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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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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瑜楼呆住了,夫妻?这样不明不白的在她沉睡时打结了头发,就是结发夫妻?

    “我前几日数了一数,当着她的面。”他含笑讲述道:“总共是九十二根发,证明我们九十二生都会成为夫妻。”

    他的笑天真烂漫。

    半晌,发呆的梦瑜楼干咳一声。慕容卿言问其怎么了,梦瑜楼不答,只道嗓子干了,要去沏茶,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杯。

    慕容卿言摇头,见梦瑜楼一手握拳抵在唇前,装模做样的出去,再忍不禁失笑。

    将发叠好,他放进胸口前的衣裳中。淡淡地看着桃红帘从上垂地,他动了动身,头倚木枕,阖上眼。

    “结发夫妻,恩爱不疑。”他的喃喃如祈愿,手抚锦被,顿了顿,道:“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天界夜沉,娄屋结界之外,一名烂醉如泥的卸装守卫晃晃悠悠,步履蹒跚的行来。

    守卫披头散发,满脸醉态,额头之间可见明显的如意花。手中还提一壶湘薰酒,蹒跚几步,仰首大灌。

    夜中寂寥无仙,万籁俱静,夜明珠点缀石柱,显微弱柔光。

    守卫又停步在结界处,仰首灌酒,从酒罐中却只酒出几滴,守卫破口大骂无趣,将壶挥手砸向结界。

    “啪!”

    壶碎,结界竟虚虚也出了一个洞,被腐蚀般扩大,最后可以进去一名仙。

    守卫邪邪连笑两声,按着结界边缘向里走,脑海中有个风情万种的声音不停催促。

    ——快走啊,来娄屋,快走啊,我在娄屋等着你。来啊,打破结界就可以进来,来啊,我等你。

    “嗯”守卫挣扎两声,想摆脱这个声音的控制,却又不由自主地深陷,沉沦。

    “别吵!”守卫大喝一声,手力顿时大如牛,硬生生将结界一角掰碎。

    碎片扎进皮肉见血,之后又变得虚无。守卫大叫两声爽,两手彻底甩开结界,仰天大笑。

    他不知,瑶池宫软椅上西王母冷嗤一声,仙法徐徐收回,未将破损的结界弥补。其身畔,黎落晴俯身而跪不起。

    “嗯乖仙女儿,老子来了”

    守卫神智不清地推开娄屋木门,双眼模糊不清,所见重影,眼前有几个个白衣女子躺在简陋不堪的草床上,面布红潮,咬着朱唇,呼吸起伏巨大。

    “啪!”

    守卫狠狠刮了自个儿一个耳光,眼冒金星后,摇摇摆摆的身子终于直了,两眼瞠目,看着床上真切躺着的白衣女子,闷烈酒气直涌上喉咙。

    “嘭!”

    守卫猛地将门摔上,一步一个摇晃的走来,额头之上的如意花最后泛一次淡光,消失不见。

    女子的袖袍好似动了动,守卫心底乐开了花,打着臭酒气的嗝,走到残破木桌前,呼哧带喘一屁股坐了下。

    “呼,呼”守卫隔衣拍着肚皮,又觉得酒劲冲脑,浑身闷热,便扯了扯沾酒湿漉漉的领口,浑浊双眼看去床上白衣女子,肆无忌惮的发笑。

    “原来,是你等着我啊,嗝!别怕!娄屋虽是简陋嗝!”

    守卫又打嗝,酒气在他闻来甚是香烈,但整句话说不顺,他深感丢脸,索性不说。

    又扯了扯领口,守卫扶着桌一晃两晃,酒劲过猛,他最终还是决定略做歇息。

    九重宫阙,三生殿外,祭冥桃林,夜景如常。

    不同以往,是远处桃花树下一道身影着夜装。

    宓晨曦眺望,这道身影不动,他亦不动。

    倏地,这道身影离开桃花树所遮掩的阴影,站在柔和光下,一抬清秀容颜。

    这容颜他看千遍万遍,却从未见过这般一眼就能望穿的容颜。

    “妖儿”

    他轻声启齿,其中数数思念,却变得寥寥爱喜。

    “妖儿”

    他这日反反复复想,翻来覆去的思考,他对妖儿到底归属于怎样的情感?

    他想不通,每每马上就可以抓到答案,偏又会碰上一堵墙,让他打穿不得,翻越不得,拆解不得。凡是他想知道的,都找不到了。

    好似就在这墙后面,但他偏生不得好果,怎样都无法得知。

    如今,他见妖儿,好似过了好几十年,妖儿在他眼中又陌生了。

    “妖儿,来告诉我一些事。”宓晨曦招手,温声唤,他不知何时起,觉得妖儿这个名字很温暖,越唤,越暖他心。

    她的身姿并没有听他话,而是后退了几步,行动缓慢。

    宓晨曦承痛的垂下眼眸,僵在身前的手臂久久放不下。他知道,妖儿再不是从前的妖儿,天中又是三百余日,妖儿恨他,陌生,理所当然。

    谁说这祭冥桃林不是为她而准备的呢?祭奠木冥妖,被他所害的木冥妖。

    而如今,不是了。她是木烷妖,火完,不是冥瞎。她是木烷妖,不是木冥妖——他总算想通了这一点。

    “妖儿别怕,我”

    宓晨曦说道一半,见她又退离几步的身姿后哑口无言。

    这样啊,这样,他又将她伤的这般深,深得,从憎恨,到回避。

    可她今日又为何来见他?他想不通。

    他想放弃一切思考,烦乱,乱的他连自己都摸不清楚。

    她的身姿又向后退去了。

    宓晨曦做了一个深呼吸,远凝着她眼眸,桃花在柔光中盛绽。

    她是木烷妖。

    她是另一个妖儿——想罢,他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一些负重拖累他的东西,他终于轻装委身追去。

    黑衣的她站在结界破损的娄屋前,清秀的容颜凝着结界端口,一股难闻的酒臭扑鼻而来,令她不适蹙眉。她向后淡淡瞥了一眼,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让身后蓝衣上神一瞬恍惚。

    宓晨曦遥望娄屋,看了片刻,娄屋之中突然传来的微弱妖气波动让他惊了一惊,再无踌躇犹豫,他飞身而去。

    “妖女!”

    蛟龙从袖袍钻到领口,在木烷妖耳边耳边唤道。遍唤,他遍谨慎抬起头,藏在草垫中去看守卫。

    守卫此时酒醒半半,扶着桌沿大伸胳膊腿儿的直起身板,略被酒劲蒙蔽的目光色迷迷地盯着木烷妖的身子瞄了会儿,大步前来,蛟龙瞬间缩回了脖。

    不久前妖气一瞬之震,这妖女妖气流露分明就是已醒的预兆,先不说奇迹如何既然醒了,那也应赶紧给个回应啊,他在她耳边怎么叫唤都不好使。方才这妖气又是一震,微弱的也就他能感受到,守卫更是连眼皮都没抬莫非,这也算回应?

    眼下守卫前来,猥琐龌龊的模样竟是天上仙位所持?蛟龙咽下一口气,黑曜石的圆目溜圆看着守卫,所说守卫要动这妖女,他定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叫什么?”

    守卫一身酒气,看见女子蠕动的唇,不由得俯下身,侧耳倾听。

    蛟龙蓄势待发,已然炸毛,却见守卫身后突如其来一道黑影,虽是速度极快,却也能叫人认得清那张容颜。

第172章() 
妖女!?

    蛟龙愣愣地又看眼前的白衣女子,惊罢悄声钻回袖中。

    莫非妖女投胎了?这个就剩一俱身体?蛟龙盘臂,既然妖女回来了,他也无需担心。

    “什么?”守卫眉头大蹙,这女子在说什么?“卿?”听了半天,守卫就听懂了这一个字。

    卿,凡间夫妻之称。

    什么啊,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啊,把他叫到这里

    守卫扯了扯腰带,将解的那一瞬,突然感觉他身处龙潭虎穴,将不久,会一命呜呼。

    “轰!”

    一声掀天巨响轰然在静夜中响起,蓝衣一闪,其势不可挡,守卫还在震呆之余就已被一方冰凉无温的物什穿过肺腑,神色刹那持为永恒。

    蛟龙亦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竹巨响惊得趋身而出,所见并非是方才黑衣人后又在瞬间缩身回去。

    仙气,神力。

    蛟龙镇定盘在木烷妖手臂,这一静,他突然感到了从四面八方而来,更多的仙气。而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被包围。

    “滚!”

    宓晨曦冷眼将守卫甩出娄屋,反身将床榻之上的木烷妖抱起在怀,但面对八荒前来的仙僚,他无处可躲。

    “妖儿,妖儿!”

    他忙声唤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此刻他已无心去追究方才模仿妖儿的人是谁,他此刻要做的,只有在前来的仙僚中将她庇护!

    “卿”

    清晰传入耳中一声让宓晨曦微怔,他固然听清了她所唤,但此时不是沉痛之时。

    “妖儿?”

    他唤,她不醒不答。

    “妖儿”

    沉睡的她对于方才两字也只是梦中呓语,宓晨曦无言,抱她稳步出了娄屋,所见竟是率兵伏羲。

    他见对方与对方见他与她的诧异是相同的,天兵诧异后毅然做攻击之势,只是伏羲皇还未反映回神。

    西王母召命,说有妖女幻成仙侍模样巴结仙位,已被关押娄屋,请他夜间抓捕弑之。他深知,彼此逮捕前来定不知他伏羲皇一个。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女妖是三生之主,而巴结苟且的仙竟是晨曦

    “晨曦?”

    “怎么回事!”

    宓晨曦过滤所有惊诧问道,抱着木烷妖的手臂没由来地一紧。

    连伏羲都请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伏羲突然感到五味沉杂,挥手命众天兵放下了手中武器,快速告诫道:“西王母将带众仙即刻前来,命我提前在此捉拿闯天门的妖女,时间将到,我替你拦住她们,你快带她走!”

    “西王母?西王母要对妖儿做什么!?”

    伏羲倒吸口气,似下了极大决心方才说出:“当众处死!”

    处死!

    宓晨曦的心差点跳出喉咙,处死?西王母?!她凭什么!

    “晨曦”伏羲沉声安慰,话未说完,手臂突然高举,天兵待命同是把握好兵器。

    远处西王母架七彩虹云而来,四面皆有仙气徐徐试探,伏羲将身后伏魔刀抽出,提在手上,对身前宓晨曦大声吼劝:“走!”

    宓晨曦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她脸色极红,所见定是被人下了药,而身虚体差,定是大病未愈。

    “四面楚歌,哪里走?”

    宓晨曦环顾四周,四周皆是仙气重重,他已无路可退。

    伏羲眸光同是一紧,视线环顾巡视,而后道:“我跟你走!”

    宓晨曦微怔,心知伏羲皇所想,定是想在危难时为他开一条明路。

    垂首看着木烷妖不安的面容,再抬眼,伏羲低抬伏魔刀站在自己身前,再前也是西王母。

    “跟我走!”

    伏羲低声道,军钾发出重重的声音,身旁数数天兵庄严无声,静等待命。

    仙气及近,已有部分仙围在娄屋左右。平时无仙光顾的娄屋一时间成为天界最热闹的场所,天兵举枪,光比过了黯淡夜明珠。

    而众仙在此,议论纷纷的论点便是像某一方向步步凛然而来的伏羲,与伏羲皇身后的宓上神,宓上神怀中应被补的妖女。同样,目光的焦点也是这两道身影,三条命。

    “伏羲皇?”

    远处西王母的声音高挑,仿佛看见了什么奇闻趣事,对执意背行的伏羲皇打着招呼:“伏羲皇这是要何去何从?”

    看见宓晨曦,她自然不漏的问道:“宓上神也在?今夜真是热闹呢。”

    热闹!

    宓晨曦冷眸淡淡瞥过“热闹非凡”的仙群,这一片仙僚被他一瞥,又见伏羲皇肃穆神情,不禁纷纷缄口不言。

    “伏羲皇,娄屋中的妖女可是抓到了?众仙皆在,行刑即刻开始。”

    西王母无骨媚声在身后笑道,知道伏羲皇不会说什么,便又将话锋指向宓晨曦,道:“本宫还想忘了邀约宓上神,未想上神不请自来了呢上神怀中的,似乎正是娄屋中的妖女,可否放下?”

    一句点明。

    宓晨曦冷冷的牵起笑,他倒是后悔将方才要对妖儿动手动脚的守卫杀了,若是不杀,如今逼迫也能对证了罢。

    就算背着身,宓晨曦都可以想象得到西王母那张表里不一的嘴脸!

    “西王母多虑了。”他声音冷淡至极,“这是在下娶的妻子,西王母说对在下妻子行刑,所为何意在下还没讨明白,西王母又为何指点在下将自家妻子交出去?莫不是想当众行什么刑?”

    “晨曦!”

    伏羲低声劝告,宓晨曦淡淡用鼻音回声,抱着木烷妖的手臂紧得好像死死不放。两人一脸漠然,走到距离一位仙僚五米之处。

    男仙惊恐万分,想怯步让路,却不知为何身子根本动不了,连嘴都张不开,全身就像被控制的傀儡。

    久久不见男仙有所动作,伏羲只得动了动沉重的伏魔刀。但任凭伏魔刀如何挥,这两排仙都是无动于衷,毅力坚定的杵在这里一动不动,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背后又传来西王母的发笑:“伏羲皇在玩转什么把戏?伏魔刀好似沉得很!”

    伏羲并不回话,对于面前仙僚的无动于衷也只能说明这里被西王母做了手脚,不是收买,就怕是太过于忠诚。

    他另寻他路,正想回头告诉宓晨曦时,不知仙群哪一位声音嘹亮地尖叫大声:“那妖女!就是那妖女!勾引我宫中男护卫!”

    “放肆!”

    宓晨曦的声音几乎是随后就到,声音中浓浓的杀意竟引得之后仙群议论更大。

    “那宓上神怀中的女妖岂不是”

    “清誉被毁,连累宓上神了啊”

    “不,你没听说过吧?当时的婚,根本未结成!”

    “什么?未结成?”

    “也就是说”

    西王母挑高音调,笑着对宓晨曦道:“宓上神,看来此事颇有玄机呢,可否暂且将妖女放下,交给众仙?”

    见宓晨曦不出声,西王母又摇了摇手,一道布衣身影出现在身畔,正是黎落晴。

    “宓上神心情似很差,本宫前两日正好遇见黎仙,宓上神与黎仙是旧识,想必也能敞开地聊一聊。”

    她语罢,就见宓上神已猛地回过身,紫色眸中瑰丽天然,而那一道布衣身影,却怎看怎不和这双眸。

    这双眸,本应只有她的模样,她的影子,她的一切。

    那么,只要被他重视注意的女子,她都不会留。

    晨曦,看着吧,不择手段是消灭全部,绝不留情。

    西王母媚笑,看向黎落晴的目光确是冷的,众仙哗然议论,显然,有知道当年往事的仙僚。

    “晨曦!”

    伏羲蹙眉,沉声拉拽回宓晨曦的思绪,闷道:“先让她出去!”

    须臾,宓晨曦转过头,目光的焦灼令伏羲皇觉得大事不妙。

    近日他虽不常去九重宫,但宓晨曦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而今,宓晨曦最想见到的一定会是黎落晴。

    黎落晴就是宓晨曦记忆唯一的突破口,而这个日思夜想也束手无策的突破口就在眼前

    伏羲鹰利眸光凌厉扫过西王母身畔的阵势,伏魔刀在手中提了两提,插入云中地阶,拱手干净利落作揖,礼节做得进退得当,从容大度。

    “告退!”

    伏羲禀退,拔出伏魔刀反身硬拉宓晨曦要离去。想罢他也甚至西王母并不好得罪,不可在此处浪费时间。

    “伏羲皇且慢。”

    西王母娇柔一笑,彩衣飞舞,平走下七彩虹云,身后跟着瑶池宫的仙侍,再加百仙齐聚,阵势不可谓不大。

    “今日午后,我瑶池宫丢了一份要献给天帝的蟠桃,此蟠桃是园中唯一,再也寻找不出第二颗。”西王母挑笑顿了顿,纤纤玉手摸向腰间如意花,道:“本宫贴身仙侍用如意在这位妖女身上探出了蟠桃仙气所在,伏羲皇所见如何?且——”西王母刻意迟钝了顿,丝毫不给他二人考虑的时间,又道:“迷魂香是天界禁香,本宫真怀疑这妖女为何去禁殿偷取这种东西,竟还在本宫宫中使用,呵,若不是本宫侍者及时发现,此刻被抬入娄屋的岂不就是本宫了?”

    宓晨曦脸色陡变,西王母又复笑道:“私自闯入天界的妖魔定会被处死,滥用迷魂香,巴结仙子更是好不了。本宫想这妖女胆子也大,公然冒犯黎仙。我所记不错,云眠女仙也是在这妖女剑下陨落。此不说,竟还携白无淰屠杀太白宫百余侍卫,白无淰已堕魔得惩,这妖魔怎能这样匆匆掠过?”

第173章() 
“说来这女妖做的事真多极了,天狱禁闭的南弘也是被其放走的,以晴仙的大婚她也闹,可怜以晴仙”

    宓晨曦垂首,他听着气极,却在此时无法反驳,否则不知西王母又会东拉西扯出怎样的关系又会令妖儿罪加一等。

    他深深的看着怀中女子红润的脸,气息不绝如缕。她不停呢喃的唇好似要说出什么,好似在争辩。

    忽的,她的身在他怀中微妙的颤抖一瞬。

    “妖儿!”

    宓晨曦的心瞬间被这颤抖提起,方才所放下一切的意念竟由她的轻颤动摇,不顾形象连忙在众目睽睽下蹲下身子施用仙法。木烷妖在他怀中,坐在他腿上,接收着源源不断的治愈之气。

    “妖儿”

    他尽量将仙气对她魔身的伤害减压到最小,淡淡的莹绿之光围在他与她的周身,在暗夜中,会比天兵银枪温暖。

    她口齿不清晰,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明,但他俯耳在她唇边,还是可以仔细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几个字是他成上神后,最向往的。

    在此时,昏迷,或是睡梦,能够呢喃出他的名字,仅仅是他的名字。

    然——

    怀中的她竟侧了侧头,朱唇轻抿,颤抖的声音道:“卿言——”

    西王母将宓晨曦的举动都敛在眼底,暗下嗤笑:木烷妖半死不活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迷魂香药效那么强木烷妖都不曾动一下,莫不是被谁弄得半身不遂了。如今宓晨曦还侥存什么让她醒来的心理?痴人说梦。况且,她此次下定了决心,绝不会让木烷妖活出天界。

    而在此之前,她想侮辱木烷妖的计划被宓晨曦打破,她确实没想到此事败了她一个计划,而应该正处闭不出户的宓晨曦怎会突然知道木烷妖身在娄屋?这其中,一定会有其它隐藏之深的玄机。

    西王母余光中,看向身旁的黎落晴。

    这位花精女仙,早晚

    黑暗,黑暗

    她为什么还在黑暗里?她分明可以听到外界喧闹的声音

    黑暗,黑暗——

    她想睁开眼睛,但无论她怎样想,怎样命令自己,所见的都是黑暗。

    她指尖凹凸的字迹不见了,她胸口失去了温暖她记得一个名字,一个名字

    慕容卿言。

    慕容卿言

    仿佛在不久前她昏睡时,有一个温雅好听的声音一直陪伴她,同她讲话。

    而她所听见的,大多只是那声音时而来的一句:“小妖,我叫慕容卿言”

    慕容卿言,慕容卿言——

    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在失去他,失去这个温暖,失去好多记忆

    不,不要,不要!她必须醒来,她要找到慕容卿言,看见他模样。

    她用尽所有力气,挣扎,逃脱,她一定要走出黑暗,他一定在温暖的地方等着自己,他一定很孤独,因为她迟迟不醒,一定会很伤心

    她原来,这么喜欢慕容卿言。

    这么喜欢——

    豁然睁眼。

    还是黑夜,只是——

    “妖”

    谁叫她?

    木烷妖艰难的半转头,她仿佛成了干尸,一点一点的移动还是会觉得不适。

    她看着暗沉的天,被夜明珠淡淡的光倾盖,她眼前还有渐渐消散的暖绿的光。在她眼前,站着无数的人,目瞪口呆的视线投射过来,让她很不自在,也很奇怪。

    可是谁在叫她?

    她手臂被什么紧箍,她茫然抬头。

    黑暗,黑暗——她不想要黑暗。

    好似她还在梦中,暗夜在她一念之间消退了,此时此刻在她眼中的是一片浮翠流丹,前方一川湖水平如镜,清如膏,色碧绿。

    她眼前有一个人,抱着她,坐在湖边。

    她抬起头,一顿一停,她全身僵硬的冰冷的让她寒颤。

    一袭拖散于地的玄衣,精致容颜,淡笑如水荡漾的波纹,一手即可抹平,脆弱的不堪一击,令她难受,窒息。

    这就是

    “慕容卿言?”

    宓晨曦一颗心瞬间跌入深渊谷底,层层碰壁,万劫不复!

    叫他慕容卿言?

    这一声,当真如晴天霹雳,在他脑袋里炸开,将他所有的镇定都搅成一锅沸腾的稀粥。

    “妖”

    “慕容卿言”

    她竟然还叫着!她明明看着自己,竟还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木烷妖

    宓晨曦猛地一愣。

    她是木烷妖。

    所有的奢想妄念,如此被碾得破碎。他想捡起来拼上,可无论他怎么做,裂痕都会原封不动的存在。

    她懒懒的依偎在他怀中,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慕容卿言该多好。

    “慕容卿言你还好”

    宓晨曦愣了,不由自主点头替那个魔回答了她。

    “还好就好,我放心了你个凡人我现在醒了,马上就会恢复了,一些事,我现在也在想起来”

    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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