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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后别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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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激怒,站起后就朝刘季扑过来,刘季也冲上去,两人就在窄小的牢房里撕打起来。刘季奔波了一日,本就疲惫不堪,偏那醉汉长得粗壮,又喝了酒,气力又猛又大。纠缠片刻后,刘季逐渐落下风,被醉汉打了好几拳。眼青黑,脸红肿,鼻子嘴巴不断流出鲜血来。
吕雉提心吊胆看着,刘季每挨一拳,她的心就猛地抽一下。她知道不能喊狱吏,狱吏来了所有人都免不了一顿毒打,还有可能按私斗处置。而且等狱吏一走,这醉汉照旧不会放过他们俩。
所以只有刘季胜,他们今晚才能安全。可刘季会胜吗?前世他虽然当了皇帝,可吕雉并没有真正亲眼见他上阵杀敌。
刘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渐渐放弃了抵抗,那醉汉把他压在地上,照着他的脸狠狠捶了几拳,才解恨地松开手。他得意地站起身,回过头看向吕雉。
吕雉的心沉到最低,没有办法,她只能大声喊狱吏来了。她张开嘴,却看到那人身后的刘季悄悄站起身,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从背后扑倒醉汉,以迅雷之势卸掉了对方的两只胳膊。
醉汉大声惨叫,刘季站起身顾不得抹一抹嘴角的血,就对那一群人狠狠说道:“都给老子滚远点。”
那群人再不敢惹他,纷纷退后了一步,给刘季和吕雉留下一大块地方。刘季回身笑望着吕雉,吕雉赶紧走上前去。刘季抓住她,再撑不住轻轻靠在她身上。
在别人看来,刘季像是在抱着吕雉邀功,其实吕雉清楚刘季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所以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
此时,刘季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
“娥姁,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人欺辱你!”
吕雉心中大骇,刘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也是重生的,知道上一世的经历?
“扶着我,我们一起靠门坐”,他轻声吩咐道。吕雉扶着他,走到门边,双双靠门坐下。她偏着头望着他,他也望着她,她的眼里是『迷』惘惊疑,他的眼里全是暖暖笑意。
过了一会儿,这间牢房里的人都安静躺下了,刘季心里才放松了些,他对吕雉说道:“你安心睡一会儿,我看着。”
吕雉望着他,轻声说道:“始皇帝死不了,我们一定能安全出去。”
刘季笑道:“如果明天我们能安全出去,你得乖乖跟我回家完婚。”
吕雉闻言,心情复杂地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刘季静静看着她,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一次她终于认真听进自己说的话了。
夜越来越近,时间点点流逝,看着身边沉睡中的吕雉,刘季想起沛县狱里,那些夜夜都会坐到的梦。梦里,吕雉被关在和他同一间地牢里,那些狱吏反反复复辱骂她,殴打她,还有的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是她苦苦反抗,才一次次逃脱。
有一次梦境格外清晰,他看到吕雉转过头盯着他,言语沉痛愤恨。
“刘季,你这个混蛋,你让我为你吃尽了苦头。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你就算不要我,也不怜惜我肚子里你亲生的孩子吗?”
那一夜惊醒,他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梦里,吕雉已是他媳『妇』,而且怀了他的孩子,因为他犯了事,所以受连坐被抓入狱。
这样的梦连续折磨他大半年之久,得知吕雉大半年没回家,他更是心急如焚。后来萧何来找他,说县令大人交给他一个差事,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提前出狱。
押送罪徒赴咸阳,这个差事他当然愿意,这样他可以亲自把自己的媳『妇』带回家。
那些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暂时不愿去想,他只知道吕雉是他媳『妇』,他要娶她,疼她。在遇到她之前,他刘老三根本没想过要娶老婆过俗气的日子,但当他知道吕太公有意将吕雉许他为妻时,他的心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许诺娶曹氏,所以他反复纠结,但他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内心。他要娶吕雉,好好和她过日子,生子生女过一辈子。至于曹氏母子,过错已经造成,他只能在生活上给她们安排好。
清晨醒来,吕雉觉得身上有点冷,睁眼一看,刘季那件脏乎乎的外衣正盖在她身上。刘季自己呢,她再一看,发现他双手抱胸正眯着眼望着她。
哎,这是怎么说?这一世她并不想当皇后,可他刘季为什么老追着自己不放?她远远离开沛县就是要避他,结果呢,却在咸阳又碰到他!
被抓进狱中的人开始被慢慢放出去。刘季拿出身上的文书,外加上吕家在咸阳找的关系,刘季和吕雉也很快被放了出来。出来才知道,昨夜秦始皇微服兰池遇盗贼,幸得随行四名武士拼命保护才逃脱。共五名盗贼,被击杀者四人,剩余一人趁『乱』带伤逃跑。
两天后,渭水边吕家店铺,吕雉正在后院账房里翻看账本,刘季走过来。
“娥姁”,他笑嘻嘻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明天我们启程回沛。”
吕雉没抬头,低声道:“我没说要跟你一起回沛。”
刘季继续好言哄道:“婚礼定在六月十六,再不回去可就来不及了。”
吕雉放下账本,想了想,抬起头平静地望着刘季,诚恳说道:“刘亭长,我真心觉得你应当娶曹娥为妻。”
刘季顿觉头大,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直揪着这事不放呢。
“我跟曹氏好之前,我就跟她说过我不可能娶她为妻,她自己答应的,说是无所谓。她发现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不在沛县,等我回到沛县,她肚子已经大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四十岁才得这么一子,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娶亲,所以能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是真高兴。”
他放下脸面,耐心解释:“我没想过会遇到你,更没想过吕太公会把你许给我。对曹氏和肥儿,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暂且先把她们送走。如果这样不能使你满意,那娥姁你告诉我,我刘老三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肯答应跟我回去成亲?”
吕雉本来想好好跟他沟通,但陡然听他说这些没道理的话,真是越听越有气。她愤而起身,指着刘季,一顿痛批。
“我要你如何做?难道你刘季四十岁不婚,无子,是我吕雉造成的吗?你把情『妇』幼子送走,是我『逼』你的吗?既然你有这许多无奈,你大可以不娶我!”
第55章 055 关中大索()
刘季震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也不是滋味。确实这些跟吕雉都毫无关系,是他自己从前浑浑噩噩度日,做下许多糊涂事。他顿时觉得惭愧,一个活了四十年的男人,想问题居然没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透彻。他这前半辈子,真得是白活了。
“娥姁,你冷静一下,别动气。”刘季软言道。
吕雉果然消了气,重新倚案坐下,淡淡说道:“你走吧,别来烦我。”
刘季心里一喜,知道她终究还是念着那夜牢里救她的情,不禁想,她既心软,说明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大不了死缠『乱』打,看到底谁的脸皮厚罢。
想到这,他慢慢开口:“娥姁,你看你的账本,我就在这陪你,等你看完了,我们再一道去收拾行李。”
吕雉猛然抬头,厉声道:“我说过了,要你走,别在这烦我。”
刘季心里骂了一声,脸上仍然笑着:“没事,我心宽,你不痛快就骂我,骂完就解气了。”
吕雉把账本重重放下,刘季正以为自己得逞,却听到背后有别的声音响起。
“刘亭长,我姑姑叫你走,你没听见吗?”
刘季转身,看见韩信黑着脸执剑站在距他十步之远处。
“韩公子,我和我未婚妻说话,没你的事,你站远点,别打扰我们。”刘季不悦道。
韩信望了望吕雉,见她不说话,便道:“韩信只听姑姑的吩咐,刘亭长再不走,休怪韩信撵人。”
刘季望着他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不由地笑起来。
“撵我?凭你手里这把纯当摆设用的剑还是凭你这又黑又瘦的小体格?臭小子,别以为攀上吕家,躲到咸阳,别人就不知道你在淮阴钻别人裤~裆的美事。”
“刘季!”吕雉突然高喊一声,隐隐怒道:“这是我吕家的地盘,韩信是我吕家的人,由不得你在这撒泼,『乱』耍威风!你快给我滚出去!”
刘季一时愣住,又气又不甘:“吕雉,这臭小子是你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你忘了前夜在狱中,我是怎么拼死保护你的?为了这个臭小子,你叫我滚?你别忘了,你是我刘季的媳『妇』,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我才是吕家女婿。”
吕雉偏过脸,不再理他,刘季转而看向韩信,狠狠放言。
“臭小子,吕媭已经嫁给了樊哙,娥姁就要跟我成亲,你想当吕家的人,恐怕没有机会了。我警告你啊,离我刘老三的女人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韩信和吕雉俱愣住,吕雉更是大惊失『色』,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吕媭嫁给了樊哙?”
刘季也是一脸疑『惑』:“这都两个月前的事了,二哥早应该收到家书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吕雉惊道:“两月前的事?为什么这么仓促?樊哙这不要脸的屠夫,他到底干嘛了?”
刘季更疑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所以这几个月你都不在咸阳,一直跟韩信这臭小子在外晃『荡』?”
吕雉不理他,起身道:“我要去找我二哥问清楚。”
刘季急忙拉住她:“你别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几个月出去干嘛了?还有韩信,你不是跟吕台一起逃命去了吗,你跟我媳『妇』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吕雉挣扎道:“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废话,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二哥。”
韩信也快步走上前,拉着刘季的手:“快放开我姑姑!”
三个人纠在一起,刘季气得不行,恨恨地望着吕雉和韩信。
“吕雉,你走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我刘老三的媳『妇』,这辈子我娶定你了。还有,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行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
吕雉傲笑,挑衅地望着他:“事情我已经做了,所以后果是什么?”
刘季看看她再看看不要命一样护着她的韩信,脸再次绿了,他恨恨放手。
“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收拾东西,明天是抬也好,绑也好,我一定要带你走。”
他指着韩信:“还有你,明天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见吕雉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刘季又缓了口气,严肃道:“我已经收到复命文书,必须赶在六月中旬前回去向县令复命。娥姁,你体谅我一点行不行?”
他叹了口气,正等着吕雉的回应,这时吕释之走了过来。
“别吵了,你们明天走不了。”
“为什么?”刘季惊问道。
吕释之道:“关中大索,咸阳戒严,城门关闭不许进去。刘季,你还是赶紧去骊山,把复命文书先交回,等解禁之后再去重签,否则交不了差,要受罪责。”
刘季郁闷回头,正对上吕雉幸灾乐祸的笑容:“还不快去,误了时辰,不怕杨县令砍你脑袋呀。”
刘季盯着吕雉,重重丢下一句话:“记住,你是我刘老三的媳『妇』。以后,别想再抛下我,一个人到处瞎跑。”
等到刘季走了,吕雉对吕释之说道:“二哥,看来婚礼要取消了,你不如写信告诉爹爹,叫他帮刘季把曹氏娶回家算了。”
吕释之无奈摇头:“娥姁,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心?”
他看向韩信,忍不住叮嘱道:“韩公子,你是一个稳重的人,娥姁的话能听则听,不能听切不可由着她『乱』来。”
韩信点头道:“伯伯放心,我心里有数,姑姑叫我做的都是正经的事。”
吕释之无语,没想到稳重的韩信碰到吕雉就成了没脑子的一根筋 ,真是让人费解。
吕雉当日就让吕释之拿出铺里全部的钱,在周边大量收购粟黍豆等各种粮食。几日之后,粮食价格大涨,等其他商家反应过来时,吕家已经将粮食屯得差不多了。
十日后,粮食的价格已经翻了两番,可供不应求。大索第十三日,吕家开始在南市的粮铺里大量开售粮食,价格比市面价低一成,且量大供应足。
五日后,吕家收购的粮食全部高价售卖一空。短短几日功夫,吕家赚得个盆满钵满,吕释之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刘季也对吕雉大为赞叹,他没想到高傲的吕雉做起生意来,雷厉风行,买进卖出十分果断。
“为什么全部卖光,留一点明后天卖,价格不更高吗?”刘季问。
吕雉道:“你没看到城门口守吏放松搜查了吗?这说明大索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要不了几天,关外和关中其他地区的粮食就会被大量运进城,到时候粮价一夜大跌,不亏就不错,还赚呢。”
刘季无事跑到城门口一看,果然城门守吏对进城的人不再细细审查,态度也和缓了许多。他又发现城里大肆搜捕和巡逻的士兵也明显比前段日子少了许多。他心想,这女人,平日里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其实心细的很。
这段时间,他和吕雉在一起,亲眼见了吕雉每日里所作所为,只觉得自己仿佛又重新认识了她。她打理生意时的言行举止,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她是一介弱女子。她和店里的伙计,顾客打起交道来坦坦『荡』『荡』,完全不像曹氏那样刻意谄媚拉拢,而是充满威严和自信。
吕雉对他也很和气,两个人能平和地说话聊天,当然前提是他不提成亲和回沛县的事。
粮食售光,吕雉顿时清闲了下来,她带着青碧和韩信上了街。刘季自然要跟着,他很想知道她平时在外都干些什么。其实他对韩信的怀疑已经消了,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断定吕雉和韩信之间就只是表面上的姑侄关系,只不过韩信格外地听吕雉的话而已。
吕雉没想到,竟在咸阳街上遇见了师父夏黄公崔广。夏黄公见到她,更是无比惊讶。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回家成亲吗?”
吕雉道:“关中大索,我被困在这里,暂时回不去。”
夏黄公端看她良久,神情肃穆:“大索结束,你便赶紧地回家完婚吧,否则,厄运临头,悔之晚矣。”
“这是什么意思”,吕雉惊慌不解。
夏黄公摇头:“有些事强逆着来,是会得到反结果的。雉儿,刚过则易折,你不是不懂。我观你命里当是六月大婚,若强行改命,后果不可估量。”
闹市人杂,夏黄公也不便与她细谈,重重交待几句就走了。吕雉闻言心中大慌,不由看了看远处的刘季,她知道师父绝不会说谎话骗她。
她对韩信说道:“把刘季请过来,我有事问他。”
韩信把刘季请到吕雉面前,吕雉望着他,幽幽问道:“你说我们的婚期原定是什么时候?”
刘季道:“六月十六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记得?”
六月十六,吕雉一算,今天已是六月初十,无论如何是赶不回去了。而且就算能赶回去,她也不会愿意就这么跟刘季成亲。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那就看看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吧。
第56章 056 家书()
这时街道前方忽然冲出两排卫兵,把行人统统赶到路的最两侧,吕雉和刘季也被拦在了街边。
空空的道路上,慢慢驶过一辆四马拉的华丽大车,车里坐着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大官。路两边的黔首们纷纷跪地,听他们的跪拜声,吕雉才知道,原来这位竟是丞相李斯,她不禁抬头多瞧了几眼。
李斯的才能和功绩,无可厚非,可他为了一己私欲诬害韩非子,又在始皇帝驾崩后与赵高同流合污,矫诏杀扶苏,立胡亥,最后自己却落得个腰斩,夷三族的凄惨下场。这样的人,吕雉不佩服。
“竟要我拜他,真是便宜了他!”卫兵大车都走后,吕雉不甘心地小声说道。
旁边的刘季听她这话,立马赞同附和道:“就是,一个丞相算什么,要拜就拜皇上,旁的人不配!”
吕雉听刘季这口气,又忽然想起他那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不免再一次深深看着他。
刘季望见她眼里的神『色』,深受鼓舞,豪气道:“大丈夫要当就当王,当真正的天下之主。”
说完,他目视秦宫方向,充满向往。
吕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远处秦宫连绵,巍峨奇丽,望之令人生威。
“你想当王?”吕雉问。
刘季兴冲冲道:“我当王,你就是我的王后,我们一起接受天下人跪拜。”
吕雉又问身边的韩信:“你呢,你想当王吗?”
韩信顿了顿回道:“我想当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横踏敌营。”
刘季立时鄙夷道:“你这臭小子,有当将军的本事吗?”
韩信一脸漠然:“有没有又不是你说了算。”
刘季手一挥,豪言道:“好好好,那等我当了王,我就让你当将军,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
吕雉望着他,认真问道:“刘季,你这话算话?”
刘季信誓旦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无反悔!”
吕雉转头笑望着韩信:“记着刘季的话,等他当了王,你就找他要个大将军当当。”
刘季笑道:“说说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三日后,城门贴出布告,大索结束,全城解禁,恢复正常出入。当日便有运粮车不断地从城外运进来,各大粮铺的米价竞相大跌。到第二日闭市,粮价就已经跌出大索之前的价格水平了。
刘季再次感叹吕雉的神测,佩服她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
刘季去骊山重新签了复命文书,这次他终于顺利地带着吕雉一起上路了。
倒不是吕雉回心转意,愿意跟他回沛完婚,而是因为前一日,城门一开,吕释之就连收到两封紧急家书。吕泽在信中说吕太公病重难医,让吕释之和吕雉速度回沛。
接到家书,吕雉想起夏黄公的话,一时急『乱』,当即便答应同刘季一同回沛。吕释之要留下来安排好铺子里的事,须迟几日再快马赶回去。
这回轮到吕雉归心似箭,坐卧不宁了。一路上,刘季见她心神大『乱』,忧思难眠,不时出言安慰她。
“我来之前去看了岳丈大人,他身体好得很。我想这回他只是不小心染上时疾,过了暑夏自然会好起来的。”
吕雉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了些安慰,但还是不敢放宽心。因为她知道,如果吕太公只是用疾病来骗她回家,那么大哥就不会在信里明确要求吕释之也一同回来。咸阳的生意才刚立住脚,才有了兴盛的势头,吕释之正准备大干一场,这个时候若非家中有急事,吕泽怎会轻易让吕释之丢下生意回家呢。
一天夜里,他们赶路太晚太累,便宿在一间破庙歇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吕雉忽然从梦中惊醒,嘴里大叫了两声“父亲”。
刘季赶紧过去,吕雉紧紧抓着他的手,神『色』惶惶:“怎么办?我刚刚梦到我父亲了,他责怪我,说我不听他的话。他说他在家替我们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我就是不回去。”
刘季轻声劝慰:“没事,我们这不是正往回赶着吗?很快就到家了。”
吕雉连连摇头,落泪道:“不不不,我父亲说他等不及我,只好先走了,他叫我好自为之,以后别再任『性』。”
见韩信过来,她急忙问道:“韩信,你梦到我父亲了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韩信轻声道:“姑姑,定是你心中太过焦急,所以才会梦到太公。这些天你一直自责,我想梦里太公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你自己在怪自己。”
“是吗?”吕雉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她这些天确实自责得厉害。
刘季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正是这样,所以你别在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吕雉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靠着他的肩慢慢闭上双眼,她实在是太累了。
等到吕雉再次沉沉睡去,刘季望着无眠的韩信,轻声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韩信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天:“应该已经过了子时,那就是七月初一。”
刘季静默许久,又问道:“你能找到吕台吗?吕泽大哥信中说吕台全无音信,我想他一定还没回家。”
韩信点头道:“我知道他在哪。”
刘季郑重道:“那能不能请你明日就去找吕台,带他回沛?”
韩信再次点头,然后默默闭上眼睛。其实,刚刚他也梦到了吕太公。
第二日清晨,吕雉醒来时,韩信已经走了。刘季对她说,韩信先赶回去探消息。吕雉也不在意,只知道埋头赶路。五天后终于到达泗水河渡口,过了河再赶一天路就能到泗水亭。
上了船,望着河对面隐隐出现的村庄,吕雉有些心悸。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她忙伸出手,在周围胡『乱』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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