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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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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自酌回一礼:“容大人自去复命。”

    汤家在京内有宅子,早前便遣了人来打理。如今不必如何收拾,也能住进人去。

    到了柳树胡同,已经是申时,箱奁行李没有动,只是将将放在院子的西厢房内。汤府的副总管此前早已来京,已然打点的差不多; 仆妇丫鬟小厮俱买了一些; 除却做活上手还略显生疏外,没有大的不便。

    舟车劳顿,这一行人富贵的多; 受不了这等苦。多日不曾安稳的睡过一晚; 草草用了些热饭,很快便熄灯歇息了。

    柳觅初身上也不舒服的紧,四处是酸痛。用了饭在房内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水; 怜年又给揉捏了一番放松身体。她没有留人守夜,早早打发了丫鬟们去歇息。灭了烛火,兀自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

    屋子里甚是空旷,时间短暂,许多物什都没来得及买,只有必要的一些东西。满满的没个人气儿,冷冷清清,一室寒凉。外面有油鸱的叫声,却越显寂寥。

    这是她多年未归的京城啊……她的家乡。

    她在这里长大,赞誉与诋毁来自于这里,开始与结束也都在这里……

    重来一次,她再次回到原点,一切究竟还会与上辈子相同吗?

    *

    第二日一早,汤母便叫小丫鬟来她房里。今日须得起早,要安顿房内大大小小的佣人,还要主持收拾屋子。事情且得忙一阵,今日汤父必得找昔日的同僚。便是告老还乡,汤家也始终是臣,再者还有汤自酌重新入朝为官之事,免不了进宫里面圣卖一个老脸。

    况且汤家不是一般人家,住的是原先的老宅子。周围邻里俱是官绅,入仕便意味着要重新打交道。今日定是要陪着外祖母挨个上门去走一遭的。

    老太太房里的婉芳姑姑亲自下了厨,清粥小菜满满摆了一桌面,两人舒舒畅畅的用了一餐。

    送礼的单子也由管事早起备下,四周都是些什么人家,家中何人为官,为的是什么官,昔日与汤家可有交情抑或过节……也都考虑进去了。汤母在正厢房打点,柳觅初便趁着空档回了屋子换衣裳。

    谁知将将换好,汤母身边一个伺候的小丫鬟便慌慌张张跑来了。怜年见不得丫头们这样,正要开口训斥,被她挥手一挡。

    那丫头急急行了个礼:“回禀孙姑娘,方才您前脚刚走,便有贵客入了府上。前门掌灯的说是一对夫妇,那妇人自称娘家为秦鄞甄氏,夫君乃明远候。老夫人请您尽快过去呢!”

    柳觅初一听到秦鄞甄氏,便知道了个大概,一听明远候,便猜出了来人身份,想必是甄朗云的排行第五的姑姑甄凌蕙。

    自打跟在了甄朗云身边,甄家的族亲也见了泰半,唯独与这位在甄家名声颇盛的五姑姑不曾见过面。

    她提起一口气,摸不准她的来意。只是立刻起身,吩咐了小丫头带路,步履匆匆行至正厅。

    汤父还没有出门,此时同汤母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言笑晏晏的与下方的一对夫妻谈话。

    她走到门口,一眼便见到那女子。身姿婀娜,穿了乳白色的藤青曳罗靡子长裙,倭堕髻上简单的簪了两柄玉珠簪。侧脸柔和白皙,随时上了年纪,却仍旧看得出年轻时的娇媚,风韵不减反更盛。

    身旁穿月牙色直裰的男子想必就是明远候,丰神俊朗气度不凡。

    真真是一对顶般配的。

    丫头上前报了信,那妇人立时便转过了头来看她,眼神柔柔。

    柳觅初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半点不出差错。

    甄凌蕙虚虚的一扶,柔声道:“你便是朗云的妻子?果真是柳家的妙人,一瞧便是个蕙质兰心的。”

    汤母笑:“她小孩子家的,哪里便当的侯夫人如此称赞?”

    柳觅初也道:“您过誉了,晚辈愧不敢当。”

    汤父在一旁互相介绍了一番,她这才名正言顺的开口喊人:“五姑姑。”

    甄凌蕙稳稳的应声,面上笑意不减:“是个好孩子。前几日里得了消息,家中仆从传话,道是你要来,我今日便厚着脸皮前来叨扰。知晓你们刚入京,定是忙的,我家夫君也说换个时间再行方便。

    然而我是个性子急的,朗云在我跟前养了七八年,便说成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为过。既是他的妻子,我总要来看看的。”

    柳觅初听了,忙深深的再行一礼:“我是晚辈,合该是我上门去拜访您才对,叫您先行一步,倒成了我的不孝不周到。还请您万分见谅。”

    甄凌蕙摆手:“如今已成了一家人,哪里还说这些虚道的?”她顿了顿:“我今日来,还为一事。”

    “您说便是。”

    她浅浅的笑:“不久前朗云托我寻了宅子,恰恰在你们如今前已经安排妥当。现今只等你这个女主人前去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往侯府去。

    他还特意嘱托了我,要你在他未回来之前好生在汤府住着,别院的事不需你操心。”

    她切切实实的一愣,这件事甄朗云从未与她提过,他找了院子,找了他们两人的家。她原也思忖过这件事,但他有太多的事要操心,她便按着不提。想着等时日闲下来了,再为安排。

    谁知他不声不响早已考虑好了一切。

    汤母在一旁帮腔:“既然你姑母亲自上了门来,你合该去跟着看一趟。”说罢又和蔼的看向甄凌蕙:“劳你多费心,她年纪轻,许多不懂的还靠长辈多指点。若是不嫌弃,今日午膳便在汤府用吧,就当是我做亲家的一点心意。”

    甄凌蕙比起汤母来时晚辈,何况汤母身份不低。既然这么开了口,也不好拒绝,当下利落了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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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 151 章() 
用过晌午饭,又歇过一时半刻; 汤母便叫门房上的人起了轿子。

    明远候还有公务在身; 留下侍从自己先行离去; 唯余二人共乘坐一辇。

    柳觅初与甄凌蕙虽是头一次见面,却投了缘; 开了口竟似说不完似的。甄凌蕙已有多年未踏足秦鄞,听她说着上次去族里的见闻; 也颇有些感慨。

    “族里人多; 祖上的规矩,旁支也要住在一处,难免有些微个嘴碎的,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莫要放在心上。”

    她笑:“族里人多不错,却都是极讲规矩的,府上人待我都好。”

    甄凌蕙眼中有讥讽一闪而过:“我知你心善,我们如今已是一家人; 没有什么好推与客气的; 我尚未出嫁时便见惯了有些人的嘴脸,如今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的。大哥平庸无能,竟迎了个小妾进门作威作福; 二哥房里那个更是心眼颇多。”

    对于这一番剖白; 柳觅初可以说是有些意外,只说:“……孟姨娘如今也算自食恶果,想必公爹不会再犯那等糊涂事了。”

    她轻哼一声; 又恢复方才的怡然模样,抿了茶水:“不说这些不快的,过阵子宫里的皇后娘娘寿宴,侯府是皇戚,必然会被邀请入席,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甄凌蕙的意思简单,入了京城,身在这圈子里,不论做什么,若不识得太太小姐们,是万万不好走动的。虽说柳觅初年幼时也曾名声大噪京城,但如今毕竟已过去许多年,何况柳家现今是戴罪之身。

    皇后寿辰正是个好机会,在贵人们面前露个脸,日后做什么都方便。

    宅子简单,三进三出的院落。难得的是位置和地势都好,靠近皇城根儿,偏又在巷子里头,繁华又幽静。

    甄凌蕙一瞧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处处都打点的到位。宅子是从外地商人手上买得,听说买来只是闲置,一直未曾住过人,与新宅无异。下人们也叫靠谱的人牙子留意了,再无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地方。

    姑侄俩说了一路,且把皇后寿辰进宫的事情定了下来。

    甄朗云虽说不在身边,柳觅初却不打算就此闲适下来。难得的好机会摆在眼前,若是错过了,谁知下一回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后宅大院与朝中局势紧密相关,明远候虽说不在朝中派系之争之列,却也是一流的勋贵,顶的是国姓。甄凌蕙对朝中的事不可谓不了解。

    她手指点了点茶水,在桌面写下一个曲,又写下一个方,道:“如今是这二位分庭抗礼,再有一位内阁大学士项嘉良,说来也曾与你父亲是旧识。”

    当年离京之际,曲英叡便势头十足,便是那一场党争,令父亲含冤入狱,也令曲英叡等人一跃青云。

    方家、曲家、项家,又有哪一个是无辜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走到今天这一步,踩着多少人骨方能成就如今的地位?

    项嘉良与父亲是旧识不错,两人当年一同在内阁任职,同属大学士。如今一位命丧他乡尸骨无存,一位一跃成为内阁首辅,可见命运造化之弄人。

第152章 第 152 章() 
自古成王败寇,于此; 柳觅初是没什么旁的想法; 她在意的仅有父亲含冤而死; 旁人如何与她又有何干?

    走过一遍宅子,又叫下人们进来一一见过; 此时姑侄两人也已不紧不慢的说了一个多时辰。甄凌蕙瞧了瞧天色,打点了外面轿夫; 先行送柳觅初回汤府。

    如今甄朗云不在; 这甄宅即便挂上了牌匾也是断断不会住人的。甄凌蕙不是那等迂腐的长辈,柳觅初与汤家的因缘际会也知晓一些,晓得长辈在跟前儿的好处,故还是送她回娘家。

    况现今状况未明,新府里头连个像样的护卫也没有,也着实不能放心让一位妙龄女子独居于此。

    柳觅初也不推脱,就此回了汤府。

    才进了二门,便见婉芳领着两个小丫头从西边长廊端着几个小盅迎面而来。

    婉芳见了她便笑; 利落的行个礼:“孙姑娘这边回来了?恰好给老太太预备了梨汤; 您且一道跟着去吧。”

    柳觅初对这位伺候外祖母的婉芳姑姑一向颇有好感,也笑着点头:“免不得要沾外祖母的光,尝尝婉芳姑姑的好手艺。”

    婉芳捂嘴笑:“这倒是折煞奴婢了; 有您这句话; 奴婢少不得要连天儿早起伺候早膳,方承的起这一番谬赞。”

    汤母在正屋旁的抱厦,正拿着一封信仔细的看; 听着门口声响抬头,眼角皱纹叠起,冲着外孙女招手:“到外祖母身边儿来。”

    柳觅初依言坐在老太太旁边。

    汤母将信放在一旁,一双眼睛望着前方,若有所思若有所感的模样,顿了顿才道:“外祖母年轻时,在京里曾有几位手帕交。后来嫁与你的外祖父,跟着去了淮北,已有许多年不联系了。昨日派了几个小厮试探着传了话,没想今日便有了消息,邀我去府上做客。

    我知你在京里没甚熟络的人,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结交一番?”

    道是她年幼时不晓得变通世故,没有母亲带着出去交际,却也还是有一二位好友,虽说联络的少,然都是至交。如今掐指算了算,怕已都是出阁的掌家太太了。

    可叹她不过活了几十载,处处都是感慨。

    这次回来,柳觅初原是打算避着她们的,她如今身份未明,正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时候。纵使今朝有了外祖父舅舅和容嘉宁的帮助,计划是否能如愿而行也都是未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有个好歹,省的带累好友们难辞其咎。

    但细想之下,京内的圈子就这么大,汤家如今是要重振举业的时候。待汤自酌入朝为官,必然又是一阵不小的轰动。深宅后院,自古以来就不仅是妇人们品茶赏花的地界,更多的还不是替夫婿打探消息?届时一传十十传百,她就是想低调都难。

    上辈子,她倒是一心低调,忍辱负重预备对他们进行一举击溃。结果如何?没有人护着,一个三品大员的小妾还不是无声无息便可以消失掉。倒不如反其道而行,原本就大大方方的做给众人看,便是她行迹有所泄露,他们想杀人灭口,也得掂量掂量。

    如此想过,便也不急了。

    “既然如此,有外祖母带着是最好不过的。”

    汤母看了她半晌,慈爱的拂过她的鬓发,“若非周折,你原本该过的便是这样的生活。万事皆会好起来的……”

    柳觅初不由笑出声:“这世间本就有百样生活,哪有什么既定好的原本?如今这般我已很是喜欢,外祖母不知,反而我最不耐烦的便是被拘束在闺阁之中。”

    汤母笑:“也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哪里比得我的念安?学识眼界皆不同。”她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又带了一抹骄傲:“若是你外祖父还在朝为官,你父亲也还在,这满京城哪一个大家闺秀比得上你?”

    柳觅初挑了挑眉尖,狭长入鬓,颇生出一股凌厉的美感,叫一旁的入画看的入了神。

    “不提当年也罢,人活一世,岂是为了名利而活?”

    “我竟不如你一个小辈想的透彻。”柳觅初一番话说的老气横秋,惹得汤母尽展笑颜,气氛一时活络了不少。

    “即便如此,因着你父亲的事尚未清楚,这几日出门交际,必会有人讲不入耳的话。届时不必管旁的,只管讲她们记下,来日且有好看的时候。”

    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到头来不过也只是为了引出这一段。

    柳觅初自然晓得汤母的好心,方才与甄凌蕙回来的路上便想到这一层,既然是选择了这条路,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第153章 第 153 章() 
柳觅初是想到舅舅重返庙堂是迟早的事,谁知到了月末; 上头一道圣旨便传入了汤宅。宣汤自酌如朝为官; 任礼部侍郎一职。上来便是从四品; 便是汤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接过圣旨,一家人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事情进展顺利; 汤自酌前途不可限量。眼见是圣上慧眼识珠,肯重用。忧的是这一职位太过打眼; 汤家沉寂朝堂十几年; 纵然汤自酌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也合该从翰林院做起才是。

    龙椅上那位乍然给了莫大的殊荣,少不得要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枪打出头鸟。

    汤父寻了旧友打探几番,方才知晓,原是这从前的礼部侍郎涉及贪污案,不仅如此,还给宫中的娘娘送银子。皇上正因陕晋一带的洪水大发雷霆,原礼部侍郎也是赶在了节骨眼上; 直接便被问斩; 连转圜余地都没有。

    圣上现今清查朝中余党,疑心越发重。也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圣上年迈; 却还对从前一篇文章震惊朝野的状元郎有印象; 故而大笔一挥,直接上封侍郎。

    也算是时运。

    为了此事,汤父与汤自酌再度进宫面圣叩谢隆恩。

    就在汤家上下一片热闹氛围中; 飞扬送上了一封信。拆火漆印时,柳觅初的手都在发抖。

    纸上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寥寥几行,白纸黑字。只传递了一个内容:已达迈晋,一切安好,吾妻勿念。

    落款是甄朗云的字。

    他走的这些时候,柳觅初一向是将思念深深埋在心里头的。只是憋的久了,再出来时就格外凶猛些。

    看到抬头尚且能稳住心神,见到吾妻二字,眼泪猝不及防便落了下来。入画就从旁伺候着,眼见着姑娘落泪,也是不忍,就要上前安慰,被怜年拦下,拉着出了房门。

    门一闭,柳觅初再也忍不住了,纸上落了几滴泪,晕在他的字上,墨染开一片。她慌忙擦拭,生怕毁了,珍宝似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继而便坐在书桌前,预备回信。

    她有许多话想说,重回京城,有许多感慨想同他说,还有他们的府邸,她想按着他在孟德的住处拾掇出一样的屋子来,还有姑母甄凌蕙……太多太多都想亲口告诉他。

    可最终落下的不过同样是几笔。

    她在里间坐了许久,怜年入画不敢近前打扰,直至午后才将信交由飞扬手中。

    用过了午饭,汤母预备带她去鞠翠楼置办一套行头,京城不比其他地方,贵女间一日一个流行,便是不出头,也不能落了风头去。

    汤母出手大方,也不藏着掖着,手一挥便选出几样来。挑了一副金海棠珠花步摇让她试戴,又选了几样耳坠,就连络子这样的玩意儿也打算选买一二。

    掌柜的弯腰讪笑:“二位贵人瞧着面生,不知府上在何处?东西贵重,仔细包好喽,回头便给您送上府去。”

    汤母颔首,笑看那掌柜一眼,由着丫鬟扶坐在一旁:“柳树胡同,汤宅。”

    柳觅初坐在对面,她心里装这事儿,还在寻思过几日入宫的事。刚落座便上来两个眉清目秀的丫鬟,手脚麻利的奉茶。

    她没多心,随意的接过茶杯,谁知手心恰在此时被塞进了一团东西。她怔愣,那丫鬟依旧低眉顺目,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很快退了下去。

    再看掌柜,奉承汤母几句话转头又去招呼别的客人。柳觅初不动神色的饮下半杯茶,借故出恭,带着怜年去了这鞠翠楼的后院,寻了个幽蔽的地界。

    那是一张纸,在她手心中藏了半晌,已经有些濡湿。

    她心中有些预感,翻开一看,果真是熟悉的字体。笔锋硬朗,力道遒劲……不是方赫显又是谁?

    纸上写了一个时间并一个地点,要她独自前来相见。

    自上次淮北水都最后一次相见,原以为已经说得够清楚,可他如何还是不死心?!

    想到那一日,柳觅初胸口发堵,脖颈间又是隐隐作痛。

    怜年瞧她满面阴翳,半晌盯着某处不说话,不由得担忧:“姑娘,可要去赴约?”

    柳觅初将字条揉了又揉,他倒是本事通天,既知她的行踪,就连这鞠翠楼的掌柜都由他差遣!

    她只把东西递给怜年,小声道:“自然是不会见他的,回去便烧了吧,今日之事万不可叫旁人知晓,入画那边也且瞒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写了多少男主,回到二爷这里总是感觉很安心_:з」∠_

    最近几天还会更新

第154章 第 154 章() 
老夫人拾起帕子掩了掩眼角:“正是,我早命人备下了汤水; 还有前日里上贡的江南糕点。蒙圣上垂怜赏赐; 得知老姐姐要来; 都没舍得动呢!”

    一伙人热热闹闹便往里出走。靖康侯府家大业大,纵然没有铺张浪费; 却也看得出几代簪缨世族的底蕴。家仆成群,训练有素; 府内大小也不是汤家可比。

    进了抱厦; 汤母与老侯夫人便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上。柳觅初则与王氏坐在一处。这小姑娘倒不似一般的闺秀文静,好奇的眼神儿直在她身上打转,不过礼数倒是周全。

    柳觅初猜的不错,小姑娘名唤杜宁珍,乃是老靖康侯唯一的嫡出女,年初已然及笄,一道圣旨许给了当今的二皇子殿下,只等明年开春便要入了皇家的门。

    说了几句渐渐相熟起来; 这杜宁珍也不比她小几岁; 便仰着头问她:“母亲说姐姐嫁与了甄家的嫡子,那位名冠天下,传言有谪仙之姿; 可是真的?”

    王氏警告似的瞪她一眼; 又不好意的朝柳觅初一笑:“这孩子叫她父亲惯坏了,说话不得当,叫你见笑。”

    柳觅初没察觉出任何冒犯之意; 未出阁的姑娘,平时聚在一起大多除了女工刺绣,无非也是谈论哪家的公子如何如何。况杜宁珍年纪小,好奇也是必然的。

    与小姑娘在一处,被这跳脱也感染了几分。她噙着笑故意逗弄她:“谪仙之姿倒是过誉了,怎比得上二殿下丰神俊朗?”

    杜宁珍脸一红,果真不再问下去。

    王氏点了点她的鼻头,叹气:“就这样的性子,我倒真不放心将她嫁去皇家。”

    那真正疼女儿的世家,又有哪个愿意把亲闺女送入虎狼窝?杜氏一门圣宠不倦,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既是皇子,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子。正妻说起来倒更像摆设,充门厅之用。

    虽说如此,柳觅初也少不了宽慰几句:“二殿下不承大统,婶娘也不必过于忧虑。个人自有个人福,万事尚且没有定数。我瞧珍儿面相,便是个福泽宽厚之人。性子也好,娇憨可爱,二殿下必会珍重。”

    说到这里,那杜宁珍的脸竟是又红了些。干脆低头去剥那瓜果,不与她们再说什么。

    *

    晌午饭后,杜宁珍与柳觅初一道在后院消食,小姑娘扭扭捏捏的,似有话要说。

    柳觅初耐着性子,也不去问。

    走了一会儿,她果真站稳,屏退下人:“你们下去吧,我与小姨母说些体己话,暂且不必你们伺候。”

    说罢又看向柳觅初身后怜年二人。

    柳觅初暗笑,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杜宁珍从旁站着,及至看着人走远了,才拉着她走入凉亭,乖巧行了一礼:“这般鲁莽,还望小姨母恕罪。”

    亭内有备下的凉茶,柳觅初笑,为她倒了一杯:“你且说便是。”

    杜宁珍咬唇:“我此番也是没有旁的法子了,闺中姐妹多与我年岁相当,只我是最早许了人家的。平时母亲总不叫我问,这般也拘着,那般也拘着。我与小姨母合得来,瞧您也不是那样背后多舌之人,如此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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