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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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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碰你的。”
她庆幸夜色做了掩护,将她满脸的羞赧与无措遮了个彻底,但同时心底又感到莫名的暖意,良久,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在从前十七年的人生里,柳觅初鲜有与人同床共枕的时刻,更别提对方是个男子,那时与方赫显情再浓,也没有什么愈矩的举动。
她不由得想的更深远了些,譬若旁的姑娘嫁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那些年在京城里,她也认识几个手帕交,偶尔听得年长一些的谈起婚事,便说家里已经给安排好了人,只等双方年纪都到了就成婚,彼时小姐妹娇羞的脸庞尚能浮现在眼前,柳觅初那是年纪小,不懂得这些情情爱爱,只觉嫁给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子才是最最没趣的事,甚至回去后还对父亲说将来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后来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方知万事都不会如同想象中那般简单,门当会对,这是永远都不可改变的一件事,思及此,她又想到了此刻自己的处境,若是门当户对有的选,她还会选择嫁给他吗?
她细细的思量着,也不知想了多久,迷迷糊糊才睡去。
而甄朗云却在她睡着后睁开了眼,侧过身来就着月光静静打量她安静的睡颜,眼神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神情更是白日里绝不会显露出的放松与愉悦。
果真等到了这一日,果真等到了她躺在自己身侧的这一日,他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人此刻就乖巧的躺在他身边,他的手臂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他听得到她绵长的呼吸,她周身被自己的气息包裹,好像完全属于自己无以言喻的满足慢慢的充斥着内心,他甚至希望这一晚再长些、更长些,好让这美好的现实看起来不那么像梦境。
慢慢来,一步一步来,是他的,迟早是他的。
这是自甄朗云重新回来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第二日早上,柳觅初难得的没能早起,竟懒洋洋的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怜年来小声喊她,这一觉真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去。她探手摸了摸侧身,果然早已没有了人影,柳觅初脸一阵红,确实是她不像话了,没有伺候他起床就算了,还睡到了这么迟。
屋子里阴沉沉的,窗户和门帘处皆被什么东西遮了起来,阳光被挡住了大半,若不是知道此刻已经不早了,她当真要以为天还没亮。
嗓子微微干涩,她先是要了水喝了些,这才问道:“二爷呢?”
怜年心思不在这上头,探头探脑的朝着床上看了半天,又暗中打量自己小姐,见昨晚穿着的亵衣还完整的在身上,心里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故而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两句:“二爷卯时便起了,吩咐奴婢们不要扰了您,这帘子也是二爷亲自挂上去的,不许我们动,只吩咐了给姑娘煨上粥,又说最迟巳时便要来叫您,不可睡得太多了。”
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关心,柳觅初一时竟有些不适应,像是受宠若惊,坐在床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让怜年伺候着洗漱。
虽则早前也叮嘱过了,往后嫁给了甄朗云,怜年入画等就不能再喊小姐了,要改口称姨娘,此时四下没人,怜年还是照着以往的称呼唤她。
寻双寻佩则改口的快,晨起时笑眯眯的叫了柳姨娘,又领了一众新分来的仆众请安,这称呼于柳觅初而言实则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然总归是喜事,况日后要用人的地方多,这甄府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尚且不知晓,便命入画一人给封了一个红包。
下人们得了好处,更兼之之前听闻过的柳觅初身上的传闻,知道这必定是个受宠的,主母没来之前尽可以巴结,绝没了坏处,因此连翻儿的在她跟前露眼奉承。
譬如那个前院掌灯的,此刻就一脸讨好笑意的主动对着柳觅初熟络环境。
“姨娘果真是命好的,我们二爷从前甚少用下人,跟在身边儿的除了飞扬便没几个了,自打您来了之后,这院子比从前是热闹了不少。”
柳觅初勾着淡笑看了这个惯会来事儿的一眼,问:“这么说来你是斓风院的老人了?”
那掌灯立马挺了挺腰身,底气登时也足了些,说道:“别的不敢打包票,凡是有关斓风院的事,您问我准知道。”
正准备接着逗弄他几句,寻双快步走了进来,面上露有难色,踟蹰道:“姨娘,外头海陵阁的柔云来了,送了孟姨娘的贺礼,此刻正在外头等着呢。”
柳觅初一听孟姨娘的名字便有些头痛了,她出生环境简单,家中别说姨娘了,便是姨娘的影子十几年也见不着一个,故而自小便不懂这些后宅里的阴私,然她却也知凡“姨娘”,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可以自那些手帕交口中得知,也可以从上一辈子陆羽纱那里借鉴,就连她曾经的准婆婆——方赫显的母亲,那样厉害的女人也难逃小妾的困扰。
如今她虽也做了姨娘,却自认是个明事理的,不该做的不做,不该肖想的不肖想,谁知每次都是她无意争夺,却每次都遇上这类难缠的货色。
虽说进门前也做好了准备,却不曾想来的这么快。
她顿了顿,吩咐寻双从她的嫁妆里挑了一套赤金头饰出来,这才跟着去了前院。
那孟姨娘身边的大婢女柔云也是个随主的,瞧着倒是一脸和善,只是不知这来意是不是也如此。
柔云盈盈一拜,声音也是娇娇绕绕的,“柔云见过柳姨娘,我们姨娘本想着亲自来看看您的,谁知三姑娘晨起病了,绊住了脚,故而先遣奴婢来陪个不是,后日里得空了,再来瞧瞧。”
这一番话说的客气,可是柳觅初却觉得自己听出了不少意思。
首先二人虽都是姨娘,这孟姨娘却占了个长,因着她是长辈,故而身份上就比她高出一大截来,既然是长辈,又安有主动来看望小辈的理儿?什么三姑娘生病,哪儿就这么巧偏赶上要来看她的时候生病呢?况早有听闻这孟姨娘对甄妙竹不甚上心,因此如上说辞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这是暗示自己主动过去呢
柳觅初不觉有些可笑,她不过是一个妾却要应付这些,孟姨娘再受宠也没有被扶正,这新婚头一日便要自己去见人,这是准备打着婆婆的来试试自己的深浅呢?
本还庆幸这次找对了人,甄家好歹没有方赫显母亲那样难缠的人物,谁知却有个这样另类的存在,杀伤力也赶得上一个正经婆婆。
她很想去直白的告诉孟姨娘,自己实在没什么要紧的,值不得她三番五次的大费周章。想她头一次来这斓风院,也是吃了一记孟姨娘的突袭,彼时就不知道闻着了什么风声,偏要来结交自己,可惜自打被飞扬冷嘲热讽一顿,外加处处看护着之外,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号人了,不知不觉便忘到了脑后。
暗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早解决不如晚解决,柳觅初便打算带了回礼和寻双寻佩去海陵阁走一遭,毕竟不似她双眼一蒙两手抓瞎,寻佩寻双是甄家的老人,好歹对孟姨娘比她要熟悉些。
“合该是去探望一下三姑娘的,此番多谢柔云姑娘了,孟姨娘着实客气了,左右我是个闲来无事的,等会子跟着去,顺道亲自感谢她。”
眼见着柔云满含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柳觅初暗自不屑。
就算三岁顽童也知坏人的糖果不可随意乱吃,更何况是她,既然嫁给了甄朗云,那么她就算同他站在一个阵营里了,虽不曾听他费口舌说过孟姨娘这号人物,却也能从从前飞扬的态度中知晓一二,想必是关系不好的。
而与甄朗云关系之人她又何必结交?前面的事她总归是帮不上忙,却也不想让他忙碌过后还要处理后宅之火,拖后腿是万万不能的。
今次就跟着走一遭,终归她现在已经是甄家的人了,若是不见见孟姨娘似乎也说不过去,等会儿把礼还了,见了面客套两句,就当应付交差罢了。
第78章()
跟着柔云去了海陵阁,却见孟姨娘着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头上簪了一柄金海棠珠花步摇,气色比之上次见更是好上了几分,神气十足,涂了大红色的口脂,气质相当张扬。
柳觅初默默地看了眼她那身累赘般的裙装,心想这那里是照顾生病孩子的装扮,分明是早就坐着等她了,比起上次见面来更是隆重气派了不少,她少不得在心中多想,许是公爹回来了,有人给撑腰,自然要阵仗大些。
她暗暗摇头,甄府给的环境太过安逸,也或者是这偌大的宅子里确然是没有人能做孟姨娘的对手,才使得孟姨娘敢这般张扬,不懂得收敛才是正理,树大招风。
孟姨娘哪知柳觅初早在心里想了这许多,远远儿的瞧见她来了,便立马从上首的位置下来,热情的迎过来,放在不知情况的人眼里,还要当着二人关系多好似的。
“不赶巧儿,今儿恰逢妙竹身子不爽利,我也不好过去寻你,随时小孩子家家,也难免过了病气,你方才进了门,不好沾染这些的。”孟姨娘笑眯眯搀着她手臂,让她安坐于主位下首。
柳觅初回以一笑,“姨娘不必这般客气,您是长辈,怎好让您跑腿?先前原是我不懂事了,本该料想到的,再者说妙竹年纪小,不兴这样的说辞,您这是折煞我了。”
柳觅初本也没想着跟她斗法,因此打算客套两句便回去,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谁知孟姨娘却不是这样盘算的。
孟姨娘握着她的手,先是感慨了一番,从先头她来甄府教习妙竹开始,说到现今她进了门,非说是有缘的紧,只是之前碍于二少爷的面不好总是寻她,现在倒好了,左右她二人平日里都无事可做,院子离得也不甚远,没事儿倒是可以唠唠家常,盼着她时常过来,否则她一个人怪憋闷的。
柳觅初听到这里就有些好奇了,按理说甄家是大族,怎会只有孟姨娘一个女眷,之前在甄府不太总动,倒是真的不了解甄家的行情,谁知当她问出了口,那孟姨娘嘴角的弧度却忽的降下来一半。
她看着柳觅初,眼里既有同情又有难过,不一会儿竟泛起了泪光,举着帕子擦拭起了眼泪。
“说起来,你我俱是命苦的,好好地不成,非做了人家的妾,便是自己日子过得再风光,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更莫说别的内里的苦,只有自己晓得。”
孟姨娘这是预备进入正题了,柳觅初配合的给予关注,忙说道:“姨娘莫哭啊,有事便说与我听听,虽不能出个正经主意,好歹是个排解呢。”
孟姨娘顺着路自然要往下说,她停下喝了口茶水,特意关了个关子,“嗨,是我的不是了,竟与你说这些,本做妾也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你如今跟在二少爷身边尽心伺候着,往后主母进门了,便是看在这一遭面子上,也断断不会为难你的。”
这就开始上眼药了,柳觅初挑眉,“您说的是,好些道理我是该学着。”
“本也不该说这些,实在是今日见了你高兴,难得有个伴儿,往常都是我肚子一人的。”
“哦?”柳觅初疑惑,“姨娘也知道,我刚进门,什么也不知晓,万事还靠姨娘指点指点,好歹见了人会打声招呼,没得让人骂无礼。”
孟姨娘说:“那便同你说说吧,现今在宅子里住的只剩下五房,如今管家的是二房,”说到这里她苦涩的笑了笑,“二房没有妾室,二奶奶又是大户出身,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故而你往后见着她啊,只管绕着走。”
打谜面一般说到现在,柳觅初总算懂了,这是打算从这里入手,先把自己拉拢过去再说呢。若她是个傻的,被这番“推心置腹”的拉着说了半天,少不得要信了她的鬼话,若她有些脑子,知道自己想想,哪怕往后不同她站一边也不吃亏。
柳觅初暗笑孟姨娘打的一手好算盘,默默留了个心眼儿,不论如何这种立场分明的话是不能顺着道儿走的,少不得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譬如她若是跟着说几句二奶奶的不是,被有心人“不经意”听到,再然后传到二奶奶耳朵里去,那就有的热闹看了。
虽则她只是姨娘不打紧,费不着人家二房的主母来处置,可是无论何时总归是有个朋友比树敌要强百倍,孟姨娘这一番又何尝不是暗暗地警告她?安分的,就万事大吉,不安分,那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忍不住心里讥笑一声,随后又默默叹口气,这才是第一天,就已经感觉到如此心累,往后的无数个日子又该当怎么过?
见她没有说话,孟姨娘也没有就着这件事继续说什么,转而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她仿佛不懂得循序渐进这个理儿,非得一股脑就把赌注都放下来,简直恨不得柳觅初现在就拍胸脯同她保证日后会听她的。
只可惜她漏算了一点,她小看了柳觅初的为人,过于看轻了柳觅初在甄朗云心目中的重量,只当至多也就是个姨娘,不会翻出什么花样,即便如此还是尽早拿捏住为好,莫说她现在没有哥儿,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她等得起,她还有机会,不能就这样白白放弃。
“二少爷身边啊,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伺候着,这下你来了,也算是叫老爷放了心,他叫我捎句话,说你们到底是年轻人,莫要不知节制,往后的日子还长。”孟姨娘借着甄鹏辉,不知不觉端起了长辈的架子,最后说到了重头上。
开什么玩笑,就公爹前些天那个表现,哪里像是放心的样子?简直没把她当做是敌人看待,只怕这背后的意思才是真。
老爷怎么看你,全在她孟姨娘一念之间呢,若是想过得安生,就要先讨好孟姨娘才是真。
柳觅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该说她粗鄙,因着她目的太直接,可她却粗中有细知道暗着提醒拐个弯儿拉拢,果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第79章()
飞扬拿着一叠信件,恭敬的递送到甄朗云手上。
“爷,阿瓦的摩德不出月余便又要回来了,打算最后从孟德过一次道儿,您看是否要提前安排?”
甄朗云拆开信件,一封一封有条不紊的迅速翻阅着,一边说:“你去打探打探,摩德这次领人在大康境内情况如何,我听说汶水的邢家也掺了一手。”
飞扬诺诺应下,正预备退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爷,今日中午回府吗?”
甄朗云捏着信件的手一顿,声调比之方才扬起了些:“回去通告一声,我中午回府。”
飞扬喜滋滋的应了一声,赶在甄朗云没发作之前飞快的跑了出去。
平日里即便是办公也能在府上,只是最近恰巧碰上季度底,故而忙了些。很多时候甄朗云并不爱在府内,若是遇上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更是不会回去,只是想到府里从此多了她,心就像在温水里浸泡着一般,时刻都感觉得到温暖,只恨不得时时待在她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她就好。
心里这么想着,眼前这些平时看着也没那么令人厌烦的事情突然变得令人烦躁起来,他手上动作不由得又加快了些。
待他终于回了甄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
他大步走进去,却听不到斓风院里面有一点儿声响,更不见她出来迎接,只她的两个婢女怜年和入画恭敬的候在门口。
“她呢?”他忽的有些不悦。
入画本就有些害怕甄朗云,只觉自家找的这个姑爷冷冰冰的,仿若高山冰雪,人少的时候更是不苟言笑,便是对着姑娘也鲜有别的表情,实在叫人害怕。
此时她有些惴惴的答道:“孟姨娘遣人来送礼,姑娘”意识到自己喊得不对,她立马住口又换了称呼:“姨娘便跟着去回礼了。”
甄朗云听后是真的不高兴了,眉间一沉,提步又返了出去。
飞泉跟上来,问道:“爷,这是要去海陵阁?”甄朗云没有回话,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准没错,不由暗叹了口气,又说:“二爷,海陵阁总归不是什么狼窝虎穴,过不了一会儿自会放夫人回来。”
他心思转得快,知道自家爷的痛处在哪里,见他此时心情不甚好的样子,也不敢在这时候上去堵刀子,叫柳觅初柳姨娘?开玩笑,那真是寻死!
只是心里暗自抱怨,这二爷把人家看的也太紧了些,孟姨娘就算再过放肆,总还是有点脑子的,怎会在这时候为难柳觅初,只是他太过关心则乱了。
谁知甄朗云压根不搭理这茬儿,薄唇紧抿,一路向着海陵阁走去。不出几丈远的距离外,赫然是柳觅初娉娉婷婷的身影,她身着冰蓝色翡翠撒花洋绉裙,掐了一副极好的身段,云鬓堆鸦衬的肤色赛雪,只简单绾了个同心髻,肩若削成,雅致非常,樱色的唇瓣别样吸睛,娥眉淡扫眼含春,那双灵动的琥珀色双眼仿佛一汪春水,波光闪烁着发亮。
飞泉一时看的愣了神,甄朗云斜眼睨了他一眼,锐利的目光直将他拉了回来,他毫不怀疑二爷此刻手里若是有把刀,定会毫不犹豫的剜下自己的双眼,飞泉为方才的失态愧疚不已,恨不得赶忙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当真是发了疯了,竟什么人都敢看了。
这一番谈话实则柳觅初没讲几句,多半是孟姨娘在一边自说自话,她偶尔跟着应一声,权当自己在听着。
絮絮叨叨的说了也不知多久,孟姨娘方才住了口,只说要回去看看三姑娘如何了,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若是甄妙竹果真病了,她少不得要去看看,然现今不过是个幌子,自然也就没必要自讨没趣了。
谁知正将她送出了门口,却在不出几步远的地方看到了甄朗云。
那人长身玉立英挺高大,周身的气质冰霜般冷傲,宝蓝色直裰纤尘不染全无半分散漫,深邃的眼眸平静的古井无波,他直立于此,正定定的凝望着她,眼里只有她。
她倏地扬起笑,看向他的方向,孟姨娘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狠狠吃了一惊,险些没有站稳。见他步履平稳的走过去,竟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心虚。
本就有五分惧他,此刻也只是强撑个笑,自以为风趣的打趣道:“瞧瞧,我就说你是个好福气的,我们二少爷竟是一刻也离不得你呢,寻来了我这里。”
飞泉鄙夷的看了孟姨娘一眼,一个姨娘罢了,无半点规矩,说出的话口无遮拦,市井出身也就罢了,在甄家耳濡目染了这么些年,却仍旧上不得台面,全无半点礼仪可言,见了二爷不行礼便罢,还摆起架子说笑开了,什么东西!
甄朗云干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孟姨娘,仿佛此人是空气,只牵了柳觅初的手,道:“饿了?”
孟姨娘讪讪的,有些尴尬,不好再接茬。
柳觅初本就不耐烦招呼孟姨娘,见撑腰的来了底气便不自觉的足了几分,也没有搭理她的话,只简单的做了最后道别,便笑眯眯的回他:“我本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伸手轻轻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不回来还能去哪儿,你是不是净盼着我中午不在啊。”
这样亲昵自然的举动叫她晃了一下神,别样的感觉在心底里氲开,压下心头的一丝丝喜悦,她故意唉声叹气道:“您回来我必得伺候着用膳,到底不如自己吃来的舒坦。”
他一挑眉,道:“这才过门第二日,就嫌伺候我麻烦了?”
柳觅初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晃了晃他们牵着的手,声音带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撒娇意味:“可惜了,二爷即便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甄朗云微微叹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你若不愿伺候我,我也没法子,少不得要换我伺候你,堵堵你这怨气。”
二人还在一来一回说笑着,却不见早已被她们撇在身后的孟姨娘并没有立马回海陵阁,而是目光幽深的望着前头越走越远的一对璧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顷,人不见了踪影,她才对身边扶着她的柔云说道:“柔云啊这次许是我们猜错了”
柔云一低头,不敢多说什么,只接了一句:“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
柳觅初发誓她以为适才在路上他只是随便说说,故而她也只是随便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传了膳摒退了下人,才知他说的伺候是真的伺候
照旧是满桌子她爱的菜式,柳觅初照例等着他先动筷,谁知他夹了一筷子煨软的鹿筋,随后那色泽温润的象牙筷就停在了自己嘴边,她怔愣了一瞬,同近在唇边的鹿筋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口。”清冷的声音传来。
她乖乖张嘴,一口将它含了进去,沾染了些褐色的汁水在嘴边,甄朗云看的眼神一暗,拿起一旁的手巾为她轻轻擦拭。
待看她咀嚼的差不多了,又夹起另一道菜,如此反复,吃了几口后柳觅初实在受不住了,心里压力巨大,美味经他之手送入她口中,好像就变了味道。
所以当他再次抬起手的时候,柳觅初制止了他的行为。
她非常诚恳的开口:“二爷,方才是我不会说话,我非常愿意伺候您用膳,你一天用八次都不成问题。”
甄朗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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