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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桃花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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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义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点事。”
“你说说嘛,谁跳得好?”小桃不依不饶,和赵匡义坐得拉开了距离,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看着他。
赵匡义往小桃身边凑了凑,把她紧紧揽进怀里,下巴撕磨着小桃的脸颊,沉声道:“我不知道。你跳的时候,我没看进去。”
“什么?!”小桃气得刚要发作,赵匡义的声音沉沉传来,“我只是很担心你掉下来。答应我,以后不要跳得那么高,很危险。我很怕。”
赵匡义的“怕”字,竟然说得有些声音微颤。小桃窜起的火,在听到那个“怕”字,不知怎的,忽然“扑”地就灭了。在她心里,祁公子是个顶天立地什么都不怕的人,和那群青袍子的怎么打都没退缩过,在她危难的时候,他永远都能岿然不动地救她出来。从这么一个坚如磐石的人嘴里说出怕字,竟然是为了她?!小桃的心被这个字撩拨得有些软软的,疼疼的。面前火焰在来回地跳着,小桃的心也跟着火焰来回扑腾着,赵匡义的胡茬在她脸上,有些微疼。小桃侧过脸,看着火光下赵匡义棱角分明的脸泛着一层光晕,第一次忍不住心跳,将唇覆在了赵匡义的脸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以我渡你生()
赵匡义怔了一下,忽然像被什么点燃一般,心中腾地烧起一簇火苗,伴随而来的,是身体的每处都律动的狂喜。那种喜悦,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从四肢渗透到肌肤,渗透到心里,而心在那一刻强烈而有力地跳个不停,整个人都被一种沁入心脾的甜浸润着。这个滋味,他以前没尝过。以后,他也许一辈子也忘不了。
对于小桃,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心,一点点,一丝丝浸入骨髓,他舍不下,放不开。但她心里,始终是没有他的,以至于他甚至不抱希望,这个女子有一天会情不自禁地对他。可这一天,竟然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赵匡义只愣了片刻,便俯身紧紧抱住小桃。吻了上去,带着他所有的激情,他所有的爱恋,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赵匡义触碰到小桃柔软的唇。就情不自禁想深入,再深入,直到唇齿交缠。把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情动都刻在骨子里。
小桃顺承着赵匡义的激烈,如水一般浸在赵匡义的身上,她的眸子半闭着,眼中第一次都是这个棱角分明的男人。而记忆里那双狭长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淡漠了,以至于她此刻都没有想起来。
赵匡义的双手揉上了小桃,半晌才从自己热切的情动中恢复过来,看小桃闪亮的眸子,不禁脸上微微发烫,声音沉沉却有丝轻柔:“在看什么?”
“看你。”小桃的眼眸像湖面倒映的星星,粼粼闪烁,泛着梦幻似的色彩,小桃的唇角勾起,脸色微微有些红,“我想把你看清楚些。以后万一病得又厉害了,还能认得你。”
赵匡义的心猛烈地“砰砰”跳了几下,伸手紧紧攥上了小桃的手,声音很沉却很动情:“不会,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小桃抿唇笑了,往赵匡义的怀里又钻了钻。赵匡义只把小桃揉得更紧,原来两情相悦的滋味,能让他的骨头缝里都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情愫。
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乾州的冬天冷得彻骨,又是腊月,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这里又是荒郊野岭,没有一丝人气。陷阱里的枯树叶,树枝渐渐都烧光了,寒气开始肆虐起来。到了寅时,小桃只觉得全身都要冻僵了,尽管赵匡义不停地在她身上揉搓着以给她取暖,但是寒冷还是直往骨头里钻似的。
实在冻得受不住,赵匡义把小桃拽了起来,两人在陷阱里跺着脚,动弹着生热。赵匡义平日习武还好,虽然也冷得彻骨,但终究还有些抵抗力。小桃的身子本就弱,乾州又不比江南的温润,风吹来就像刀子割进肉里似的疼,从头皮,到脚尖,没有一处不冷的。
到了后来,小桃已经跳不动,也蹦不动了,只觉得全身软软的,头晕晕沉沉的,很想睡觉。赵匡义心里发急,把大氅给小桃裹得严严实实,又把自己的外袍也脱了下来给小桃紧紧裹上。从前带兵打仗,有时在北方遇到寒冷的天气,也有士兵冻得直泛迷糊,晕晕乎乎地睡着后,便真的就冻死了。
赵匡义心里发疼,使劲摇晃着小桃:“别睡,我们说说话。”
“你说我听”小桃的嘴唇已经乌青,话都哆哆嗦嗦的,没什么力气。
赵匡义用力搓着小桃的手:“你想听什么?”
小桃迷迷糊糊,脑子里闪着各种画面,云湾村的渡口,分明是来了两个公子,一个青袍子的,一个绛色袍子的,都是谁呢?小桃呢喃着:“你是谁呢?穿着什么袍子?”
赵匡义听得心中一阵酸涩,在小桃耳边轻声,却定定说着:“我是赵匡义,赵廷宜。”顿了顿,道,“你还记得吗?”
赵廷宜?小桃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毛笔字一笔一划的“赵廷宜”三个字,还有那“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还有“三千宠爱在一身”小桃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赵匡义心里一紧,他很想问问,如果自己是赵廷宜,不是祁正修,小桃的心里还有没有他,还想不想不忘记他?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小桃的呼吸越来越重,睡得沉沉,赵匡义用力晃着,小桃才发出几声“哼哼唧唧”。赵匡义心里发急,又用力掐着小桃的胳膊,小桃微微睁开了眼:“想睡。”
赵匡义竭力压着心里的着急,勾起唇际沉沉问着小桃道:“从这里出去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吃的?小桃的精神好些了,烧肉?鸡?松鼠桂鱼?唉,好端端的提吃的,晚上本来就没吃饱,这下更是又冷又饿,还很渴,小桃用力想吞点口水,但嗓子都要冒烟,连口水都没有。小桃嘶哑着嗓子轻轻道:“我要摆这么大一桌子菜,全吃光,全吃光”小桃想伸手比划到底有多大一桌子,却没力气伸手,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赵匡义搓了搓小桃的胳膊,轻声说着:“好,一大桌。”
小桃微睁着眼,看着赵匡义在她身上用力揉搓,可她自己竟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禁心里有些着急,为什么她没知觉?可越着急,脑子越沉,好像整个人在向下坠一般,没了重心。她是要冻死了吗?小桃心里很慌,可看着身边面色青凌的赵匡义,又不觉得慌了。
小桃头皮麻酥酥的,一会儿有点意识,一会儿又懵懵的,浮现最多的,就是云湾村的渡口,那里,是她这辈子最熟悉的地方,也是她最开心的地方,在那里,她遇到了祁公子。小桃说得断断续续:“公,公子,要是能出去,我们,一起,到一个漂亮的地方,去住住一辈子”
“好。”赵匡义紧紧攥住了小桃的手,答得坚定,“只要你喜欢,就去。住一辈子,只有你和我。”赵匡义把小桃的手放在了唇边撕磨着,声音稳稳得没有一丝颤,“还有我们的孩子。”
小桃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孩子?她会有孩子吗?小桃喉咙里“嗯”了一声,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任赵匡义怎么摇,怎么晃,也再没有了动静。
四周,黑得像倾泻了的墨一样,应该快天亮了。可此时,正是最黑,也最冷的时候。小桃的身体尽管裹着赵匡义的衣服,却还是没有什么温度。赵匡义看着头上遥远的出口,又拼尽了全力向上跃了几次,却还是出不去。这里,简直就是一口深井。
天边泛起了一丝光亮,黎明终于到了。可小桃的全身忽然开始急剧地发烫,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又开始变冷,而且全身哆嗦打着摆子。赵匡义用力在小桃身上揉,搓,捏,捶,全都无济于事。小桃哆嗦得厉害,唇上都枯干着。
赵匡义看着四周再也没有一片枯叶的陷阱,除了土,还是土,没有一点能取暖的,也没有一口水。赵匡义看着哆嗦抽搐的小桃,心里像被锥子戳着一样疼得发狂。这比他自己难受还甚。看了看自己周身,赵匡义有些懊恼,平日里都会随身带着酒壶的,如果此刻有壶酒,就真是救命了。小桃也不会受这种煎熬。偏偏昨天晚上想着去缀玉楼吃饭,便没有带。
赵匡义心里悔得滴血,恨恨地向陷阱壁上捶了一拳,却把昨晚的伤口震得裂了开来。昨晚那些青袍的人,估计还是南唐派来的人,飞镖短剑齐发,他纵然左右闪躲,却还是被划伤了。如今这一拳,伤口裂开,血又开始渗了出来。
赵匡义看着渗出来的血,心里忽然一动,把小桃扶了起来,用带着的那把短剑把伤口割得更深了些,血流了出来,赵匡义把胳膊放到了小桃的唇边,血流到了小桃干涸的唇上,赵匡义用力掐着小桃:“桃宜,醒醒。”
小桃听不到赵匡义的呼喊,只是觉得唇边痒痒的,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水?腥味,咸味,她都没有知觉,只是一点一点地吮着唇边的液体,好暖和,好热刚才还是漫无边际的冰寒一片,忽然就冒出一点火源一般。小桃只觉得肚子里忽然热乎乎的,好像被封起来的身体,又被破冰了似的。庄亩杂圾。
半晌,小桃止住了哆嗦。身子终于不再打摆子似的颤抖。慢慢地恢复了些平静,呼吸也不像方才那么急迫,趋于了平稳。只是依旧昏昏沉沉,睁不开眼。
早晨的阳光,渐渐从云端射出了光芒,夜,终于过去了。赵匡义的全身都僵硬了般,再也动弹不了,只是把小桃紧紧地裹在怀里。阳光在他的眼里失去了光芒,从火红变得黯然,再黯然,直到最后,他的眼里也看不到了色彩。只是身上觉得终究是比暗夜里要暖和一些。
赵匡义搂紧了小桃,哪怕只有最后的一口气,他也希望她能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然。
第一百五十八章 患难识情深()
当李英带着人马在乾州城郊的陷阱里找到赵匡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还是有士兵发现了被绊索绊倒已经冻死的马,又在附近搜寻,才发现了赵匡义和小桃。赶忙通知了李英。
李英和李月娥赶到的时候。李月娥捂上了嘴。这辈子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景,下午的残阳,照着赵匡义和小桃的身上都暖融融地泛了一层金色。赵匡义的身上只剩下了浅白色的内袍,外袍和大氅把怀里的女人裹得紧紧。他的胳膊放在小桃的唇边,上面的伤痕和着血已经冻上。赵匡义的姿势还保持着给小桃唇边滴着血的样子。小桃在他的怀里,眉眼很安宁。
素来爽利的李月娥突然一下就落了泪。她从见过这种生死相依的情感,斜阳残照,竟然生出几分壮美。
李英的眉头皱了皱,心里叹着,是条汉子。但看着李月娥一脸的泪,不免又是几分心疼。赵匡义的怀里,应该就是那个唐人的营妓吧?如果说之前他对赵匡义是不屑的,但看到此时的情形,他除了震惊,还有佩服。能用自己的血去救另一个人,除了情分,还得有多深刻的决心?只是可惜。自己的月娥没有这个福分。
李英赶忙命士兵下去把赵匡义和小桃抬了上来,两人的身子都有些僵直,十几个士兵一起鼓捣才好容易连拉带扯地弄了上来。李英抬手放到赵匡义和小桃的鼻下,还有气。不觉舒了口气,命人把他们抗到马车里。李月娥把能找到的衣服都给赵匡义和小桃披上。不停地揉搓着两人的胳膊腿,马车一路狂奔,向霍昆的医馆奔去。
霍昆听李月娥说了大致情形。又看着抬进来的赵匡义和小桃,心道“坏了”。小桃正在施针,本来再有三次就能痊愈了。如今这么一受冻,会是什么情形他一点把握都没有。只好命人先把门窗都紧闭好,屋里的炭火盆子先撤了。两人刚从外面冻了一夜。五脏六腑都冻透了,要是屋里热气逼人,内冷外热一夹击,只怕全身都得抽搐萎缩。必须慢慢恢复温度知觉。
霍昆命众人出去,吩咐药童准备了生姜、当归、黄芪、蜈蚣粉,煮到大锅里,烧了一大锅药汤。待药汤在院外放置到温凉,用布沾上药汤,给二人擦拭着身上。那些药材都是发热温补的,先用来活血舒筋。
小桃的身子先软和了些,渐渐地,赵匡义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僵直了。霍昆又用古法,烧着一种艾草和其它中药混合的药粉,在赵匡义和小桃的檀中、百汇、人中、三焦等穴位,并辅以针灸。足足两个时辰,赵匡义和小桃的脉象才渐渐平稳。
霍昆抹了抹头上的汗,此时才吩咐屋里生起炭火盆子,并且架上大锅,锅里煮的都是生热的药材,门窗紧闭,用熏蒸的法子,让屋子成了一间药疗室。此时赵匡义和小桃五脏六腑内里的寒气也散得差不多,可以升温熏蒸。逼出外在的寒气。由于小桃在交困的时候喝了血,恢复得也快,熏蒸了半个时辰,便睁开了眼。
霍昆赶忙上前给小桃把着脉,脉象比较平稳,偶尔有些滑滞,也只需要慢慢调理。霍昆问着小桃:“感觉怎么样?”
小桃全身像被打了一顿似的酸疼,用力抬了抬胳膊腿,都能动弹,只是酸痛得直哆嗦,便回答道:“还好。”这一觉睡了好长,小桃只记得掉进一个大坑,好冷,和祁公子拥着拥着,就睡着了。不由问道,“祁公子呢?”
霍昆知道她指的赵匡义,便一指旁边的床:“在那。”
小桃也顾不得身上酸疼,挣扎着要坐起来,霍昆赶紧一把按住:“行了,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把自己照顾好就阿弥陀佛了。”说完走到赵匡义的身边,把了把赵匡义的脉,眉头蹙了起来。
按理他是男人,该恢复得更快才是。可怎么反而还没动静?霍昆又仔细看了看赵匡义受伤的左手,这里他已经用重药处理过了,就怕风邪入侵。可如今看来,只怕还是这里的缘故,才会还醒不来。
霍昆又出去做了个药包,紧紧系在赵匡义胳膊的伤处,并且把熏蒸挪到了他身边,着重治疗着赵匡义。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李月娥听说醒了一个,赶紧冲进来,看着斜靠在床头的小桃,心又砰地悬了起来,赵匡义还是没有醒。李月娥叹了口气,吩咐下人端了些粥饭进来给小桃。看着小桃吃得香甜,一向话多叽叽呱呱的李月娥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认真地看着小桃,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能值得一个男人舍命相护?
小桃看李月娥紧盯着自己,有些愣怔,看了看自己周身,不禁问道:“怎么了?”
李月娥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笑笑:“没什么。”又吩咐下人给小桃再盛一碗粥。
小桃接过粥,却没有自己吃。强挣扎着下了床,走到了赵匡义的床边,用勺子比着只把上面清清的米汤盛出来,放到了赵匡义的唇边,轻声道:“公子,喝一点。”
赵匡义牙关紧咬,小桃用手捏了捏他的下颌,才终于松开一点,小桃把勺子轻轻放到赵匡义的唇上,缓缓倾斜,一口汤好不容易进到了赵匡义的嘴里。赵匡义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小桃一脸的惊喜,赶紧依葫芦画瓢地又去喂。
李月娥看着眼前的情形,心里扯得有些疼,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呆着很多余。竭力扯了个笑道:“那我先出去了。”说完走出了门,眼圈却红红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绪。对赵匡义,有钦佩,有心疼,有求而不得的遗憾,却也被他痴心重情的震撼。对小桃,起初是不屑,不喜,如今却是惊艳、羡慕、欣赏、好奇。好复杂的感情。她无法再去讨厌小桃,小桃和赵匡义,在那夕阳下相拥赴死的样子,已经在李月娥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把他们看做了一个合体,再讨厌小桃,就如同讨厌赵匡义了。自己真成了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李月娥抹了抹眼泪,留个几个下人在这里照看,吩咐有什么情况就回府禀告她。已经是晚上二更了,她留在这里也多余,不如出门坐着马车回家是好。
到了家中,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卧房,却和迎头出来的一个侍从险些撞上,李月娥不禁眉头一皱问道:“大半夜的,走这么急做什么?”
那侍从双手抱拳:“属下急着给大人送军报。小姐见谅。”
军报?近来没听说有什么战事啊。李月娥追问道:“去哪里的?”庄边广扛。
那侍从吭哧了半天,还是拗不过李月娥,只好答着:“开封。”
李月娥的心一凛,吩咐道:“你先别走,等我一下。”说完跑到李英书房,门也不敲冲进去就问,“爹,你是不是给赵匡胤发军报了?”
李英正在收拾笔墨,被李月娥这一嗓子震得胸口疼,捂着胸皱眉道:“一点规矩也没有,我给谁送军报是你过问的?”眉眼却瞟到了一旁。
“哦,还不肯承认。”李月娥一个快步走了过来:“我昨天找你的时候就说了,不许告诉赵匡胤,你居然反悔?看,眼睛又瞟一边了,你心里有愧的时候就这样。”
“放肆!”李英佯怒道,“赵匡义虽说解了军甲,到底不是平头百姓。赵匡胤到处打探他的下落,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藏了他这么久。我必须得报告赵匡胤大人,否则将来怪罪下来,谁承受的起?”说完一甩袖子,就要回去。
李月娥哪里肯放他走,又扯着蘑菇了许久,好说歹说,李英对这个女儿极为骄纵,看她缠磨不休,只好先答应着不去禀告赵匡胤,却是等李月娥刚一回卧房,便又吩咐侍从快马加鞭即刻前往开封。
子夜时分,赵匡义终于醒了过来。伏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的小桃看他醒来,眉眼都闪亮起来:“公子,你醒了。”说完又不禁开心地冲着外间大喊,“公子醒了!”
外面候着的药童赶忙去把霍昆请了过来。霍昆给赵匡义把脉之后,拈须笑道:“公子还是身体壮实,底子好,这般煎熬,如今也无大碍。”
赵匡义只觉得全身无力,好像刚从云端漂浮似的。郎中既然说没事,那想必恢复些日子,应该就无事了。便微微点了点头,看向小桃道:“你没事吧?”
“没事。”小桃抿唇笑着,赵匡义醒来,她心头的所有阴霾都散了,“公子,想吃些什么,饿了这么久,赶紧吃些东西。”
赵匡义摇头,声音有些虚:“给我倒盅茶。”
小桃忙跑过去从壶里倒了一盏茶递给赵匡义,看着小桃盈盈的双目,赵匡义的心暖暖地一荡,缓缓伸出左手,左手有些不得劲,兴许是冻得太久发麻,小桃的茶递了过来,赵匡义的手接了过来,却是“哗”地一声,茶盅掉到了地上,碎了开来。赵匡义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明明接住了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除夕追兵至()
赵匡义动了动手指,虽然有些发麻发僵,但是可以动的。又握了握拳,却没有一丝力气。赵匡义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小桃还以为方才赵匡义的手滑了。忙又去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赵匡义摆了摆手:“不要了。你先去休息。我还有些事情要和霍大夫商量。”
小桃有些奇怪,什么事情还不能让她听?但看赵匡义表情凝重,也不好蘑菇,便先从屋里出去,在外间等着。
看小桃出去,赵匡义才对霍昆沉声道:“我的左手。没力气了。”
霍昆方才看赵匡义的动作,已经猜到了几分,拿起赵匡义的胳膊仔细看了看,又切了切脉,来回揉捏了一番,对赵匡义道:“受了冻本不至于这样,但你的胳膊还有伤,再一受寒,恐怕伤了筋脉,有些痹症。”沉吟了许久道,“先施几次针看看。”
小桃在外面等了许久,霍昆才出来。小桃忙冲进去问着赵匡义:“没什么事吧?”庄妖住技。
赵匡义把刚施完针的左手藏进了宽大的袖子里。淡淡笑笑:“没事。对了,我饿了,帮我找些吃的。”
小桃这才眉头舒展开,抿唇笑道:“就知道你饿了,方才我在外面已经让人去准备了。”说完一挑帘子出去。端了一盘粳米粥并两碟精致的小菜进来。赵匡义看着开胃,用右手拿起勺子吃得津津有味。小桃这才放心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赵匡胤在开封的府中收到了李英的军报。打开一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从头到脚都是不自在。赵匡义带着小桃私自出走已经够令他臊得慌了。如今整个大周,别说是朝堂、军中,就连开封的市井百姓都传开了,一个大将带着一个营妓归隐山林,甚至还有了像模像样的戏文在唱。赵匡胤看见一回便强令制止一回。但这事,越是制止,越发如火如荼地流传。如今赵匡胤见着朝堂里的同侪都觉得颜面扫地,家里出了这么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弟弟,也够戎马半生的他羞愧了。
纸里包不住火,皇上自然也知道了。皇后气得病情又重,卧病不起。符雪婵一气之下回到了娘家,魏王符彦卿甚至亲自找到赵匡胤理论,赵匡胤整个焦头烂额。皇上虽没有震怒,但言辞间满是失望。赵匡胤暗暗担心如此下去,赵匡义的兵权只怕有去无回了。他暗中派了不少人打听,都没有消息。如今好容易有消息返回来,却是李英的。
当年他还曾许诺李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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