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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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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远离虎崽,珍爱兔命,在特殊时候还是要时刻保持清醒头脑的。

    毕竟现在的他,和小虎崽比较,在体型上就完全不占优势,万一被对方抱住了,恐怕就再也挣脱不开了。

    晓年不禁想起了当初在京郊围场的时候,他们捉到的那只备受小虎崽宠爱却“不识抬举”的大野兔。

    难怪放生的时候它毫无留恋、飞快地逃走了,晓年现在想想,认谁被小虎崽用这种眼神“锁定”,恐怕都会觉得脊背发凉、腿脚发软吧。

    想到这里,他无比怀念自己原来的身体,于是又蹬了蹬自己肥肥的小腿,显得有些焦虑不安。

    当然,这份焦虑也不仅仅是因为小虎崽的“热情”。

    他因海中的意外昏睡了三天,变成兔子后又过了一天,若是他再想不到办法变回人形,恐怕就要瞒不住了。

    蒋智和郑荣是煜亲王的心腹,韶华殿里也都是他的亲卫,但这毕竟不是铜墙铁壁一般的煜亲王府,而是在远安的一处行宫,谁也不知道消息会不会传到宫中。

    凭借小动物般的直觉,他感觉到刘煜对于自己出现先祖返魂一事并没有感到有多高兴,反而还有几分沉重的意思。

    他也不是傻的,思考了一阵就意识到,一个像他这样的平民却出现了先祖返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到时候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家人,恐怕都会被冀州皇族忌惮。

    他自己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但他怎么能连累祖父和晓令他们举族之祸,何能言轻?

    之前晓年在思考人(兔)生的时候突然想起当初在湖里看到白虎变成了煜亲王的场景。

    他还庆幸现在变不成人似乎还是有点好处的起码不会突然恢复人形而跟当时的煜亲王一样,没穿衣服就出现在对方面前了

    但现在他心急火燎,早就把当初那些想法抛到了脑后,恨不得马上恢复人形。

    发现小兔子变得异常激动,不明所以的煜亲王无法,只能学小大夫安抚小虎崽的样子,把它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抚摸它的背,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小虎崽见状也跃跃欲试起来,小爪子在刘煜的腿上不停地抓挠,结果果然引得小兔子更加激动起来。

    煜亲王立刻冷着脸,拎着两只小虎崽的后颈,把它们提溜到远些的地方,并正准备加以威慑。

    谁知道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腿上一重,再回过头时,发现怀里已经坐了个瘦弱的少年,只见他双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靠在他的胸口不着片缕。

    而刘煜的手,此刻正扶着他的腰,贴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煜亲王觉得自己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渴起来。

    蒋智和郑荣在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少年惊呼的声音时,心中俱是一惊。

    蒋长史赶紧上前敲门,问道:“殿下,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明显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过了许久才传来煜亲王的声音:“无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关心则乱,蒋长史和郑大人总觉得在自家殿下这简单的两个字中竟然能听出一丝慌张和迟疑。

    这样一来,他们怎么可能真的相信里面是“无事”的。

    不过,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的是,又过了一会儿,煜亲王竟然令他们进屋去。

    蒋智和郑荣对视一眼,打开了门走进去,然后惊喜地发现简大夫竟然坐起身来,正安静地望向他们。

    “晓简大夫,你醒了!”蒋长史激动地走过去,还算记得自家殿下也在旁边,行了礼之后就赶紧打量一下晓年,想确定他是真的醒来了。

    ——从露出来的手腕来看,他身上的红疹似乎都消掉了,只剩下一点粉粉的颜色可脸和脖子为何这么红,难道还在发热不成?

    他赶紧开口问,但对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略有些羞涩地躲了躲,还是坐在床沿边的煜亲王帮他回答了:“没有发热。”

    蒋智略感疑惑地看了看低头的晓年,又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但明显坐直了的自家殿下,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氛围,怪异得很。

    “简大夫无事,真是太好了,”他暂时将疑惑抛到脑后,拱手道:“属下这就派人去请几位老大夫来殿中给简大夫诊脉。”

    既然晓年已经苏醒过来,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大碍了,他和郑荣来之前商量的劝殿下动用镇魔营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再提了。

    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晓年能够平安无事,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远安的几位名医陆续回到了韶华殿,也确认简大夫已经完全好了,只是他数日未能进食,还有些体虚,需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就万无一失了。

    笼罩在远安行宫韶华殿上的乌云,总算是消散干净。

    晓年能够自己走出房间门的那一刻,拂冬差点没喜极而泣。

    “姐姐莫要伤心了,我这不是好了吗?”晓年最怕姑娘家在他面前流眼泪,连忙笑着劝道。

    “拂冬这不是伤心,是高兴呢”侍女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您是没有看到前几日殿下守在床边,一动不动看您的模样,那会儿怕是要心疼死。”

    她有些激动,说话少了些条理,也分不清楚是说殿下心疼他,还是晓年看到煜亲王肝肠寸断的样子会心疼。

    不过晓年能够想象自己病倒的时候,刘煜该有多着急,所以点点头道:“姐姐说的是,以后我一定会小心,不让自己再生病,让你们担心了。”

    拂冬也是辗转反侧、数日难眠,一时激动就有感而发,想想若是殿下知道她在简大夫面前提及此事,恐怕要怪她给简大夫压力了,赶紧转移话题。

    “再过半个月,简大夫就要过生辰了,咱们这次在远安,不知道能有什么花样。”

    晓年正准备说话,就感觉到腿上一重,低头看去,就看到小虎崽正扒在他腿上,伸爪要抱抱。

    大概是前几天被吓到了,小家伙自晓年醒来就缠人得紧,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挨着,一会儿都不能错过眼。

    晓年正哄它们呢,于是立刻把它们抱起来,然后才对拂冬说:“我又不是尊长,就不专门过个什么生辰了。”

    往年这个时候,早上奶娘会给他煮一碗长寿面,祖父会给个小金器让晓年收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顿饭。

    去年这个时候,他人已经进了煜亲王府,原本以为回家无望,没想到竟然被准许回简府过了生辰,还吃到了王府给他准备的长寿面。

    那时候刘煜说自己不在府中,所以晓年才可以自行回家现在仔细再看,恐怕不是偶然。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刘煜对他就已经很好了

    想想一下子又过了一年光景,他们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晓年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拂冬看着眼前的人笑得温柔,比院中的牡丹还要好看几分,一时之间看呆了去。

    ——若是她心上有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恐怕也要跟殿下一样,神魂颠倒了

第七十六章 矛隼() 
谢谢萌萌们支持大喵么么哒让简晓年坐在旁边;简遵友自己也坐了下来,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年哥儿,过两天你叔父会带着你跟令哥儿到宁安老家去;这两天你就在家收拾收拾;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简晓年的曾祖父为施展才华;几十年前举家迁到天京,因为老家宁安太过遥远;再加上离开时与本家闹得不愉快,等于是负气出走,所以这么多年从未回去过。

    如今祖父突然要叔父一家带他去宁安;简晓年太容易就猜到个中原因。

    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慌张,免得祖父看着自己心疼,他明知故问:“年节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回老家是要探亲吗?”

    简遵友看着自己带大的长孙,满脸慈爱:“冬天路不好走;现在开春,外面不冷也不热,正是出行的好机会;你和令哥儿长这么大了;也该是时候出去看看,开拓开拓眼界。”

    简晓年见祖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根本没有对他坦言的意思;一时之间又是伤心又是无奈。

    伤心的是祖父要留下来一力承担灾祸;无奈的是,在祖父眼里,自己还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没办法为这个家做任何努力,只能遁走避祸。

    可最现实的问题是,那位摄政王既然要为难简府,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京城呢?

    好似明白简晓年心中所想,简遵友怕他是带着仇恨和不解离去,这辈子都无法好好生活,于是斟酌了一下,还是隐晦地解释道:“年哥儿,你要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祖父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你们离开京城后,也不会有人为难咱们家了这次去了宁安,就再也不要回京城,听祖父的话。”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简晓年毕竟不是真正的十六岁少年,他听出了不少值得推敲的意思。

    按照祖父的意思,这场祸端的起源在于祖父自身,再联系之前的情况,简晓年猜测应当是为了皇长子的脉案,祖父和陈御医有了龃龉,还牵扯到了摄政王身上,这其中少不了别人栽赃陷害的把戏,但祖父自己的态度也十分奇怪,不像是完全被奸人诬陷了的意思。

    那个煜亲王看似要置祖父于死地,但却又好像并不打算赶尽杀绝——毕竟以对方权倾朝野的势力,若真的想让简家倾覆,又怎么会让祖父有机会送子孙离开京城,还不再为难呢?

    这些想法萦绕在胸口,让简晓年生出更深的迷茫,但他非常清楚,以祖父的性格,说这些给他听已经是极限,之后恐怕不会再跟他解释更多。

    对于逃命的人来说,其实知道的东西越少,就越幸运,也越容易活下去

    正是明白祖父的良苦用心,简晓年才更加焦急。

    ——那个煜亲王不会为难他们这些要离开天京的人,但他的祖父呢?祖父会怎么样?

    简遵友看着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担忧的长孙,想想将来不能陪着他的年哥儿长大,还要让他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他就难过至极。

    他没有想到聪慧无比的简晓年已经猜中了事情的关键,他只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绝不能让晓年他们知晓。

    灾祸的源头,确实是他自己,或者说,因为他的选择,引发了这场无妄之灾。

    陛下身体欠佳,大皇子自娘胎起就有不足,幼时体弱多病,是以太医院里能被称为御医的十五人中,有两位擅长小方脉,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陈岩。

    两人共事多年,但道不同不为谋,并没有深交,于皇长子的脉案上也是分工明确,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简遵友知道陈岩是皇太后的人,大皇子的生母徐贵妃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对于大皇子来说,他这个简太医才是外人。

    所以除了正常的问脉,简遵友极少与大皇子有过多的接触,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卷入宫中的事情,免得一不小心祸及自家。

    陛下和摄政王并非同母兄弟,而且他们都不是太后的亲子,宫中的情况复杂至极。

    若非自己是小方脉的圣手,皇长子身边缺少名医,太医院不愿放人,他早就辞去官职,带家人远走。

    原本以为皇长子终于长大,身体虽不算极为康健,但至少没有大问题,他这个简御医“多余”出来,只要谨小慎微些,再过个几年就可以“功成身退”,告老还乡,把位置完全让给太后亲信陈御医。

    然而,世事难料,他再谨言慎行,也躲不过人祸。

    年节前夕,封地在南面的摄政王给大皇子这个皇侄带了些青国和荆国来的小玩意,还送了两张糕点方子,也是九州南部的东西,不算贵重,胜在新巧。

    不送吃食,只送方子,这原本就是避嫌的意思,按照惯例,这方子自然是要经过太医院御医的手,尤其是要他和陈岩过目,确定没有问题,御膳房才能照方子做出南方的新奇糕点给大皇子尝鲜。

    可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出了问题。

    这糕点方子里,有两样材料单看都不打眼,都是极普通常见的食材,对人也无害,但让它们碰到一起,却好克了大皇子最近新用的汤药。

    简遵友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这其中必然有陈岩的手笔。

    按照太医院的惯例,皇族的脉案,尤其是陛下、太后、大皇子和贵妃等尊者的脉案是绝对保密的,如果不是贵人的当值太医,就算是太医院的长官院使大人,也不能在没有陛下旨意的情况下翻看其他太医的处方。

    换句话说,皇长子换了新药,新药里有什么药材,只有简太医和陈太医知晓,连煎药的宫侍和医助也只知道煎煮的时辰、用水量等基本注意事项。

    简遵友不知道这糕点方子的事情摄政王事先是否知情,但它克了皇长子的药,却是事实。

    那个时候,在简遵友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路,是跟陈太医一样,选择“装傻”。

    反正克了药,不过是让汤药减了药性而已,又不是变成了,对皇长子并没有实质的伤害。更何况那糕点也不能当饭吃,或许皇长子根本不喜欢或者吃不惯异国的味道,过不了两天就不再食用,那就更碍不到事了。

    这对于简遵友和陈岩来说,似乎是最“聪明”,也是最无害的选择。

    另一条路,就是说出来,至少在大皇子服用新药的期间,让御膳房不要用摄政王送的糕点方子来做吃食。

    但这样一来,难免会让送方子的摄政王陷入尴尬甚至不好的境地,毕竟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有意无意,正如简遵友也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是陈岩泄露了大皇子的处方。

    是为了保命而昧着身为医者的德行良知选择“沉默”,还是不畏强权选择“出声”简遵友不能否认,那一刻的他其实犹豫了。

    若他只有孑然一人,自然是毫不惧怕的。

    但他还有年哥儿,还有儿子简行远和小孙子令哥儿,要让他们跟自己一起面对摄政王的雷霆之怒,举家获罪,他于心何忍?

    不过,正如简遵友一直教导简晓年的那样,他认为行医者,医德为先,医术次之,两者兼备,方能悬壶济世,救助病痛之人。

    所以最后,简遵友还是选择将此事提了出来。

    尽管他已经想办法用最平和的方式表达出来,但别人心怀叵测,早就有所准备,又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大事化小地处理。

    很快的,摄政王送的糕点方子不妥一事,就迅速传开了来。

    虽然陛下和太后都表示这只是巧合,完全没有在意,甚至当天就让御膳房照着方子做出了糕点,两人亲自品尝,以表示对煜亲王的亲厚,顺带也帮忙解了围。

    但摄政王因此失了面子,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揭露”了这一事实的简太医,就成了摄政王重点“关注”的对象。

    “简太医一眼就能辨出不妥,可见医术高明,本王受魇症困扰多年,正需要简太医这样的名医相助不如,简太医也为孤诊诊脉,开开方子?”

    皇长子已经平安长大,他身边有一个陈岩足矣,有没有简遵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太后和陛下对摄政王宠爱有加,但凡他说出的、甚至还没有说出口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的,现在他不过是要一个对宫中已经没有“用处”的老太医,他们当然不会吝啬。

    就这样,煜亲王的一句话,让简遵友提前完成了“离开宫中”的愿望。

    但众人皆知,得罪了摄政王之后再去煜亲王府,绝对不是条走向善终的路。

    果然,那三个月的期限,就像在告诉世人,简太医还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但却只能在彷徨惊恐中度过“余生”了。

    就连简遵友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过去的近两个月,他不再被召入宫,甚至连去太医院,也无人敢理会简遵友,对此他早有预料,并不感到失落。

    等到摄政王府里去,情况却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那位煜亲王并没有对他视而不见,纡尊降贵接见了他几次,对简太医的态度虽冷淡,但还算平和。

    这位王爷看上去确实有些骇人,不过在简遵友看来,皆是因为刘煜气势逼人,对方并不像传闻那般阴郁凶狠。

    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安全了——悬在简遵友头上的刀刃,一直都在!

    至于能送年哥儿他们离开京城,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从离开煜亲王府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清楚,为何对方要给自己这份“恩典”。

    ——也许,摄政王只需要一个人“获罪”来平息他的怒火,挽回他的颜面,确立他的威严除此之外,祸不及家人,所以煜亲王才准许他送儿子和孙子离开京城,远离祸端?

    想起对方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年逾杖乡之年的简遵友也不禁有些战栗,他始终不敢确认这是真的“恩典”,还是对方雷霆之怒的一部分等他死去,灾祸依旧会蔓延到年哥儿他们身上。

    简晓年能够看出祖父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他不是无知少年,非常清楚此去宁安,恐怕要与祖父天人永隔。

    他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这股坚定驱散了疑虑和害怕,铸成了无所畏惧的勇气。

    ——既然他有或可一试的机会,为了祖父和家人,他必须一试!

    清隽少年温和而平静地对简遵友道:“祖父,您还记不记得,我少时曾去过镇国寺给父亲和母亲点长明灯,在乘音住过一段时日,还曾遇到擅长草药的高僧?”

    说起这镇国古刹乘音寺的来历,还有些故事。

    据后世卷籍记载,数百年前,位于九州西南的梁国大乱,西方雷音寺的高僧曾入梁境解除祸乱,随后在九州境内行走,于梁、荆、青、翼、雍分别建造了华音、敏音、琼音、乘音和怀音五座古刹,历时两百多年才返回西方。

    因其长寿,又有大神通,世人极信,于是他建造的五座古刹,之后皆成为诸国镇国之寺,传承至今依旧香火鼎盛。

    说来也是奇怪,这五座古刹都不在诸国京城之中,有的还距京中甚远,像翼州这样就在临郡的,只此一家。

    因为乘音寺离天京不远,上至皇族、达官贵人,下至平民老百姓,都愿去烧香拜佛、祈福求愿,到那里给逝去的亲人点上一盏长明灯,并不稀奇。

    那个时候因为有年哥儿的陪伴,简遵友终于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听长孙说要给父母点长明灯,知道这是孩子有孝心,于是就同意了。

    后来听小儿子简行远说乘音寺的环境极好,供香客居住的居士寮也干净整洁,适合休养。

    恰逢大皇子的病症不稳,简遵友常常要宿守宫中,再加上行远一家外出祝寿,不在京里,他就就让简晓年干脆留在乘音寺住上一段时间,有周齐陪着晓年,书信来往不断,自己也放心。

    几个月过去,大皇子的病情稳定,简晓年回到京中,详细地跟他这个祖父说起自己在信中提到的“奇遇”。

    这孩子从小就对草药学问十分感兴趣,在乘音寺遇到一位擅长此道的高僧,竟与对方成了忘年之友,不仅受到对方不少指点,还获赠了些高僧旧年游历所得的稀罕药草和种子。

    简遵友自己也是名医,听长孙描述一番,心里就清楚了,这位高僧恐怕确实医术高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游历四方所致,高僧有些见解与中原的医理颇为不同。

    简遵友虽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古板,但为简晓年着想,还是让长孙不要轻易将对方不同寻常的医论拿出去说道。

    至于僧人给年哥儿的种子,简遵友知道孩子一直在盘弄,倒没有去阻止什么,反正就当是让他种些花花草草,陶冶陶冶情操也好。

    见祖父还记得旧事,简晓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后面的话,他也好说出口了。

    “祖父,当初洪悬大师曾与孙儿提到治疗魇症的方法,而且他送给孙儿的药草中,就有对症之物只是这东西缘自西边,不知道当用不当用。”

    那年在乘音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简晓年在寺里小住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了一直在外游历、很久才回翼州一趟的洪悬大师。

    正如祖父推测的一样,这位大师因为四处游历,见识了不少远境的医术,很多在中原正统医者眼里极为荒谬甚至可怕的医理,在洪悬大师那里都不算是个事。

    这是简晓年来到九州,第一次遇到可以与之交流“异论”的人,而对于一直为旁人所不解的洪悬大师来说,这位什么都好奇、满脑子似乎都充斥着奇思妙想的小施主,又何尝不是他的知音之人。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不多久就变成了忘年之交,相谈甚欢。

    如果不是心里牵挂着祖父,简晓年曾一度想就这样随洪悬大师离开冀州国,到九州各地游历一番,增长见识。

    但家中有长辈在,少年不当远游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了好不容易才走出丧子之痛的祖父身边,继续学习传统医理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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