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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桃花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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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闷闷的,闲暇时候,便大多是和幺娘一起。看幺娘练舞,自己也跟着瞎练。不过幺娘说她跳得比以前是好多了,还是孰能生巧。
过了几天,大小姐要去金陵城郊的安化寺为何大人祈福,带了芸娘和若素。安化寺路程较远,光去就要大半天,大小姐准备顺带在那里呆个十天半月,还带了一本《楞严经》,打算去寺里抄经诵佛。
可是大小姐却没有带小桃的打算,小桃心里有些发虚,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不禁问着大小姐:“小姐,是不是嫌桃宜笨?”
大小姐淡淡笑着:“怎么会。别院里也要有人守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疏通上下。都去了安化寺,心里也不踏实。”
小桃想想也对,便也没再放在心里。帮大小姐把在寺庙住的东西打点好,又亲手做了好几篮子糕点交给了芸娘:“寺里不比别院,僧人们都吃素,难免会总觉得饿,带着点心,饿了就垫补两口。”
芸娘看着满满的几篮点心,心里不觉动了一动,却是欲言又止,只是默默接过了点心,没有说话。
大小姐出发后的几天,小桃都有些缓不过神来。唉,这样的日子,好无聊啊。没有事做,每天睡醒了等饭吃。小桃也懒得和其她婢女一起磨嘴皮子说人长短,索性要么和幺娘练舞,要么躲在大小姐书房里找书看。也有些进益。
这天中午,小桃才刚刚睡醒,便有婢女跑过来唤她:“桃宜,快起来,二小姐找你。”
小桃的心砰地一跳,二小姐?自从大小姐走了后,她处处躲着,已经好久没遇到二小姐了。难道二小姐突然想拿她醒脾了?忙问着那婢女:“你知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婢女直摇头:“我哪知道。不过二小姐在前面清晏堂的外间等着你呢。快去吧,去晚了二小姐又该骂了。”
小桃急慌慌地披上外衣,束好腰带,跑了过去。木每节扛。
小桃跑到清晏堂,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二小姐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原来还有这么一遭子事,倒是有趣的很。”
小桃心里猜度,看来屋里有客人?清晏堂是待客的地方,自己是进还是不进?正在门口徘徊,二小姐已经眼尖看到了她,忙一挥手:“来来来,桃宜进来。”说着对旁边的人说道,“我那姐姐疼爱极了桃宜,特意给她改的名字,还命别人都叫这个名字呢。”
半扇门挡着那人,小桃一时看不清客人是谁。便忙碎步走了进去。
二小姐今天穿了件水红色的纱衣,里面罩着一件绛色的罗裙,十分的娇丽明艳。只是面上却有种讥讽的哂笑。看小桃进来,挥挥手道:“不用多礼了,你看看谁来了。”
小桃侧目一看,愣在了那里,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落荒而逃。立在二小姐右侧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短打扮的叶广。快一年没见,还是一身的痞气。衣裳倒是干干净净的。
叶广也打量着小桃,人要衣裳马要鞍,小桃一身浅碧色的衣裙,再加上何府的饭食好,更加白净如瓷。叶广的心立马痒痒起来,看着小桃嘿嘿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呀。”
小桃的心都是一抖,这个混蛋怎么找来了?不觉咬紧了唇,没有吭声。
二小姐拍手笑道:“这可是了。桃宜,这位公子说你是他家定好的媳妇儿,被人拐了出来,如今他寻到这里了,要你跟他走,否则就要到府衙告我何家拐卖他媳妇儿,这可怎么担得起?”
小桃忙跪下急急分辨着:“小姐,不是这样的。他是我哥哥,我不是他定好的媳妇儿。他不遵循纲常伦理,要和我乱来,我才跑出来的。小姐明察,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
第七十九章 撵出何府()
叶广开了口:“小桃,你太不懂事了。咱们又不是亲兄妹,你娘带着你嫁到我家,咱们可是一点血亲关系都没有。都是说好的事,你可不能耍赖啊。现在你日子过得好了。就不认账了吗?”转而抬头看着二小姐,“何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家,难道要为个丫头,就跟着耍赖吗?这里是天子脚下,也没王法吗?”
二小姐冷笑着打断了叶广的话:“可别这么说。我们何家在金陵也是有头有脸的,也不至于为了个丫头跟着倒胃口。”
叶广向前走了一大步,抱拳对二小姐拱手笑道:“那可多谢小姐成全。我爹为了这个逃跑的丫头,气的都咳血了。再搞出人命,就麻烦大了。”
二小姐嫌恶地用帕子掩了掩口鼻,叶广识趣地向后退了退。小桃跪着往前窜了窜,扯着二小姐的裙摆哀求着:“小姐,不要听他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自从我娘去世后。他家就起了歹意,逼我嫁给叶广。我不愿意啊。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嫁他。”
二小姐用力把裙摆扯回来。皱着眉头轻声喝道:“拉拉扯扯做什么!”小桃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二小姐冷笑道:“你这丫头也真是奇了。自古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做主吗?你亲娘去了,就该听你继父的。你怎么倒没羞没躁,自己跑了?这要是正统地讲,也算淫奔了吧?”说着斜睨着小桃,声音冰冷,“果然什么小姐配什么丫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会勾引、会手段的小姐,也只能教出你这会淫奔的丫鬟。”
小桃这才明白,二小姐一直记着这份仇。从何之棠抢了祁正修的那天起,何之兰就把何之棠,以及中间传帕子的小桃,都视作了心里的梗。逮到了这个机会,何之兰怎么会放过她?小桃绝望了,头垂了下去。
二小姐把帕子收起来,“哼”了一声,唇角勾起:“把管事的叫来,带着桃宜的卖身契。”下人应声而去。
叶广谄媚地笑着:“多谢小姐成全。”
不多时,管事的带着小桃的卖身契过来。他也不清楚状况,来回看了几人一眼。恭敬地站在了那里。
二小姐轻咳了两声,对管事的说道:“看看桃宜的卖身契,签了几年?”
管事的回复着:“刚开始只做舞姬的,说看看能不能行再留下。后来按舞姬的惯例,是签了终身契。后来归了大小姐,又改成五年。”
二小姐的手一挥:“既然五年,也不算长。”说着乜着眼看了看叶广冷声道:“看你也拿不出几两银子,就不要你赔钱了。我们何家认了这个倒霉。”
管事的此刻也听出了些端倪。对着二小姐做了个揖说道:“恕老奴多嘴。桃宜虽说是个婢女,但依规矩,是谁的奴婢,得谁首肯才能放人。如今大小姐不在”
二小姐哼了一声,打断了管事的话:“你是在何府呆得太久了?!这么懂规矩?”
管事的吓得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二小姐继续说道:“是,按照寻常的规矩呢,谁的丫鬟谁做主。可现在的情形,上无尊长,父亲,大哥,都在战场上。我们那位大小姐又一甩手,跑到山里抄什么经书,倒是会给自己享清闲。这别院里大大小小的事,竟然要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操心。我还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呢。去请那位大小姐,一个来回就要两天,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桃宜的哥哥要告咱们,是,何家是大家,不在乎他是告到府衙,大理寺还是刑部,告不倒咱们。但何家是以理治家,能做那仗势欺人的事吗?”
管事的又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安化寺就在金陵城郊,如果骑匹快马去找大小姐,明天一早也就回来了。桃宜毕竟是大小姐的人”
二小姐斜看了眼管事的,阴冷的语气:“你果然是在何家呆久了。是不是觉得呆够了?”管事的这回再不敢吭一声。
二小姐说着扬起唇角,声音嘎嘣脆:“桃宜淫奔在前,做的就是没理的事。即便现在是何家的婢女,何家也不能帮着做这没伦理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广带着桃宜回去,再赏二十两银子的盘缠,我们何家也算仁至义尽了。”叶广听得脸上一阵喜色。
二小姐拍手道:“这事就这么着了。真是的,何之棠惹的烂事,还要我来接后手。”说着转身大步离开了清晏堂。看着小桃苍白的脸,何之兰忽觉得满心的痛快。这桃宜就是何之棠的左膀右臂,即便收拾不了何之棠,杀鸡儆猴也是好的。还得感谢何之棠这次没带着她这个臂膀去安化寺,才给了她这么个痛下杀伐的机会。
小桃哀求地看着管事的,管事的叹了口气:“如今这般,也没办法了。你先跟着去吧。等大小姐回来了,老奴一定把事情告诉她,再做商议。”
小桃的心微微燃起了那么一点希望,是啊,还有大小姐,大小姐不会不管她的。现在这种情形,她就是哭死在这里,二小姐也不会动容的。小桃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看叶广,冷声说着:“我去收拾东西。”说着快步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叶广猥琐的笑声:“你快点。别让我等急了。”
小桃先是跑到瑶台阁,和幺娘粗粗把事情讲了一遍,抹了抹不觉溢出的泪说道:“我先走,你等大小姐回来,一定要告诉她。”
幺娘急得直冒汗:“还等什么大小姐回来,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这就去安化寺找大小姐去。”
小桃按住了幺娘:“你怎么去,百十来里呢。你身子还没好利索。”
幺娘摇摇头:“都快一个月了,早好了。我这就偷偷赶去安化寺找大小姐,你尽量拖着叶广,别走小路,就走官道,到时候大小姐也好派人去找你。”
小桃点头,刚要走,幺娘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小桃:“保护好自己。万一叶广那个畜生对你动手动脚,宰了他。”幺娘牙根发痒,想起这种畜生,她就是一身寒意。
小桃把匕首收到了袖子里。希望叶广不会逼着她动手。否则杀了他,她也得坐大牢去。小桃不觉问着幺娘:“你怎么会有这个?还放枕头底下?”
幺娘的眸子黯淡了:“我现在每天都枕着匕首睡,再有哪个畜生敢欺负我,我豁出去了。”
“幺娘,不要冲动。不到万不得已别伤人。否则官府也不会放过你的。”小桃有些担忧地看着幺娘。幺娘点了点头,可小桃完全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小桃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衣服简单地收拾了几件,祁公子给她的白玉桃挂链带到了脖子上,其它的东西也没什么了。小桃又来回磨蹭了许久,直到日头偏西,才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前堂。
叶广早已等得不耐烦,一把扯起小桃骂骂咧咧道:“你个死丫头,别想着鬼主意要跑,你跑不了的。”
小桃用力把他的手甩开,直直地冷看着着他:“尊重些,我没想跑。”
叶广阴笑着:“没想跑就最好。走吧!”说着在前面大步走开。小桃只好一路跟着。叶广拿着管事的给的二十两银子,雇了辆马车,马车跑的很快,入夜时分,已经走到金陵城的西郊了。城郊没什么店家可住,叶广又急着赶路,命令车夫继续赶夜路,自己在马车里窝着睡着了。小桃紧紧抱着包袱和匕首,一直不敢闭眼。直到黎明才偷偷打了个盹儿。
马车一路驰骋,到了第二天中午,已经出了金陵的地界,到了一条山路。车夫也走不动了,执意要歇歇。歇了半晌后继续赶路,到了晚上,便是庐州的地界了。马车行到了一个小镇,投宿进了一家小客栈。
叶广准备要两间房,小桃忙说着:“一间,一间就够了,省省钱。”加上车夫三个人,睡一间叶广总不会还有什么歹意。叶广看着细白滑嫩的小桃早已忍了多时,怎么肯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执意要了两间房,车夫一间,他和小桃一间。
小桃的心里沉了沉,她知道今晚怕是要和叶广拼死一回了。小桃默默地捏了捏袖中的匕首,没有再吭声。
把包袱放到房间里,叶广和小桃到楼下去吃饭。叶广小气,只点了三晚面条,自己吃得挺香。小桃静静挑着碗里的面条,四周张望着,琢磨着打算。这家店里外套着两个厅,晚上上了门板,还真没地方可逃了。不过窗户应该可以,楼也不高小桃细细打量着,耳朵里也传来了邻桌的两个人聊天的声音。木刚木技。
那两人应该是两个茶商,正议论着哪里的官道还能走,哪里的官道不能走。听他们聊的内容,似乎是要把一批茶叶送到濠州城去。只是现在濠州战事起了,就搁在半道上了。两人起了争执,一个仍坚持要去濠州,而另一个打算去开封府。两人为此争执不下。小桃的心里动了一动,濠州,祁公子在那里。她有救了。
第七十九章 误入开封()
小桃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面条,也再找不出别的可以拖延时间的,只好跟着叶广回到了房间里。一间不大的客房,在二楼,前后各有一扇窗户。前面的窗户挨着门,出去便是楼上的过道,而后面的窗户是通着后院。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并一张圆桌和四个板凳。
叶广阴笑着看着小桃:“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桃往后缩着,声音有些微微颤:“你睡床,我趴在桌子边歇一歇就行。”
叶广凑上前来,伸手揽过小桃的肩:“别这么生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还躲个屁。没意思。”
小桃用力挣开叶广的手,气得脸有些发红,又怕惹急了他,只好忍气吞声地说着:“那也不急在一时。回去再说。何苦在这里丢脸。”
叶广看着小桃白里透红的脸。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按住小桃的肩,笑得淫邪:“我今天就想要。你做了我的人,心就彻底安分了,我也不用看你看的那么严。多好?”
小桃快步往后退着,叶广步步紧逼,很快就把小桃逼到了墙角,叶广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是我的就是我的,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人。”说着伸手就去扯小桃的衣裳。
小桃一偏身子。又被叶广另只手按住,叶广的声音严厉起来:“给我老实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逼我。”小桃牙关紧咬着,死死盯着叶广。
叶广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像只发怒的兔子般好笑,不禁咧开嘴露出了一嘴黄牙:“逼你怎么了?我还要玩你呢。”说着已经把手探到了小桃胸口抹了一把,用力往下撕扯着衣服。
“啊!救命!”小桃大声地喊着。同时拼力反抗着叶广。
叶广伸出一只手捂住小桃的嘴,表情变得狰狞:“再叫我饶不了你。”另只手把小桃的外衣已经扒到肩以下,小桃的力气哪里是叶广的对手,拼命地来回挣扎却丝毫没动静,被叶广捂得有些呼吸不上,憋得脸发紫。
情急之下,小桃狠狠冲叶广的裆部踢了过去。叶广疼得差点闭了气,松开了小桃去捂裤裆。小桃趁机赶紧向门口跑去。
还没跑到圆桌那里,就被叶广一把抓了回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小桃拎了起来,破口大骂:“小婊子,老子不嫌你给人家当奴做仆被人玩烂了。你倒假正经起来。敢踢老子!反了你了。”说着扯着小桃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要不是有人花银子让我把你弄回来,你当老子愿意跑这么远找你这个死丫头?”叶广用力地摔着小桃,小桃只觉得头像要爆炸一样,叶广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见,只是头“轰轰”像炸雷一样响。
剧烈的疼痛从头皮传来,小桃疼得全身哆嗦,从袖子里摸出匕首,冲着疼痛传来的方向挥了过去,低声嘶吼着:“别逼我,别逼我。”
叶广不提防小桃能摸出匕首,一个躲闪不及胳膊被拉了道口子。疼得松开了手,小桃趁机大大缓了几口气,叶广又挥手扑了过来,小桃冲着他就是一匕首刺了过去。匕首扎在了叶广的左肩上,血瞬间涌了出来。叶广疼得嗷一嗓子,那么多的血把小桃吓得也是一哆嗦。忙拔出了匕首飞快地向屋外冲了出去。
“贱丫头。”叶广拔腿去追,但肩膀上的剧痛让他有些吃力,没跑几步身上就虚汗淋漓,步子也慢了下来。只好折回去拍胳膊车夫的门:“快起来,人跑了,赶紧帮忙去追。”
小桃从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几下跑下楼,客栈还没有关门,小桃飞快地冲了出去,在大路上跑了一阵,看身后没有追来的人,拐到了小路,又跑了一段,出现了一座小桥,小桃的心里一松,有桥的地方就有水,有水就不怕了。小桃飞快地跑到桥边,冲着桥下的小河跳了下去。河水并不深,小桃贴着桥下的石头泡在了河水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呼吸。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响动。
这里是个小镇,入夜便十分寂静。很少有人走动。不多时,就听到了叶广发急的嚷嚷声:“就这有个岔路,往里头找。”
小桃赶紧憋着气把头缩进了河里。叶广的声音远了,似乎还有马车的轱辘声。过了一会,车轱辘声又返了回来,想来是没找到,继续沿着大路去找了。小桃探出了头,喘着气,头上的剧痛,身上的扯痛,冬天水里的冰冷刺骨,此刻一起涌了上来。小桃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总有一个多时辰了,估摸着叶广也不会再回来了,小桃才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岸。
小桃在岸边把衣服上的水拧干,冷得全身筛糠似的抖。只好轻轻跑起来,全身才有些热量。这里人生地不熟,是个什么镇都不知道。身无分文,怎么可能走回金陵去?小桃的脑子一闪,等着四周更静谧了,才顺着小路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客栈。
已经是四更天,小镇在沉睡中。客栈的门板上着,小桃绕到了后院,顺着门口的树努劲儿吭哧吭哧爬了半天,终于爬到了院墙那么高。
小桃抹了抹额上的汗,多时不爬树,技艺还真是生疏了。小桃从树上伸出腿,来回试着探到了院墙上,慢慢地两条腿都踩上了院子的墙头,小桃轻轻蹲下,手脚并用地爬了一截,忽然看到院墙一处底下有个马槽,忙用手紧紧扳着墙头,把身子探下,踩着马槽,跳进了院子里。
后院里是放着的是客人的东西,有木箱子,有箩筐,有的堆放得整整齐齐,有的就那么散着。还拴着几匹马和骡子。客栈并不大,所以客人的货物也少。小桃想了想,那两个客人要贩运的是茶叶,应该是在箩筐里吧。小桃翻了翻院里堆的几个箩筐,小米,高粱,诶,这个是茶叶。小桃又继续看了看,统共有四五筐茶叶。每个竹筐都到小桃的胸口那么高。木状引巴。
小桃使上吃奶的劲儿把竹筐挪得倾泻了一点,茶叶随着倒了出来,小桃早把箩筐的盖支在下面,等茶叶到了满满一盖,小桃把箩筐扶正,用力端着一盖子茶叶,四处搜罗着看哪里能把茶叶扔了。
西墙那边有个猪圈,小桃一咬牙,端着箩筐盖走到了猪圈门口,心里念着佛,对不住了,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等我找到祁公子,一定赔你们银子。这么想了想,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小桃来回搬了十来趟,筐里的茶叶已经去了一半。小桃试着往筐里蹲了蹲,还差点。又到了几盖子茶叶,小桃这回钻进筐里,正好窝着腰藏了下去。小桃伸手把竹筐的盖子盖到了头顶,猫在了筐里。
叶广和车夫赶着马车一路追去,叶广揣度着按小桃的脚力也跑不了多远。便在小路里四处搜寻着。但他也万万想不到小桃还敢跑回客栈去。车夫看叶广不像什么善茬儿,带了个姑娘还跑了,估计来路也不正。车夫陪着寻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找了个由头驾着马车向回金陵城的方向跑了回去。只剩下叶广气得跳脚。只好等天亮,在小镇又雇了辆马车沿着回金陵的官道和小路找着小桃。叶广也找得有些烦躁,再找一天,找不着就回云湾村去。反正银子也得手了,管那个死丫头去哪。
东方刚刚泛白,那两个商人已经起来。赶路就要起个大早,两人匆忙吃了早饭,便命人把箩筐重新放到马车上捆绑好。小桃藏在筐里心扑通扑通直跳,生怕被发现了。只听得外面搬运的人嘟囔着:“这个筐可真够沉的。”吓得小桃就是一哆嗦。好在大清早都迷迷糊糊,也没人接他的茬,只是把四五个茶叶筐都紧紧地绑在了马车上,便开始赶路。
一路颠簸,小桃的额上有血不时渗了出来,昨晚被叶广打得头上好几处伤。小桃抹了抹血,心里松了下来,靠在筐里晕睡了过去。
马车行了两天一夜,小桃除了夜里出来找点水喝,饿极了就跑到猫食狗食盆里拣点吃的,再圈回筐里睡觉。小桃有点发烧,昏沉沉地全身疼,只想睡觉。
第三天的夜里,那两个商人住店时,又找人把茶叶筐卸了下来。其中一个随手把盖子打开,想看看茶叶怎么样,却看到了缩在筐里的小桃,吓了一跳,厉声问着:“你是谁?怎么会在筐里?”
小桃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着:“到濠州了吗?”
那人哭笑不得,一把把小桃从筐里扯了起来:“什么濠州,这都到了开封府的地界了。”说着把小桃上下打量了一通,“你是谁?”
小桃从筐里站了起来,头一晕,又跌回了筐里,虚弱地回答着:“我,我以为你们去濠州,就搭一段车,等到了濠州,有人会,会给你们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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