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被反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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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对，”凌晗慢慢地用力点了一下头，“是要等他醒了再说。”

　　　　易皓，臭小子，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第10章　住院（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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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些都得先往后放一放。

　　　　眼下还有别的事要商量。

　　　　ceo拉着凌晗到一边，两人各点了根烟，沉默不语地抽了会儿，ceo拧着眉道：“这事可真是……哎，你说，职业选手心律不齐，能打比赛吗？”

　　　　“你问我？搞错对象了吧。”凌晗斜眼瞅着他。

　　　　“你是世界冠军啊！”ceo一脸理所应当。

　　　　凌晗服气。

　　　　“社会社会。”他拱了下手，想了想，慢悠悠地说，“我是身体健全没什么『毛』病，具体感觉体会不到，代入不了。不过打比赛的时候，强度比较大，肾上腺素分泌旺盛，兴奋起来心跳也会变得特别激烈……这样说起来，估计这『毛』病不太适合上场。”

　　　　“就是说啊！哎，我也是这么想的，怎么办……”ceo用力按着眉心，愁得不行。

　　　　fas战队这两年每况愈下，以前夺冠时那一堆金主霸霸，现在基本上没剩下的了。俱乐部运营已经无法保持收支平衡，严重亏损之下，大部分选手陆续转走，去了其他更有前途也更有钱的队伍。本来一家电子竞技俱乐部80％左右的支出就是给选手、工作人员发工资，没钱？没钱就请不来明星选手，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弄出现在这套阵容，已经是整个俱乐部绞尽脑汁，在有限的预算里挑出的最优秀的几个孩子。

　　　　五名首发，多一个替补都没有。

　　　　如果把lula，也就是易皓换下去，难道剩下一个赛季，他们都得四打五？

　　　　那还打个屁啊，直接战队解散，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是倘若不把人换下去，易皓这不大不小的『毛』病，就跟怀里揣着颗不。定。时。炸。弹似的，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儿可咋办？

　　　　“不过……”凌晗张开嘴，吐出一个眼圈，他眯着眼，嘴唇卷起用力嘬了一下，再慢慢喷出一道细细的烟线，从前头那个圈里钻了过去。他玩得专注，ceo在旁边耐着『性』子等他下半句话。凌晗玩够了，这才接着说：“他不是刚上场打了比赛么？感觉看着挺正常的，下来以后也活蹦『乱』跳。说不定啊，这『毛』病在他身上，还真不影响打比赛。”

　　　　ceo刚耷拉下去的眉『毛』一下就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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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晗瞥了他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也不做准啊，具体的你还是再问问医生，听听专业的建议。”

　　　　“对对，得问问医生的看法，”ceo苍蝇搓手手，声音里带上一丝喜意，“年轻人，体质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凌晗忍不住泼他冷水，眉心依旧紧锁着，“现在看着没事，以后呢？万一呢？人小小年纪跑来打职业，回头在咱们队里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

　　　　ceo表情凝固，他苦恼地抓抓头发：“那……”

　　　　一名护士沿着走廊，边走边喊：“xx床、xx床，刚才救护车送来的那个心律不齐的病人，他家属在吗？”

　　　　凌晗看着ceo迎上前去，跟护士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拿着一张纸回来。

　　　　“医院说，得病人的直系亲属签字。”ceo将通知单递给凌晗。

　　　　“那就通知吧。”凌晗打个哈欠，“这种事情不能知情不报，反正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别犹豫，赶紧把人家长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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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o哀怨地看着凌晗。

　　　　“瞅我干吗？”凌晗指了指自己。

　　　　“……你说得真轻巧。”

　　　　凌晗扯了扯嘴角：“能者多劳。我就不掺合了，对了，我去买咖啡，你要不要来一杯？”

　　　　141

　　　　其实凌晗也有责任。

　　　　作为教练，他没把小孩儿照顾好。

　　　　作为大人，他跟个小孩儿置气，把人给踹废了。

　　　　作为……擦枪走火过的炮。友，他对易皓用了就丢。

　　　　无论哪一条，说出来都得死。

　　　　既然易皓没吭气，凌晗也就很怂地决定把头埋进沙坑里。

　　　　当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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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o把单子拿进病房，易皓似乎已经醒了，得跟他要一下家人的名姓、联系方式。

　　　　凌晗没跟进去。

　　　　他靠着病房外的墙面，背后是一片冰凉，掌心纸杯散发出源源不断的温热。

　　　　病房门没关严，从凌晗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瞥见病床一角床柱，米白『色』的灯光在床角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弧线。

　　　　映在凌晗眼底晃啊晃。

　　　　他想知道易皓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是『迷』惘，是不安，还是倔强。

　　　　想问他还疼不疼，想知道当时自己一脚踹得狠了，他为什么不喊疼。

　　　　他听没听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傻『逼』么，疼了还不吱声，疼死活该！

　　　　……可是，那小孩儿还就是这么个『性』格，疼死累死也不会服软低头。

　　　　叹了口气，不安地活动了一下脚踝，凌晗换了个站姿。

　　　　脚踝那儿仿佛还残留少年过分用力沾染上的体温。

　　　　烫得他一阵儿心悸。

　　　　143

　　　　愧疚了。

　　　　后悔了。

　　　　还有说不上来莫名其妙的烦躁。

　　　　144

　　　　凌晗不愿去想当时自己有多慌张。

　　　　胸口像是被人挖掉一块似的。

　　　　呼啦啦的风从当中刮过，冷得沁骨。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凌晗却如坠冰窟，控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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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o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退出病房，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凌晗嘴角动了动，想嘲讽他点头哈腰的情状，ceo却无声地指了指门里头。

　　　　去看看他。

　　　　看懂了ceo的口型，凌晗表情一点点隐没。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挺直了腰，扯了扯领口，迈步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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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拉了张椅子坐下，凌晗半天没言语。

　　　　躺在床上的那家伙也没开口。

　　　　凌晗在身上『摸』了『摸』，按在烟盒上的手狠狠捏了一下硬挺的边角才收了回来。

　　　　“还活着呢，”他扬起嘴角，“命真大。”

　　　　被子拉高到下巴，易皓只『露』出一张还有些苍白的脸。

　　　　“谢谢你。”他睫『毛』颤了几下，声音低哑。

　　　　“谢我？”凌晗磨了磨牙，“谢我哪样？谢我没一脚踹死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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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易皓说得很慢，似乎讲话有点儿吃力，“还有，谢谢你，愿意来看我。”

　　　　凌晗不出声了。

　　　　褪去满身戾气与尖锐的易皓，多了几分少年的稚气青涩，眉眼舒展柔和，竟是有几分精致。睫『毛』长而密，唇『色』极淡，眼底藏着一抹幼兽般的脆弱不安。

　　　　凌晗心里某处柔软就这样塌了一角。

　　　　“你……”抬手在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上随便抓了几下，凌晗错开缠绕上来的视线，盯着易皓耳边雪白的枕头，“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赶紧好起来。”

　　　　“嗯。”

　　　　“下周还有比赛。”

　　　　“嗯。”

　　　　“……四打五还会被罚ban位，很亏的。”

　　　　“嗯。”

　　　　“你除了嗯之外就不会说点儿别的？”凌晗挑起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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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易皓眼中划过一道『迷』茫，“我怕我说错话，做错事，惹你生气。”

　　　　“知道我会生气，你就不能老实点儿？”说起来凌晗就来气，往他胳膊上抽了一下，“没大没小的，知不知道我是教练，啊？哪家队员对教练跟你似的？”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当教练。”

　　　　挠了挠耳朵，凌晗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说啥？”

　　　　易皓看懂了他脸上的威胁，果断抿住了唇，没敢再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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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晗呵呵笑，拍了拍他脸颊。

　　　　“行了，乖乖睡一觉，我出去看看。”他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说来也奇怪，跟易皓这小子其实也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但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瞎扯了几句，凌晗心里那堆『乱』糟糟跟『毛』线团似的找不到头的烦闷，就这样奇异地消失了。整个人松泛起来，困倦重新涌上，凌晗连打几个哈欠，泪汪汪地回头瞥了易皓一眼。

　　　　易皓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盯着他。

　　　　让凌晗脖子后头的汗『毛』竖了起来。

　　　　像被嗜血的野兽盯上的猎物。

　　　　这可是都市，不是丛林，但有些人天生就长了双掠夺者般凶猛的眼睛。

　　　　“臭小子，闭眼。123，睡！”凌晗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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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着床头守了不大会儿，凌晗这哈欠都连绵到天边了。

　　　　低头听了听，少年的呼吸声平缓悠长，凌晗有些嫉妒地看了眼病床，迅速评估了一下，柔软度、舒适度、宽度都不如基地宿舍里那张床好。

　　　　为了好好睡一觉，他愿意使出浑身力气，把树懒的腿从医院挪到出租车上，再慢慢挪下车，爬进基地。

　　　　说走就走。

　　　　病房外，ceo顺着走廊匆匆而来，时不时回头跟人说着什么，转过拐角，看见凌晗正轻手轻脚关上病房门。

　　　　“晗神！”

　　　　凌晗回头，对ceo瞪去一眼，ceo站在了原地，刚好挡住后头跟着的人。

　　　　“小点儿声，刚睡着了。”手指竖起做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屋里，凌晗又指了指ceo身后，“你这有事走不开身，那我就一个人先回去了。”

　　　　“哎？”ceo面现诧异：“可是，易皓他家里人都已经……”

　　　　凌晗想翻白眼。

　　　　他就是懒得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际，作为教练，他只用对俱乐部，对选手，对粉丝负责，要紧的是帮队伍拿到让人满意的成绩。

　　　　至于某某是某某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七大姑八大姨、父母兄弟姐妹……这些复杂的关系他都没兴趣。

　　　　“溜了溜了。”凌晗果断扭头，开鬼步加闪现飞快逃出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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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易皓面前都没拉下面子道歉。

　　　　真遇上人爸妈，他怎么开口啊？

　　　　说你儿子本来好好儿的没啥事，就是被我狠狠踹了一脚？

　　　　问我为什么踹他？

　　　　因为他想上我？

　　　　问他为什么想干我屁股？

　　　　因为我跟他滚过一次床单，是我给他开了荤，结果把人家健康向上的花骨朵儿引上了一条邪路？

　　　　凌晗越琢磨越害怕，md，这些问题他一个都没法解释。

　　　　解释不清。

　　　　他自个儿都没闹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我在哪儿？

第11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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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没过两天，易皓被接回了基地。

　　　　去的时候一帮子人前呼后拥，回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

　　　　领队接到电话跑出去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外。

　　　　凌晗站在三层办公室窗边，食指勾起窗帘往下望了眼，明朗的阳光落在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的少年身上，浅灰『色』的衣服披在他肩上，不知哪儿起了阵风，吹得上衣空『荡』『荡』地晃。

　　　　瘦了。

　　　　凌晗皱了下眉。

　　　　这什么父母啊，刚十几岁还不知道成没成年的儿子在外边儿受了伤，住了院，还是心脏有『毛』病，居然就这么不嘘寒问暖地把人又给丢回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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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愧疚的感觉紧紧攫住了凌晗。

　　　　心脏那儿有点儿酸胀。

　　　　不是疼。

　　　　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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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皓又被安顿在了凌晗的屋子里。

　　　　只是这次的待遇比上回强了不止一点。

　　　　沉默地看了会儿被特意铺高的床褥，易皓走过去按了按，眯起了眼。

　　　　很软，很有弹『性』。

　　　　凌晗在套间自带的小厨房里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外面没什么动静，他心悬了起来，走进卧室，主动掀开高档丝质的床单，朝站在床边的少年勾勾手指。

　　　　“来，睡一下。我刚买的天然橡胶床垫，巨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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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易皓颔首，长腿一迈，手环住凌晗的腰把他往床上带，“我们一起睡。”

　　　　睡……睡你麻痹啊！

　　　　凌晗脖子后面的寒『毛』集体起立唱国歌，他差点儿反『射』『性』的抓着少年胳膊一拧再提膝撞过去，好险及时瞥见了『荡』开一角的浅灰『色』上衣。

　　　　阳光下少年高挑而寂寞的身影淬不及防地闪过。凌晗身上绷紧的劲儿一松，就这么被易皓搂着按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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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臭。”凌晗皱皱鼻子，“去洗洗，别弄脏我刚买的床垫。”

　　　　易皓坐直了身，拉开衣领闻了闻，挑起一边眉『毛』：“没味道。”

　　　　“我靠！”凌晗瞪着他，“我说有就是有，你有意见？”

　　　　『摸』『摸』鼻子，易皓乖乖爬下床，扬手脱了上衣，凌晗老脸唰地红了，连忙转开脑袋。

　　　　浴室门被拉开，然后哗地一声合上，紧接着传来了被闷在里头的水流声。

　　　　凌晗挠了挠脖子，觉得有些热，呼吸不大顺畅。

　　　　抬手把空调给开了。

　　　　脑海里胡『乱』飞转的全是方才惊鸿一瞥见到的画面。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不行，有点儿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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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晗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交叉双腿平躺了会儿，索『性』翻过身，趴在了床上。

　　　　深黑的丝绸在他身下被『揉』出错综的皱痕。

　　　　【河蟹部分描写】

　　　　果然身体旷得太久经不起一丁点撩拨。

　　　　哪怕是无意的。

　　　　无形勾引，最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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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说，易皓别的不说，外形的确是按照凌晗喜好来长的。

　　　　刚毅而棱角分明的眉目深刻，充满了浑然天成的男子气概。高挑挺拔而又完美的体格，蕴含着蓄势待发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荷尔蒙爆棚却又不会太夸张。

　　　　若有似无地散发着即将成熟的味道。

　　　　仿佛在无声邀请，等待被人采撷开发。

　　　　凌晗是个识货的玩家，他向来挑剔，要玩就要玩得够狠，够刺激，够带劲儿。

　　　　次一点儿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征服这个狼一般的少年对凌晗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就是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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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晗多懒的一个人啊，能靠着绝不站着，能趴着绝不坐着……易皓对他来说，不是那种招惹了玩一玩的对象。

　　　　随之而来的是责任。

　　　　还有压力。

　　　　更何况易皓是他手底下的队员，年纪还那么小。

　　　　他得有多饥不择食，多不顾一切，才会把爪子伸向窝边草？

　　　　兔子尚且知道窝边草吃不得，他晗神莫非还不如一只兔子？

　　　　啧。

　　　　160

　　　　算了算了。

　　　　上次出去猎艳被易皓撞上是凌晗不走运，纯属意外。

　　　　意外了一次两次，也已经够多的了。

　　　　凌晗趴在床上，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又打开了几个交友软件，准备找个适合下手的目标，约出去聚一聚。

　　　　他这次已经想好了，反正就是找个看的对眼的人爽一发，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什么意外，凌晗决定动用教练的权力，把易皓这臭小子拘在基地，让其他人帮忙看着。

　　　　这回总不会酒喝得正酣，亲亲『摸』『摸』到一半再被搅和了。

　　　　凌晗越想越得意，对着屏幕嘿嘿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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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

　　　　易皓一头短发湿漉漉地朝下耷拉着，肩颈搭着条『毛』巾，周身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汽，水珠氤氲着在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凌晗往后一仰，险些滚下床去。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声儿啊！”凌晗嚷，“别靠太近，走开，去去去，往后退！”

　　　　一回头差点儿撞上易皓，凌晗耳根发烫，盯着自己鼻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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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拿换洗的衣服。”易皓表情很坦然，很无辜。

　　　　眼神却在凌晗藏在发丝间泛粉的耳朵上缓缓绕了一圈。

　　　　越过凌晗在床头柜上拿了瓶水，易皓喝得很豪迈，透明的水珠沿着下巴淌过滚动的喉结，落在锁骨凹陷处溅起一蓬细小的水花，再洒将下来。

　　　　“靠！”凌晗低咒，扔下手机，快步进了浴室，狠狠拉上门。

　　　　他迅速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热水浇下来，凌晗往下看了眼，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按在开关上，往反方向拧了过去。

　　　　水柱迅速变得冰冷，倾泻在脊背上。

　　　　凌晗被冻得一哆嗦。

　　　　不该有反应的地方总算平复了下去。

　　　　163

　　　　不得了啊。

　　　　凌晗仰头抹去一头一脸的水。

　　　　再不找个人泄泄火，自己怕是要半夜主动扑上去了。

　　　　凌晗不确定这种空气里带着火星儿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种无形的张力充斥在沉默背对而眠的两人之间。

　　　　他想一探究竟，又有些心慌。

　　　　眼神总是还没触碰到就匆匆忙忙躲闪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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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下去肯定要出问题。

　　　　身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教练，一个前世界冠军中单。

　　　　凌晗有责任在问题发生之前，提前解决掉它。

　　　　易皓没什么『毛』病，上次那一脚估计也把臭小子被精虫占满的脑子给踹醒了。

　　　　这几天，易皓都规规矩矩的，老实得不得了，无论屋内屋外，只要是凌晗的命令，他都从善如流。训练赛里让凌晗跳脚炸『毛』的弱智『操』作也少了许多。

　　　　找不到嘲讽他的理由，凌晗『摸』『摸』唇，有些失落。

　　　　165

　　　　好在周末就要到了。

　　　　打完比赛，凌晗打算出去浪。

　　　　他摩拳擦掌地在衣柜里翻了半天，配了几套衣服，从头到脚包括袖扣、手表、鞋……换上了晃到易皓面前问：“哪一套好看？”

　　　　训练赛从下午打到晚上没怎么歇过，易皓已经累到模糊，随手指了一套，喃喃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听得凌晗很是得意，转身奔着镜子掏手机左拍右照，于是就没怎么细听易皓后面那半句话。

　　　　“……不穿……更好看。”

　　　　166

　　　　翌日。

　　　　比赛日。

　　　　fas上周比赛取得了开门红，以上赛季排名末尾的成绩，悍然干翻了排名第一的队伍。

　　　　这次他们的对手是另一只在ldl努力数年，每次都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没上lpl的战队，队内高手云集，许多选手在转会期被lpl战队买走，成为了耀眼的新星。

　　　　赛前，电竞媒体特意做了专题，用数字说话，对比呈现两支队伍的不同实力。

　　　　队员们突然感受到了成为焦点的滋味，年轻而青涩的面孔多少都有些局促。

　　　　赛前一晃而过的休息室画面里，易皓带着黑红配『色』的耳机，仰面躺在电竞椅里，神『色』平静，眉目柔和。

　　　　与赛场上那个打法凶狠激进，仿佛永远不知道后退是何物的中单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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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个中单好帅。”

　　　　“酷酷的。”

　　　　“很man，特爷们儿。”

　　　　“他的手特别好看！”

　　　　粉丝的关注点总是不太一样。

　　　　女生着『迷』于易皓场上场下的反差萌，男生则讨论着易皓上周比赛的carry表现。

　　　　168

　　　　“身体没问题？”上场前，凌晗一手扶着易皓坐的那张椅子，微微俯身，盯着他深褐『色』的眼睛问。

　　　　易皓眉『毛』动了动。

　　　　“没事，我好得很。”

　　　　眼神是凌晗熟悉的锐利与张狂。凌晗笑了，拉着他起来，拍拍少年的肩。

　　　　“那就去吧，去享受比赛，掌控血『液』沸腾的快。感。”

　　　　169

　　　　易皓回头深深盯了他一眼，唇畔拉出一道让凌晗呼吸一紧的弧线，拿着外设，没入了灯火黯淡的通道。

　　　　凌晗迟疑了片刻，这才跟了过去。

　　　　bp，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对手显然十分提防，上周凌晗就是靠一手神鬼莫测的bp，拿出杂技阵容，打『乱』了yft的套路，并由此狠狠撕开他们的防线，拿下首胜。

　　　　看到对面连续ban掉了上周比赛fas拿出的英雄，凌晗勾起唇角。

　　　　笑得像只狐狸。

　　　　170

　　　　这不就是把op英雄送给他们拿吗？

　　　　凌晗十分愉快地给队员们选出了一套可以说是相当无解的阵容。

　　　　而孩子们也不负众望，从前期对线就取得优势，并快速将优势进一步扩大，滚雪球滚得对面难以招架，20多分钟领先八千块再拿下大龙，推平高地，点掉水晶。

　　　　在高地攻防团战里几进几出的乐芙兰豪取四杀，成为了这一场比赛的mvp。

第12章　寻欢（）　
171

　　　　天秀。

　　　　凌晗坐在台下，双腿交叠，指尖缓缓摩挲唇线，将唇珠『揉』得殷红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