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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奸臣想害我-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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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香楼门外耳目众多,崔洛并没追问汪直,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一行人由他领着,顺利进入了香楼内。
里面的布置浮/华/炫/目,到处是莺歌燕舞,鼓瑟莺鸣,同样也是各色人物聚齐。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崔洛的手被顾长青牵了起来。
她侧目看着他,顾长青道:“这里不安全,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他脸色紧绷道。
崔洛突然想起来,顾长青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她笑道:“表哥别紧张,今日我们几人不一定非要办正事,男人嘛,出来放松一下也属正常。”
她话音刚落,只觉顾长青的力道突然增大,捏的手掌关节都疼了,“我今天下午刚刚告诉了你什么才是男人?你难道忘了?”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男是女?
顾长青有时候也会疑惑,他真想将崔洛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
第125章 时时舞(下)()
为了避免一行人太过突兀;汪直也不知道从哪里叫了五六个身着薄纱的女子过来。
时令已热;又是这般鲜/艳的场合,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都是叫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虽说大明盛行青/楼;但两京不乏才艺双绝的名/伶/儿,与杏花香楼这种彻头彻尾的烟柳之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雅间不大;四处皆是香黛熏鼻;华景刺目。
顾长青坐在崔洛身侧的软塌上,见她神色亢奋,由不得蹙了眉,刚刚给她的一点教训,她转身就给忘了。
顾长青不明白那些衣/不/遮/体的女子有什么可看的?男子好/色也就罢了,崔洛也跟着凑热闹?!
汪直扭着两下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一个转瞬间就落在了顾长青的身上,健硕且长而有力的双臂顺势就勾住了顾长青的脖子;死活不肯放开。
“爷,奴家在这里待的头晕;爷陪奴家出去走走?”他翘着兰花指道。
顾长青在前一刻已经伸手去挡;奈何汪直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贴在顾长青身上,甩都甩不开。
崔洛离着两人很近;她看见顾长青与汪直的手臂上都腾起了醒目的青筋。
范荆与古月皆是冷面相待;雅间内的几个女子面面相觑;见范荆和古月面色难看;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便没有靠近,而是学着汪直,纷纷朝着顾长青与崔洛而来。
顾长青被汪直‘包围’了,崔洛很淡定了接受众女投来的‘爱慕’眼神,从怀里掏了满满当当的一袋银豆子出来,宛若一个有钱的阔绰俏公子。
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趋之若鹜。
崔洛在众女眼中,既是相貌出众的男儿,又是个有钱的主儿,众女很快就将热情都放在了她身上。
顾长青眼看着心目中宛若小白花一样的崔洛成了‘香客’,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忍心了。
“汪直,你让开!”顾长青字字阴狠。
汪直是存了心的捉弄他,他也怕误了小白的事,见好就收,趁着顾长青再次对他下手时,汪直‘腾’的从他身上起来,远离了好几步。
范荆全程都没有参与,他盯着崔洛的眼神简直是带着火的。
这个崔洛太过分了,有妻室的人了,还左拥右抱,他再看向古月时,见她神色极淡,好像又找到了一丝心理安慰。
她不在意崔洛如此‘风流’是么?
否则怎会无动于衷?
范荆的心情在这一日经历了山路十八弯的大起大落,久久难以平复。
这时,崔洛乐呵呵的笑了两声,“姑娘们,小爷我今个儿高兴,带你们玩个好玩的游戏。谁赢了,爷都会给你们奖励。”
说着,崔洛将那一大包银豆子统统倒了出来,银子如暴雨般落地,捶打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比任何的乐器都好听。
众女可谓是心花怒放,很快就按着崔洛的吩咐围坐成了一圈。
崔洛对顾长青,范荆几人也招了招手,“几位也过来一起玩吧。”
汪直很自觉,已经本份的坐在了崔洛身侧,紧接着古月,范荆也过来了,顾长青薄唇微抿,竟然也荒唐了一次。
“爷,您想玩什么?”一女子道。她们在杏花香楼的时日不长了,还没遇见过只玩,不办‘事’的香客。
崔洛笑道:“这个游戏很简单,叫做真心话大冒险。我手中的罗盘指向谁,大伙就可以随意问一个问题,而这人必须得说真话,否则就要脱一件衣裳抵消,直到。。。。。。脱/干净为止。”她冲着女子们贼笑了两声。
汪直闻言,眸色一亮,大掌合拍道:“好!这个游戏甚妙!真心话大冒险?我怎的没听说过?”
崔洛答非所问,“那开始吧!”
汪直坏心大起,他突然很想看看顾长青一/丝/不/挂的样子,这人素来傲慢,常年‘欺压’他,汪直倒想看看人脱了衣冠之后,会不会不一样?
崔洛操/控着罗盘,她的目标是那几个姑娘,无非是想旁敲侧击一下而已。然,汪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最后使得罗盘停下转动时,铜针的方向直直对着顾长青。
顾长青脸色铁青。
汪直笑道:“这位爷,你是选择说真话?还是脱衣裳?”
崔洛,“。。。。。。。。。”
范荆,“。。。。。。。。。”
古月,“。。。。。。。。。”
顾长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众解衣?!
汪直安静的笑眯眯等着顾长青发飙,他就喜欢看着顾长青怒不可解,却又不能将他如何的样子。
不过,没过几息,顾长青便将怒火压制,淡淡道:“真心话。”
崔洛不想为难顾长青,她想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正要开口时,汪直却抢言道:“奴家来问!这位爷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看着该有二十五六了,不知是否成家了?家中妻妾几人?”
这个问题没有难度,顾长青道:“无!”
崔洛踢了汪直一脚,让他不要多事,可她进行下一轮时,罗盘内的铜针又指向了顾长青。
汪直再次问:“爷既然没有成家,那。。。。。可有心上人?还是说爷的偏好与众不同?”
顾长青置于膝头的大掌握了握,这时他看了一眼崔洛,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道:“有!我与寻常男子一样,自然有心仪之人。”
崔洛:“。。。。。。。。。。”
第三轮开始时,汪直与顾长青都在暗中较力,最后铜针竟指向了崔洛,“。。。。。。。。。。”这不是她所期盼的!还有完没完了!
汪直与顾长青似乎都有话想问她。
崔洛有些恼火了,能不能让人好好办事了?
“问吧!”她直言道。
汪直先开的口,却被顾长青从背后点住了穴道,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小。。。。。。。”然后没下文了。只能转动着眼珠子,堪堪忍受着好奇心。
这时,顾长青的神色变的凝重,他喉结处滚动,语气有些诚恳,“你。。。。。可有喜欢的人?”
在场的范荆和古月俨然已经瞧出了什么,两人沉默不语,心里却在纳罕。
怎么就连顾长青也好像。。。。。。。。。!
崔洛想都没想,将身上的小披肩脱了下来,随着她麻利的动作一出,雅间内的女子们一阵欢呼雀跃。
顾长青眸色一沉,真想替她将衣服再穿上,她不想说就算了,用得着真的脱/衣么?看来他还是教/训的不够!
到了第四轮的时候,终于没有人捣乱了,罗盘内的铜针指向了其中一个穿薄纱的女子。
崔洛找了一个不会让人起疑的问题,“姑娘可是冀州人士?”
那女子点头应道:“奴家。。。。。。家住冀州镇。”她笑了笑,神色有些苍凉。
崔洛收敛了同情之色,继续了游戏,接下来几次都是这几个女子回答问题,得出的结论一致。
这些女子都是冀州的姑娘,且都是被迫才进了杏花香楼,几年下来,刚开始的刚烈性子早就磨平了。
“哎。。。。。奴家们都是苦命人,若是不听话,家里人都要遭殃,谁又能惹得起他们!”女子道。
崔洛挨次给她们发银子。无意间看见了女子手腕上的刀疤,她一个晃神,转向了顾长青。
顾长青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但无论在哪朝哪代,世间极苦的事总会发生。
崔洛故技重施,这次的问题就不一样了,“这位姑娘刚才说的‘他们’是谁?莫不是这些人逼/良/为/娼?”
几名女子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了,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是畏惧与后怕。
蒋尚龙究竟对她们做过什么?能让这些人女子老实本分的听话?
从雅间出来,崔洛并没有急着离开杏花香楼,她让范荆与古月去勘察一番这里的地形构造。蒋尚龙如若就在此处,她想对他来硬的。
崔洛一转身,想起了一事来,“表哥,汪厂公怎的还不出来?”
顾长青不想骗她,道:“我点了他的穴道,想给他一点教训!不出半个时辰,他自己会自行解开。”
崔洛一愣,“哦?。。。。。”
顾长青:“怎么?你觉得不妥?你想帮汪直说话?”
崔洛:“没。。。。没有,我只是才刚刚知道表哥还有这个本事。”
这时,回廊上一女子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唇角还有溢出了丝丝的白沫,顾长青迅速将崔洛拉到了身后,二人隐在了月门处,“别靠近,她像是犯药瘾了!”
很快就有一穿着斓裳,头戴瓜皮小帽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直接往女子嘴里//喂了一颗类似银药丸的东西,这之后那女子就恢复了平静,也不再抽搐了。
崔洛看着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回去的当天夜里,就开始准备制造火药的材料,只要地震的消息传出去,矿工纷纷撤离,这座朱砂矿将永远消失。
夜色很浓,崔洛倚在栏柱上发呆。
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君不明,则臣子不贤。
是谁一开始大力开采朱砂矿的?!
还不是帝王!
汪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顾长青所在的屋子,他连身上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下便想找顾长青报复了。
第126章 蛛丝马迹()
汪直蹑手蹑脚的走到崔洛身后;他本想吓吓她;但崔洛今天晚上内心充斥着一种恨不能造/反的冲动,在汪直靠近时,她已经瞥见了汪直投在地上的影子。
“汪兄!你今日做什么去了?又是如何知道我今晚会去杏花香楼?你在矿场查可出了什么?”崔洛一连串的问道。
汪直撩开繁琐的薄纱裙;在崔洛身侧坐下,两人个头相差很多;他往那儿一坐就显得崔洛无比娇小了;汪直很喜欢这种大小截然不同的对比,他道:“小白,你还在生气?是因为今晚我针对了顾长青?”
都是什么脑子?怎么一个个都想偏了?
只有她在考虑正事?
崔洛正色道:“矿场那边没有发生其他异常吧?”
汪直闻言,猛然间挑了一下眉,道:“小白,今日是不是你吩咐了人去矿场周边放了大量水蛇和蟾蜍?”
崔洛没有反驳,她的确是在制造地震的谣言,光是散播消息没有用;她如果不制造点恐慌,那些人是不会让矿工撤离的。
崔洛反问:“难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朱砂矿害的人太多了;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皇上龙体着想;丹药怎能随意服用呢?”
汪直见她不诚实;也不揭穿她,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帝王;朱砂矿的确该毁了。
今晚月色极好;银白色的月光照的庭院如同晨曦的时候;汪直能清晰的看出崔洛脸上的疲倦之色,这假小子鲜少露出真实的一面,汪直觉得他必须记住这一晚。
此情此景总叫人浮想联翩,汪直不是个务实的人,权势对他而言或许还没有一顿美味来的重要,两人稍作沉默,他道:“小白,此事一结束,我可能会去金陵,你跟我一起走吧,朝廷险恶,你这样的人总会被旁人惦记上,不如跟了我,从此天涯海角的游玩,有何不好的?”
汪直的桃花眼中泛着晶亮,演绎的非常成功,他一只大掌已经伸了过来,还没碰到崔洛的手时,就被崔洛‘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汪直又堪堪收了手,笑道:“小白啊,那你在留恋什么?”
留恋?
崔洛忽的笑了起来,是那种无声的笑,她根本不属于这里,但几世下来,她早就忘记了来时的路,也不可能回去了,当一种生活成了习惯,不管它是好?还是坏?都很难再去改变。
话锋一转,崔洛问道:“汪兄,你可知有没有法子戒瘾?”
汪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皇上这些年从为断过丹药,太医院不是没想过法子,却是无功而返。除了生生的熬上一年半载,再无其他法子。那物长期服用对身子毫无益处,久而久之会衰竭而死。”
崔洛脑中突然猛的抽了一下,“你说。。。。。皇上是如何染上药瘾的?会不会是假贵妃做的手脚?她在后宫潜伏十几年,极有可能下手。不过。。。。。。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那妖妇已经死了。”
汪直不太想提及他的师姐,遂转移了话题,“小白,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先别说话!让我先猜!”
崔洛:“。。。。。。。。”
汪直的指尖抵在了崔洛的唇瓣上,但他到底没有孟浪,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萧翼?”
崔洛没答话。
他又问:“顾长青?”
崔洛还是没说话。
汪直大喜,“难道真的是我!”
崔洛翻了一个白眼,“我在等古月和范兄,你若是闲无聊,就先去歇息吧。”
在她的认知当中,男人应该都是操心家国天下才对!
正说着,古月便大步而来,她身后跟着的人是范荆,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崔洛以为他们是查出了什么天大的线索,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可找到了蒋尚龙?”
古月顿了顿,道:“暂时没有,我先走了。”
待古月一离开,范荆也是心情欠佳的往后堂走去。
崔洛:“。。。。。。。。。”好像只有她一人是正常的了。
什么情/情/爱/爱的,当真是误事啊!
*
朱砂矿被炸毁的第二日,崔洛以冀州知州的名义召集了矿工,许诺了他们另一个生存下去的活计,那就是疏浚!
修堤坝,建造连桥等事宜迫在眉睫,等着朝廷的赈灾银子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这些矿工们有一半是犯事的囚犯,给口饭吃就行了,至于贫民的工钱,崔洛也已经集齐了一些,眼下就等着开工。
她大概是第一个靠着‘坑蒙拐骗’筹集赈灾银的官员了。
顾长青将朱明礼领了过来时,崔洛刚好对范荆和张通判等人交代清楚了相关事项。
吴,张两位大人虽与崔洛不在同一阵营,但上峰交代下去的事情,他们还是非做不可。
否则二人的独子,老母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了。
崔洛在后堂接待了朱明礼,他是微服出行,没有暴露皇子的身份。
崔洛大约知道朱明礼此行的目的,现如今贵妃的下落已经明确了,然,她毕竟被掳出宫多年,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帝王必定勃然大怒,但也不可能再迎她入宫了。每个那个帝王愿意戴绿/帽子。
朱明礼肯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保住他自己和顾贵妃的名誉。
以他的为人,不知道又会杀多少人去封口?!
故此,崔洛小心谨慎,只是含糊道:“我的人可能发现了表姑母的所在之处,但还不能笃定。昨日矿场发生了地震,这件事势必会惊动了欧阳卿,他肯定会更加防备,所以营救表姑母的事还得反复斟酌一二。”
一言至此,崔洛叹了一声,“好端端的矿场怎就毁了呢?我还不知道如何向皇上禀明。”
如她所料,朱明礼这时当即接了话,“我母妃的事还得多谢崔大人,至于朱砂矿出事,本属于天灾,谁又能料到?待我回京,一定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好话。”
崔洛莞尔,“多谢殿下。”
顾长青在崔洛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笑,眸光格外温和。
崔洛取了一张白纸,将顾娴所在的大致区域画了下来,交给了朱明礼。她其实盼着朱明礼去与欧阳卿对抗,如此一来,她自己的担子也会轻很多。
朱明礼离开衙门时,顾长青有意逗留了一刻,他反复叮嘱崔洛,“你这几天有些冒进了,接下来几日不要出衙门半步!听见了么?”他开始对她口气严肃了。有点像对待顾长梅时的样子。
崔洛点头,“我知道了,表哥也是,凡事小心。”
顾长青抿了抿唇,抬起手正要碰到崔洛的脸,崔洛一个侧头让了过去。
这一刻,顾长青有些纳闷了。
难怪不应该这样?他也不管不顾,上前就崔洛搂在怀里,狠狠搂了一搂,才放开她,道:“你保重!”
这之后,顾长青遂快步离去,像逃跑一样的迅速。独留下崔洛一人面对着幽幽长空,脸红了好一会。
*
冀州的西南与西部有西沙河与滏阳河,是行洪排水主要河道。
有了图纸,银子,苦力之后,崔洛趁着天际放晴的这阵子,就将疏浚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她自然用不着亲自去监督。是以,日子又闲了下来。
没过几日,便衣锦衣卫送了一张地契过来,崔洛一看,竟是那片挨着温泉的花林。她大喜过望,也不知道顾长青是如何从蒋家兄弟手上将那块地抢过来的?
有了土地,崔洛便将空地划为几块,分给了周村与西王镇的贫民。这些百姓多半没有自己的土地,每年的收成还不够交地租的,家中卖儿/鬻/女的事情时常发生。
两个月之内,崔洛火急火燎的办了三桩大事,一时间在整个真定府都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冀州虽是恶霸横行,但民风淳朴,很少会有人来衙门申冤击鼓,就算有案子,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猪仔丢了,就是谁家的孩子互殴了。崔洛窝在后堂两个月,养的白白嫩嫩。
转眼,到了夏至这一日。
夏至时值麦收,自古以来,就有在此时庆祝丰收、祭祀祖先之俗,以祈求消灾年丰。崔洛身为冀州城的父母官,自然要将祭神祀祖的事情办的风风光光。
百姓们迷/信,有了信仰之后,干劲也会不一样。
这年的祭神祀祖设在了城门内的石牌楼下,崔洛给冀州大小官员,乡绅地主都发了帖子。
这些人都被崔洛坑怕了,担心她又想要银子,一个个穿着朴实,更有甚者还在身上打了补丁,立正自己清廉朴实。
这场祭神祀祖上,崔洛再次故技重施,将矛头直直指向了蒋家兄弟。她静等了蒋尚龙两月之余,这人始终没有露面。故此,崔洛便厚着脸皮,又造谣了一出‘蒋家兄弟乃恶鬼脱胎’的把戏出来。
在祭神祀祖当天,她利用化学,制造了一场相当状况的迷雾现场,总之让所有人看的惊心动魄。
一时间,蒋尚龙与蒋二爷成了冀州城百姓人人谈之色变之对象。
终于,夏至过后,蒋尚龙不久就登门了!
此时,蝉声悠悠,夏风轻拂,崔洛让人从地窖里搬了冰块出来,当场做了一份冰镇西瓜。
崔洛今日还是第一次看见蒋尚龙,此人面貌极为不寻常,这该如何说呢?
他这人长的并不招摇,只是太过精致了,脸上看不出一丝毛孔出来,像是石蜡雕出来的,就如同当初见到假顾贵妃与崔莺莺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崔洛让古月和尧羽紧跟在自己身后,她大约猜到了什么,热情的邀请了蒋尚龙吃西瓜,“蒋大人真是好口福,本官今日露了一手,这东西最是解暑,你尝尝看?千万别跟本官客气。”
随着蒋尚龙一落座,警觉如崔洛,很快就嗅到了他身上的香味,那不是男子所用的香,而是女子常用的花香。
她笑道:“蒋大人今日怎的来本官这里?你是不是也想捐银子?”
第127章()
欧阳卿从未苛待过自己;什么西瓜没有吃过;但像崔洛做出来的冰镇西瓜还是头一回看到。谨慎如他,怎会随意在外吃东西?
不过,他现在是蒋尚龙;乃朝廷命官,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来了衙门。纵使崔洛有天大的胆子;她也不会对自己下手。
虽然有了这个认知;欧阳卿依旧打算拒绝了崔洛的好意。
然,他还没说出口,崔洛已经递了一碗冰镇西瓜过来。那瓷碗通透如玉,是薄胎的白瓷,映着血红的西瓜瓤,竟有一种别致的美感,除此之外,上面还撒了一层炖的烂熟的红豆和绿豆;颜色分明,卖相极好。
崔洛笑的相当和善;“怎么?蒋大人不是来捐银子的?”她惋惜的耸了耸肩。
欧阳卿面色不佳;他将瓷碗推开了一些;“崔大人怎会以为我一定是来给你送钱的?”
崔洛的目光落在了欧阳卿推过来的冰镇西瓜上,又推了过去;“蒋大人;本官来冀州有些时候了;还是头一次与你谋面;你就算不是来捐银子的,本官也不会吝啬,蒋大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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