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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害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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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洛发现他抬起行礼的双手在发颤。一瞬间,有几滴晶莹落下。他可能是自尊心使然,不再与崔洛对视。

    几年之别,如今偶遇,身份地位的悬殊,让曾经的儿时小友也堪堪无话可说。

    他是逃荒流落街头的乞丐;她成了前程锦绣的富家少爷。

    崔洛:“”她有点心虚,前一刻还想着怎么让李镐永远守住秘密,灭口虽做不到,但其他法子也够阴损的。却不想李镐从没想过揭穿她的意思。

    不过这样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为稳妥。李镐落入谁的手中对她而言都不利。尤其是暗中还有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存在!

    李镐不像崔范,他与崔家没有生死与共的任何关系,崔家的灭顶之灾波及不到他分毫,他完全可以去县衙举报崔洛。

    崔洛哑声,“是啊,两年不见了,我听我娘说,你已经定亲了,你怎会在这里?”

    她眨了眨眼,那双水眸总给人微润游离的错觉。

    两小无猜的二人,李镐定亲在先,崔洛算个‘被弃者’。看得出来李镐似乎还没忘记她。

    李镐蓦然间抬首:“崔洛,我当初都是家中所逼,那桩婚事不是我愿意的”

    他可能觉得解释也是多余,顿了顿,在崔洛浅浅的注视中,惭愧苦笑:“你走后不久,桃花村闹了大寒,第二年又是洪灾,村民死的死,散的散,我那未婚妻也病死了。今日听见有人谈论你,我原先以为是同名同姓的,直到有人说起洛姨,我才没忍住翻墙进来看看,原来真的是你”

    李镐一直在说。

    崔洛只是安静的听着。

    原主与李镐或许确有竹马青梅之情,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局外,看李镐接下来想干什么。

    只是崔洛眼神太专注,李镐受不住这样的盯视,他移开视线叹道:“你走的好幸好你走了”

    这话听着简单,却是最能表达李镐对原主的心思。

    崔洛了解了大概,配合着沉吟不语,片刻后方道:“逝者已逝,你节哀,今后有何打算?”

    不等李镐反应,崔洛当即就说:“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不如你就留在崔家,帮衬我如何?”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了李镐离开。崔洛之所以放心崔范,因为她知道便宜爹有多惧事怕死。

    她那个爹估计比她还担心身份的暴露。

    但李镐她一时拿捏不准。人心是最易善变且让人无法琢磨的东西。

    不是她不信,她只是不敢。

    李镐眸露喜色,但片刻又暗淡了下去:“崔洛,你怎会。。。。。。成了男子?洛姨呢?我在外面听人说洛姨离开崔家了?”

    崔洛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几句,挑明重点,掩盖了关键细节。

    经由她几番阐明自己有多不易,李镐收起了他的自尊,答应留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崔洛带了李镐去中庭见客,既然打算将他留在身边,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李镐没有正经念过书,彼时在桃花村,只是跟着老童生识过几个字,读过三字经,当随从游刃有余。正好崔洛身边就缺这样一个尚且还算理智的人。

    李镐比崔洛年长一岁,虽因饥荒导致面黄肌肉,但细一看五官,其实是个挺俊朗的少年。

    同窗们一听是崔洛的故友,并没有看不起李镐,一时间一群少年郎谈笑风生。

    ‘啪’的一声,萧翼手中竹筷从中间断裂,像是外力所致。

    顾长青抬眸,疑惑道:“萧公子?你这是?”旁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萧翼弃了断箸,他习惯了佯装,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天衣无缝,偏生有关那人的任何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情绪外露。

    青梅竹马来了?

    她看上去倒是很欢哨?

    不知道这存了多大的风险?!

    她总是学不会这些道理!看来真是对前尘一无所知!是他自己想多了?!

    萧翼屏息,从袖中掏了锦帕擦了擦唇,道:“长青,家父已于一月前回京操办续弦一事,他要娶的是何人,你也听说了!”

    顾长青不明其意。

    按理说,长信侯娶续弦不是旁人能插话置啄的。可他娶谁不好,却是要娶洛十娘。那个妇人,顾长青之前还得唤一声‘舅母’。

    顾长青一早就察觉到萧翼对崔洛异常的在意,他之前很难想象像萧翼这样的人真会有龙阳之好。

    不成婚并不代表有那方面的癖好,顾长青自己便是至今未婚。

    莫不是。。。。。。。因为洛十娘的缘故,萧翼才关注崔洛?是因为厌恶使然?

    可崔洛根本不可能撼动萧翼的地位。就算洛十娘成了侯夫人,萧翼依旧是侯位第一顺序继承人的嫡长子。崔洛充其量只能得到一些萧家的助力。

    顾长青不知为何,替崔洛说了一句话:“父辈的事,与你我无关,崔洛干涉不了侯爷的婚事。”言下之意,长信侯要娶洛十娘,与崔洛毫无干系。

    他的意思是让萧翼不要迁怒于崔洛。

    其实,顾长青觉得萧翼对待崔洛有些过分的在意了。

    而另一方面,萧翼也有同样的感觉。顾长青除了对顾长梅多番照拂之外,还未曾对任何外人上过心。

    ‘啪’……………又一声,萧翼面前的瓷盏也裂开了一条细长的纹络。

    顾长青失语:“。。。。。。。。。”以萧翼的度量,怎会憎恨一人至此?

    萧翼亦然:“。。。。。。。。。”他万万没料到又失态了。他不喜旁人对崔洛不好,但同样接了不了旁人对她太好!

    酒席散,下人收拾碗筷时,发现了好几处碰损之处,毕竟这方席位是长信侯府的世子爷与顾长青所坐,下人就如实禀报了崔洛。

    崔洛闻言后一愣,摆了摆手:“罢了,不过是几副碗筷而已。”话虽如此,她还是纳闷了一会。好端端的吃饭喝酒,打碎崔家的杯盏碗筷作甚?

    肯定是萧翼干的!

    顾长青一般会直接动用他的绣春刀,不会用暗的。

    天色尚未黑去,西边天际泛着蛋黄色的光晕。今年的玉簪花开的很迟,油菜花谢尽,那串串黄白色小花才爬满文竹。

    小竹轩扑鼻而来的暗香。

    李镐被安顿在了后罩房,他与五郎一样,无法进入崔洛的屋子。无郎只以为自家少爷喜静,李镐却知实情。

    崔洛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崔洛了。

    李镐在月门处站了良久,他甚至感谢饥荒见他‘带’到了这里,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这今后只要他能替她办到的事,他都会不留余地的去做。

    好像活着又有了新的使命。

    太多的话想对她说,也想解释清楚,可。。。。。。。。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

    萧翼,顾长青与顾长梅三人在回城中的路上,顾长梅有些艳羡道:“今日那位叫李镐的随从与崔洛关系甚笃,我听崔洛说,他二人差不多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突然之间,马车内壁像有什么地方‘砰’的一响,这之后马夫上前禀报,说是车辕不知何故断裂了。

    突如其来的响动打断了顾长梅的话,惊了他一颤,缓了几息,才带着酒意道:“萧公子,你这马车是不是该修一修了?”早知道,他还不如骑马!

    顾长青:“。。。。。。。。。”看来,他又得重新估量一下萧翼对崔洛的心思了。。。。。。。。。。

第56章 夜春风() 
马车中途出了故障;萧翼最后是骑马回府的。

    这个时辰已快宵禁;萧谨严还在书房筹划大婚一事。萧老太君对洛十娘到底还是存了一些不满的。

    若非是续弦,萧老太君绝无可能点头这桩婚事。对大婚琐事并不怎么上心。她惊讶于萧谨严对待此事的态度。

    李氏同样劝阻过萧谨严;但结果却是一贯对她宽容包涵的兄长却是甩了脸色。李氏当即就明白,她不能反对萧谨严的决定;更没有资格站出来指责他。而且搞不好,就连自己女儿与萧翼的好事也会被影响了。

    故此;再无人干涉萧谨严迎娶洛十娘了。长信侯府像是达成了某个协定;谁人也不敢提及不久之后那位侯夫人的身份。

    萧翼一回府就被叫去了书房。

    萧谨严还在亲力亲为大婚诸事,头也未抬,就道:“今日辛苦你走了一趟;崔家那边都打点好了?”

    萧翼立在书案前,直言:“崔家无足轻重,没有必要向他们交代。至于崔家少爷。。。。。。父亲是不是说过她与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萧谨严听出了萧翼心情不悦,抬眸就见他眸光幽幽;像是含怨藏恨。萧谨严误以为他是在记恨着自己;“宋之!”他似乎强调了一声。

    窗扉是半开着的;一阵夜风吹的烛火忽的暗了一下,父子二人对视间,萧翼打断了萧谨严即将说出来的话,“父亲交代的事,我今日已办妥。洛十娘一年前已与崔家断清了关系;父亲再娶;的确与崔家无关。不过。。。。。。儿子倒是觉得若将崔家少爷接过来;洛十娘更会死心塌地的跟在您身边。”

    萧谨严闻言,眉心微蹙:“宋之。。。。。。你能接纳他们母子?”萧翼的转变有些快,让他颇为惊讶。

    萧翼薄厚适中的唇抿了抿。

    接纳?

    娶了她都行!

    他心神总是不宁,那一幕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反复重演,萧翼不想在尝试第二次目睹她魂归西天的场景。这无疑让他整日殚精竭虑。

    喜欢上一个自己曾今鄙夷,甚至于敌视的人,这种体会。。。。。。。只会让他屡次失态。

    现如今,又冒出一个‘同穿一条裤子’的竹马出来,谁知道今后她又会招惹多少人?!

    萧翼淡淡一笑,将一切悲彻情绪掩藏,她离着自己太远,让他无法及时掌控她身边的一切。那还不如放在眼前跟安心。

    继兄是么?

    他不介意当她继兄了,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纠正。就算纠正不了也没有关系,他有的是法子达成所愿。

    “父亲看中之人,儿子自然没有道理不接纳。”萧翼淡淡一语,喉咙发紧。

    萧谨严也想让崔洛入侯府,但听闻崔家只有这么一个五代单传的独苗儿,怕是不会放人。加之,崔洛之前提出过要求,她与长信侯府不会有任何牵连,萧谨严也不想强人所难。

    “崔家小儿随她自己如何决定吧,我月底亲自去杭州接亲。”萧谨严不过是通知了萧翼一声。

    萧翼幽眸依然清冷,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书房,步履带风。

    古月低垂着眼眸,从夹道一路跟来。

    她在萧翼身边七八年了,自从萧翼两年前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可谓性情突转,旁人察觉不到,她却隐约感知到萧翼哪里不太一样了。情绪极其容易受到变化,而且与那位崔家的。。。。。。少爷息息相关。古月不会干涉主子的事情,可她却知道崔洛哪里是位‘少爷’?!主子既然对她在意,为何不直接一点?就如侯爷一般行事不好么?

    古月对男女之情甚是不懂。

    “主子,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崔家少爷身边新添的随从的确是逃荒而来的灾民。桃花村那边已经基本无人居住了。另外,崔家少爷的身份,暂且还没有暴露的危险。”古月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影卫,心思缜密,最擅打探消息。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萧翼未言一语,简单一挥手让古月退下。

    他曾花了整整十年也没查出是谁动手杀了崔洛,查到后来他自己险些就坠入魔障,一层层影藏在背后的秘密解开之后,还是不曾找出凶手是谁。这一世,很多事尚且没有发生,更是无从查起,除了处处提防,他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可恨她还将自己视为‘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

    在她心里,他从不曾重要,不是么?

    ‘继兄’这个称呼,他实在不喜欢。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还可以勉强接受。

    萧翼很快来了庭院,满腔怒火与压抑无法安放。就算曾身居高位,世上仍有一些事是他无法控制的,比如说人心。

    净房里安静的唯有水滴之声,萧翼洗的是冷水澡。

    待他从浴桶出来,身上随意裹了一件长袍,就见一婢女端着托盘,低垂着脑袋站在屏风处候着他。

    这女子正值芳龄,着一身鹅黄色薄纱衣裙,腰身束的很紧,胸口的形状被勒的隐约可见,呼之欲出的雪峰/颤颤巍巍的等着旁人怜惜一二。

    是个漂亮的女子!

    萧翼眼前却晃过今日崔家酒席上,崔洛那张笑靥狡黠的脸,云出岫,月浮云,大约就是那个样子了吧。

    她一直在偷偷窥探他,还以为他不知道?!

    “世子,您的衣裳。”婢女小声怯怯道,打断了萧翼的出神。

    很显然,她想讨好萧翼,却也怕他。

    萧翼回过神,眸色突然变得阴冷:“谁让你过来的!”

    高门大户的子嗣在未娶妻之前不宜太过淫/放,但迟迟不开荤也是个令阖府忧心的大事。

    萧翼对张素素愈发的冷淡,萧老太君就更是忧心了。也不知道萧翼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萧翼弱冠了,这让人萧老太君十分着急,隔三差五会更换他院中伺候的丫鬟,这几年下来,不知道塞了多少美貌的妙龄少女进来。却是没隔多久就被萧翼或是打发走了,或是有些胆子大的,敢僭越的,直接就被他给发卖了。

    婢女听说过萧翼的手段,吓的手脚发颤,腾的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世子爷息怒,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奴婢不这样,老太君那头没法交代啊。。。。。。。”

    现在都到了直接勾/引的地步了!

    萧翼冷声道:“滚出去!”

    他的确起了旖旎心思,却不是婢女可以帮他消减相思的。

    萧翼平躺在榻上,薄衾随意搭在身上,精瘦的腰肢露在外面,上面结实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这副样子没有白日里的儒雅稳重,倒是添了野性与狂放,与白日的矜贵公子截然相反。

    月上柳梢,他方有睡意。

    。。。。。。。。。。。。。。。。

    许是潜意识里,他时常忆起初次见到崔洛的时候。

    彼时,她已经是举人了,金桂放榜,北直隶的解元郎,却是低调安静的如同七月睡莲。萧谨严娶续弦,她是送嫁过来的。送的不是旁人,是她自己的母亲。

    所有人看着她的眼光都发生了变化,她却依旧浅笑淡淡的,将自己置身于喧嚣之外。

    萧翼外表温和,内心冷傲。

    突然多了一个‘继弟’,他并不在意。他原本对崔洛没有任何的看法。区区一个少年,他还真是不放在心上。

    他有他的大业,有他的抱负,崔洛的存在无非是百般无聊时的调味料。

    旁人都敬他,拉拢他,甚至是天潢贵胄也不例外。

    可这小子见了他却如若无视,那小飘零的小眼神扫在他身上,如同看待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

    起先,萧翼丝毫不会因为崔洛的态度而感到愠怒。可没过一阵子,他无意识中渐渐的留意她的动静。听到同僚谈及新科的状元如何的姣月之姿,他心头有些不太痛快。

    有关一个人的事在耳边听多了,自然就习惯了她的存在。

    没过多久,萧翼察觉到崔洛似乎是有意接近十一爷。

    这位曾被流徒三千里的王爷,在外人看来,是绝无翻身机会的。崔洛从翰林院观政出来,与十一爷…………安王愈发的走近。

    长信侯府有崔洛专门的院落。有一日夜半,萧翼走了她的院里,行至门扉前却闻里面悄无声息。他看见里面烛火依旧亮着,便推门而入,但还是没有看到人。

    那是他头一次进入崔洛的屋子,开始了解她这个人。

    里面陈设一应普通,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墙上挂着一幅不知何人所作的字画,也不值钱。崔洛这个时候已经是帝王跟前的新起之秀了,但她的用度排场却低调至极。

    鼻端隐有悠悠清香,萧翼站了一会,听见净房有水声传了出来。他正好有话对她说,便直接撩开帷幔,走了进去。

    入眼是白皙清瘦的背脊,萧翼的视觉微微受到了某种古怪且陌生的刺激,他正要开口,崔洛猛然间转头看向了他。

    不,确切的说是怒视!

    “你!你出去!”她几乎是喝道。

    萧翼本不想如此唐突,他再怎么看不起她,这人也算是长信侯府的半个公子了。但经她如此一慌张,萧翼想起了朝中有关她的传言,几位年轻的大臣对她别有心思,就连东厂提督汪直也曾留她在值房过夜,而且三殿下,与太子也时常找她喝茶。

    平常看她,不过是容色上有过人之处。在大明,有潘安之貌的官员不在少数。崔洛并不是特例。

    但此刻她没有着男装,白皙清洌的锁骨上,丝丝水滴滑落,比那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嫩润/滑。脖颈细长白嫩,衬得唇如朱描,眉若远黛,萧翼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喉结处的滚动,故意存了想玩弄她一下的心思。

    她看着一本正经,严肃端正,其实有时候很好玩。

    见此情此景,要是能吓吓她,倒是一番趣事。

    萧翼朗笑了两声,手中折扇一开,飘飘然朝着浴桶走了过去:“小白,你怕什么?你我兄弟一场,还有什么可避讳的。难怪他们都叫你小白,果真是。。。。。。。。。”白!

    萧翼突然止了步,手中折扇维持着半开半合的状态,离着浴桶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再也没有向前一步。仿佛步子被钉住了,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肯定净房太过封闭,导致了他觉得呼吸艰难。

    崔洛已经整个身子抵在浴桶边缘,眸中无惧反怒。如小兽一般狠狠瞪着萧翼,好像下一刻就发动突如其来的攻击。

    语言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二人僵持了几刻,崔洛定神:“继兄找我有事?”

    崔洛的淡定,萧翼的失魂,眼神之间的明与暗,形成鲜明极致的对比。

    萧翼顿了顿,“无事!”丢下寥寥二字,转身就走,就连撩开帷幔的动作也是极为迅速有力,像是破慌而逃的窘态。

    萧翼走出了屋子,站在庭院内沉吟了一声,再回首时,那屋内烛火的一泯一灭还在眼前晃悠,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适才那一幕的旖旎光景。

    男子长成这样?!

    这之后,萧翼对崔洛的‘关照’更为变本加厉,还给她物色了云麾将军的妹子,积极安排了相看。他以为崔洛何时娶妻,他何时才能心平气和下来。

    一阵雷声轰鸣,闪电灼目,萧翼猛然间从床榻上坐起,身上的薄衾早已不知去向,那敞开的下腹/处/正狰狞/恐怖的叫/嚣着。

    萧翼:“。。。。。。。。。。。”他愣了愣,苦笑了一声。

    枉他事事精明,一碰到与她有关的一切,就成了傻子。

    那样明显的画面,他还将她当作男子对待了几年。。。。。。。。。。。。给她安排过相看不说,还往她房里塞过美人!

    萧翼稍坐片刻,随意披了一件袍子便走出了寝房,守门的随从见他俊颜红中透着白,微微纳罕。

    “世子爷,此刻已经五更。十一爷的马车估计快到朝阳门了。”随从低头,恭敬道。

    入了夏,雷雨变得愈发频繁。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疾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过来,萧翼站了片刻,“我知道了,即刻启程去相迎!”

    随从又道:“侯爷那边是否要知会一声?十一爷流徒在外多年,虽已无人关注他的存在,但他总归是与皇上争过储位的。属下是担心有人会别有心机。。。。。。。。”

    男子口中的十一爷……………安王,是当今帝王的十一弟,与帝王乃同胞所出。是朱明礼与朱明辰的皇叔,曾与缙王最为交好。多年前,缙王腿废之后不久,安王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流徒了,直至去年太皇太后殡天之前,当着内阁元老,向帝王苦苦哀求,帝王才下旨招回安王。但安王却是时隔一年才回京。

    萧翼重重吸了一口夹着尘土气息的清风,道:“不用,此事我自有分寸!”

    *

    入国子监的头等大事就是拜师。

    崔洛与裴子信等人是以‘贡监’身份入学,不同于来年就要参加春闱的举人们。

    虽说都还是秀才的阶层,却是从各个县衙府学百里挑一出来的,可谓是绝顶的好苗子。

    国子监的先生们会事先看过贡生们的文章,再从中择优,挑选自己心仪的弟子。

    崔洛对拜入哪个老师门下并不感兴趣。她好奇的是,这辈子顾长梅与王宗耀也来了国子监,而非直接去了四夷馆。很多事情都在暗中悄然的变化。

    入学国子监的第一天,祭酒大人命每位贡生领取了新印刷的大全一本。说起大全,不得不提及朱棣,因为这位帝王的缘故,大全成了科举考试的标准教科书。

    总之,大明的帝王格外专注于‘出版’,‘着书’之类的文雅之事。

    永乐年间时,大明的印刷,出版水平有限,将三部大全颁布天下,其实也只是颁布到了县级的学府,人多书少,无法满足广大士子们的需求。当时不乏有人将大全抄录了下来。大明的着名鸿儒薛老先生就曾抄录了性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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