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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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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似她方才那漠然一笑,他竟会觉得脊背一凉。
“主君”满月撇一眼挡路的躯体,心生一阵阵厌恶,看着身前的女子却毫不在意,不由得算的上是提醒般道。
木烷妖浅浅的笑,如招牌一般挂在脸上,如雪的衣袖随着步伐的前进而微微拂动,三千银丝散乱却不失美感,暗血红色的眸子释着简单的泰然自若的情感,素齿朱唇轻启,悦耳却显一丝不易察觉的空洞的声音传出。
“无妨。”
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那便无妨,任你们做作。
“是。”
满月闷答,金色的发丝向前,遮住了有许的眸子,本是面罩遮住的脸上透着一星半点的绿芒,尤显神秘。
木烷妖听到他答复后随意点头,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的路,脚下裙下皆有一团森白将其铺垫,所以一直沿路走来,她裙摆并未沾染一滴腐血。
许是挂着的那假假的笑也累了,木烷妖干脆面无表情的行走,抬眸看,前方路已是不长。
如此再走上几步,就到了五层了,在五层岔路走一走,遍可去四层了。
瞧瞧那断舌间,究竟热闹成了何副模样。
木烷妖路过第五层的门洞,依旧不多看一眼向自己所要去的目的地慢悠悠的走着,而满月,也仅仅是向里随意瞄了几眼。
他并未进过几次自焚间,可未想到,仅是这几眼,便让他永生都忘不了这里之人受罪的场面。
回眸一瞥,他许是忘了,那人是他百年前流落成安时,第一个给他干粮,让他活下去的女人满月仅是看了几秒便转过了头,可殊不知,自焚间一人皮肉被烧的翻来,长发断碎,火红的脸上带着被烧的发焦的眼珠,有如发觉一般,赫然抬头。
不知,那双结了血痂的双目,还能看到些什么——木烷妖一个阶梯一步,不紧不慢的迈上去。
这之上本就是为他后人所准备的软禁之低,可后来想想,不如将其变得残酷一些。于是,她请阎王将此地布造,变成了断舌间。
断舌间,断舌间,断了他口舌,瞎了他双目,绑住他手脚,挖了他的心。
木烷妖踏上最后一阶阶梯,血色的眸中难匿杀气。
放眼望一眼断舌间,不至尸横遍野,不至血流成河。
不过是拔了舌的一群族人聚在一起,被安放在钢架之上蒙住双目,高悬捆绑,日日定时会有小守为其送食,无冬凉无炎热,无刺耳扰乱人心的尖叫嘶喊,无骨骼崩碎时的疼痛,无严刑亦无烤打,平淡如水,一过百年,不死永生。
木烷妖也不知道,她怎会相出这样平凡的方式来折磨他的后人。
脚步迈进,听不见一丝声音,安静的不能再安静,而在这里人的耳中,应是新奇的声音了罢。
木烷妖可以看见,有几人微微偏了偏头。
“又来一个么?”
并非木烷妖的女人的声音陡然响起,让木烷妖突然有了一瞬的诧异。
满月绿眸微沉,虽不言语,但沉下的眸子却已表明他蕴蕴怒气。
那声音见无人回她,顿了许久,直到再次听到那微妙的脚步声时,方才若有若无叹了一口气。
“唉你在进来之前,便被断舌了么?”
木烷妖欣然,在一个一个交错的铁架中寻找声音的来源,而那声音却如同打趣一般再次响起。
“我是都城人,前半月才进来的呢真不知你是否认得我,我名为墨心然”
墨心然?
这名字,让木烷妖弯嘴角一笑,意味深长的看身后满月一眼,旋即又向她并未察看的最后的一个位置。而后,在这喋喋不休的女人面前停住了脚。
许是因为这架把这女人架高了吧,她木烷妖竟要对其仰视。不过,墨心然这凡人还真是并未变了有多少呢,不过是面如死灰,骨瘦如柴,青丝草乱。
这里虽是沉默到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事物,虽宛如在时间中煎熬,但最起码,比起狼噬那些凡人,要好的多了。
因为他们没有疼痛,也喊不出疼痛。
墨心然似乎知道有谁在她面前停下了,不仅低了低头,被黑补蒙住的双眼直对木烷妖的红眸。
“哦你的眼还可以看得见么?也许就是这样吧我并未被断舌,你并未被拘束一样罢”顿了顿,墨心然摇了摇头,“有什么呢?我们一届草民,就算先祖为帝,又能怎样呢?死后,终还是一只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木烷妖挑起眉,等着墨心然继续说下去,果不其然,顿了几秒钟,墨心然抬起了头,似是在感慨般,道,“想我墨氏,竟还能有许后人,愿天不亡也——”
“无人怜惜,一场梦中空话。”
木烷妖笑道,边说,边用森白之焰焚烧了那黑色的绸绫,露出了一双陷入眼眶,睁得极大的棕色双目。
许是,拼命的想要看外面的世界吧。
木烷妖看见墨心然发愣的眼神旋即变得极为惊恐,一阵阵的缓和后,方才抖着指尖,佯装坚定的直视木烷妖的笑意血眸,口中一字一顿。
“竟是你!”
竟是那个她不以为然的女子;那个问她焚心液来历的女子;那个淡笑不作声却寒过冰锥的女子;那个一眼看破她身世来历的妖。
而如今,那个妖,站在她眼前。
木烷妖笑,伸出干净的玉指,轻轻帮墨心然整理那头顶着的一团草乱的头发。
“怎么,意外?”
第22章()
“呵!”墨心然冷声哼笑,撇过头,深入眼眶的眼睛竟有许犀利,“真真是意外之外。”
木烷妖若有所思点点头,依旧笑,“那日后,我便多抽抽时间来陪陪你,聊聊天。”说罢,看着墨心然竟是转过了头,看了她几秒,方才冷笑,“不需要!”
不需要?木烷妖笑意更深。
“你墨氏后人面子这般大了不成?”竟挑三捡四吗?谁准惯出的臭毛病。
“呵,我墨氏面子大不大,轮得到你区区一只妖怪来评价吗?我墨氏就算再衰败,也丢不得尊严!你妖魔鬼怪怎有尊严!”
墨心然面上不屑一顾,指尖握紧了拳中,愤声说道。
木烷妖绕有趣味挑眉。原来,是因她妖魔无尊严,不值与墨氏一提?
“既如此,你墨氏为何还这般衰败,到底是谁,首先践踏了你所谓的墨氏尊严?”
你可要记得,踩了你所谓墨氏尊严之人,正是你先祖。你凡人,在他眼中均为蝼蚁。
墨心然愣了愣,并未发现木烷妖面上寒气加重,继而冷笑出声,“你为一妖而已,我墨氏如何,不需要你来判定!”说罢,干脆闭上了眼。
她倒是听过的,先祖因陷害了一个女人而愧疚一生,六宫无妃,后宫无后,膝下无子,朝中无忠,生二十二,死亦无怨,拱手送天下。
面前这妖怪,这一席话莫不是在提醒她,初初扔了他们尊严的,是他们的先祖,千年前的墨帝。
可笑的是,她身为墨家人,怎会说出不利墨家的话?就算她墨帝千不该万不该,将天下拱手相让不过,这些皆是前面之前的事,如今有何必纠结对错的本身?
到这里,这只妖,不过是在为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尊严,撕裂的夺取而已。
木烷妖凝视墨心然一副“打杀随意”的认命模样,心中竟是一阵没由来的冷笑。
嗯,她妖魔鬼怪都没有那所谓的尊严;她妖魔鬼怪不配评论他的对错;可你可知道,你也没资格评论我的言辞。
“你可知,你族始是什么样的人。”
木烷妖似笑非笑的脸上被阳光照的一片凛然,看的满月垂下眼眸,眸中闪过一丝逃避,脚下竟也是在不知不觉中退后三分。
墨心然微愣,而后闭着眼大笑。
“哈哈哈我墨帝举世无双,风华绝代,年轻得天下,胜战缕缕不计其数,斩反叛者水到渠成,安理江山社稷,百姓爱戴之!呵!若非一女子狐媚我君令其双眼蒙蔽,墨帝岂是会坠之情网之人,又怎肯因那女子而死!只可惜——!”墨心然说到最后,那种感情已分不清是憎恨,还是惋惜。
或许是她墨心然即使堕落地府也能留守住这颗人心,她竟会对那女子产生一种名为同情的情感。
而,这情感竟还逐逐上升,似乎冲到了脑海,呼之欲出,让她难以将其掩饰。
而她,就算对那女子有何讽刺时的愧疚,都要忍在喉咙之下。
因为她此刻面对的是一只害人无数的妖怪,她不能露出半点屈服和同情。
她既不能求饶,那便求死。
想罢,墨心然垂下了头,依旧闭着的眼睛此刻变得越发安静祥和,苍白的脸上牵强的扯出一个久而久之未现露的笑,那模样,仿佛不想给木烷妖任何一个反驳的机会。
“你妖魔鬼怪又是何物何生?是凡尘死后不肯投胎令世么?是人性堕落天理不容么?抑或是七情六欲舍八舍七么?呵哼!你这区区一只小妖,连我墨帝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又有何资本与我墨氏说三道四,喋喋不休?”墨心然说着,说时木烷妖听着。
听着,却不说一句。
真的只是听着,专注的听着,木烷妖注视着眼前苍白女子的面容,那由微笑变成冷嘲热讽的嘴角,那舒展开的手掌又握成了的拳头,那直到最后又绷紧的面部肌肉。每一个行为,都仿佛在触动着她心中最明了的往事。
木烷妖听着,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着墨心然下一句话,或者是最后一句话。
她可以给墨氏机会,将她们的感慨一语透尽。
木烷妖清眉挑起,怨眸如潭,发如白雪,她呼气,白气在空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白衣素裹,被脚下火焰的高温吹拂的微微起,袖袍半沾金沙土地,腰间墨玉垂下,缠上了头上一根倾泻下的银丝相系。
嘴角轻蔑而残酷的挑起,薄唇抿成一个凉薄的弧度,笑意,同冷寒彻骨,恨咒不言而喻。
这样的笑意,如天边繁花,美丽,却遥不可及,和心,却冷若寒星。
这样的笑意,让满月喜欢,同时也是厌恶。
方才,他险些一个冲动转身杀了这墨氏多嘴的女子。
他留她一张嘴,本是想下次来严刑逼供让她说出焚心液的来历,他只是莫名的想去了解关于他这主君的故事,可他,偏偏留错了嘴他承认,他很少看见木烷妖最心狠的一面,但他也不否认,木烷妖,从未心软。
这答案,是百年以来,他恍然的觉悟。
她每一件事做的都会让他觉得自然得当,仿佛每一件事她都已经经过了他的允许,写经过了精精计算,方才做出来。
可事实,偏不是这样,她偏偏就要做的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或许,他这主君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满月绿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对眼前女子的赞叹,而这一丝情感,恰好被木烷妖敏锐的捕捉。
木烷妖轻笑,她似乎可以看到满月的心声,是在想她笑面虎吗?抑或是笑里藏刀。可就算这样,她木烷妖也从不会心软,不会心软,因为她木烷妖无心,软硬不能。
她木烷妖的身,是一具失去了心脏的躯体。故她木烷妖的眸,不是什么心灵之窗,反倒是死如古之渊水。
木烷妖轻笑抬头看墨心然,声音柔和却含厉风,“说够了?”
一句话,让墨心然怔住。
她倒是小瞧了,她眼前的女子竟有着这般忍力,在她所知,妖魔鬼怪从学不会理智墨心然赫然睁开了沧桑的双目,方欲开口,却再次被木烷妖堵住了嘴。
“怕是你不知道,那女子来,你墨始方登上帝位,那女子死,你墨世同走向衰败。”
木烷妖声音带着并不愉悦的心情,“后宫乱则无法置天下,你可知六宫无妃便因后宫无主?嗯,你当是不知,毕竟千年之前你不过一届轮回之人。”
木烷妖的话似在自问自答,但其实,这些话,句句都是无意。她早已不是她
“呵!你这便是胡说八道!你区区一妖,怎懂得那般多的——”
“你墨帝爱的最后一个女人,名墨东画。”
木烷妖笑着,目光淡淡向墨心然那张狰狞的面容一瞥。
她相信,墨心然一定会惊讶。
因为这个墨东画,又名,夏东画。他墨子辰自以为是爱的夏东画。他墨子辰爱的女子,千方百计想要娶的女子,最后登上凤位却又被休赐死的女子,是他墨子辰的亲妹妹。
果不其然,木烷妖这淡淡一瞥,瞥到了墨心然一瞬的精彩表情——那种恐慌,那种惊愕。
墨心然诧异的张大了嘴,还有要一并吐出的话都在这句之后,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墨帝最后爱的女子,为了势力而争的女子,最后却因是亲妹妹而赐死的女子,名夏东画,名墨东画。
这件事,世上少有人知道。就连她身为墨家人,也只是在她父亲审读墨帝留下的书籍时,偶然知晓的。
这件事,在当年,定被封的滴水不漏。
墨心然忽的觉得恍然,她这瞬明白了许多事。怪不得焚心阵被认出,她是否为墨氏被认出,而且,这女子还处处对她墨氏针对。
定是因为,这女子方面目睹了那一切发生的过程——那她,定不能是简单的局外人——木烷妖拍了拍广袖,转身准备离去。
她已无话要说,非谈时,不谈话。
正是抬起了步子,迈了最后一步,正是身后一道声音苍苍开口。
“且慢!”
满月冷眸因这一句回转,杀气从黑色的背影中疯狂的爆发,如千万幽鬼在空中肆意舞蹈。
可墨心然笑的那样自信,那自信的笑,让满月感到一瞬的刺眼——一个平白无故逝凡,沦落在地府,又经受着永恒轮回折磨与痛苦的人,怎会有这样的笑容,怎么还会知道自信。
第23章()
木烷妖并未回头,只在那一步停下了脚,素衣飘飘,弧度猎猎如风。
“——我墨帝身旁若有你这样女子,定——”
木烷妖为蹙眉心,不等身后话音落下,便甩袖,抬步离去。
这一次,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挽留之意;这一次,她未听到后续那句;这一次,满月眸中真正闪过震撼的情绪。
被人囚困,却还能说出这等话。墨代凡人,难不成是脑子坏了?
但后来,满月明白了。
那句——“定是天赐我墨氏之荣幸。”荣幸,在于让一个上神明白了悔恨爱情。
凤临谷,枯藤老树昏鸦。
腥风血雨,被葱玉手轻轻一扬,化为冰天雪地。
冰了枯藤,冻了老树。
遥遥远望,忽然的一片冰白之色,美的如世外桃源。
而木烷妖的冰清玉洁银丝白衣,更是与这片天地巧妙的融合在一起。
如九天仙子,不入凡尘,洁白的不染瑕疵。
那红眸淡淡一瞥,似足以惊鸿。眉心血莲栩栩如生,在银发之下轻轻一点,其尊颜无人逾越。
满月站在凤临谷外,凝望那不缓不慢走进凤临谷的白色身影。
他在考虑是否要以一身黑衣踏进这被冰雪覆盖的圣洁的世界,他在犹豫,毕竟他这一双手也沾染过无数生命的鲜血,他在踌躇,他这一条命,到底能否入了这样的凤临谷之眼。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有许纠结呢。
满月摇摇头,绿色的眸子被天上那高高挂起的太阳耀的明亮,忽的在面罩之下一声嗤笑,脚尖点起,身躯前倾,一闪消失在原地。
木烷妖慢悠悠的走着,自她第一步踏进凤临谷时,便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她总觉得,这谷中有什么在等着她回去。
是什么?其实她也不清楚。
不过,对于未知的危险,她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有所猜测。
所以,她简单的冰封了凤临谷,轻而易举毁灭了所有生灵。
木烷妖红眸缩紧,就算没有什么再不妥,但身体中的血液却并不听话,似已沸腾
木烷妖一步一步向前走,这样冰天雪地的凤临谷的路对她似乎有些陌生,踏上去,便可以感觉到从脚底袭上的徐徐寒气。
木烷妖微微侧头,余光瞄一眼身后跟上来的满月,又是不动声色的转过头。
在她那一眼看来,身后的他并未和自己一样感到有什么危险潜伏在他们附近。
难道会是自己多疑了?还是在鬼域时被一场战争唤出千年本性?
木烷妖垂下了眼帘,长弯的羽睫搭成了一个好看的剪影,阴影的黑色,让那双日光之下的红眸中仿若掀起一浪涟漪。
“满月?”
木烷妖轻声唤道,看来她还是挡不住血液的沸腾,“你可有觉得凤临有其它气息?”
“其它气息?”
满月被木烷妖的一句警觉,竟是头一回的重复了她说的话,旋即立刻将自己的气息埋在体内,专注的释放鬼魅妖力,向周边探索而去。
“嗯。”
木烷妖并不在意的回道,红眸后瞥,等待着满月查询后的结果般,袖袍之下隐藏的指尖慢慢结出寒冰。
片刻,满月眸子中谨慎的情感突然便得不解,略有犹豫的收回了妖气,面罩之下传出了闷闷的声音。
“有两种可能。”
木烷妖扬眉一挑,“说。”
“一,主君说的人隐藏气息微妙至极,恕满月无能。”
“继续?”木烷妖点头,追问道。
“气息残留,或本无他人。”满月抬眸,金发随之而动。
听罢,木烷妖忽的忍不住嗤笑出声,道:“许是第二种错了。”
将视线收回,木烷妖摇手一挥,一把古琴凭空而现,倒入她怀中。指尖波动琴弦三两声,仿佛是在特意向这谷中隐藏气息之人暴露她的位置,又似已用琴音宣战。
此处无人?
她木烷妖的感觉,可从未错过多少次。
“无妨。”
边说,边跟着琴音波动最近消失的方位走去,“将其留个全尸便罢。”
隐藏绝妙,定是修为之高。
我魔界不长沾染凡世尘土,作罢,鬼域隐藏绝妙之人寥寥无几,如此,便又是你天庭中人。
你天庭三番五次,是否就因我没取你天庭天帝之命,而无法无天,自不量力?
这样也罢,正巧此次你送我凤临一仙人,我便也不好意思不收了你天庭区区一条狗仙命。
“是,主君。”
“切记,留了全尸,便送回去。”
因我凤临太静,不需你扰我秩序。
“是。”
满月握紧了拳,似在发抖。
因为上一次,他差点命丧黄泉。然而这一次,他怕是还不能保护煞主。
太像了。
这种隐藏气息的方式,与天庭那人太像,太像。
那人——
“便是你么?”
声沉稳有力,语气之中透着一丝诧异。
剑锋向下,鹰眼锐利,威严而霸道,衣冠银光,红披在风中席卷。
凭空站立,气势凌人,誓有抗命者斩之意,傲视众生,一代天骄,至尊至圣。
满月反射性在第一时间挡在木烷妖身前,双臂展开,将木烷妖护在了身后,耳后一手死死握起一把匕首,仰视天上之人的目光中满是紧张和戒备。
很专注。
仿佛怕一个不留神,凤临谷就会被毁于一旦般。
木烷妖依旧垂着眼帘,玉指抵在琴弦上,顿了片刻,玉指将琴弦用力向下压去,身下的冰封之地便如得令一般剧烈颤动,而后脚冰地下一处凸起,猛地向上窜去。
仅是一瞬间,便与天上那人持平而立。
木烷妖看着那千年未老的容颜,了然一笑,笑的冷漠,戾气绕身被完全释放,魔气同是绕在眉心。
那双鹰眼犀利的双眸。
木烷妖从满月身后走出,扬起下颚,笑容当了招牌,挂在脸上,吐一句,明眸皓齿,清秀风雅。
“莫非伏羲皇认得我。”
镇守南天门,上神,伏羲封皇。
她与他当不识。
木烷妖看见那锐眸紧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却只字不提,想罢,指尖刻意挑弦拨音,“伏羲皇可见过我?”
“从未。”
伏羲收回了视线,手中按在腰间的剑把一沉,又若无其事的松手。
这次,回答的倒是爽快。
木烷妖闲谈般点头,“伏羲皇此次前来我凤临谷,可是有何事?”
我隐了百年,怎一时间被你发现。
“无事,只是来看你生死真假。”
伏羲若无其事回道,目光简单撇一眼满月,而后又转过身子,四下巡视一圈,“未想你竟真活了下来,居这阴气渗骨的鬼地方,倒是苦了你。”
“哦?”
木烷妖挑眉,“伏羲皇这话我便不懂了,我既未死,为何不活下来?”
天帝那老儿不死,西王母不死,我岂会抢先一步死。
莫不是如凡人所说,让白发送黑发了。
“呵呵。”伏羲忽的干笑两声,“你也小瞧了我这小皇了罢,我若想知道,谁阻之?”
伏羲说罢,顿了顿,“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妖娆邪魅女子,到未想到你会穿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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