒之门外,独见她一人。
阿白长大了,她坐在沉香木桌前,托着腮,一旁熟悉的仙侍笑她与当年的宫主像得很。
她百般无聊的趴桌上睡了,再醒时,见阿白在她对面坐着,一头白发晃她眼,凤眸深邃的盯着她的脸,那模样竟有说不出的好看,盯得她羞了耳根。
“阿白,你莫要当你成了上神便可随意勾搭仙子,若想娶妻成婚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阿白笑了,一手将她睡凌乱的头发塞在耳后,见那红的不像话的耳朵时,笑得开心,用手帮她敷着。
“我不娶。”
阿白说,“哪有千岁成婚的道理,按常规说来,我需等到两万岁方能娶妻。”
她当听了故事,后来,遇见了云眠,阿白不看好云眠,她知道云眠恋阿白已久,一日,她同阿白又坐在沉香木桌前,严肃地道:“阿白,云眠喜欢你!”
阿白看着她,反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哑言,阿白又道,“你已经三百岁,也该知道一些道理。一个人心中若是盛满了另一个人,是谁都强插不进去的。”
第109章()
阿白继续说:“日后你心中若满了,你会为其付出所有,他人想要那么万分之一也是难的。”
她摸着胸膛,隐隐作痛,那里似乎装着什么,但她想不起来了。
她抬头,坚定的对阿白请求道:“阿白,这是云眠的心愿。”
阿白看她良久,叹了一口气,终在她历劫的前一天答应与云眠成婚。
她历劫下凡,偷了星君的路回草,奈何桥上,遇着了一名男子,等了两百年他人的男子,她心生怜悯,随手递给男子一颗石子,教其揍孟婆。
她满满的心也不知是为谁,只不过,在她还没弄清楚为谁时,心着宝贝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所幸阿白在紧急时救了她,虽是没能捞会她的心,却还是能留住她一条神命。为此,阿白乱剑穿将星君的土地穿了一通,大闹到天帝眼前,天帝归根结底道了一字:命。
阿白气结,自知不力,拂袖离去。
她醒后,临幸成了天庭最年轻的上神。凡来贺拜仙位皆被阿白赶了出去,她也不理。天中谁人不知她与阿白是生死相伴,此番再来贺拜也就是找骂。
她的心没了,阿白说她像换了一个人,她讪笑看阿白,久久才说一句话:“阿白,我忘不了他。”
阿白问她是谁,她愣了,是谁呢?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有一个身影在她眼前,可那人并不是宓星君,又会是谁呢?
见她不答,阿白安抚的将她搂在怀里,自成神那日起,她的体温便是冷的。阿白叹了一口气,摸着她墨发,关切的说:“我心疼你。”
她不作声,躲在阿白怀里。
日后,阿白应婚,当日大红大紫天中热闹得很,阿白到了,云眠却凭空消失,最后等了一日,众仙僚不欢而散,都只是白无淰上神被放了鸽子。
阿白面上平静无波,她知道阿白心中早已怒不可遏,隔日不论她如何讨好,阿白愣愣是一年不理她,最后甩去一句话:“莫再提此事,日后你若心仪谁,你便去娶!”
她吐舌,日日在阿白门口坐着,直到一年后,阿白才大发慈悲开了门,消了气,准她进去。
日后,她与云眠关系僵化,与阿白感情愈合得快,两人达成协议,形影不离。
一日,阿白带她去凡间逛,她突然停在一处平地前,一手捧起潺潺沁凉的水流,缓缓道:“阿白,我原心里满满的,似装了一个人。”水流从指缝流出,“但我将他忘了,如今只知道似乎有这么一个人,阿白,我是喜欢他吗?”
阿白将剑划过水流,深深地看着波纹,“是他吧。”
她不知阿白在说谁,只能道:“不是宓星君。”
阿白收回了剑,转头看她,久久,道:“这水流告诉我,他在某处等着你。”
她不知阿白在说什么,随意“哦”了一声,并未将此事当如何重要。
那日,阿白将他不离身绝情剑交给了她。
一日,她走在前去凌宵殿的路上,三位仙侍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谈的正是她与阿白的事。
说她与阿白早已成了相恋的关系,说阿白是怪物,满头白发得仙位不过是靠了关系。
她大怒,用随身携带的绝情剑将其追杀到了凌宵殿,看见正在听命的阿白,同见正在下命的天帝,绝情剑挥了挥,吓哭了三位仙子,这才收手。
后来,阿白因佛命她去救济而生闷气,几日脸色都颇为差,她走那日,阿白脸色更难看了。
“阿白,不要生气了。”
阿白看她良久,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她,也不理她愿不愿,就在她闭眼时一吻落在眼皮上。
她慌乱的脸红的不像样,诛仙宫的仙侍都是一副“看不得”的模样,她左右无地自容时,听阿白叹了口气,说道:“此次你去,我当真是不同意的,不过,若此次能助你找到你心上那人,去便也无妨。”
阿白叹气的时候甚少,她静了下来,点脚尖回了阿白一个吻,羞涩的落在阿白的脸上。
阿白太高了。
临走,她对阿白摆手,为了让阿白不担心,她傲气的回到了小仙时的模样,冲他嘿嘿傻笑,“阿白,佛此命我去凡间救济,你且看我德望超过你!”
阿白笑了,但笑的忧伤。
她来不及去再让阿白开心一些,后来,她救济,遇着了墨子辰,绝情剑没有杀死墨子辰,她以为这就是她要找的心上人,一路尾随,却是宓晨曦。
她不堪,再回天上时被逼至诛仙台,云眠在她耳边冷笑。
“木冥妖无淰被支去了别处,我看你那里还能有得靠山?别想再拖累无淰了!”
她心颓然,阿白说绝情剑可以帮她找到心上人,可绝情剑找到的是宓星君。她此番追上天,不过是想当场质问宓上神,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她。
西王母心善假极,夺了她的绝情剑,推她下诛仙,这位她以为是心上人的上神对她说了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命!”
回忆的泡沫停留在这里便没有了,木烷妖睁开眼眸,眸中温存着不易察觉的柔顺。
原来阿白一直都在寻着她,注视着她,守着她,观望着她。哪怕是她历劫,他也委身在这里瞧她,哪怕是他不在,也怕她来时他不见,故施法这个记忆的泡沫。
诛仙台碎了啊,这些却依然留着,阿白时常来的吧,才会有那么多念。
泡沫滑落,木烷妖坐在断壁上,挑逗的沾来一个透明的,还未记载任何事的泡泡。
上属:阿白。下配:木头。
一句“知己相随”随着这两个名字,飘进泡泡里,渐渐展现。
“蠢木头?”
木烷妖淡淡笑了笑,刚刚放飞了泡泡,身后便传来哽咽的熟悉的声音。她还未做好表情回眸,迎面便是白色铺盖,沉香木般淡淡的香气围着她乱转。
嗯,木烷妖承认云眠女仙说的那句话——他的气味是他仙模仿不出的。可云眠女仙要到几时才能知道,这与众不同的气味,完全拜自己挑剔的性格形成的。
“木头”
“木头”
“蠢木头”
“蠢木头是你吗?”
她任他拥着,阿白只有这点没变,兴奋时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木烷妖笑着,“若不是我,你也敢抱?”
阿白的身怔了怔,松开她看。
看了半晌,阿白深邃的眸子温如水,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
“嗯,好看,的确是我养了四百多年后失踪了的白眼狼。”
木烷妖挑眉,不与他计较扯了扯衣裳,堵他道:“你我男女,别拉拉扯扯。”
阿白听后拉起她平衣裳的手,凤眸的宠溺都快漾出来了般,“怎的,这才千年,你便忘了当日对我做过什么了?”
顿了顿,抓来一个泡泡,放在两人之间,“你若忘了也不怕,这里有罪证。”
木烷妖挑眉,“原来你留着它们是想有朝一日同我算账的。”
阿白笑,岔开了话题,摸着她一头白发,“想来你也没忘,看这模样就知道”笑了笑,拉她向宫中走,“你竟幻成灵狐,这倒让我大吃一惊,如今诛仙宫无人再来,你随我回去安心坐着便可。”
木烷妖在他身后看着这道身影,不禁在想:这道身影,到底为她寻了多少?乱剑插星君的仙土,一念废了诛仙台
可她偏偏无心到自私,正如她对慕容卿言,而今,她不能再拖累
“木头,”阿白突然叫她,却连头都未回,继续向前走着,“绝情剑无情”他想了想,扯来一句不着边的话,问道:“你可知是谁救的你?”
木烷妖思绪顿了顿,救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袭灼灼玄袍,隔着曼珠沙华弹琴
“不知道。”木烷妖摇头,她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和一名凡人很像。”
阿白不说话了,拉着她向宫中走,进门时,仙侍见她都是愣了愣,旋即一副大惊大恐又大喜的脸,变幻得极快。
这些仙侍大都还是以前那些,由此也可见,阿白果真闭门了许久不出。
阿白的长袖还沾着墨水,银发被她一簪稳稳的固定在头上,远远一望更像个活泼少女,当然,不是拉着小妹妹。
第110章()
宫中静得很,木烷妖巡视看了一遍,由于变成了狐狸时视角有所改变,觉得一切都变了。不过如今再看,却更顺眼了几分。
阿白带她一步一步走上九十九阶梯,坐在沉香木桌前,深深地看她。
木烷妖不知他又要说什么,便也托腮平静地看他,片刻后,打了一个哈欠。
“还未瞧够?”木烷妖换另一只手托腮,脱开的手活动活动,“近几日在凡间遇着画功不错的凡人,”指着自己的脸打趣道:“实在不行,就让他把我这模样画下来如何?”
白无淰笑了笑,右手拿起墨笔,在纸的一角落下,边动笔时边道:“你来了也有四五日了,凡间那人早就不在了。其实,近年我的画功也是有进步的”
正说时,墨笔停下,白纸角前便是一字:净。
木烷妖看着那字,微微蹙眉。曾好像她也对谁做过这种简单的描绘。
白无淰将纸角撕下放在她眼前,收起墨笔,顿了顿,一只手在她呆了地眼前晃了晃。
“木头,说正经的,你当真一点都记不起当初救你谁人了吗?”
木烷妖从一个沉思陷入另一个沉思。
她只记得他背后地模样,她如何知他姓氏名字?她只记得他爱静坐不让他人靠近,她如何分辨其他?她只记得孟婆尾随左右。
她记得,可孟婆不说啊。
木烷妖从沉思中跳出来,她知道慕容卿言像他,但她无从确认
等等慕容卿言?
“哎呀!”
“啪!”
木烷妖突然惊呼拍了一下桌面,让对面的白无淰受震抬眼。
她记起来了,那时在一间石屋,这凡人也给了她一张纸,而她是踩了一脚,留了一个“丑”字,对吧?
这倒让她想起来了。
白无淰动了动眼皮,沉声问她:“想起来了?”
木烷妖点头,又摇头,白无淰居然了然,又道:“想不起也没关系,毕竟时日已过了那般久,若是哪日想起是谁救了你堕魔的这条命,便和我说一声,我也是要致谢的。”
堕魔的这条命?
木烷妖半歪头,原来阿白跟她所想的并非同一件事,当日她醒来便已在奈何桥下,真真是未见什么救命恩人。出奈何桥时她也问过孟婆此时,孟婆却逢问摇头,半点信息都不透露。她再三想了想,觉得倒也无谁能将她当时那条半身不遂的命妙手回春捡回去,便也作罢。
看来,如今她又要重新考虑这个因问题了。
白无淰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而后有许无奈地唤回她的思绪道:“你倒是总溜神,千年前飞的是男仙身上,如今又飞去哪儿了?”
阿白总学着那些老成的仙说她不对,木烷妖自当霉星已至又要受这张婆婆妈妈的嘴了,内地里却是温馨得很。
果然,白无淰见她又是一副不说话甘愿领罚的模样后,若有若无叹了口气,抬了抬手,揉着他自己的头发,边理三千烦恼丝边道:“养了你四百年也不见哪位仙来登门求婚的,如今你也有一千六百岁了,还是这副模样,我这是要养你终老了么?我倒是也不嫌弃你,可你这性子着实让我头疼”
“阿白也会头疼?”木烷淡淡笑道,这二字似乎不应当从他口中吐出,自己性子如何,多半随了他。
“怎么不会?”白无淰反问,长叹一声站起身,悠悠走到木烷妖身后蹲下,按着她的肩道:“在我眼里,你永远只是能让我头疼的蠢木头。”
“那阿白的确是要头疼很久了。”木烷妖闻言闲闲追加,“谁说父子相随,我的性子与阿白也脱不了关系。”又笑了笑,舒服的趴在桌上,对身后的人指了指背,道:“你这手法我是极为受用的,嗯捏完肩后锤锤背,效果绝佳。”
“呵你这丫头!”白无淰的手顿了顿,转而更为用力的掐一把她肩头,无奈笑道。
阿白又笑了。
木烷妖满意的挑起嘴角的优美弧度,云眠女仙,怎样?我可未曾食言吧。
只不过,阿白并非因你笑的知道你的灵狐其实是一只旧识魔女时,你会作何反映?这次我木烷妖,可不会做再将阿白送出去这么蠢的事了啊。
天庭南天门。
身着战袍,手持伏魔刀之人,坐镇南天门。
云眠抿唇,手提比翼双剑面对伏羲皇,尽管伏羲皇仅是临坐未动,威镇八方的神气却依然令她额头之上的冷汗渗出。
云眠她惧这一代战神,但她无可奈何!
若不是,若不是从无淰宫中的卧底知晓当日的灵狐竟是木冥妖,她怎会过来将自己私自带凡尘入天庭之事公布于镇守南天门的伏羲皇?!
若不是木冥妖——
若不是木冥妖!
云眠咬牙,手紧剑柄。
“事如此,还请伏羲皇做主!”
伏羲鹰眼锐光逼视云眠,身姿不为所动,云眠额头的冷汗已豆般大的划下,让他看得嗤笑。
“云眠女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私自带妖魔入仙界,慌骗南天门守卫,将妖魔送与他仙,留仙侍于他仙宫为卧底?还有”
云眠猛地闭紧眼,不,不,这不是她所愿!她不愿这样,她不愿受雷刑,这不是她的错——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木冥妖,如果木冥妖没有化成灵狐,如果木冥妖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如果木冥妖早就死了就没有今天她的下场!
欠的是木冥妖未死,不是她的错,不是!
“伏羲皇”她的声音在颤抖?不,该颤抖的不是她,是木冥妖,是木冥妖!
木冥妖——
你必须死!
“诸多罪行,足你走遍三次轮回。”
罪?不,不是她的罪,轮回?她不要,她在净居宫已经受够了,她不要再犯罪,不要再轮回,不要被贬官,她辛辛苦苦才坐上的宫主位子——
“我没有罪!”
她的声音从嗓子里嘶吼而出,没错,她需要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众仙知道她是无辜的!
“罪?伏羲皇,您要相信我我没有罪,有罪的是她,我没有罪,我是清白的,有罪的是她,她该死!”
她的发梢陡然在微微变白,伏羲冷冷将手中刀甩过,斩断了她那一截白发,猛地喝声:“云眠,你堕魔了!”
诛仙宫静的只有锤打的声音,静的几乎泯灭了呼吸的声音。
木烷妖静有些疲倦了,合眼正想睡一觉,身后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轻轻拍她,“木头,有客人来了。”
语落,木烷妖耳边便听宫门外另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声到一处时,丝毫不掩其倦。
“报宫主,南天门伏羲皇,净居宫云眠女仙求见!”
伏羲皇与云眠女仙,这倒是很好的配对。不知如此配起来,到底是来探望,还是伏魔?
木烷妖懒懒的从沉香木桌上爬起,伸了伸懒腰,侧身轻笑,想罢,白衣身影渐渐幻成了他的模样。
“阿白,你耳朵真好用,何时与我换一下试试效果,如何?”
说罢,将白无淰的身影抹去,半转身,遥遥望一眼宫门,藏住了浑身的煞气,理了理衣袖。
“见。”
自从认识了一名凡人,她便喜欢上神配唱戏。
宫门因贵客而大开,木烷妖托腮望向缓缓前来的两道身影,小一点的提双剑,大一些的背伏魔,气势汹汹的前来也罢,竟连杀气都不藏一藏。
有损仙德。
木烷妖托腮的手收回,袖袍之中的指尖结冰寒,礼貌对伏羲皇一笑,说出的话不留情面——反正她为魔,无仙德。
“伏羲皇倒是不知疲倦的厚脸皮,前日晨起被拦在门外,此时竟又上门拜访,不知我这里是有怎样吸引伏羲皇的宝贝?”
说此话时过滤了一旁的云眠女仙,木烷妖余光瞥见,其脸色铁青到泛白。
伏羲皇深意看着木烷妖,快速在周遍巡视,不见其它身影后慢慢抽出背上的刀,低下,刀刃之面斜对高台。
“事已过千年,白上神就莫要记仇了。”锐利的眼眸在高台内侧看了几眼,接着道:“前几日云眠女仙无意带上来一只妖魔当灵狐送与上神,不知上神还是否有印象?两日后是宓上神婚典,我等最好清理妖气为妙。”
第111章()
“伏羲皇是来捣乱的?”木烷妖点点头,回问道。
“不知上神何出此问?我等来除魔,上神难道包庇妖魔?”
“呵”木烷妖清冷的笑,站起身,眉目中泄露挑衅的意味,“不知伏羲皇为何这般问,罪不先捉首,莫非伏羲皇不知口中妖魔是哪位仙子送来的吗?”
话音刚落,云眠脸色便骤然煞白,神色慌乱,看向高台之上的木烷妖,惨白的唇颤颤才吐出两字——
“无淰”
这样恨她吗
非要逼她上绝路吗
可她,分明是那般爱他啊!
不够吗?不够吗?这些爱还不够吗?到底要多少?多少才可以比过木冥妖?多少才可以打败木冥妖!
云眠仰视高高在上的他,她听闻,九十九阶梯的含义便是永久,他若带女子一步一步走上九十九层阶梯,那便是,永久爱她。
可与他一起有过的——只有木冥妖一人。
没有她。
木冥妖。
木冥妖——
她的发梢渐渐褪色。
“无淰我——”
“唰!”伏魔刀飞斩而过,不易察觉的削去她发梢的褪色部分,插入殿中正央。
云眠慌忙回神,见伏羲一眼厉色,连忙垂下头,手握的比翼轻颤。
那记神色分明在告她,最后一次!
她不想在无淰面前更不如一个木冥妖。
她只得低头,后听她身旁的伏羲皇嗤笑质问台上的人,她心收缩。
“上神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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