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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后别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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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听了他的话,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无力地闭上眼睛,似是有无尽的苦楚和不甘。
“刘亭长,你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如今已到最后关头,若是这孩子再生不出来,曹氏母子俱是难保。其实她只需最后再使一把劲,这孩子便能顺利生出来。你有什么要紧的话,赶紧和她说了吧,再迟就没机会了。”
刘季听出吕雉话里的意思,又看到曹氏煞白的脸和颤抖的双手。略一沉思,郑重说道:“曹氏,你好好生孩子,等儿子满周岁,我刘老三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季哥”,曹氏睁开眼,痴痴望着刘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吕雉脸上有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笑容闪过,她乘机激励曹氏再次使劲,曹氏有了盼头,拼尽全力使出最后的气力。少顷,一个圆溜溜的大肉团落在吕雉的双手上。
第17章 017 生子之诺()
曹氏生下儿子不久,一个干瘦的老『妇』人匆匆进了屋子。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又是哭又是笑,孩子出来了吗?”
来的正是樊哙的娘,刘季忙笑道:“樊大娘,你来的正巧,孩子将将出生,刚刚哭得可响亮了。”
樊大娘看到吕雉手里光溜溜脏兮兮的孩子,赶紧接过去:“烧热水了没?赶紧打水给孩子洗干净包好呀。”
她一气不停地吩咐下许多事,刘季、曹无伤、曹氏女儿包括屋外的樊哙也都听从她的指挥,各处忙开了。
已无用武之地的吕雉,连手都忘了洗,悄然走出酒肆。
萧何正带着县衙里的医官匆匆而来,在酒肆门口迎面碰到吕雉,见她身上都是鲜明的血迹,双手更是沾满血污,萧何连忙站住。
“吕大小姐,曹氏是不是···不好了?”他惊疑着问道。
吕雉微微一笑:“萧大人放心,曹氏已经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萧何大大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吕大小姐是不是要回县衙?我刚好顺道送你回去。”
吕雉摆摆手,“多谢萧大人,吕雉可以一个人回去,勿用劳烦大人。”
萧何道:“那还请大小姐坐我的车回去,沛县街道错杂,小姐一个人容易走岔路,『迷』了方向可不好。”
吕雉心里讪笑,她曾在沛县生活多年,这里的条条街巷,直至她当了皇后多年,随刘邦归乡时,仍能记得清清楚楚。这般熟悉,就是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迷』路。
“刘季,怎么回事?怎么是吕雉来给曹氏接生的?”萧何在酒肆逮住刘季偷偷问道。
刘季显得有些疲倦,神『色』怏怏:“机缘巧合罢了。”
萧何继续问道:“杨家仆从跟我说,是杨玦醉酒踢了曹氏,才引得曹氏突然生产?”
刘季“嗯”了一声。
萧何一时纳闷:“哎,我说你这人,怎么今天说话这么不痛快。你昨夜不是还告诉我,吕太公有把吕雉嫁与你的意思吗?怎么今天,她就和杨玦出双入对了?这吕家不是摆明了欺哄你吗?”
说完顿了顿,又笑道:“莫非是你昨晚喝醉了酒,把梦里的事当真了?”
刘季有些微恼,认真道:“我昨夜跟你说的句句是真,吕太公确有把吕雉许给我之意。”
“那今天这事?”萧何一脸疑『惑』。
刘季沉默了会儿,无所谓地说道:“我刚刚已经答应曹氏,等孩子满周岁便正式娶她过门。”
萧何点头:“这就对了,你跟吕大小姐原本就门不当户不对。曹氏侍奉你多年,如今又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自己年岁也不小了,娶她好好过日子是正经。”
刘季却不接话,只是保持着沉默,沉默,沉默。
萧何也跟着沉默了半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惊奇。
“刘季,她吕大小姐,一个尚未婚配的大姑娘,如何懂得接生之事?”
刘季闻言,也是陡然一惊。
见萧何『露』出疑忌的眼神,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猜想。堂堂千金大小姐,风姿绰约更兼冰雪聪明,如何到二十四岁还未嫁出去?吕太公博学睿智,阅人无数又为何偏偏看中他这个又穷又老的无赖?
吕雉,你如此傲慢不易亲近,莫不是你有隐秘不可告人的过往?
“吕太公是个方士,十分精通相面术,也许他也会些医术。那吕雉想必是跟着吕太公身边学了几成?”他终究不愿意把吕雉往坏处想。
萧何摇头:“倒是我想多了不成?”
刘季不悦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小姐,又刚刚救了曹氏母子,你作何要把人往那龌龊处想!你老萧平日可不这么多舌!”
“好好好,是愚兄一时失言了”,萧何赶紧闭嘴。见刘季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便拱手郑重贺道:“萧何祝刘亭长喜得麟儿,自此无后嗣之忧,可以畅意人生了。”
“无后嗣之忧?”刘季似笑非笑。
萧何茫然不解:“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常忧的不就是怕自己一生寥寥,后继无人么?”
刘季哂笑几声,仰天悲怆大叹:“我刘季既非王侯将相,亦无千万家资,及近不『惑』之年才得此一子,何喜之有?何悲矣!”
萧何大为所动,他认识刘季数载,交往颇多,一直以来刘季都是豪爽通达,随『性』不拘,不重钱财亦不重仕途,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之人。何曾见过他发此感慨之言,『露』此忧患之容!
莫非是今日突然有了子嗣之故?
“你若有心仕途,又何故频频得罪县令和本地贵族?只要你稍作收敛,凭你的才干和郡守大人对你的信重,还愁无出头之日?”
不待萧何说完,刘季便已换了释然之貌。他拉着萧何来到厅上,关起门窗,两人爽快吃起酒来。
萧何最欣赏的就是刘季这种洒脱不羁的『性』格,再低落的心情,再难堪的境地,他也不过于怨天尤人,往往别人还没开始劝慰,他自己就释然了。
就这一点,足见他胸襟之开阔,容忍力之强,否则这夹缝中求存的泗水亭亭长一职,也不会只有他做得如此安稳。
一身轻快的吕雉回到县府,第一眼看到的是手持青铜佩剑立在大门口的韩信。
“姑姑终于回来了,老夫人正担心着你呢。”他低头道。
吕雉笑道:“母亲回来了?我这就去找她。”
韩信跟着吕雉进去,直到快进内院时才提醒吕雉。
“姑姑是不是要先梳洗一番?”
吕雉这才发觉自己双手沾满血污,衣裙也是脏兮兮的根本不能看。她朝韩信吐了吐舌头,这才想起来问道:“今日宅子看得怎么样?台儿呢?”
韩信答:“吕台兄弟正在太公屋里想必正在禀报宅子的事。”
吕雉点点头随即转身进了内院,韩信执剑往外走去。
“哎”,听得背后一声喊,韩信急忙顿步转身,只见吕雉手指着他的左臂,神『色』淡然。
“晚饭后和吕台一起,回屋里等我。”她吩咐道。
韩信点头道:“好”。
他自然明白,吕雉是要为他重新包扎伤口,换『药』。
第18章 018 诱之以利()
目送吕雉离开后,韩信在园中择了一僻静处,从怀里掏出《孙武兵书》。
正读到《军争》篇:“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忽听到外边两个婢女微小的声音。
“县令大人才回府,要是知道大公子又白日醉酒,肯定要发火。咱俩还是找个由头躲远点吧。”
“是呀,要是大公子挨了打骂,回头铁定把气撒在我们这些下人身上,上次紫珠姐姐就是这么没的。”
“其实就算咱俩躲过今晚,以后也说不定哪天就···”,那声音哽咽竟是要哭似的。
“哎呀,你快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另一个急忙安慰道:“这次大公子是跟吕大小姐一同去吃的酒,也许大人不仅不责怪反而还高兴呢。你没看到刚刚大人和吕太公一同回府时的亲热样?”
那个哭泣的声音立时停止,好奇道:“青碧姐姐,你说吕大小姐会嫁给大公子做继夫人吗?”
被唤作青碧的婢女轻叹:“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吕大小姐管束着,大公子就没心思作弄我们这群人了。”
“韩信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
吕台的声音兀然响起,同时惊起掩身树后的韩信和站在路边说悄悄话的两婢女。
那两婢女猛然见吕台进了园子,急慌猫着腰快速走了出去,其中一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孩在离去前特特回头望了一眼,刚好对上韩信深邃的目光。
一路从单父到沛县,吕台和韩信的感情与日俱增。此时见韩信呆呆地捧着那串宝贝似的竹简,吕台玩笑道:“这《孙武兵书》固然好,大哥也不至于日日读夜夜读吧,难不成这书里除了兵法之道,还有其他小弟不知道的好处?”
韩信把竹简仔细收好,“这书里除了兵法之道还是兵法之道,我虽则读了不下百遍,可每次读总有新的体会,总觉孙子思想之深奥,用兵之绝妙只从书面上读是不够的。”
吕台道:“不从书面读,难道大哥还想跨马上战场,真的带兵打仗去?”
韩信反问:“吕台兄弟精骑『射』,百步穿杨,难道不想沙场立功?”
吕台憨笑:“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如今天下兵戈已止,吾等当学陶朱公,商以致富,方能成名天下。”
韩信嘴角『露』出一丝丝的酸楚:“范少伯辅佐勾践灭吴之后才携美归隐,经商致富。而你我正值年盛,寸功未立何以与他相提并论。”
吕台面『露』羞惭之『色』,韩信见他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过较真,不应该对一个年少无忧的富家公子太过苛责。
县府的晚宴比之昨晚要简单清净许多,因为没有请外客,便不分男女同室而食。杨玦作为少主人,显得很是活跃,敬酒祝词,样样在行。坐在角落里的韩信暗暗打量着杨玦,忖度着。看杨玦精神焕发的样子,想来他白日酒醉并不深,且杨县令回来也并未如何斥责他。
席间杨县令有意无意总提及杨玦和吕雉小时候一起玩的趣事,又再三感叹杨玦丧妻后的孤冷。吕太公听在耳里,只当是闲话家常,一笑付之。
韩信抬头望向吕雉,发现她垂首默坐,神情寡淡,仿佛席间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想起园中婢女的话,韩信心里略有不安。
他不懂吕雉为何单独与杨玦逛街饮酒,更不明白她衣裙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晚宴过后,吕雉如约来找吕台和韩信。她默默走进屋,小心翼翼掏出藏在怀里的布帛和『药』瓶。韩信与吕台对视一眼,吕台识趣地将眼睛瞟向墙壁,韩信则主动褪去外衣。
吕雉替他上了『药』,又用干净布帛重新替他把伤口包扎好。
“未完全好之前不要碰水,另外切不可叫外人知晓。”
韩信自是应诺,吕雉也不看他,只空举着两只手四下张望。
吕台急忙走过去,指向床榻旁边,笑道:“请姑姑净手。”
吕雉走过去,果见木架上有一盆清水,双手伸进去,清凉清凉的,很是舒适。一旁的吕台乖巧地奉上擦手的粗布,“韩大哥知道姑姑要来,早早叫人准备好了清水。”
吕雉脸『色』骤变:“叫什么人?县府的婢女吗?”
吕台一愣,身后的韩信缓缓道:“姑姑莫惊,县府里的婢女仆人都在外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吕雉松了口气,擦干手,注意到矮几上有两个干瘪的黄馍馍,随口问道:“哪里来的馍?干净么?”
吕台道:“韩大哥在晚宴上带回来的,说是怕晚上饿。”
吕雉心里微堵,晚宴她和家人的案几上都是精致的面点小吃,却没想到最末座的韩信享受到的只是粗食。她因心中有事,几乎没吃两口,可韩信即使是粗食也不舍浪费,仍然郑重带回来收好。
想起自己曾讥讽他“乞食漂母”,吕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是啊,一个健壮有坚定理想的少年,要在怎样走投无路的境地,才会从最低卑的漂母手里乞食。
她望着那馍馍,肚子不觉咕噜噜地叫。她听见韩信低着声音解释:“韩信打小吃百家饭长大,实在是饿怕了,所以不忍心浪费粮食。在信心中,粮食比黄金还要贵重,望姑姑莫要笑话信上不了台面。”
吕雉取了其中一个馍说道:“这个我要了,那一个留给你。”
“好”,韩信点头,眼角隐约藏有一丝淡淡的笑容。
随后的几日,因吕太公下了严令,吕雉和吕媭两姐妹只能在屋内做女红,抄写《道德经》,连院门都出不去。吕雉如何不知,父亲是生了她的气,希望她平心静气好好思过。同时也是为了断绝她和杨玦再次亲密接触的机会。
第19章 019 新购大宅()
无奈,杨玦只好让婢女不间断地送来各『色』新鲜的吃食,以此来显示自己对吕家大小姐的格外关心。
屋内的吕雉哪有心思做女红,她心里无一刻不在焦灼着。二哥吕释之半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单父的案子也不知到底如何。这案子一日不了结,吕家头顶就像悬着一把利剑,做什么都不踏实。如今,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沛县,又是虎狼环伺。
父亲把她关在屋子,避免她和杨玦相处自是为了她好,但这又能拖延几天?待杨县令把话挑明,父亲还能拿什么借口来推辞?
只怕父亲明确回绝杨县令那日,便是吕杨两家决裂之始。可是吕家暂时还需要杨庚的庇护,否则除却沛县,他们还能搬去哪?
前世,父亲拒绝杨县令的求亲,杨县令便明里暗里拿案件来要挟勒索。吕家家财散尽,也未能摆脱此事,父母日夜悬心,二哥闭门不出,吕家从此没落。没了娘家的资助,她嫁给刘季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下田耕作,做饭洗衣,无事不做。
不、不、不,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
我吕雉做过皇后、皇太后,杀过皇子皇孙,诛过叛臣逆贼,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都做过。难道今日,还会怕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不成?
吕氏姐妹被禁足的同时,她们的大哥吕泽也得到吕太公的命令,要他五日内购置好新宅。吕泽是家中长子,历来忠厚纯孝,体察到老父亲的苦心,他带着吕台和韩信将沛县周围合适的宅子寻了又寻。
身为沛县主吏掾的萧何特意将泗水亭亭长刘季召来,让他陪着吕泽选置新宅。
吕泽本不喜刘季身上那种懒散的地痞样和粗鲁的举止,但两日相处下来,他对刘季的印象慢慢有了改观。刘季为人豪爽,对吕家的事情又特别上心,不出三日,就帮吕泽寻到一处合意的大宅。
吕太公听了吕泽的回话,当即便吩咐他快与屋主签订买卖文书。
吕泽问道:“父亲不亲去看一看?”
吕太公摆手:“以后再看也不迟,趁天未黑,原主与中间人都在,你快去把买卖文书办好吧。”
吕泽应声而退,吕太公又追问道:“中间人是谁?可是萧主吏?”
吕泽道:“中间人是泗水亭亭长刘季,这几日多亏他出力,儿子才寻得此宅。”
吕太公略显意外:“哦?居然是那刘季?”
吕泽问道:“怎么,父亲以为不妥吗?”
吕太公笑着摇头:“不不不,他既是县府官吏又是原主同乡,做中间人再恰当不过。”说完,手轻轻一挥,吕泽便快步出门去了。
当晚吕太公亲自去向杨县令辞别,当得知吕家已经购置新宅,明日便要搬走时,杨庚大为吃惊。他原以为吕家初来沛县,人生地疏,就算着急搬走,宅子的事没个把月也定不下来。
杨庚见吕太公执意要搬走,也不好强留,便顺口问了吕家新宅的情况。当得知是刘季帮忙寻置到时,他的脸『色』不觉变了。这个刘季,平日里没少出风头,从来没把他这个一县之长放在眼里,如今居然抢在他的贵客前大献殷勤,真是好不识趣。
瞧见杨县令神『色』有变,吕太公急忙献上备好的礼物。打开的锦匣里,两只造型别致、纹饰奇特的金樽闪着动人的光泽,躺在盒底柔软的薄丝上。
杨庚一见,眼睛顿时亮了。
吕太公道:“此物乃我从旧楚一武官手中购得,据说是七十年前齐楚魏三国合力攻宋时,他的先人从宋王宫中所获。”
一听是宋宫旧物,杨庚更是欢喜,略推辞一番,便笑嘻嘻收下了。
他殷殷问道:“吕太公宅子购置得急,若钱财一时紧张,小弟可先代为垫付部分。”
吕太公道:“吕某所置产业虽多在单父,尚未处置完全,但此番所带银钱购宅还是够的。”
杨县令自嘲道:“单父县首富岂会少钱?倒是我糊涂了。不过吕家既已迁沛,何不把生意铺面转至沛县,既方便经营,也助小弟增添政绩,何乐而不为也。”
吕太公颔首:“县令大人所言甚是,只我家中生意多为次子释之办理,待他过来沛县,我便嘱咐他着手办理此事。”
杨县令笑:“不急不急。明日搬家事杂,我会让萧主吏多带些人帮忙,还有我的车夫夏侯婴也是个勤快能干之人,明日他和县府车辆都听你差遣。”
吕太公拱手拜谢,杨县令拉起他:“明日我有急务需办理,无暇抽身,小儿玦会代替我送别吕公及家人。三日后,待贵府收拾妥当,我必为吕公在新宅举办大宴,以贺新居乔迁之喜。”
吕太公连忙笑着道谢,本来他担心杨庚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为杨玦求亲之事。他暗暗送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对金樽倒是送得值。
想到被自己禁足的长女吕雉,他有些愁闷。她面相奇贵,八字强劲,一生下来就被自己视为奇物。这么些年,他相过的男子不计其数,可能与吕雉相配的至今也只有一人。
自己的两个女儿,吕媭表面桀骜,实则内里恭顺,而吕雉则恰恰相反。所以她的婚事,除非她内心真正认可接受,否则『逼』她也是无用。
吕雉和吕媭大约是家中最后知道要搬新宅的人。吕媭倒是高兴得很,她巴不得早日离开这里,省得处处受拘束。吕雉则大为震惊,她预料到会很快搬新宅,但没想到,在选宅这件事上,父亲完全没有让自己参与。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吕太公对长女一直看重,家里的大事从不因为她是女儿家就忽视她的想法。
看来,父亲确实是急了,而且还生了她的气。
想到三日后乔迁贺宴上,刘季那一句惊破众人的“贺钱万”,吕雉如坐针毡。
趁着家中各人进进出出,忙『乱』成一锅粥时,吕雉悄悄找到韩信。
第20章 020 吕雉之谋()
当吕雉说明来意时,韩信脸上并无讶异之『色』,只是眼角略动了动。
“你笑什么?”吕雉问。
韩信正『色』道:“姑姑既用得着韩信,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吕雉沉声道:“你先跟我保证,我让你办的事,只你知我知,切不可叫第三人知道。”
韩信盯着吕雉黑亮的双眸:“我保证,姑姑让我办的事绝不叫第三人知道。”
吕雉往四周望了望,小声道:“杨玦生『性』风流,丧妻多年不可能没有女人。我要你找出他的一位相好,此女最好是世家贵族里的千金小姐或者夫人,身份越尊贵越好。”
韩信重重点头,吕雉又强调道:“后日天亮前,我要得到结果。”
见韩信无异议,吕雉再无它话,转身离去。
韩信身世飘零,对外界之事很敏感。他寄居吕家,又因他吕家才避祸迁居,因此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且吕家人对他始终以礼相待,即便是在困境中也未弃他于不顾,所以吕家的事他不能不管。
其实在那晚听到两个婢女谈话之后,他便开始暗地调查起杨玦。一番调查,才深知吕太公委婉拒绝杨庚是何等之明智。
单父县首富吕家迁居本地,是轰动整个泗水亭的大事。
泗水亭亭长刘季带着他的一众兄弟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那架势分明是他作为当地亭长,又作为吕府新友,与有荣焉。
“娥姁过来”,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吕太公特意唤来吕雉。
“你放心,自今日起,你和媭儿可自由出门玩耍,无须整日呆在屋里。”
他指着身侧的刘季,笑意盈盈:“刘亭长很熟悉这里的地理风光,他刚说泗水亭驿就在咱家五里之外,你若有事不妨多向他请教。”
刘季忙道:“能为吕太公和大小姐效劳,是刘季的荣幸”
吕雉疑问道:“泗水亭驿就在这附近?”
刘季指着东南面的大路:“从这往前走,过一个弯便是。”
吕雉没想到这一世吕家在沛县的新宅居然离刘季的泗水亭驿这么近。
“嗨!哪有那么麻烦,吕大小姐,你要找我大哥,只需站在前面小坡上,扯着嗓子喊一声就行了。”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又粗又响,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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