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被反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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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寻欢（）　
171

　　　　天秀。

　　　　凌晗坐在台下，双腿交叠，指尖缓缓摩挲唇线，将唇珠『揉』得殷红微肿。

　　　　起身去迎接2：0拿下比赛的队员时，唇上一跳一跳的隐隐刺痛，加剧了身体深处的兴奋和空虚。

　　　　他拥抱了每一个队员。

　　　　最后是易皓。

　　　　短短一瞬的接触，凌晗却犹如在地狱火海里走了一遭。

　　　　汗湿了满背，沿着腰线，细细淌进了裤腰底下双丘间的窄缝。

　　　　172

　　　　易皓心情很好，脸上带出了几分笑意，与平时漠然寡语相比，更添几分魅力。

　　　　离开场馆的时候他们被一群女孩堵住了去路。

　　　　粉丝送了他们很多东西，有吃的有玩的还有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手工礼品。

　　　　挺精致的。

　　　　凌晗手里夹着一根烟，另一手『插』在兜里，斜倚着墙站在后头远远看着。

　　　　没想到有粉丝是冲着自己来的，凌晗愣住了，烟呛进了嗓子眼里，扭头冲着没人的方向好一阵儿咳。

　　　　背被拍抚了几下。

　　　　易皓走回来，帮他收下粉丝送的东西。

　　　　他态度淡然而随意地跟粉丝说：“这次没有准备，下次吧，下次带几份sundark的签名海报给你们。”

　　　　“真的？”粉丝很激动，小脸红扑扑的，朝易皓感激地笑。

　　　　173

　　　　女孩青春貌美，少年挺拔俊朗。

　　　　细碎的淡金『色』阳光斜着从叶片缝隙落了下来，零星如雨。

　　　　凌晗皱了皱眉，扭开脸不想看宛若青春校园电影般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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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神，”另一道柔和的嗓音在凌晗身旁响起，“你退役那天我哭了一夜，我知道你肯定会回来，回到你喜欢的赛场上。虽然……你现在是以教练的身份。”

　　　　“哦。”凌晗愣了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他与女孩儿打交道的机会少得可怜，对这种温柔娇软又容易掉眼泪的生物完全没辙。

　　　　“要加油啊，晗神，我们相信你。”女孩儿大方一笑，踮起脚张开手臂，给了凌晗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甜甜的馨香扑面而来。

　　　　凌晗有些失神，『迷』茫地保持被突然抱住的姿态，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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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抱够？”易皓过分严厉的声音让凌晗找到了焦点。

　　　　他挣了挣胳膊，往后退开。

　　　　“那个……谢谢啊，以后请多多支持我们战队，还有我的队员。”凌晗总算找到了不拉仇恨不带嘲讽也不怼人的正确说话方式。

　　　　女孩笑眯眯地嗯了一声，转头跟同伴手拉手轻快地跑开，风吹来她们声量不低的交谈：“晗神比照片上看着还要瘦……”

　　　　“他的腰好细啊，还有他的腿，比我一个女生的腿还好看，以后午饭我也不吃了！”

　　　　凌晗脑门上挂下几条黑线。

　　　　感觉自己好像被吃豆腐了是肿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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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被用力握住拽了过去，箍得凌晗有些疼。

　　　　“你干嘛？”凌晗反应很大地拼命往外抽，“放手！”

　　　　易皓拖着凌晗闷头走出老远，停下来，气呼呼地瞪着他，仿佛凌晗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为什么让她抱你！”

　　　　“是我让她抱的？明明是她突然扑过来……靠，”凌晗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干嘛跟你解释？你sei啊你？管得着吗？”

　　　　抽回被他攥得发红的手，凌晗绕过易皓往前走。

　　　　“我是你男人！你说我该不该管！”

　　　　177

　　　　眼前一黑，凌晗脚下打晃，扭身扑过去死死摁住易皓的嘴。

　　　　“闭嘴！”凌晗咬着牙，压低了嗓音，同时飞快往旁边瞄了几眼，“你疯了？这事儿是有多光荣，还喊那么大声，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让你把之前的事当是被狗咬了，全部给我忘掉！”

　　　　“我忘不掉！”易皓强硬地拉开凌晗双手，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我忘不掉你在我身下扭着腰主动套。弄要我快一点深一点的样子，忘不掉你沙哑着嗓子拖出媚。音叫我名字的样子，忘不掉你眼尾染红张着嘴哭得满脸都是的样子！”

　　　　178

　　　　羞恼的红晕慢慢爬了上来，凌晗咬牙切齿，阳光仿佛碎在了他漆黑的瞳孔里。

　　　　“我日……你他妈……你真是个牲口！”凌晗气到脑子嗡嗡作响，扬手就给了他脑门一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游戏，还有你。”易皓回答得很快，把凌晗想接着喷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少年双目被眸底不知名的火焰烧得极亮，亮得让凌晗不敢直视。

　　　　“……在我这里，已经全都忘记了。”沉默了会儿，凌晗扯动嘴角，“我希望你心里有点b数，我是教练，你是队员，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不是。”易皓固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地又重复了一遍，“不是，我和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凌晗冷笑，“睡过我又怎么了？我实话告诉你，睡过我的男人，我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就算拿号排队，你还不知道得往后排到哪儿呢！”

　　　　179

　　　　易皓双目遏不住地被嫉妒染红。

　　　　让他想到就小腹抽紧身体硬得要爆炸的那具白皙身体，同样绽放在别人眼前身下……想到这，他就没法儿控制自己。

　　　　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易皓额角青筋迸起，他扣住凌晗后脑，将他压向自己。

　　　　朝那两片总惹他失控的唇咬了下去。

　　　　180

　　　　啪！

　　　　一记耳光。

　　　　扇偏了易皓的脸，打红了凌晗掌心。

　　　　181

　　　　盯着随音浪微微起伏的酒『液』，凌晗想起了另一双深琥珀『色』的瞳孔。

　　　　手有点儿痒。

　　　　被震麻了，疼痛慢半拍才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沿着掌纹灼烧。

　　　　握住冰凉的酒杯，掌心紧紧贴着光滑杯面，凌晗眉心稍舒，透了口气。

　　　　“……怎么样？”

　　　　“嗯？”抬起头，凌晗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182

　　　　对方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

　　　　照着时尚杂志搭配过的衣饰，袖口整理得一丝不苟，抬手时『露』出一圈表带，凌晗不经意扫了眼，认出了牌子。空气里沉郁的木质香调，镜片后一闪而过不远不近的眼神，调酒师摇晃酒瓶的声音……都是凌晗熟悉的。

　　　　狩猎前的试探。

　　　　他应该要感到兴奋的，却在对方几次若有似无的暗示和撩拨之中，继续淡定地选择无视。

　　　　懒洋洋地撑着额角，凌晗伸手叫住服务员：“有垫子吗？”

　　　　服务员一愣：？？？

　　　　“垫子，”凌晗很有耐心，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圆滚滚的，软绵绵的垫子。”

　　　　“噢，”服务员会意，“您说的是抱枕啊，有，我去帮您拿两个过来。”

　　　　没多大会儿，服务员小跑着回来，凌晗喜笑颜开地接过来，拍了拍，一个塞到腰后，怀里抱着一个，津津有味地把果味特调吸得啧啧有声。

　　　　坐在对面的精英男表情变得古怪。

　　　　靠着香蕉抱枕，怀里搂着个西瓜，点的鸡尾酒还是没酒精的那种，再看对方一脸的惬意轻松，精英男开始怀疑自己看上的目标到底有没有成年了。

　　　　183

　　　　来这种地方的都是男人。

　　　　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的需求，猎艳，或成为猎物。

　　　　圈里一号难求，精英男自己是个0。5，向来喜爱肤白腰软在床上放得开的小受。

　　　　这几年圈子里各『色』各样的年轻男孩他玩得多了，胃口也越来越挑，按理说凌晗的长相还不能让他一眼就产生兴趣。

　　　　五官，分开来看没什么特别的，合在一起也并没多惊艳。

　　　　但凌晗这人身上有种特质，如山峰峦岭间流淌的云霭，若隐若现，得靠得近了，细细探寻，才能看得清全貌。而他那懒散又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头带着勾子，将整张平凡的脸带得活泛起来。

　　　　精英男接近他，请他喝酒，恰到好处地牵引着话题，镜片后灼灼发亮的是掠夺的眼神，他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涉世不深的大男孩会为自己倾倒——同样的方式，在其他男孩身上从没出过错。

　　　　但他失算了。

　　　　184

　　　　凌晗疏离慵懒的姿态，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精英男甚至觉得，他对服务员展『露』的笑容更发自内心。

　　　　抿上一层薄薄水光的唇，泛着温润可口的浅红，唇角飞扬，『露』出尖尖虎牙，形状美好的狭长丹凤眼眯缝了一下，精英男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吞下自己杯里的马丁尼，让调酒师给自己再来一杯。

　　　　“我刚才说，你如果喜欢手办的话，可以去我家，我收藏了很多绝版手办、模型，你一定会喜欢的。”精英男咧出『迷』人的笑容。

　　　　指尖点了点酒杯杯底，凌晗跟着笑了笑。

　　　　看手办不过是个借口，去了他家之后会发生什么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正常的男欢男爱，凌晗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与夜晚割裂开来的生活，他看着精英男，想起的却是另一双受了伤，隐含控诉的眼睛。

　　　　185

　　　　自己那一巴掌打得是不是重了点。

　　　　可能……破皮了。

　　　　当时他飞快抹了一下嘴。

　　　　好像还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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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在焉的凌晗终于令精英男耐心告罄。

　　　　咣，玻璃杯用力摁在桌上，几滴酒『液』飞溅出去，落到凌晗手背上。

　　　　“别吊胃口了，我不吃这套，”精英男之前温和的语气换作强势，“说吧，酒店还是我那儿，你选一个。”

　　　　凌晗眨眨眼：“酒店有手办吗？”

　　　　“……没有！”精英男咬了咬牙，“那就去我家。”

　　　　“你家有魄罗吗？有神龙烈焰金克斯吗？有粉红『色』的提伯斯吗？有纳尔玩偶吗？”凌晗连珠炮地发问，精英男一脸懵『逼』。

　　　　“什么都没有，”凌晗很失望，扁了扁嘴说：“那我不去了。”

第13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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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英男智商仿佛受到了侮辱。

　　　　他气得额头青筋『乱』跳，捏着拳头瞪了会儿凌晗，忽地起身走了。

　　　　“哎，你没埋单……小费也不给，真小气。”凌晗抬手问酒保要了账单，看了眼价格，举到脸边扇了扇风。

　　　　“有充电宝吗？借来用一下，谢谢啊小帅哥，过会儿还你。”凌晗熟练地把数据线『插』上，手机屏幕一亮，他开机上了微信，点开一个群问——

　　　　谁给我发个红包，要最大的，回头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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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去后没人响应，凌晗又按了个复制，眼睛都没眨地转发到其他群里。

　　　　很快就有人被炸了出来。

　　　　“我靠，晗神？你不装尸体了？”

　　　　“日，你还好意思要红包，上次斗地主你踏马把我豆都赢光了。先还我500个欢乐豆！”

　　　　“晗神来打游戏啊，着名吃鸡主播带你大吉大利。”

　　　　“听说你教一帮小孩儿玩杂技，晗神，你又搞事情，把ldl的小盆友打出心理阴影怎么办，你这是要毁了中国电竞啊。”

　　　　189

　　　　“滚，去你的。手下败将闭嘴。”凌晗手速飞快地一条条回复，“吃鸡？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国电要帮我队篡位登基？可以啊，以后请叫我太傅、国师。”

　　　　都是职业选手。

　　　　其中一部分已经退役，有的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被观众所遗忘，有的依然留在电竞行业内，开直播卖肉松饼参加各种商业活动挣钱糊口。

　　　　作为退休老人，凌晗也被拉了进来，只是他已经快两年没在群里说过话，这次冒泡，一些人还以为是被盗号，等看到他日常一秒五怼，众人纷纷放下了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节奏。

　　　　是晗神无误。

　　　　190

　　　　跟群里那些老朋友唠着嗑，微信又震了两下，凌晗切出来先看到了一个头像。

　　　　jhg冠军头像。

　　　　zerol。

　　　　社会我z神，人狠……

　　　　“给你发红包。”话不多。

　　　　下面咻地弹出个恭喜发财的对话框。

　　　　凌晗高高兴兴地点开一看：8。88元。

　　　　191

　　　　我……靠……

　　　　凌晗目瞪口呆。

　　　　8。88能干什么啊！这家酒吧里最便宜的一碟爆米花都不止这个价好吧！

　　　　正要上去凶一套敌方打野，凌晗手机又震了一下，本来呆在容零下面的那个对话框，突地跳到了最上方。

　　　　凌晗顺手就点开了。

　　　　“没带钱？要多少？先给你转5000。”

　　　　下面跟着跳出提示：小狼崽给你微信转账￥5000。00

　　　　犹豫了会儿，凌晗把心一横，点了下去。

　　　　拿着手机扫码支付时，凌晗心情有点儿微妙。出来猎艳，一多半原因跟易皓有关。结果艳没猎到，还得跟人借钱付账。

　　　　这波换塔很不划算，有点儿亏。

　　　　不过还行，凑合。

　　　　192

　　　　回了基地，凌晗抬头往训练室看。

　　　　亮着灯，里头不出意外还有人在打rank。

　　　　易皓亮了个劫，不过他的队友很不给力，劫虽然在中路拿到天大优势，也带不起自然崩盘的上下两路，强行切后排，进去就被挂虚弱到死。

　　　　无解。

　　　　gg

　　　　凌晗在后面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刚才那波不该上。”

　　　　摘下耳机，易皓『揉』了『揉』脖子，仰头向后看：“不上也守不住高地，如果我能切掉他们ad，剩下几个人没输出，还能多拖几秒。”

　　　　凌晗笑了，抬手『揉』『乱』他头发。

　　　　193

　　　　不再是一开始那个独来独往只知道硬刚的狼崽儿了。

　　　　但爪子牙齿还是那么锋利，闪烁着寒光。

　　　　194

　　　　易皓有些不自然地往后躲了躲，按住凌晗的爪子。

　　　　“别『揉』，我不是小孩儿。”

　　　　“哎，让我『揉』一下怎么了？”凌晗笑眯眯地在他脸上捏了几下，“借钱给我的时候你可半点没犹豫。”

　　　　易皓没回答，他在地上蹬了一下，椅子呲溜往后退，他在另一个桌子上拿了袋东西递给凌晗：“饿不饿？吃点不？”

　　　　卤味的香气拼命往鼻子里钻，凌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吃！

　　　　195

　　　　“哪来的？挺香，这鸡翅卤得特别入味。”凌晗吃得头都不抬，易皓没再继续排了，他放松地靠坐在椅子里，视线特别放肆地在凌晗身上游走。

　　　　凌晗吃鸡翅的动作快得跟平时树懒的状态完全相反，一只鸡翅捧在手里，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啃的，牙一咬舌尖跟着往里一卷，两片嘴唇灵活地上下翻飞，没几下功夫就只剩下了光溜溜的骨头。

　　　　“不知道，”易皓有些心不在焉，“他们拿来的，我尝了一下，感觉味道不错，就抢了半袋留给你。”

　　　　凌晗响亮地嘬了一下手指，舌尖贴在指腹上打了个圈，听到他的话后有点儿愣地抬头看向易皓：“抢了半袋？你牛『逼』，居然能从这群猪嘴边抢食，他们没跟你干起来？”

　　　　“他们打不过我。”

　　　　易皓说这话的表情有点儿小骄傲，还带点孩子气，像个朝家长炫耀讨糖吃的宝宝。

　　　　凌晗笑柔了眉眼，把手里捏着的那根鸡翅递过去：“可以可以，奖励你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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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皓幽黑的眼盯着凌晗，慢慢低下头凑过去，张嘴含住鸡翅，只用齿尖轻轻咬着一侧的肉皮往回扯，凌晗手不由得跟了过去，两人靠得很近，呼吸可闻，抬起一臂的姿势仿佛要将对方拥入怀中——暧昧而不自知。

　　　　凌晗被他直勾勾的盯着，脸皮有点儿发烧，目光一落，就有些挪不开了。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狼崽子唇那么红，牙齿那么白，搭配在一块儿看着那么惹人疼呢？亲起来的味道应该很好，把那两片唇狠狠压着又亲又『舔』，好生蹂。躏，肯定会红得能滴出血来，饱。满。肿。胀，咬破了皮，就能狠狠吮。吸到里面甜美的汁『液』……

　　　　“你在看什么？”易皓勾起唇。

　　　　凌晗一震，有些『迷』茫又有些震惊地看了看他，唰地跳起来，脚步慌『乱』地挣着往外跑：“困了困了，我先去睡。”

　　　　溜得踉踉跄跄还撞翻了一把椅子，他也没忘了捧好手里那袋卤鸡翅。

　　　　197

　　　　毕竟吃货。

　　　　卤鸡翅膀，我喜欢吃……边哼哼边吃，好吃得凌晗满床打滚。

　　　　恋恋不舍吞下最后一根鸡翅，凌晗挨个儿『舔』手指，连指头缝都没放过，食中二指捏着根骨头，嘬得啧啧作响，

　　　　没了。

　　　　没吃够，还想吃。

　　　　正趴在床上蹬腿，凌晗耳朵动了动，听到走廊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忙掀开被子钻进去，迅速躺平拉高被子，动作迅猛流畅，屏息闭眼动也不动。

　　　　198

　　　　易皓推门进来，先往床上隆起的那一团看了过去。

　　　　走到床边，他扬手脱了外套，然后是t恤，皮带，拉链……金属碰撞拉扯发出的一系列动静跟惊雷似的炸在了凌晗耳朵里，他闭眼躺在床上紧紧抓着被角，暗骂自己傻『逼』。

　　　　装什么睡啊，这不是等于排位里直接open，放对面来推中吗？

　　　　他晗神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称霸中路那么多年，第一次还没交锋就自败下风。

　　　　辣鸡！彩笔！

　　　　心里一时羞恼一时愤恨，凌晗也就没注意到一道黑影罩住了自己，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缓缓压了下来……

　　　　199

　　　　滚烫的呼吸打在凌晗脸上。

　　　　睫『毛』微微颤抖。

　　　　肌肤绷紧，神经敏感地战栗。

　　　　易皓继续往下倾身，直到鼻尖快要跟凌晗的碰到一起，才停了下来。

　　　　“睡了？”

　　　　凌晗：“……”

　　　　“满屋子都是鸡翅的味道。”易皓轻笑。

　　　　凌晗：“……”

　　　　“吃了也不擦擦嘴。”少年低沉的声音如嗡鸣震动胸腔，带起空气中的振颤。

　　　　凌晗闭着眼，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并被无限放大。他在脑海里“看”到少年唇畔勾起的笑，“看”到他吸气、吐气，“看”到他唇分唇合，“看”到他抬起手来……

　　　　有什么东西在凌晗嘴角卷过。

　　　　凌晗：！！！

　　　　200

　　　　那不是手！

　　　　绝对不是手指的触感！

　　　　湿润的，温热的，柔软的……

　　　　战栗感从唇畔疯狂地蹿过全身，跟过电似的，蛰伏的火焰腾地跳得老高。

　　　　迸出亿万颗火星。

　　　　凌晗睁开眼，对上易皓。

　　　　201

　　　　一个目含笃定，另一个兵荒马『乱』。

　　　　202

　　　　“别拒绝我。”易皓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他近乎呢喃道，指节抚过凌晗侧脸，抓住凌晗的手紧紧扣住，然后鼻尖与凌晗摩挲着垂了眼低下去，温柔含住凌晗颤抖的唇珠，舌尖抵着来回摆弄了几下，骤然狠狠一吸！

　　　　凌晗身体剧震，想往后退开，后脑却被易皓死死扣住，像头野兽般疯狂地用唇、用舌、用牙齿，一点点，凌迟般磨砺那块皮肉，直到它发烫胀痛，直到它羸弱着破裂。

　　　　铁锈味在彼此口腔中『荡』开。

　　　　皱着眉，凌晗闷哼，手脚齐用想把易皓弄开。

　　　　大概是之前几次得手让他低估了易皓的战斗力，撕打拉扯弄得凌晗自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易皓就跟没事人似的，连呼吸频率都没『乱』，按住他往死里亲。

　　　　这种近乎虐待的吻法除了痛，更多的是受制于人的挫败和屈辱感。

　　　　凌晗眼里带上了『潮』雾，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软了。

　　　　他知道，易皓是故意的。

　　　　想让他难堪，想把他『逼』到退无可退。

　　　　203

　　　　凭什么……而且，为什么？

　　　　凌晗不服。

　　　　他做什么了？不就是在房间里吃个鸡翅吗？

　　　　要不要这么饥渴这么凶暴？

　　　　大、大不了以后他不吃独食，分易皓一点还不行？

　　　　他都快要把所有空气从自己身体里榨干了，嘴唇也被啃木了，还不停……

　　　　眨了眨眼睛，不明显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凌晗突然悲从心起。

　　　　靠，连个小孩儿都治不住……晗神，你肿么回事？别老年人啊，赶紧『操』作一波！

第14章　质问（）　
204

　　　　易皓缓缓松开手。

　　　　凌晗眼神涣散，湿漉漉的黑眸失去焦点，茫然空洞。

　　　　空气重新吸入，凌晗猛地呛咳起来，手脚虚软脱力，被易皓重新搂紧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拍着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看着易皓的眼神里带着点不明显的恐惧。

　　　　太可怕了，刚才刹那间他还以为自己会死。

　　　　md，想想自己墓碑上刻着此人因接吻窒息而死，凌晗顿时火冒三丈。

　　　　205

　　　　啪！

　　　　“你神经病啊！”

　　　　易皓又挨打了。

　　　　“鸡翅是你给我的，你想吃自己留着不就完了？给了我又小心眼……馋成你这样的我第一次见！”抖着手指了指易皓，凌晗暴跳如雷，“鸡翅早就被我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