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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认为是我!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因为你恨我!恨我拆散了你跟那个该死的鳌拜!”他武断地便下了个结论。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勇气也一点点地回到了身上。艰难地从鼻子发出了一声冷哼,我倔强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嘲笑道:“王爷,你可真是睿智英明啊!”
“什么?”他目眦尽裂地瞪着我,那模样恨不得就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如果,”尽管命悬一线,我还是骄傲地抬着头看着多尔衮,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清楚楚地向他宣告:
“如果我要杀,我一定第一时间杀了你!”我想我真是不要命了,那种情况居然还敢说那种话来激怒他。果然,多尔衮简直就要气疯了,他气急败坏地对我抡起了巴掌!
“阿,阿玛……”就在多尔衮的巴掌快要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床上的东莪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多尔衮立刻奔了过去。
“东莪,”他紧握着女儿小小软软的手,哽咽着道,“阿玛在这里。”无论是多么英雄的人物,一但做了人家的父母,心便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我因此原谅了他。
“阿玛,阿玛,东,东莪好难过。”东莪艰难地发出阵阵呓语。她苍白无助的小脸痛苦地拧作一团,小小的身子难以克制地抽搐着,看得敏姬心疼得趴在床边直掉泪。多尔衮更是一叠声地点头应道:
“阿玛知道,阿玛知道!阿玛会救你!阿玛一定救你!”说着他转回头去对着一大群的御医大吼:
“你们这些蠢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格格治病!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统统得给她陪葬!”旁边敏姬给她一吼,本来低低的抽泣立刻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索性抑制不住扑到多尔衮的怀里大哭起来,我在旁边看得心酸不已:这世上为什么没有人这样爱过我呢?我不贪心,我要的只是爱而已。但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忍不住地去想江一帆。他是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唯一遇见的爱情,然而稍纵即逝。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三章 命悬一线(1)()
“阿,阿玛……”就在多尔衮的巴掌快要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床上的东莪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多尔衮立刻奔了过去。
“东莪,”他紧握着女儿小小软软的手,哽咽着道,“阿玛在这里。”无论是多么英雄的人物,一但做了人家的父母,心便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我因此原谅了他。
“阿玛,阿玛,东,东莪好难过。”东莪艰难地发出阵阵呓语。她苍白无助的小脸痛苦地拧作一团,小小的身子难以克制地抽搐着,看得敏姬心疼得趴在床边直掉泪。多尔衮更是一叠声地点头应道:
“阿玛知道,阿玛知道!阿玛会救你!阿玛一定救你!”说着他转回头去对着一大群的御医大吼:
“你们这些蠢货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格格治病!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统统得给她陪葬!”旁边敏姬给她一吼,本来低低的抽泣立刻变成了嚎啕大哭,最后索性抑制不住扑到多尔衮的怀里大哭起来,我在旁边看得心酸不已:这世上为什么没有人这样爱过我呢?我不贪心,我要的只是爱而已。但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忍不住地去想江一帆。他是我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唯一遇见的爱情,然而稍纵即逝。
御医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东莪从鬼门关里拉出来。当主治的梁太医终于宣布东莪暂时脱离了危险时,多尔衮竟然猛地一下子瘫坐在了太师椅上。这男人,当真是悬了整整一昼夜的心!
“王爷,”大福晋走到他面前,温柔地劝慰道,“东莪既然已经脱险,您就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身体要紧,别没等她醒来,您倒先累垮了!”
“你还有脸说?!”多尔衮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怒目相向,“你是怎么照顾东莪的?竟然这样让人有机可乘!我当初,根本就不该把她从敏姬身边带到你那儿,毕竟,敏姬才是她的亲生额娘!”大福晋立刻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由惊愕逐渐转向愤怒,再从愤怒慢慢转向哀伤,几乎是涕泪俱下的,她哀声控诉道:
“多尔衮,你真够狠心!我为了你为了你的女儿为了你的家鞠躬尽瘁你却这样对我!好!好好好!既然如此,你把她带去给她亲娘吧!我小玉儿福小命薄,照顾不来她这样的金枝玉叶!”恨恨地一甩衣袖,她咬牙出了敏翠园。我看得忍不住心生同情,赶紧转身追了出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见我跟在她身后到了她的园子,大福晋忍不住怒声叱问。
“滚!”她愤愤地大声哭嚷,“你给我滚!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假情假意地可怜我,你给我滚!”捡起手边的茶具猛地向我砸了过来。我及时地闪到了一边。
“我不是同情你!”我说,想着办法安慰她,“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体谅他的心情。毕竟床上躺的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着急担心发怒都是正常的!你应该体谅他,包容他一点。”
“包容?哈哈,”大福晋讥诮地一声冷笑,泪眼模糊地反问道,“我还要怎么包容他!捧着他讨好他恭维他?这么多年,我什么没有做过!可问题是他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我不在乎这个家不在乎身边的所有人,他只在乎慈宁宫里的那个狐狸精!”她说着转身看我,那双含泪的眼睛里隐藏着深深的恨意。
“我告诉你,他根本也不在乎你!你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罢了!他只不过想要用你来跟那个大玉儿赌气而已!可结果呢?他要得到全世界,就是要不到她!那女人根本就是在玩弄他利用他!可他竟然甘之如饴!我呢?!我全心全意地对他到头来呢!他根本不屑一顾!这样也罢,”她说,声音极尽了哀怨,“摆脱了那个累赘,我也乐得轻松!说来说去,到底不是你亲生的,你待她千好万好,别人看来终究还是装腔作势沽名钓誉!一旦出了事了,什么责任过失就统统一股脑儿推到你头上,我简直就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了!带走带走带走吧!”她嘴上这么说,人却已整个儿地扑倒在桌上放声大哭。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边哭边抽噎着反问,“天知道我有多么地疼那孩子!从小到大,十年了吃的穿的用的我哪一样不为她想着!我甚至,甚至连嫁妆都快给她准备齐了啊!”我登时震动不已。“生亲不如养亲”,她到底抚养了她十年啊!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四章 命悬一线(2)()
东莪的房里一片寂静。诺大的内室中,只有这小娃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对于这孩子,我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好感和怜惜,我知道他们不相信我,就连刚才敏姬离开的时候都怀疑似地深深地盯了我一眼。然而我坚持要留下来陪她,对于自己热爱的东西,我总是热切地想要为她做点什么。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人就是她。我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她有那么多人疼爱,应该起来好好地享受才对。敏姬显然是累了,儿女的创痛,最受累的总归是父母,她就像是随着女儿的呼吸而呼吸一样时强时弱,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回房小憩去了。而多尔衮也在晌午时分奉召入宫去了。现在诺大的敏翠园里,只有我和豆苗儿两人强撑着守在了东莪的床边。
“小姐!”见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床上的东莪,豆苗儿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那样误会你,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若是一会儿她又有个头疼脑热的,咱们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豆苗儿!”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不满地轻斥道,“你可别再乱说话了!小孩子家,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可是,”豆苗儿依旧心气难平,捏紧了拳头恨恨道,“可是他们那么误会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我转头看她,惊诧道,“我为什么要生气?豆苗儿!”我淡淡地说,“他们只是一群陌生人!对于陌生人,不能要求得太多。”
“陌生人?”豆苗儿不解,歪着脑袋问我,“小姐,你对陌生人都这么好吗?”
一句话顿时把我问住了。是啊,我对陌生人,为什么这么好呢?也许,事实上,我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冷漠那样想得开那样放得下,我也许根本也想这里获得一些什么东西吧?
“小姐,”豆苗儿叫我,“我可以问你件事情吗?”
“什么事?”我笑了,“当然可以!”
“你心里,一定很怨恨熬公子对不对?”她说的问题我已早已猜到,轻轻一笑,我否认道: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没有?”豆苗儿惊愕,“那你为什么宁愿嫁给不爱你你也不爱的多尔衮王爷,也不要对你一往情深的鳌公子呢?”
“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啊,”宁儿抬起头来看着豆苗儿,认真地说道,“因为在我心里,‘被爱’比‘去爱’更让我容易感动。这世上,除了你的至亲骨肉,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去爱你。若是有人愿意燃烧自己来温暖你,你一定好好珍惜,就算不能回应,也不要去随意地践踏、玩弄甚至是利用!!”
“什么意思啊小姐!”豆苗儿瞪大眼睛稀里糊涂地看着我,“我,我好像没听懂耶!”这我也能理解,毕竟她不是我,而我也不是那彦宁。
“那,”豆苗儿皱眉苦思道,“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爱?”我又笑,微微思索了两秒才道,“我想,爱一个人,燃烧的是自己,最后唏嘘感叹的,常常也只有自己!但这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爱或不爱都是自己的选择,最后的灰烬自己来感叹也是应该的啊!”伸手给东莪压了压被角,我有些感叹得向门外望去,恰在这时,多尔衮回来了。
“你有很多奇怪的见解。”多尔衮坐在太师椅上灼灼地注视着我问道,“都是打哪里来的?有人教你?”
“有感而发罢了。”我立在他面前淡淡地回答,“有些事情是教不出来的。”
“你对人生有很多的感慨吗?”他又问,口气听上去温和了很多。
“还好吧。经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总会有些不同的看法的。”我口气依旧冷淡。我并不想与他多谈,这男人便如苏克萨哈所说,是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他对我来说太强势,也太遥不可及。
“那么,”他今天的情绪似乎不错,口气愈发地柔软,“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见我不说话,便又说,“你可以畅所欲言,我不会生气。”
“你?”我思索了片刻,犹豫道,“你想从我的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我可能不会说。”
“好听的话我听得多了!”他不屑地撇了撇脑袋,“现在想听你说些不好听的。”看来他的心情真的不错,我于是开始放下顾忌。
“你是个可怜人。”我边说边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又继续道,“为了你爱的人不顾一切地去伤害爱你的人,到最后,却还是爱不了你想爱的人,所以可怜。”
“呵呵,”他竟然笑了,双手一摊道,“听你这么说,我好像的确挺可怜,没得救了啊!”
“也不是啊!”我也笑了,胡言乱语道,“把这个毛病改过来,也就皆大欢喜了!”
“你做得到?”他问,晶亮的眼睛紧盯着我的。我忍不住笑了:我当然做不到。若是真能那样,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早就天下太平了!我那一刻的笑容一定很美,因为就连阅遍天下红颜的多尔衮都叹息了:
“你很美!”他说,“笑的样子尤其美。也许,我偶尔该跟你聊一聊,那使人心情舒畅。”
我一下子傻了。我并不想跟他多聊,这男人温和的样子很可爱,而我不想这么觉得。于是赶紧告退了出来。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五章 东莪出走(1)()
东莪的病情好的很快,我常去看她,给她讲故事,给她唱歌弹琴给她说笑话,我们很快便成了朋友。她跟我讲了好多事好多人,比如她爱吃的绿豆糕她爱看蚂蚁的搬家比如她讨厌的赛嬷嬷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不过她讲的最多的还是她的三叔。
“三叔的笛子吹得可好听啦!”她说起她三叔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地手舞足蹈,“我一听到笛声,就知道是他来啦!他总是用笛声召唤我,带我出去骑马打猎放风筝!他的马骑得真好,我从来都不用担心会掉下来!三叔最疼我,每次回来,都要给我讲好多好听的故事,还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东西!我最喜欢三叔啦!”
东莪热切地向我介绍着她的三叔,她嘴里的三叔就是豫亲王多铎。他与多尔衮,还有英亲王阿济格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多铎是老三,他们私下里总是按照自己的顺序称呼对方。
“是吗?”我笑着扭了下她漂亮的小脸蛋,“你三叔这么讨人喜欢吗?”
“当然!”东莪毫不犹豫地用力点了点头,“我三叔人很好的,他不像我阿玛老是愁眉深锁的,他很爱笑,尤其爱对着我笑。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莪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她耷拉着脑袋奄奄地道,“他到南边儿打仗去了,要好久才回来呢!”
“哦?你想他啦?”我笑问,见她点头便又说,“如果想他可以给他写信啊!他一定很高兴的!”
“真的吗?”东莪瞪大眼睛看我,得到我肯定的答案后立刻欢呼着奔了出去。
从那以后便常见到南方的来信。我对这个名字叫做暧新觉罗。多铎的男人其实真地充满了好奇。我只知道历史上的他是清初最杰出的军事将领之一,他雄才大略,放dang不羁且**多情。据说他在死后,都有两位福晋争着给他殉葬——这倒真是空前绝后的奇事。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同时赢得两个女人如此痴心地对待!
东莪每次收到他的来信都要开心好一会儿,然后就叽里呱啦折腾好一阵子给他回信。有一次她写信,竟然闹着我也跟着在上头落了款,她说是要保佑她三叔平平安安早日凯旋。这小丫头当真懂事的紧,我于是也不介意。让豆苗儿抱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古筝,我决定唱歌给她们听。诗词方面,我功底还行。我篡改了曹雪芹的那首《红豆曲》:
“女儿悲,千般情思锁深闺;女儿愁,情长难觉**走。女儿喜,云中谁托锦书回;女儿乐,萋萋王孙为情瘦。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满枝满野满心头。唱不完鹊桥金风红颜老,道不尽爱恨与情愁。恨不完红楼梦影人难旧,叹不尽雨送黄昏花易落……”我坐在古筝前自弹自唱,说实话我的声线不错,尤其是唱些老歌,江一帆就笑我听的歌全是些靡靡之音,完全跟不上潮流。我才不管!我喜欢就行。正当我们沉浸在乐曲中的时候,多尔衮来了。这家伙老爱搞突然袭击!我给他吓得立刻停了。
“怎么不唱了?”他问我,赞叹着道,“很好听!鹊桥金风,红楼梦影,爱来爱去,恨了散了,红颜空老,梦却难旧。你拥有着一副很美的情怀!”
“你听得懂?”我的疑问脱口而出,意识到这么问不妥,又赶紧说,“算了,女儿家的这点儿心思,也不值得拿来说的!”
“我不介意听,”他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种灼灼的光彩,“但我仍然建议你把以前的那些事情忘掉!因为”他说,语气变得霸道而又不容质疑,“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想得太多!”
他的女人?天,我一下子后悔自己风头出得太大,我不想惹他注意的,我不想做他的女人,我只想好好地安安静静地活着,偶尔,用无聊的时间去想象那些地老天荒的爱情,这样就行。现实总让人失望,所以我不愿意去碰触。我一下子变得收敛了很多,但很快的,发生的另一件事却意外地将我跟这个男人再次牵扯到了一起。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六章 东莪出走(2)()
那天我闲着没事正和豆苗儿坐在屋里头下棋呢,忽听到隔壁的院子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四福晋敏姬哭天抢地地哀号声:
“东莪,我的女儿,你在哪里啊!”竟是东莪失踪了。我心里一惊,这孩子一向乖巧听话,怎么会无端离家出走呢?正在好奇,已有下人匆匆来报。原来今儿个早上大福晋本要照多尔衮的意思把女儿送还给敏姬的,只是她一时气不过,对东莪说了几句重话惹了她伤心,午饭后便就失踪了。
“好端端的,怎么偏就不见了!”敏姬悲悲戚戚地一边抹泪一边道,“东莪这么乖巧听话,绝不会无端离家出走,定是有人背后说了什么惹得她伤心,她才会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东莪,我可怜的孩子!”
我听得忍不住暗自心惊,心想这敏姬倒真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明摆着说的就是大福晋嘛!果然,大福晋毫不示弱,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
“什么‘有人背后说了什么?这王府上下,除了我这个正福晋,还有谁敢在东莪面前说半个不字,你若是对我这个姐姐有什么不满,大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敏姬立即委委屈屈地争辩,“我怎么敢抱怨姐姐你呢!就算是借我个胆子,敏姬也不敢啊!”
“哼!”大福晋立即一声冷哼,骂道,“不敢是最好!别以为你给王爷生了一儿半女,就千方百计地想要爬到我的头上去!”
竟是如此面和心不和!了解到这一点的我更加心疼和担心那个出走的孩子,这样生存在一对勾心斗角的母亲制造出的夹缝里,难怪那么敏感脆弱。我于是出门去寻她。
北京城实在比我想象得大好多,不过还好有个轻车熟路的豆苗儿带着,要不然我铁定迷路。然而找了整整一个下午,问了无数无数的人,却还是半点也没有东莪的消息。我不由得着急得冒汗,这孩子如此漂亮贵气,若是遇到了什么歹人,那可怎么办才好?太阳渐渐西沉,傍晚的余辉染红了半个天边,我心急如焚,豆苗儿却仍在我旁边嘀咕——她始终觉得我对陌生人太好!
“小姐!”豆苗儿一边擦汗一边在我的耳边埋怨,“我们都已经找了一下午了,连半点线索都没有,还是回去吧!”
“要回你自己回!”我头也不回。这么个小小的孩子会去哪里呢?人海茫茫,万一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我自小孤苦无依,最晓得人情冷暖、世途险恶。没人比我更了解那种无助和惊慌,我不能让东莪也去经历这样的苦难。这么想着,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小姐!小姐!等等我!”豆苗儿跟不上我,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
“你快点啊!啊!”一个急刹车,我们两个顿时撞作一团。
“小姐!”豆苗儿垮着一张小脸脸抱怨我,“你干嘛突然停下啊!”我不管她,只看得见半空中飘扬着的彩色风筝。
果然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盯着风筝发呆的小人儿,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我走上前去低下身子平视东莪,温柔地问道。
东莪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耷拉着小小的脑袋不说话。我瞧得更加心疼,不由放低了身子更加轻柔地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告诉姨娘吗?”
东莪这才撇了撇漂亮的小嘴,抽抽噎噎地道:“额娘,额娘她不要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这孩子,贵为金枝玉叶,吃的是金汤玉粒,穿的是绫罗绸缎,却是这样的孤单敏感。
“怎么会?”我立即笑笑,安慰她道,“你额娘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世上,绝不会有哪一个做娘的,会无缘无故地丢下自己的孩子。”
“真的吗?”东莪不相信。
“当然!”我认真地用力点了点头,扶着她的肩膀,我指着遥远的天空道:
“东莪,你知道吗,其实,你就是那个风筝!”见东莪一脸的困惑,我温柔地笑着补充,“而你额娘,就是放风筝的人。无论你到了哪里,你额娘都不会轻易地松开手中的线。就算不小心断了线,地上的人,也不会轻易地停止仰望!”
“是吗?”东莪将信将疑。
“嗯!”我更加用力地重重点头,东莪瞪大眼睛瞧了瞧我好一会儿,终于会心地与我相视而笑。没发现多尔衮什么时候已悄然地立在了身后。
…本章完结…
修改版上部庭院深深第十九章 寂寞深闺(1)()
多尔衮好一阵子没再来我的院子,他就像是赶集一样匆匆地掠过我的身边,然后,再匆匆地奔着另一个女人去了。这样也好,夜夜笙歌本就是他的生后。而我,不过是个过客。
懒懒地睡了**,我爬起身来自己对着镜子梳妆,镜里花容月貌依旧,可现在看来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多了丝憔悴。**已到最后,我却像是现在才开始进ru懒春时期一样,恹恹地看着镜里,一丝情绪也无。心里悲悲的,辗转就留两句话:“可怜金玉质,却无知音采”,忍不住有点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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