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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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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却又如过了一个世纪。

    封锁阁碎裂,断壁残垣,云雾中可见血色斑驳,风声鹤唳,一身蓝衣伫立在废墟之中,手中玉笛半成截,却还被他紧握着。

    宓晨曦迎着风声,风将他的衣袍吹地飘然,他却不似风中仙。他傲然,却不临世。

    远处的黎落晴费劲周折撑起天幕,天幕外,仙与沸反议论被阻绝,天幕内,是静谧一片。

    宓晨曦如泥塑木雕地站了一会,她看到他的脸色若死灰,然后看他将手中断剑扔进了废墟,退开了数步,青焰漫天。

    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眼前,对她伸出了一只手。

    “你说我,到底爱不爱妖儿?”

    “你”黎落晴看着他,眼熟,眼生,“记不记得鸢尾花?”

    他微怔,放下手,收了回去。胳膊上满是伤痕,轻的重的,深的浅的,血流成片,渲染了,如妖娆的曼珠沙华。

    他摇头,又点头。

    身后的青焰慢慢消失,青焰之中,站着一袭玄衣的慕容卿言。

    她眸光缩紧,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惧怕。

    “我还是喜欢妖儿吧?”

    宓晨曦喃喃,看见她眼中的身影,半转过头去,隔着未退的燎原青焰,“慕容卿言,本尊问你,你有这么多借口,就是为了让本尊停止爱妖儿吗?”

    说什么,他这是命。

    这道身影澹然站在云火之上,苍白无色的脸不比宓晨曦差到哪里去。

    而他却偏生又要挑起嘴角,儒雅轻声地笑:“不是停止,是不可能。”声音轻而冷,带着深深地警告:“这样我也能让她抽时间多陪陪我,免得她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恨字上。”

    “慕容卿言,你知道你败在哪里了吗?”宓晨曦低声问道,声音淡然的仿佛不会再为其冲动。

    就仿佛一只猎豹,突然放弃了追寻已久的猎物。

    “在下不知。”他声音还是笑的,并没有在意这其中的反差和变化。

    宓晨曦看向天幕,阳光明媚,时光净好。眼中编织出木烷妖的模样,以晴的模样,墨子辰的模样,还有身畔的这个女仙的模样。

    “妖儿没有心,你让她怎么爱上你?”

    仿佛有话语的重叠,总是那一句——“鸢尾花”。

    宓晨曦转回身,看一眼黎落晴,这个女仙就是慕容卿言所说的鸢尾花,但他的偏执,让他接受不了。

    偏执了千年,这不应该是他的结局。

    他的视线飘远,黎落晴一阵失落。

    他还是倔强的性子,她真不该千年为了名利背叛他,得到的下场是血洗和失去,她真不应该啊。

    “我不怕她没有心。”

    慕容卿言的身姿不动,金眸如阳光,散发着迷人摄魂的魅力,颦笑间颠倒众生,魅惑百态。

    他说话是肯定的,不容质疑:“动情的是灵魂。”

    宓晨曦离去的脚步略有停顿,在他这一句话后完全停了下来,双目古无波澜,如一潭已死的水。

    “你方才说我不喜欢妖儿,所凭何据?”

    慕容卿言微笑,踏空一步步而来,震惊了围观讶异的仙。

    空步,除了德高望重的仙,极少能有这样。

    众仙震惊之余,已是隔着天幕议下纷纷:这个男子是谁。

    “她没有心,你还怎么喜欢她?”他谈笑风生,“忌讳”二字在她脑海中就是粮食,吃了排出去就可以:“上神喜欢有心的女子,所以在意自己喜欢的女子有没有心,有,便喜,没有,便掠夺,再喜。上神在意她心中有无你,若是她无心,上神对她又何来在意?”

    宓晨曦有史以来初次悉听教导,而这次,他听得还格外认真。

    他听完,怅然若失:“你方才问我封锁阁中的感觉有没有体会过?”他自问自答:“当你将我逼近阁中时,我体会到了。”

    慕容卿言依旧笑,听他继续说下去。

    “如你所说,我是该好好静一静。”

    宓晨曦垂首看着自己鞋尖,沾染的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慕容卿言的血。

    他们打了一架,但是他好像平静了。心如止水的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

    说着,一步迈了出去,踏起废墟的尘埃成一朵小小的云,最后随着自己衣袍的风刮过,最后落定。

    黎落晴哀痛地看着远去的宓晨曦,那身子是直的,却是疲劳的。

    是什么,让他那么累?忍重不堪。

    慕容卿言不知何时来了她身旁,低低的声音,笑的邪气而森森。

    “念在你养着我家小妖的心的份儿上,我会让你多活几日。”

    说罢,他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身从天幕内消失了。

    她也终于撑不住了,天幕如镜碎裂,片片隐退在空气之中。

第165章() 
她大脑一片空白,沸顶的仙群声音传来,让她莫名的不安,莫名的烦躁。

    宓晨曦?

    当她再次转过头去寻觅时,那道身影已不见。

    是什么让他那样狼狈落魄?

    一拥而上的仙群中,她瞥见了远处坐山观虎斗的西王母。

    西王母冷睨她良久,对她招了招手,她如收了蛊惑,明明没有力气的身子动了起来,情不自禁的追随而去,一直追到瑶池宫,西王母的面前,腿一软,福身跪了下。

    她不敢说话,身旁的仙侍被西王母吩咐退下,整个瑶池宫静得可听见喘息声音,和她衣襟摩擦的簌簌声交织在一起,静得令她浑身发毛。

    “黎落晴,若不是本宫出来转转,你还想在那里呆上多久?”

    西王母玉指捏起一颗果子,皓齿慢慢的咬去,动作闲适如浮云。

    瑶池宫有水,时而哗哗流淌喷涌,时而默不做声只是一个会发光的夜明珠。

    而此时,仿佛是嫌闷,流水声想起,给她一种填充寂寞后的满足感。

    “怎么,不说话?”

    西王母出声提醒道,从软倚上坐起,飘然向她而来。

    “我”

    她话未说完,下颌就被西王母用力的钳捏住,冷冰冰的看她,嘲讽的挑了挑眉:“本宫知道,你有话要说,有问题要问。”她施力,目光紧紧盯着她,片刻后,甩手松开。

    她被这一用力甩得撇过了头,俯趴在地上无言。

    “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说。”

    妖娆到骨,却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蝎子再美,摧残和阴狠毒辣,都藏在蝎尾的毒针里,何时待你松懈,给你致命一击。

    “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声音和情绪,她背叛宓晨曦的事,就是被西王母揭发,而如今,即使她还能如何努力的维持她和西王母之间不算敌对的关系,都没有用了。

    西王母点头应和,等着她说下去。

    她咽下一口气,口中干渴无比。

    “谁让晨,宓上神那么劳累”

    她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改口,说罢抬头,还是接了呼啸来的一巴掌。

    “啪!”

    “这是惩治黎仙大不敬之罪。”西王母揉揉手,媚骨柔情道:“让他劳累的自然是木烷妖,让他受伤的可不就是那个男子。”

    西王母说罢,转身坐回了位子,单手托腮,忧郁道:“你也真可怜,看着在乎的人劳累,还不肯帮忙。”她缓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也是,黎仙背叛了他,已然就不用管他的事了”

    水流的哗哗声加大。

    “黎仙这回又发现宓上神的好了?这是因为什么?”西王母捏了一颗果子吃到嘴里,果汁从嘴角渗入,她舔了舔唇,艳红的唇讥笑:“是因为只有他能对你好么?”

    黎落晴目光一沉,被扇红肿的脸在此时才感觉到疼。

    她原以为西王母打的是她的面子,她攀龙附凤,确实有损自己的形象。而如今,她知道西王母是在抽她的脸,让她知道犯贱的后果。

    “可怜,可怜。”

    “怎么帮!”她沉声问道,“我愿意帮他!”

    西王母语顿,冥思中点头,“不会有损你的利益,附耳听,本宫告诉你。”

    慕容卿言喘着轻气,依靠这无门石屋而去,踉跄了几步,倒躺在石床上。

    真硬。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床一点都不舒服,真是硬,这让他怎么休息。

    月城四季温差并不大,如今是秋日,秋高气爽,他却阴恻恻的感到冷意。

    啊,也是。

    没想到那上神力道挺大,自己确是报了仇,将他扁了扁,却还是没能挡住他打过来的好几拳。

    啧,其实神若被逼急,也是会上脚的。当时若不是他聪明些,就会被踩死了。

    “呼”慕容卿言长呼一口气,还好宓晨曦体力消耗的快,否则再打一会儿,他就回不来了。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尽量不去碰到自己受伤的地方,慕容卿言仰面,看向石屋顶。

    小妖,等我睡醒了,你也该醒了吧?

    梦瑜楼定会把药给满月,这一点他并不担心,药中输了他的血,过不了多久小妖就会醒过来。

    这可真亏了他的万能血。

    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可见不得小妖所以只能在石屋中休息休息了,天上一个时辰还多,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月罢。

    慕容卿言裹了裹身子,又侧卧在石床上睡着了。

    睡梦之中,他忽然觉得冷风中也有温暖,便厚脸皮的索取了去。

    蛟龙无语的看着他怀里的男人,他方才趁着妖女还未醒,梦瑜楼未发现之时偷偷溜了出来,本想来石屋勉强的睡上一觉,刚踏进门,却发现石屋早已闯进了一个黑乎乎,红彤彤的无赖!

    墨发倾泻,如云铺盖在石床上,又如帘,几丝掉落在石壁,随风微动。天然魅惑,不动自生。玄纹袍裹身,蜷腿半抱,看起来极为委屈寒酸。

    看慕容卿言冻得发抖,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心一软,再加上木烷妖的事他本打算将他抱回去睡然而,真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不要脸!

    他是蛟龙也是个公的好不好!

    他挣扎而小心的将慕容卿言的手抬走,结果手走了,脑袋又近了。蛟龙眼角抽了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慕容卿言还有这种倾向?

    他无语的挪了挪腿,慕容卿言的手背“啪”的摔到了石床上,他并不在意时,慕容卿言却疼得倒吸一口气,连忙睁眼。

    “嘶怎么是你!”

    慕容卿言第一眼看了手腕的刀伤,第二眼自然要去追罪魁祸首,只是这一眼,亦让他有些木讷。

    莫非温暖是蛟龙身上的?而

    “就是我!”

    蛟龙毫不退让,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怎么能做事不理,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行,要让他负责!

    “你”

    “竟然是你摔我手臂,你需对我负责!”

    慕容卿言揉着手臂,这儿可是被宓晨曦拽了三次,这锥心之痛蛟龙一眼就盯住了他的这条手臂摔?

    “嗯!?我对你负责?”

    蛟龙瞪大了眼眸,这个人真真是以前,以前怎是未发现他这般赖皮娇贵!

    又不是佛仙台死的时候了?又不是修炼入魔生不如死的时候了?该死的,这时候想起他蛟龙了?没门!

    “嘶”

    慕容卿言有些难忍的揉着手腕,长呼气,倒吸气,揉了片刻,一抬头便见蛟龙瞪着自己。

    不是好瞪,是恶狠狠的瞪。

    “怎么了?”

    他出口问道,蛟龙又是一瞪:“你占了我便宜!”

    “有这事?”

    慕容卿言轻轻挑了挑眉,边说边翻身下了石床,脚步有些不稳的靠在边缘。

    哎这把老骨头。

    “怎么没有!”蛟龙恶狠狠地道,似要一定分个对错:“你明明吃了我豆腐!”

    慕容卿言伸了一个费劲八力的懒腰,做了做运动,活动活动腿脚。

    片刻后,他运气,盘腿坐在地上,运气罢,他起身,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于是他向一张桌走了去,掏出了一面铜镜,整理衣裳。

    胡说,哪有男人不爱美的?他这是要去见小妖的,不能狼狈登场,最起码,最起码也得干净点儿。

    又是片刻,蛟龙终于忍无可忍。

    “你听没听我说话!”

    “一会儿见到他们,就说我刚回来,你我偶然相遇”

    “你推卸责任!”

    沉默了几瞬,慕容卿言含笑道:“蛟龙,一定是你变得更有魅力了。”

    蛟龙气结,愤然翻身,就地而睡。

    而他则偷着笑走出去,诚然步伐难看了些,但还是可以走上一走,一路上,他只到了阁前才正了正身,若无其事的向里走。

    屋内只点了几只红烛,有些寒暄,诺大的地方除了显得有许暗沉,但红烛所照又皆是红色,如此搭配美感不失,倒显神秘。

    他一进屋便看见了梦瑜楼挑衅与审问的神情,绝玉泉则在一旁塌前百般无赖的用发丝挑逗血还在沉睡的木烷妖,然后被满月一手打一巴掌。

    “去哪了?”

    梦瑜楼家常便饭的问道,在他认为,这满屋子的命都不如他命大。

    慕容卿言被问的有些说不上话,走了几步坐在倚上,目光早已看向床榻上安静睡着的木烷妖。

    “去哪了?”梦瑜楼蹙眉又问,眉宇间藏着什么。

    “嘘。”慕容卿言连忙制止,小声道:“别吵她。”

    梦瑜楼扶额长叹,眉头皱的更紧,几乎拧在一起。看来他错了,这满屋子人,还属床榻上那位的命最珍贵,只可惜

    梦瑜楼不再说,他暗下松了口气。专注的凝着闭目不醒的木烷妖,过了半晌,方才小声问,生怕吵着她:“喂了药?几日了。”

第166章() 
“半喝半吐,一日六遍,二十四日了,药没了。”

    “嗯。”

    他点点头,还好他事先准备的汤药多,否则就不止六日断药了。

    慕容卿言站起身,走了过去。榻上的她懒懒的睡着,看不见心脏的跳动,却能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

    这样就似给他吃了定心丸,让赘重的压力消失不见。

    他知道,她可以醒,就够了

    无论她醒了之后,会去哪里,会以什么借口离开,赴约,或者说不喜欢他,都无关紧要。他想的很简单,只要她醒了就好。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用一生呵护她,保护她,让她高兴。就是减轻她的烦恼,忧愁,负担。不管是分割她命运的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在他看来,她就是他的一生。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粉身碎骨,挫骨扬灰,抑或是得不偿失,死无葬身。

    “他将你怎样?”满月见他蹲下身,主动将倚位让给了他,低声问道。

    “没怎么样。”他同样低声答道,感激的笑了笑,坐在倚位上,余光中瞥见梦瑜楼严肃的眸光,便补充道:“说教罢了。”

    “说教?”

    满月狐疑,盯着他身后的衣衫被燎破的地方,又看了两眼梦瑜楼,身子动了动,正好将他残破的衣襟挡住。

    “你真不会撒谎。”

    他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并未看见衣袍的缺口,整门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熟睡的女子身上。

    须臾,他半回首,想起什么般问道:“怎么不见白无淰?”

    “你找白无淰?”

    满月的神情有许怪异,据他所见,在这里与慕容卿言最不合的便是白无淰。白无淰堕魔,不知是因为什么,脾气暴躁了许多,隔三差五就会同慕容卿言打一架。

    他到好说,只是偷偷摸摸的做,而白无淰则是忒正大光明。趁着人家体弱修炼打一掌,差点没入不了魔,成了魂儿,慕容卿言偏偏还挨打不还手。一月之前那几天,白无淰总算对慕容卿言好了些,表情柔和了些,下手轻了些。

    这几日主君回来了,白无淰性子的确改了不少,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卿言真是不念旧恶,这么一打两打,还能记着白无淰。

    “对,当然找,必须找。”

    慕容卿言肯定道,语气是毋庸置疑的。他这人有个缺点,不吃得不着果子的亏,但他还有一个优点,吃亏不能得不着果子。

    当然,他现在是吃了亏,果子也带回来了,他吃的亏哪能白受?

    满月狐疑看他,征求意见的看向梦瑜楼,见其颔首后才思索道:“五日前出去了,说是去采灵芝人参,补用没了的汤药。至今还未回来。”

    “咦?”慕容卿言听着有趣的事了般,眸中熠熠生辉,“谁说汤药是灵芝人参?那种东西能救小妖?”

    “这个呃”

    绝玉泉插了一句,颇有难为情的慷慨道:“实不相瞒,本君是为了稳定他的情绪方才好言相劝的!”

    “好言相劝?”

    “自然,本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他离开七缘阁,想罢现如今应走在了去茅山的路上,求仙医的九转仙丹呢!”

    绝玉泉傲然抬头,令慕容卿言着实愣了愣,满月同是呆了呆,就连梦瑜楼倒茶的手都是抖上了一抖。

    得。

    这是事儿。

    照常,依白无淰的性子,若真取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回来,再得知汤药不过是一盆子凉情湖的水加血熬成后,定会雷霆大怒。但这人怒了不说,偏生阴险的恨,譬如,必要的时候掉一掉链子,面对敌人时先给队友不小心来一刀

    这种人就像是懂得隐忍的狮子,他沉默寡言,不代表他的牙齿不尖锐。他无动于衷,不代表他的爪子不锋利。自从白无淰堕魔后,怨成念,日日练木剑,恨不言,他们却都了然于心。

    白无淰想惩罚西王母,啧,远大的志向。

    不过,整合他心意。

    梦瑜楼将茶水递来,青衣袖口沾着一点茶水。

    “你让他去寻哪几味药?”

    “嘿嘿,这可多了去了啊。”

    绝玉泉全然不知的自笑道,清了清嗓子,自豪的介绍:“听好了,有——”

    慕容卿言含笑接过微热的茶,放在唇边小抿了一口,突然感觉口渴,想了想,便饮了一大口。

    “南观的菩提,北皇的枇杷,茅台的九转仙丹,峰山的灵芝,灮虞的人参!”

    “噗!”

    慕容卿言一口茶还未到喉咙,便喷了出去。

    好在满月躲的快,否则定要被喷上一身茶水。慕容卿言接过白巾,沉言,不着痕迹的将唇边的茶渍擦干净。

    待他擦完,绝玉泉方才担心而心切地问道:“不够?本来我是想让他在外面多待几日的,免得他天天追着你打,看得我怪不自在!”

    “够,够了,够了”

    再不够?再不够,白无淰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折腾。南观是何地?观音南位之主,北皇是谁?战神伏羲

    “够了就好了!”绝玉泉大方的拍拍胸膛,“其实老子还是觉得不过瘾,本来想还让他将司命抓来”

    “抓司命做什么?”

    慕容卿言放下茶杯,转身看见床榻上的被褥偷了一角风,便去将其规理整齐,“你抓司命,问问白无淰的命?”

    “谁稀罕看他的破命!”绝玉泉傲然一扬眉,顽皮的性子不知何时又起,反驳而大义道:“你想啊,司命写书,这般厉害,抓到魔界,当个阴司也蛮不错!”

    “噗”这一声是忍不住笑出来的,慕容卿言掖好被褥,抬头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眸子弯了弯,甚是好看:“乖,玉泉,你可记得我所说的话?知则失趣。”

    这就像是在安慰调皮捣蛋的小娃娃,宠溺而无可奈何的语气还掺杂着好笑的意味,绝玉泉撇了撇嘴,“我就不信你没想过,也不知谁在魔界时因被心仪的女子杀了一遍而气得乱跑,硬将司命拉去了孟婆居问自己的命。最终还不是挨了白眼诅咒,啥也没成!”

    慕容卿言收回的手顿了顿,不见满月初次兴致勃勃听着带劲,毫不掩饰地承认:“这事的确有。”绝玉泉得意轻哼了一句,他又道:“但你也莫忘记,那时和我说司命没用的人可是你。”

    “”绝玉泉眼角抽了抽,赶上这是在翻旧帐啊。

    “还有,你将白无淰送出去了,我现在找他有急事怎么办?”慕容卿言慢条斯理地道,悠哉看着绝玉泉,又点化般笑道:“白无淰的性子,定会狠狠地反咬一口,啧,实乃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呸!老子不怕他!”

    绝玉泉被笑的脸色顿时差了好些,啐了一口,决定不和他耍嘴皮子。眼前怎么也是一代文武双全伶牙俐齿的状元郎,哪是他这种生下来就只知道打杀比武的魔君。且,算白无淰真来如何?他堂堂魔君,怎么也怕不了他!

    说来也是,若不是那日不巧有求于他,也不会欠下这种三生相随的债!

    见绝玉泉被噎话,他也笑不说,心里这会儿想着小妖何时能醒来,那会儿又思考着怎么向白无淰讨债。

    讨债,这么多挨打的日子,真当他一味的迁就可以成为发泄无底洞?

    慕容卿言笑意深了几分,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邪恶的秘密。眼眸弯成了半月,懒懒的抽出了腰间的玉骨扇。

    “小慕容,你这是想什么?”

    梦瑜楼凝着他愈发深的笑意问道,多久不见他笑的这般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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