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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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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一帧帧的过,她似乎又见到了方赫显。方赫显将她抱在怀中,无比的怜爱珍重,他说:“觅初,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会娶你为妻。”突然他的脸又变得十分狰狞,他说:“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方赫显,想躲开他的怀抱,可是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就是不松手,她好痛,明明是手被握着,却是脖子那里好痛,一点都无法忍受,她大叫他的名字,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身上的触感越发的强烈,有人摇着自己的肩膀,“醒醒!”

    柳觅初猛然睁开了双眼,瞪着眼睛瞧。上方是她觉得此刻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一张脸,是甄朗云。而她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他似乎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妥。

    甄朗云见她终于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不烧了。”

    她想开口,可是嗓子干涩,喉咙肿痛,几次尝试都无法发出声音。

    甄朗云似乎明白她现在的感受,说:“不必说了,我都知道。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回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觅初竟然不可思议的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如同平静湖面起了涟漪,如同一声惊弦。他说“我都知道。”,他说“我马上就带你回去。”。她污头垢面,身上血迹污渍斑斑,还残留着雨水的腥气。而他还像她初次见他时一样,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柳觅初努力控制住如鼓的心跳,点点头不再乱动。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将她整个人围拢住,她竟不再感觉冰冷。这么想着,困意再次袭来,她莫名的感觉到安心,仿佛吃了定心剂,沉沉的再次昏睡过去。

第41章() 
柳觅初中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头顶是繁复华丽的暗纹,马车内有些说不清楚味道的清香。头下软乎乎的,应当是垫着迎枕。她微微睁开些眼睛,视线不太清晰,昏昏涨涨的发疼,意识不大清楚。

    外面有个声音传来,语气甚是恭敬:“主子,马上要进城门了,可要送小姐回去?”

    甄朗云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微微睁开的双眼,淡淡的说:“不,回甄府。”

    柳觅初想开口说话,可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实在是太困了,困意一阵一阵的袭来,叫她抵挡不住,她想,再睡一下,再睡一下也没关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周遭有细细密密的谈话声响起,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清淡如茶,一个耄耋年老。开始只是嗡嗡声,后来渐渐的清晰起来。

    “房先生,她怎么样了?”

    “受了些惊吓,又淋了雨。伤寒有些严重,需静养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切忌见风,否则要落下病根。”

    柳觅初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眼周围密密匝匝的酸困感挥之不去。身上没有一处舒服的,感觉像被针扎过一遍,又感觉一阵冷一阵热,说不上来的难受,动弹一下都是一身冷汗。

    甄朗云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快步从外间掀开珠帘走进来。坐在她床头细细观察她的面色,“怎么样,可感觉好些了?”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关切。

    柳觅初用力的发声,嗓子干涩,沙哑难听,说出来的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多了”

    甄朗云几不可见的松了松肩膀,朝外间喊道:“房先生,烦请再看一下。”

    门外一个白发鬓生的老先生缓慢的踱步走了进来,眼神清亮无比,他捋了捋胡子,道:“柳小姐,时隔多年,别来无恙。”

    柳觅初方才就觉声音耳熟,现下一见到人,瞬间就来了精神。甄朗云方才去倒了温水,此刻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两手扶着她坐起来,怕她不舒坦,又给垫了枕头,压低了声音道:“慢些。”

    柳觅初乍见到故人,激动地心情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哪里哈爱顾得上细究甄朗云做了什么。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都微微有些发抖:“房先生?”

    “正是老朽。”

    老先生淡淡一笑,说罢面容略带了遗憾:“令尊之事,还望柳小姐往前头看。”

    柳觅初一滞,苦笑了一声,莫说往前看,她现在是一条道走到黑,早就回不来了。

    “好久不见先生了,身体可还硬朗?”

    房先生笑:“老朽别无他长,除了这一身身子骨还说得上话,别的就没什么了。”

    “房先生又谦虚了,谁人不知闻名天下的房先生医术如华佗再世?”

    她少说了一句,眼前这位老先生的医术岂止是闻名天下那么简单?若非她亲眼见过他曾将一位将死之人在几天之内治愈的毫无性命之忧,怕是听说别人这么夸赞她,也会嗤之以鼻吧。况她还有项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房先生的谋术,可谓是天下第一。

    这话是父亲柳寒儒的原话,他曾说先生若是入世,不知要掀起什么样的滔天巨浪,可惜先生一心旨在救苦救难,并无此心。柳寒儒与房祁山是君子之交,柳寒儒只得了觅初一个女儿,素来是当做男子来培养的,故而当初有意愿让柳觅初拜房祁山为师,可惜房祁山因着多年前的小弟子入了邪道一事,立志不再收徒,因此只能遗憾收场。

    不过虽说房祁山没有收柳觅初为徒,在柳家客居的那一段时日,也是指点了柳觅初不少的。柳觅初素来是十分尊敬他的,此时见了故人,如何能不激动?

    房先生走过来,示意柳觅初将手伸出。甄朗云搭了一块帕子在上面,他细细的又把过一回脉,才开口:“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好好养着。只是这不过几年的时日,你的身子怎变得如此差?”

    柳觅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口中的话都到了嗓子眼,几次三番张嘴却说不出来。

    房祁山见她这副样子,心内也是感慨不已。他多年云游在外,早就不问世俗,听闻老友生了变故,全家被抄,急急忙忙赶回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柳觅初也不知去了哪里,他纵是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一别经年,却在这小小的孟德镇相遇了,当真是造化弄人,命运弄人。

    他与甄家的这位少爷认识也有几年了,很是欣赏这位后辈。此次也是恰好路过孟德镇,想着拜访一番。谁想碰上他抱了个姑娘急匆匆的回来,他自然要请他帮忙。不看不要紧,一看大惊,这不正是失踪了许久的老友的女儿?!心内翻滚了一番,给她把了脉心下更是心酸不已。从前健康活泼的孩子,这些年也不知受了多少治。

    甄朗云一见两人原是故交,默默的将茶盏放在为她专门支起的小几上。

    “多喝一点,有事叫我。”说完就径自走出了里间,把空间留给二人好好叙旧。

    柳觅初也是泪凝于睫,房祁山对她来说是亲近的人,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再见过故人的身影。况且房祁山同父亲的关系又如此亲近,她此刻复杂的心情不知如何才能说得清。一时又想哭又想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身上的病痛都好了许多似的。

    房祁山这才坐在一旁的东坡椅上,与她细细的询问。

    “你怎的到了此处?又和甄家的少爷扯上了关系?”

    柳觅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此事说来话长了,父亲走后,我去寻外家,然而外家也没了人。恰好在那时碰上了父亲的旧识,她收留了我,我也是偶然间才认识甄公子的。”

    房祁山神情复杂,她方才是被甄朗云亲自抱回来的。他认识甄朗云也有几年了,晓得他的性子,再冷清不过,还有方才那样亲密的举止怕是这位甄公子,对柳丫头的心思不一般。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好的是若是两人真能成,以甄朗云的本事定能护她一生周全。一个女子的一生,最重要的事莫过于寻一位良人度余生,她有个好归宿,老友地下有知也会瞑目。坏的是甄朗云性格偏执,若是柳丫头不愿意,恐怕吃亏的还是她。

    不说这个,想到方才把脉的结果,房祁山开口:“你这几年过得,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尽如人意,否则身子怎会亏损了这么多?”

    也是,从前好山好水养着,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身体自然好。这些年想得多,心境也沧桑了不少,心累,身体更是受不得。

    见柳觅初沉默不语,他又继续说道:“你往日可有肚痛的状况?”

    柳觅初点点头,“时常有的。”

    “你宫寒已经有些时日了,幸亏现在还不算晚,等下我写个药方给你,你照着方子煎药吃,至多一年便能调理过来。”

    其实这一点柳觅初多少猜到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了解。只是她心中装着事,对许多事都有些悲观。生怕去瞧了大夫,大夫会给出什么不好的答案,故而一直拖着没去,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这次遇袭,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算是因祸得福了吧,不是如此,也不会碰上房先生,也不会查出这些毛病。

    房祁山又问了些话,柳觅初一一作答。

    他说:“见你现在还算好,我多少有些安心了。你现在正生着病,不宜多费神,今日便好好休息吧。”

    柳觅初忙问:“您可是要走了?”

    房祁山摆摆手,笑说:“因着你在,我也会多留些时日,放心睡吧。”

    柳觅初这才放松下来,点头应下了。

    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方才一醒来就受到如此大的冲击,故而管不了那么。现在沉淀下来,有些事才回笼。无数的疑问一拥而上,炸的脑袋疼。

    她为什么会遇袭?三方人马都是谁派来的?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那个最后因护送她而死的侍卫口中的“主子”是谁?她在山洞中昏迷,为什么是甄朗云会出现并且救了她?以及方才进城门时,甄朗云为什么不送她回凝欢馆,而是直接带她回了甄府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个能光凭她猜想就得出答案。况且她现在实在是不舒服,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一想就头痛的不行。

    恰逢这时甄朗云进来了,他身后跟了两个婢女,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样子,见了她行了大礼。柳觅初哪里受得?忙让二人起来,就抬头看向甄朗云:“甄公子”

    甄朗云依旧没什么表情,“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这两个丫头会照看你,你有什么不舒服或是想要的,直接说与她们就行。”

    柳觅初一顿,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开口道:“已经够麻烦甄公子了,侍女就不必了。”

第42章() 
甄朗云双手负在身后,沉默了片刻,突然挥手示意婢女下去。

    两个婢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很快的退了出去。

    他开口:“其实你不必和我客气,有人给予帮助的时候,你只懂得一味拒绝有时候并不是见得好事。”

    柳觅初不说话,现在她还有一壶乱账搞不清,根本不想和他谈论这种事。

    她问:“不知甄公子是怎么找到你的?”

    甄朗云淡淡扫她一眼:“我带着侍从回孟德镇,路上恰巧碰到你们遇劫。总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就一路找进来,恰巧看到了一匹白马,因此找到了你。”

    柳觅初忙问道:“那我的侍女”

    “她们都没事,现在已经在凝欢馆了,安然无恙。”

    柳觅初一直悬着的心方才坠下来,她继续问:“那这里”

    “这儿是甄府,你可以放心养病,不会有人打搅你。你的侍女也知道你在这里,你不必操心。”

    柳觅初还想问更多,可是生怕他下一秒就厌烦,故而住了嘴。甄朗云约莫是看出她的顾虑,说:“你好好养病,房先生也会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

    这一颗定心丸给的好,她正打算开口说不多叨扰了,准备回凝欢馆。被他这么一说,倒是醍醐灌顶,若是她走了,房先生若要再见她就要去凝欢馆了,若是被他知晓自己这些年都住在这种烟花之地,不知要有多痛心。

    甄朗云走后,两个婢女再次进来了。十分尽心的伺候她吃药,替她擦身。柳觅初在心里不停地思考,若说是他恰巧救了她,那又要怎么解释带她回了甄府呢?毕竟二人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等地步,就是按了个女夫子的虚名,也着实难以说的过去。还有那个侍卫死前说的话

    “柳小姐,您好好地把自己藏起来,主子定会找到您的属下无能只能护送您到这里了,请您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口中的主子是谁?方才在马车上,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称呼甄朗云“主子”

    可是这些话都不能问出口

    *

    甄朗云跨步回了书房,飞扬紧随其后。

    “爷,都查清楚了,那黑衣人皆是方赫显那边派来的。至于剩下的那批不过是罢了,乌合之众,没什么背景。”

    甄朗云拳头攥紧,复又松开。

    “可知道是谁要害她?”

    飞扬悄默默的看了看主子的脸色,想到这一点,心中也有些愤恨:“是同柳姑娘以前一道住在凝欢馆的姑娘,叫阿雁的。前些日子被孙妈妈赶出了府,进了那刘员外的门做外室了。她自以为做的无缝,其实不知露出了多少马脚!山贼岂是可信的?许是觉得柳小姐好对付,以为随便花些钱便能杀掉她吧。却不知爷早就安排了护卫跟着,若非如此,怕是真就遭了毒手了!也不知是多大的仇恨,随随便便就想要他人的性命!”

    甄朗云没有言语。

    飞扬暗自回想着事情的经过,也觉得当真是惊险的很。可怜柳姑娘一介弱女子,却遭遇了这样的事。

    方赫显的人早就买通了驿站的老板,车夫也是串通好的,二十个黑衣侍从候在森林外,就等着过了林子直接把人打包带走呢,带了这么多人。估计也是怕出意外,哪知竟真的就出了意外。

    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恰巧山贼就埋伏在林子的入口处。方赫显的人一见情况不对,就赶来营救。而自家二爷终究还是漏算了一步,一来没想到有人对柳姑娘记恨于心,二来没想到方赫显竟然嚣张到敢直接抢人。只是派了两三个暗卫跟着,两三人岂是方赫显训练有素的侍卫的对手?暗卫察觉不对,快马加鞭赶回去通禀。他们方才知道柳小姐出事了。

    回想起甄朗云那时的脸色,飞扬当真是一阵后怕,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若是此刻文绉绉的配上一句诗,那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往后只要是与柳小姐有关的事,那都是少爷的头等大事,半刻也耽误不得!

    “尽早料理掉她。”

    甄朗云丢下这一句话,又出门了。

    飞扬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事儿就是二爷不说,她也要给那阿雁添些堵的。哪有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却没有报应的呢?

    *

    远郊别院。

    方赫显已经不言不语坐在东坡椅上一个时辰了,下头回来复命的侍从也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个时辰了。只要方赫显不发话,他们就不敢起身。

    浑身血渍,衣服也是凌乱破败不堪。从外形上就足以见得这几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混战。

    “你们没有把她带回来。”方赫显终于轻声开口。

    “而她现在是死是活、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跪在最前头的那个黑衣侍卫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是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我当然要罚你”他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变得有些可怖狰狞。

    “我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却弄丢了她!”

    后面的几人头压得更低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过几个没用的山贼就缠住了你们?可是安稳日子过太多了!”

    说罢,他一把抽出那侍从的剑,出其不意的就抵在他的胸口上。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吴元思见状从一旁冲出来,跪在地上为那几人求情:“大人,方才就已经说了,来的不止是山贼,还有一批人马,不知道是何人,我们寡不敌众!”

    方赫显虽说正在气头上,可是理智还在。把剑往地下一甩:“滚!”

    “咣当!”的撞击声着实叫人听着刺耳。

    黑衣人低着头很快的都退了出去。

    方赫显冷着声音问:“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当真要她死不成?”

    吴元思暗自叫苦,任谁都看得出来方大人这几日心情甚好,亲自提笔题了几个匾额,叫人早早地挂上去。还有一座独立的院落也被收拾了出来,虽说大人不曾明说,可是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这院子是给一位姑娘准备的。现下万事俱备,只欠着东风呢,谁想东风没来,却等来了噩耗。

    “尚未”

    “若是她真的不在了你们全部,都去给她陪葬。”

第43章() 
养了几天病,柳觅初躺的浑身不舒坦,每天就盼着能出去走走,可惜这病偏偏见不得风。外头大好的阳春时节,每天在鸟儿悦耳的鸣叫声中起床,春光如此多娇,她却赏不到。

    无奈的对着窗子摇了摇头,一转身,恰好看到甄朗云跨过门槛走进来。手中还抱着一个花瓶,里面装了几只带着初晨露水的花——和外面花园里的一模一样。

    她已经习惯了他每个早晨按时的拜访,每天都带着小礼物随行。今次这个,倒是意外的甚合她意。甄朗云随行带来的还有一个枣红色雕花食盒,隔着几步远都闻得到食物的诱人的香气。

    柳觅初早起的胃口不好,凡是早膳,每次都要叫怜年和单嬷嬷头疼一番。结果在甄府住了两日倒好,胃口竟养过来了!至少这几日早起,她心里都有些盼着侍女送早膳来。

    两个丫头分别叫寻佩和寻双,处了这几日柳觅初也多少了解她们性子了。都是谨守本分的,多余的话从来不说,做事也足够尽心。

    寻佩走上前将食盒接过,一件一件摆了出来。共五道小菜,五碟糕点,一道粥品。其实每次她都吃不了这些,也与甄朗云提过几次,不过他充耳不闻,她也就由他去了。总归是亏欠了他的,往后再找机会尽心还就是了。

    她微微一笑,看向身侧的花瓶:“今日的花开的甚好。”

    甄朗云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她身边。他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湖杭夹袍,身形笔挺胜似青山。晨曦顺延着雕花木门打进来,映在他雕刻出来一般精致的脸庞上,当真是赏心悦目。

    柳觅初微微晃了晃神,发觉他似乎钟爱宝蓝色,故而随口问道:“甄公子爱宝蓝色?”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在了桌子旁:“一道用膳?”

    柳觅初一转身恰好对上他的视线,澄澈而又深邃,毫不避讳。她不知怎的,下意识就避开了那双眼,咬了咬下唇,慢吞吞走过去。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今日厨房做了山药糕,小巧的嫩白色别致的被摆在盘子中,上头淋了几道深棕色的糖浆,瞧着就叫人胃口大增。她心下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甄朗云在一旁坐着,她着实不好意思。

    只意思意思用了几口粥便捻起帕子擦拭嘴角了,甄朗云看的眉头紧锁。将瓷勺放回碗中,说:“可是厨房做的不合你胃口?”

    近几日她吃的很好,这些他都了解的透彻。今日这表现莫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不成?得赶紧再请房先生过来一趟才是。

    柳觅初连忙摆手,道:“没有,厨房做的很好。”

    “那你为何只吃了这些?”

    这句话彻底问得柳觅初哑口无言,她该说什么?因为你在这里我吃不下?一想到这里登时便有些窘迫,连忙转移了话题:“这粥里面可是放了什么作料?好喝的很。不知可否将方子给我记下,改日我回去,也好叫侍女学学。”

    甄朗云的眸子几不可见的沉了一沉,他现在想要的已经越来越多了见她几面已经不足够克制心中日益汹涌澎湃的感情,他想要每天都能见到她。他不喜欢她说这样的话,改日回去?她还想回到哪里去?

    他轻轻的说:“你若是喜欢,我叫厨房每日都给你做。”

    柳觅初的初衷不过是转移话题,现下看着起到了目的,自然不会深究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笑笑也就过去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甄公子,近来承蒙相待。现下我已好的差不多了,实在不便多做叨扰,可否劳烦您帮我告知凝欢馆的孙妈妈,她自会派人来接我。”

    甄朗云皱眉不语,沉默了半晌忽而起身,声音带着克制:“好。”

    一个字,仿佛忍了千重压。

    柳觅初顾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个念头悄然升起。这念头满是不可思议,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地方当真是一日也住不得了

    *

    方赫显看着手中的信,也不知看了多久。

    良久,他将手中的信捏作一团,轻轻的抛在桌子上。神色难辨,有些庆幸,似乎又夹杂着怒意。他开口:

    “她啊,总是心太善,放任一群小人归山,也不知给自己埋下了多少祸患。”

    吴元思不知他口中的“她”是谁,只得默默地听着,顺从的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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