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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后别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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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之后的吕雉,发誓要远离那个老无赖。可她躲得越远,他追得越紧~~~这是怎么说?!纵使她不想当皇后,难道他刘季也不想当皇帝了么?大龄剩女VS单身老无赖,携手反秦灭楚,夫妻双双打天下阅读指南:1、此文讲叙汉高祖皇后吕雉重生后的故事;2、此文婚前纠结,男主刘邦有外室,有私生子;婚后甜宠,刘邦独爱吕雉,夫妻携手一心一意打天下。3、此文日更中,求收藏!另有两个预收文:现言总裁文《未婚夫有毒》、古言种田文《杀猪佬的小娇妻》预收存稿中,攒足收藏就开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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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身死族灭()
公元前180年,史书称高后八年,这一年朝局动『荡』不安,皇城内权贵势力变换,皇权更替。引起这惊天巨变,改变煌煌大汉历史走向的,源于一位老『妇』人的病逝。
这位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国古代第一位临朝称制、执掌天下的女人。她是汉朝开国皇帝高祖刘邦的发妻,汉惠帝刘盈的母亲——吕太后。
(一)
是年八月初,长安城未央宫内郁气沉沉。
连着大半月的昏沉,今晨醒来,吕太后的脑子豁然清爽,神志也变得清晰。她屏退满殿宫人,让心腹内侍秘宣吕禄吕产二人进宫。
吕禄和吕产是吕太后的亲侄子。惠帝刘盈驾崩后,吕太后独揽皇权,开始无所顾虑地大封诸吕,提高吕氏一族的权势地位。高后七年,吕禄获封赵王,吕产获封梁王。
两个月前,吕太后病重,遂任命赵王吕禄为上将军,统领北军;命吕产统领南军,二人共同守卫宫城。
不过片刻,赵王吕禄、梁王吕产双双跪在未央宫华丽的软榻前。两位将军甲胄辉耀,魁梧奇伟,但坚毅的脸庞上却难掩悲戚之『色』。
吕雉的丈夫、儿女、两个哥哥都先她而去,如今至亲的亲人除了妹妹吕媭,外孙张偃,也就只剩这些正值壮年,手握大权的吕氏子侄了。吕产勇猛霸道,吕禄谨慎沉稳,是吕家最出息的子嗣。
如今吕太后病势汹涌,深知时日无多。每闭上眼便想起外面那群把她们吕家全族恨得咬牙切齿的刘氏子孙,还有那些跟着刘邦打天下的狡黠老臣。
吕太后靠着温软的褥子,艰难开口:“禄儿,产儿,我命你二人统领南北军,此事可还顺利?”
吕产立即朗声道:“太皇太后的旨意谁敢不从,兼之我吕氏声威浩大。圣意下达当日,南北军将士全部俯首听命,此事万分顺利,全无一点波折。”
吕太后转而望向吕禄,见吕禄重重点头,她才轻嘘一口气,郑重地做最后的嘱咐。
“早年高祖皇帝平定天下以后,曾与大臣订立盟约:‘不是刘氏宗族称王的,天下共诛之。’我们吕氏封王封侯以来,刘氏宗族和朝中大臣一直愤愤不平。哀家也没几日活了,可皇帝还年幼,诸侯王和大臣很可能发生兵变。所以你们要牢牢握住兵权,守卫宫殿,千万不要离开皇宫为我送葬,不要被人扼制。”
一口气撑到这里,吕太后已是疲惫不堪,她紧紧抓住吕禄的手,双眼极力瞪圆:“记住,要牢牢握住兵权,切不能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吕禄和吕产自是满口应诺,可吕太后心里明白,他们这一辈人没有经历过楚汉相争的残酷。虽然他们智勇双全,但论谋略和决断,又岂是朝中那几位老狐狸的对手?好在几位老狐狸皆年长,刘姓诸王也分散在偏远荒凉之地,京都和皇宫的兵权全都牢牢掌握在吕家手里,只要吕禄吕产谨遵她的嘱咐,死守京城,不离皇宫,吕氏安享富贵,当是无忧了。
吕禄吕产走后,吕太后的心情也愉悦了些。一阵微风拂过,重重纱幔层层妖娆舞动;在那光与影的交叠中,她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可是辟阳侯在外面?快把他请进来。”吕太后的声音难得的柔和起来。
近身伺候的嬷嬷略沉默后回道:“禀太皇太后,辟阳侯被罚闭府思过,已数月没有入宫了。”
吕太后听到“闭府思过”四个字,面容微滞,随即反应过来。辟阳侯审食其因为偷看太后张嫣换衣服而被罚,非诏不能入宫。
审食其,一想起这个名字,吕太后心里既爱又恨,爱之深沉,恨之彻骨。这个男人陪伴了她四十多年,在她最艰难痛苦、最寂寞无助的时候,他总是坚定站在她身边,安慰她,照顾她。在儿子刘盈崩后,审食其搬入宫中,与她寸步不离,俨如夫妻般共同生活七载。
谁曾想,这样一世精忠的男人,竟会在苍苍白发之年,做出这种不伦不尊的龌龊之事!张嫣是刘盈的皇后,更是吕太后的外孙女,审食其这样悖逆不轨的行为像一把刀明晃晃地直『插』在吕太后的心尖上!
若不是顾念旧情,若不是心有不舍,被人称作毒『妇』的吕太后又怎会仅罚审食其闭府思过。
嬷嬷见吕后刚舒展的愁眉又拧在一起,忍不住劝慰道:“辟阳侯近日连上了好几道折子,跪求入宫探视。太皇太后,可要老奴传召宣他入宫?”
吕太后默然垂眼:“罢了,还见他做什么。”说完这句,已是心若死灰,身体也倦急。
待她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正悠悠地飘在半空中,而前一刻还大亮的未央宫,此时却沉寂在浓黑夜『色』中。她垂老僵硬的身体变得轻如飞燕,随风盈盈摆动。她看到脚下的未央宫灯火通明,殿门大开。宫女太监们来去匆匆,但步履轻缓,像一群训练有素的鬼,踏过光洁的地砖而寂寂无声。
她讶然望着这一切,忽然看到宫殿正中的路上亮起一长串流动的灯火。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后张嫣带着小皇帝急匆匆赶来。吕太后飘到宫殿正门前,摆好架势,等着他们向自己行礼问安,结果张嫣和小皇帝像看不见她一样,穿过她的身体径直步入正门。
“太皇太后薨!”
大殿内忽然传出宦者令哀伤而绵长的报丧声。随后,丧钟敲响,哭声四起,宫里宫外连同整个长安城顿时闹哄哄『乱』做一团。
(二)
吕太后死了,她的魂灵如浮萍般飘『荡』在偌大的未央宫和长安城内。
绵延数十里的送葬队伍到达长陵,吕太后的灵柩被送入地宫,巨大的墓门缓缓下落。吕太后的魂灵长久飘散眼见湮灭,急迫间,她凝尽全神将魂魄化作一股青烟飞向地宫。就在即将穿过石门的那一刹,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箭一般俯冲下来,转瞬间又高飞而去,全无影踪。
自此,吕太后的魂魄附在了黑鸦的身上。
黑鸦不知疲倦地在长安城上空一圈又一圈的飞过,倒叫她亲眼见证自己身死后发生的诸般凄凉事。
她看到不足二十岁的外孙女张嫣虽贵为太后,身居华美的椒房殿,却形同枯槁。而吕产吕禄在她死后依然不知收敛,耀武扬威横行京城。
她看到老臣陈平、周勃、灌婴与朱虚侯刘章在府中秘密谋划。她看到齐王刘襄(刘章的哥哥)举着“入关诛杀诸吕,保护刘氏帝位”的名义举兵进京,而愚钝的吕产居然派灌婴领兵迎击刘襄。更让她大失所望的是,一向精明的吕禄居然听从自己所谓好友的话,主动交出兵权,让周勃那个老匹夫入主北军。
吕产被领兵进宫的刘章杀害,失去兵权的吕禄被捕斩,一夜之间,吕氏满门不论老少一律被斩杀。白发婆娑的妹妹吕媭被『乱』棍杖毙,吕媭和樊哙唯一的儿子樊伉亦被诛杀,外孙鲁王张偃被废除。小皇帝刘弘也被废,不久连同惠帝刘盈的所有庶子们一起被诛。
最后,她看到群臣拥戴着一位面生的新帝入主未央宫。
这位新帝是高祖刘邦的第四子,被封为代王的刘恒。他的生母,那个身份卑贱的薄姬,成了太后。就是这样一对不起眼的母子,在她死后成了大汉的主人,享用着原本只属于她和儿子刘盈的荣华富贵。
她和刘邦共同打下的壮阔江山,眨眼间,便被几个老狐狸当做礼物转手送给了新主。新帝是刘邦的儿子,江山还是他们刘氏的,可她吕雉的儿子孙子一个不剩全部死光,她的母族更是满门被诛,煊赫一时的吕氏顷刻间便覆灭。
营营苟苟,挣扎一生,所为何来?
新帝登基,鼓乐声声,长安城内外欢喜鼓舞,处处喜气洋洋。唯有空中独翔的一只黑鸦,不识时务地哇哇哀鸣。撕裂的鸦鸣声掠过长空,在欢乐声中显得尤为刺耳。
朱虚侯刘章怒道:“大吉大利的日子,哪里来的乌鸦!”随即便让人放箭。
站在他身旁不远的辟阳侯审食其仰起头,看到那只鸦,那只鸦黑亮的眼睛也正看着他,哀声凄厉。突然,飞出一支短箭直直穿透黑鸦的身体。哀鸣声哑然而止,中箭的黑鸦勉力飞跃宫门,直直坠落在街头。
为新帝欢呼的百姓一个接一个踏过它的躯体,流出的血『液』由红变黑,最后烂成了一滩黑泥。而它的双目始终是睁着的,突出的眼珠直直望着宫城的方向。
第2章 002 吕雉重生(已捉虫)()
“姐!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雉从黑暗中混混沌沌地醒来,眼睛才刚睁开,耳边就响起清脆的喊叫声。她瞪大眼睛,环视周围,看到一间布置精巧的屋子。这屋子里的一切是那么陌生而遥远,但她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熟悉之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眼前顿时一片大亮。一个身着绿衣的俏丽女子出现在门口。看到她的一瞬,吕雉的身子似被雷击般陡然震住,脸上『露』出惶然惊诧之『色』。
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吕媭,她唯一的亲妹妹。
她不是被陈平、周勃手下的那些大臣们用『乱』棍打死了吗?怎么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还一脸笑意?
不对,不对,她怎么变得如此年轻,倒像未出阁时的模样?
一时心『潮』翻涌,大颗大颗的泪从她眼里滑出,她呆呆地看着吕媭,任凭那豆大的泪珠砸落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吕媭忙跑进屋:“你好好地哭什么?呀!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冰凉冰凉的?”
吕雉并不着急回答,只是紧紧拽住吕媭的手,细细地打量她,才发现这恰是吕媭十七八岁时的样子。她转而低头看自己,身上是崭新如画的蓝『色』衣裙,手腕上的玉镯碧亮通透。
这身衣服是她二十四岁生辰时,母亲亲手给她缝制的。手上的玉镯是祖母传下来的,她和吕媭姐妹俩一人一只。吕雉压抑住内心的激『荡』,恋恋地抚『摸』着光滑的镯子,重新审视眼前的屋子。
这回,她认出来了,这正是单父吕家她们姐妹俩合住的卧房。
吕雉心头大亮,立即破涕为笑,欢欣地拉着吕媭的手踏出房门。当她站在吕家古老的宅院里,望着那棵瘦高的老枣树,感受着春天和煦的阳光和微风时,伶仃孤苦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宿。
死不瞑目的吕太后重生了,重生在二十四岁生辰的第二天。那时她是单父县富户吕家的长女吕雉,她的家人们唤她『乳』名娥姁。
这一年也是吕家从单父县搬迁到沛县的那年。在沛县,父亲把她许配给丰邑泗水亭亭长刘季。此后,她的命运还有整个吕氏家族的命运皆因为刘季这个流氓无赖而发生巨变。这个流氓夫婿先是入山落草为寇,而后又加入反秦的大军,成了一名造反头目。
他一造反,她的人生便彻底颠覆了。
重生最初,吕雉总是动不动就默默地望着家人掉眼泪。望着慈爱的母亲,她掉眼泪;望着泼辣的吕媭,她掉眼泪;望着几个可爱的小侄儿,她也掉眼泪。
吕媪吓坏了,以为大女儿中了邪,便匆匆传了书信,让在外经商的吕太公早日回家。吕雉虽然知道自己并无大碍,但也没有阻止,因为她也很想见到自己朝思暮念的老父亲和两个哥哥。
这一日便是吕公在信中早早说明要归家的日子。一大早,吕媪便和两个儿媳打扫庭院,准备饭菜。吕雉和吕媭带着几个侄子侄女在宅子外面的空地上玩耍。
已经十岁的吕产不屑于和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小萝卜头瞎混,便一个人溜到远处的小河边,拿着弹弓打鸟。
吕雉也没管他,只由着他去。不料只过半个时辰,就听到吕产歇斯底里的呼叫声。她循着喊声看到河岸边正被人提溜在半空中的吕产,赶紧跑过去救他。
“大姑姑,快救我!这个流氓抢了我打的鸟雀,还打我!”吕产一看到吕雉,连忙大声告状。
黝黑少年见来的貌美女子是小男孩的姑姑,且对方看上去比自己要年长,便讪讪地放下吕产。
“这位大姐别急,我要这些鸟雀,只是为了拿回去给我兄长和几位兄弟们烤着下酒。并不是故意欺负他,小兄弟看来是误会我了。”
吕雉恨恨地看着眼前这张标志『性』的黑脸,再看看他旁若无人欺负吕产的张狂样,心里恨得只想把他踩在脚底狠狠鞭笞一顿。
因为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刘邦的一众好兄弟之一的周勃。
“安刘氏天下者必勃也”,这是刘邦崩逝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事实证明,在她死后,一举谋灭诸吕,诛杀她的几个幼孙,迎立代王刘恒为新帝,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周勃都是主谋之一,也正应了刘邦的那句谶言。
老匹夫!吕雉不会忘记,自己死后,正是周勃使阴谋诡计骗夺了吕禄的兵权,更让刘章带兵进宫杀了吕产。如今,他又当着自己的面,公然欺负年幼的吕产!
“产儿,他拿你的猎物,可曾付过钱?亦或,是你自愿送给他的?”吕雉将吕产护在自己身后,慢慢问道。
“没有!他是大强盗,他强抢了我的鸟雀!”吕产尖声大喊。
吕雉笑了笑,“如此夺人财物,我们也只能报官了。”
刚好吕媭也赶过来了,吕雉便吩咐她:“此人长手长脚,面目可疑,非本地居民,必是那偷鸡盗狗之徒。小妹,你赶紧通知吴伯去县府报官。”
秦法严苛,对待偷盗抢夺之事,一经坐实便要严惩。周勃一旦入狱,不死也得脱层皮!
吕媭最是个不饶人的,听完话立马飞身往回跑。却没想,周勃腿脚更快,眨眼就追上吕媭,也不顾男女之防,拽着她走到吕雉面前。
“两位姐姐长得如花似玉,何苦跟我这个穷小子斤斤计较!”
吕雉和吕媭均不理他,他只得坦言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周名勃,是沛县人。这次我跟着我大哥押送徭役去咸阳,好不容易到咸阳交了差,一刻也不敢耽误便要赶回来向县令大人复命。今日路过此地,实在是渴了累了,我大哥便让我来打点酒买点吃食,好让兄弟们吃饱了接着赶路回乡。”
他这一番话,啰里啰嗦地说完,吕雉听得心跳加快,一时『乱』了神。
倒是吕媭,心直口快,并不管他说什么,只是不依不饶。
“我管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做什么!你抢了我侄儿的东西,我便不能放你。你若是真汉子,便自己去官府投案,省得县吏来抓人!”
周勃梗着脖子,倔劲也上来了,他把那一大串的鸟雀随手往地上一扔。
“你这个小大姐怎么如此蛮横不讲理!你非要报官,我也懒得拦你!只我大哥是个不好惹的人,他的名号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便是我们泗水郡的郡守大人也是十分地抬举他。今日你若敢把我送进牢房,信不信明日你们全家都得进去陪我!”
吕媭毕竟年轻脸皮薄,被人高马大的周勃这么一吓唬,脸上虽然坚持,心里不免有几分胆怯了。
吕雉望着周勃,不紧不慢地问:“不知令兄长尊姓大名,目今在何处任职?”
周勃高昂着头:“我大哥叫刘季,人称刘老三,乃是我们沛县泗水亭亭长!”
吕媭扑哧一声笑了,乐道:“我道是个什么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哼,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也好意思拿出来吓唬人!你知不道我们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刘季二字仿若一柄冰刀,令吕雉半身寒彻。她僵硬地绷直脸,努力不让周勃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重生之后,对于自己和吕家的未来,她并没有十分清晰的谋划。但有一点,她是笃定的,那就是她再也不要嫁给刘季,吕媭也不能嫁给樊哙,总之她们吕家要与沛县的那群地痞流氓们离得越远越好!
按周勃所说,刘季带着他们从咸阳公干回来,今日恰好路过单父。也就是说刘季本人现在就在这附近,搞不好随时就过来了。
吕媭轻蔑的表情一下激怒了耿直的周勃,他驳斥道:“我大哥可是去过咸阳城,近身跪拜过始皇帝的人。你们吕家又如何,不过有些臭钱而已,就这般瞧不起人。呵,小姐长得挺美,却如此粗俗,周勃真是为你可惜!”
“你说我粗俗?”吕媭跳起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一身破烂衣服又脏又臭,狗都比你体面些,还臭不要脸说别人!”
周勃也不甘示弱,“我衣服破怎么了?嫌我们不体面?等到小姐你遇到难处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们再脏再臭,那也比狗~管用!”
吕媭和周勃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几个小孩围成一圈,傻愣愣站着观望。吕产更是紧攥拳头,就要扑上去打,却被思绪烦『乱』的吕雉拉了回来。
“好你个周勃,不怕死,是吧?姑『奶』『奶』现在就去报官,不光你,还有你那个大哥,今天都别想走。”吕媭一气之下,放下狠话。
周勃道:“你辱骂我大哥,我也不会轻饶你。你尽管去报官,我这就去找我大哥。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就站到你家门口,看哪个官府敢来抓我们!”
刘季啊刘季,你何德何能,居然有这样一群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异姓兄弟!一旁的吕雉又感叹又焦灼,她知道刘季就在不远处歇脚,周勃要不了片刻便能将他喊来。
第3章 003 石屋内外()
吕雉克制住内心的恨意,用冷漠的眼光直视着周勃。
“既然你们是为官府办差,那这些鸟雀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我们姐妹这便带孩子们回家,不敢误了诸位的差事。”
吕媭不甘心地还想说什么,却被吕雉拽住胳膊阻止住了。周勃坦然地捡起地上的鸟雀:“请问两位大姐,这附近酒肆怎么走?”
吕雉指着前面的大路:“沿这条道往南直走八里,右手边便有一家酒肆。”
周勃称谢后便大步地往南走去,吕雉和吕媭带着一群孩子往家走。吕媭憋了一口气,怏怏不乐,吕产也缩着头,情绪很低落。
吕雉牵着吕产的手,心里很是疼惜。吕产心思简单,又是个急『性』子,他这样简单的孩子长大后又如何是周勃陈平那群老狐狸的对手。
“产儿,姑姑问你,刚刚若是跟那个周勃打起来,我们会赢吗?”
吕产想了想,小声道:“那个坏蛋力气大,我们打不过他。”
吕雉『摸』『摸』他的头,“是了,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服个软。你要是心里难受,就等你爹爹回来,好好跟着他练武,等到将来自己足够强壮,便无需惧怕这种无赖坏蛋了。”
吕产抬起头,认真道:“姑姑,你放心,我会发狠练功,让自己变强,将来遇见坏人,好保护姑姑还有弟弟妹妹们。”
吕雉一愣,心间不由一热,原来这孩子把今日的事都怪在自己身上。
吕媭高兴地拍了拍吕产的肩膀,笑道:“你小子还算孝顺,等你爹爹回来,小姑姑一定好好在他面前夸夸你。”
一直不做声的吕种,才八岁,这时『插』话道:“大姑姑,种儿知道你是故意把那人指到南面的,好教他多跑些路,吃些苦头”。
吕雉和吕媭对视一笑,吕媭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吕种摇晃着小脑袋:“因为咱家后面的西街就有卖酒的铺子!”
回屋之后,吕雉的内心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她感觉有无数只手争先恐后地扒开自己的身体,要把它撕碎,好让内里暗藏的记忆、刻意压制的情感全部迸发出来。
她撇开一群孩子,慢慢踱步走到大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路发着呆。
刘季还有刘邦,一想起这两个名字和背后的那个人就让她心惊胆寒。前世,她爱过他,也恨毒了他。在他崩逝之后,她杀了他最宠爱的戚夫人和她的儿子刘如意。她肆无忌惮地戕害刘氏子弟,她公然违背他与群臣杀白马订立的“非刘氏不王”的盟约,分封吕氏诸人为王为候。
她想若是刘邦在泉下有知,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一定会被气得再次活过来。所以成为孤魂之后,她最担心与刘邦在地府相逢。可她是他亲封的原配皇后,死后与他同陵共寝,是她的责任,也是她及整个吕氏家族的荣耀。
吕雉很侥幸重生后可以不用再去面对地下的刘邦,可她忘了,除了早死去的刘邦,这一世,还有一个同她一样活得好好的刘季。
可是,周勃口中的刘季还是当初那个刘季吗?
他会再次成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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