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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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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她还故意掐了嗓子。
甄朗云笑,声音低低的,喉结微震,“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柳觅初就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想到那两个字说出来会那样自然,可是再叫她正正经经的说一遍也说不出口了,堵在嗓子眼里,故意说:“方才我说什么了?不记得了。”
甄朗云轻轻用力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威胁道:“不记得了?”
她怕痒,这么一下就已经受不了了,连忙告饶。
“再叫一遍。”
“相,相”嗫嚅着声音,后面那个字就是喊不出口。
他轻叹一声,说:“叫满意了才许睡觉,你看着办。”
这一句威胁起了大作用,她立马变了脸色,飞快的叫了一声“相公!”
“没听清。”甄朗云面无表情。
她扁扁嘴,作势要起身,“那便不睡了吧。”
“胆子大了。”他下了定论,用力按住她蜂腰就往身后的床上扣去,顺势扯下一旁的帘帐放开。
怜年本欲请两位主子用膳,看到姑娘之前看的食谱被随意的摆在桌子上,顺手收罗好了才往里间走去,还未过了珠帘,就听到姑娘的声音,娇媚的滴出水来,听不出是愉快还是难受。
她不敢再听下去,红着脸赶忙往出退,入画从外头进来,看到怜年正想开口,就被她一把捂住嘴往外间拖出去。
只剩一室缱绻,帘卷西风,越散越*。
第129章()
外头下了一夜的雨;漱漱不停;柳觅初睡觉浅;把半夜这一场对花叶的酷刑听了个全。她还惦念着花园里甄朗云为她种起的那些个娇贵的花花草草,天才将将亮就吩咐怜年去看看。
汤自酌早起便就着院子里的场景作了画,此时正从东边的次间里出来;进了他们这边的正房。
见了柳觅初就笑着说:“舅舅作了画,待干了就叫人裱起来送来你这里。”
当朝圣上钦点的状元郎所作之画,寻常人间都没得眼缘见一见;何来的嫌弃之理?
她心情不错;跟着打趣:“好啊,可要趁着舅舅在身边多要些,若是日后身边没有银子傍身了,还能卖了换钱去。”
甄朗云正从里间出来;恰好听到这句话,他眉头微挑;问:“你缘何会没了银子傍身?”
柳觅初本就是随口说着讨个众人笑,一时半会儿的哪儿能想出那些为什么来,调笑着说:“就怕夫君改日不垂怜。”
汤自酌轻咳了一声;他半生未娶;见不得小辈在眼前没个样子,便岔开了话题:“朗云说你们这两日要回一趟秦鄞,正好我那里还有些事没有准备妥当,这便也回去了。”
柳觅初难得留了亲近的长辈在身边,也不舍得汤自酌这就走,这一去,没有甄朗云陪在身边,她也不能时时刻刻就出门,再见汤自酌也不容易了。虽说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在大老爷的眼里早没了什么礼教礼法,但打小记下的规矩就立在那里,她心里还是得有分寸。
回身问甄朗云说:“要在秦鄞留几日?”
甄朗云不紧不慢地坐下,递了一杯温茶过去,说:“我在京城五六年,已然许久不曾回过秦鄞了,二叔祖怕是要多留。”
她听了略有些失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汤自酌说:“我们从秦鄞回来了,再去寻舅舅。”
汤自酌摆摆手:“时候耽误不得,当是尽早启程去淮北为好,等你们回来,再过不了五六日也该走了。”
一说起这个,柳觅初不由得又雀跃起来,拉着甄朗云东扯西问,带去送给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礼物她早就筹备上了,大都是从自己的嫁妆里出。孙妈妈没个一儿半女的,几乎将她当成了亲孩子,出嫁妆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
殊不知甄朗云也早就筹备上了。
他淡淡说:“不必你准备那些,趁早叫婆子们歇下吧。”
她不明所以,回头看他,飞扬却抢先吱了声:“回夫人,二爷早就吩咐属下去准备了,现已差不多了,回头送了单子给您看看。”
这事本也没指望着别人去做,她自己的外祖家,十几年不曾有了来往,总要她自己尽心才是就是孙妈妈留给她的那些嫁妆实则也是做不得数的。
她想了想,没有直接推拒,转而吩咐寻双把备好的东西都散了,重入库房就是。
她算了算时日,去秦鄞应当也不必她多随礼或见什么长辈,带了东西多少也能赶些进度。
做几双绣鞋、斗篷、花垫子、帽兜、绦子并锦帕之类的,这样方显心意。
正和入画吩咐着准备东西,商议定什么花样子用什么布料,正好汤自酌也在,一并把喜好和大致的尺寸也问了去。
寻佩取了澄心堂纸来,柳觅初零零散散的也写了好几页,一时要准备这么多东西,也幸好是在甄府了,藏库丰厚,什么都有,不然还真是怕赶不上日子。
寻佩领了单子就带了几个小厮去库房取东西了,谁知刚出去没个三五分便急急忙忙绕了回来,神色也有些焦急,说道:“二少爷,夫人,大老爷领了一众人过来了,奴婢见面色不善,似还带着罗妈妈。”
也不怨寻佩着急了,这罗妈妈的名声柳觅初也听过一二,听说是专管府里下人的,手段狠毒的很,打从她手里受过私刑又被发卖出去的丫头和小厮可不在少数。寻佩寻双从前也是从她手底下过来的,但这大老爷来斓风院便罢,带了罗妈妈又是几个意思
其实也不用猜测了,尚不及他们反应,甄鹏辉便带着人怒气冲冲过来了。
进门也不看人,指着甄朗云便骂:“你这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我甄家的脸面都要叫你丢光了!”
甄朗云也不起身,慢腾腾的喝了一口茶,面上不喜也不怒。柳觅初依着规矩起身淡淡的行了一礼,汤自酌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他没有见过甄家的大老爷,但听方才那话多少也明白了,眉头皱了皱,这甄家世代耕读的名声,怎当家人却是这么个行事法
心里虽不耻,这位于他而言却是正经的亲家,怎么也不好不搭话,正预备站起身揖手问礼,那甄鹏辉却看也不看他,眼神直愣愣看向柳觅初,厌恶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瞧着只恨不得叫她立时便去死!
汤自酌愣住了。
甄鹏辉一指柳觅初,怒斥道:“你这贱妇,还有脸请安!什么样的货色也敢欺瞒我甄府上下,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柳觅初神色僵了僵,这就明白了,孟姨娘好容易拿捏了这么个所谓的“把柄”,不拿出来大做文章才奇怪了,只是大老爷直忍到现在才来,也叫人意外。
甄朗云眸光一寒,“父亲当是要注意些,话可不能乱说。”
汤自酌也起身,憋了怒意,本就知道侄女这身份在大族里不好过活,却不想过得是这样的日子,随便就叫人如此辱骂,甄家百年的名声在外,甄鹏辉这又算什么?!
“想必是甄家大老爷吧。”
甄鹏辉仿佛此时才注意到汤自酌的存在,见一而立左右男子玉面书生一般长生而立,眼生的很。这柳氏见有外男在,竟也不回避,可见其性之淫、其心可诛!
他语气不善:“你又是谁!”
汤自酌紧忍着,蹙眉说道:“鄙姓汤,名自酌,是贵府柳姨娘的母家舅舅。”说到柳姨娘三个字,汤自酌明显感觉到不舒坦。
甄鹏辉一听他是柳觅初的舅舅,眼神登时便带了三分蔑视,不再理会,转而又看向儿子。
“平日里你再如何肆意妄为我也不管你,你祖父将你教育成这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但这次你也胆子忒大!竟然敢娶个伶人进甄府,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你也莫想再瞒着我。这柳氏没进府之前跟了多少个男人,这样的女子你也敢带回家,我看你是想毁了甄家!”甄鹏辉说话也是留着一股气的,好歹有个外人在跟前,他还不想叫外人看了笑话。
当即又吩咐道:“去,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我撵出去!”这人当然是指的汤自酌。
飞扬看着情况不对,立时就叫了一声飞泉的名字,飞泉带着几人就进来了,护在汤自酌跟前。
汤自酌却果真着了恼,这甥胥就一个女人,只他的外甥女陪在身边,甄鹏辉说的不是她却是谁?
当下也不顾礼仪教化了,恼怒的开口:“甄大老爷要把话说清楚了,我家的外甥女清清白白,如何就有您说的那样不堪!我家虽说也不是簪缨大户,但也不容人这样糟蹋家中的姑娘!”
甄鹏辉满脸鄙夷:“什么蓬门小户也来我甄家跟前说教,我尚且没治你家的罪,明知是个破鞋却送来我甄家,你们是不想在孟德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汤自酌会和淮北汤家扯上关系。
汤自酌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世族子弟口中说出,短视不说更是针眼大的心肠。当时便震惊了,过后便是深深地震怒。
冷笑一声:“甄家老爷过虑了,我汤家自始至终也不在孟德安户,您今日的所说所做也着实愧对了甄家的名声,实在叫人开了眼界。”
甄朗云眉间深拢,语气重了不少:“父亲!”他脸色着实不好看,岂是能用冷脸来形容的?这架势飞扬比手保证,这十几年也不曾见过一次,这次是火大发了。
“谁同您说了这些?”
甄鹏辉气的快要跳脚,抽空回了一句:“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为父亲自查到的,你不悔改便算,趁早处理了这柳氏,把这姓汤的也给我撵出去!什么人也敢来我甄家叫嚣!”
汤自酌气笑了:“也不知我淮北汤家何时成了蓬门小户,甄大老爷口气倒是不小。”
汤家到了这代衰落不少,却承蒙祖上荫避,至今也是淮北说一不二的望族,就是紧靠着淮北水都的懿亲王见了汤家的老太爷,也要笑着问一声好,比不上甄家在大康的底气足,但也是淮北说一不二的人家!何时被这般鄙夷过。
甄鹏辉正在气头上,顾不上听他说了什么,怎会想到柳氏和淮北的汤家有了联系!
柳觅初冷眼旁观,自己承着父亲的教诲长大,柳家书扞门户,不说她从前在京城的名声如何,就是来了孟德,甄鹏辉说的这些也是子虚乌有!
她跟着孙妈妈在凝欢馆住了三年,日日夜夜有翘首以盼着机会,上辈子她只在方赫显面前弹过几首曲子,这辈子更是只跟了甄朗云一人,说什么伶人就罢,后面那些腌臜话又是谁给她安的罪名!
甄朗云声色更冷了几分:“父亲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下去,莫怪儿子不留脸面。”
甄鹏辉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这事容不得你说半个不字,我如今方才是甄家的家主,甄家上下都要听我的!你做了有辱门楣的事情出来,待我把柳氏处理好,你就给我去祠堂跪上三个月,对着你祖父好好说说你做了什么错事!”
甄朗云嘴角挂起一个冷笑:“父亲准备如何处置?”
甄鹏辉看了一眼罗妈妈,那罗妈妈立时便凶神恶煞的冲着柳觅初走过来。
“浸了猪笼都是便宜了她!”
第130章()
“飞扬;听到了?择个时候送孟姨娘一程吧。”
这是预备把孟姨娘浸猪笼!
甄鹏辉的愕然;“你方才说了什么?”
“口多言;已是犯了七出之条,父亲既然这么重规矩,该是趁早以身作则;将孟姨娘好生安顿了才是。”
甄朗云顿了顿继续:“忘记同父亲说,过一段时日我准备将她扶正,大礼重新迎娶进门。”他眼神不善;冷冷的看了一眼罗妈妈;说:“父亲若是有些理智,就该知道什么话当信什么话不当信,这等污蔑之言父亲口无遮拦,您是长辈我不能计较;少不得要拿父亲身边的人责问责问。”
这“责问”二字意思就远了。
甄鹏辉在儿子这里吃从来都讨不到好处,摆不起父亲的架子;但是这事在他看来严重的很。
本就看不惯柳氏,心里是越来越厌恶,一直存着找个机会将人撵出去的想法;现今这是送上门来的!柳氏这样黑的底子;莫要说甄家,放在哪个人家也不能要!
他是带了私心,也不问清楚缘由,孟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心想着趁早将柳氏处理掉,没有考虑了后果。
吃一堑,也不长一智。
甄鹏程本也是无意间撞上此事,大哥从县城回来了,正巧有事要说,就去了一趟斓风院,谁知一个人也没有,问过看门的小厮才知去了二少爷处,他一听便觉不妙。
匆匆赶了来,斓风院门口守着大批人,还带了几个护院。
二老爷本也不愿多管闲事,大哥把自己这一房搞得一团糟,可是甄朗云不一样,那是甄家的希望,是父亲临死前亲自交代了要他们兄弟几个好好照看的侄子。
两步走进去,果然内室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叫了一声:“大哥!”
甄鹏辉转过头去,见弟弟来了,道:“你来的正好!”他又看甄朗云,说:“你二叔也在,倒是看看谁占了理!”
甄朗云蹙眉,柳觅初冷眼旁观,汤自酌也等着看甥婿如何处理,若是不好,他还要再考量考量是否同意外甥女嫁进来了。依着他们汤家的身份,在淮北另也寻一门好女婿也不难。
二老爷问发生了何事,甄鹏辉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他立时就明白过来了。柳氏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他对孟氏更是没有一丝半毫的好感,也知道这话是空穴来风的多,就皱了皱眉,道:“大爷也太过仓促莽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便气势汹汹来问话,未免失了长辈的风度。”
甄鹏辉见弟弟不站在自己这边,一时也着了急,说:“你可知他说什么,他要将这柳氏扶正!”
“我看柳氏进了府里尽心伺候着承逸,没有半点儿不好的,身份上也妥帖,配得上甄家!”
柳家从前与甄家也有些关系,柳寒儒年少时于甄家有恩,少时还曾去京城里探望过一回,那年柳寒儒出事,事情传的迟,三弟的书信回了孟德已经什么都完了,况且那一回圣上是铁了心,没人敢在那种时候上赶着牵连。
这事一直藏在甄鹏程的心中,如今娶了柳氏进门,也算照顾了他家的遗孤,算还了一份恩了吧。
甄鹏辉立马拔高了声音:“身份妥帖?!孟氏的身份比她清白了不知多少,柳氏能扶正,为何孟氏却不行!”
原是心中还想着这事,这么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二老爷心里对大哥失望透顶,见到屋子里有个陌生人,便问侄子:“承逸,给二叔介绍一下?”
甄朗云简单说了两句,汤自酌见总算来了个讲理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二老爷一听汤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再看看大哥这个态度,来了也有一阵时间了,想必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否则人也不会如此冷淡了。
赶忙作揖还礼,态度上恭敬。
汤自酌的名声大的很,那一年考上状元甚至传到了西北去,一届风流人物,很是有些文人墨客的风骨,不想就是眼前这一位。
双重身份放在这里,当得甄鹏程一声“汤先生,久仰大名。”
事情发展在大老爷看来有些扑朔迷离,见弟弟不仅不生气,反而对这柳氏如此恭敬,惊得目瞪口呆,“你这是做什么!”
二老爷声音重了些:“住嘴吧大哥!还不快来赔罪!”说着自己便向汤自酌请罪:“家兄一时愚钝,不曾提前知晓先生身份,怠慢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汤自酌还窝着火,不好对二老爷发,但也不愿轻易就软了态度,冷哼了一声,一拂袖子:“不敢当!甄大老爷身份尊贵,比不得我等庶民,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
二老爷一听就知方才大哥必然是做的过分了,此时也不好善了了。心里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大哥!还不快来赔罪!”
甄鹏辉稀奇:“二弟糊涂了不成!”
甄鹏程这才恨恨说:“汤先生乃淮北汤家的后人,宏元年间圣上钦点的状元郎!”
甄鹏辉被这个消息击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呆在哪里,过了一会儿方才再次不可置信的问道:“二弟?你可搞清楚了,此人是柳氏的亲舅舅!”
“一口一个柳氏柳氏!你以为柳氏是什么低贱的身份,竟拿了孟氏来跟她比!你才是糊涂!”二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甄鹏辉扫视了一圈,儿子脸上罩着冰霜,柳氏一脸的漠然,那姓汤的犹自愤怒
是了,方才忙乱间柳氏的舅舅好像是说过,他是淮北汤氏人但他如何能想到,不起眼的柳氏就能和淮北的汤氏扯上关系了,还是这样近的关系!那柳氏到底什么身份?
柳,柳
他惶惶在脑子里思索叫得上名声的柳姓人家,一时能想到的也只有三年前被抄了家的柳寒儒,还是甄家的恩人他年轻的时候还曾去京城里跟着父亲拜会过
甄鹏辉错愕的盯着二老爷看:“这柳氏该不会就是”
二老爷怒道:“就是!”
“大哥,瞧瞧你做的这些事!”
甄鹏辉两眼一黑。
第131章()
几人围坐在厅堂内;柳觅初就隔着甄朗云;坐在他的旁边。
若放在往常,甄大老爷必定是见不惯的;就算指挥不动,无论如何也要说上几句;诸如“哪有妾当座的道理?”、“坏了规矩”、“无法无天”之类的;但他今日余光看着柳氏,半声都不肯吱。
屋子里气氛缓和了不少,大老爷说不上什么神色;略带些尴尬;讶色也不曾完全褪去;复杂难辩。
之前带来的那帮人也尽被二老爷撵回去了,如今屋子外面只站着大老爷的随侍;婢女们进进出出的奉茶;一时间除了脚步声和屋外的蝉鸣也没别的声音。
二老爷率先开口了,问汤自酌:“不知汤先生是何时来了咱们府上;也不曾正经晋谒过,实在是怠慢了。”
汤自酌对甄鹏程没什么意见;拱了拱手;说:“汤某一介布衣,着实当不得二老爷如此费心,您客气了。”
甄鹏程看了一眼大老爷,面上笑呵呵的,说:“汤先生说笑了,咱们是亲家,哪有那么多说头。况今日府内上下也没有个正经官身的,这不是折煞了我们。”
汤自酌道:“亲家也说不上,我这外甥女如今还是没名分的”说罢看了甄鹏辉一眼。
甄鹏程立时就明白了,温温的笑道:“此事合该是商议的,我早就和承逸商量着,您看什么时候方便上门一趟?淮北毕竟不是个近处,提前安排才是。”
甄朗云先是沉吟片刻:“此事已说过了,过段时日去阿瓦,就从淮北走。”正好将她送回汤家去,等回来才行大礼迎娶,否则只将她孤零零的放在这府内,就算多来几个飞翼他也心疼。
甄鹏程低头略作思索,随后点了点头:“这样也省事,只是三媒六聘不能少,你母亲去的早,明日回秦鄞正好说与你二叔祖,由你二叔祖母出面再好不过的。”
大老爷却是皱眉,他这个当正经父亲的尚且没有表态,怎么这几人便擅自当着他面做了主,虽说他在甄家惯是个说话不顶事的,但这自己的儿子,总不能也交由别人吧!
他咳嗽了一声,故作深沉道:“此事再议!”
柳氏的身份甄鹏辉再没什么可说道的了,但他大从心眼里不喜柳氏,再加上柳氏的出身,那更是和元妻像了个十成十!往后有这么个不讨喜的儿媳整日来他这里点卯,帮衬着儿子不和他一心,那真的后半生也没靠了!
这“再议”一出,又惹得满场人不高兴,剩下的都是小辈,汤自酌身为外人再不悦也不好说,只剩个甄鹏程能顶住。
他故意曲解了大哥的意思,对着汤自酌笑说:“我的意思和大哥一样,万事方得仔细的商议,此事不能敷衍了。”
甄鹏辉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说:“天气太热了,我去叮嘱厨房送一碗酸梅汤来!”说罢便起身往院子里走了。
甄鹏程没有看他,顾自和汤自酌攀谈。汤自酌身为读书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况为了外甥女日后在甄家好自处,索性就都说了,把日后预备出仕的打算也讲给了二老爷听。
二老爷不像甄鹏辉,一听便知汤自酌这是来给外甥女撑腰的,话里话外也说的够明显了。你甄家虽说家大业大,却也不能在大康只手遮天。
彼时他也听过些风声,宏元年间的殿试是冀亲王主试,汤自酌说来是冀亲王的门生。仔细算来冀亲王也是直系的皇室,虽说只与当今圣上是堂亲,但也不能改变他姓冯的事实。
汤自酌是冀亲王的门生,若是要出仕也是冀亲王一句话的事,已是这个年纪了,升官也快,有个状元的名衔顶着,甚至不怕满朝文武说闲话。
想到这个甄鹏程就是一阵感慨,撇去这些不谈,能将柳氏女娶进内宅,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在二老爷心里,柳觅初扶正一事已是木已成舟了。当然,扶正这名声还难听些,这得算是新娶,往后府内上下也要打点,之前的这一切就都不算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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