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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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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蓦地闭上了嘴巴,好像说漏了,倒在了榻上,被子蒙着脑袋,防止卫凌词突然‘袭击’她。

    其实两人很久前就已经同榻了,虽说灯火不明,但能看的地方,约莫着旬长清早就趁机看了,但今日不同,灯光很亮的,她才会这般固执地想看。

    卫凌词有些气恼,就知道这个小无赖当初说假话,眼下时间不多了,没时间与她计较,只好转身去换衣服。

    脚步远了,旬长清放心大胆地探出脑袋,可灯好像灭了,方才亮得很,眼下却是灰蒙的光色,她翻身坐起来,望着模糊的身影,“卫凌词,你真小气。”

    换上黑色长袍的卫凌词正系着腰带,听到这话,哼道:“我本来就不大方,比起你,还是更大方些,不会随意乱吃醋。”

    听到这话的某人,一本正经回答:“我已经很久不吃醋了,不信你去问御膳房的厨子。”

    此醋非彼醋,卫凌词知道她又故意曲解自己的话,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从军营到城门需快马半个多时辰。

    城门并非是满地狼藉,尸身遍地,相反是很安静,没有百姓,只有有序的士兵。

    云深见到二人来此,立马跑了过来,作揖道:“阿那嫣然在宫里,而整座皇宫都是她的人,我们没有强攻,而是等着阿那嫣然出来。”

    阿那嫣然打开城门,却派人守住了皇宫的几道门,让所有人都不理解。

    旬长清拽了拽卫凌词的衣服,望着神色肃然的人,低声道:“我们等她出来,能减少伤亡的事,何不一试。”

    卫凌词明白,旬长清对阿那嫣然还存着些许幻想,曾经相依为命的人,如今两军阵前,旬长清若无其事的表面,只怕是骗人的。

    她点点头,立时吩咐下去,严守原地,横竖那些边疆朝臣已逃不了,阿那嫣然打开了正门,命人封住了其余三门,就是防止这些自命清高的朝臣逃离。

    市井之上,已经没有了喜欢看热闹的百姓,朝臣也好,百姓也罢,此时在齐军眼里都是相同的,只要你有过分的行为,都会立即取了你的性命。危机时刻,只有安分守己为好。

    皇宫内,大殿之上,阿那嫣然带剑而入,宫人早已被她吓得逃出了大殿,躲在了外面。

    阿那真不知何故,从龙椅上走下来,觑见她手中的长剑,而又不见护驾的侍卫,他心里就已经在打鼓了,打着圆场道:“妹妹这是做什么,你应该去御敌,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阿那嫣然故意止住了话题,望着故作镇定的阿那真,徐徐拔出了泛着寒光的宝剑,吐出的话带了冬日的飞雪:“当然是杀你。”

    长剑置于阿那真的脖子,明明是冬日,可他还是吓出了一身汗水,身子晃了晃,瘫软在地上,挪开了剑,“这话说得奇怪,你是妹妹,我是哥哥,你我血脉相连”

    “阿那真,你也知道你我血脉相连,你明知我有心上人,却逼我和亲,我答应你和亲,你说过会留下秦川的性命,可你还是杀了他,到如今还瞒着我,和我说血脉相连,我已经命人打开了正门,齐军就在宫门外,我不会杀你,自然有人会杀你。”

    如今大局已去,她也不用再装兄妹情深,阿那嫣然挥剑砍断了阿那真头上的王冠,吓得他往一侧爬去,浑身颤栗不止,拼命喊着护驾,可是没有任何人理会他这个国主。

    阿那嫣然望向爬到门口的阿那真,立刻又有人将人拽了回来,狠狠地丢在地上,他几乎疯狂地想拿起她丢下的长剑,向她刺去。阿那嫣然一脚踢飞了他,眸中乍现的寒芒,气势凛冽。

    她冷笑道:“知道为何我会出征大齐吗?”

    阿那真显然已经听不懂她的话,捂着胸口在地上哀哀叫唤。

    阿那嫣然不着痕迹地蹙了眉头,眼中是不可掩饰的厌弃,她捡回了自己的剑,讥讽道:“西番国本就惯于出尔反尔,有利便可同盟,无利便一脚踢开你。我出征大齐,就是为了让大齐有理由灭了边疆。除了我,整个边疆谁敢与大齐谷梁乾卫凌词争锋,皇兄为了这个位置不折手段,连我这个亲妹妹都可以欺骗、利用,可你还是做了亡国之君,边疆将不复存在。”

    她望着倒地不起的兄长,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痴傻,竟信了他的鬼话,白白让秦川丧命。

    来时她将马驱策至殿外,此时她带着自己珍惜了多年的配剑,翻身上马,一路奔驰,刺骨的寒风已经让她失去了知觉。

    象征着显赫巍峨皇宫的宫门在她的吩咐下徐徐打开,她握紧了鞭子,马儿一步步往外走去,红墙白雪中,她一眼看到了红衣少女。

    多少年前,她从旬翼手中接过那个刚刚满月的孩子,四肢透软,肌肤白嫩,装载了世间纯净的灵魂,她动容了,哪怕没有旬翼的话,她也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旬长清三字,她一直想嫡女为何不用辈分亦字,很久后,她想明白了,长清即为长情。

    或许旬翼爱着她的母亲,又或许她的母亲深爱着旬翼,才会取了这个好听的名字。

    朝堂的纷争,后院的算计,她只想护着这个孩子长大,一声母妃足以

    。

    可最后她还是伤害了这个孩子。

    旬长清躲在人群中也看到了一身风霜的阿那嫣然,她攥紧了卫凌词的衣角,四周的将士已经拔剑相迎了。

    阿那嫣然并不畏惧这些刀剑,依旧策马逼近了旬长清,坐在马上,神情柔和了很多,风过荡起了她的长发,她笑道:“卫凌词,能否让我与你身后的姑娘说几句话?”

    出口的话异常柔和,似热气温暖了四周凝结的寒冰,卫凌词却是神色淡然,将旬长清拉至自己身后,拒绝道:“公主有何话直接与我说就好,她如今身份尊贵,再有何闪失,整个边疆百姓的性命都抵不了。”

    阿那嫣然打开城门,无非不想让那些战士无辜送命,而卫凌词此言意在告诫她,旬长清有何闪失,她会让整个边疆百姓陪葬。

    马上的阿那嫣然徐徐吐出一口气,立时凝结成白色的气体,朔风劲吹,她望着大齐的旗帜在空中被吹得猎猎作响,气势磅礴。

    她扬手指着身后皇宫,道:“皇宫内还有两万大军,卫凌词,我可以让他们立马放下兵刃,也可以让他们奋力抵抗,他们死,你们齐兵也会死人。你选一个,我不过说几句话而已,那么多条性命在你手里。”

    卫凌词第一次在军事上犹豫不决,回望着旬长清,似在征询她的意见,阿那嫣然若做困兽之斗,眼中这些必是障眼法。

    在数千将士的性命与旬长清的安全之间,她举棋不定!

第96章 罪孽() 
风过;吹起了树上积存的白雪;落在了将士身上。

    他们不明白;阿那嫣然为何要强行见一个边疆姑娘。

    半晌后,旬长清慢慢从卫凌词身后走出,人生事总是此起彼伏;她好像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风雪之夜,帝王寿宴;满殿都是朝臣;阿那嫣然搂着她。

    “别怕;母妃在这里。”

    重生之际,她害怕所有人;更害怕卫凌词,但她从不曾惧怕眼前人。

    人生;就让她任性一次。

    她抬首,轻声道:“公主;让你身后的将士;放下刀剑;朕随你走。”

    听到这句话的人,莫过于近前的云深与袁谩;她二人齐齐变了神色,袁谩微微一动,却被云深拦住;皇帝与阿那嫣然之间还是有些淡薄的情谊在。

    阿那嫣然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神色极尽柔和,“上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旬长清并没有犹豫,方才做的决定再后悔便是优柔寡断,伸手握住了阿那嫣然的手,借着她的力气翻身上马,瞥了一眼卫凌词,示意她稍安勿躁。

    两人走后,宫内的边疆士兵就扔下了兵刃,他们投降了。

    望着雪地里渐渐消失的黑影,卫凌词立刻夺过身后云深的马,上马直接追了过去,她后悔了,不该让旬长清去涉险。

    耳畔狂风生起,旬长清下意识搂住了前面人的腰肢,风吹得耳朵生疼,她望着后退的街道与两旁驻守的齐兵,心却安静下来。

    这场仗终于可以结束了。她不喜战争,大齐百姓安居乐业即可,宏图大志与她而言,不切实际,开疆扩土不适合如今的大齐了。

    阿那嫣然并没有走远,马在国都正门停下了,她拉着旬长清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风声更大,带着碎冰砸在了人的脸上,旬长清迷住了眼睛,不知走在了何处,直到停了下来,才敢睁大眼睛,城门上眺望,皑皑之色,皎若苍穹云间银辉。

    远处可见大片的平原之地,早无百姓,只余荒凉。

    阿那嫣然指着那些平原,神色冷静,如冰雪般再无波动,“那里原本有百姓居住,可我再次站在城楼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连年战乱,入不敷出,你们国主将目光放在了百姓身上神色,苛捐杂税,早已让百姓失了希望,我们大齐的兵马在这里,没有拿过百姓的东西,顺应民心才是天道。”

    旬长清踢了踢脚下的积雪,城楼上站立的已经是的大齐士兵了,他们站如青松,并没有因刺骨的寒风而蜷缩着身体,她欣慰地的笑了,再看向阿那嫣然,神色释然,丝毫没有因国破家亡而伤心仇恨。

    她望着阿那嫣然,阿那嫣然也回首看着着,二人眸光相触,阿那嫣然先笑道:“名师高徒,卫凌词不是俗人,能力更是胜过旬翼,若是旬翼在此,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做不到攻下边疆。”

    她走了几步,靠在冰冷残缺的城墙上,眸色冷得让人心惊,“陛下,善待边疆百姓,才是我今日见你的目的。”

    旬长清在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对卫凌词的崇敬,两人各为位主将,她竟可以在战败后夸赞别人,足可见她的内心宽广,不是狭隘之人。

    不过旬长清并没有注意这句话,来时的路上,她亦看到了万家闭户,叹息道:“边疆百姓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自善待他们,这点无须公主提醒。”

    来时阿那嫣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此时轻轻将它靠在了城墙上,自己站在了风口,自己粗长的呼吸声被风掩埋,在旬长清的脸上她看到了冷漠之色,心中莫名一痛。

    白颜的死,她已经不想计较了,两军阵前,生死本是常事。

    她背靠城墙,苦涩一笑,“长清,你恨我吗?”

    风吹干了眼角未来得及流留下的泪珠,天色依旧阴沉,面对现实的残酷,阿那嫣然并没有勉强旬长清回答。

    静谧的城楼上,让旬长清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她不懂阿那嫣然想要做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颊经过岁月的侵蚀,带了些苍凉之色,但也抵不过眼中的悲凄。

    旬长清心惊,她似是在阿那嫣然眼中看到了曾与袁谩一样无可奈何苦苦追寻的眼神,她猛地一震,脱口道:“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他死了?”

    阿那嫣然只看了她一眼,眼中便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死了很多年了,我想想应该有十八年了,我和亲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她记不清年岁了,只是旬长清十七了,那秦川便已经死了十八年了,记起往事,她笑了,笑的得讽刺而又凄凉,“我爱的那个人,并非如旬翼般沙场上的战神,他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大齐商人。”

    旬长清望着她在风中大笑的模样,遍身肌肤发麻,自己可以感受她此时凄苦无助捂住的情绪。凌云山上,邙山脚下,她都经历了这番求之不得的心情。

    但她又和阿那嫣然不同,她爱的人尚存于世,而那个商人却早已不在世上。

    阿那嫣然神色激动,不再是死人般的冰冷,“你可知我为何说齐话说得这般流利,对大齐的风俗、,人文、地理都那么了解吗?那不是我嫁去平南王府学的,而且秦川一字一句教我写的。”

    说到这里,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指尖胡乱地扣住了城墙上的缝隙,没有平时的高贵冷静,“你可知旬翼从未碰过我,却将你交给我,这是讽刺,旬长清,我恨阿那真,也恨旬翼,既然不喜欢其他女子,为何答应和亲,他若拒绝,我便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旬长清面色顿变,王府内温和贤淑的平南王妃竟活得如此压抑,她更不知阿那嫣然与王爷竟然只有夫妻之名,不过她的震惊远远不止这些。

    “其实我感谢他不碰我,若非如此我怎会安然度过十几年。,”阿那嫣然站在那里,被狂风吹得长发摇曳,如痴如狂,她用手紧紧按在了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上,脸色惨白,眼角滑过的泪水显示了她此时处于崩溃边缘的心情。

    旬长清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过阿那嫣然哭过,一滴眼泪都不曾留下,可此时眼前人又是谁,她呆愣如木偶,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阿那嫣然的过去。

    她盲目往前走了两步,呼吸停滞后,深深吸入了一口凉气,冷静道:“其实现在,边疆灭了,我不会杀你,你要去何处,我都不会阻拦你,那些恨早就不存在了。”

    阿那嫣然觉得心中一紧,眼前少女眼中的神色又急又痛,眉心一痕,她笑得周身发颤,仰首望着苍穹,那里暗淡无光,如她十八年前的和亲之路一般。

    那样的阴郁浓得化不开,那股悲凉从心底化开,寻不到温暖的气息。她抹干了眼角的泪痕,一个在绝望中活了很久的人,对世间早已不抱着任何希望,处处是深渊她本想着毁掉大齐与边疆两国,却想不到旬长清成了新帝。

    她做不到灭了眼前少女的家国,耳畔时常想起她幼时一声声甜糯的呼唤,她倚靠着墙,那里再无退路,亦如她的人生。

    旬长清想上前拉住她,让她平息自己的情绪,可眼前疯狂的人蓦地抓起了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长剑,她顿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阿那嫣然不过握住了剑鞘,旬长清就就已离她远去,那一箭带走了这个孩子对她所有的依恋与信任,迷蒙的眼前,她似是的看到了那个温和的青年,一双如清水荡漾的眼眸,让她再次沉浸沉寂在其中。

    她想而未想就将自己守卫了十八年的剑扔给了旬长清,“好好待它。,”她快速地跃过了城墙,向想虚空中的人影追去,她迟了十八年,只是不愿相信秦川已逝。

    她摸索、找寻、渴望再见一面,可都是假的。

    阿那嫣然的身影划过了防御敌人的城墙,更似一抹烟在旬长清眼前散去,她几乎没有思索就往那个人影消失的地方扑去,彷徨之际,抓住了那只手,而她的身子带着越过了城墙,悬挂在城楼上。

    桃花眼中渐渐渗透寒意,心间却如火烧般,旬长清抓着阿那嫣然的手,手心的湿滑让她渐感无力,她仰首望着赶来的卫凌词,“先拉她上去。”

    “长清,何必呢,边疆亡国的罪孽总该有人来赎,你赶紧松手。”阿那嫣然的眼神很淡很淡,淡到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没有了浓烈的怨和悲觉的痛了,她握紧了旬长清的指尖,感受那份炙热的亲情后,又渐渐松开了。

    自己的手指一寸寸划过了旬长清的手心,她笑道:“长清,你的母亲可能还在世上。”

    这是她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事情了,风吹开了她的低语声,旬长清听不太清楚,再想细问时,那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脱离了自己的掌心,被汗水打湿的掌心遭受风的侵蚀,似是凝冰了。

    再是一瞬间,城下白雪被鲜血染红了,含在嘴里的阿娘二字终是来不及吐出。

    城楼上的人在阿那嫣然落地时就将旬长清拉了上去,卫凌词在她脚尖落地时,扬手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眸中依旧残留着骇然的后怕,“你疯了,你如今是何身份,她跳你就去拉,自己的命都不顾。”

    卫凌词惯常清冷,本就冰雪美人,如今怒火之色,更添了浓烈的杀气,吓得其他士兵缩了缩脖子,一个个都不敢上前。

    脸上的痛意让旬长清醒过神来,拔腿就往城下走去,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没来得及跑去城门外,就被卫凌词拦住,整个人挡住了她眼前的路,“你不准去。”

    卫凌词眼中散漫出薄凉之色,让旬长清不理解,压着自己的气,“为何不能去,她死了”

    卫凌词见她有些失去了理智了,知晓此刻与她说再多的话也无用,再也懒得说话,直接拉着她往一旁城内走去。

    阿那嫣然的死是必然,国破家亡,她一手策划了边疆的破灭,于家于国,她都是罪人。

    旬长清眼前一直是白雪染红的情景,只想看一眼而已,一眼足以。

    为何卫凌词就不同意,她极力挣扎着,有些不服气,眼前的卫凌词打人也就罢了,还禁锢她的自由,论霸道,这个人更甚。

    “卫凌词,你放开我,你让我去看一眼,卫凌词”手腕被拽得生疼,旬长清一心牵挂着城外的人,未曾顾忌到卫凌词愈发铁青的神色。

    城内多是废弃的民居,卫凌词见街上将士愈发多了,两人这般拉扯也会惹人眼目,选了一间较为干净的屋子,直接将旬长清丢了进去。

    撇开了众人,卫凌词心中压抑的火气再难克制住,方才她若晚去,指不定这个人见阿那嫣然松手落下后,自己也跟着跳了。

    经历过生死的人,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可眼前这个小混蛋分明只图一时痛快,早忘了自己如今尊贵的身份。

第97章 面子() 
国都城内;一片狼藉,齐兵分成几队,去捉拿了边疆在朝的官员。城门开得非常突然,他们还未曾来得及上朝;就被涌进的齐兵吓得躲在家里不敢走。

    躲起来的都是文官,武将大多随着阿那芙偷袭,折在了大齐军营里;逃回来的都听从了阿那嫣然的命令;弃械投诚。

    袁谩带着人一一捉拿了重要官员,将他们赶到了一处;等着上面人发落;云深则在街上注意有些不死心的人出来反抗。

    阿那嫣然跳下城墙之事,在瞬间传遍了整个国都城,齐兵拍手叫好;阿那嫣然挑动了两国战乱;害死了无数将士,如今自尽也算是她的报应。

    边疆将士听了她的死讯;原本想奋力一搏者;都在深深思索后;再度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国都阿那一族的人死伤殆尽;唯独只存留下躲在宫内不敢出面的国主了。

    袁谩在抓捕重要朝臣后;去民居里找寻卫凌词;询问如何处置那些人。可她到了那里;纤云纤雨守在外面;面面相觑;看到她后,嘴角抽了抽,示意她不要进去。

    旬长清这些年做了皇帝,性子早已改变,周身帝王之气隐隐难以压制,她不愿在卫凌词面前摆着皇帝的架子,可偏偏卫凌词总在她面前以师为尊。

    她二人站在屋内,谁都不愿低头,气氛颇为尴尬。袁谩这些年跟在卫凌词身后也成熟了很多,听说了阿那嫣然跳下城楼之事,也猜测出了二人争吵的症结所在。

    她踏进屋后,一眼就看清了旬长清脸颊上红肿的印记,再次看向卫凌词的眼神中多了丝敬佩与颤意,敬佩她连小皇帝都敢打,又惧怕她这天地不怕的性子。

    旬长清见袁谩来了,索性坐在了一旁凳子上,军中之事,她也不想插手,原本有规矩的事情,不能因她来了就打乱了卫凌词的做法。

    袁谩见她不想管事,旋即又去询问卫凌词。

    瞬间的沉默后,卫凌词望了一眼不作声的旬长清,知晓她这是不管事的态度了,自己便抬脚出了屋子。

    她一踏出屋门,外面的人就齐齐看向了她,这里都是卫凌词的亲卫,也是她从帝京带过来的人,自然也识得皇帝的样貌。

    皇帝亲自从帝京而来,也不是一件小事,可瞒住了所有人,意思就是在这里她就不是皇帝,万事还是以元帅为尊。

    袁谩细细说明了城内的情景,又问起了头疼的事情,“阿那真如何处置,他有些疯傻,也不知真还是假,还有那些大臣如何处置,关押在一处,我怕他们会生变。”

    灭国简单,但一国内牵扯的事情太多,首先是原先朝堂内的朝臣与朝堂制度,再者就是哪些人该杀,哪些人该留,才不会引起动乱,让他们安心归顺。

    显然这些超过了袁谩的能力,她并非文官,也并非是外交使臣,见到这些就头疼,她望着不疾不徐的卫凌词,提议道:“不如都杀了算了,省得他们作乱。”

    午时的天气渐渐有放晴之色,大片浓厚的云层开始分散,露出了原本碧色的天空。

    卫凌词右手在不断搓着指尖,打人的右手哪怕过去了多时都有些发烫,她已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完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蹙眉凝神了很久,听到了袁谩的提议,有些发怔。

    “杀人容易,快刀闪过,可你有没有想过杀光了他们,边疆由谁打理,这里不是大齐的天下,文字不同,语言难以沟通,这都是问题。”

    袁谩跺脚,来回走了几圈,无头苍蝇般乱窜,眼下确实不能杀净这些人,可留在眼前又是祸患,这简直比打仗还难。

    创业容易,守业难,这也是先帝苦苦守着大齐江山,倍感吃力的原因,万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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