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已开-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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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相互推让着，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牛副局长的家里，保姆忙完自己的工作也去休息了。他们家的孩子是上的寄宿学校，周五才会接回家的。

　　　　此时，他的妻子独自一人呆若木鸡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想，这老牛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在她看来，无论她家的老牛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也会给他这个副局长的面子的。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回家了。

　　　　想到这里，她也就安心了，也懒得再去担心了。

　　　　她想到自已家的老牛有了钱权之后，经常都是在外面吃饭，有时晚上不回家也借口说有事。对于这些，她也是深感恼火。可是，她也没办法。

　　　　当她想着自己比别的女人过得日子舒坦多了，不愁没钱花，并且还做着清闲的工作时，她就感到有说不出的满足了。

　　　　已经是午夜了。

　　　　急救室夜班的医护人员来值班了。中班的医护人员也就下班了。

　　　　过道里在白天时就有些阴凉。到了晚上，气温也跟着降低了。虽然是春天了，夜晚还是有些寒气的。

　　　　他们坐着的椅子也是冰冷的。四周的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雪白了。生硬冰冷的地板，在夜晚走起路来声音格外的响亮。

　　　　大家也都感到困了，闭上眼睛打着瞌睡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过来了。接着过道的门也被推开了，一起走进来好几个人，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了。只是大家都在小睡着，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了。

　　　　走过来的几个人，看他们都很疲劳的样子，说不出有多难过了。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还是轻轻地拍了拍张父的肩头。张父猛地睁开眼睛来。他们差不多同时开口叫了声“张局”。

　　　　张父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们几个人。“现在都几点了？你们还跑过来。”

　　　　其中一人说：“张局，不好意思。一直忙到现在。”

　　　　张父埋怨道：“我都知道你们没空。这么晚了，就别来了。要是有好消息我也会告诉你们的。”

　　　　另一人赶忙关心道：“张父，他们俩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张父摇了摇头。

　　　　一个同事便自责道：“张局，都怪我们当时太大意了。要不是我们太轻敌，也就不会出事了。”

　　　　张父连忙摆着手说：“别这样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当作是个教训吧。以后办事小心些就行了。”

　　　　他们几个都点头道：“张局，我们知道了。”

　　　　张父催促道：“时间太晚了。你们还是快回家休息吧。还是把你们手上的工作做好吧，没时间就别过来了。”

　　　　他们临走时跟张父张母道了别后，也跟旁边坐着的那同事的父母打了声招呼。

　　　　张父难过地目送着他们远去。他想，明天的情况会好一些的。

第二百九十章清晨一丝希望（）　
夜还在继续。

　　　　没病人前来急诊，也就更加清静了。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对面急救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这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夜晚。随着那医生走出来的脚步声响起，坐在对面的几个人也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那夜班医生快步走过来了。他站到张父的面前，嘴角动了几下，便又停下了。只见他那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张父朝他点了点头，急切地轻声问道：“现在情况怎样？”

　　　　那医生眉头紧锁，缓缓开口道：“张局，你，你，”

　　　　张父立马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道：“怎么啦？”

　　　　旁边坐着的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望向那医生，期盼着能从他的嘴巴里蹦出来几个好听的字。然而，却令他们大失所望。那医生却吞吞吐吐的没有说完。

　　　　那医生都不敢抬头直视张父。他低下头望着地板和自己的脚尖。他嘴角再次动了几下，然后他很不安地开口道：“张局，你儿子目前的情况不太理想。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家人要来的，都叫过来看看他吧。或许还会有好的转机。”

　　　　张父半张着嘴巴，愣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开口道：“好吧。”

　　　　张母这时就跟在做梦一样，她以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梦景来的。

　　　　她伤心过度，疲惫不堪，一心都在盼着自己的儿子能立马出现奇迹。所以，她头脑就有些不太清醒了。她看了看对面站着的医生，又微微闭上了疲倦的双眼。

　　　　旁边的那对夫妇焦急得差点儿痛哭起来了。那男人的脸变得更加僵硬了。那妇人赶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此刻，她真的是好想放声痛哭一场。

　　　　陈翔和高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这医生的话，就好比在这带些寒气的夜晚朝他们的头顶泼了一盆冰水似的。

　　　　陈翔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那医生的手，带着沙哑的嗓子焦躁地问：“医生，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有他的亲人在旁边呼唤他的名字，他会醒来。是吧？”

　　　　那医生揉搓着双手，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他愣了愣，张了张嘴，又合上了。然后他点了下头。

　　　　高健也霍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赶紧双手抱住那医生的另一只手，使劲地摇着，他说话的声音都带得是哭腔了。“医生，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

　　　　那医生很无奈地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这时，张父长叹一口气，声音极其微弱地说道：“陈翔，麻烦你去把青青接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去。”陈翔回道。

　　　　高健赶忙说：“翔子，我跟你一起去，开一部车就行了。”

　　　　张父强调道：“你们在路上一定要小心啊。别太心急。”

　　　　“嗯。”陈翔和高健同时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去了。

　　　　那医生还站在原地，满脸的歉意和难过之情。“张局，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希望他能熬过这个难关。”

　　　　张父感激地说：“别这样说。都辛苦你们几天了。”

　　　　“张局，你们再等等。我进去里面看看。”

　　　　张父点了点头。那医生转身又进去对面房间了。

　　　　他仰着头靠在墙壁上，两眼呆滞地望着对面的那扇门。那绝望的表情真是让人看了心碎。

　　　　旁边的那对夫妇是急在心里，盼在眼里，也不好开口问张父。他们俩双手交叉环抱在面前，那无助的眼神就跟丢了魂魄似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眨眼间又苍老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张母才从浑浑噩噩的意识中清醒过来，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朝左右两边望了望。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刚刚陈翔和高健还在这里坐着的，怎么这一瞬间不见人了呢？她又看看张父，那张绝望与痛苦挣扎的脸，她无比心痛。她又转过脸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那对夫妇，只见他们俩六神无主地呆坐着。

　　　　她又朝过道最尽头的窗口望去，由于窗外也有路灯照着，也就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了。她开始行坐不安，焦虑烦躁了。

　　　　她不停地在椅子上转动着身子，搞出了响声来，张父微微睁开眼来看向她。

　　　　她不安地问：“陈翔，他们俩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张父赶忙坐直身子来，看她还不知道情况，赶忙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哦。他们俩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他们出去外面门口走走。”

　　　　张母惊讶地望着他。“这不时间还早着吗？外面很冷的，小心感冒了。”

　　　　“哦。没事的。他们到底比我们要年青，体质强多了。”

　　　　陈翔和高健开着车一路狂奔，这清晨路上也没人和车的，也就不会耽误时间了。

　　　　他们俩也在车上想着等会儿怎样开口跟柳青青说起这事儿。他们也在心里设想着说出来后，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想着这些，他们就无比难过和心痛。

　　　　很快车子就到了柳青青家别墅的小区，他们把车子停在外面，走进她家的门口。周围一片寂静，他们真是不忍心打电话给她。可是也不能错过关键时机。

　　　　陈翔双手握着手机，望着她家二楼的阳台。他想，这个时间她正在熟睡中，也不知她有没关机。

　　　　高健在一旁看他迟迟不肯把电话拨出去。他便催促道：“翔子，你快打吧？别误了时间，把事情给耽搁了。”

　　　　陈翔重重地吐出一大口气来，看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再三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地按下那电话号码。

　　　　电话拨出去后，他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历害，他忙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胸口。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闪动着的手机屏幕，过了很久，柳青青才接电话。

　　　　可能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子上吧，她以为是张越打回来的。在她看来，这个时点也就只有张越才会打她的电话了。

　　　　她也没看来电显示，刚睁开眼来，朦朦胧胧的，也看不太清楚，直接按下了接听键。她开口便喊道：“张越。”

　　　　陈翔的心就跟锥子钻得一样疼痛。

　　　　柳青青看他没有说话，她又接着喊了一声“张越”。

　　　　陈翔强忍着悲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青青，是我。我是陈翔。”

　　　　柳青青很惊讶地问：“陈翔，你，你，你怎么啦？有什么事？”

　　　　“哦。青青，你起来吧，我找你有点儿事。我在你家门前。”

　　　　“嗯。好。你等等。”

　　　　挂断电话，陈翔赶紧呼出一大口气。他朝高健身边走近了一步，他无助地看向高健。“等会儿，青青她出来了，我们该怎么跟她开口呢？”

　　　　“唉，”高健摇了摇头，他抬头望向那二楼的阳台。这时，隐约可以看到屋里面开了灯。

　　　　陈翔抬头看向微微发白的天空，周围还是一片漆黑，他看不到一丝希望。那心里的焦虑和恐惧，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赶紧一把握住了高健的双手。高健难过地安慰道：“翔子，你别急。一定会有希望的。事情并不是想象得那么坏。”

　　　　“唉！”陈翔又是一声长叹。

　　　　高健看着他那满脸的阴郁和悲伤，他也担心等会儿柳青青看到了，会控制不住情感的。那该怎么办呢？

　　　　“翔子，我们得振作点儿精神才行呢。我们绝对不能让青青看到我们这副忧愁的样子。”

　　　　陈翔缓慢地点着头，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一个字来：“行。”

　　　　于是，他们俩便焦躁不安地盯着大门，聆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柳青青披了件外套，慌忙跑下楼，打开了大门。她把头朝外探出来，看门外站了两个人。她便怔住了。

　　　　陈翔忙走上前来，“青青。”

　　　　柳青青紧张不安地看向他。“陈翔，你”

　　　　高健也跟着走近了一步，“青青。”

　　　　陈翔抬头看向她。“青青，我们”

　　　　柳青青焦急地问道：“陈翔，你怎么啦？快说！”

　　　　高健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青青，我们是来”

　　　　柳青青急得直跺着脚。“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啦？快，快说啊！”

　　　　陈翔咽了一口口水，使劲地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些。“青青，张叔让我们来找你有点儿事。你快上去穿好衣服吧。”

　　　　柳青青一把拉住陈翔的手，紧张不安地问：“什么事啊？是不是张越他妈”

　　　　“哦。也没什么大事儿。青青，你别紧张。快上去穿衣服吧。孩子就放在家里，让保姆先看着吧。”

　　　　“那，那，那你们等等。我”

　　　　她缓了口气后，补充道：“我上去穿衣服。”

　　　　“嗯。好。”陈翔和高健同时回道。

　　　　他们俩站在门口看着她跑进屋里，然后便是“咚咚咚”地上楼声音。

　　　　陈翔重重地吐出一大口气来。“唉，青青这么善良，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唉，这些事情谁都无法预料的。谁都不会希望发生在自己头上的。唉，”

　　　　天空渐渐泛白，周围仍然是寂静无声。清晨的凉风也吹过来了。

　　　　高健感到后背有些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转过脸看向陈翔。“翔子，等会儿青青出来了，我们在车上一定要冷静些，心情尽量放轻松些。这样，青青也就不会太过于紧张了。”

　　　　“哦。好吧。”陈翔点头回道。

　　　　几分钟后，别墅里面的楼梯上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二百九十一章家人得知实情（）　
很快，柳青青就从屋里面跑出来了。

　　　　等她关好大门后，他们一起朝着小区大门口走去。

　　　　上车后，高健跟柳青青坐在后排。柳青青焦急地问：“张越他妈是怎么啦？”

　　　　陈翔两眼盯着前方，两手紧握着方向盘，也不敢侧过脸来看她。

　　　　高健愣了片刻，“哦。这个，其实，她也没怎么的。”

　　　　柳青青满脸忧愁地转过脸来看向高健。“唉，这张越出去几天了，都还没回来呢。”

　　　　“哦。他可能还没忙完吧。”张越难过地支吾道。

　　　　柳青青只顾着说话和担心着张越他妈的情况，也就没有看向窗外。

　　　　张父站起身来走向窗口，看外面渐渐地天亮了。他走出门外，看看时间还早。

　　　　于是，他便拨通了柳父的电话。

　　　　手机的铃声把柳母给吵醒了。她嘀咕道：谁大清早的就来电话了？

　　　　她侧过身子望向床头柜子，看是柳父的手机响的。她便埋怨道：让你睡觉时关机，你就是不听。

　　　　她伸手在床头柜子上拿起手机来，看来电显示是张父打来的。心想，这个时点打来的电话，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她赶紧推了推旁边正在熟睡的柳父。他睁开眼后，“怎么啦？”

　　　　“张越他爸打来的电话，赶快接。”

　　　　电话接通后，张父便深表歉意地说：“唉，打扰你们休息了。”

　　　　“哦。没事的。你有什么事？”

　　　　张父顿了顿，“是这样的，张越他前天晚上出去执行任务时受伤了。”

　　　　“啊？受伤了？”

　　　　“是的。他受伤了。”

　　　　柳父立马一手撑起头来，紧张地追问道：“那，那，严重吗？”

　　　　“哦。正在医院里呢。”

　　　　“这样啊。唉，”

　　　　“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看看他。”

　　　　“嗯。好。我们等会儿就过来了。”

　　　　通完电话后，柳父又躺下了。柳母便嚷道：“你还不起床？我们得赶快去医院呢。”

　　　　柳母急得团团转，看柳父还躺着不动，她便把他拉起来了。

　　　　这时，柳青青着急地问：“张越他妈是在医院里吗？”

　　　　“嗯。”高健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生怕提早给说漏嘴了。他也怕柳青青一旦伤心起来，难以控制这个局面了。

　　　　“哦。在哪个医院啊？”柳青青急躁地追问着。

　　　　“中心医院。”高健回道。

　　　　柳青青的那个心急得如一团乱麻。她恨不得给自己插上两个翅膀立马飞过去，省得还要在这路上等红灯的。

　　　　她抬头望望前方，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高健，你刚才有没见到张越他妈？”

　　　　“哦。有的。”高健不安地抬起一只手来摸着后脑。

　　　　“那你看到她会不会很严重？”

　　　　“没。不，不，不怎么严重的。”

　　　　她半信半疑的。心想，要是不严重的话，也不会这么早就急着来叫她了。她叹口气道：“唉，我平时也没听她说过哪里不舒服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唉”

　　　　她稍稍停顿了片刻，“唉，这张越都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的。青青，你别急。一会儿就到了。”高健安慰道。

　　　　她还是焦虑不安地接着问：“高健，张越他爸有没跟你们说起我妈是怎么回事啊？”

　　　　“嗯？哦。没。没呢。”

　　　　很快就到医院了。陈翔在门口停下，等高健和柳青青走下车后，他又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停好来。

　　　　高健带着柳青青朝着急救室走去。陈翔也在后面赶上来了。

　　　　推开门走进去，柳青青便看到张母和张父了。她急匆匆地朝他们小跑着过去了。

　　　　张父赶忙站起身来。张母看到柳青青来了，满脸的惊讶。她很是不解地看向张父。“青青，她怎么知道了？”

　　　　张父连忙避开她疑惑的眼神，却没有吭声。

　　　　张母也跟着站起来，朝柳青青走去。刚一走近来，她便痛哭起来了。“青青，你怎么来了？”

　　　　柳青青赶忙扶着她的肩头，焦虑地问：“妈，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有没让医生给你检查？”

　　　　张母是越听越糊涂了，被她的问话给搞懵了。她继续伤心地哭泣着。

　　　　而柳青青却难过地安慰着：“妈，你别急啊。让医生给你好好地检查下，看是什么毛病。”

　　　　陈翔和高健的心在淌着血，就像一把把利剑穿透了心口似的疼痛。

　　　　张母听她这样关心自己，她心痛死了。她终于弄明白了。她便在心里念着：唉，我可怜的青青，你都还不知道张越出事了。要是我病了还好呢。反正我都老了。

　　　　陈翔赶紧忙扶住了张母。“阿姨，过去坐下来吧。”

　　　　高健扶着柳青青。“青青，你别急。我们去前面坐会儿。”

　　　　张父看着柳青青，他难过地把脸转过去了。等自己的情绪稍稍镇定了一些，他转回脸来看向她。“青青，你坐吧。”

　　　　他等她坐下后，心想，人已经来了，总得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她吧。“青青，不是你妈病了。是张越受伤了。”

　　　　柳青青满脸讶异地看着他，她睁大了眼睛并张着嘴巴。她真的是被他们几个给搞晕了。

　　　　张父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就心痛不已。他再次跟她解释道：“青青，是张越受伤了。他前天晚上执行任务时受伤的。”

　　　　“啊？啊”

　　　　顿时，她的眼泪就像是崩溃的堤坝似的，满脸的泪水。其他的人也都伤心地跟着流泪了。

　　　　张父强忍着悲痛，继续跟她说：“青青，等会儿医生出来了，你去看看他吧。”

　　　　这时，她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了。她这一哭，张母也跟着哭起来了。旁边坐着的那妇人也跟着流泪了。

　　　　张父赶忙劝着张母。“你别伤心了。你要是这样不停地哭，青青她会更难过的。”

　　　　陈翔也在一旁安慰着：“阿姨，等会儿医生出来了，你们就可以看看他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张越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柳青青边哭泣边说着：“你们为什么一直瞒着我？都几天了，你们也不告诉我真实情况。”

　　　　高健看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感到无比心痛。“青青，你别急。不会有事的。我们不肯告诉你，也是想着你还要带着孩子，怕你难过。”

　　　　柳父柳母起床后，洗了把脸就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都在赶着时间。幸好沿路的车还比较少，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柳母心急地催着柳父。“你再开快点儿。”

　　　　柳父叹口气，很无奈地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这车子连带着人就要一起飞起来了。”

　　　　他侧过脸看她焦躁不安的样子，便安慰道：“别急。一定没事的。这医学技术如此发达，一定没问题的。你别想多了。”

　　　　“唉，希望没事就好。”

　　　　柳父故作轻松地回道：“哪会有事啊！”

　　　　柳母叹口气，看向窗外，离医院还远着呢。她便不安地抱怨道：“唉，我说，张越他这个工作太危险了，以后干脆别做了。换个工作好了。免得一丁点儿的小事，搞得几家人不得安宁的。”

　　　　柳父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好。要是谁都不愿意去干这些危险的工作，那这社会不是更乱了吗？这些家庭哪里还会有安宁呢？”

　　　　柳母想想他说得有道理。的确是这样。她便点头道：“是得有人去干。只是这太让人担心了。”

　　　　柳父忙着解释道：“这出事的情况也是极少碰到的。毕竟他们干这一行的都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

　　　　“唉，也不知两个孩子在家里怎么样？”

　　　　“不是有两个保姆在家里看着吗？你也就别操心了。”

　　　　经过大家的一番劝说，柳青青和柳母终于停止了哭声，但她们也还在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他们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对面的那扇门，希望那医生立马打开门来。

　　　　张父那几乎绝望的表情，已经是望穿双眼了。也没一个医护人员出来。

　　　　陈翔和高健是等的有些烦躁了，却也不能在门外大声叫喊，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了。

　　　　过道里又安静下来了。天花板上的灯照着白色的墙壁，冰冷生硬的地板散着寒气，从脚心直往腿上袭上来。冷冷清清，显得更加凄凉。

　　　　过了一会儿，张父站起身来，朝着过道那头的窗户走去，静静地看向窗外。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了，就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以前因为单位的同事受伤了，他也是经常来到这里，这个区域的主治医生们也就认识他了。不过，那时也只是来看看就走了，也没停留多长时间。

　　　　再就是前几年夏青青遇到车祸后，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