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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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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笑了,抿着唇。
大喜大悲,无妄自怜,他三生,都经历过了。江山长卷,沧海桑田,他三世,看惯了纵逝的时光,蹉跎岁月。
他捧起一方凉情湖水,亦是囤积在这里,扑硕而下的雨水。
在他手掌,却可沁凉他心。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她开心,幸福,活着。
她开心,就是他的笑。
在怀中轻轻掏出一张白纸符,他忍了忍,催动戾气伤己,一口鲜血就此咳溅在湿透的符咒上,符咒霎时血红。
他动念,一阵诡异的狂风在他身前打转,森白的戾气将绿草割断。不过几瞬,一俱腐烂的尸体,便从符咒中慢慢爬了出来。
腐尸吐着白气,不堪入目的手臂伸进土地里,绿草枯萎成稀泥。
“你对待我越来越差了,竟在这等雨天把我唤出来说吧,所谓何事,竟让你这般落魄?”
腐尸黑洞的眼眶盯着沐雨的慕容卿言森然作笑,裂开嘴,血肉模糊。
“魔无妖元后,怎么弥补?”慕容卿言冷淡道,看也不看腐尸,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这不过是一只索取代价的寄生虫。
“你没了?”腐尸疑笑。
“说!”慕容卿言冷晲它一眼,命令之意颇深。
腐尸佯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尖叫道:“哎呦呦!你想灭了我?灭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如我这等学识渊博无量的尸了!”
慕容卿言冷漠的抬手,戾气巡绕。
“呵!你出世间无解的问题,你认为我能答出来?”腐尸也不惧,怨声道:“若不是看在报酬上,我不会告诉你!”
“说!”
“哼!谁失了妖元?有能耐,把你的让给他!”
腐尸蛮横不屑,含糊的回答罢,全身渐渐消失,口中还不忘嘀咕:“妖元也能丢,呵,转移妖元自剖身,你妖元在哪儿?你知道?若是转移不慎,呵两个一起死吧!”
“说清楚!”慕容卿言眯眸,危险冷光逼视,面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减退。
是契身鬼书的代价。
“清楚?还不够清楚?”腐尸对他冷冷讥笑,似乎对他突然间的愚钝感到无可救药:“那就直白地说,就是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
他一时木讷站在原地无措,面色苍白如纸,冰冷的雨水令他寒侵血液,握拳的指节同是煞白。
远处梦瑜楼与绝玉泉打油纸伞,蛟龙下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龙须直向上飘,好似谁惹怒了他般。面对远处伫立的孑然之身,无人靠近。
“让他静一静吧。”
闻声蛟龙浑身打了个激灵,腾起身,怒目瞪成铜铃,大声反驳道:“静一静?再静他没准丧心病狂的跳下去!”
“她没活好之前他是不会死的。”
梦瑜楼沉声,乏叹道:“我听月老说三世有缘,他与她,若说有缘,有的缘也只是孽缘。”
这里的红烛仿佛永远都不会灭。
满月被白无淰请出侧厢房,此时站在床边,时隔几日,又见了不动不醒的木烷妖。
她在床榻上急得满头大汗,睡梦中一定是做了噩梦。但无论她多怕,多急,都是没有醒。
最多的,也只是叫个人的名字。
“慕容卿言”
满月全身一阵搐动,疼得无法言语。将失妖元,神志不清的主君,可是将这个名字融入了血液,所以才忘不掉?
三百多日夜,主君日日叨念,宁将玉碎所铭记的,就是这一个名字?
瞬息万变,眨眼千秋。
“我听木头说起过你。”
白无淰坐在一旁,轻搓白巾,投洗干净,为木烷妖擦拭匆忙滑落的汗珠。
顿了顿,未听到满月回声,他又说:“去天界找你时听的。”
“都是”满月启齿,声音沙哑:“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过去的事了。”白无淰不在意的道:“时间过得真快。”
满月俯首,努力平静自己身体中血液的潮涌,“嗯”了一声,道:“真快。”
“我听木头说你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白无淰转身看向他,见他还遮着容颜,又道:“在我看,似乎不是如此。”
“还好。”满月随意应付道,对于白无淰,他不常与其沟通,不知道喜好,不知道忌讳。
白无淰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站起身,放下挽在胳膊肘的流云长袖,淡淡地笑。
“叫你来也没别的,我想出去一趟,你帮我守一会儿木头,白巾在这里,常陪她说几句话就好了,没特别的。”他想了想,又道:“我去天界一趟,寻伏羲皇,看看还能否捣鼓到什么仙丹。”
满月没有阻止他。
白无淰安抚的笑了笑,正出门,蛟龙怒气冲冲地冲了回来,直奔榻前,龙尾指着床榻上的木烷妖,一阵乱喊大叫。
“你真没有心!”
“好好的你傻不傻?做这点事有屁用!”
“还为了他好?你什么都不懂!”
“害他几遍你才甘心?老子才护主我告诉你!”
“你这个——”
诚然满月听不下去,一手趁它毫无防备,吧唧拍落在红毯上。
“你,你打老子?!”
蛟龙腾地从红毯上跳起来,指着满月不可思议的低吼,“有种去外面打!”
满月面罩不揭,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他习惯将所有表情省略。
此时,他竟有了隐隐怒气,在眼眸中,在他感觉的僵硬的脸上。
“帮我守着主君。”他最终选择忍气吞声,他也想,为主君做些什么,想起孟婆,他道:“我出去一趟。”
白无淰能做,他满月也一定能。慕容卿言敢做,他满月也不会比他差。
门前未走的白无淰澹然而笑,原来木头,已经有了很棒的守护者。
白无淰与满月相视离去,空荡的房间除了蛟龙便只剩床上时而激动地喊出名字的木烷妖。暖气生升,蛟龙有些犯困,便钻进了锦被。
想想,就算它睡一会儿又如何?一觉而已,没准醒了,那几人就都回来了。
盘身窜入她袖中,蛟龙大叹一声舒服,而后沉沉睡去。
药香淡淡,却并非什么好味道。蛟龙迷迷糊糊从沉睡中转醒,闻到不正的药香时不禁有些奇怪,开始回忆这药香的名字。
它自认自己的嗅觉无敌,但凡闻到过的气味都不忘,只是每次都要想上许久。
怪他刚睡醒有许懒惰,便也懒得思考,轻巧地钻出木烷妖的袖子,刚刚在锦被中冒头,龙目瞪到一张陌生女子的侧脸与另一张华贵的容颜后猛地向后退了数步。
正对侧脸的女子他的确不认识,但在一旁,那华贵容颜正是西王母!
西王母!西王母光临七缘阁?慕容为何没有发现?西王母所来找这个半死不活的妖女,又是为何?
蛟龙隐退,蹑身蹑爪躲回木烷妖袖子中,盘在她手臂上。将袖袍轻轻拉下,遮掩整齐。
既然西王母前来,那么一旁的定也是个女仙。如今他不能孤军奋战,以他轮回的实力顶多对付牵制女仙,西王母这一旁,他会被扁的很惨。
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看样子女仙与西王母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这样更好,倘若她们要做什么,他也可以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
蛟龙感受到自己盘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它知大事不妙,连忙在锦被上用利爪刮几道细小的口子,又急忙钻回袖中。
不知西王母与这女仙要将他们搬去何处,蛟龙闷吸了一口长气,药香有些刺鼻,带着微弱的腥味。他刚要呼出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令他陡然憋住了呼吸。
香无色,成药味,略刺鼻,吸至极则腥,名迷魂香,实用散其筋骨,耗其力法,催其至幻,结果
蛟龙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他身为神兽倒是无妨,不至于怕迷魂香,只是若这女妖失身了
慕容岂不是真会疯?
蛟龙息声,随着香气远离,他也猜到西王母和女仙会将木烷妖带去哪里,只是这个地方,一定还有很多长着獠牙的毒蛇。
不过半刻,蛟龙透见到的事物告诉他不负已望,猜得果然是百分百的准。
天界,娄屋,此时暗夜。
关押以下犯上,有损仙德,做事不当的仙侍守卫之地。
“参见西王母,弥罗宫主。”
蛟龙正穿透袖袍一个小孔想外面勘测,问守卫问候之声连忙屏息缩头。
“嗯。”
西王母应道,声音果然还是上一次批判他时所听那般,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蛟龙忍着怒气冲动,听西王母娇柔道:“麻烦了,这是我宫中一名仙侍,需在这里关一夜。”
“是。”
“对了,”蛟龙感到这个身子被仙法缓缓推进,西王母又道:“我这名仙侍比较嚣张,我将设结界于此,免得她聒噪,没问题吧?”
第170章()
“是,西王母所言皆尊听。”守卫恭敬答道,蛟龙听见门敞开的声音,而后眼中一片幽暗。
门好似未关,蛟龙还可以听见交谈的声音。
“既有结界便不用守了,日日辛苦,你退下吧。”
“西王母,这可万一”
“此事我会亲自告之伏羲皇。”
“啊,是,在下遵命。”
“你下去吧。”
“是,再下告退。”
“嘭!”
一声关门巨响,令蛟龙顿时有些沮丧。
门关了,西王母要设结界,这女妖昏迷不醒,还被施了迷魂香,况且,这里还是天界,它轮回的修为,要如何比数数仙僚。
蛟龙悄然探出头,屋子中仅有一颗小小夜明珠照亮,虽是微弱,但也勉强算得上是光。
转过头,身悬浮。这妖女此时真是平静了,动嘴都发不出声音。得,恐怕等不到一会儿,迷魂香的药效便会发作了。
蛟龙盘身,再次躲进袖口。
他要想个办法,让这妖女醒过来。
不可见地,他缠绕栖身地的这条手臂的指尖微动,就已在实地上深深腐蚀一道坑。
“轰!”
狂风掀起巨浪,汹涌立于男子身后,致使绵延细雨不见,巨浪如天河。
男子一身玄衣湿透,墨发贴身,冰冷的薄唇挑起不明意味的笑,说不出的妖魅邪气。然,一双凌寒戾重的金眸,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掀翻。
慕容卿言现在怒火中烧,无法言语的自责在全身每一寸肌肤中萌芽生枝,到现在,他全身都被自责围绕,脱离不得!
他不过是离开她一日不见,她现如今就消失在他眼前?
空中残留的一丝微弱的仙气仿佛在挑衅他的尊严,以为他会无知蠢到什么都发现不了?鬼鬼祟祟所作,也只有天帝天中仙!
他努力压制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身后的巨浪渐渐退隐,依稀雨滴重新打落在他身上。
生气?他何必生气!
这是他擅自离开她得的下场,他何必生气?挑战他胜算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如果在天中能把她激醒,他还要好好“感谢”一番。如果她在天中有一丁点的损伤,他不怕他不能双倍奉还。
“小慕容。”梦瑜楼见他逐渐平息了怒气,紧张的脸上也露出放松的神色,道:“蛟龙也去了。”
他的心向上高高悬起。
“蛟龙易冲动,但真正时刻也是能冷静处事的,我相信他不会莽撞。”梦瑜楼劝解地道:“我猜测他应该会和木烷妖在一起,可以保护她也好,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
他悬起的心又沉下。
“方才进了屋,你太激动,没有闻到。屋中有迷魂香的味道。蛟龙是上古神兽不会中圈套我想”梦瑜楼识趣的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深意的看着慕容卿言,看他苍白面上镀寒霜,双目却淡定的望着雨帘,冰冷得让梦瑜楼深感一阵恍惚。
眼前男子不杀生已有许多年,这种神情,他当真是许久未见——漠不关己的淡然捅刀,笑着为其哀悼。
一瞬间,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最开始时段,他初遇这名男子,在一片血泊之中面上躺着,没有丝毫不适的躺着,血色无情的眸子竟掺杂了笑意隐现。
梦瑜楼低首抖了抖衣上的雨水,他回来了。
“迷魂香随是天上有,但也未说我这凡人制不得。解药我不知,但是更厉害的,我做的未必比她差。你若想要,可以用来报复。”梦瑜楼淡笑道,回首时看一眼眼色极冷的满月,继续道:“小慕容都不生气了,你还憋气什么?”
满月不答,但梦瑜楼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要是真自责,就去将这件事告诉宓晨曦。”
满月蹙眉,转身要走。
“等等!”
梦瑜楼伸手摸了摸慕容卿言的腰,掏出了一粒丹药,拦住满月迟疑道:“幻形丹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变幻另一副模样,倘若你真的对付不了宓晨曦就用这个吧。”
“好。”满月接过丹药,沙哑开口,他的嗓子好像再也好不了。
“一路小心。”
满月轻轻点头,动作细微的让他人感觉到他放不下的高傲,也不知他在对谁生气。
离去时,满月特意去看慕容卿言,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淋透的一身如当时的他是那么像。
“一路小心。”
他听见这个男人对他提醒,他蹙眉不适别过了头。
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托付对象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见到他之后的酸楚,厌恶。
好像情敌都是这样。
满月步履矫健地飞离七缘阁,慕容卿言眯眸淡淡的望着,良久不动。
雨落草地中无声,梦瑜楼将油纸伞高举在他头上,他目光方才因挡住视线的东西动了动,呆呆的回眸。
“小妖跟我说过,满月是她未婚夫。”
梦瑜楼举伞的手臂即刻僵了下来,又听他惋惜地说:“我正想,如果满月没有被鬼域的鬼领出去,反而是被她找到了我是不是现在败给了满月?”
梦瑜楼神色古怪的看着他,这事他不甚清楚。
“鬼域的鬼是怎么知道这等事的?”
慕容卿言垂首低低一笑,道:“自然是我说的。”
“那你不是多此一举,多死一次?”梦瑜楼想不通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还害我开启一次心莲锁,小慕容,你把我身子当成什么了?一块石头都能进!”
慕容卿言又笑了笑,微笑道:“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既然她想去我就要力所能及地满足她。”他抬头向前走去,边走边道:“你不觉得多亏了我多此一举,才没让她和满月结成连理吗?”他低唔了声,道:“我何日再给你十五锭银,你把终身契交给我,你就不亏了。”
梦瑜楼眼角一抽,一把拉过绝玉泉,问道:“这个也是?”
“他不是。”慕容卿言微垂眼帘,似回忆,道:“他是犬夜叉。”
绝玉泉差些暴跳。
慕容卿言被带回房屋歇息,擦干了身子,见梦瑜楼已在桌前研制药物,他眸光一紧。
这药自然就是迷魂香,在他所知,迷魂香有制幻作用。他叹了口气,只想小妖会将谁幻成谁。
“擦好了?”
梦瑜楼不抬头的问,手中谨慎配制着。
慕容卿言点点头,坐在床边,隔远看他慎重的将少量细面的药放在牛皮纸上,量有些少。
“五倍量。”他提醒道,倒倚在床栏。
梦瑜楼手下一抖,抬头看他,有些歉意道:“会死的。我放了三倍,你看如何?”
“五倍。”他淡淡道,毫不在意会不会死人。
梦瑜楼讲不过他,只好再将剩下的粉末填进去。
“五倍?”慕容卿言不放心般又问了一遍,那粉末量在他眼中还是有些少。
“五倍!”
制药的手又抖了抖,梦瑜楼抬头恨恨的望着他,“也不知哪位仙会这般倒霉!”
“女仙。”他幽幽道,眸光幽冷,面上却是笑的,“只有女仙才会用这种手段。”
“女仙?”梦瑜楼将另一味粉末填进,晃了两晃,道:“连女仙都要致死,你比女仙还狠!”
慕容卿言换了一只手托腮,红烛在他眼眸中闪烁。
“哪又怎样?向我挑战,已经证明她很厉害了。为了让这女仙知道七缘阁得罪不得,我得更厉害。”他屈指一弹,桌上粉末全部倒入牛皮纸上,梦瑜楼大惊。
“你干什么!”
“配药。”
慕容卿言慢条斯理地道,有条不紊将牛皮纸拎到身前,梦瑜楼连忙跟了过来,手中的药匙伸向粉末要拨,被他让了开。
“拿过来!”梦瑜楼伸手去抢。
慕容卿言高抬指尖,将粉末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怎么用?”
“你拿来!”
“是烧吧?”慕容卿言将粉末推去喃喃道,指尖敲打这脸庞,“不如多配几份,我挨个送去”
“你疯了!”
梦瑜楼瞪他一眼,拨出些许粉末一丝不苟放在手掌,道:“只有一份,你别想弄个十倍二十倍的玩!到时刚烧着,没准你都中了!”
“那我就去找小妖啊。”
慕容卿言不以为然的摊手而笑,说起小妖两字,幽冷的目光自不察觉地柔和起来。接过调配好的迷魂香,折叠好塞进袖中,他怅然轻叹,叹得梦瑜楼糊涂。
“怎么不满意?”虽说剥出去了些许,但这也是三倍的量,已可以让一名女仙或生不如死,或耻辱自尽,还有什么不妥?
慕容卿言自嘲笑了下,道:“在我眼皮底下将我家小妖偷走,就这样惩罚,我当然不满。”摸着手臂放药的地方,他含淡笑,道:“而且你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这么点要求都不满足我,若是你心喜的女子被偷了,我想你性格,十倍也不够解恨。”
“心喜?”梦瑜楼收回药匙坐在旁边,“你心喜她?”
慕容卿言愣了愣,半转头,眨一下眼。
“怎么不够明显?”
“明显,明显。”梦瑜楼哑然,咂舌道:“亲都亲了,怎么不明显。”
“嗯。”慕容卿言并不因被揭露这些事脸红,反而大方承认,道:“她是我娘子。”
梦瑜楼再度哑然。
“所以我可以为她做出一切事。”
倘若他是帝王拥有多娇江山,那么他便拱手相让,为还她太平盛世。倘若他临高山不见外界隐居,那么他退山便掺国朝政,为助她一臂之力。倘若他平凡无异那么他便一命抵一命,为她活的长长久久,不因亡命忧心忡忡,他死而无悔。
第171章()
“你已经做了。”梦瑜楼深深地看他,这句话掂量了许久才道:“她在你心里是什么?据我所知,三生煞主就是冷酷无情,而你恰恰违背了这个定理。”
“笨啊,我这叫颠覆”他笑骂还口,笑到一半,目光呆滞停在锦被上。
就在这里,他再次遇见小妖,问小妖真心。
也在这里,他将他们的发丝缠绕,他私自与她结为夫妻。
是什么
停了许久,他眨了眨眼,怜爱抚摸锦被的光滑,上绘暖图针线的印迹。
“我怕她疼。”他答不对题地道。
“疼?”
“嗯,要拍她肩膀的时候都会再三思量,想牢牢抓紧她又怕她挣脱时难受,就算与她打趣都会怕她不理我,更别说是他人挑逗针对她。”他缓缓道,微微笑,“是这样吧她很珍贵。她在我心里是什么?她不仅在我心里,还填充了我整个灵魂。很重要吧?我活了这许年纪,唯一惦念的也就是她”
梦瑜楼凝重地盯着他眼眸,心中已布满震惊。爱一个人究竟爱到什么程度才算深?就是爱到不能分割。强颜欢笑,却不会说,刻骨铭心,却独自承受着。爱到不能遗忘,爱到害怕遗忘患得患失,偏又只能随她所做。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慕容卿言愣了一下,含笑好奇的看梦瑜楼,道:“正好,她是魔,我也是魔,好般配的。”
——我们好般配。
梦瑜楼闷应一声,不忍打压他心情。
木烷妖说到底也不会完全摆脱木冥妖这个本质,全心全意为过别人的她,真的可以一心一意再为另一个人?
可以放下吗?可以忽视吗?
“小慕容。”
梦瑜楼觉得胸闷,他照看了不知多少年的少年长大成魔,就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嗯,放心吧。”慕容卿言含笑,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回答他心中的忧虑,“没关系,小妖怎样我都不在意,如果在意我也不会陪她这么多年了!就算她选择了他人也无关紧要,佛八千年一轮回,我不信她再也不会见到我。”
“而且。”
他笑得满足极了,将袖中黑白的发轻轻拿出来,就像得了一块蜜饯的孩童。
“而且我偷偷和她结发成夫妻,我已经很高兴了。”
黑发与白发紧紧系在一起,一条长线缠绕思绵。
梦瑜楼呆住了,夫妻?这样不明不白的在她沉睡时打结了头发,就是结发夫妻?
“我前几日数了一数,当着她的面。”他含笑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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