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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犀燃烛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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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她急切地问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就记得有个人拿着手电进来了。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就更不知道了。”他看着皮皮,样子很无辜,“跟你……有关系?”

    皮皮点点头:“你受伤了……就躺在井底。我拿着手电去找你,你很怕光,所以让我关掉手电。”

    贺兰觿的样子也有些吃惊,似乎没料皮皮就是那个拿着手电的人。而皮皮知道贺兰觿受伤后自己一直紧随左右,之后他再也没去过银行地库,没过多久就被打回原形。他本来就是个极端注重隐私的人,不可能向人透『露』这些两人之间的小细节。

    但这证据就好似高山上的氧气……那样稀薄。皮皮仔细一想,这种情况可以发生在任何人的身上,也许只是巧合呢?“关掉手电”这四个字虽然不常说,但也不特别。如果他能说出两人之间的一些私密对白,而不是什么诸如“早上好”“吃饭了吗”之类的日常用语或许可信度更高。

    就凭“关掉手电”四个字,就相信这个人是贺兰觿,可以吗?

    “因此你知道井底有暗门直通卧室?”皮皮问。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把这个宅子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了,所以就发现了。看它的位置,再看那个井的位置,很容易猜到两者的关系。”

    “你知道暗门的密码?”

    “不知道,我只是把门堵上了。”

    皮皮将另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好吧,虽然你提供的细节很少,但这个细节是真实的。如果你再向我证明一件事,我就愿意相信你是贺兰觿。”

    “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呀。”

    “不是指这个。”皮皮看着他,“我要看见狐狸的尾巴。”

    ——并不是所有的狐人能够像贺兰静霆那样控制自己的身体。狐族可以在人与狐之间变化,但所有的变化都会在瞬间内全部发生,基本上不存在半人半狐的状态。只有天星族王室这一级别的狐才能自由的变出或隐藏自己的尾巴。而这尾巴的功能……其实是用来求爱的。

    “皮皮,你知道这样做需要我在你面前脱光所有的衣服吧?”

    “那就脱呗。”

    “祭司大人很害羞好么。”

    “是害羞,还是根本没有?”

    他开始脱衣服。

    皮皮瞪大眼睛,吃着包子,睫『毛』都没动一下地看着他。

    “过来。”他已经脱光了上衣,『露』出漂亮的胸肌,身体在冰凉的空气中散发出白『色』的雾气。

    皮皮咬了一口包子走到他身边,贺兰觿一把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忽然间银光一闪,一道雪白的『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她身后绕过来,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皮皮惊呆了,差间被包子咽住。她顺着尾巴『摸』下去,一直『摸』到底部,确信不是假的,然后讶然地抬起头看着他的脸。那尾巴仿佛有生命似地顽皮地在她身边闪来闪去……似乎在跟她『摸』『迷』藏。

    皮皮的目光柔和了,贺兰以前很喜欢用尾巴这样逗她,撩弄她……

    “这个证明……就可以过关?”他脸上的笑意很明显,却是嘲讽的,“早说啊。”

    “是的。我愿意告诉你密码。”

    尾巴不见了,他开始穿衣服:“太好了。”

    “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地库把那个东西取出来。”

    他怔了一下,立即说:“我不反对。”

    “那东西——无论它是什么——必须要一直跟着我。我要知道它的最后去向。也就是说,你想用它干什么或者把它交给谁。我要亲眼看见。”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万一判断有错,我更相信这东西一定能把我带到贺兰觿的面前。”

    “行。”

    “不要企图偷走它,——给我你的承诺!”

    “我向你承诺。”他将皮皮的眼睛拧到自己的头下,四目相对。

    “睁开你的双眼,不要动。”他说。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间,祭司大人的眼睛里滴出了一滴眼泪,滴到皮皮的眼睛里。皮皮眼睛眨了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从来不流眼泪,所以用珍贵的眼泪来承诺你。”他伸出了自己的手,“现在,请你按人类的习俗与我握手。”

    皮皮把满是伤痕和鲜血的手交给他,两只手掌紧紧地合在一起,用力地握了一下。

    仪式结束了,贺兰觿指着石墩道:“请坐。”

    皮皮道:“祭司大人,你需要我怎样的效劳?”

    “我要你陪我去蓄龙圃救一个人。他叫东灵,是金鸐的朋友。”

    “这件事金鸐一个人干不行吗?”

    “干不了,我需要帮他救出这个人以换取沙澜族的支持。”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我不一定需要你,只是有你在,胜算更大。——你负责引开青桑。”

    皮皮呆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有何德能可以引开青桑?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身上有我种的香。你要以王妃的身份去见她,她会同意的。”

    “那你去见她不更好吗?”

    “见不了。狐律,祭司不能面见青桑,只要与青桑面对面相遇,双方都会立即自焚。”

    “可你已经不是祭司了啊!”

    “祭司是终身制,只要我当过祭司就不能见她。”

    ——皮皮觉得,狐族里有好些风俗好些规定都不可理喻,在他们看来却是天经地义,作为人类的她真要理论会显得鸡同鸭讲。于是叹了一声:“既然你已经全都想好了,这个任务又这么需要我,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因为我们走的是一条险路——假如这点折磨你都受不了,就算跟我去了也是白搭。很可能还没走到一半你就完蛋了,或者我们为了救你全部牺牲了。”

    “哎哎哎,别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皮皮叫道,“折磨我是为了考验我,虐待我是为了我的安全——贺兰觿,道理全在你这边呀?”

    “假如我真有恶意,会治好你的手?假如只有一只手,你掉到井底还爬得上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与你将要面临的风险相比,那些灵鸦啊、豢灵师啊、无明之火啊、都不算什么。”

    “求你别再说了,我快要后悔啦!”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会像对待我的妻子那样对待你。”

    “那倒用不着。”皮皮果断地说。

    “你不愿意?”贺兰觿有些惊讶。

    “万一你不是贺兰呢?那我岂不是出轨了?”皮皮说,“我们是不是夫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成功地救出你的朋友,然后活着回来。”

    “很对。非常同意你的看法。”贺兰觿道,“真有主见。”

    “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

    “你能看见我,是吗?”皮皮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

    贺兰觿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我能看见,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看’法,我看见的东西也和你不一样。”

    “我不明白。”

    “如果我想行动,我知道如何避开阻碍。”

    “……红外线感光?声波探测?”

    “没法跟你解释,就当我能看见吧。”他说,随即站了起来,“走吧。你需要吃点东西,手也需要上点『药』,还需要洗个澡……不要用那个椰子油的香波,里面有股酸『奶』的味道,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我就不能用啊,真的吗?”

    皮皮站起来,跟着贺兰觿向山下走去,转过一个弯,忽然愣住。

    山下一片废墟,屋顶上的瓦掉光了,几个房顶都豁出了大洞,地上一片狼藉……

    “昨天晚上……”

    “是的。我们被袭击了。这里不能再待了。”

    “哎哎哎,合约上还得加上一条:必须要赔偿损害的财物!”皮皮叫道。

    “已经跟保险公司打过电话了。”

    皮皮有点想哭,倒不是可惜那些房顶,而是房顶上有以前贺兰写给她的几个大字也跟着消失了。

    “知道吗,这些瓦上有你以前写的字……”

    “没注意。……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六个大字:关皮皮,我爱你。”

    祭司大人看了她一眼,想忍住笑,却还是“嗤”地笑出声来:“不要这么自恋好吗?——我不可能这么肉麻。”

    皮皮脸红了,不想继续理论。她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甚至是激动。一来是一向不与她联络的狐族居然大规模地出现在c城,令她或多或少地有了一种亲切感;二来是她居然要去蓄龙圃——狐族最神秘的圣地、贺兰觿的隐修之处——她有种小媳『妇』回婆家的感觉。皮皮的心中涌起了各种好奇:蓄龙圃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地球的哪一块?那里有多少狐族?他们一般都在干些什么?是一个精灵的王国?还是神话的家园?

第23章() 
出发之前总要有些准备工作。

    皮皮回到山下的四合院; 大家都在忙碌地准备自己的行李。贺兰觿说这些琐事不用皮皮『操』心; 会有人代办; 她只用跟他一起去银行取东西即可。

    可是皮皮觉得; 既然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可不能说走就走。爸妈那边; 得交待一下吧?小菊和家麟; 得知会吧?还有一些没处理完的业务,一些要报的税、要付的尾款、等待签字的订单……细算下来,怎么着也得两三天呀。

    贺兰觿却说; 当务之急是要拿到东西赶紧出发。如果他们离开了c城,关鹖也会跟着离开,皮皮的家人、朋友才会相对安全; 当然通知父母还是必须的。皮皮觉得有道理; 于是两人去了皮皮家。

    听说新女婿要带皮皮“去芬兰度蜜月”,皮皮妈都不知道芬兰在哪儿; 就忙不迭地点头了。姑爷难得回来; 皮皮也好久没有休息了; 孩子大了成家了; 皮皮妈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是时候做甩手掌柜了。何况贺兰觿还体贴地把一套市中心公寓的钥匙交给她,让她帮皮皮“看房子”。爱唠叨的『奶』『奶』本想多问几句; 架不住祭司大人送来的几大盒燕窝虫草,一辈子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 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便将心思放在如何拿燕窝虫草煲汤上。全家人到c城最好的餐馆隆重地吃了一顿后,皮皮跟着贺兰觿去了银行地库。

    半路上,贺兰觿说要去一下公司交待点事,让皮皮在车里等着自己,皮皮闲着无聊便用手机上网看新闻。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始搜索水母的图片。

    皮皮对水母的所有接触仅限于“凉拌海蜇皮”。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水母居然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早在六亿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所幸水母的品种并不多,只有两百多种,经过一翻粗略地比照,皮皮很快认出在贺兰的水族缸里漂浮的是“海月水母”。而出现在井底的叫“灯塔水母”,因为它体内有一套红『色』的消化系统,远远看去像个灯塔。皮皮一面阅读,一面问坐在驾驶坐的金鸐:“听说过‘灯塔水母’吗?”

    金鸐摇头:“你对海洋生物感兴趣?”

    皮皮笑了笑:“贺兰觿第一次去花鸟市场,买回来一只小海龟。而他的办公室里又养着一大群水母——所以我以为他对海洋生物感兴趣。”

    金鸐没有接话,漫无目的地看着远方,似乎出神了。

    皮皮只好说:“他的公司现在做远洋航运,对海洋感兴趣很正常。”

    金鸐展了展眉,做出一副“随便你说什么我一概不评论”的表情。但这并不能制止皮皮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灯塔水母最奇特的地方在哪里吗?”皮皮一面翻着百科上的介绍一面说,“普通水母生殖之后就会死亡。而灯塔水母成熟到一定程度,身体细胞会变回到初生时的状态。它是动物界里唯一的一种能够返老还童的生物,理论上说可以长生不老。”

    “嗯。”

    “不觉得这很新鲜吗?”

    “人看动物,怎么看都新鲜,生怕看不够,还搞动物园。”金鸐说,“动物看动物,只关心一件事。”

    “哦?”

    “它能吃吗?”

    金鸐一脸恶作剧的表情,目光中充满了挖苦。皮皮下意识地溜了一眼手中的戒指,还好,他不饿。皮皮决定闭嘴,她需要一些时间适应狐族人的玩笑。恰好这时贺兰觿打开车门进来了,坐到皮皮身边。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皮皮看了他一眼,祭司大人显得不像以往那么……闲适。她能感到车内有一股紧张的气氛,好像有什么大事随时可能发生,他们时刻准备战斗。

    “so,灯塔水母?”贺兰觿道。

    皮皮差点忘了祭司大人听力超群:“在井底看见过,”她扬了扬手机上的水母图片,“很奇怪的幻觉。”

    “小东西很可爱。”贺兰觿瞄了一眼,“开车。”

    这是贺兰觿归来后第二次走进银行地库,他对里面的程序和路径显得驾轻就熟,仿佛来过多次。因为银行离家较远,皮皮并不常来,她在前面带路时走错了一道岔口还是贺兰觿及时地纠正了她。赵松死后第二年,银行扩建过一次,地库搬到新楼的底层,安全设施更加严密,管理更加严格,几乎密不透风。穿过重重关卡他们终于进入专有的储物室,找到那只绿『色』的密码箱,皮皮深吸一口气,按下一串长长的密码,锁开了,两人同时低下头,又同时“噢”了一声,原来他们都很急切地想看见里面的东西,头不禁撞到一起。皮皮瞪了他一眼,在她的记忆中,贺兰觿如此不淡定还真不多见。

    里面是一个很普通的赤黑『色』木盒。

    皮皮将它拿到手中,『插』销轻轻一拨,盖子就自动弹开了。一个黑乎乎、类似牛角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有些像清宫贵『妇』手中的指套,细长的锥形,食指般大小,上面雕有细密的花纹。皮皮的第一感觉是:这东西非常陈旧,仿佛用过很多年,边缘处还有些破损,尾部有个小孔,拴着一根褐『色』的皮绳。皮皮将它递到贺兰觿的面前:“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他点点头,伸手要拿,皮皮将手一缩,把那东西戴到自己的脖子上。

    “这东西得跟着我。”

    “对的。”

    “依我看,这是一块牛角?”她将那东西拿到手中『摸』了『摸』,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犀角。”

    “犀牛角?”

    “对。”

    “干什么用的?”

    “辟邪。”

    皮皮顿时觉得被忽悠了:“嗬!要不要太搞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辟邪?嫌你自己不够邪乎么?——辟什么邪,说来听听?”

    祭司大人的脸板了起来,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转身向外走去。

    “哎——等等我!”

    皮皮赶紧关上保险箱追了出去。贺兰觿也不理睬她,径自往前走,皮皮只得跟在他身后。

    就这么一路无话地走出银行,坐进汽车,皮皮还没来得及扣好安全带,车就发动了。

    “从现在起,不要擅自离开我的左右。”贺兰觿冷冷地道。

    “嗯?”

    “既然你一定要戴着这个东西,以后会经常遇到袭击。想多活几年就离我近点。”

    祭司大人的语气很轻蔑,皮皮觉得被低估了,白眼一翻:“我倒觉得跟你越近死得越快。自从你回来,我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关皮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爱上了跟我唱反调?”

    “从你忽悠我的那一天。犀角?辟邪?说出来谁信?既然大家要合作,你至少得说点真话!”

    “我说的是真话。”贺兰觿被皮皮搅得不胜其烦,终于毫不客气地拧起了她的耳朵,皮皮吃痛噢噢『乱』叫:“放开我!放开我!”

    “后面有人跟踪。”金鸐忽然道。

    贺兰觿放开皮皮,道:“甩掉他们。”

    汽车开始提速,正向渌水山庄所在的山区开去,皮皮将头伸出车外一瞧,果然有辆黑『色』的面包车跟在车后,保持一样的速度,两辆车的距离。路上还有很多其它的车,但面包车在金鸐一连拐了几个岔道之后依然紧追不舍,且越来越近,皮皮顿时有了一种好莱坞大片的即视感,但那是在电影院,这是正在发生的真事!她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贺兰觿的胳膊。

    “假如关鹖想要袭击我们,你不觉得现在就是最好时机吗?”仿佛嫌皮皮的情绪不够紧张,祭司大人不阴不阳地加了一句,“东西取出来了,就在你的身上。要拿的话,现在最方便……”他歪过头去向她一笑:“怎么样,咱们商量商量,现在交给我还来得及。”

    “我有镜子。”

    “镜子在水里没用。”

    “这里没有水。”

    “前面有个湖。”

    说是前面,几十秒的功夫就到了眼前。汽车从市区进入渌水区要通过一个大湖,当中有一道石桥。皮皮还想多问,“砰”的一声,尾窗碎裂,一物漆黑如卵石大小从车尾弹进来,落到皮皮的脚边,顿时冒出一股浓浓的红烟,还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金鸐大叫一声:“是马脑!”

    “刹车!”贺兰觿吼道。说罢脱下外套挡住皮皮的鼻子:“屏住呼吸,这种红烟千万别吸进去!”皮皮正冲着满身的玻璃渣发愣,又一枚“马脑”『射』进来,从她耳边擦过,“哧”地掉到前面金鸐的座位上。金鸐猛踩刹车正要减速,车尾轰然大响一声,有人开车猛力地撞了她们一下,整辆车突然腾空而起,向下坠去,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又听见“嘭”地一声,水花四起,汽车落入湖中。

    我的天。

    车窗是开的,汽车掉入湖中时没有立即沉下去,水哗哗地涌了进来。皮皮挣扎着要解开安全带,整个后座都被撞变了形,安全带卡住了,根本解不开。一旁的贺兰觿坐着没动,似乎在思考对策,皮皮推了他一下。

    “不会游泳?”他问。

    “会!”皮皮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安全带卡住了!”

    这时水已经浸到了皮皮的脖子,她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眨眼功夫,汽车带着一车的人全部向湖底沉去。

    此时的皮皮已经忘记了水有多么冰冷,在绝望的挣扎中,她眼睁睁地看见金鸐迅速地从打开的那个车窗游了出去。贺兰觿身边的车窗也是开着的,要想逃走远比自己方便,在这种时刻,皮皮觉得就算祭司大人放弃自己选择逃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湖底很深,时间不多,狐仙和人类一样需要空气。想到这里,她放开了自己的手,将贺兰觿用力地往窗外推去。

    果然,贺兰觿轻松地钻出了车外,但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拉着皮皮,跟着车下沉了几秒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特别的角度,用力将皮皮拖出了车外。两人好不易松了口气向湖面游去,没游几步,贺兰觿忽将皮皮往左一拉,避过一枚刺过来的长剑。皮皮只觉喉头一紧,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过来,拉住了她戴着犀角的皮绳,以一种可以扯断她头颅的力量猛力地向上一拽,皮皮只觉颈中一空,那犀角已离她而去,心下一急,不由得吞进一大口水,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抢过皮绳,与身后的人撕扯起来。

    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关鹖。哦,他不怕得罪王妃是么!皮皮一拳头打在他的鼻梁上,关鹖根本不撒手,那皮绳也是意想不到地坚韧,皮皮用手抓着还不放心,索『性』用牙死死咬住,关鹖一连拽了几下没有拽断,干脆用皮绳勒住了皮皮的脖子。皮皮在水中本来就无法喘气,被人这么一勒,仅存的一点空气也没了,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了过去。此时关鹖的身子突然一抖,仿佛受了伤,原来贺兰觿踢了他一脚,在水中向他扑去,关鹖只好放开皮绳与他撕斗,皮皮趁机将犀角挂回颈中游向水面。

第24章() 
头伸出水面的那一刻; 皮皮长舒一口气; 一看天; 黑压压的一片; 扑头盖脸全是『乱』飞的灵鸦; 自己就好象一只煮在锅里的青蛙。见水中『露』出一个头; 群鸟齐齐向她冲来; 皮皮慌忙将头闷进水里,去掏口袋里的镜子。不料一『摸』却是空的,不敢相信; 又细细地『摸』索了一遍,镜子想必是在方才的一翻撕扯中失落了。亦或留在沉下去的汽车里了。这一着急,身子在极冷的水中发起抖来; 鼻子吸了一腔水; 脑袋顿时懵了。

    也不知在湖中沉浮了多久,懵懂中有人拽了她一下; 将她推出水面; 皮皮想张口吸气; 肺里进了水; 眼被绿藻糊住; 什么也看不清,身子被人向前拖着; 片刻功夫就到了湖边。

    因为喝了几口水,胸中有股死鱼的腥味; 皮皮瘫倒在岸边; 半个身子还在水中。恶心想吐,喘气又喘不出,正万般难受间,面前出现一个黑影,有人跪在一边双掌相叠,用力地替她按压胸腔。皮皮只觉喉咙里咯咯地冒水,想咳嗽咳不出。那人见状屈起一只腿,把她的身子翻过来趴在腿上,用力地拍打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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