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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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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了凝神,努力平缓心绪,其实,在来桐木堂之前,遂一直告诫自己,待见到韩子湛后,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亦不要轻易生气和发怒,但是此下自己却是怎么了,只不过听了湘愿失火的真相罢了,便已生气如斯,适才韩子湛还问我,为何不怨怪他对我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自己彼时,还风轻云淡地回答早就气过了,然而现下却一反常态地展现怒容,前后一番对比,岂不是自相矛盾?
再思及韩子湛的话,我不禁暗暗叹息,其实他说的对,也许接下来的故事,可能比湘愿失火的真相还要残酷,自己若是一直如此,是肯定不能很好地去面对的,于是,我再次努力凝神,将失态的情绪渐渐地缓和下来。
只是,虽然面上已经平静,但是自己心中却还是有些耿耿,只不过一个湘愿,便死了这么多的人,那么整个故事讲下来,又会有多少个无辜的人牺牲呢?
“适才你讲,你曾是今上之三皇兄沈熙泰的幕僚?”
“是。”
“你成为他的幕僚,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韩子湛的眼眸中流转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是,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见状,我不禁有些晒然,不过还是询道:“那…是何目的,难道亦是为了收集情报?”
“情报只是一方面,其实,我的本意是打算帮沈熙泰争夺帝位,复再通过控制他,进而实现自己的目的,毕竟沈熙泰的『性』情,温润和犹豫俱太过,并不适合当皇帝,不过,这样的『性』情于我而言,却是再好不过,因为比较容易被我控制。然而,这场争嫡之战,自一开始,便是不公平的,因为一直以来,除却沈熙昊,沈显心中认定的继承人人选别无二人,所以,任凭我们再如何努力和谋算,皆是无济于事的,故此,哪怕是想方设法点醒薛丞相,让他带领幕下的一万‘薛家军’发动夺宫之变,拼全力去做最后一搏,但终究亦敌不过陈沅江手中的数十万铁军。”
我疑『惑』不解道:“沈熙泰夺嫡失败后,不久便被今上发配到祈州,你既为沈熙泰之幕僚,缘何却未被牵连,还被今上赐封为‘兵部侍郎’?”
韩子湛未答,只是微微笑道:“你了解的沈熙泰,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将自己所知晓的细细道来:“沈熙泰的『性』情,正如你所言,较为温润,但其才华谋略却不一般,可谓周全绝胜,行事作风亦最肖先帝,若只看表面的话,他应该是先帝在世时,最受其赏识的一位皇子。”
“其实,他的才华和谋略,都是不真实的。”
我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难道…沈熙泰所展现的那些才华和谋略,都是你所赋予的?”
“并不完全都是,亦有其他幕僚的辅佐,不过我的谋策应该是最多的。”
虽言在那场争嫡之战中,韩子湛对沈熙泰的帮助很大,不过他却并未因此而倨傲,其神情则依旧淡然无波:“因为内有众多幕僚的辅助,外有薛丞相的势力,故此,在众皇子夺嫡的过程中,沈熙泰才会表现得那么出『色』,不过亦正是因为如此,才引起了沈显的忌惮和不满,所以为了消弱他的力量,亦为了帮沈熙昊扫平障碍,沈显做了两手准备,明面上则表现在政事上,看似很倚重他,凡事皆先询其策略和看法,而后再予以采纳,实际上如此作为,只是为了麻痹他,让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从而失去戒心,暗地里则调用宫廷暗卫,让他们以不同的自然意外,开始一个个地肃清沈熙泰身边的那些幕僚和有为之士。”
我的心骤然一紧:“那你呢?你亦是沈熙泰的幕僚,那么,到底是如何逃脱那次暗杀的?”
“随着那些幕僚一个接连一个的意外死亡,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妥,然而正待我有所计划和防备之时,沈熙昊却意外地找到了我,他对我言道,他一直冷然旁观这场争嫡之战,亦知晓其三皇兄的本『性』,其并非才华卓绝之人,因此他便留意到了身为沈熙泰幕僚的我,甚是爱惜我的才能,是故希望我能帮他争得帝位。假若我同意帮他,那么他将会说服沈显,让我免于暗杀,反之,如若我不同意,那么为防我泄漏此等机密,我之『性』命将即刻不存。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唯有倒戈,不过,亦是因为自那日始,我已然明晰了沈显的决定,故而再帮沈熙泰已无甚意义。”
我顿时恍然大悟:“因为你最终倒戈帮助了今上,所以最终才没有被沈熙泰之事牵连,之后今上论功行赏,才赐封你为‘兵部侍郎’?”
韩子湛抿起薄唇,轻轻颔首道:“是。”
“那么,你曾对我讲过的,你于沁凉寺的禅院偶遇今上,且与他相逢如故,随后则被赐封为‘兵部侍郎’,待到养心殿谢恩之时,才发现那人竟乃今上,这些…都是假话,俱是为了瞒骗于我的?”
“对。”
我心中的怒火一拱一拱的:“你最终倒戈于今上的真相又并非是难以启齿的,为何还要选择欺瞒于我?”
“因为在我答应帮助沈熙昊之前,曾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他帮我隐下自己曾为沈熙泰幕僚之事,而沈熙泰确实信守承诺,替我隐去了那段过往,所以为防前后不一,我才对你编造了那样的一番谎言。”
我仍是疑『惑』不解:“为何你一定要让今上帮你隐去那段过往?再者,你身为沈熙泰之幕僚,应该常常出入于他的府邸,故此,其他幕僚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虽然今上答应帮你遮隐,但却抵挡不了其他人的悠悠之口,所以如此要求,又有何用?”
“我在成为沈熙泰幕僚之前,亦对他提过要求,那便是以其秘密幕僚的身份存在,不让他对其他人暴『露』我的身份,我之所以如此行事,最主要是为了防止因身份所属问题而生出不必要的枝节,进而影响我的大计,所以每次去见沈熙泰,我都是乔装改面后,复再单独去见他的,所以其他人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和存在,故此我才对沈熙昊亦如此要求,不过,当时我是以不愿将来以此经历而为人所诟病为由请求的。”
顿了顿,韩子湛又轻轻言道:“虽然沈熙昊答应了我这个要求,但是却无视了我不欲入仕的请求,竟然那么快就赐予我‘兵部侍郎’的官职。”
我认真地想了想,不过对一点却仍旧无能释解:“既然你已经同意帮助今上,那又为何还要点醒薛丞相,让他率领薛家军去夺宫,此…乃何意?”
“因为我还想再看一看,毕竟较之于沈熙昊,沈熙泰比较容易被人掌控,假若最终沈熙泰一众夺宫失败,那亦只是薛丞相不满之故,与我无关。”
“你还真的是……”我本想斥他自私和狠毒,但是见他如此坦然和平静,遂意识到,已经到了如今地步,即便再责骂于他,已然毫无意义,于是只得将斥责之语咽下,换了一种冷冷的语调询道:“……你可知道,一场夺宫之变,究竟死了多少人!?”
“我依然是那句话,若想成就大事,必然要有所牺牲。”
第70章 虚假历程()
闻言,韩子湛的脸庞逐渐笼罩起一丝朦胧的回忆『色』泽:“那还要从陈沅江亲自到湘愿接你入住到陈府开始讲起。”
“哦?”
“见过你的真容后,我一度震惊非常,其实不光是震惊于你的美貌,还因为你的相貌,与我父亲之宠妃柳夫人,甚是相似,不过,你比她还要再美上几分,所以那时,我就开始关注起你来。”
“关注我什么,相貌还是身份?”
“是身份。”韩子湛的回答毫不犹豫:“我虽然不喜柳夫人,但她却无端地帮我逃离丁零,让我免遭长兄毒手,亦算是对我有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需记其恩。更何况,彼时在我逃离丁零之前,她曾恳求过我,若我到了天阙,待处境安全后,让我抽空去一趟青州柳府,帮她打探一下她女儿的近况,不过,当我派的人到往青州后,却无功而返,因为柳夫人所说的柳府早已不存,故此见到你后,我的第一想法并非是利用你,而是探明你的身份,复给柳夫人一个交代。”
闻之,我的心中不禁有些酸涩,柳夫人虽中蛊毒,常常神智不清,但是却并没有忘却我,而是一直记挂着我。
“不过没几日,你便与陈沅江之女陈念娉起了冲突,是晚,陈沅江竟意外出现,将你接去了陈府,经此一事,我遂对你更加关注起来,因为我一直都想除掉陈沅江,而你则可能与陈沅江存在着某种关系,果然,后来我的人打听到,你乃陈沅江故友之女陈茗漪,不过我却觉得奇怪,既为故友,为何却偏偏亦姓‘陈’?故此,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我派人时刻在陈府门口守着,以期晓知你的行踪,但你却似乎很爱静,甚少出府,不过终于有一日,你去了沁凉寺。”
我的心顿时一凛:“难道…我在沁凉寺的梅林见到你,是你的刻意安排?”
“是。”
“既是刻意安排,为何见到我却不予理会,转头就走?”
“因为时机不好。”
“为何?”
韩子湛的音调平和:“其实我在梅林中使了阵法,将你困在了梅林,如此,我便可以尽心地与你畅谈,但是不成想,陆文航竟能破阵而入,察觉到设置的阵法被破,我自觉不妥,便离开了。”
“哦?我还因为是白雪扰人观感,故此『迷』路,原来竟是阵法之故。”我恍然大悟道:“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因为我那时的重点俱是如何除掉陈沅江,而非是你,加之你又不常出府,无能接触和了解,所以我唯有将调查你的事情暂时搁置,直到景浩廿三年的七夕之夜,你随陆文航一行人到萝水之畔游玩赏灯。”
我亦陷入了回忆:“那夜一见到你,便情不自禁地跟着你的脚步离开,后来终于在萝水之畔的陶然亭成功地接近你,并与你闲叙片刻,不过你却始终无有应答。”
韩子湛的眸『色』起了些许微澜,并未回应于我,而是薄叹道:“……是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蹙了蹙眉:“为何我的丫鬟一唤我,你便离开,难道仍是时机不对?”
韩子湛再次轻轻地叹息道:“看来,你和我不能在一起,亦是天意。”
“乃何意?”
“亦没什么。”韩子湛明显地敷衍道。
审视着他那回避的神『色』,我亦不再追问,只是从袖中『摸』出一方锦帕递给他:“此乃七夕之夜,你因走的急,故而遗下的手帕,我曾视其为珍宝,然而现在却没有必要再继续保存了,所以归还于你。”
韩子湛的眉目轻微一动,不过却未言什么,只是顺势接过锦帕,将其展开,凝眉仔细地看着,只见锦帕上,以古体篆字绣缀而成的杭菊图案,赫然便是“心若磐石”的字样。
韩子湛的指腹在锦帕上的篆字图文上轻轻地拂过,良才才抬头看向我,眼中竟涌现了一丝明显的忧伤:“裳儿,你知道吗,你给的这方锦帕还真是一个噩梦,顷刻间便将我心中的那点自傲彻底粉碎。”
闻之,我一径沉默,不过心中却甚是凄凉,但凡男子,大概都是骄傲的,故此,若是遭遇女子拒绝并退回信物,心中大抵都是不痛快的,然而,已经到了如斯地步,一切之事皆不可回转,那么自己就应该干脆一些,将所有不该留存的全部都清理干净。
“裳儿,你的女红如何?”此端的我还沉浸在忧伤之中,彼端的韩子湛却已恢复如初。
“在女红之事上,我的天赋不佳,做出来的绣品甚是一般。”闻言,我不禁有些赧然,虽然在琴棋书画上,我无一不精,然而我却始终不善女红,母亲的绣黹手艺绝然,在女红方面,亦曾很用心地教诲过我,但是我却始终不得要领,无能学以致用。
后来,母亲见我实无女红的天赋,亦就不再坚持,任由我得过且过,所以严格来说,我的女红手艺还比不上彼时一直在一旁偷师的雅卿,故此迄今为止,我除了绣黹百合花还像模像样些,其他的绣品俱羞于示人于前,故此更别论去赏鉴绣品了。
韩子湛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唇:“……如此。”
因韩子湛一直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手中的锦帕,我不禁疑『惑』道:“为何你要问我女红如何,难道此锦帕存有不妥之处?”
韩子湛这才淡然地将锦帕收回:“没什么,只是感叹母亲的刺绣手艺,竟是如此奇绝。”
我大吃一惊:“此锦帕乃母亲所绣?”
韩子湛颔首道:“一个人的绣黹手法,就如同一个人的字迹,其内在和神韵,代表着这个人的独一无二之处,因而,无论是绣黹手法,还是字迹,不管他人临摹得是如何相似,亦是无能掌握其精髓的。”
“你懂刺绣?”我甚是讶异道。
“不懂!”韩子湛摇头应道:“只不过母亲的绣黹手法独特惊绝,所以才略知一些。”
我愈加羞惭:“此锦帕我已随身携带多载,竟看不出原来乃母亲绣黹。”
“你初至宛城之时,身上所着的披风想必亦为母亲所制,因为那件披风上的花饰绣法与此锦帕的杭菊纹理的绣法甚是相似。”
“那件披风确为母亲所制!”应答完毕,我不禁自嘲道:“连你一介男子,都能看出披风与锦帕的共通之处,然而我却一直懵懂不知,可见我的女红手艺,是何等的糟劣不堪!”
韩子湛未置可否,只是转移了话题:“自七夕之夜后,我便明晰了你的心思,所以我就不必再去费心谋划,只需静等着你走出陈府即可。”
“所以就到了仁德元年冬,詹葛再次发动对天阙的战争,因朝中无将可用,陈将军遂自请去讨伐丁零,而其出征那天,我则出府为其送行。”
言及于此,我不禁蹙了蹙眉:“不过那日,你怎会晓知我要去湘愿的?”
“其实,那日你一出府,便有人告诉了我你的行踪,所以,不管你去湘愿与否,我都会有办法结识于你。”
“那么,湘愿新茶‘翩婷’的推出,是为何故,难不成是为了吸引我再至湘愿?”
韩子湛的笑容明显地多了几分落寞:“湘愿虽用作收集情报之所,但其明面上却是一间茶舍,是要以赚钱盈利为目的的,所以,若是没有相继推出的新品,哪里能吸引客人源源不断的到来?再者,若是没有了客人,又哪里能通过客人之言收集到相关情报?故此,新茶‘翩婷’的推出只是为了湘愿的正常运作,而非是为了吸引你再次到至湘愿。”
我还正待晒然,不成想韩子湛竟话锋一转:“新茶‘翩婷’虽非是为了你,但湘愿大堂里挂的那幅巨型绢画却是为了你。”
我旋即愣了愣,当日再至湘愿,确实一眼便看到了那幅挂于湘愿大堂的巨型绢画,由于其悬挂的位置醒目,画工甚好,故而引起了围观众人的喃喃议论,当时乍一见之,我亦好奇莫名,不过因为接下来韩子湛的出现,霎时扰『乱』了心房,让自己无能再继续思考,再加上离开之时,绢画便已然被取下,所以,关于绢画的意境疑问亦就很快被自己搁置不提。
而今,听到韩子湛骤然提及绢画,我才略略有所感触,好像那幅绢画的画工分明是自己所熟悉的,想到这里,我顿然醒转道:“那幅绢画…应该是你画的吧?”
“是。”
“那么,画的意境何解?”
“绢画画的是你在沁凉寺梅林赏梅的情景。”
我渐渐领悟,却仍是匪解:“如此,那为何却要赋以‘琴瑟和鸣’四字,好像其题字与绢画的画境不甚相符。”
“是我故意而为之。”
“何解?”
“其实绢画已在湘愿大堂悬挂多时,为的就是要将嗜好书画的你吸引而来,不过我却失算了,因为,你几乎从不出府。”
“那你还真是失算了,我虽好书画,但是一幅意境不明的画,仅仅只是道听途说,应该还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
“其实,对此画的效用,我亦只是赌一赌罢了,并未抱多大希望。”韩子湛的脸上并无有一丝尴尬:“绢画既然是为你而作,那么你便有必要见上一见,故而,待你再至湘愿见到后,绢画亦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悬挂下去了。”
“因此,你便命人将画取下了?”
“是。”
我凝了凝眉,薄叹道:“其实,在我再至湘愿时,引我们前去兰坊的店侍曾言,兰坊内不再迎入其他客人,是湘愿的东家为了缅记一位若仙子般的姑娘而特别制定,似乎那位姑娘还是湘愿大堂里悬挂的那幅画轴上所绘着的女子,因为我曾在兰坊里住过,兰坊的这个规定亦是在我离开之后才有的,所以那时我便猜测到,那幅绢画可能与我有关,因此我才追问店侍,湘愿的东家他可否见过,但他回答并未见过,故而我只得作罢。”
言及于此,我突然想起一事:“兰坊内不再迎入其他客人,是你吩咐的?”
韩子湛笑了笑:“是我。”
“此乃何故?”
“你应该亦知晓,自你在湘愿里『露』出真容,便顿如净水中乍起涟漪,自闻讯后,很多人皆慕名而来,我只是利用了众人的这种渴求心理,将兰坊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再加上一些似是而非且推波助澜的传言,便足以吸引更多客人的到来,不过,也许其中亦有吸引你再次到来的想法。”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岂会容忍他人随意地观瞻自己?如若我知晓这些,便更不会去。”
“所以我此举,亦还是为了湘愿的前途着想。”
我亦没有反驳,只是又将话题转到了关于绢画的意境上面:“不过,我还是不解,你为何要在画上题写‘琴瑟和鸣’四字?”
韩子湛回答的很隐晦:“因为自见到你后,我的心中亦有了起伏,除却谋划,我亦是平凡之人,既为平凡之人,那么固然亦会有期望,期望自己能够与未来的妻子一生和乐,琴瑟和鸣。”
我的心房瞬即激越不已:“其实,你还是有过要娶我为妻的想法的,是不是?”
韩子湛的薄唇微微一抿:“现下,再论这些,已无意义,所以,我不想再提这些。”
闻之,我的热情陡然冷却,唯余下一片片的苍茫和空洞。
隐忍了片刻,我终是先开了口:“我曾记得,你之前身边一直紧随着一个叫韩牧的男童,后来他去了哪里?”
未待韩子湛应答,我迟疑着补充道:“难道,韩牧已死于那场沙暴?”
韩子湛失笑:“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他?”
“好奇罢了。”我敷衍作答,而后继续猜度着:“既然韩牧乃你亲随之人,那么他应该就是你比较信赖的人吧?”
韩子湛点了点头:“韩牧乃我心腹之人。”
“哦?那他现在在何处?”
“韩牧已死。”
“难道他真的死于那场沙暴?”
“不是。”韩子湛摇了摇头:“陈明峻虽然投奔于丁零,但是我对他却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我就让韩牧易容且化名为莫韧,寻找时机,赢得他的信任,并跟在了他的身边。韩牧成为陈明峻的随从后,时刻都在替我监视着陈明峻的一举一动,复再秘密地向我汇报,事无巨细,不过待我失败后,才想明白,原来陈明峻早已探知了韩牧的身份,亦早已杀死了他。想必,陈明峻杀了韩牧后,为了不惊动我,便找了其他人来代替韩牧,并让其以韩牧的身份传递虚假信息给我,如若我猜得不错,最后易容成韩牧的人应该是陆文航。”
陆文航易容成莫韧的事情我已然晓知,所以听闻之后,我并不惊讶,只是想起初见韩牧之时,他的种种表现,我遂有些奇怪道:“韩牧既为你的心腹,想必亦是经过特别历练的,为何我再至湘愿那日,却表现得那么不庄重,分明是一介冒失小童的模样?”
“所以说,韩牧他不仅是我的心腹,还是一位具备着优良资质的细作,不论他扮什么,俱是毫无破绽的。”韩子湛的言语中明显地渲染着一丝叹惋之意:“那日,韩牧的表现看似冒失,实则是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亦为了渲染我出现的气氛。”
“那么,你是因为我的再次到至,才故意现身的吧?”我心中拥堵,只觉得荒谬透顶:“现下我才明了,缘何那日湘愿里的众人见到你后,神『色』会那样异常,其实在那之前,你从未正大光明地在湘愿里面出现过吧?”
“是。”
“你到至湘愿,应该隐秘地居住在湘愿的后院才对,为何店侍却言,你下榻湘愿多次,皆居所于兰坊?”
“当然是为了麻痹湘愿店侍,不让他们将我与湘愿东家的真实身份联系在一起,同时亦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不出纰漏,所以有时,我偶尔会以湘愿东家之友人的身份出现在湘愿,并居所于兰坊,至于为何要选择兰坊,那是因为兰坊曾居所过九天玄女的传言,让店侍们以为我亦乃嗜好美『色』之人,故此留恋于兰坊,并等待着与佳人的不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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