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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我居然有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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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剑修,利剑不断,剑心不死,那么剑修就不会被打败,如果不是直接杀掉他,他根本不会停息。
把剑修的基本问题探讨清楚后,荆楚寒开始真正跟着荆楚寒学剑。
对于正事,梁以暖的神色罕见地严肃起来:“小寒,当时你们这些小弟子选剑峰时,我为了争夺你还和翻海峰峰主范风华打了一场,你可记得?”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记得?荆楚寒点点头,梁以暖这才接着往下说去:“我那是时越阶挑战,弄得声势十分浩大,范风华差点下不来台,你心里肯定会有点疑惑,为什么我会出手争夺一个小修士,对吧?”
荆楚寒点点头,他的确有过疑惑,当时他师父出场出得太高调了,简直是在硬生生地打翻海峰的脸,相处久了却发现他师父并不是一个轻狂的人,心里着实有些疑惑。
梁以暖脸上带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五行灵根修士的确特别适合拙峰,拙峰也特别需要一个五行灵根修士把拙峰峰内传下的一套核心剑法发扬光大,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你大师兄还提前跟你接触过,你这种灵根千年难得一见,怎么也不能被翻海峰抢走,我只能兵行险着了。”
“唔,就是这套剑法,这套剑法名叫五行剑法,是一个五行灵根修士创下的古老剑法,这套剑法没落多年,现在为师把它交到你手上,你切记全身心投入学习,别堕了这部剑法的名头。”
“是,师父!我以自己起誓,必会认真研习这套剑法,让它发出应有的光辉!”荆楚寒心情激荡,坚定地点点头。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梁以暖像放下一桩心事般松了一口气,而后接着说道:“为师并不是五行灵根修士,对于这套剑法,会的只有剑招,至于里面的变化奥妙,我是基本上感受不到的,你回去要好好揣摩。”
这一下午,梁以暖一直在教授荆楚寒剑招,真正的手把手教授,不断纠正荆楚寒的动作,边告诉他一些用剑的小窍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结束的时候荆楚寒恋恋不舍,他到现在才彻底明白梁以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剑修。
不是厉害是优秀,诚然梁以暖的实力很不错,但令荆楚寒折服的却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的努力,今天下午,梁以暖无数次为荆楚寒演示剑招,纠正动作,令荆楚寒感慨的是,无论他师父把一个动作做了几遍,那动作还是和第一次做的分毫不差,半点都未曾变形,可见平时梁以暖一定是严苛地要求自己,才会有如此标准的剑招。
有这个榜样在这里,荆楚寒学得很是认真,一下午下来,一点懒都没偷,所以动作都保质保量的完成,更可贵的是荆楚寒资质不怎么样,但悟性却是一等一的好,所有动作,梁以暖只要做一遍,荆楚寒就能学个七七八八。
这让梁以暖很是欣慰,特别是在有个悟性还行却偷奸耍滑的二徒弟和勤奋有余却悟性不足的三徒弟在一旁对比着,梁以暖不由生出拙峰终于后继有人的感慨,看来拙峰要撑起来,只能靠大徒弟和小徒弟了。
待夜幕降临是,梁以暖放荆楚寒回去休息,过犹不及,小寒才刚接触剑,压榨得太狠也不是好事。临走前,梁以暖掏出一块空白的玉简,把它放到额前飞快地往里面刻入内容,然后递给荆楚寒:“小寒,这里面是五行剑法,你拿回去尽快被它背熟,然后毁掉,记住,这套剑法不能外传!”
“是,师父。”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教你炼丹。”梁以暖挥了挥手,让小徒弟回去休息去了。
荆楚寒行了个礼,乖乖地回去自己的院子里,还没有到院门前,荆楚寒远远地就看到他二师兄在院子里徘徊,看来竟是在等他。
荆楚寒心中有些疑惑,加快速度按下飞剑,落到白松面前:“二师兄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白松笑眯眯地反问。
“当然不是,二师兄无论什么时候来我都扫榻相迎,只不过天色那么晚,我猜二师兄找我是有事了。”荆楚寒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有些呆的回答,眼里却满是真诚。
第33章 大比()
荆楚寒这座小院子的东西大半还是白松置办的,他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掏出夜明珠,放到特制的灯托上,屋子马上就明亮了起来。
修真界的夜明珠都是炼制的法器,价格不说贵重,但也不是每个修士都能用得起这东西,白松却一下子帮检查准备了一抽屉的夜明珠,这份心荆楚寒不能不铭记。
“师兄要茶吗?”想了想,荆楚寒问道。
他平日里忙着修炼,不大在意这种享受性的东西,加上他已经筑基了可以辟谷,他这院子里的烟火气就更少了。荆楚寒想了老半天,最后才发现只有一壶清茶可以招待他二师兄,而且茶叶还是二师兄送过来的。
“不用,”白松摆摆手拒绝他的忙活,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就像个苦行僧一样,生活简朴得很,估计什么也不会有,“又不是过来找你喝茶的,不用特地麻烦。”
看着自己这个清冷出尘的小师弟,白松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小寒,你还记得周启星吗?就是翻海峰那个。”
“嗯,记得。”荆楚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二师兄,事情也没过去太久,他当然记得,“怎么了?”
“怎么了?”白松有些头疼地吸了一口气:“小寒你知道一年半后剑门大比要开始了吧?”
招收完新弟子后,隔三年就是剑门内大比的时间,十万剑门内的所有剑峰都要派出弟子参加这次大比,并且依据剑峰在大比中的成绩分配门派内的资源,所以对所有剑峰而言,大比都是一件十分重要并且必须全力以赴的事情。
与招收新弟子一样,大比也是十万剑门中每个修士都必修参与的活动。剑门大比分个人赛和团体赛,团体赛自然是每座剑峰派出代表,每座剑峰只有五人能参加,这其中涉及剑峰的排位。个人赛则是每个十万剑峰的修士都必须参加的一个赛事,它有利于剑门高层对整个十万剑门的水平的评估。
“我知道。”
白松叹了口气:“那小寒你知道在剑门大比中弟子们可以自由挑战吗?只要有人挑战你,剑门就会安排你们比一场,不管那人修为比你高还是比你低。”
试剑台?强行比试?荆楚寒心里一动,立刻就想起了周启星,那个被他以伤换伤捅了一件的家伙。
“对,就是周启星,我收到消息,周启星决定在一年半的剑门大比中挑战你。小寒,你别不当回事。”看着荆楚寒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白松更觉糟心,“不要以为只有你进步了,其实所有人都在进步。小寒,周启星已经修炼出了剑意了!”
荆楚寒心中一凛,原先的不在意一扫而空。能修炼出剑意说明周启星的剑道已经入门,对剑的理解远比他深,实力也远比他厉害,由不得他不重视。
“二师兄,消息确定吗?”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急着过来跟你说。那小子在山下小镇的广源酒店内当众大放厥词,说要把你收拾得脸修炼的信心都不敢有。小寒,这种人典型的小人得志,猖獗得不得了,但也能从侧面说明他的实力,你要小心点,这段时间努力些,我听师父说你还有学炼丹和符,暂时先放一放,等过了大比在学也不迟。”白松知道他这小师弟明天就要开始学炼丹,特地今天跑过来提醒。
“谢谢二师兄,我知道。”
看了一眼越发沉静的小师弟,白松暗暗点头,心里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修炼得一定再努力点,要是那小子真的敢对他小师弟怎么样,他一定把他从头到尾收拾一遍,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唔,要不然赶在他挑战小师弟前把他打得下不了床,好像这也不错,那他就没机会找小师弟麻烦了。
白松托着下巴越想越觉得可行,到最后他的心情好上许多,已经觉得要赶在那不知死活的周启星教训小师弟前把他废掉。
白松来的时候还满心焦急,离开的时候已经眉开眼笑了,因为荆楚寒刚得知他送的灵酒已经喝完,又给二师兄捎上几坛,虽然这批灵酒里面没有再放灵髓膏,但好歹是小师弟亲手酿的不是?
送走白松,荆楚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又在院子里练起今天下午学的剑招来,相比起下午光有剑招,晚上荆楚寒已经尝试着结合灵气,每一招一式都力求练出剑招的“劲”来。直到灵气完全耗空,荆楚寒才回屋打坐恢复灵气,这时看月亮的高度,已经是凌晨了。
可能是荆楚寒体内的灵气消耗得太多,也可能是累得太狠,一直没什么动静,荆楚寒几乎已经忘了它的存在的那颗卵突然发作起来,在荆楚寒腹中动作着,弄得荆楚寒腹内一跳一跳地疼。
荆楚寒咬牙蹙眉忍受着,额头上很快就爬满了冷汗,他已经吃了回灵丹和一些温补的丹药,现在却还是连打坐都静不小心来打坐。
肚子里面这颗该死的蛋到底怎么了?!
荆楚寒忍不住暴躁起来,腹内绵延不绝的剧痛让他恨不得昏过去,迷迷糊糊中荆楚寒忍不住在想,肚子里的这颗蛋是不是被伤到了,要真是的话,能把它流掉也不枉他遭这么一通罪。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在这个平常的黑夜中,修士之间住得又颇有距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已经痛得昏过去了的荆楚寒,除了在十万剑门山外小镇上住着的白祈。
几乎在荆楚寒不适的第一时间他就冥冥感受到了荆楚寒这边出了事,好歹也是白祈几千年来唯一的一个孩子,不说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紧张是必定的。
好不容易地,白祈避开了十万剑门的阵法和夜巡的人,摸到了拙峰荆楚寒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白祈就看到一院的荒芜,荆楚寒没心思也没经历打理他的院子,因此看起来颇为萧条。白祈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不会照顾自己,紧接着他也顾不上查看周围的环境,直接往感受到了荆楚寒气息的那间屋子掠去。
一推门,白祈不由心里一紧,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荆楚寒毫无血色地倒在冰凉的地上,呼吸微弱!他身下还有一个蒲团,显然是正在修炼的时候突然倒下了。
白祈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急又气,就算是女修,怀有身孕的时候还要小心照看几分,不得劳累是肯定的,还要服用大量的灵丹灵药补着,哪能这么往死里修炼,这不是找死吗?!
也顾不上其他,白祈快速把荆楚寒抱起来,在这不大的院子里找到他的卧室,待看到简陋的卧室里连张被子都没有,只有一张硬邦邦的卧榻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时,白祈的脸上已经阴沉得要滴水了。
小心地为荆楚寒把脉,白祈发现荆楚寒果然是累得太狠了,而且他有过耗尽体内所有灵力的行为,这对孩子产生了一定的损伤!
白祈不敢多耽搁,给荆楚寒喂了相关的丹药,又用灵力仔细温养荆楚寒的身体和他腹中的那颗蛋,直到这时,荆楚寒才缓了过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开始陷入舒适的睡眠之中。白祈坐在床榻上看着他,目光深沉,脸上冷冰冰的,看起来满含煞气。
他有些后悔当时在原生界任由荆楚寒离开,后悔没有多给他些灵药,让他好好温养,也后悔没有看好他,让他糟蹋孩子和自己到如此地步。
这可能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子嗣,今天就差点一尸两命,随荆楚寒去了!
白祈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这个青年,心里思索着是否应该把人带回自己的地盘。
荆楚寒每天上午和晚上是自由支配的时间,下午要跟着师父学习,所以自由的时间并不多,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每天五更时分,天不亮便起来修炼,打坐看书,练习剑法和指法,每天排的满满当当,不容自己松懈半分。
这天也是如此,哪怕他头天晚上直接痛昏了过去也没阻止他的生物钟,他还是准时爬了起来,想到困在黑暗地底的哥哥,荆楚寒总能克服一切困难。
哪怕是缓过来了,身体还是不爽利,头脑昏沉沉的,荆楚寒爬起来眯着眼睛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压根没看到有人正坐在他床榻上,也压根没想过,居然有人能悄悄摸进天下第一剑门出现在他的床榻边。
眼睛不经意间扫到床榻边的黑影时,荆楚寒猛地被吓了一大跳,再扫一眼,荆楚寒不由松了一口气地发现来人是熟人。
想到自己昨天之所以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源头就是因为这个混蛋,荆楚寒的表情冷了下来:“是你,你来这干什么?”
“干什么?”白祈头一次在荆楚寒面前露出这种阴鹫的神情,眸子里盛满了深不见底的幽深寒潭,竟荆楚寒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第34章 孩子()
荆楚寒听到这质问意味浓厚的话语一时语塞,在知道白祈就是山洞里的那个混蛋后,尽管嘴上不承认,荆楚寒心里很明白腹中的这颗蛋已经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否认,修真界弱肉强食,被盯上了,荆楚寒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里是天下第一剑门的十万剑门,剑门里不仅有护山大阵还有执法长老,可是白祈摸进来一点压力都没有,这让清醒过来的荆楚寒暗暗心惊,开始对白祈的实力有个直观的了解。
荆楚寒心中明白,只有白祈想,他做什么自己都反抗不了。腹中的这颗卵注定不仅仅和他一个人相关,白祈明显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荆楚寒心中惊惧,面上撑着尽量不显露出来,他看着白祈,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是控制不住地染上了一层不安:“白祈,我们不熟,你不说,我不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祈冷哼,优雅坚毅的脸上冷若冰霜,眸子里的压迫让荆楚寒禁不住脸色一白:“我来看我的孩子。”顿了顿,白祈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嗜血的笑容,他死死地盯着荆楚寒,“不,我应该说,我来保护我的孩子。”
荆楚寒一颤,而后恢复镇定,他看着白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山洞里被你强迫,你救了我一命,我们已经两清了,我没有义务给你生孩子。”
话音未落,荆楚寒的脖子蓦然被白祈扼住,呼吸困难的荆楚寒惨白的脸渐渐被憋成紫红色,荆楚寒向来平静冷淡的脸难得挂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讽刺地勾起了唇角,在白祈的注视下无声地说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白祈脸色一变,铁箍一样的手松开了,他当然不可能杀掉荆楚寒,荆楚寒的肚子里可是有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白祈的脸上阴晴不定起来,很显然,荆楚寒拿住了他的弱点,变得有些有恃无恐。
从出生到现在这么多年来,荆楚寒是唯一一个敢开口威胁自己的人!偏偏自己还不能不吃他这套,还真被拿捏住了!
荆楚寒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关注他,直接爬起来从床榻上下来,拿出放在房间一角架子上的脸盆,出外面的水缸里打了一盆水,直接用冰冷的泉水洁面让自己清醒一下,。只有荆楚寒自己知道,在背对着白祈的时候,他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外表看起来荆楚寒还算淡定,但他心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在意,对于一个修为远比自己高的修士的怒火,哪怕有倚仗,捋虎须的时候荆楚寒也还是心惊胆战,后背悄悄出了一层冷汗。
荆楚寒没有理会白祈,自顾自地把自己收拾妥当,趁着天才蒙蒙亮,打算先去修炼堂打坐吸收灵力,然后练习指法。荆楚寒指望他的冷漠能让白祈知难而退,主动离开,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这里,荆楚寒还真是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何况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十万剑门上,拙峰偏僻,上午还好一点,没什么人来,下午自己可是要跟着师父学习剑法,被师父发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糟糕了。哪怕荆楚寒知道师父早已经知道自己腹中有蛋这事,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他,但碰上这事还是倍感羞耻,希望能把这相关的事情尽可能瞒得紧紧的,最好谁都不知道,尤其是别让师父知道。
白祈对他的这一番动作视而未见,好像真的拿荆楚寒没办法一般。在荆楚寒正准备出门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腰上一紧,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荆楚寒整个人被扔回床榻上。荆楚寒本能地感到汗毛倒竖,心里暗道不妙,手忙脚乱地飞快地想要爬起来逃走。
他再快也不是白祈这个高级修士的对手,还没等荆楚寒做出相应的实际行动,白祈已经重重地压到了他身上。属于成年男人的重量让荆楚寒心中发紧,白祈身上独特的气息更让荆楚寒手脚发慌,他脸上的冷漠淡定像夏日的冰川一样消融不见,只剩下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荆楚寒又想到在山洞的那天,那天也是这样,无论他怎么挣扎呼喊求饶,他还是被人死死地钉在身下,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放开,混蛋!你他妈放开!”脑袋里一懵,荆楚寒脑海里好像有根弦突然崩断了,他拼命推拒,手中本能地一热,想要马上使出最熟练的火球术往白祈身上招呼。
白祈远比他修为高,比他冷静,他只不过手稍微一动,一股莫名的空气就把荆楚寒禁锢起来,荆楚寒体内的灵力仿佛陷入了泥淖,老老实实地,荆楚寒什么都使不出来。
荆楚寒现在的感受就像是蚂蚁想要撼动巨山,对上白祈只剩下满满的无力,他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了床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荆楚寒在微微发抖,白祈就这么压在他身上,也不见下一步动作,平静着脸,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嗜血不耐。
对上白祈有些充血发红的眼睛,荆楚寒突然脑海里一震,整个人像被浇了一桶冰水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现在是荆楚寒,不是蒋东皋,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只剩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先保全自己,以石击卵,不过是愚蠢的自尽而已。
目光恢复清明的荆楚寒停止了挣扎,白祈也跟着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身下的青年,不过面上暴戾不减,眼角蔓上一抹猩红,他咬牙冷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不嚷嚷了?”
荆楚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长长的鸦黑睫毛半掩下来遮住他似乎有些水光潋滟的眼眸,他哂笑一声:“有用?”
白祈再一次被惊讶到了,他冷静了些,微微放松了身体,审视地打量身下的青年,目光带着欣赏,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结了?放开我。”
白祈轻笑一声,头压低了点,略带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直直地看向荆楚寒黑白分明的眼眸,压低几分的低醇嗓音带来几分魅惑:“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说完,他放开荆楚寒,然后自己坐到旁边,毕竟有关孩子,和交出闹得太僵也不行。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荆楚寒稍稍平复心中刚刚不受控制的慌张悸动,点点头:“我也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好,”白祈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眯了眯眼睛,神色突然和缓下来,他声音里充满着诚意地说道:“首先我应该欠你一句对不起,小寒,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荆楚寒看了一眼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妖怪,不动声色地摇摇头:“你在原生界救我一命,已经还清了。”
“嗯?”白祈同意,“这一页算是揭过了,那么,小寒,谢谢你带给我一个孩子。”
荆楚寒再次摇摇头,平静的脸上挂着一份若有若无的讽刺:“白祈,我并没有给你生孩子的想法。”
白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顿,然后放开了这个问题,反正离孩子出世还有几十上百年的时间,没必要现在就纠结这个问题。
“好吧,就算这样,孩子还是来了,注定要出生。小寒,你别忘了它也是我的血脉,我希望看到它平安降生,而不是像昨晚一样,随时面临着夭折的威胁。”说到这里,白祈的语气严厉起来,身上荡出的威势给荆楚寒以巨大的压迫感。
荆楚寒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识相地低头:“它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我不会做什么的。”
尽管荆楚寒那张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诚意,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白祈也不计较荆楚寒的态度问题,他面露赞同之色,从储物戒里面摸出一堆瓶子放到床榻上,里面装的大多是温补的灵药:“你清楚就行,这些灵丹给你。”
组织了一下语言,白祈开口道:“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比其他孩子,可能凭你筑基期的修为要供养这个孩子,困难会非常大,这些灵丹你先收着,大部分都是温补的青花元灵丹,你每天至少要服用一粒,要是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也要服用。”
白祈这种厚脸皮的老妖怪仿佛脸皮随着年龄日趋生长般,跟一个男修说这种略带些尴尬的话也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你怀着孩子,平日小心些,修炼不要修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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