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被反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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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零和廖逸对视；　一个眸现薄怒；　另一个目含戏谑。

　　　　谁信呐？

　　　　锁骨、脖颈那草莓种得……啧啧，可真是触目惊心，让人毫不怀疑先前是经历了怎样一番尽兴的纠缠，才会留下如此杰作。

　　　　廖逸挠挠容零掌心，用眼神示意他别发火。

　　　　“好了好了，人来齐了，点菜吧。”廖逸拿了两份菜单，其中一份递给易皓，“你们想吃什么就划上。”

　　　　易皓沉默着接过来，瞥了凌晗一眼，只见他自顾自地拿着手机，开着微信冲那边不知道什么人嚷嚷，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

　　　　而桌子对面，廖逸动作熟稔地飞快勾选了一堆东西，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对谁都冰冷疏远的容零坐着没动，似乎完全不担心廖逸的点菜水平。

　　　　那种胸有成竹，不需言说，不用眼神就有的默契，不知道为什么，狠狠刺了易皓一下，他不敢多看，慌忙垂下眼帘，盯着菜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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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老子叫你吃饭你都不来，滚吧，以后有什么事别叫我啊，拉黑了！”凌晗喷完垃圾话，放下手机朝易皓面前瞟了一眼，“选了些什么，给我看看……”

　　　　易皓回过神，想盖住不让他看，没来得及。

　　　　凌晗叫了起来：“你搞什么啊……这么半天一个都没选？”

　　　　对面两人停下轻言细语的交谈，往他们这儿看来。

　　　　易皓莫名觉得有些难堪。

　　　　“第一次来吃洋房？”廖逸好脾气地笑笑，唇畔『露』出浅浅的梨涡，“没事，选贵的准没错，我头一回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没说过，这锅我不背。”容零语气很淡，但眼里有着笑意。

　　　　凌晗没耐心，掰开易皓的手抢走笔和菜单：“我来选我来选，这个我喜欢……嗯，吃洋房一定得点这个！对了，这个也来点儿吧……”

　　　　唰唰唰勾了好几样，凌晗停下来，眼神有点发直地想了想，用笔帽敲敲脑袋：“哎呀，算了，这个不要，涂掉……我忘了你不吃。”

　　　　易皓眼中倏然亮起光采。

　　　　“行了，差不多就这些，不够再加。”凌晗举起菜单看看，满意点头，“来，你也看一眼，还缺点啥？饮料还是啤酒？”

　　　　“随意，”易皓语气柔和，他飞快看了凌晗一眼，小声补充，“跟你一样。”

　　　　凌晗笑着打个响指：“够上道的啊你！那就先来半打啤酒原『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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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人来下了单，几个人面前都多了一杯柠檬水。

　　　　凌晗拿起来喝了两口，又催易皓尝尝，他说：“还不错，真的……要我说，今儿下午都怪你，弄得我嗓子都哑了，差点儿没冒烟。”

　　　　易皓俊脸微红，拼命冲他使眼『色』。

　　　　“怎么了，瞅我干嘛？”凌晗茫然地看看左右，恍然，“哦，你是怕他们听到啊？哎，没事，我和容零什么交情啊，就算知道什么他也不会往出说的，对吧？”

　　　　容零很不给他面子，当面拆台：“那可不一定。”

　　　　“你这人怎么回事？”凌晗习惯『性』『摸』出烟夹在手里，开始跟容零打嘴仗，“别总见不得别人好行不行？我旁边这个，虽然人傻了点，二了点儿，一根筋，傻了吧唧的，还有选择困难症……不过好歹对了我的胃口，怎么的吧，你不送祝福就算了，还不帮哥们儿一把？”

　　　　容零啧了一声：“你这让我怎么帮啊？我都退役两年了，说话没分量，你找错人了我告诉你，喏，看见没，我家这个现在可有排面了，有什么事你找他。”

　　　　易皓早在听到凌晗那么自然随意地就把自己身份点明的一瞬间，就陷入了巨大的幸福和不敢置信之中，脸涨得通红，头顶冒烟，两眼冒粉『色』爱心，全身血『液』都沸腾了，整个人仿佛在咕嘟咕嘟冒泡泡。

　　　　活到十八岁，易皓可以说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也不为过。

　　　　因为顶着易家这个名衔，哄着他捧着他的人海了去了。

　　　　就好比那几个总奉承他的青年，总是观察着他的脸『色』说话行事。

　　　　但易皓头一次发现，被人承认，被人认可的滋味有那么好！

　　　　于是，当凌晗跟容零互相嘴炮了一阵儿，过了点儿嘴瘾，再不经意地偏了头看过去，就对上了易皓一双仿佛浸在了糖水里的眸子，闪闪发亮，透着无限的专注和欢喜。

　　　　凌晗心往上蹦了一蹦。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靠，能争气点儿不？

　　　　悻悻然别开头去的凌晗一时间也没敢仔细想，到底骂的是易皓，还是骂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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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火锅，喝着小酒，凌晗苍白的肤『色』很快就被熏上了一层可口的红晕。

　　　　易皓看得眼睛发直。

　　　　容零是个话少的，遇到凌晗这个bb机，被撩拨得多说了几句，平时清冷的一个人也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廖逸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容零烫这个烫那个，照顾得十分周到，间或适当地在凌晗跟容零之间『插』几句，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刚好在两人话赶话眼看快要呛起来的时候。

　　　　把易皓看得听得无比佩服。

　　　　每次见到这两人，易皓都有种珠玉在侧的感觉。

　　　　回去后，易皓忍不住问凌晗：“……那个人，叫a神的家伙，他有多厉害？”

　　　　凌晗诧异，看了看小狼崽子，正好捕捉到易皓眼底闪过的不自在和懊恼。

　　　　“嗯，是挺厉害的，”凌晗笑嘻嘻地捏了捏易皓下巴，“听容零说他这几年腰不如从前了，我觉得他是在跟我秀……不过没关系啦，你也挺牛批的，有晗神我的亲身体验买家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易皓耳根微红，无语地看着他，“我是说，他被誉为lpl第一辅助，就算在世界上，排名也是前三。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游戏玩得好，在圈子里风生水起，感情也顺顺利利的。”

　　　　闻言，凌晗摇头。

　　　　“你是看他事业感情两手都抓，两手都硬，不服气是吧？”凌晗叹气，“其实要得到这些，哪儿不用付出呢？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末了，凌晗还告诉易皓。

　　　　如果你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你就得比人家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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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皓很不喜欢从凌晗嘴里听到对别人的推崇。

　　　　而且还是真情实感的辣种。

　　　　不过他并没多少功夫惦记这桩心事，因为那天吃饭，吃到后来，跟凌晗在微信上吵吵嚷嚷的几个老朋友姗姗来迟，屋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其中有现在某平台的当家主播，坐拥几千万微博粉丝，每次直播都能缔造一大堆段子、表情包，可以说是红到圈外去了。

　　　　还有退役后转型当解说的前辈，来的时候背着电脑包，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装扮，跟他们这些t恤裤衩人字拖的抠脚网瘾少年，俨然已经成了不同世界的人。

　　　　几个人乐呵呵地推杯换盏，廖逸自觉让位，张罗着加菜、换餐具、添酒，易皓站着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能干的，想了半天，他拿着手机默默出去转了一圈。

　　　　屋里其他人都正聊得嗨皮，只有廖逸注意到易皓出去，等易皓回来，廖逸隔着桌子，冲易皓不易觉察地眨了眨眼，眼里是友善的笑意。

　　　　易皓愣了愣。

　　　　不会吧，他偷偷出去提前把账给结了，这都被看出来了？

　　　　“……晗神啊，”放下酒杯，来得最迟的解说放下空酒罐，一张脸红彤彤的，他转过来，拍了拍凌晗胳膊，“你呢，几年没见，还是老样子，没多大变化。不像我们，我们都老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才老了！”

　　　　“说错话了，得罚酒——”

　　　　容零也忍俊不禁，默默地又开了一罐酒塞到解说手里。

　　　　解说自知失言，摆了摆手，扯送了领口，叹了口气：“晗神你别的都好，就这张嘴不省心。你说你怎么就把媒体给得罪了呢？”

　　　　一直心不在焉做壁上观的易皓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盯住了解说。

　　　　凌晗有点儿昏沉，酒他是来者不拒的，反正也退役了，没所谓酒精对『操』作有影响什么的，容零倒是不怎么碰，大家都知道他『性』子清冷，劝酒也适可而止。

　　　　听解说提到，容零也抬了抬眉。

　　　　“到底怎么回事？”容零问，“连我身边不关心电竞的同学也在议论，看来这事儿闹得不小。”

　　　　“都牵扯到内幕、外围、『操』纵比赛这种敏感问题了，”解说苦笑，“然后还发酵了一波，把tga到lspl，哦，瞧我这记『性』，现在改成ldl了，很多黑幕，真的假的『乱』七八糟的一堆料都有人出来曝光，已经有点收不住了。”

第51章　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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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乐了。

　　　　“背锅这种事；　背着背着你就习惯了。”

　　　　“怎么别人不背锅；　就你背呀？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滚！”凌晗没好气，当场把人给撅了回去；　“别胡说啊；　敢情拉不出shi还得怪茅坑风水不好？『操』纵比赛、内定保送名额……靠，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牛批啊？”

　　　　“就是；　”容零忍不住挖苦他；　“咱们晗神如果能提前内定冠军；　那当年怎么拿冠军最多的是我呢？”

　　　　“你可闭嘴吧你。”说起来就郁闷；　凌晗低头喝了一口酒。

　　　　其他几个老朋友很不给面子地指着他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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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凌晗在fas称霸中路；　风头无两。

　　　　无奈既生瑜何生亮。

　　　　再牛『逼』的中单，遇到敌方容零；　也只有被抓爆的下场。

　　　　尤其这两人还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知己知彼；　惺惺相惜。

　　　　台上mmp；　台下笑嘻嘻。

　　　　凌晗认为；　lpl最会抓自己；　唯一能让自己发育不起来，游戏体验极差的人；　就是容零。

　　　　毕竟z神，给大佬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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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其实网上那些爆料；　也不全是捏造。”人气主播嘬了一口烟；　眯起眼；　感慨地摇了摇头，“网上那些人不清楚，但咱们……嘿嘿。”

　　　　“没办法，咱们这一行就这样，”某解说捻熄了烟，自嘲地笑笑，“别人都说电竞现在厉害了，玩的人多，关注也高，轻轻松松就能挣大钱。他们只会瞧热闹，看着咱们光鲜，其实呢？我们自个儿心里有数，好多事情啊，瞒上不瞒下。”

　　　　廖逸一听顿时来劲儿了，他拉着前辈追问。

　　　　容零看了他一眼，没开口制止。

　　　　毕竟现在廖逸是jhg的队长，渐渐的接触到很多训练、打游戏之外的事情。一味的隐瞒不是保护，反而会害了他。

　　　　都那么大个人了，该有自己对是非的判断。

　　　　容零没所谓，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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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某解说和人气主播你一句我一句的『插』科打诨及补充、回忆中，跟大家说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事儿你们谁都别往外说，从我这儿听了就算了，出了这个门，我什么都不认，好吧？”某解说看了众人一圈，得了大家的保证后，这才又点了根烟，怅然叹气，“当时打完世界赛，我们队成绩不好，被喷惨了，俱乐部关起门来开会检讨。大家心里都不爽，说着说着就炸了，我们队那中单，跟打野把会议室桌椅板凳都给砸了个稀烂，后来有人报了警……”

　　　　辖区警察蜀黍赶来的时候，队里其他人已经把人都给拉开了。见已经没再闹了，民警过来就是例行询问了解情况，口头警告了几句，又加上老板他们在旁边周旋，于是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翻篇了。

　　　　但到底是动了手。

　　　　中野翻了脸，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焉，本来就有的矛盾、意见都掀到了明面上，调和不了，于是某解说，当时还是队内adc的他，萌生去意。

　　　　“……我也不知道是谁透的风，把我们队里的矛盾传了出去，那天我手机差点儿被打爆，好几个队伍都来找我，想跟我谈转会的事儿。”某解说回忆起当年，唇畔浮起一丝笑意，“给的价格都还不错，比我当初签约的钱直接翻了好几倍。”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选了个给钱最多的啊！”某解说理所当然地看了凌晗一眼。

　　　　“你就是一傻『逼』，”凌晗毒舌，“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拿冠军啊？那还打个屁，直接拍卖竞价，价高者得不就完了。”

　　　　“我那时候才多大岁数，”某解说为自己辩解，“看到那一串数字眼花了还不成啊！”

　　　　“成成成，”被其他人在桌子底下踩了几脚，凌晗呲牙咧嘴，摆了摆手，“我不打断了，你继续，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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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战队刚换了新的老板，挺土豪的，一掷千金，恨不得砸出一支超级战舰，凭借强力的队员摘得冠军。

　　　　不过，是lspl的冠军。

　　　　毕竟lpl的格局已大体定格，唯一的变数便是从tga到lspl，再升入lpl。

　　　　每年升班马的名额，就能转手卖好几千万。

　　　　不过说实话，当时某解说经历世界赛的溃败，心理落差太大，已没了那股热血沸腾的拼劲，再加上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大打出手，恩断义绝，队友如同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此种种，他已经开始谋划退路。

　　　　换队，去lspl，某解说打算慢慢养老。

　　　　混呗。

　　　　反正工资高。

　　　　某解说因为来头不小，被拉着去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其他人见着他就笑呵呵地围上来，对他挺热情，只有一个挺不合群的，被所有人有意无意冷落在旁边。

　　　　某解说不免好奇。

　　　　被问到的人不屑道：“就特么是个废物！以前牛『逼』……那又有什么用？现在手都断了，还跟我们面前装，装个屁！等会散了，哥几个帮你收拾收拾他……”

　　　　某解说忙不迭按住对方：“算了算了，我就是那么顺口一问，别暴躁别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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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透着古怪。

　　　　一个中单，年纪看着也没多大，怎么手就废了？

　　　　而且废了还继续呆在队伍里，很多场合都能见着，这又是怎么个意思？

　　　　某解说那时候也年轻，按捺不住好奇心，就到处找人聊，打听那人的事。

　　　　后来那人大概是听说了什么，主动找上门来。

　　　　“……那次我和他喝了不少酒，他这人倒也痛快，够坦『荡』，直接把我想不明白的都给说清楚了，”某解说按了按鼻梁，“他只是看着显小，其实比我们大几岁，什么游戏都玩，也有天分，都玩得好。英雄联盟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天梯打到了前几名，可是……”

　　　　可是却没能如愿以偿顺利当上职业选手。

　　　　因为他的手废了。

　　　　某解说还记得，带着几分醉意的那个人，面目潦倒，按着胳膊苦笑的神情。

　　　　他手上的伤是打游戏打出来的，不眠不休，手速长期保持在最高水平，韧带、肌肉、神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日积月累的，等爆发出来，已经非常严重了。

　　　　然而，除了手伤，他肩上的伤才是最致命的。

　　　　“他自己打不了游戏，还是不愿放弃，就给人当代练，在国服散排，陆续挖掘认识了一些有天赋的年轻人，他把适合电竞的人筛选出来，带着他们组了个队伍，打网吧赛，打城市赛，想进lspl，进lpl。”

　　　　“tga的比赛，他和他的队伍拿了省里的第二名，可是最后从tga进入lspl的名单里，却是另一个队伍。他去问为什么，被禁止入场，推推搡搡地也不知道谁先动了手，那些保安手都黑，把他往死里揍，就这么落下了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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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

　　　　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在那边呆了一年，合同到期，我就退了。”某解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晃杯子，“队友一个比一个牛『逼』，谁也不服谁。最后一场保级赛，中单直接就去对面塔下送人头，把对手养肥，自己落后对面中单两级，打屁啊？比赛完了比谁都溜得快，泡吧把妹美滋滋，还有粉丝主动送，开直播还骂我们其他人都是菜『逼』，不配跟他做队友，说我们都收了钱当演员……”

　　　　看他激动的模样，显然还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有些事，经历了，过去了，也就放下了。

　　　　可有些事却没那么轻易能原谅。

　　　　就算想养老，萌生退役的念头，但他毕竟曾经也是拿过国内联赛冠军的adc。

　　　　对游戏对比赛那么认真，却被队友拖后腿，末了还被泼了一身脏水。

　　　　直到现在，他站在解说席上，网上某些人还不放过他，微博底下喷，贴吧app继续喷，喷他演员，喷他x导，说他心机婊，说他破坏队伍……

　　　　廖逸听了，正义感爆棚，咣地用力把啤酒掼在桌上。

　　　　跟他几乎一前一后的，桌子另一侧，易皓也唰地踢翻了椅子起身，捏得手指咔咔响，眯了眼睛，一副随时要冲出去干架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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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的动静把其他人唬得一跳。

　　　　容零眼角抽搐，咬了咬牙暗道某只笨鸟这正义感能不能歇会儿？

　　　　另一边，凌晗愣了愣，叫住易皓：“你干嘛去？我酒还没喝完呢。”

　　　　易皓转过身静静看了他一眼。

　　　　“来来来，过来，坐这儿，”凌晗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我知道，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听了没劲……没劲你也给我听着，对你有好处。”

　　　　“……我不小。”易皓额头青筋迸起。

　　　　凌晗却毫无所觉。

　　　　“看看，瞧见了没有？现在这些小孩儿啊，气『性』都忒大，管都管不住。我这个教练当的……累啊！”

　　　　一直没太说话的易皓，只能看着凌晗跟其他人斗嘴、喝酒、说笑，他们聊着他完全『插』不进去嘴的话题，仿佛被排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颇为不爽。

　　　　可这种不爽又带着点儿莫名其妙的憋屈。

　　　　虽然凌晗就坐在旁边，两人之间却像是隔了整个宇宙。

　　　　现在凌晗还当着其他人的面这样说自己，易皓那小暴脾气哪里还能忍，当即谁的面子都没给，直接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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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这？”众脸懵『逼』。

　　　　廖逸按住凌晗，对大家笑笑，安慰道：“没事没事，你们坐着继续聊，我去找他。”

　　　　门开了，又重新关上。

　　　　凌晗垂眸，轻轻透了口气，再抬起头来，已挂上了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

　　　　“你们队这小孩儿脾气不大好啊。”人气主播若有所指的目光从容零身上，慢慢挪到了凌晗这边，“z神跟a神两人关系不错，这事我们知道，他俩毕竟是jhg最有排面的野辅双游，强无敌。咱z神虽然退役了，但毕竟还关心老东家，跟队友有来往，我们见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

第52章　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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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气主播这话说完；　空气不太明显地一窒。

　　　　凌晗扬起一边眉『毛』：“怎么；　我不能带人啊？”

　　　　“哪能呢，带带带；　可以带。”人气主播眼珠一转；　“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嘿。”

　　　　某解说喝得有点儿『迷』糊；　努力瞪大了眼睛；　撑着晕乎乎的脑袋；　左看看；　右看看。

　　　　“什么有意思呀？”凌晗虽然还是笑着；　但唇畔勾起的弧线显得比平时紧，“你这话问的……”

　　　　一向寡言少语的容零捧了手机低头玩着；　似乎完全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

　　　　某解说一脸懵『逼』。

　　　　凌晗笑着；　人气主播也笑着。

　　　　只是他们脸上的笑都没进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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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事儿你好奇也正常；　”凌晗调整了一下坐姿；　一条胳膊看似随意地搭在了旁边空着的那张椅背上；　懒洋洋地眯缝着眼；　拖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说，“我虽然当了教练；　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这小孩儿啊，虽然是个刺头儿；　但确实挺有天赋的；　而且关键是坐得住；　比其他人更能吃苦。咱们都知道；　打职业，『操』作好，有天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得练。”

　　　　“我好歹也是打中单的，遇到个好苗子，就忍不住想多教点儿……免得晗神这一身本领将来都成绝版了，那可是中国电竞的一大损失！”

　　　　“我靠，你牛『逼』。”人气主播听完凌晗的解释，心头疑『惑』已消除了一大半。大家都多年的交情了，凌晗这人确实就是这么个狗脾气，你再怎么上赶着讨好，他瞧不上你，就压根不把你当回事，如果对了他的眼缘，那肯定把你当自己人，掏心掏肺，没话说。

　　　　某解说『摸』『摸』肚子，靠在椅子里，半是感慨半是玩笑道：“晗神这话关起门来跟咱们说没事，要说出去，估计你们队那小孩儿走在路上得挨揍。”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想当初咱们五黑，对面的人认出晗神，那简直了，疯狂求抱大腿求好友位。”想起从前，人气主播的笑就从嘴角一直淌入了眼中。

　　　　“好汉不提当年勇。”凌晗摆摆手，指了指对面，“别光说我，容零不也一样吗？”

　　　　“别扯我啊，”容零头也不抬地反驳，“我又不像你，没事尽特么『乱』秀，最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