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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犀燃烛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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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鸐说,沉燃就是沙澜遗族生活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人需要食物,全靠宫家的人照料。
皮皮没听明白,但也没有多问。狐族注重隐私,各部落之间联络松散,各有其历史。在与贺兰觿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她已习惯了不向狐族打听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肚子很饿,菜也很香,皮皮却吃得心不在焉。
祭司大人居然不在。居然不像金鸐等待小菊那样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皮皮心中的失落就如同幼儿园小孩得了一等奖爸爸妈妈却不在场。如果知道自己杀死了一头熊,祭司大人会不会惊喜?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祭司大人是假的,面前的这一群狐人肯定是真的,真永之『乱』也不是传说。九百年来贺兰觿一直守候的那个女人,花开花落,生生灭灭,如一场命运赛跑中的接力棒,既然交到了她关皮皮的手中,她绝不能做个怂包。
饭毕方尊嵋带着梨花过来接家麟回帐篷休息,皮皮有些不放心,想跟着一起去,被尊嵋婉拒。想到家麟现在算是尊嵋的妹夫了,方氏一家在吃饱饭的状态下还是蛮团结、蛮有人情味的,只得应允。末了又不忘叮嘱一句:“我会随时去看他的。” 嘤嘤则主动去林中拾柴,以备篝火。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了小菊和皮皮。
钟沂调制的果汁非常美味,皮皮喝了一口,望着远山发呆。小菊一直凝视着她,忽然道:“贺兰不在你连饭都吃不香了,被降头了么?”
“你才被降头了,”皮皮啐道,“瞧你看见金鸐那魂飞魄散的眼神儿!”
“不算降头,我是真喜欢他。”
“小菊,关于狐族,有件事你得知道,”皮皮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人狐异类,不能通婚。如果你想和金鸐做很亲密的事,比如……接吻、亲热……之类,必须事先告诉他,做好……嗯……保护措施。”
其实这事皮皮在飞机上就想提,当时狐族一群人都坐在周围,怕他们听见,没找到机会。狐族男子只要有些修行的,基本上个个都帅。小菊对金鸐有好感很正常,没料到金鸐对小菊亦是如此。——原本是权宜之计,一下子歪打正着。皮皮顿时有点慌,不禁想起几年前的观音湖,因为一个没打招呼的吻,自己差点死去。她可不想小菊重蹈复辙。
“他告诉我了。”小菊眨眨眼睛,脸红了,“说会预先吃『药』。”
“oh my god!”皮皮惊呼了一声,“你们已经……亲密了?”
“拜托,我这都二婚了好么。”
“那也太快了吧!”
“不是你让我闪婚的么?”
“可是……”
“再怎么‘可是’,我的这位是真的。而你的那位,到现在还没弄清真假。说到小心,你比我更需要小心吧?”
这话让皮皮的心情一下子又灰暗了:“那你说说,这个贺兰是真是假?”
“你忘了,”小菊耸肩,“我没见过原版的贺兰,没法比较。”
皮皮这才意识贺兰在打回原形之前,自己经常向小菊提起贺兰,小菊也帮着筹备过婚事,但小菊从没见过贺兰静霆本人。
“说说你的直觉。”
小菊用力拔了拔自己的头发,好象直觉也可以这样“拔”出来:“依我看,这个贺兰是真的,只是失忆了。”
“理由是?”
“以前的贺兰知道你是人类,所以在用一种人类喜欢的方式爱着你。而这个贺兰却跟金鸐一样,在用狐族的方式跟你打交道。言谈中能处处感觉到他们在强调自己的身份、立场、甚至看问题的角度。”
“有道理……”
“假如他要以假冒真,为什么不装得更像一点呢?皮皮你是个特别容易讨好的人,骗你上当一点不难。以他几百年的智商,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哪会弄出这么多破绽让你疑心?”
皮皮默默地看着小菊,纠结:“可是……很多时候,他真是一点也不顾我的死活啊。”
“第一,他失忆了,让他重新爱上你,还要像以前那么热烈,没那么容易。第二,也许你应当停止把自己想像成他在人间的恋人,而是像一个狐族的女孩那样接受他、适应他。特别是在这里,在沙澜,在这狐族的世界。”
皮皮窘了,戳着她的额头叫道:“哎哎哎,有没有觉得你的口气跟金鸐一模一样?”
“嫁狐随狐嘛。”小菊吐了吐舌头,“狐族的妻子要狩猎,我就去狩猎。努力多打猎物喂饱家人,就这么简单。反正在c城我也是个工薪族,挣的也是血汗钱。——靠劳动养活自己——本质是一样的……”
小菊自顾自地往下说,皮皮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心中叹道:唉!有些人的世界观就这么容易改变。她自己还在挣扎着适应狐族的文化,小菊已经跑步走向新生活了。正胡思『乱』想中,金鸐举着一只火把出现在她面前:“皮皮我们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见五鹿原吗?我带你去。”
“我也去!”小菊站起来想跟皮皮一起走,金鸐拦住了她:“你回帐篷休息。”
天黑得很快,林间飘着一层薄雾。
燃烧的松油有股呛人的气味,松枝哔剥作响。
金鸐带着皮皮走向不远处的一道山坡,那里有一道篝火,一个帐篷。与热闹的营地相比,显得有些孤零。
“五鹿原还关着?”皮皮问道,“还没释放?”
“有点话要问他。他拒绝交谈,除非你在场。”
帐篷并不大,两扇窗一个门。门是一道厚厚的布帘。
掀帘而入,当中一个木桩,坐着五鹿原。双手双脚绑着绳索,巨大的翅膀折叠在背后,上面凸凹不齐、血迹累累。他看上去和上午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形容憔悴,双眸紧闭,倒也没受什么折磨,但也无人给他治疗。
皮皮快步上前,正要帮他解开绳索,金鸐忽然拉了她一下,这才发现窗边静悄悄地站着一个人,双手合什放在唇下,正默默凝视着窗外的星光。
皮皮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贺兰觿。
金鸐也有些惊讶:“你回来了?”
“刚到。”贺兰觿缓缓转身,见到皮皮,脸上泛起一抹微笑,“你也回来了?”
皮皮嗯了一声。
“听千蕊说,你杀了一头熊?”
“对。”
“一定很惊险吧?”
“还好。”
仿佛是个局外人,她的回答简短而淡定,令他惊讶。他再次认真地打量她,目光落在额角遗漏的一道血迹上:“你受伤了?”
“轻伤。”
他察觉到了她的冷淡,向她凝视片刻,微微颔首:“你很勇敢,请接受我的敬意。”
“不敢当,我回来了,请你释放五鹿原。”
“会的。”他瞟了一眼沉默中的囚犯,“释放之前,我有些话要问他。”
金鸐走过去,解开五鹿原身上的绳索,递给他一壶水,两只鸡腿。他站起来,将水一饮而尽,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正要张开翅膀,忽然痛得“噢”了一声。
“你的翅膀骨折了,”金鸐道,“看样子是粉碎『性』的。”
五鹿原的脸白了白,颓然坐倒。
“你什么地方得罪了修鱼家?”贺兰觿问道。
“我是来求婚的。我喜欢修鱼家的三姑娘,修鱼亮不同意,让我立即离开他的地界。”
“为什么不走?”
“我没见过三姑娘,想见她一面。打听到她的住所,就悄悄地去了。不料她不在家,遇到了她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夫,就打起来了。”
皮皮和金鸐同时愣住。
贺兰觿也听糊涂了:“你没见过三姑娘,就向她求婚?”
“我们……书信来往。”
“谁帮你联络?”
“伐木家的丁丁。”
见贺兰一脸的不解,金鸐解释道:“这是蚁族建立的地面网络,叫‘水木寒山’。给她们一些礼物,可以拥有一个私人频道,可以互相传递消息。”
皮皮忽然想起了早上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女孩,名字也叫丁丁。难道是同一个人?
“勾引修鱼家的女人,”金鸐嗤笑,“没那么容易吧?难道你是卡萨?”
“我不是卡萨,”五鹿原的声音高了两度,仿佛受到了侮辱,“也知道沙澜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只是这两天联络忽然中断了,我很着急,就飞过来看看。”
“据我所知,五鹿家的男人如果成年,需要离开部落建立自己的领地,”金鸐说,“你想在修鱼这边试试运气?”
五鹿原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做修鱼亮的女婿,瓜分他的地盘,”贺兰觿点点头,“嗯,这主意不错。”
五鹿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这世上只有永恒的战争,没有永恒的朋友,更没有永恒的地盘。这点你们狐族比我清楚。”
“是你自己野心大,别扯上我们,我们只是过路的。”金鸐道。
“如果你们愿意帮我杀掉修鱼亮,他的地盘我们对半分。”五鹿原道,“这样的话你们也不用流浪了。你是金鸐——沙澜狐族的酋长——对吧?”
皮皮一时愕然。这什么情节呀?翻转得也太快了吧?看着看着偶像剧怎么变战争戏了……
“如果三姑娘知道你想杀掉她的父亲,会跟你?”贺兰觿问道。
“你究竟是喜欢三姑娘,还是她家的地盘?”皮皮也问。
“这是一回事。”五鹿原道,“不杀修鱼亮,娶不到三姑娘。没有自己的地盘,谈何成家立业?——我至少要杀掉她家五个重要人物,修鱼亮才会出面。”
“你已经杀了几个?”
“两个。”
“你有帮手?五鹿家还有谁陪你过来了?”
五鹿原一翻白眼:“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家里人帮忙。”
“可是你现在受了伤,在沙澜自身难保,伟大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我的伤势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方雷奕已经找到了我们,要我们在明天黄昏之前交人,”金鸐淡淡地看着他,“你说我们是交呢,还是不交?”
“狐狼势不两立,如果你们想杀我,早就杀了,”五鹿原看了皮皮一眼,“两位想要什么请直说。”
金鸐与贺兰觿互相看了看,目光无声地交流着。
一阵短暂的沉默。
“修鱼亮的手上有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蓝『色』的珠子。”贺兰觿道,“我们要那个戒指。”
五鹿原目『色』凝重:“恐怕很难,我根本接近不了这个人。”
“三姑娘可以,不是吗?”贺兰觿道。
五鹿原的脸白了白:“我现在也见不到三姑娘……”
“我们帮你见到。”贺兰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我们帮你杀掉另外三个人。”
“何不索『性』帮我杀了修鱼亮?”
“如果什么都要我们帮,三姑娘会看不起你的。”金鸐微笑,“她是沙澜的明珠,你的情敌至少有几十个吧?”
“你们只要戒指?”
“对你来说,是的。”
“不要沙澜?”
“那是以后的事。”贺兰觿道,“刚才你也说了,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永恒的地盘,只有永恒的战争。既然你想立足沙澜,就要随时准备战斗。”
“成交。”五鹿原伸出手,『摸』了『摸』贺兰觿的额头。
贺兰觿亦『摸』了『摸』他的额头:“成交。”
第39章()
贺兰觿带着皮皮从帐篷中走出来; 沿坡而上。皮皮见方向与营地相背; 打了一个呵欠:“你要去哪?我累了; 想休息了。”
在见到祭司大人的一刹那皮皮还是兴奋的; 但审完五鹿原之后; 皮皮觉得自己在这一群男人面前就是个十足的大傻子。关于沙澜此行的目的; 皮皮自己的定义是为了爱情; 但其他的人显然是为了兴邦建国、列土封侯。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浑身的气味也很难闻; 她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跟我来。”贺兰觿走在前面,没有理睬她的请求; 连头都没回;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让你放松。”
皮皮迟疑了一下; 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百遍; 还是老实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头顶的星光很亮; 林间却漆黑不见五指。贺兰觿步子轻快; 敏捷地避开了一棵棵迎面而来的大树; 皮皮因为能见度太低,只能靠双手向前『摸』索; 有几次差点撞到树上。两人的距离越拉越大,终于; 贺兰觿停下步来; 在黑暗中问道:“我很可怕,是吗?”
皮皮『摸』索着走到他面前,坡有些陡,差点滑倒,连忙抱住一棵小树:“你有什么可怕?”
“天这么黑,为什么你宁肯撞树也不肯牵我的手?”
皮皮愣了一下,虽然“贵”为王妃,受宠的机会实在不多,祭司大人那句话就算连着上下文看也宠溺的,不禁有些飘飘然,同时又提醒自己不要太当真,也许只是讥讽。正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整个人悬空拎起来,像只小鸡似地拎到自己身边。
“走了一整天的山路,”皮皮喘着粗气道,“腿快走断了。”
“是不是不想走了?”
“如果我有双翅膀,肯定不走了。”
“那倒用不着一双翅膀。”
“呃?”
“一匹马也行。”
他忽然弯下腰将她背了起来。皮皮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这才意识到他说“一匹马”指的就是他自己,不禁笑了。小时候爸爸也这样背过她。公园里经常有表演,她个小又好奇,怎么也钻不进人群,这时候爸爸就会把她扛在肩上,一站两个小时。
与高大的狼族相比,贺兰觿不算壮实,身材匀称略显消瘦。戴着墨镜竖起衣领走入人群并不会觉得显眼。皮皮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个头不大,却很瓷实,所幸祭司大人的脚步一点也没放慢,步履也很轻松,背一个女人上山不算累活儿。
群兽出没的夜晚,山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若是独行,皮皮会高度警惕,有了贺兰觿,这些声音都成了催眠曲。祭司大人的背又暖又滑,必须紧紧搂住脖子才不至于掉下。山上根本没有路,脚步一高一低忽左忽右,皮皮累了,就在这不均衡的晃悠中迅速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自己仍然伏在他的背上,嘴角湿湿的,哈啦滋流了祭司大人一颈,领口全湿了。想起他严格的洁癖,皮皮窘到家了,忙用袖子拭干:“对不起我睡着了。”
“快到了。”
“这什么山呀,要爬这么久?”皮皮举头四顾,山并不算高,以贺兰觿的速度应当很早就到了。
“这是我带你爬的第三座山,前面两座山你睡过去了。”
“干嘛走这么远?”
“你累吗?”
“不累,我又没走路。”
“那抱怨那么多干嘛?”
“……”皮皮闭嘴。
见她沉默,他又开腔:“今天过得好吗?除了遇到一只熊,你还遇到了谁?”
她提到了狼族的修鱼崐和安平蕙,提到了蚁族的丁丁和嘤嘤。当然还有青阳和关鹖,但皮皮没说。
“就这么多?”
“这还少?”
“也是,不算少了。”
皮皮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你们问五鹿原是不是卡萨。什么是卡萨?”
“狼族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一般以头狼为主,家族聚居。成年的公狼出路有三。要么挑战头狼,取而代之;要么服从分配,留在族内;要么离家出走、自立门户。”
“哪一种是卡萨?”
“哪一种都不是。卡萨是情场高手,却没什么战斗能力,所以不受族人待见。他们喜欢四处闲逛,勾引别人家的女儿,又往往用情不专,被女儿的父兄攻击……所以通常死得很惨。”
皮皮想起了安平蕙,忙道:“对了,安平蕙让我带话给五鹿原,让他三日之内带着礼物去安平堡求婚。”
贺兰觿嗤了一声:“好嘛,修鱼家的麻烦还没开始,又惹上了安平家。加上昨晚跟北山家打的那一架,咱们刚到沙澜,已经把一半以上的狼族得罪了。”
“说到这个,明天方雷奕过来向你要人,你打算怎么办?用外交辞令糊弄过去?”
“狼族非常记仇,不论我们放不放人,这场架肯定要打。能不能赢,要看他们来了多少人。”
“不如咱们趁着月黑风高,悄悄地溜掉?”
“这一带是修鱼家的地界,里面全是岗哨。跑是来不及了——”
皮皮怔住:“局势这么紧张,你还有心情带着我来山里闲逛?”
“越紧张越要放松。”
他们终于走到了山顶。夜风很大,吹得耳膜呼呼作响,皮皮冻得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贺兰觿将她放下来,脱下风衣拢在她的身上。
“好冷!”
一双手隔着风衣搂住了她:“这样呢?是不是暖和点?”
他用自己的背替她挡住了风口,皮皮的脸红了,额头顶着他的下巴,被上面的胡碴磨得微微发痒。心中甜蜜的同时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祭司大人到沙澜肯定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方才和五鹿原的一番讨价还价足以说明他心中有个庞大的计划,自己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究竟承担什么样的功能目前尚且不知。想到这里,皮皮觉得不能装傻陪他演下去,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我想回去了。”
“干嘛急着走?不觉得今晚的星光很美吗?山上的松木很香吗?”他轻轻地说,“如果你肯静下心来,可以听见很多的声音,风吹草木的声音,飞蛾破茧的声音,小鹿过河的声音……”
“狼嚎的声音。”皮皮接口。
“对。如果你和这座大山一样古老,可以像它一样思考,你也听得懂狼嚎……”
他从背后搂着她,两人的身体在风中轻轻摇晃,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成了大自然的音符,和满山的松涛、空谷的风声一起成为天籁的一部分。
皮皮不禁想起很多年前祭司大人在井底和她说过类似的话,他变了很多,但审美的情趣没变,还是那么喜欢自然,喜欢孤独,喜欢大地的声音。谈起这些喜欢的东西甚至连常用的句型都是一样的。皮皮的心软了,化了,只想一生一世就这么和他紧紧地拥抱着直到天荒地老。
这个贺兰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
夜空如深海般湛蓝。星光璀璨,照得天际微微发白。四周全是三十多米的大树,在这个季节只剩下了一道道笔直的树干。光秃秃的枝桠在树顶密集,纵横交错连成一片。乍一看去,还以为世界倒过来了,那些全是根茎。
贺兰觿将皮皮的身子拧了拧,转了一个方向,用手指了指山的北坡。
那里有个小小的瀑布,瀑布之下有个水潭。水『色』碧蓝,在寒夜中冒着白汽。
一个温泉。
“口渴吗?”贺兰觿从腰间解下水壶递给她,皮皮喝了一口,跑到泉边,坐在石头上,脱下鞋子,将痛得发酸的双脚泡到水中,笑道,“啊哈!贺兰!快过来!这里水温正好,还微微发烫呢!原来你说的放松,就是带我来这里足疗?”
贺兰觿看了看四周,走到她面前,话里又冒出了酸气:“是的,皮皮。我带着你翻越三座大山,走了两个小时,找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你来泡脚的。你的脚可真金贵呀。”
“除了泡脚还能干嘛?”皮皮本来是逗他的,一面笑一面抬起头,忽然不说话了。
祭司大人在脱衣服,很快就只剩下的一条短裤。
苍白的月光下,他的身躯健美得有些不真实,特别是扇形的胸肌和结实的小腹,不像健美运动员那样夸张,却是条分缕晰,饱满精致。皮皮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尽量不要去看他『露』出了一半的人鱼线。
水花微溅,他游到她的身边。皮皮脱掉外衣,穿着吊带小背心滑进水中。
一阵山风吹来,将旁边瀑布冰冷的水珠吹到她身上,皮皮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忽觉喉咙异常疼痛,似有硬物卡在其间。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又麻又痒,又肿又胀。其实一路上她都觉得有些喉咙疼,还以为是被风吹感冒了。
“这温泉里有种特殊的矿物质,可以帮你的伤口消炎。不过我是带你来脱敏的。”
“脱什么敏?我又没过敏。”皮皮用力咽了一下口水,脸『色』蓦地苍白了。
“怎么啦?”
“喉,喉咙里……好像有个东西……”
皮皮用力咽了咽口水,企图将硬物咽下去,不料那物顽固地附着在喉间,一动不动。
“要我帮你吗?”他安静地凝视着她。
她恐惧地点点头。
“如果帮你的动作类似耍流氓,介意不?”
真是事越急礼越多,皮皮急得满脸通红,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快,快……”
他笑了,捏着她的下巴,将嘴拉到自己的唇边,漫不轻心地吻了一下。到了这种时刻还要调情,皮皮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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