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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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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我最重要的就是你,我一直在爱着你,一直都未怯步过,不管你是妖,还是失心,我从未后悔过。
但后来,她对一名男仙巴结的话被其他女仙高密,他大怒,那日,他将她拉入她最喜欢又最恐惧的地方——净身池,断了她多事的舌,挖了她肮脏的眼。
但她耳朵没聋,她还可以听见他声音中的悲愤。
是什么?
——你就这样辜负我?我相信你,你却只是为了巴结高位才找我?我以为你没有心还能爱我是我的福气,但我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这些福气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开始!
——如果我不爱你,如果我不曾遇见你
——你滚吧
“别让我滚”
千年后,他还恨着她。这才是由心的恨吧。
“我只想,同你说几句话”
黎落晴笑着,她缓缓的坐起身,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脸令眼前男子皱眉,眉宇间淡淡的不快。
在讨厌她,是从心底而生的讨厌吧。
黎落晴眼眶凝了泪,他的容颜在眼前模糊。
她明明可以为了他做一切,她想着什么时候还了木烷妖的心就可以再回天界与他作伴,她想着如果木烷妖死了她亦可以和他作伴,她
她也
她愿意为他做一切,木烷妖吗?他现在守护吗?
“你听我说”她爬得更近了一些。
“好吵”宓晨曦怀中的女子突然蹙眉道,但嘴角却很甜,“卿言”
卿言!
黎落晴猛然愣在原地。
这个名字
宓晨曦温柔地将女子的乱发收到耳后,紧了紧手臂,女子在他怀中蜷缩,汲取温暖。而他并无不适的浅笑,那眸中的悲伤如翻涌的水。
慕容卿言——吧?
那个白日里,救出木烷妖的男子,慕容卿言啊。
木烷妖喜欢那个男子吗?
黎落晴又看宓晨曦,在他眼眸中得到了什么。迷魂香至幻,原来木烷妖所见的,不过是幻象。
这真是悲哀,哈哈,悲哀!
宓晨曦从未这样吧?高傲的宓晨曦,竟然会这样陪着一个女子?这到底是劫!还是命?
她说不出了。
这更悲哀吧。
宓晨曦安抚完怀中女子后,竟对她轻声道:“说。”
第176章()
简洁,宽容。
真好。
黎落晴愣了一瞬,这种宽容,真好。
这种宽容,她也喜欢。
于是,她安心缓缓道:“你吃了忘劫枣,早已不记得一切但是我还记得,不论你听明白或者听不明白,我都要说。”黎落晴揉了揉眼睛,努力看清他:“你那时不曾变,我也不曾变过。”她手按在胸口抓紧了衣裳,无比悲伤,庆幸,道:“这颗心脏它从未为我跳动过,但虽然它不跳,我还是可以感受到它的温度,其实我”
她话未说完,眼前刹时出现了两名天兵。
西王母的严厉声音随即传来:“带走!”
黎落晴愣了一瞬。
她急忙回神,两名天兵对她恭敬鞠躬,要托起她走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一切,她知道了。
“从未改变过,就算是千年也没变过!千年前迷失的是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在意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她挣脱挣扎,大声喊着。
“但你相信我!无论多久,无论千年万年,我都一直爱着你!不变的爱着你!求你相信我,相信我!”
她声泪俱下,嘶喊的沙哑。
“相信我,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无论你是星君还是神,或者你只是普天下的一个平凡的人,我都是不离开你的别丢下我,最起码,让我在你余光中生活”
她喊的深情,可她狰狞可怕的容颜又是什么。她努力看清那个人,那个人
却被一道七彩身姿无情的挡住。
“晨曦,晨曦!你说你不曾怯步,我也没有!我还是黎落晴,千年万年我都是黎落晴,我承认我攀高,但你一园子的风信子,难道不曾有我”
她喊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字字镶嵌在空间。
“我从不后悔遇见过你,我学不会滚,你对我说多少也没有用!我会缠着你!我喜欢缠着你!不管你踢我骂我,晨曦,晨曦”
时间仅在距离之间,她号哭悯天,争分夺秒,痛可言邪?
“晨曦,我一直”深爱着你!
西王母封了她的嘴,点了她哑穴。
她在拼命的挣扎,嘴脸溢出鲜血,到后来,她只能看见远处的一点色彩时,她放弃了挣扎。
她累了,她闭眼,任由这泪水掉落干涸。
被断舌的日子,被挖眼的日子,是她最清净的。
而今天,她说过的,她看到的,亦是让她最清净的。
恍惚间回到了千年前。
她笑了,南弘不也五千年?五千年天狱,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她的是地牢而已,更孤独而已。
风在耳边吹过,她觉得全身的血液舒缓了,不急了。
她怎么会这样想?
原来——
愿意了,她愿意等上五千年
守卫带黎落晴离去,在众仙耳朵里,那似鸮鸟啼叫,怨鬼呼号的声音却未离去。盘旋在夜中,凄厉幽怨。虽说是告白,却在狰狞不堪的脸上只显恐怖,像地狱恶鬼,道不尽的毒恨。
黎仙疯了,疯子爱宓上神。
娄屋周围鸦雀无声,谁也没将黎落晴的话当真,谁也没感觉到黎落晴话的深情,众仙的目光,都凝在黎落晴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上。
谁都不会想到,这不是诅咒,而是誓言。
赌上——五千年。
而黎落晴离去,也终于让宓晨曦,开始担忧,开始重视这场对于他来说的浩劫。
他怀中的女子因黎落晴的声音喊叫微微蹙眉,可爱的堵住了双耳。而他也知,若他不是慕容卿言,他就永远看不见她这副模样,将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宓晨曦突然想成为慕容卿言,他宓晨曦活的差劲。如果他是慕容卿言,妖儿,就会一直
可黎落晴的声音,分明告诉他不允许。
是劫吧,是劫
黎落晴,鸢尾花。
宓晨曦拍了拍木烷妖肩头,温声道:“别睡着了!”
他知道,这样会更像慕容卿言。他想,他完全可以将整个人替换成慕容卿言,带着糊里糊涂的她永远居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祥和安乐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的,他绝对有这个力量。
宓晨曦轻叹一口气,并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女子疑起眉心,不安的抿唇。
“上神可否将妖女放下?”
西王母在远处,其身后的仙侍却已向前而来。
关她何事?
他记起来了?是记起来了?
试探,要试探到明白,他到底是记起来了,还是随口一说
如果记起来了——
“上神不听?”
——星君不听?
“为了一名妖女,丧了自己仙仪?”西王母笑中慵懒,慵懒中带着嘲讽,眸光斜向木烷妖,仙侍领意围去,将宓晨曦与怀中女子围聚在中心。
“丧仙仪?呵。”宓晨曦冷笑,仙气从身体中淡淡的传出,散发出的青色之光透着温暖,他与身后的伏羲快速对视,冷道:“这倒是好笑,本尊仙仪如何,西王母千年前不就应该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他又改冷笑,道:“莫非在瑶池宫的辱骂之后,西王母还以为在下能有什么好脾性?还不够明显?”
宓晨曦顿了顿,眉宇间的不快又消失不见,凌厉的目光突然柔和,情意无限,他任怀中人的头抬了起来,女子不满的喃喃。
他没有心思去听任何一句,只是小声的温柔地道:“乖,别闹。”
又像了,像千年前,黎落晴在他怀中不安,他所说过这句话。
这样的温柔,真叫人感到刺目。
西王母若有若无蹙起眉,方才他说的并不是千年前的话,她的猜测极有可能是错误的。
对啊,怎么可能?吞了忘劫枣的任何仙人,都抵抗不了忘劫枣的灵效。而食后的仙人永远无法后悔,这就是命,经过选择的命。宓晨曦,宓上神又怎么违背命?
是她好笑,的确是她多虑了,敏感过头了。
敛去不适宜情绪,西王母懒懒点头。
“宓上神曾为尊位舍弃所有,如今为妖女不顾仙仪?莫非想背叛天界,投身魔域不成?”
他最珍贵最能要命的东西,可以化为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剥开他的心。
而这,就是她西王母的武器。
“若西王母想,本尊何时不能背叛天界?”宓晨曦又将怀中女子的头按在怀里,双手堵着女子的双耳。
似乎,这是丑态,永远不想让怀中的女子看见。
他这是爱吗?
“上神说笑了。”西王母刻意忽视这些细节动作,思考道:“如今众仙皆在,天规不会因一名妖女更改。上神最好还是放开妖女,与妖为伍,就是与在此众仙为敌,与天界为敌。上神该不会不知道妖女的身份吧?她是三生之主,掌管三生界,我天界向来与三生界不和,如今出了这般多乱子,叫我天界如何忍得下去?”
“呵。”宓晨曦抬眸冷笑,一语将众仙说呆,道:“是西王母忍不下去吧!”
“此话怎讲?莫非众仙不懂天规?”
西王母前行,仙侍亦在逼近,看此架势,众仙不禁心中都是一揪,竟同心向后退了几步。
而他眸光如剑锋,寒气逼人,仙气裹身,丝毫不惧道:“难道不是?西王母如此针对她,莫不是因为她叫木冥妖吗?是,我是对不起她,但我没像西王母一样处处针对她!当日推她坠下诛仙台的谁人?恬不知耻的不是我,是你!”
话落,众仙唏嘘,仙侍一拥而上,企图将宓晨曦与木烷妖分开。
宓晨曦仙气中杀意的浓烈令西王母脸色白了白,她真没想到,天帝答应谁都不许揭开的伤疤,被他亲自划破。
断舌封喉,宓晨曦都忘了吗?只不过是一场劫数,何必将自己伤痕累累!
仙侍被宓晨曦仙气拥开,靠近不得。他怀中的女子毫不知情况的埋头,似贪婪,留恋。
怎么会?木烷妖竟然还记得杀了她两次的人的好?这个上神在利用她!这一次同样是宓晨曦的劫!
“宓上神在为妖女而反我天界?”
“是,那有怎样?”宓晨曦冷冷点头,并不在意道:“这是我欠她的,我注定要偿还,而西王母也莫要忘了当日本尊所说的话,她两世的命,西王母也有一份责任!”
“闭嘴!”
西王母惊骇怒声喊住他,挥手令所有仙侍退下,心中已四起波澜。断舌封喉!他怎么不明白?!众仙见证,谁心里不知道此事的忌讳!他怎么还要说?还要说!
宓晨曦闭嘴后所做的,就是温柔的去安慰怀中的女子。
女子抬起头,血色的红眸令人心寒。
木冥妖,木冥妖,木烷妖!
西王母凝着木烷妖红晕布满的面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又无法抑制的笑了出来。
然后,她问:“上神为了这妖女可是因为两情相悦?可能走到地老天荒?如果能,那么本宫就放了三生之主,宓上神随意。如果不能”七彩仙气在手指间萦绕,她离近,道:“本宫就让她接受刑罚!”
她知道不能,永远不能。
这不过是一场劫数,劫数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而木烷妖,确是必须要死的,必须要接受刑罚。
见他将怀中女子抱紧,在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女子点了点头,他笑了。
他抬首,神色坚决。
“那就请西王母放了她,在下在此谢过。”
第177章()
“放了她?”西王母惊讶的抬高了声音,道:“宓上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点头,“本尊知道,放了她。”
知道?他还知道?
“咯咯咯!”西王母掩唇而笑,这嘲讽的笑声似在侧面告诉众仙与宓晨曦,她志在必得。
没想到,这劫数,这般深?
他皱起了眉头,这样深思的模样,是他给她作为不安的答案。
若在往常,她定然不会再追究。可这次不同,这次,她要来将恩怨终结。
西王母收住了笑,唇角可怜轻讽,居高临下地藐视木烷妖与他,道:“宓上神才好笑,听着怀中女子喊别人的名字,这么舒坦?”
他脸色霎时如镀寒冰,这表现在西王母看来,足以断定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便继续提醒道:“宓上神不嫌丢人?咯咯咯,本宫未向上神忍力这么强,可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插进心上,宓上神感觉真好?”她声音减缓,似一字一句都要说进他的心坎,“看着上神的模样,念着他人的名字,三生之主的爱念,究竟多深啊。”
西王母满意的看着他面上变幻的所有神色,是,她赢了。她深知与人对抗时的技巧:抓住这人的软处,然后往死里下手,让其痛不欲生,这才是对的。
只要为了结果,怎样做都无所谓。只要为了结果
“那又如何?”
他声音干涩,半晌,承认的是所有话。
他温柔的抚摸着女子的白发,白发在他指尖恍若流沙。
“那又如何?”他温柔的对女子笑,问道:“享受现在的美好,即使不真实,不自然是在享受是不是?”
怀中的女子犹豫后,重重点下了头。
如果,时间可以用驻在这一瞬,就好了。
这样用妖儿的深情成为他的这一生,即使这深情不是为他。也没关系。
虽是犹豫了,木讷了,但她点头了。庄重的,对他点下了头。
真让人嫉妒啊慕容卿言,真让他嫉妒
如果如果他作为墨子辰时,选择的不是墨东画,而是她这所有,是不是就会有所变化?被嫉妒的人,会不会就改成了他?
可时间不允许他抉择啊。
这也没办法。
这只是一场梦啊
温柔的将手覆盖上她的眼,就凭这血眸,就能彻底利落地拒绝他。
“乖,听我的话一会儿啊,我带你出去”
“卿言去哪里?”对她来说,这就是七缘阁,这就是凉情湖,去哪里?真怪,他一直在做什么?为什么盖上她双眼?
“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她所幻想出来的地方,终于,他想到了,也许是个美丽的地方,温馨的地方,她熟知的地方是七缘阁吧。
“去见见外面的景色”划过仙气在手掌,他捧住她脸颊,温柔道:“你等我,我们去见外面的世界”
让他在享受一会儿这个美梦吧
就算忍得再心疼,又能怎样?就算一把刀插入得再深。
这是他负她。
“乖,在这里安静坐一会儿,我离开下。”
她点了点头,他手掌停留在她耳畔,却久久没能用上仙气。
他还是不想再骗她。
索性
他的手离开了,他做了一个无奈的笑,深呼吸。
“乖,可能会有些吵。”
药效,早晚会过
他离开她,见她望着自己远去。
决定了
带她出去。
看着宓晨曦竟扔下木烷妖向自己走来,西王母竟傻到以为他投了降,放弃了那女子,迷途知改。
可在见他身上徐徐而起的青焰时,她翻然醒悟。
不惜代价,也要将木烷妖带出去,让其安然离开天界?
这样,她还利用以晴做这么多事干什么?变成她闲的没事做?此事若不惩罚,闹到安寝的天帝耳里,就不会是这么便宜。
她离开时对瑶池宫安下结界,天帝暂且并不会听见大动静,可宓晨曦若战,就一定会被知晓。
天,也将亮了。
“西王母!”
身旁突然出现的守卫让她吓了一跳,西王母挥手示意守卫退下。
“西王母”守卫动了动身,却并未离去。
“何事?”西王母终于在宓晨曦身上移开了视线,去看守卫,守卫半跪,双手呈上一枚透明的白珠。
守卫并未讲话,珠内隐隐约约而现的人影替守卫回答了问题。
西王母心猛地提起,翻手收过透视珠,所见一名一名亲信仙侍错愕地见几道人影快速的行于南天门,与南天门守卫发生短暂的冲突后平安着到别处。
身影渐渐清晰,一道身是白无淰,她认得。白无淰手中比翼双剑抬起,离火将比翼滋润,青红之色如碧海线上夕阳红云。
没想到,比翼双剑并未折损。
她胸腔有些发闷,知道他们终于找来了,白无淰身旁还有两道身影,她应该速度解决木烷妖,否则时间恐怕会来不及。
将透视珠扔给守卫,西王母从新注视站在自己几米之外的男子,男子的杀意,又如千年前在瑶池宫那般。
“宓上神这是何意?”西王母略有些低沉道,余光中众仙皆退在远处远观,似都料到这将是场大战。
“西王母说让她受罚。”
宓晨曦将腰间的玉笛抽出,玉笛脱壳,是一把短剑,剑刃极细,仿佛轻轻一掰就会被折断。
“上神来替她领罚?”西王母沉声问道,七色仙气循身,“宓上神真的反了吗?与天界为敌?”
宓晨曦不语,他眸中冷漠可让她停顿一瞬的呼吸,玉笛细剑,剑芒锋利,被他身上的徐徐青焰点亮。
西王母紧了紧攥拳的手,指尖用力的扣进手掌心,她咬了咬牙,有些不确定的复问:“你千辛万苦得到的位置会因此而丢失!上神三思!”
“无话可说。”宓晨曦冷道,冷漠的气质拒人千里之外。
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上神!请你不要迷途不返,这是妖女,不是上仙她是木烷妖,不是木冥妖!”
西王母慌忙劝言,他只回冷冷一声笑。
无话可说?怎能无话可说!他若帮助三生之主,就是背叛天界!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他会被惩罚!
不行,她全力也不能让他犯错!
“宓上神就此收手,本宫将宓上神所想知道的都明说!这样的条件交换一个上神并不在意的妖女”她见宓晨曦不为所动,咬牙又改了另一种说法,道:“千年前,上神为星君,所爱女仙”
“嘭!”
她没说完,他的剑锋便在话中暴射而来,不给她任何余地。
她偷时间缓神,见仙群纷乱。伏羲皇挣脱仙侍,一道黑衣身影倏地从暗处跳出,参入了战斗。
宓晨曦一剑斩断她的视线。
“嘭!”
白色剑刃与细剑相撞,宓晨曦眸光一沉,脱口道出剑的名字:“迷澹!”
“对,就是迷澹!”西王母沉声承认,嘲笑在嘴边,此时仙群已乱,没有谁会来听她的对话,那她便敞开了说:“很惊讶?就是迷澹,你应该感谢我将它夺了过来,否则依照白无淰的意思,这把剑会令你和木烷妖终生不见!”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细剑瞬间抽回,身一闪刺向西王母手腕。
“意思?”西王母闪开迷澹剑,手腕一转将迷澹剑锋逼向宓晨曦的腿,被其避开,捉住她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掐得他手腕很疼。
西王母抽空斜一眼远处呆若木鸡的木烷妖,趁宓晨曦慌时也去察看,一脚踢到了他膝盖。
宓晨曦蹙眉一瞬,坚持看到远处白衣无尘的女子平安无事后松了口气,回眸时满眼冰冷难言。
西王母被这一眼盯得浑身发凉,心底的酸楚一拥而上。
“你这个时候还关心她?你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她省略了那么生疏的称呼,“你我”代替了一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天帝!你提到了千年前的事就要被断舌封喉锁上五百年!你知不知道!”
“劳谢。”
他冷冰冰的甩来二字,另一手余出二指在唇前,唇轻起念法术。
“你以为,你的仙法能困住我?”西王母悲凉一笑,迷澹剑转回,翻身越过宓晨曦头顶,彩带凛冽,身姿轻巧的稳站在宓晨曦身后,眸中不忍,手中迷澹剑翻过,剑柄狠狠地向他左肩捶去。
青色火焰在瞬间窜袭了他整个身体,西王母被迫推开数步,咬牙怒嗔。
“她有什么好?!她为你做的不过是我给你们的机缘!如果不是我,你们根本无缘无份相遇!”
全身燃着青焰的宓晨曦半转过身,侧脸本是完美的曲线在此刻显出棱角,冷漠的深情与灼热的火焰恰恰相反,竟可成为两点极端。
细剑在他手中旋转,剑锋向后,剑尖闪着四角的星光。
“她很好。”是我不好。
西王母怒目瞠的睁大,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什么。
“她很好?”片刻回神,西王母反问,声声透悲凉:“那我呢?我为你做的一切,难道不好?”
“本尊并未看到。”他礼貌有分,一个称呼可以将她撇开老远。
第178章()
“看不到?”西王母欲动的脚步停顿住,她目光震惊与愤怒交替,五味沉杂。他竟然说看不到!那她,就给他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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