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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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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头亲了亲她的鬓角,低哑着声音说:“因为我非你不可。”

    她身子晃了一下,没来由的慌张,脸颊染上一抹飞霞,说:“好端端的这样说”

    “你不爱听?”

    她抬头瞪他一眼,带着薄怒与娇羞,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正预备再亲密接触一下,外头怜年进来了,说二老爷正在外头候着,要去见二太爷了。

    他这才将她放下,而柳觅初竟然从他的眼中看看出了依依不舍?甄朗云摸摸她的头发,问:“真的不去?”

    柳觅初摇头,为他理了理领子:“二爷去吧,日后有的是机会。”

    她站在门口目送他出去。

    这一走短时间内定是回不来的,晚间说不定要留饭,一大家子主子都在二老太爷那里,这边想必不会安排饭食,她就想着趁机去外头走走,眼下人多眼杂的,想必也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第136章() 
柳觅初猜想的果然不错,甄朗云走后;她又在素藻楼歇息了一阵才往出走,闲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回来;这时候已经到了酉正。

    回来的时候正见飞扬在正堂门口候着,见她来了就说:“二少爷被老太爷留下用膳了,过会儿遣人给您传膳,您不必等。”

    她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今个儿晚上只能啃两口点心垫垫肚子,不曾想甄朗云想到了这一点;一时暖心。到底是赶了几天路,三四天没正经的好好歇歇,再加之她又有些认床;在驿站便睡不好;用过了晚膳就觉困意上来了;吩咐寻佩过半个时辰就来叫她。

    谁想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不知为何昏昏沉沉的;她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却摸到了触感冰凉的缎袍;她试探的叫了一声:“寻佩?”开口才发觉声音嘶哑的不正常;粗粝的像填满了沙子。

    一只大手很快的探到她额头上,随之而来的便是熟悉的气味盈充于鼻尖,“不舒服?”

    柳觅初睁眼,企图借着他臂膀的力撑坐起来,浑身松软无力,头钝钝的疼,心里清楚怕也是中暑了。

    甄朗云叫了一声寻佩,脸色有些阴沉,然后顾自起身去桌子前倒了水来送至她唇边。她就着喝了两口,寻佩匆匆忙忙赶进来。

    寻佩见着二少爷将夫人揽在怀里,尚且顾不上回避,一眼便瞥见了夫人脸上不正常的酡红,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忙说道:“我去请大夫!”

    柳觅初说:“回来。”

    又按着甄朗云的手:“我没有什么大碍,睡一晚上便能好,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劳烦人了。”毕竟不是在甄府,很多事都不方便。

    甄朗云蹙起眉头:“你是我的夫人,在甄家你是正经的主子,便是使唤阖府的下人都没有任何不妥,何谈劳烦?”

    寻佩听了赶忙往出走,也不顾了柳觅初的意思了。

    柳觅初无奈,但是心里又泛着淡淡的甜,乖巧的应了一声便往他怀里钻,问:“二爷什么时辰回来的?”

    他手上使力,把她揽的紧了些:“回来不久,二叔祖留我说话。”

    她说:“方才听表老爷说你最得二太爷的喜爱。”

    甄朗云道:“祖父与二叔祖兄弟情深,我年少的时候一半在夷光度过,一半就是在这里。”

    柳觅初一听夷光便起了兴趣,挣着爬起来,对坐在他大腿上:“夷光果真如同传闻中那样?”

    他伸手探了探她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又看了看她发亮的眼睛,“圣贤之地,非同一般,传言尚不能传神之一二。”

    她脸上顿时又是失望又是赞叹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我非男儿身,否则定要去夷光学做圣贤。”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淡笑说:“这有何难?夷光素来都有专为女子设立的学堂,只不过鲜少人知道罢了。”

    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柳觅初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满天下学子皆向往的地方,说起来可是她身边这位家里的族学!何等的豪气万千。

    “奈何妾身早已嫁作他人妇,不能抛头露脸的。”她装模作样的叹气。

    “你只管耍贫,你若是愿意我如何不能教你?可慢要忘了你的夫君出自夷光,肄业之际是当年的第一名。”他却当了真。

    柳觅初略略惊讶,甄朗云少有自夸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冷冷淡淡,顶多她问起了说两句,否则是决计不会像今日此刻这样主动的。

    “第一名缘何不再继续念下去了?夷光出了当朝多少状元”听说当年就连舅舅都是夷光的出身。

    她是听说过甄家的这位嫡子厉害非常,名声满天下,只当经商是块难得的好料,再加之家族蒙荫,尚且才能有这般好的名声,多半没有外界传的那样夸张,现在看来只怕外头说的还是太谦虚了。

    不曾想枕边人竟然这般的厉害。

    甄朗云向来猜得透人心,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登时有些不悦:“你之前果真是瞧不起我不成?”

    她忙说:“不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她又笑嘻嘻的凑上前去:“以后再也不敢。”

    他懒得同她拌嘴,摸摸她的脸颊,问:“难受的厉害?”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若放在平时,这等小伤小病柳觅初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但如今甄朗云正好好的陪在她身边,语气温柔动作小心,仿佛将她当做了珍宝,她便觉难受的厉害,一刻也不好忍了。

    不清不楚的哼了几声,把意思也表达的够清楚了。

    甄朗云最爱她这副将自己全心依靠的样子,面上不显,却终究忍不住情动,将她抱起来克制的吻了又吻。

    隔不了一会儿寻佩就将大夫请了来,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医女,也没有办法。中暑不是什么大事,那六旬的老翁看了看柳觅初的起色,开了一副药就走了。

    想来也是,路上折腾了几日,一凉一热难免要结住。

    喝了药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果真好多了,只是头有些钝钝的疼。正用着早膳,外头寻佩进来说二太爷的人来了,她问甄朗云:“可需要我回避的?”

    “坐着罢。”他岿然不动。

    小厮进来了,笑着给甄朗云请安:“见过二少爷。”

    甄朗云点点头,问:“二叔祖可是有事相商?”

    那小厮转而把目光移到柳觅初身上:“老太爷想见见这位姑娘。”

    她一愣,姑娘?

    甄朗云说:“知道了,稍后送她过去。”

    小厮又说:“二少爷便不必去了,老太爷只说要柳姑娘一人。”

    她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下当真是见长辈了,是真正把甄朗云当做家人的长辈。这么想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

    *

    吴元思自外间进来,双手奉上一封信,随后跪在地上听候方赫显的命令。

    方赫显看了一眼信上的印子,神色立时郑重起来,他亲自拆开来,从头到尾细细的阅读,表情越来越严肃,看完之后便将信件烧了个干净。

    吴元思惴惴,“大人?”

    方赫显神色淡漠:“吴元思,你该当谢谢圣上,若非这封信来的及时,你现在便已没了命。”

    只想把柳觅初从甄府里弄出来,他却连这么简单一件小事都做不成!听说那阿雁现在更是没了踪影,说不得便是被甄朗云处理掉了!而两人的感情却越发的好,探子来报,那意思不点明他也知道,便是如胶似漆了!

    他以为依着甄家的规矩,柳觅初现在的身份是去不得秦鄞的,方赫显早就想好,这次就是损了多少人也得把人掳回来!谁想到底是失策了,只恨他现今被懿亲王束着,横竖离不开!

    他现在是越发的焦躁了。

    方赫显吐了一口气,说:“过去传个话,就说我稍后有事与亲王商议。”

    吴元思赶忙起身出去。

    迈晋又起乱子了这一去又该何时才能回?

第137章() 
跟着领头的小厮七拐八拐的往二太爷的住处走去,是十分幽静的一个地方;在山头较高的一个位置上;柳觅初为此一路爬了不少台阶;因为老人家受不得湿。

    世人常道商家只抓了一手铜臭,不晓得半分礼仪人文,甄家似乎彻底的扭转了这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内敛知分寸,沉稳不张扬;这是柳觅初在甄朗云身上看到的,如今甄家给外人的映像。

    这二老太爷想来也是如此的。

    他居住的地方树木较之下头的院子更多,郁郁葱葱,尺树寸泓;绿波翻涌着将整个栖柳居簇拥起来。

    柳觅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院子,但见了就觉得欢喜,心里也是惊奇,走走看看;心道这老太爷定然也是不俗的;这就叫所谓的气质改变了周遭的环境。想来也是的;偌大的甄家;百年世族,大小旁支几千人,遍及举国各地,而站着这顶端之人,又如何能平凡?

    院子里有位白翁在下棋,只一人对着一副棋盘,表情平和。

    带领她的那小厮退了下去,柳觅初就知道此人便是二老太爷了,她上前稳稳的行了一礼:“小女柳觅初见过甄太爷。”

    二太爷回头,手伸向对面的石凳,柳觅初愣了一下,随后坐了上去,立马便有侍女奉了茶,熟悉的味道,是顾渚紫笋。

    “不知柳姑娘是否介意陪我这老头博弈一把?”

    柳觅初颔首:“晚辈不胜荣幸,只是学艺不精,还望您多多包涵。”

    二老太爷但笑不语,她这时才敢看一眼他的容貌,并非严肃的容貌,看着和蔼平常,只是精神抖索,瞧着不过六旬。

    这盘棋一下便是两个时辰,时间过得极快,堪堪两步她便清楚这一局不可能赢,故而用尽了全力,认真专注,不卑不亢沉稳应对,茶已不知凉了几回,直至最后被逼入绝境,方才认输。

    二老太爷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极为寡言,没有再问更多的,这便放她回去了。柳觅初走在路上,摸不着头脑,若说是看人,可话也没说几句,难不成只一盘棋便要定她的去留?

    甄朗云坐在外间,见她回来了就问:“如何?”

    “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

    柳觅初叹一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甄朗云嘴角淡淡挂起笑,说:“无妨。”

    柳觅初暼他一眼:“确然是无妨,总归说到底见长辈的人不是你。”

    甄朗云挑起眉,听出她话里的讥诮:“你这是在怪罪为夫置你于不义?”

    她说:“甄公子,此话尚且不能说的太早,你我二人的婚事可还要听从长辈的意思呢。”

    “你莫要拿话来激我,省的最后又是自己生气。”

    柳觅初气急:“你——”

    他朗然笑出声。

    诚然,这婚事十有*是定下了,可那人毕竟是甄朗云敬重的长辈,即便他从不按家中的安排来,可若是多了一道老太爷的反对,留在心里总归是个疙瘩,放在日后成了亲也是隐患。他笑的欢快,尚且不懂她心里惴惴不安的感觉。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二少爷这话说的委实像是委曲求全。”

    “我这是甘之如饴。”

    她一个转身,气呼呼道:“不想同你说话了。”

    甄朗云从她身后将她环住,身子贴紧:“最近是否将你宠的太过?脾气越发的大了。”话虽如此,语气却依旧宠溺非常。

    柳觅初说:“甄家的男子都似你这般寡言吗?”大老爷除外。

    “何以见得?”

    “今日二老太爷只同我说了三句话。”

    “足矣。”

    她脑袋乱的要炸掉,病还没有好利索,实在没精力去细想他话里的意思。

    “看来日后还有的是路要走。”柳觅初倚靠在他身上发出一声喟叹。

    他伸手点点她的脑袋:“小小的年纪,故作深沉。”

    “可见二少爷是位活泼的。”

    “你与我不同。”

    “如何不同?”

    “你有我护着。”

    她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熨帖的浑身上下都温暖,随后便略读出心酸,又想到他自小过的生活,心里顿时便不是滋味起来。

    “如今你也有我了。”柳觅初希望他能懂。

    甄朗云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往里间的床榻上走去,将她放上去,轻轻印下一吻:“睡一阵,传午膳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执着的问:“你还不曾回答我。”

    甄朗云回身,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你能安生的留在我身边,是否生儿育女是否爱我都不是重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健健康康、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她心里震动,从不曾听他提过这样的话,一时哑口无言。想到他之前在甄府里对她说的那番话,面对着她的质问,他说出的那些事实

    这人就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他心中所思所想永远叫她捉摸不透,深不可测,却始终包容着她,毫无原则。

    她越发的害怕,害怕自己又走了上辈子的老路,死的不明不白,然后因为这个闭上眼,就再也见不到他在她身边

    她眉眼变得愈加柔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你的愿望也太过简单。”

    “嗯,”他不置可否,“然而这对于我来说,便已经是后半生全部。”

    柳觅初眼中泪光点点,却偏要笑着:“二太爷何时的寿辰?”

    “后日,怎么?”

    “只想快些过完,我想快些见到外祖父母。”然后与他堂堂正正的成亲,拜过天地与长辈,陪着他身边。

    柳觅初的忧虑很快便被打消,第二日二老太爷遣人来送来素藻楼一样东西,是一对上好的翡翠耳饰。

    甄朗云似乎早就料到是什么东西,也不过来看,只说:“只戴一回就好,东西太重,耳朵会疼。”

    “哪一回戴?”

    “明日祝寿。”

    她立即就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认下她这个孙媳妇了,要当着明日甄家众人的面承认她的身份。

第138章() 
第二日大早,柳觅初便起了身;今天府内热闹;从寅正便开始有了动静;阖府上下有序而忙碌着准备十年等一日的寿辰,众人心里都清楚,过了这一日,有没有下回还得另说,只把每一次都当做是最后一次来办。

    柳觅初起得早是因为今日须得穿的隆重些;打扮好了好做给甄家的亲戚们看,一早塞了些点心进肚,便坐在了梳妆台前由着寻佩折腾,脑袋还不甚清醒。

    也不知什么时候新制的衣裳;里襟是素色缂丝软纹凤尾衫,外面一件四喜如意织锦云纹小袄,下身着了累珠叠纱粉霞茜裙。

    垂云髻后簪了嵌松石、珊瑚垂珠软帽后金花,左边插了一支五凤朝阳桂珠钗;右边戴了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如珠如玉的耳垂上配了红翡翠滴珠耳环——正是昨日二老太爷命人送来的那对;胸前还挂了一个金累丝托镶茄形坠角儿。正经是大家妇人的打扮;却着实沉了些,平时她鲜有这样装扮的时候,一时戴了这么多,自然觉得不自在。

    甄朗云一直从旁看着,不时说两句,例如,眉黛无须太浓、两颊脂粉稍稍抹些即可。弄得寻佩束手束脚的施展不开。

    最后成妆已是辰时了,该是时候往正院那边走了。甄朗云须得跟着子弟们上前院二门处去,因着今日是大寿,宴请之人多从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而来,少说秦鄞的勋贵们至少都是要来的,他们得上前头招待去。

    待到巳时,客人们便已来的差不多了,每年此时皇室必回派人来表示,今次来的是年仅二十一岁的英郡王。众人围着拥捧攀谈,成了焦点。

    柳觅初坐在甄家女眷席间,周围并无相熟之人,其余人三两成团,只她一个孑然自若,也不觉窘迫,神色如常。

    屏风之后,已然有人对她起了好奇,频频送来视线小心翼翼的观察,对着她耳垂上的翡翠耳坠指指点点。柳觅初坐的稳,静静喝茶。

    快要开席之前外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别扭沙哑,传来了圣旨,赏了老太爷流水般的东西,并一个头衔,特赐穆国公。那阉人特特扬着声音问了一句:“哪位是甄家的二公子?”

    柳觅初跪在地下,同众人一样不抬头,看着地板,只听得甄朗云的声音朗朗清清“在下甄朗云,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那太监笑了一声,语气软和了不少:“咱家只是替圣上观摩观摩,圣上对二公子很是赞赏。”

    柳觅初心底一沉,这招安的心思已然不能更明显了,既然座上的那位都已经有了动作,只怕甄朗云说的那件事确实是不离十。她突然生出一股私心,将他困在淮北,不许他去阿瓦。怕只怕这一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抑或说再也回不来。

    好在那公公没有再说别的,等人领了旨喝了一杯薄酒便又上路了。

    男人们隔着一扇屏,说着方才的事,二老太爷不作声,只听着下头的几个儿子侄子们揣摩方才那公公的意思。只得甄鹏辉笑着说了一句:“朗云也算是有了出息,竟入了圣上的眼,无愧于父亲与二叔的教导。”

    二老太爷听了,冷哼一声,开口便训斥:“什么话说得,什么话不说得,你都长到这般年岁了还是如此不知深浅,叫我百年后如何放的下心将这甄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的性命荣辱放入你手中!”

    噤若寒蝉,屏扇后霎时没了声音。

    就听那二太爷的大儿子开口打圆场,笑说:“大哥原也是好意,父亲今日生辰,合该开心才是,儿子先祝父亲寿比南山!”

    周围人陆陆续续附和开,也把那一时禁声的气氛掩下去了。正是因为离得近,她方才能听到这些,前座的客人们熙熙攘攘着,犹自交谈着。宴席还在继续。

    这一日忙碌而热闹着过去,晚间之际已只剩下甄家人在了。

    晚膳仍旧是用在一处,子侄孙辈们齐齐聚在正厅,等着为老太爷祝寿,她就坐在甄朗云的身边。快结束时老太爷肃了肃嗓子:“今日都在,我便说件事吧。”

    表老爷立刻接话:“父亲有什么要吩咐的,您说便是。”

    老太爷慢慢的看了柳觅初一眼,她含笑以对,这才将视线转向正中:“朗云的亲事该定下来了。”

    甄鹏辉立时插话:“二叔说的是,侄子正为他相看着。”

    老太爷略显诧异:“既已定好了人选,何须你为之相看。”

    甄鹏辉神色一僵:“不知二叔的意思是?”

    “我看柳家这女娃便极好,定个日子你们着紧着上门议亲去吧,礼数我亲自来准备。”

    甄鹏辉立时便震惊了,他看了一眼柳觅初,又看了一眼甄朗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甄鹏程按住了,他摇了摇头。

    大圆桌,有些辈分与分外得二老太爷喜爱的都在这一桌上,二太太也坐在下头,她听了不必甄鹏辉好多少,面沉如水,又想到今日是在祖宗大寿,若叫人看到她摆脸色,不免要多说几句,立时又勉强的扯个笑。

    柳觅初本以为还要历一场风波,不曾想此事这么容易便被解决了,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舒心。

    满座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还没有见过哪个姑娘家尚没定亲就来了夫家的,再细细一打量,才见她梳的是夫人发髻,心里就明白几分了,顿时有些鄙夷,但又禁不住好奇,不知这柳氏是什么来头,能让老太爷开口首肯。

    柳觅初是不在乎这些的,端端正正的坐着,仿佛见不到那些目光一样,任由他们打量。

    剩下的几日便不出门了,安生的歇在素藻楼,权当消磨日子。第五日头上,大房一行人又再度启程,回了孟德的住处。

    二老太爷春秋已大了,见不得子孙远离,就爱人们都守在他跟前过日子才好,数度劝说甄鹏程搬回去,不得其效,只能说着常会秦鄞了,莫要忘了根。

    这一回回了甄家,柳觅初的心态便有些不一样了,不出几日就要启程去淮北了,礼都早已备好,她心里激动,恨不得一夜之间便过去,又忍不住的害怕。就这么惴惴的,也不顾不上别的事了。

    寻双前来禀告,说是单嬷嬷调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现有精神的很,还念叨着要给念安做糖蒸酥酪呢。柳觅初听了后深出一口气,悬了许久的这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老人家卧病在床上,只生了这么一回病,就已面色憔悴不堪,也瘦了不少,不停念着她的名字,嘴角笑着,眼里却闪着泪光。

    柳觅初强自忍着,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好生在这里陪着单嬷嬷做了好久,又亲自去小厨房炖了一盅汤给送来,单嬷嬷听说柳觅初要嫁给甄朗云做正头夫人了,拉着她的手便抹泪,嘴里念叨着夫人老爷的。

    柳觅初见不得这样,眼眶红了又红,不敢说话。晚间的时候甄朗云也来了一回,她们两人一起出的屋子。莆一出了房门,泪水便掩不住了,她偷偷拿出锦帕来捂着嘴哭,夜色已经垂下来,甄朗云一早便发觉不对劲,只是停下脚步来揽着她,静静的等她哭完。

    他的怀抱温热有力,宽厚舒适,叫她好受了不少,她说:“你莫要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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