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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桃花鼓-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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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小桃的心里:“那我把平日的字都拿给你,练个够。”说完早已情不自禁再次进去。
小桃连日劳累,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屋里都亮堂堂的了,小桃赶忙穿好衣服,换了件藕色的裙衫,早有下人进来服侍着盥洗完毕,把早餐送到了屋里。
小桃吃完,李月娥已经一身清爽地进来笑问着小桃道:“休息得可好?”
小桃倒有几分不好意思,看李月娥脸上并没有嫉妒或是不满的神色,才自然些:“很好。都很周到。”
“那就好。”李月娥又命人搬进来一些常用的家具物件,甚至一些细节的笔墨纸砚妆镜台烛台等都想的周全。小桃自然又感谢一番。
小桃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月娥摇头:“不必。家里的事情,慢慢熟悉。至于其她的姬妾,就看日后生活在一起的缘分,再论走得疏远亲近。如今,也不必刻意走动。”
小桃点头微笑。她本来也没什么心情和赵光义的姬妾们论姐妹交情。李月娥笑道:“何况,她们大概需要一阵子时间来适应你。”
“适应我?”小桃微蹙眉。
李月娥浅笑道:“晋王在府中过夜,都是在后院自己的卧房,很少让姬妾来陪侍。即便叫了姬妾侍奉,侍奉完后就送回她们的卧房,晋王是绝不留宿的。但昨晚晋王一直在你这里。想来她们也需要一阵子适应了。”说完又和小桃闲聊了几句便离开。
小桃心中有些莫可名状的震动,盯着李月娥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呆。才走到书桌旁,看了看赵光义留下的字幅,蹙起了眉。
第二百七十七章 缱绻心仍忧国事()
小桃下意识地捏了捏腰上的玉佩,这是她答应到宋地时,李煜给她的。一块青玉桃花,下面是两个金丝攒的花型香囊。只不过一个香囊里是香片,而另一个香囊里是防水的蜡丸。蜡丸里面是李煜手书给契丹的求救国书,求契丹出兵襄助抗宋。
李煜还派了青羽卫暗暗护卫着小桃。一旦小桃拿到大宋的出关令符,便由青羽卫把求助国书送到契丹。只是这出关令符可怎么拿,小桃连那东西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苦思无聊。小桃发了一会呆,便又拿起赵光义的字,照着描画了起来。这些年赵光义的字也有些变化,比先前更加苍劲,在勾折转划处也更见功力流畅。小桃把这些细节又照着描了描,看着自己的字,又看看赵光义的字,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很暖,却又有丝酸楚、愧疚。莫名的复杂。
小桃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只听得身旁一个沉沉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分不出是谁写的了。”
小桃一抬眸,一身紫袍的赵光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负手立在桌旁。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桃被他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低下头继续写着,淡淡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光义缓缓走了两步走到小桃身后,伸手拥住了小桃,沉沉的呼吸在小桃耳边低声道:“因为你回来了。”一手握上了小桃执笔的手,在纸上继续写着,“腕上要再用些力,收放自如些。”
小桃被赵光义带着写字,心思恍然回到了多年前,那时还是在赵家的旧宅,赵光义也是这么握着她的手,写着《长恨歌》。小桃有些失神地问着:“还记得吗?曾经你也这么教我,写着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赵光义的手顿了下来。看了看小桃,沉声道:“记得。”说完牵着小桃的手向外走去。
“做什么?”小桃回过神来问着,赵光义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紧紧攥着小桃的手向院子外走去。院子里的下人都诧异地发怔。晋王素来清冷。除了和李夫人李月娥还话多些,会就府里的事情商量一二,对其余的姬妾,恩宠也不过是多唤两次到房里服侍。除了家宴甚至都很少在一处吃饭。何曾像现在这样,紧紧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公然进进出出。看得下人都有些面红耳赤,纷纷低下头去。
小桃有些脸红,想挣又挣不脱,只得随着赵光义走出了望江楼,这院落旁边挨着的便是一处守备森严的院子,赵光义带小桃走了进去,小桃进了房间看看四周问道:“这是你的书房?”
赵光义点头,从书柜的顶端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是一幅卷起来的字,展开后,那幅《长恨歌》便展现在小桃的面前。看着上面的字迹,小桃的心只觉得被什么狠狠冲了一下,小桃伸出手,轻轻抚着末尾“桃宜,赵廷宜,于丁巳年”,眼睛浮起一层雾气,声音都在微颤:“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已经这么多年了吗?”从丁巳年到现在,整整十八年,这幅字都有些泛黄。小桃抬眸看着赵光义,人也不是十八年前青葱的模样,彼此都满是岁月的痕迹。
赵光义心中一疼,把小桃拥进了怀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是,那时你还是个话唠般的小丫头。”
“现在呢?”小桃声音几分哽咽。
“还是我的小丫头。”赵光义把小桃拥得很紧,心里酸涩却也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那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所有的等待,也是值得。“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赵光义说得沉笃。
小桃心里一颤,挣开了赵光义的怀抱,勉强挤出个笑:“今天还出去吗?”吗叉吗划。
“不了。”赵光义答着,“在府里也是一样的。”吩咐门外候着的下人把从开封府衙带回的文书放到了房里。今天记挂着小桃,赵光义去了府衙匆匆听了一番简单的汇报后便把文书都带了回来处理。
小桃立在书桌旁问道:“那我在一旁服侍你?”
“求之不得。”赵光义眉眼舒展开。虽然他的书房素来守备森严,决不许任何人进来。但小桃对所有事来说,都是个例外。
赵光义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翻开着文书,小桃立在一旁默默地研墨,帮赵光义润笔。赵光义看过一卷,便会在上面进行批注,再放到一边。小桃没有出声,只细细地把赵光义批注完的文书整齐地归集好。屋内,暖暖的气息,是赵光义多年都未曾有过的安心。
赵光义看过几卷文书,目光便忍不住在小桃身上环绕着,要很艰难才能再把目光收回,纵然如此,也仍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安宁和喜悦,这是不是就是“幸福”的滋味?
小桃被他看得几分不自然,随口说着话转移道:“你会一直在开封呆着,还是过些日子还去大唐?”
赵光义微微蹙眉:“不一定。陛下的意思,还要我去。”
小桃不由问道:“带我吗?”
赵光义摇了摇头:“行军打仗很苦,带着女眷不方便。也不允许。”
小桃的心没来由地又有些慌乱,没有赵光义在的开封,对她来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案板。她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发生。手里研着的墨也溅了出来。过了半晌才问道:“如果,我想去找你,可以吗?”
赵光义看小桃神色变得凝重,心中几分了然,缓缓说道:“如果有事,可以让人给我传信,或者你自己去找我都可以。”说着覆上了小桃的手背,“没人可以伤害你。”
找他?小桃脑中忽然闪了一下,咬咬唇问道:“我如果去找你,怎么过关口?士兵是不是要通关令符才能放我过去。”
赵光义摇头:“除了行军打仗过军营,一般人是不用令符的,只需通关文书。文书可以是陛下批示的国书,或是各个州府批示。”说完看着小桃沉声道,“如果我真的要去唐地,我会给你安排妥帖。”
小桃不自然地笑了笑,点点头。既然各个州府都有批示文书的权力,那赵光义是晋王兼着开封府尹,一定也有权力批示出关的文书吧。再次帮着赵光义整理他批示过的文书,小桃便开始留意,是否有出关的文书样件,能让她看看。
赵光义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在书房里吃的。下人把餐饭端到书房里,小桃便陪着赵光义一起吃。小桃问道:“平日,你也在书房吃饭吗?”
赵光义摇头:“平日我都在开封府衙处理公务,自然也在府衙吃饭。”说完不由唇角勾了勾,看着小桃眸子几分灼烫,“又动什么小心思?!”小桃那似有若无打探他和其她姬妾关系的话语让他心里很受用,她的在乎也是一种幸福。
小桃的脸有些发烫,很快地把饭吃完继续坐在一旁翻看着文书。赵光义勾唇浅笑。
赵光义做监军攻打南唐的这段日子的确积了不少文书。赵光义每天早晨退朝后便到开封府衙,把已经批示好的文书和其他官员商量后交予执行。下午和晚上便回到府里继续处理未看的文书,小桃便一直陪在他旁边整理着。
三天后,小桃终于看到了一封出关文书。那是一个姓杨的开封府衙的执事,本是吴越人,因为母亲病故要回乡守孝,申请回到吴越。赵光义亲手批示了一封出关文书。小桃似无意地研着墨,暗暗看着赵光义写字,默默记下了字体的大小、书写方式以及用词。又看着赵光义从随身的锦袋中拿出章盖了上去。
看着这一套流程,小桃的心几乎要蹦出来。出关的文书原来这样就可以做到。小桃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腰下的玉佩,那里面的蜡丸,求救的国书,是不是终于能想到办法弄出去了?小桃的手心里都是汗。
赵光义看小桃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小桃咬咬唇,看着赵光义道,“只是忽然想起了大唐。大唐近日可还安好?”
赵光义微微蹙了蹙眉,没有作答。金陵是休战了,但袁州、江阴一带已经开始了攻打。半晌,赵光义抚上了小桃的肩:“有些事,只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小桃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自然就是你们宋人永远不能满足自己的地盘,总要通过杀人掠地把别人的家都划到自己口袋里吗?”
小桃口气虽平和,话语却锋利,赵光义不知怎么说。赵匡胤和他的宏图大业,在这个弱小的江南女子面前无论讲什么,都是伤害。赵光义换了话题:“累了便先回去歇歇吧。来了开封这么久,也没带你出去逛逛。明天去吧?”
小桃看着烛火出了很久的神,半晌“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抚着腰下的玉佩,小桃的心紧了紧,大唐的前途都系在自己身上了,多耽搁一天,她的愧疚就多一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山寺赏梅寻时机()
回到屋里,小桃把下人支了出去,飞快地铺开纸张,模仿着方才看到的出关文书的字迹、大小、布局,以及行文的措辞语气,写下了一封出关文书。只是出关的地点把吴越的婺州改成了契丹的幽州。写这封文书的时候。小桃的手都是颤抖的,用左手紧紧握着右手缓了许久才写成。边写还边竖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心跳得极快。几乎要蹦出来。半晌,才书写完毕。字迹虽然由于紧张并不十分流畅,但和赵光义的字还是极度相似的。
小桃把文书放在蜡烛边来回烤着,好让墨汁尽快干了。文书是写成了。可赵光义的印章怎么办?该怎么才能拿到?小桃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桃慌忙把写好的出关文书折叠起来放入袖中,在纸上飞快写了几句行草的诗词。待到赵光义进来的时候,小桃已经写了两幅字。
赵光义推门进来,勾唇笑了:“这么勤奋,回来还继续写着?”说着走到了小桃的身边,看着小桃笔下的“双燕复双燕,双飞令人羡。玉楼珠阁不独栖,金窗绣户长相见。柏梁失火去,因入吴王宫。吴宫又焚荡,雏尽巢亦空。憔悴一身在,孀雌忆故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是小桃在花月坊表演双燕舞时,每天都写的句子,自然最是熟悉。方才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就写了出来。赵光义对这句诗是熟悉的。是小桃第一次告诉他“双燕复双燕”的美好,只是后面的几句,竟然是这么悲凉的结局。赵光义捏上了小桃的手,把她手中的笔扯了下去,沉声道:“不要再写这种句子。不吉利。”
小桃勉强牵着唇角笑了笑,赵光义伸手揽上了小桃,把小桃拥进了怀中,小桃偎在赵光义身上,有些出神道:“廷宜,你有没有后悔教我写字?”
廷宜二字已经叫的赵光义心中柔柔化开,他把小桃抱得更紧。在小桃脸侧低语道:“傻气,怎么这么说?”他怎么会后悔,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写一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字,那种得意又伴着温情,会把所有的理智都摧得化开,只觉得她便是他的一部分,今生舍不得,来世放不下。
小桃一心愧疚,紧紧咬了咬唇,直咬得唇上的疼痛掩过了心里的疼痛。转过身来伸手圈上了赵光义,却无意碰到了赵光义腰下系着的锦袋。心里一怔,这个锦袋他随身带着,那印章也是随身带着的吗?
正出神着,赵光义已经覆上了唇动情地辗转。小桃的脑子一空。随着赵光义顺承婉转,整个人都几乎要化在赵光义的怀里。只跟着他的动作承接、回应,把自己软软地奉给了他的强硬,任他的身体和自己缠在了一起,缠得心神都又醉又空。
激情褪去,赵光义揽着小桃在床上睡得呼吸均匀。小桃只觉得身上又酸又软,赵光义每次都专注而动情,似乎用着全部身心和激情,不仅是索要她,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把自己和小桃都忘情地烧在了一起。这种感觉惊心而动魄,烧得小桃不仅脸颊发烫,身心也战栗。而这种战栗和亡国的危机交缠在一起,就好像有两根绳子扯着小桃,在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扯着,扯得她心痛得要滴血,呼吸不来。
月色盈盈洒了满屋,小桃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身旁的赵光义睡得酣畅,小桃的心扑通扑通猛地跳得好快,小桃披了中衣,下了床,把方才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捡了起来。赵光义的腰带上系着那锦袋,小桃摸了摸,里面硬硬的,印章就在里面。怎么把它拿出来盖在自己撰写的文书上?
小桃脑子在飞转,想了不下几十种方法,却又觉得哪种都不甚妥帖,正想着,赵光义的声音在暗夜里沉沉响起:“桃宜?”
小桃一个激灵,手脚都像冰一样,稳了半晌才缓缓答道:“睡不着,想起来找杯茶喝,顺带把地上的衣服捡捡。”
赵光义温声道:“把下人唤进来就好了。”吗在纵圾。
小桃尴尬地笑笑:“怕把你吵醒。”
赵光义也披着衣服下了床,把小桃手里的衣服扔在了一旁的桌上,攥紧了她的手声音满是沉沉的宠溺:“又傻了。”说着向外唤着,“来人,奉茶。”
第二天一早,赵光义去上朝。小桃也无心再睡,起来换了件鹅黄的衣裙,头发松松挽就了发髻。今天赵光义说要带她出去逛,不知能不能有什么机会拿到印章。想到这个,小桃的心就像压了块巨石,沉得喘不上气。
刚吃过早饭,李月娥便又来探望小桃。李月娥每天早晨都会来看看小桃,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虽然只是几句,却绝不是敷衍,而是实实在在的关切。小桃这几天在晋王府,也听下人议论起府里的事。那些姬妾,虽然有了子女,却并无一个十分受宠的,只是轮流偶尔侍奉着赵光义。赵光义最敬重、聊的也最多的只有李月娥,所以李月娥在府里的地位是最尊崇的。但李月娥却从没侍奉过赵光义,仅有的一个儿子元佐也几乎人尽皆知是个舞姬生的,只没人敢在元佐面前说而已。所以李月娥虽地位最尊却也没人嫉妒,毕竟一个从不侍寝的女人,也并不值得嫉妒。
小桃知道李月娥对赵光义的情意,更佩服她这么多年能坚持自己的执念,并且真的做到了以赵光义的爱好为自己的爱好,以赵光义的喜乐为自己的喜乐。一如她对自己的关切,只是因为赵光义对自己的爱。
小桃随口和李月娥聊了聊开封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李月娥淡淡笑着:“说实话,在开封这么多年,晋王也从未带着我出府去逛。我还真不知道哪里好玩。只是听人说起,开封城南有座山,俗称石头山,那山上每到早春梅花开得极好。还有处寺庙,常常有文人雅士在那里集会。你若是想去,那是个不错的去处。”
小桃心里闷闷疼了一下,记得李月娥曾经也是个爱玩的,还常常带着赵光义出去买兵器、笔墨之类,而现在,也安于室。正想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跑了进来,一头大汗滚进李月娥的怀里:“娘,您答应给儿子的弓箭呢?”
小桃一怔,随即明白这应该就是元佐。不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孩子很壮实,和李月娥也很亲近。李月娥揉了揉元佐的头,柔声嗔道:“没头没脑闯进来,也不叫人。”
元佐这才整了整衣服,冲着小桃行了个礼,朗声道:“桃夫人。”说完扫了两眼小桃,又钻进了李月娥的怀里。看的出来,李月娥对这个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儿子疼得紧。小桃对李月娥又多了几分钦佩。小桃从妆奁盒里拿出了两个金锞子给了元佐算做见面礼。
李月娥正要推辞,赵光义已经下朝回到府里走了进来。李月娥便将金锞子收了起来,元佐更是见到赵光义刚才的淘气劲儿一点也没了,立马木了张脸低着头全身都恨不得缩起来,看来是怕极了赵光义。李月娥忙带着元佐和赵光义行了礼后便匆匆离开。
小桃整了整衣襟对赵光义笑道:“方才听月娥说,城南的石头山不错,你若是有空,不妨吃过午饭后,去那里看看。”
赵光义点头微笑:“好。”
石头山在开封的城南,山势并不高,便是寻常的书生,也只许半个时辰就能爬到山顶,也有小道可以骑马上山。山腰有座槛外寺,里面只有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山顶一片梅林,这些日子开封的气候开得正艳。不少文人雅士在梅林边的亭子里集会,作诗画画,颇有兴致。午饭后,赵光义带着小桃和两个侍从,骑马绕过市集,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到了石头山底。
赵光义本想骑马上山,小桃却说天气暖和,还是爬上去更有趣。赵光义自然应允,拉着小桃的手缓缓向山上爬去。
一路走走歇歇,小桃走两步便要歇一歇,却仍坚持不肯骑马,直到快日落,才到了山顶。还有几个书生在对着梅花吟诗。小桃便和赵光义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吟诗作对,相视一笑。
小桃被李煜熏陶了那么久,也对诗词知道一些,听得那些书生的诗句实在无趣,不由也插了一句“清香更何用,犹发去年枝。”
赵光义听得这句奇巧,不由问道:“这是谁的句子?”
小桃折了枝梅花笑道:“你猜。”
赵光义想了想,这句子清香二字再结合眼前此情此景,定是写梅花,但整句却又借梅花写意,不是寻常人的笔法,除了那位不会打仗倒写得一首词的李煜,也是没旁人了。赵光义不由冷笑了一声:“刁钻取巧。”
小桃知道赵光义猜了出来,挑挑眉道:“明明技不如人。”江南的诗词雅韵,别说李煜,就是普通士子做的诗词,也比那几个开封书生强。
赵光义也不再争辩,宋人不及唐人风雅是事实。过了半晌,看小桃还没有赏玩够的意思,便笑道:“还不够,要住这里?”
小桃的心一突,手心又出了层汗,答道:“好啊。我正有此意。”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纸文书暗送出()
小桃说罢,没有直视赵光义的眼睛,转身去旁边饶有兴致地拿着手中的梅花端看,细细去嗅闻。一身鹅黄的衣裙,浅粉色的披风,盈盈立在梅花边。便是一首风韵的小诗。一旁的几个书生看着小桃已经转不开眼,纷纷说着要以这清雅的女子为题作诗。
赵光义冷冷扫了几眼书生,站在了小桃身边。那些书生看赵光义气度清寒威严。自然不敢再明着看向小桃,看天色已晚,便也相约下山。赵光义方才本是一句玩笑,看小桃认了真。便沉声问道:“真想住在这儿?”
小桃点点头,一边抚着梅花,一边有些落寞:“人生无常,难得此时你我闲暇,又有此刻良辰美景,若不珍惜,不是辜负了这份时光?”
小桃说得轻柔,让赵光义心中不禁动容,是啊,他和小桃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余下的日子,纵然还有漫漫一生,他也不舍得浪费一点一滴。赵光义揽上了小桃的肩,温声低语:“好。”说着吩咐着跟上来的侍从,让他们到山中的寺庙处去打问。请僧人给他们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落日余晖脉脉,暮云在山间开合,映着远山层层叠叠,小桃偎在赵光义的怀中,看着远山层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廷宜,这辈子这么宁静的日子,好少。”
赵光义把小桃拥紧,沉沉笑了:“今后的日子,都会是这样。”
小桃身子微颤了一下。没有接赵光义的话,反而呢喃道:“我真想念我们在云湾村的日子,比如今还安静,心也静。”
赵光义的心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暗:“我还是喜欢现在,那时的你还在病中。”赵光义没有把话说的太白,那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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