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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漂流人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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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拨款,而每个拨款我都审核过了。”

    米雅想也不想的说:“没用的皇姐,死人人数不过就是改个数字而已。那些钱能有一半用在流浪汉身上都已经不错了。而且就算没做到惩罚也不过是钱而已,领主们又不缺钱,最后只会导致平民更辛苦。”

    “所以这次我的命令是做不到就拿权力来抵。”

    “等等,安德莉亚,你的手段太激进了!!”米雅一愣,旋即神情严肃的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止住他的脚步。

    “米雅,这一次是神的旨意。”两双眼眸相对,莫深缓缓的说。

    假借神明的名义当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眇夫人多年的不作为已经令神殿的影响力有所下降,至少对**早已膨胀的权贵而言如此。

    不过说起神的旨意的时候莫深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知道真实情况还是令他羞耻到耳根发热。索性可以借着天冷的缘故,也让人看不出来为什么红。

    自从那天见面过后眇夫人就不知所踪,他所要求的一切都由侍女满足,要什么给什么。问及夫人为什么不在,美貌但呆板的侍女说:“夫人觉得您来的次数太多了。”

    “麻烦把她当时的原话重复一遍。”

    侍女第一次大眼睛里划过犹豫,接着小小的清了清嗓子,“夫人当时说,”随即语气陡然一变,显得风情无限又难掩嫌弃,“‘让他没事别往老娘这儿跑。’”

    莫深对此哭笑不得:“果然是她的风格。”

    从回忆中回神,对上少女惶惶又担忧的眼神,莫深说:“米雅,我想收回领主们的权力,如果手段铁血一点,一年就可以做到。只不过我有别的担心。”

    “你在担心什么?”米雅惴惴不安的问。莫深仅仅留了个沉默的侧脸给她,这令她心里的恐慌更甚,声音大了不少:“安德莉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近期重订法典的事如火如荼的启动,她本来以为不关她的事,没想到莫深几乎每天去检查进度的时候都会把她提上。因为长老院的事情她每天都睡得很晚,第一次在阴冷的冬天天不亮就被女仆从温暖的被窝里强制性拉出来时候米雅都快哭出来,坐着马车进宫后却发现莫深看起来精神矍铄,问了肯特发现莫深最近都睡得很晚过后忍不住咋舌。

    太变态了吧这个人!

    一路上用手捂着嘴打了个深深的呵欠,在莫深面前她早就没有了对形象得在乎,揉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问:“皇姐,为什么我也要来?”

    “有些事不上手你就永远都不会了解。”

    书库出乎意料的暖和而干燥,木头和书籍的香气四处弥散,关上门就是一个新世界。

    书库里每一面墙上都是书架,靠墙的楼梯一圈圈螺旋向上,房间最中间有一个极宽极长的长方形石桌,有许多人或坐或站或蹲的看着书冥思苦想,还有不少在螺旋的楼层上噔噔噔的跑来跑去找书,看起来好不热闹。

    遍地都是摊开的书籍,数量之多令米雅忍不住屏住呼吸。书桌上,趴在巨大书本上用羽毛笔沾着墨水奋笔疾书的**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雪白的长胡须精心打理,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柔软的面团。

    “陛下。”

    “**官阁下,早上好,接下来的事就麻烦您主持了。”莫深冲着对方颔首,而身后的米雅强打精神提起裙摆冲年龄是自己6倍的德高望重的长辈鞠躬行礼。

    老人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睛里都是精光:“陛下提出的一些新的条规都很不错呢,臣也觉得法典里有的条例太老了已经不适合了,有生之年能重新修订臣倍感荣耀。”

    眇夫人将那8个白袍接引人一并送给他用,这8个人合作默契,效率极高,能够完完全全理解他的想法,并且充耳不闻窗外事,其实不用他来监督进度也完全可以。

    不过

    莫深余光瞥见在温暖的炉火旁站着表演小鸡啄米的少女,无奈的想:看来他还任重道远啊。

    和米雅从书库里出来,莫深问:“你平时会看法典吗?”

    米雅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不会。法典字又细又密,看起来很累,平常人吃饱了撑的去记法典。”

    “如果法典制定出来却没有人愿意去记,那么它的约束力和权威性在哪儿?”

    莫深的话令米雅一愣,接着听到莫深继续说:“米雅,新修的法典我要你每一条都过目。”

    “——哈?!”米雅震惊到嘴都合不拢,慌忙扯住他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可是,**官阁下终身研究这个也不一定能背下来诶!安德莉亚!法典沉到可以打死人你知道吗!!!”

    没想到莫深压根不为所动:“新修的法典会删减很多的东西,国民要背多少,你就需要背下多少。法典的权威首先应该由你我做出表率。”

    “但是”

    “没有但是。”莫深简洁的堵死了她后面的说辞。

    米雅气呼呼的瞪着他,企图能从中看出一丝心软和动摇,然而对方的眉眼纹丝不动,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拧过莫深,但是还是怀着侥幸想要继续挣扎,最后只能愁眉苦脸的小声嘟囔一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君啊!”

    等把手头的公事处理完发现一边小姑娘小脸仍旧气呼呼的,莫深对她跟自己的拧巴哭笑不得:“好了,我只是要求你把每一条都过目而已又不是要你命,我是将法典逐条背下来,这样可以吗?”

    被递了阶梯令米雅偏向一旁的脸蛋发红,她明明知道跟莫深置气有多蛮不讲理,可是却又总是控制不住将最稚气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一次次的试图验证,这个人会全然的包容她。

    但是记忆中那些温馨的片段此刻也难掩她的焦虑,米雅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说:“其实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安德莉亚,你最近一系列动作太着急了,缓一缓好吗?我不信那些贵族们会沉默的接受你带来的一切变化。我很害怕他们会报复你甚至反叛。”

    莫深沉默着,他现在裤子口袋里此刻装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个黑色的小笔记本,壳子是木头做的,小到完全可以被手挡住,是他之前在翻书架上的一本厚书的时候无意间的发现,这本书的中间被挖出一个方型空槽,而这个笔记本就藏在其中。

    翻开一看,小本子的笔记一开始稚嫩且认真,下笔很重,但慢慢的臻于成熟,笔迹流畅,但写得越来越潦草。和如今的安德莉亚的字迹做对比,分明出自同一只手。

    '今天也因为小事被父王惩罚跪了一个小时道歉反省。膝盖很疼,刚刚摸到了硬硬的凸起,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大。

    父王总是不满意我却不说为什么,也许我真的太糟糕了。'

    '今天是个阴雨天。

    每天都必须很早起来,所以我入睡总是很快。

    睁眼的时候,我都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梦境才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阴雨天里被母亲挖掉肉的地方会隐隐作痛。

    我讨厌阴雨天,但也不喜欢太阳。站在太阳之下,总觉得压力很大,就像面临父王一样。'

    '今天我鼓起勇气问父王为什么讨厌我。书房里父王对我说,因为他从来没有期待过我的到来,甚至后悔我的到来。

    看他的样子,我毫不怀疑如果令他知道母亲的秘密,他会立刻拿斧头砍掉我的头。

    我总算明白了,我活着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伤害,只有死掉才是最大的补偿。

    我不想死,也不会死。'

    '老师说我不是他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但是却是最努力的。

    我并不觉得他在夸我,因为我除了努力别无他法,甚至努力也并不能够让活着这件事显得更从容。

    我希望自己是个天才,可是现实总事与愿违。'

    '今天在斗兽场收了个双黑的孩子。

    我并不是出于怜悯,也不对他的身世感到同情,更何况这个家伙也不需要。

    我们目光相接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从中得出了什么,我只知道,那是一条蛇,是那种可以绞死我并一口吞下的冷冰冰的腥臭动物。

    没关系的,我只想看他能长到哪种地步。'

    '父王死了。我的道歉生涯终于结束了。又或许并不是终结。'

    '喝药好痛苦。活着好痛苦。呼吸好痛苦。做什么都好痛苦。我不喜欢往脸上涂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很讨厌染色的长指甲,还有那些繁琐的必须一层层往身上套的裙子。

    今天开始必须穿束腰,肯特帮我拉紧的时候,腰好像要断掉一样。'

    '血。安全屋里全是血。

    现在我终于麻木到可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面对那些omega了,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之中。我曾经将睡觉视作天底下最令人幸福的事,但是他们总是满头血污面目扭曲的出现玷污我的梦境,我失去了最后可以喘口气休息的地方。

    他们的表情临死的时候都好恐惧,眼泪鼻涕一起流出哀求我不要杀死他们,甚至他们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而死。

    其实我跟他们一样恐惧。只不过这份恐惧不能像他们一样流于表面,否则他们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但是他们的下场也迟早会是我的下场。

    下一次不会再弄得满地都是了,已经听过好几次仆人们悄悄说不好打扫的话,我不希望他们为难。'

    '我不想成为傀儡。可是我只能成为傀儡。'

    '我小时候一直希望自己能当一个跟父王截然不同被国民称颂的国王,可是我好像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

    笔记本句子一直写得断断续续,到这儿往后都是空白。莫深不死心的一页页往下翻,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一行不再规矩写在一页上的句子,而是横跨了摊开的笔记本,红色的字迹莫名触目惊心——

    '也许真的就像父王说的那样,我活着就是一个需要道歉的存在。只不过,我只觉得愧对自己和这个国家。

    我渴望解脱。'

    “陛下,您在看什么?”

    肯特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惊雷炸响在耳边,令莫深下意识的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若无其事的将拿出来的厚书又放回书架,说:“没什么。”

    肯特知不知道这个本子呢?

    从男人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对于他的反常和不自然,肯特就像一无所察一般。可是那双黑眼睛凝望着他,分明又自成一个诡谲宇宙。

    “米雅,我只希望你成长速度能再快一点。”

    倔强的对上他的目光,明白对方不打算将心理话明明白白展现给她,挫败感在心头聚集。米雅抿了抿唇,眼球胀胀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眼眶里酝酿。她一直认为哭是种矫情,可是现在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委屈感控制了她。

    心里不踏实感和以及挥之不去的不祥感笼罩了她,她一向讨厌和人有肢体接触,现在却强烈的希望莫深能像那天斗兽场时候一样揽着她的肩头让她能够有所依靠。不过对方不会伸手,所以她选择主动。伸手探进莫深的斗篷,环过他的肩背,靠在对方胸膛的衣服之上,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听到令人安心的沉稳心跳。

    米雅闷闷的说:“安德莉亚,如果我长成你希望的样子,你是不是就能多信任我一点?”

    莫深微微张开手,尽量不触碰到她的身体,不过重重的抱着他的少女裹成一个团子,也毫无轮廓可言。最后莫深只是用一只手摸了摸她后脑的头发,当作对寻求庇护和安全感的小孩子的安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伍月1枚、阿戚1枚、诱1枚、沐霖。1枚、君莫笑1枚、266524941枚、可可西米露1枚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阿郁1枚

第113章 ab世界 27 (灌溉加更)() 
27。

    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管家特意为他留的暗门悄悄进入别墅;此刻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就连忙得最晚的仆人都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所以当踏上扶梯第一步的时候,注意到楼梯间站立的人令迦楼惊讶出声:“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

    隐没于楼梯间阴影之中的少年只有秀美的下巴和嘴唇清晰可见;看不清表情,穿着白色丝绸睡衣,脚上套着一双棕色的毛茸茸的拖鞋。

    皱眉看着他身上单薄衣服,迦楼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大衣脱下为艾伦披上;但想到自己刚刚去做了什么;迦楼又止住了习惯性动作,说:“去换件厚一点的睡衣。”

    往日温顺的弟弟并没有立刻听话离开;反而问道:“哥哥最近在为陛下做什么?”

    即使他们相隔三米,那股令人不适的充满铁锈气味也清晰可闻,很难让人不升起不好的想法。

    迦楼顿了顿;尽量缓和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烦躁的语气:“艾伦;有些事你了解得越少越好。”

    “可是有些事不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少年反驳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遥遥传来,显得熟悉而陌生。迦楼将放在扶手上的手放下;从这一刻才开始真正的认真打量自己的弟弟。

    最近他一直早出晚归;完全顾不上艾伦,仅仅会每天从暗中保护艾伦的人那里听汇报。因为有他的命令;艾伦每次想出去都会被管家劝回来;被变相软禁在家。

    而现在,他隐隐察觉到自己错过了艾伦的某些重要变化。

    迦楼缓缓说:“最近的确会有大事发生。”

    “比如——天降神罚?”

    向下走了几步离开阴影的少年轮廓已经逐渐脱去了婴儿肥,湛蓝色的眼眸一如既往清澈;此刻却盛满了别的沉甸甸的情绪,与他对视的时候不卑不亢,一时间迦楼竟然无法将他与记忆中有着甜甜笑容的动不动就会脸红害羞的小男孩儿对应。

    “你在说什么?”迦楼不动声色的问。

    “我在说最近都城南部的废弃的矿洞里挖出来的56具尸体。”艾伦一字一句的说,”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紧盯着他的目光锋芒毕露,知道不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迦楼叹了口气,终于投降:“我很累艾伦,让我先去洗澡,你去加一个大衣,我担心你感冒。”

    艾伦审视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没有欺骗的成分才转过身脚步匆匆向着二楼走去,迦楼望着他颀长身影消失的地方发愣,心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慨还是头疼。

    从卧室里的衣架上取下一件长外套,向外走的时候艾伦目光掠过镜子,注意到自己眼睛下微微青黑,目光一暗。

    他睡不着,因为他完全不敢睡,不能睡。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在梦境之中看见一片洁白无暇的雪层之下埋藏着各式各样姿态的人,他们或是握紧拳头蜷缩成胎儿模样,或是佝偻着背双手抱着手臂站立着,还有跪在地上祈祷的,每个人都是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每个人的面容都凝满冰霜,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都穿得破破烂烂。

    梦境中他提脚小心翼翼的穿行他们之中,数了数,一共有56个人。最后在一个男孩面前停下脚步,蹲下身伸手去触碰孩子的脸颊,本应是最柔软的部分此刻冰冷又坚硬。

    这样的梦如此真实,以至于即使醒过来后一切都历历在目,不曾忘记分毫。

    他原本以为这些只是噩梦,可是直到有一天听见仆人们无意间谈起都城里不少大臣接二连三离奇暴毙,以及发现不少冻死的人被草草掩埋于一个矿洞。两件事接连发生,一时间人人自危。这两件事听上去毫无联系,可是下意识的他觉得有关联。和仆人一对时间,果不其然发现梦境的出现早于残酷真相的暴露。

    那一刻寒气在他心里倏然弥散。

    比起预知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更令他震惊的是那些残酷画面竟然真真切切的发生了,他所见即是真实,而自从矿洞的尸体被发现后,他又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同样的,有无数人葬身雪层之下。

    即使看得再多,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将一切视为理所当然般一晃而过。想起梦境中的画面,艾伦狠狠的咬牙,一拳砸在了墙上,骨节传来的沉闷的钝痛也不抵五脏六腑好似在油烹火烤中的煎熬。他一直都知道迦楼因为担心而变相的软禁了他,这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omega的确就是身娇肉贵的存在。但假如待在鸟笼里就可以有眼如盲假装笼外阳光灿烂,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可是就算心急如焚,他的步子也还是没有丝毫的慌乱,记忆中的倾慕的男人总是从容不迫,所以他并不想露怯。

    推开迦楼的卧室门,浴室里传来水声。艾伦四处看了看,他很少踏足迦楼的卧室,与他的房间相比,迦楼的房间延续着军队简洁硬朗风格,绝对不会有多余的装饰。摸了摸床板,硬到他毫不怀疑换成自己睡一晚第二天绝对腰酸背痛。只要看一眼,就会明白房间的主人是个极度自律苛己的人。

    没一会儿,迦楼出现在浴室门口,只穿了一件短裤,外面套了一件睡衣外套,敞开的衣领露出胸膛,能够看见水珠在蜜色肌肤纹理上闪烁着光芒。艾伦的目光在上面匆匆一瞥便将目光移向别处,微微侧身,问:“大臣暴毙和矿洞有直接关系,对吗?”

    迦楼将手里擦短发的毛巾搭在书桌旁的椅背上,在壁炉旁站定,伸手去烤火:“今年陛下根据神谕的指示下死令不允许领主们辖区的死亡人数超过比例,并且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拨款。当然了,能够真正遵守并做到的人并不多,所以大臣们只能将冻死的人藏起来粉饰太平。因为不遵从神谕,所以他们都死了。”

    “但是他们的死不是神谕,是人为。”艾伦语气肯定,若是原来还有不确定,今晚迦楼身上的味道完全验证了他的猜想。

    “艾伦,你一直很聪明。”手已经足够暖和,迦楼收回手,转头看向他,“因为神谕是陛下的障眼法。”

    “想要让身体重新活过来,就要放掉污血,灌进新的血液。这次的行为就是一场表演秀,如果还有人不怕死想要伸爪子,头颅会先一步掉地。安德莉亚的确如你所说变了,不过我还在观望他是否值得我托付家族和生命。”

    战争的残酷性已经麻木了他的恐惧神经但他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即使手里掌握着军权,但如履薄冰的感觉在17岁从父亲手里彻底接过家主之位就如影随形。如果骑士能够得到一位贤明的君王固然是一生幸运,但假如不是,也必须为之战斗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不可否认,即使面对的是安德莉亚这样的君主,他的心里也还是怀着小小的期望对方能够回到正道。骑士和君王相辅相成,他还有艾伦需要照顾,而王权是最好的保护。

    现在,他看到曾经以为渺茫的几率正在无限变大。

    “不过,这一次和肯特合作,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手段卓绝。”想起记忆中微笑的黑发男人,那种恶寒感又重新从皮肤表面升起,即使离火堆如此的近也抚不平残留的毛骨悚然之感。

    '这是特鲁大臣家的地图,包含了房子的结构,守卫的变动方式,所有的暗道,密室,出入口,以及存放保险柜的位置。建议您在潜入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避免无谓的损失。'

    肯特为他呈上的是一份详尽到变态的地图,看惯了战争时候的简略地图,乍然看这样的地图反而更加费力。每一处迦楼越是看越是脊背发凉,特鲁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守卫安排和房间布局也精妙无比,假如地图上所标注的都是真实情况

    迦楼忍不住问:'这份地图哪来的?'

    '骑士长,刀不应该有疑问的,否则就不锋利了,不是吗?'

    被对方明目张胆的嘲讽令迦楼心里憋了一口气,忍了忍,说:'有这个图你也可以去杀人吧?'

    '是的,只不过我要待在陛下的身边。'

    '你对他的忠诚货真价实还是徒有其表?'

    他本以为男人会避而不谈,没想到对方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开口道:'骑士长,我不会伤害他的。'

    '——至少,现在不会。'

    '最后,希望您不要迷路在特鲁大臣金碧辉煌的家中,陛下还需要您。'

    对方冲他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原地,一身行头一丝不苟。这个男人,仅仅论外表就足以令天下多数alpha男性自惭形秽,不管是黑暗中还是光明下总是那么游刃有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当他今晚在夜风之中伴着血腥味心情复杂的走出特鲁家时候,脑海中升起一个脊背发凉的念头——

    这家伙在阴暗地底的根到底有多错综复杂?

    温暖的炉火还在熊熊燃烧,终于下定决心,艾伦抬起头,面对迦楼说:“哥哥,你可以派人监视我,但是必须解除对我软禁。”

    “人不应该被关在笼子之中。”

    看到自己昔日庇护在麾羽之下的孩子成长迅猛到令他陌生的地步,坚硬的神经被猛地触动,迦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感伤还是高兴,冲艾伦伸手说:“过来。”

    “我很高兴你长大了,艾伦,我答应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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