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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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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哀呼绝世双剑折损,离卦之火至纯至阴,他天界中人除伏羲皇皆不往离卦。离卦乃妖魔鬼怪入天界唯一一条路,他天界中因此更是称离卦禁地。
宓晨曦回到两清殿,整个人都虚脱了般,身软倒在冰凉的平地上。
平地让他思绪明敞,他仿佛隐约可见那一条条如麻缠线,但他寻不到头,自然不知道尾,只能大略而看。
他甚将此生回忆了遍,最终他脑中反复想着白无淰截他路时所说的话。
所有回忆中,最令他在意的一句话。
——没有情丝。
妖儿没有情丝?
他抱头,他快好疯了!他竭力命令自己不去想,他怕,他错。
他召来了女娲,问女娲黎落晴,女娲摇头,给了他一柱鸢尾花。
“上神记不起它,就记不起黎落晴仙,也没必要追究过去。”
没必要追究过去?
他不追究——就永远不知道!
女娲叹气,心软同他说,“你那时因一株鸢尾花,食了忘劫枣都是自己选择的路,此时又为何后悔?”
后悔!
他从不后悔!
他全身一个激灵,松懈的神经绷紧。
女娲只是将整件事匆匆带过,仅告诉他,黎落晴仙便是那株鸢尾花,他食了忘劫枣便因为黎落晴仙。
他听罢,良久,整个人憔悴不堪。
“妖儿的心,”他身上还着喜服红衣未褪,脸庞划伤不显他狼狈,说他落魄是因黯淡无光的眸,红衣与他格格不入,更无法让他人相信他今日成婚的事实,他噎了一口,一字一顿道,“就在她体中吧。”
女娲听后大惊失色:“你后悔了?你现如今若想夺回心,她就会死!你想背负多少条命债?别犯糊涂了!”
他不语歪头看窗外千万成海的风信子,一手向着窗外伸去,花香仿佛可以够他指尖。
手挡了射进他眼眸的光。
——子辰,我听人说,风信子的花语极美。
——子辰,我喜欢白色的风信子,它代表纯洁清淡。
“风信子”
他怎会不知?白色的风信子,还代表不敢表露的爱。
如今,他种了成海的风信子,却无一能如她眼。
这就是爱的断念。
万籁俱寂,漆黑沉迷。
她站着,不知该如何坐下,坐在哪里,从哪里坐。
她看着,外面的光明一寸寸离开她脚下的地,她脚心冰凉,他却在温柔而冷冽的笑着。直到——直到黑乎乎的巨门挡住了她直视的视线,留下他的上身,玄衣,红鞋。
天边的云彩上没有脚印。
她站着不动,站着也累了。她闭眼,睁眼,都没所谓的。她入眼十分皆是黑色,就仿佛她已经失去了光明。她闭眼,睁眼,她已然分不清了。
不伫立在黑暗中,没人会懂寂静的可怕。
静得失去了天地,失去了色彩。仿佛只要她反抗一下,这个黑暗就会将她吞噬,撕裂,然后融为一体。
漆黑的她看不见手指,不知道路,不知道方向,四路无感。
她固然迷茫,她知道只要向前走,就可以走到靠巨门的地方。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方向,宓晨曦在这个方向,将她丢了进来。
她不转身,她隐晦的感觉到,只要她转身,就是万劫不复。
她催动妖气,想点亮一条路。可她的妖气被禁锢,哪怕是一点也发动不出,她是魔,却如凡人无异。
凡人,她想到了凡人,就会一笑。
也许,做个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她听见了宓晨曦对她说的话,不仅听见了,她还每一句都做了耐心的回答。
宓晨曦问他是喜欢她的,她耐心而平静的说:不是。
他说,待她出来了,他就会领她去一趟月老阁,他要给她系一条红线。而她笑了,手指勾到自己脖颈的线,说不会了。
仿佛她已经确定了一切,死心塌地要跟着一个凡人。
他问她在想什么,她如实说了,在想慕容卿言。
他也猜到了,又威胁她,说她不准想,否则,就让她再也记不起他。
再也记不起他
她说,好。不想,之念。
她不想再忘记了,她亏欠一个凡人的有太多太多。
他说做一个凡人凄悲痛苦,她笑。是,她过得岁月如流,从来不懂得珍惜。凡人短短一生,百般滋味,活的自在潇洒。纵使天命如何,死后一了百了,实不会知道一些多余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要剜那个凡人的心。
她笑容变冷,她答应了他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慕容卿言活下去,就是为了还给他五脏六腑。而如今他如同赏赐一般的说出这句话,他不懂自己的感受,不会懂。
宓上神一辈子这样,江山易改不该本性,宓上神几辈子都会是这样。
抢夺的一切,别人的东西,才是他想要的,需要的。而他自己这样自私。
他说慕容卿言一定会输。
她笑着大声答他一字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笑出来的,她摸向唇角,这个笑,真冷。
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然而,他的声音消失了,宓晨曦走了,离开了。
她苦笑的摇头,她怎么会奢望自私自利的宓上神等待她做些什么?他不会等,不会守,哪怕一天。她想,她怀疑桃花林到底是不是他种的,她怀疑对了。
她想,如果三百六十五天后她出去了,她一定会一字一句的告诉宓晨曦——你永远不如他,不如一个凡人。
黑暗中的夜永远不会短,木烷妖蹲在靠墙的地方,背后贴着冰凉的石壁,却让她安心。
她不自禁的搂住自己,她张望上空的黑暗,抿着薄唇,黑暗中,隐约出现了他的模样,施施然,笑盈盈向她走来。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看见的,或许这很奇妙,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旁,时时刻刻的守护她。
她僵硬的笑了,她有些累,但她不敢睡,她怕她再一睁眼,他就不见了,她就看不见他了
可他却等不到她熟睡,她轻轻快速的眨了一下眼,他就不见了。
她恍然醒悟,这不是奈何桥,他不会守着自己再过一千年,这不是奈何桥,她不是那时被封在奈何桥下的木冥妖。
他离去了。
黑暗中,只有她一人呼吸的声音,她听不见心跳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有时候呼吸声轻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黑暗中的一片空气。她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如果不是这幽冷,她就如同一具尸体。
她用手,将自己的眼闭上,遮在眼前,这样她可以感受她羽睫触碰肌肤的奇妙感受。
这一点点的乐趣,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她在这里躺下了,闭着眼。她在这里躺下了,这一刻,她耳边想起了他的声音,缠绵悱恻。她在这里躺下了,她眼中出现了他清晰可见的笑貌。她在这里躺下了好似要终眠。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很美,她的一生仿佛从新过了一边,从看见他,到再不见他。这一生没有别人,只有日日夜夜的她和他。
或许,他的一生,也仅是一个她
这里太冷了,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块不解寒冰。不知道什么在消耗她的力气,她觉得越来越累,身体中的妖气越来越少,仿佛再被黑暗一点点消磨着。
而她的记忆,也越来越少——
她每时每刻,只要醒着,就会慌忙的念着“慕容卿言”这个名字,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竟然觉得她会将他彻底忘掉!
这是不允许的,她醒着的时候就一定要将她的记忆温习一遍,当她无法克制的昏睡去了,她在睡前也要逼着自己叫出他的名字。
她不想忘记他,不想忘记他,不想忘记他
可当她再次醒来,记忆中中,又想不起来了什么。
她试图想起更多人,可是当她惊恐的发现她已忘记他们的模样时,她难以想象,当她什么都会忘记,她是否就会成为一个最如同的人?
时间好可怕,她宁愿她永远待在这里,她也不想时间过去一分一秒。
她已经猜到了。
当她真正的把所有忘记,她就真的,只属于宓晨曦一个人了
“慕容卿言”
她颤抖的唇哆哆嗦嗦的叫着唤着他的名字,抓破脑袋的去记起他的容貌声音,他对她说过的话,他和她她又忘了。
“该死!”
她愤恨的一拳砸去地面,咬着的唇出血,却还忍不住颤抖。那么多泪纷纷掉落,遮的她脸凉凉的,阴冷的空气打在脸上,泪仿佛要凝固。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后急忙从腰间拿出一支冰凉的东西,这是她随手摸来的一支红玉簪。
摸索的探着地面,她用红玉簪艰难的刻出“慕容卿言”这几个子,后面写着“不忘”,再后面,写着“喜欢”
她又一次失去了精力,手中还握着那一支玉簪时,神魂就似被抽走了一般,昏去了。
——如果有一日你能只记得我,就想千年前那般就好了。
——忘记这么多,只记得我一个人
——你可以重新来过,妖儿,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第156章()
浮云悠然,宓晨曦负手而立,俯视要下一片凡间自然,探望时常瞥一眼星点一圆,那便是七缘阁。
他在监视着七缘阁的一切动向,监视着慕容卿言那个凡人。
凡间白昼来的快,去的快,他在天中没日没夜的监视而望,看他白日黑夜,一看就是三百天,凡间三百年。
果不出传言所报,慕容卿言服了聚灵丹,现一切安好,多活了三百岁,成了人精,月城子民则以为他登入仙,每月十五定时的祭拜,让在天上的他看得恶心。
而今凡间三百年,他从不见慕容卿言出过一次房间。他自是在许久之前便认定慕容卿言不是普通凡人,当日为不冒犯而没有试探之意,如今慕容卿言吃了聚灵丹,他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有效的消息。
鉴于他今日所知,瞳卢宫主时隔几日便会前去一趟,他也仅是凭着这一点确定慕容卿言是否还在七缘阁。毕竟瞳卢宫主的性子他也摸探过,本人不在,以他小孩子脾气定不会常去。
三百天,天界无变,只是他脚仿佛已在这里生了根,多少仙僚询问他都置之不理,以借口推托。
今日则是如此,虽感不到仙气,却还可以听见渐行渐进的脚步声。听声音,是名女仙。
“上神还在这处站着。”
声音典雅而文静,听来温柔,定是个性情温顺的女子。他如是想,但并无心情与其交谈,便出言匆匆打发。
“忙不闲,改日聊。”
他不急不躁,三百日看三百年,已将他性子磨淡了些许,极少再有暴跳如雷的情景。
脚步声接近,声音恬然而笑,“上神就不怕我在背后杀了上神?”
他闻声肃然回头,冷哼想看清谁人时,瞳孔猛地收缩,一脸难以置信。
眼前之人,红衣依旧,散乱凌乱之发,眉目淡然,身体虚幻,赫然便是已故的以晴上仙!
见他惊诧,以晴无所谓一笑,上前走了几步,却仿佛飘着过去。
以晴向下望了一眼,恬静笑叹道:“好一幅山水人间美卷,怪不得能让上神瞧的失神。”半转视线直视宓晨曦略灰的脸,道:“怎么,上神见到我,不怀念吗?”
怀念!?
他三百天来难得一次错愕,怀念,是怀念。
那名三百零八天左右前,马上就要过门的妻子,在当日跳下了诛仙台,对他注下永恒的蛊咒!
以晴,不应早就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吗!?为何今日还会再次地相见!诛仙台历来未放过三魂七魄每一种,她以晴又是凭着什么能耐逃出诛仙!
他心奇,故心疑。
“怎了?上神不认得我了?”
以晴又笑问道,豁然张开她身上的衣裳,真当他忘了一切的提醒道,“上神送的,记起来了?”
他心剧烈颤了一下,记起来了?他根本没忘记!句句话都记在他心里!无论是诛仙台时,还是白无淰的不知何时,已然在他心中烙印。
“你残魂!”
以晴的残魂脱离了诛仙的焚烧,竟突破了重重烈焰,重回天界,将在天界演绎一场浴火重生!?
不可能,不可能!
可事实,却就展现在他眼前
“是残魂,上神又想怎样?”
以晴抱臂,这处风有许大,她的魂魄在风中吹的飘动,脸是略有扭曲的。她向后退了几步,神色哀伤,仿佛心中痛楚已伸去了骨髓,“上神不想问我一些什么?比如墨东画。”
他眼角一抽,不明显的痛惜蕴在拧成团的眉间。
以晴又笑,仿佛在笑他残留的情结不解,仿佛笑着不累,她笑不够。
“我佛性之心,本该无欲无求。那日我见你下凡历劫,佛上同我说了你的命,我便下去了,投了胎,就是墨东画。”她转头看一眼过往的仙僚,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或许也因与宓上神搭讪的仙僚不在少数,已不足为奇了,“西王母传言,在我与木主之间杀一个,你就可以登位上神,是么?”
他锁紧的眉头透出怒意,却握紧拳让她继续说下去。
昔日他成神心切,西王母所说的条件是弑凡尘历劫时的挚爱,他便应了这条件。
“宓上神真是傻了。”以晴突然略有讽刺地道,一阵风吹,将她的魂吹了散,致使她整个身子都分成了两截,而她并不在意,自行抓过下身又聚在了一起。
傻了?他傻了?宓晨曦疑惑的看向以晴,这名女子到底想说什么?
以晴若无其事的检查身子哪里又被风吹跑了,向后退了几步,躲在一支柱后,倚着。
淡而轻的细眉,端庄而恬然地笑着,笑得他感觉她在得意。
“你说什么?”他的语调疑惑甚重,寻求答案让他又惊又恐,又迫切的想要知晓所有。
以晴闻言惊讶了一番,仿佛不相信眼前上神的无知。掂量着将说话的重量,最后一改僵硬的语态,解释的极为委婉。
“白上神七十七天成神,未弑过什么人。”
他如雷贯耳!这句话就像爆破的水雷,在他耳边轰炸而开!炸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未弑过什么人。
——七十七天。
宓晨曦小幅度摇头,向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不稳的站住。
他脸色煞白,口中喃喃了一会儿,猛地又抬起头,眼神竟无比慌乱!
“你你是说,我被骗了!?”
以晴目光深邃的投入他眼眸之中,他惊得手臂的肌肉都是一紧。以晴的目光他不是不认得,温柔的典雅的,恬静的平淡的,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深邃,深不见底无比沧桑。
以晴缓缓张口,心平气静的道:“上神,你可知?最爱一个人时,是绝不会领这个人去死的。”她见宓晨曦浑身绷直,微笑而羡慕的道:“就像上神那时喜欢的明明是我,弑挚爱却让木主去牺牲一样上神真是懂赢心啊。”以晴垂下头,又笑道:“即便之后上神暴怒下也将墨东画送入三生界,但这左右的区别,谁都可以看得出说来也不枉我替你的十世轮回,看来即使是今日,上神也是记得我的”
他眼中闯入了穿云惊恐的身影,正率众军飞驰而来,显然是认出了红衣女子的身份。
而他,木讷的站在原地,眼前的以晴察觉身后众军袭击,飘然之身向旁逃去,临行之前,澹然一眼却让他忧心忡忡,众军逐去时他竟神思恍惚,呆若木鸡。
越爱一个人越不愿让这个人受伤?
他和妖儿
宓晨曦沉重闭眼,所谓悲不自胜,便是如此。
他为过墨心然,他弃过妖儿,他为过妖儿,他又弃以晴他乱了,心乱如麻,乱的又让他左右找不到头绪。
爱一个人,就不会让这个人受到伤害。
那他的妖儿,近来三百天,被他送去了哪里?
他睫毛轻轻的颤抖,他知道,是封锁阁,一进封锁阁,除非三百六十五天,就连他,也无法让里面的人出来
而妖儿
已经独自一人,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孑然待了三百天。
三百天,何起漫长,就如他见凡间日月更替,四季变幻,三百年。
就如他闭着眼看着永无止境的黑暗,三百年
被众军包围的以晴让他想起被众仙包围的妖儿,孤助寡力。如那日一般,他对重伤的妖儿无动于衷,甚至未开口制止半句话。而今,他便是救赎。
他将以晴的残魂救了,以晴感激地谢他。
他想,如果那日他也出手救了妖儿,妖儿会不会改变对他的一些看法?
或许会改变吧
他出手搭救以晴残魂之事不过半天就在天庭中传开了,有许仙僚茶前笑谈饭后当趣,穿云率领众军在各地把守,将这些传闻都听进了耳朵里,转言婉约的对他讲述。
“东屋仙僚说上神知错就改,这次见以晴仙残魂应是唤醒了良心”
“北西仙僚传话,说请上神三思而后行,为免为免日后反悔,再生笑”
“西房海线一代仙僚辱骂上神不知好赖”
“东海龙子为此特意上了一次天庭,命再下传话说,说”
“说什么?”他放下手中书卷,手臂搭放在曲起的一条腿上,凤眸生威,不怒自慑。
天兵惶恐瞄一眼宓晨曦,弓身颤抖两下,直直的跪下,勾结上下滚动,连出声音都是一波三折。
“说上神您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啪!”
“够了。”他将手中书卷甩在桌上,闭上眼眸冷冷吩咐他人出去,“退下,本尊想静一静。”
众军屏声而退,穿云踌躇片刻,高叹一气离去。
第157章()
两清殿本是图清图静,这些声确是入耳为秽,虽众仙僚所说句句属实他还是不愿两清殿染了凡气。
他自那日之后就时常闭眼,他想他这一闭眼所见不到一切,定与妖儿般,他这是身临其境罢。
之那后又过了四天,七缘阁他派下属监视,而他就在两清殿日日翻阅书籍。女娲劝他去陪妖儿在封锁阁外闲谈,他否决,妖儿此时会连他都忘得差不多,即使他去了又如何?
封锁阁是驱人仙法妖气的鬼阁,之所以说鬼阁,实因为身在其中着实可怕。
入其中,非三百六十五日不可出。在其中被封锁之人的仙法仙元,妖气妖元皆会被一点点吸附在阁中,滋润那片黑暗,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至三百六十五日后,被封锁关押之人完全成为一个无用的凡人肉体,才算结束。
仙气仙元一点点遗失的痛苦就如毒药一点点从血液中侃流入心脏,无形的撕咬,慢慢的啃食。平常时会意识模糊,疼痛时则是万虫钻心,侵入百骨
且在这过程中,所有记忆都会成烟云的灰,忘记最亲近的人,忘记最喜欢的人,忘记自己也会忘记最恨的人。回归,成一张白纸无瑕,没有一点墨汁,不染尘埃
而他的目的,便是如此
让她忘记最爱的人,最恨的人,出了封锁阁,她就是——木冥妖。
这多简单,只需要三百六十五天,就可以成全他
只需要妖儿的三百六十五天而已她会乐意吧?是吧?
“上神”穿云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睁眼,穿云的神色古怪,禀告道:“以晴仙求见。”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跳毫无预兆的瞬间停顿,在穿云话落时方才复原。
穿云待命,他缄默,以晴残魂已悠哉飘游进殿,观赏殿中垂帘,游走于白帘之间。
以晴旧是那一身红衣喜服不变,青丝绾起,用两缕发丝束在身后,懒慢不经间有几丝散在胸前。
穿云见他不语,迟疑退不退时以晴已大方利落的走到身畔,恬然友好问候。
穿云吓得向一旁连连后退了数步方才停下,失色一张脸不自然的瞥向以晴在半空中飘游的腿,这才记起这女仙已是魂丝。
张了张嘴,穿云说不出什么问候的好话,吓了他一跳不对,毕竟私自闯入这里也是不对的。
可未等穿云为他的失职做出什么歉意的回应时,在他之上的宓晨曦便已冷冷开口询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以晴恬然而笑,手中拈桃花一朵,似在嘲讽此花真意,“隔日不见如三兮,上神可否与我去外面转转。”
这是肯定的语气。
穿云暗自偷笑以晴自不量力,都已是逝去之仙还妄想扒上上神,心中正啧啧批判时,宓晨曦已从桌前拍拍,裙袍站了起来。
莫说穿云惊诧,上神三百日谁人不留谁人不见,近四日西王母也来拜访,都被上神一句话请了回去。如今不过是已逝的女仙残魂,上神便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他心里寻思着,宓晨曦已从高位上走下,紫色的眸子带有吸人魂魄的慑力,半阖了眼微微眯起,为着紫色的眸子多加了几丝魄丽,眸中的深沉如玫瑰般绽放,黑瞳仿佛沼泽之地,只要陷进去就会无法逃脱,越挣扎则越被沉迷。
蓝衣多了几道褶皱,是被长久时间坐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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