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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害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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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来,辗转思量;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日,竟还是没有想到该拿她怎么办?

    崔洛自然感觉到了顾长青的视线,她义无反顾的朝着他望了过去,摆出‘问心无愧’的架势。

    顾长青却是转瞬间移开了视线,身形站得笔直,不像是家中办酒席时该有的表现,而像是在职守岗位。

    崔洛:“。。。。。。。”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杀伤力的人,但顾长青好像已经很多次这般不敢看着她了。

    崔洛正狐疑时;就见朱明礼携尧羽也来了伯府中庭。

    顾长梅娶妻,朱明礼肯定会前来道贺的;崔洛见到他并不觉得稀奇。

    崔洛发现尧羽今日格外漂亮;长长的马尾上系了崭新的红丝带;小风铃随着她的走动一闪一闪的,别看她高傲的像只金丝雀;其实就是个孩子般的心智;大约这时候又在关注着各色糕点了。

    王宗耀在崔洛身侧;道:“长梅都娶妻了;你那个表哥还是孑然一身,我听说他是因为缅怀多年前死去的未婚妻,迟迟不肯说亲,也算是个痴情人了。”

    难怪了。。。。。。

    崔洛记得顾长青与顾长梅兄弟二人在她死之前都没有成婚。顾长青是片叶不沾身,顾长梅却恰恰相反,在未及弱冠之前,就有挺着大肚的女子找上门来的。因着女子身份上不了台面,只是收在房里当了侍妾。

    顾长梅这辈子却是异常的安份,这让崔洛很纳罕。

    “逝者已逝,希望表哥早日成婚吧。”崔洛叹了句。

    顾长青耳力过人,加之格外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崔洛与王宗耀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顿时折断了一侧盆景内的美人松枝桠。

    朱明礼疑惑的看着他:“长青,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尧羽也巴巴的盯着顾长青,却见顾长青腮帮子鼓动,俊脸上微微泛着浅红,她道,“顾大哥,还没开酒席,你怎就喝酒了?”

    朱明礼宠爱的笑了笑,“小羽乖,你顾大哥怎是那种没有礼数的人。”

    尧羽这就不懂了,又问:“那为何顾大哥脸红了,我从没见过顾大人脸红的样子呢。”

    顾长青只觉一阵心乱如麻,却是没发现自己的脸色何时变了,他道:“。。。。。。。。殿下,你先稍坐,我去招待宾客,一会就过来。”

    顾长青离开筵席处时,肩头与崔洛的擦肩而过,却是一个字也没说,胸口有些堵闷,同时也颇为气愤,突然一辈子都不想跟崔洛说话了。

    这厢,尧羽正琢磨着怎么吃桌案上一叠花生米,朱明礼对她道:“小羽帮我去把那边的崔洛叫过来。”

    尧羽登时不高兴了,但朱明礼的话,她一定会遵从,“哦。”

    当崔洛正与裴子信聊着南直隶的解元郎…刘学东时,尧羽冷不丁的插/入/了二人之间,她背对着裴子信,硬生生将他挤到一侧。

    裴子信虽出生乡野,也没见过这样行动如风的姑娘,待看清她是朱明礼的人之后,裴子信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尧羽将崔洛带走。

    朱明礼见崔洛过来,那张儒雅的脸立刻笑了出来,他这人有种天生的亲和力,没有皇子的架子,对待任何人都像是拿出了真心在交换。

    崔洛这辈子丝毫也不想欠了他的。

    “崔洛!还记得我吧?”朱明礼眼神示意崔洛坐下。

    崔洛知道朱明礼想干什么,她可没有裴子信那股清高的风骨,当即就坐了下来,“三殿下龙章凤姿,我自然记得。”

    朱明礼一开始并没有将崔洛放在眼里,不过经过太子一事,他倒是觉得或许此人将来可以派上用场。他从来都不会嫌身边的贤人太多,朗声笑了起来:“哈哈!过奖了。”

    朱明礼特意将崔洛叫过来,也只是说了一些闲话,这也是朱明礼最擅长的,他喜欢与人交心,不知不觉之中,就将旁人归为己用。

    其实,对于他这个人,崔洛一直不知道怎么评断。

    好在时过境迁之后,她已经一无所感,而且她根本不懂男/女之事。

    朱明礼想熟络关系,她便附和着听他说话,浅聊几句也无伤大雅。这期间,尧羽一直盯着崔洛看,过了一会,崔洛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尧姑娘,在下脸上可有字?”

    尧羽双眸晶亮,歪着脑袋多看了崔洛几眼,道:“你脸上怎会写字呢?我就觉得,你长的像女子!”

    轰!

    这姑娘也才实诚了!

    崔洛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镇定下来,旁的事情她尚且可以伪装,但相貌却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更改的,她叹道:“哎!是啊,我也忧心此事,不像尧姑娘才貌双全,一看就是个女中豪杰。”

    尧羽因为顾长青的缘故,本来不喜欢崔洛的,但渐渐发现她这人也没多么可恶,而且尧羽觉得崔洛很有眼光,总算是有人发现她乃女中豪杰了。

    “。。。。。喏!这个给你吃,你不愧是解元郎,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尧羽递了一碟子酥油小饼过来。

    她这人除了心思单纯,也是个‘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老实人。彼时,崔洛时常被她逗乐。

    承恩伯府离着书院不算太远,吉时很快就到了,崔洛就见顾长梅一身大红色吉服,手牵红绸带,领着新娘子进门。成了婚到底是不一样了,仿佛一天之内,顾长梅的脸上就夺多了一种成熟的俊美。

    他的人生轨迹明显跟前两世截然相反,崔洛打心底的替他高兴。

    在伯府吃过酒席,崔洛就跟着崔老太爷与崔老太太一同回了大兴。

    春闱在即,崔家阖府上下皆是紧张万分。

    但崔洛马上就要十六了,崔老太太见同岁的顾长梅都娶妻了,她还是问了一句:“洛儿啊,我跟你祖父帮你物色了几户人家的姑娘。只是你现在有举人功名在身了,明年要是考中了进士,我担心你看不上那几家的姑娘。你姑母倒是认得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你看。。。。。。。要不要同你姑母说说,帮你做个媒?”

    男子低娶,女子高嫁。

    崔家是商贾之户,门庭不高,崔洛现如今的身份地位是没法娶到高门大户的小姐。崔老太爷和崔老太太肯定是盼着她能娶一个将来对仕途有助力的女子。不过,崔洛这个岁数,的确也该先定亲了。

    因着她是家中独苗儿,两位老人家对崔洛的婚事尤为在意。

    崔洛这个时候也不打算瞒着了,她已经与萧翼商议好了,而且据萧翼所说,古月她。。。。。。也无心嫁人,不如先‘嫁’给自己吧。

    “祖父祖母,您二人对孙儿的期望,孙儿定不辜负,实不相瞒,孙儿已有心仪的女子,待春闱高中,金榜唱名,孙儿即刻登门求亲。”崔洛道。

    她可能是当男子太久了,说这话时,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很快就能让两位老人抱上重孙子似的。

    一听崔洛这话,崔老太爷与崔老太太面露欣喜之色,还有什么比终生大事,开枝散叶更加重要的呢。

    “是哪家的姑娘?对方可有意?”崔老太太忙是问道。

    崔洛弹了弹大氅,那两条极为标致的黛眉挑了挑,道:“是缙王的养女,她。。。。。。也是很喜欢孙儿的。”

    缙王可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太子的亲叔叔,这门庭够高了,就算对方只是养女也无妨。毕竟缙王一直不曾娶妻,也没有嫡亲的骨肉在世上。

    崔老太爷与崔老太太不怎么清楚京城权贵的事情,但既然是缙王的养女,那肯定身份高贵了,老太爷道:“崔洛啊,你可不能胡来!莫要像你爹!一定要给人家姑娘三礼六聘!”

    崔洛严肃道:“。。。。。。。。恩!孙儿知道的。”

    ‘逼亲’的事暂时搁置,崔家二老现如今最大的心愿还是想让崔洛以科举为重,只要考上了进士,祖宗门楣才能跟着光耀起来。

    *

    缙王府。

    古月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是有武功的人,一开始还能忍住,但没过几息就‘啊——切——’了几声。

    缙王身披裘皮大氅,古月从安王府搬过来有些日子了。对萧翼与缙王的安排,她还能说什么呢?安王既然一开始就将她晾在京城宅院内,就没有将她视作心腹的意思。

    而且,这几人不是一伙的么?

    古月突然觉得‘求助无门’,就等着‘羊入虎口’了。

    缙王的双腿搭在火炉子上,正依着圆椅在烤火。

    古月见势后,大喜:“义父,您的腿。。。。。。”这时,她警觉性的压低了声音,“您的腿可是有知觉了?”

    否则根本不需要烤火呀!

    缙王微微点了点头,“此事不得伸张。”

    古月会意点头,缙王的遭遇,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就连主子至今也没有崭露头角,就算有行动也是暗中进行,按着主子的话法,那就是。。。。。。还不到时候。

    缙王府常年孤冷无声,这里就像是座死宅,没有一点人气儿。自从认了古月为干女儿之后,倒是稍微好些了。

    缙王看着她一身男儿打扮,皱眉道:“你跟崔洛的事就快定下来,你将来也是要相夫教子的,怎能一直这副装扮?那崔洛小儿虽说文弱了一点,不过我看萧翼对她很看重,将来在朝堂上或许会混出一番天地出来,你跟着她不会吃苦的。”

    缙王并不知道崔洛的女儿身。

    相夫教子。。。。。。古月的人生观念之中,从来都没有这四个字。她从未想过嫁人,更没想过嫁一个。。。。。。女子?!

    换回女装?她从七岁那年开始就没穿过女装了。全族被灭,血流成河,她活到现在也是因为萧翼救了她,并教了她武功,还告诉她,将来会替楚家翻案,为她满门血亲报仇。

    她一直都信萧翼,也敬他,尊他。所以,萧翼让她‘嫁’给谁,她都没意见,怎么偏生就是崔洛?!

    “义父,我知道了。那。。。。。。秦先生送来的长袄,您还收下么?”古月小声问道。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旁人不可触及的伤痛。

    古月自己有,缙王也有。

    一阵沉默之后,冷风起,吹得梅花散落一地,那场面凄楚却也极美。

    缙王摸着膝头的长袄,道:“难为她了。”一个头发都懒得梳的人,竟给他缝衣裳了。

    古月听懂了缙王的意思,将长袄折叠好,收了起来。

    那两个人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重归于好。。。。。。。

    *

    会试首场是在二月初九。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是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崔洛听说座师当中就有王宗耀的祖父与沐白,这一点与前两世也不一样。

    冥冥之中,王家的地位有所提升,另外沐白。。。。。。愈发的偏离了他原来应该走的轨道。

    他是太子的老师不假,但后来同时也成了朱启的左膀右臂,乃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可这辈子崔洛发现沐白似乎。。。。。。不怎么正经?!还听说他又纳了一房美妾。。。。。。。

    为了讨个彩头,崔洛等人提前就入住了状元楼。

    快临近会试这几日,从各地不断涌入大批学子,状元楼已是人满为患。作为‘土着’考生,崔洛等人占了很大的优势。

    裴子信家贫,是与王宗耀住一间的,二人正好可以商讨学问,猜测考题。

    首场考试前的第三天,状元楼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学子,崔洛非常熟悉此人,他就是南直隶的解元——刘学东。

    金陵也有国子监,是立朝之初创办的,直至如今,两都国子监的士子们还会寻了机会聚集在一处,或是斗诗,或是辩学。

    会试也是南北学子争个高低的最佳时机了。

    在大明,权势争斗真的是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这些人做不出来的。不管是文武百官,宦官与士大夫,还是九卿衙门之间,根本就没有厚道人。都会拉帮结派,分朋植党,闹得满朝乌烟瘴气。南人与北人之间的纠纷,也贯彻了大明王朝百年之久。

    崔洛,许墨,王宗耀,裴子信以及顾长梅坐在一桌,五人正吃着饭。就见店小二迎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走了过来。

    此人眸如点漆,身姿挺拔,其实五官算不得突出,但整个人看上去气质绝佳。

    当崔洛看见那抹难以忽略的石青色时,她有种见了‘故人’的错觉。

    刘学冬一身石青色杭绸直裰,外面套了夹袄,墨发用了玉冠固定,因着祖上有人在金陵为官,使得他不同于寻常百姓家中的学子,浑身上下透着书香气,但又不同官宦家中的公子。

    崔洛不知怎的,突然有点想笑。用现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刘学东有严重的强迫症,常年都是穿着石青色衣裳,日后除了官袍之外,再也不会看到他穿旁的颜色。

    王宗耀道:“崔洛,那人就是刘学东,与你一样,也是去年的秋闱解元。”

    裴子信朝着刘学东的方向张望一二,“咱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他已经开始明白了人缘的重要性了。

    崔洛却打住了几人的话,“先用饭,一会他自会找上门。”刘学东是一个给点阳光就能爆炸的人。

    争强好斗的心思比许墨还要强几分。

    崔洛敛眸的时候,真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王宗耀与裴子信等人异口同声道:“为何?”

    崔洛但笑不语。

    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果不其然,少顷之后,刘学东就朝着几人所在的方桌走了过来,一开始还算客气,抱拳道:“在下金陵刘学东,想来各位是来自京城国子监的吧。”

    王宗耀喜欢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他起身道:“正是!这位公子名为刘学东?我怎么听了有些耳熟呢?”他明知故问。

    刘学东明明知道崔洛等人是谁,秋闱开始之际,所有人都在打听着消息。谁容易中榜,谁又是礼部官员家中的子嗣,这点传闻是逃不了大明文人的耳朵的。

第83章 人命案() 
王宗耀一向与人为善;也不知道怎的就跟刘学东较上劲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南北士子水火不容’了吧。

    刘学东再度抱拳;又一次自我介绍,金陵也曾是帝都,这些出自书香门第的公子哥都有一股子傲气;丝毫也不觉得京城人士就有多矜贵。

    相反的,他们还觉得自己才更正统一些。

    “在下金陵刘学东;乃去年南直隶解元;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啊?”刘学东面上带笑,但他五官很深邃,加之本身的清高气度,这就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友善了。

    王宗耀在秋闱的榜上排名并不高,他今年又紧接着参加春闱,充其量只能是三甲排后,自然不能拿自己跟刘学东比。

    但崔洛在场,王宗耀这时回应着刘学东;笑道:“真是巧了,我们这里也有一位‘少年解元’!”他突出了‘少年’二字。

    刘学东的年纪明显比崔洛大了几岁;王宗耀是想让刘学东知道;北直隶的解元更年轻!更有潜力!

    崔洛:“。。。。。。。”想好好吃顿饭怎就那么难!

    刘学东与王宗耀对视了几眼;这才看向了一身淡蓝色右衽长袍的崔洛,她的事迹一年前就传遍了参加科举的士子圈内;刘学东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崔洛。

    传言中;崔洛就是个美若冠玉的小儿郎。顾长梅虽也俊美;但他体格高大;与‘小’根本搭不上边。

    崔洛并不想太过无礼,她正打算起身与日后的同僚浅谈几句,却见一肤色略显麦黄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此人名范荆,是贵州黔南人士,最重要的是,他是苗族人。

    崔洛十分清楚苗族人是得罪不起的,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你身上悄悄下蛊虫了?

    “哈哈!刘兄,我就知道你一入京便会寻崔洛。人家还是个小少年,你此刻是不是感慨颇多?毕竟本朝自立纲以来,十五岁的解元郎只此一人,若是这次中榜,那就是十六岁的进士了,堪为全天下举子们所艳羡的奇才。”

    崔洛从不认为自己是奇才,她只是占着重活了几世,多读了几年书的优势罢了。

    范荆澜衫方巾,二十来岁,在举子们当中不算大的,还有四五十岁,已为祖父级别的老举人参加考试。

    崔洛等人的年纪在这科参考的举子当中,算是非常惹眼的存在。

    刘学东与范荆是在入京的路上结识的,关系算不得好,只能是比其他人要熟悉一些。

    崔洛终于起身,看着两步开外的刘学东与范荆,她笑了笑,挤出两只小梨涡,“过奖了,‘奇才’二字实不敢当。对了,二位既然来了,那便是我等几人的朋友了,不介意的话,一道坐下用饭吧。”

    许墨已经在摩拳擦掌了,就等着跟外地而来的学子一较高下,他忙对小二,道:“再加两幅碗筷。”

    裴子信与顾长梅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二人的目的相当一致,那便是:中榜。

    对于其他人或事,他二人根本不关心。

    刘学东与范荆也不客气,直接撩袍坐下。他们两人在当地也算是池中蛟龙,都是一次中第的举人。不像那些屡试不第的,越考越没信心。其实,越是初次参加春闱的举子越容易中榜。无所负担,写起文章来,才能得心应手。

    范荆身上的衣料很寻常,他并非富家子弟,不过为人倒是爽朗大气。

    崔洛不太想谈及敏感的话题,更不想比试作诗。第一世就被刘学东逼着比试了七步诗。她那一世也算初来乍到,自是处处小心。其实,崔洛并不喜欢文人的这种‘竞技’精神。

    崔洛道:“这位是刘兄,那这位大哥又该怎么称呼?”

    一声‘大哥’让范荆顿时对崔洛起了好感,传言京城富家公子目中无人,奢华无度,今日看来传闻未必可信。

    范荆道:“我啊,是贵州人士,家住黔南,姓范,单名一个荆字。虽及弱冠,但还没取字,你们直接叫我范荆即可,我这人很随意,用不着客客道道。”

    这厢,一桌七人相互介绍了起来。

    崔洛嘴甜,又唤了一声:“范大哥,你家中应该已经娶妻生子了吧?”她好像记得范荆一生都念着一个叫做‘月儿’的女子。有一次喝醉了酒,还无意中说漏了嘴,那女子是他未婚妻,可惜后来却因变故,导致阴阳永相隔了。

    范荆朗声笑道,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像是叹了一句:“哎,本该娶妻生子的,可惜。。。。。。不提这事了,来来来,大伙有缘相聚,这几日不宜饮酒,我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崔洛:“。。。。。。。。。”看来,他的人生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范荆的性子很豪爽,并非是那种典型的寒门子弟,后来入了大理寺,与许墨是同僚。

    王宗耀是个擅于世故的人,这厢也跟着举杯畅谈,刘学东也不好再继续端着架子,七人很快就有说有笑了起来。

    初春乍暖还寒,刚入夜就起了一阵冷风。各地而来的学子们相互认识过之后,三五成群的结成好友,当然也会出现语言上的生疏。一般寒门子弟聚集在一处,还有合宿一屋的,富家子弟则又是另一番做派。

    崔洛回到自己的客房时,突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再细一听又没了动静。她摇头笑了笑,多疑的毛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

    崔洛刚一入屋,门扉还没合上,紧接着,又闻窗棂处‘吱呀’一声,一黑色身影跳了进来。

    来人一身劲装,体型修长,崔洛挑眉看着她,“好月月,你是想吓死我是不是?有门不走,你偏钻窗户。”

    古月站在那里,始终和崔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一板一眼,道:“主子让人过来告诉你一声,若是三日之后,顾长青出现在了贡院,你大可不必惊慌,一切如常进行。”

    古月比崔洛年长两岁,二人个头却已经差不多高了。

    崔洛‘哦’了一声,她也猜测顾长青会出现在入场考试的搜身现场。科举舞弊屡禁不止,朝廷对文举也会愈发严格。加之,她总觉得顾长青是有意帮她。

    “萧翼是你的‘主子’?你可别忘了,咱两今后才是一家人。我现在正担心你会胳膊往外拐。”崔洛言罢,走到桌案前倒水喝。

    古月:“。。。。。。。。”她哪里会不知道崔洛是故意的,奈何古月却是词穷,找不出任何话语为自己辩解。

    李镐在门外敲了两下,“大少爷,热水送来了,您现在要洗漱么?”

    本来五郎才是崔洛的书童,但他太过粗枝大叶,崔洛有很多事情不便交给他去做,李镐知道她的身份,办起事来也方便。

    崔洛眸色狡黠的一闪而过,“进来吧。”

    古月的话没还交代完,她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让外人看到,在李镐推门进来之际,快速躲入了壁橱。

    李镐端了木盆进来,“大少爷,小的刚才听见您跟谁说话,还以为是表公子。”他指的是顾长梅。

    崔洛示意李镐将热水放下,“也没什么,就是一只小耗子。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歇着吧。”

    耗子?

    李镐微微愣住。

    他记得崔洛彼时最怕的就是耗子了,有一次他无意抓了一只刚出生的耗仔子给她玩,结果她吓的直叫。为此,好几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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