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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漂流人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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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珩似乎一点不意外他的疑惑:“举个例子,虽然可能有夸大成分。圈子里有个富二代,地位不及我,但是父亲这辈做房地产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户,想用钱对林墨来个霸王硬上弓,但是命根子被他一脚碾废。我不知道林墨最后是怎么摆平的,但是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应该不小。”

    哇哦。

    把蛋||蛋一脚踩爆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

    莫深悄悄的摸了摸皮肤上冒起的一片小颗粒,虽然觉得硬上弓的人罪该万死,不过身为同性难免对此会有些心有戚戚然。

    话语间黎珩已经拉好窗帘,他对于打开的窗户拥有足够警惕,随后手指松了松自己的领结和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在莫深面前变成放松状态。黎珩从一旁的水果篮子里拿出一个颜色明艳的大橘子,试探性的问:“要吃个橘子吗?”

    切胃后莫深胃口奇差,虽然才几天,但是脸上掉肉的速度却是肉眼可见。他不在的时候莫深基本只喝水不进食,护工怎么劝都没用,最后无奈到只能来向他“告状”,要他管管这人。

    明明他在的时候,莫深几乎不会拒绝他递过来的任何食物。也许也只是因为他在场,所以才不拒绝。

    这样的猜测无疑是某种催化剂,他沉迷于这样一份特殊待遇之中,甚至因为这份不同而生出了窃喜。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窃喜的,甚至不该升起别的心思。

    耳边传来莫深的声音:“你剥给我就吃。”

    黎珩回过神,正对上莫深眼中的狡黠之色。

    怎么像个小孩一样了。

    眼中无奈一闪而逝,黎珩认命的将橘子三两下剥了皮。每一枚橘瓣都饱满多汁,整个躺在手心里滚圆可爱。

    “给。”

    莫深伸手分了一半,黎珩也就从剩下一半扯下一瓣放进嘴里。

    牙齿碰撞之间,橘子酸酸甜甜的汁液在口腔里迸溅开来,落在味蕾之上,就像心情一样兼具了甜蜜和酸涩。

    “黎耀宇最近和我一直有发消息。”

    “说什么?”黎珩淡淡的问,将第二瓣橘子进嘴里。

    好像,橘子突然变酸了一点。

    “什么都说,但对于交往倒是绝口不提。他的成绩我看过了,的确进步很大,我不知道你的弟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似乎现在真的在努力生活。”

    那双眼中的一丝温柔刺痛他的心脏和视网膜,黎珩别开眼睛,硬邦邦的转移话题:“今晚你要吃什么?我把厨师带过来了。”

    “你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莫深惊讶道。

    “假若你听护工的话认真吃饭,我也可以不留下来。可是你才不会那么乖。”对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

    ——大总裁!你在慢慢向管家婆靠近你意识到了吗?!

    忍住想要疯狂吐槽的心情,莫深露出了一个礼貌性假笑,一边暗暗盘算着自己必须要尽快出院。

    在黎珩盯着下吃了几口食物,对方虽然看上去仍旧不满意,但好歹还是放过了他。

    吃完了饭,黎珩并没有立刻准备离开,而是让助理把文件拿了放在病房的办公桌上。

    那张桌子似乎天生就是为黎珩准备的。好几次目光扫过那张与病房风格格格不入的桌子,莫深都忍不住这样想。

    他怀疑是黎珩自己让人搬进来的。

    舒舒服服的靠在床头,莫深打开电脑,搜出了邻居,各大网站对于邻居的打分都非常高,甚至直接推上了top前100的地位。

    故事简介非常简单,讲述的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在暑假时候搬了新家,发现对门房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关闭状态,不由得升起好奇心。后来无意间撞见一个女人出门,门后站着一个漂亮少年。被邻居孩子的外貌所震撼,于是开始了每日透过猫眼偷窥的日子,甚至还通过阳台和对面的孩子说上了话,成为了朋友。

    林墨扮演的男配,因为自小被母亲囚禁在家里,长年不见天日,肤色白得惊人。披散着一头多年未剪的乌黑长发,这让他的美丽多了几分不属于人间的惊心动魄。若是立着不动,配上无机质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尊精致昂贵的偶人。为了能盖住母亲家暴的痕迹,即使是最热的夏天也穿着肥大的长袖长裤。

    与世隔绝的苍白美少年,光影中美貌散出的香气便足够引诱世人沉沦,吸引对门尚处于荷尔蒙躁动时期的另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也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被母亲反锁在家里的少年,唯一与之能有联系的地方就是阳台。靠近是小心翼翼而又虔诚的,所以即使对方是被生活和母亲摧残得再迟钝麻木的人,也因为这团暖意而一点一点的活过来,令苍白的画中人有了血肉。

    阳台是并列的老式阳台,隔着一段距离。通过墙上的孔洞,两个人身子几乎贴在阳台石壁上,才能堪堪触到对方的手。

    落在少年男主掌心里的是一颗青苹果口味的糖。

    天边,血色夕阳正一点点的往地平线下坠。家家户户窗口亮起了灯,手心里糖果包装捏上去鼓鼓的,就像少年因为得到对方回应惊喜得怦怦直跳的饱胀的心。

    两家的阳台都没有开灯,因为他们不敢。一个是母亲不允许自己与对面会将锅碗瓢盆砸得哐啷啷响的“疯女人”接触,一个是不被允许走出这方小小天地小“囚犯”。他们隔着阳台的孔洞,借着顶上邻家阳台泄下来的一点微弱的光凝望对方的脸。一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头的火焰点燃另外一边眼中沉郁的黑色。

    少年男主剥开糖纸,将硬糖塞进嘴里,含糊的说,好吃!

    他其实嘴里很干,尝不出味道,只知道心脏就像刚从小卖部的冰柜里拿出来的几角钱一瓶的玻璃汽水一样,冒着咕噜噜的气泡,有些醺醺然。

    闻言,孔洞之中,对面一向少言寡语的少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极淡,但落在男孩儿的视网膜上,却是无法言说的巨大的冲击。

    这一瞬间,天地俱寂,唯有蝉鸣。大脑里嗡嗡作响,就连呼吸都忘了,把自己憋得面红颈涨。

    因为室内传来了动静,担心自己喝得烂醉的母亲回来了,对面人刚有些红润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一片,不过一个转眼便匆匆忙忙消失在对面。

    燥热的天到了傍晚才有一丝凉风吹过,对面的阳台空落落一片,刚刚的一切就像一场泡沫一样美妙的梦。只有嘴里硬硬的糖在提醒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黎珩,结局是什么?”

    正在一旁为文件签字的黎珩对于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过神道:“我想想好像邻居孩子的疯妈妈因为无法承受内心的痛苦而选择跳楼自杀,被囚禁的少年被所谓的家人接走后,两个人天各一方,再没有见过面。”

    “相遇相知却没有结局的一场幻梦?”

    屏幕上电影仍旧在放映。少年兴奋到躺在床上用尽了各种姿势还是睡不着,干脆轻手轻脚的下床。怕吵到隔壁的父母,拧开台灯也是最小的光芒。小心翼翼将那张糖纸夹进自己最喜欢的书中,恋恋不舍翻来覆去的贪看,仿佛糖纸上能看见那个刻在心上的人。

    这颗被两个人小心翼翼珍藏的糖,糖纸上印着保质期分明已经过去许久,然而却视而不见那串数字背后潜藏着的危险。

    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而偷来的一切终有偿还的时候。此刻幸福而甜蜜的傻笑无疑是已经落定结局的命运给出的最后一点怜悯。

    关掉播放器,莫深合上了笔记本屏幕,抬眼看见黎珩正在看他,微微诧异:“你不看了?”

    莫深回道:“有些故事,没有结局就是最好的结局。”

    黎珩深深的回望了他一眼,眼神晦涩,终究什么也没说。

    养病的混吃等死的日子就这么打马而过。

    就在莫深即将出院的前一天,传来一个惊天霹雳般的消息。

第73章 娱乐圈 42 (中)() 
娱乐圈42中

    “莫深;你还好吗?”在驾驶座上,黎珩第8次看向室内后视镜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从医院的停尸房出来;莫深一直没说话,即使上了车也一直转头安静的盯着窗外,仔细看,风景分明没有进入他眼中半分。

    “我没事。”车后座传来心不在焉的回答,“还有多久到林墨家?”

    黎珩看了眼导航:“1个小时。”

    “嗯。”觉得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冷淡;莫深补充道,“我没事的。”

    他自然是还在想刚刚在停尸房看到的一切。

    即使有黎珩这个活特权在;在花了一个上午办手续后他们才被允许跟着解剖的法医进入冷冰冰的停尸房。

    停尸房很冷;异味很重,还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躺在一旁的推车上。也许是因为匆忙接到任务的原因;还没有存进停尸柜中,露在白布外的头皮缝合的痕迹很明显。黎珩本来就被这股味道弄得反胃,乍一看到这些;扫过一眼后脸色更青;悄悄地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女法医熟练的拉开停尸柜的其中一个隔间。裹尸袋的拉链拉开后,露出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躺在里头的人本身就白;此刻没了生气;皮肤透着一股死沉的紫色,却将以往萦绕在身边的与世界的隔阂感消除殆尽。

    一瞬间莫深有些想笑。

    这个人;死了;反而有了真实感。

    这是他第一次审视死人;在停尸房阴冷的背景下,画面荒谬得近乎魔幻。

    按道理而言,他应该觉得感伤的,毕竟此刻赤身裸体躺在这儿的人,在几天前才和他接过吻。但即使面前没有镜子,他也知道相比之下,黎珩脸上的遗憾和可惜之情甚至更为浓厚。

    他从未与他人的死亡离得如此之近。他人的死亡只存在于报纸,电视,新闻,他人之口。只要不曾亲眼看到,死亡不过是吹过生命之湖的一缕轻风,水面终究会有再次平静的一天。

    然而现在,林墨的死不再是过不留痕的轻风,而是朝着正正中中投下一颗小石子,发出不轻不重的“咕咚”一声。表面上很快风平浪静,但朝着幽暗湖底慢慢坠落的小石子他不知道最后会卡在哪里。

    “我猜,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林先生的尸体被发现得很快,快到就像林先生有意让人尽快发现他一样,所以尸体保存得特别好,对我们而言,简直可以用友好来形容。”女法医双手插在白大褂之中,她的眼睛细长,眼尾上挑,脸上虽然素净,但是半眯眼时有股狐媚风情,看着林墨的恍若蜡像的脸,语气不无唏嘘。

    在来之前莫深和黎珩已经看过了记录,据第一发现人说,林墨在当晚和他分别的时候曾经特意叮嘱过他,如果明天到了约定的时间联系不上,务必要来他家叫醒他,甚至给出了备用钥匙。

    “林先生身边一共发现了三样东西——钥匙、和遗书,”女法医将刚刚从鉴证科领回来的证物袋在他们面前一一放下,指了指其中一沓照片,“这些是拍摄的现场照片。”

    “警方调查了现场,结论是林先生是自杀的,我解剖的结果也证实了这种说法。用的是这把点22口径的,子弹直接击中了心脏,枪上只有林先生的指纹,一旁还有遗书。不过,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林先生自杀的理由。”

    莫深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证物袋上,点22口径的火力不强,通常用于防身,就算对着心脏开了一枪,也不过是在皮肤上留下一个焦黑小洞。封在证物袋中的钥匙上面干涸的血迹就像斑斑锈蚀。

    警方拍摄的现场照片上,满浴缸晶莹剔透的冰块,点22口径的,艳粉的血水,在冰块之上苍白安静的脸颊,凝固的美丽

    明明是充斥死亡衰败气息的画面,却意外洋溢着颓靡的美感。

    莫深拿起被警方认定为遗书的那张纸,纸是有米黄色暗纹的硬纸,上面的字雅致灵秀,说是字如其人也不为过。

    我深知

    死亡临头时的姿态,从来与美无关

    我只能尽我所能抢在最终时刻到来之前

    将残余的美丽虔诚的献给你

    黎珩在他身边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表情迷惑。这段话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为谁而写,似乎林墨默认了对方会接收到这个消息。

    两个人走出停尸房,等待在外面的律师微一点头示意,便将手中备用钥匙和需要莫深签字的文件朝他齐齐递了过来,单刀直入问道:“林墨先生的身体的处置,莫先生您准备怎么办?”

    林墨在几个周前新修改了遗嘱,所有财产都在死后全部捐赠用于心理治疗研究。唯独他居住的房子留给了莫深。

    然而最特别的那一条是,将死后的身体处置权全然由莫深安排和管理。即使他已经是能为明星提供服务的且以分钟计费的知名律师,但是在看到这条遗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诧异。

    他与林墨算不得关系好,但是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没什么交集的。虽然不信神邪,但是把身体的处置权全然交给一个陌生人,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

    莫深飞快的扫视着文件上的一排排文字,确认无误后签字,接过了律师递过来的钥匙。

    “那么,您的决定是?”

    莫深顿了顿,道:“火葬,然后把骨灰盒给我,注意别装错成别人的骨灰。”

    得到了答案律师点点头,临走前问:“那么,林先生会有葬礼吗?”

    “会的。”莫深一口回道。

    看律师走远了,黎珩语气笃定:“那封遗书是给你的。”

    到了这一步他还不明白,那就白瞎了他活的几十年。但是这样的想法也令他呼吸有些困难,他不得不承认,莫深和林墨之间的纠葛,此刻像根刺一样卡在他心里。

    “也许吧。今天真的非常感谢,黎珩,我要去一趟林墨的家,就先告”别。

    话音未落黎珩便打断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诶?”莫深眨了眨眼睛,“你今天没工作?”

    黎珩盯了一眼莫深的脸色,低声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逞强开车。”

    虽然看上去莫深表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动容,可是从刚刚看见尸体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在把一些无法明言的情绪一个劲儿的往心底压,这令他对于莫深的某些细小变化几乎到了敏感的地步。

    “我的精神现在确实不适合开车,我原本是打算打车过去的。”

    “我送你过去,我”话冲口而出,但是又戛然而止。看着莫深怔愣的神色黎珩一僵,后面四个字“很担心你”如鲠在喉,吐不出来。

    两个人就在凉幽幽的停尸房走廊上陷入了凝滞状态,黎珩虽然闭口不言,但是黝黑的眼眸里态度却坚决异常,一步不让。

    “好吧,”莫深轻笑一声,打破了凝滞气氛,轻拍了拍黎珩的背,“黎总愿意当我的司机,我还拿腔捏调就太矫情了。走吧,大总裁,麻烦你送我了。”

    放在背上的温柔力道体贴的缓和了他刚刚未尽之言带来的尴尬,黎珩轻声应了一声“嗯”,和莫深一起并肩穿过了略显阴暗苍白的走廊。

    上车的时候莫深没有像来时一样选择副驾驶座,而是拉开后座车门,他还有未理清的情绪,并不太想开口说话。

    一个小时后导航终于发出了“您已到达目的地”的语音提醒,黎珩将车子停进车位后,莫深下了车。此刻天幕用“黑云压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明明不过下午三点,整个世界能见度却变得极低。天边乌云缓慢的翻滚着,压抑得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这是个入住率很低的小栋别墅区域,只有两层。打开了别墅大门,里面房间非常干净。是极简风格,每间房间都很干净,床铺平整,衣柜里只有几套衣服,浴室放着稀稀拉拉的日常用品,连出于情调的多余摆设都没有。这样的屋子算不上家,好像仅仅是为了凑合而住的华丽的样板房。

    莫深也不含糊,抬腿直接到林墨卧室开始翻东西。一路尾随的黎珩并没有进林墨的屋子,站在门口瞧着他几乎翻了大部分柜子问:“你在找什么?”

    “找一些能证明我和他关系的东西,不过,好像我一无所获。”莫深眉头近乎拧成了麻花状,林墨的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到他怀疑对方在自杀前还特意请了清洁人员打扫。

    ——把房子留给他只是为了让他住?还是有他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被黎珩一直盯着还一无所获,莫深最后还是选择离开。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屋子,莫深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程的路上,见莫深脸上疲惫越深,黎珩干脆先方向盘一转将车开去了自己最近的一栋度假小别墅。前脚他们刚进屋休息,后脚天空便直接阴沉着轰响了闷雷,落下滂沱大雨。

    莫深就着冰箱里的食物草草的做了饭,洗碗自然是黎珩的事儿。等收拾好一切摊子后黎珩找了几个房间,才终于在阳台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在用打火机点烟,尾光瞥见了他,没说话,又专心去点烟了。

    在莫深身边站定,才意识到这里离雨太近。浓厚的水汽扑面而来,连火机都不怎么方便使用,但是莫深一点都没动。

    “抽烟不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黎珩道。

    莫深嘴角一挑:“就这一次,往后就戒了,以后用糖代替。嗯可能会吃成个大胖子吧。”

    黎珩好笑看了他一眼,连饭都吃不下的人,糖又能吃多少?

    “好学生,想来一口吗?”背靠在阳台壁上的人转头朝他笑笑,微微仰头,脖子被绷紧成一条脆弱的曲线,嘴唇一张,朝着上方将烟气徐徐吐出,在深邃的黑夜里搭配着客厅泄出的灯光,就像迷幻梦境的注脚。

    那双笑眼里满是笃定,笃定他不会拒绝这个暧昧的邀请,像神色慵懒的猫一样看起来又危险又蛊惑。

    烟嘴部分有些湿润,黎珩下意识的舌尖轻触了微润的部分。意识到自己究竟接受了怎样的提议后,黎珩将面颊瞬间绷得紧紧的,微微别过脸,耳根烧成一片。

    烟气过肺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个人抽的并不是什么好烟,而且绝对是故意的。辛辣的感觉灼烧着肺部,带来强烈的呛咳欲望。

    “很糟糕的感觉,对吧?”

    莫深看他眉头拧成麻花状腮帮子线条瞬间绷紧的模样笑了出来。换了个方向,将手臂支着阳台栏杆,安静的看着底下的被路灯照不到的漆黑地方。雨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脆得就像在炸鞭炮。

    “林墨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想问什么?”

    黎珩面色沉肃:“为什么会在浴室自杀?冰块,,遗书,浴室怎么看都无法与寻常自杀等价起来。”

    “充满仪式感的自杀,就像献祭一样你想这样说?”莫深转头看向他,“不说话,我就权当你默认了。”

    “那我说说我的看法。”

    “浴室和浴缸——公认的最好清理的地方,一缸水,塞子一放,什么都不会留下。”

    “——所以,即使是死,也想尽量不给这个世界添麻烦?”立刻联想到这个答案,黎珩一瞬哑然,心里五味杂陈,“那么,冰块怎么解释呢?”

    “冰块是用来为躯体保鲜的,类比一下海鲜市场活鱼的处理方式。”

    黎珩一愣:“这种解释太荒唐了。”

    “但是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莫深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额头,叹了口气,“不论是怎样的死亡,能从中获得愉悦的只有变|态。对正常人而言,丑陋和腐朽就是死亡的代名词。皮相的美脆弱又不易保存,在一切腐化之前尽量维持原状,本身就是很困难的事。如果冰块化了温度回升再加上还有一池水,尸体会被泡得面目全非,所以林墨才反复叮嘱务必要来‘叫醒’他。”

    黎珩神色复杂:“你好像很了解林墨。”

    “也许吧,”莫深耸肩,顿了顿道,“从冰块保鲜这件事来看,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家伙。”

    尾音的怅然令黎珩目光微微闪烁:“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林墨为什么会自杀?”

    他最想问的问题便是: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莫深微微摇头:“我不知道,黎珩。这也许将是个永恒的秘密。自我毁灭是需要勇气的,至少我没有。”

    “我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和他重逢。”

    吃下那颗药后他让熵立刻为他检查了意识体,熵将他的手搭在他身上扫描了两次后百分百肯定的告诉他:他的意识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之前强度更好。

    他曾经研究过意识体强度有什么作用。吃过药后最直观的感受便是驾驭这具身体的变得轻松,融合度更高,而且就连身体自带的癌症带来的各种糟糕副作用似乎也被一并带走。

    不过,就算好奇药的成分,熵最后也只抱歉的告诉他,他的权限有限,弄不清楚那颗药的成分。

    对于熵的各种被限制莫深已经连调戏都不想给。瓶子里的药丸就像颗小宇宙,璀璨绚丽的星云在其中缓慢的流动着。

    他实在喜爱这样的颜色,每次看到就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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