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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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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儿上前推了推那小丫头,像是没了支柱,她软着身子一下就跪倒在地,大厅里在再次陷入沉寂。

    “王婆子,你先说。”孙妈妈接了身边丫鬟递上的茶,抹了抹茶末子,一边吹气一边说。

    王婆子问心无愧,上前行了一礼,这才稳妥有序的开口:“回妈妈,前几日安排了出游事宜,我一人通传不过来,便派了手下一个小丫头去,这小玉正是管芳华居那片的。”

    孙妈妈颔首,那厨娘继续:“承妈妈信任,允我平时管着厨房的事。厨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日必要留下一些干粮抑或点心之类的备用,那日出游,我们皆放了假,怕有提前回来的,便多备了些。谁想晚上回去时,却发现厨房里放干粮的橱子空了,竟是一点也没有剩下。”

    说到了这里阿雁犹自镇定,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立得越发笔直。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现在是专门伺候她的,自紫桃走了之后,同紫桃共使一位婢女的那位姑娘就占了便宜,谁想没几日又被阿雁抢了去,她仗着年长些,在凝欢馆呆的时间够长,将另一位姑娘拨过去,没人敢说不是,也没人愿意为了这事找她麻烦。所以现下她的待遇算是蔷薇轩最好的。

    醉儿看了那小丫头一眼,小丫头又是身子一抖,怯怯的瞥了一眼阿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颤颤巍巍的开口:“那日那日是阿雁姑娘叫我那样做的不去告诉芳华居是她说的!将厨房里的吃食都带走也是她指使的!我本是一个小丫头,不敢违背的!”

    又说:“阿雁姑娘素日里就是厉害的,没人敢不听她的话,我不敢不从!求妈妈明鉴,放我回去吧!”后面又是诉了好些苦,暂且不提。

    阿雁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不慌不忙的抢先开口:“妈妈可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做的!我与芳华居无冤无仇,没道理这样做!”

    孙妈妈再次冷笑,“阿雁啊阿雁,你当真叫人失望。到了这等地步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若今日只有芳华居出事,我断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叫所有人来这里。你满肚子害人心思的时候,可曾想过被牵连的盼冬阁的孩子们当如何!?”

第18章() 
阿雁一愣,登时忘了解释,想到了这一层,倒是将那群小蹄子忘了,不过忘了便忘了,又能有什么大事?一日不进食还能饿死不成?

    她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将身上那股子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她说:“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您也不能一直抓着我不放,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

    孙妈妈冷冷看了她一眼,直瞧的阿雁心里发寒。她一直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自己马上就要飞出这破落户了,正经从侧门抬进去做刘员外的良妾,可不能再自降身份怕了这些人。听闻那刘员外家里的母老虎去年冬日里得了重病,快不行了,她日后是要做夫人的,这也是刘员外许了她的。孙妈妈目下不知道罢了,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岂敢这样对她?

    日后做了夫人,莫说收拾那不长眼的紫桃和柳欢心,便是孙妈妈也得好声好气供着她!

    想到这里,阿雁不自觉又有了底气。

    孙妈妈说:“还在等什么?”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过了几秒,就在阿雁疑惑的时候,从第一排站起一个姑娘来,弱弱开口:“那日我是亲眼见着阿雁对那婢女说那话的,吩咐她瞒着芳华居,以及取了厨房的吃食她说,若这丫头做得好,她自然少不了赏赐”

    赏赐听听,还没正儿八经做了主子呢,便摆上主子的谱了,竟是有什么资格说赏赐?

    孙妈妈没待她说完,就寒着声音抬高了嗓音问:“你可还有话说?!”

    阿雁本是笃定了没人再知道的,这事她连香蕊都瞒着。因为她自知以后身价不同,不能再同她们交好了,免得自降身份,因此今日里不似往日那般热络了。香蕊、春雨她们没有发觉,只当她确实是累了,没力气同她们讲。

    此刻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平日里也不熟络的姑娘给坑了,一时岂能忍下这口气?

    当下便恼羞成怒了,一时也顾不上回答孙妈妈,指着山雪便开骂:“我与你素日里可有仇?你要这般害我?”

    山雪虽看着怯怯的,大概是也知道阿雁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也敢壮着胆子反驳了,也抬高嗓音顶回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那些腌臜事!还怕被人说?”

    阿雁被气得眼圈都发红,快步上前两步,瞧着就是要上手的架势,谁知却被龟公拦下,一边挣扎一边还在叫嚣:“你放开我!?你可知我是谁?小心我叫我家老爷剁了你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去与那贱人理论!”

    孙妈妈看着糟心,很是烦躁的蹙起了眉,摆摆手,说道:“都别吵了!”

    阿雁还要闹,被人硬是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孙妈妈看向阿雁,又说:“你也无须再狡辩了,该是怎么我都清楚了。我不知你为何要无故害人,也不想再继续调查下去,只是恕我不能再留你这等歹毒之人在我的凝欢馆!明日一早,带上你的东西,莫要再回来!”

    阿雁没想到孙妈妈这样绝情,一下停止了挣扎,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李管家使了个眼色,龟公立刻带着人下去了。

    孙妈妈略带疲惫的放下茶杯,吩咐道:“李管家,剩下的就有劳你了,这凝欢馆的规矩该整一整了。”

    李管家规矩的应下,微俯下身恭送孙妈妈出去。及至她走出大门,才直起身看向下面的姑娘们。

    大厅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

    阿雁挣扎着,嘴里塞了抹布,身上捆着绳子,她心中无法控制的升腾起一股深深地恐惧感,最终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柴房里又阴又冷,身下只有薄薄一层草甸子。她在凝欢馆也呆了许多年了,对于这柴房也听说过一些,却从未来过,听以前的姐姐们说,这里不知死过多少不听话的姑娘。

    她们这种卖了死契的,与那些卖活契的姑娘不同。平日里待遇是好些,可是相应的要求也严格,若是犯了事,最后会被如何处置真的不可知。她虽然没真的遇上,可是这些年也听过不少姑娘被发卖了的事,此刻不由得想到了这些,留下了眼泪。

    一时十分后悔方才顶嘴,若是承认了,说不定也不用遭这等罪。又更加盼着刘员外能来救自己于水火。

    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阿雁吓得止了哭声,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盯着门看。

    李管家站在门外,端了一盏火光微弱的烛台,豆丁大的烛火红映映的照在她严肃的面容上,与夜色融为一体,更是叫人害怕。

    她往前走了两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阿雁认得,那是李管家的养女,名唤平霜的。

    此番举动又吓得阿雁又往后蹭了几步。

    李管家双唇嚅动,看着似乎想说什么,顿了顿,方才冷冷开口:“东西给你收拾好了,该你的,一件都没有短。我晓得你家中早已无人,明日天一亮自会有人来给你松绑带你出府,日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身后跟着的平霜扔了两个包裹在阿雁脚边。

    *

    这箱芳华居内,与蔷薇轩凝重肃然的气氛截然不同。

    紫桃与柳觅初说说笑笑在一起,品着点心,喝着细茶。

    紫桃不知说了个什么段子给柳觅初说,惹得柳觅初笑的止也止不住。

    柳觅初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说:“你是哪里寻来这些笑话的,说个没完了。”

    紫桃笑的得意,抿了一口茶:“没存些好的,哪里敢出来卖弄?”

    柳觅初也同她闹的有些渴了,拿了茶来喝,瞧瞧桌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点心,说道:“这么晚了,我们又吃了这许多,明日要消化不良了。”

    “我胃口比你大些,不怕的,你也太娇气了。”紫桃不以为意。

    怜年无奈的凑上来,伸出手轻轻给柳觅初揉小腹:“姑娘明知不能多吃,还贪嘴儿,看我明日非要禀了嬷嬷来训你才是。”

    入画笑嘻嘻的,方才也是被紫桃逗的厉害,本就爱笑,此刻脸上的笑意更是止都止不住。她偏生要和怜年对着干,说:“难得姑娘今日心情好,你怎的这么无趣?”

    怜年道:“你最爱嘴贫,知道你护着姑娘,可也不是这般护法,若她明日难受,你又要私下与我念叨,心疼的不得了了。”

    柳觅初今日有兴致,饶有兴趣的打趣入画:“哦?我竟不知你你也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入画见怜年毫不客气的揭了她的老底,一时羞的涨红了脸:“你胡说,明明是你说最见不得姑娘生病的!”

    又听得自家姑娘这般打趣自己,咬着唇回道:“姑娘这话入画就不爱听了,难道我平日里很是粗心吗?”

    怜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表示赞同,不欲与她多争吵。入画又上去闹她,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紫桃看着羡慕,嘴角含着笑同柳觅初闲谈:

    “你这两位婢女真好,感情也好,对你又忠心耿耿的,哪怕日子再不好过,至少不是一个人。”

    柳觅初深表同感,上辈子她满心满眼的怨念,不曾注意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此番重来,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珍惜,也比任何人都感受的深。

    “你说的没错,我啊,现下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满足了。”

    紫桃又笑:“小小年纪,莫要总装出一副大人模样。你才几岁,不曾嫁过人,许多事还没经历过呢,应该对未来更看好些。”

    柳觅初淡淡一笑,没有回应。这就是她现在的想法了,又或许说是最大的愿望了。

    上辈子,她想求的那些东西一样没得到,反而落了那般横死的下场。

    她现在懂得了,她是该好好活,然而首要大事是为父亲洗刷冤屈,这件事她不可能放弃,事关百年柳家名誉,事关父亲名誉,她身为柳家现在仅存的子孙,虽则是个女子,却也分毫不能退缩!

    祖训没教她怕事,父亲也告诉她要坦荡!

    她就不信,明明是正义的一方,怎么会一直被压制?

    至于嫁人

    想到这里她又神色一黯,她不否认,即使到现在她都对方赫显存着感情,小心翼翼的护着,不敢拿出来思念。

    她曾想着以后会嫁给他,可是后来才发觉感情并非那么简单的事,兴许就是因为她奢求太多,才落得如此下场。这辈子,她不会再想这回事了。

    一切就都等到父亲洗冤之后,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孝敬单嬷嬷,给怜年入画更好的生活。

    生活在一起,琐碎之事难免少不了,她不求无忧无虑,只求后半生平平安安守着这三人就好,这就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了。

    芳华居院子里种了一刻杨树,很是高大,此刻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站在树上,从开着的窗里望过去,时不时又侧耳仔细辨别屋子里姑娘们谈话的内容,直至渐渐的,屋子里熄了灯,没了一点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几个敏捷的跳跃,翻下树、越过矮墙,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第19章() 
飞扬回去甄府的时候已是亥时了,府里静悄悄一片,独独甄朗云住的寄畅轩还亮着灯,从书房白色的窗纸中透出来莹莹惑惑一片暗黄色的光。飞扬叹口气,上前敲门:“爷,我回来了。”

    “进来。”

    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仿佛前几日那个在蓝月寺上差点失控的人不是他一样。

    飞扬撇撇嘴,推门进去。甄朗云正在案前看书,书卷翻开了一半,前面放着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灯油也不知添了几遍。

    他不知为何就有几分不舒服,看看,他不在,爷身边连个添热水的人都没有!有时候他很是不解,爷为什么不要丫鬟伺候。少时若说是因为不喜所以不要,那还能说得过去,现下都到了立冠的年纪,身边莫说小妾了,就连丫鬟都没有半个!

    旁的豪门望族,哪个少爷公子不是十三四岁就给安排了通房丫头,他家的少爷倒好,清汤寡水的,比庙里的和尚都清心寡欲!这可是甄家的长房嫡孙,金贵着呢,说出去可有人信?

    虽说他家老爷荒唐,待这个已过世嫡妻留下的长子并不好,但自家爷好歹是老太爷亲自抚养长大的,便是再不上心,也断断不会让他这在上面受了委屈去!就是这府里的,又有哪个敢这样做?

    可是他家爷现在明明已经接管了甄府,却是过得最不像主子的人。就连那四爷,身边都有两个知冷知热的,他实在为主子感到不值。

    尤其又一想到,这么些年爷只留他一人在身边伺候,不爱旁人近身。他一连走了两天,怕是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时又忍不住有些埋怨那位柳小姐,若不是她,自家爷也不必遭这种罪!

    飞扬实在不懂,若喜欢,娶了来就是,不过一个花楼的卖艺姑娘,又有什么难的?这般小心翼翼做什么!

    甄朗云见他自进来后便垂着头不说话,伸出手来扣了扣桌子,上好的檀木制成的书桌发出了闷闷的响声。

    飞扬这才抬头,有些不高兴的开口:“那柳姑娘过得挺好的,爷不必担心!”语气里竟带些赌气的成分。

    甄朗云抬头看他,他只好不情愿的继续开口:“我跟了两日,没出什么大事。有人陷害了柳姑娘,不过我看那花楼的管事妈妈是个明理的,现下已经处理了柳姑娘好好的,不曾出什么事。与她同住的那位也是个好的,就是她住的院子外,总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往里瞧,来了四五次。”

    甄朗云握着书的手修长有力,听他这样讲,忍不住握的更紧了些,骨节分明的手背显露出好看的线条来。

    说道这里,飞扬忍不住有些得意,“我跟上去看过了,她就住在隔壁院子里,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日后肯定会对柳姑娘不利。”

    “还有啊,柳姑娘身边是有两个丫鬟一个嬷嬷没错,不过爷,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些疑惑。

    甄朗云听到了想要听的,把书合了起来,站起身往门外走:“明日不去见许掌柜了,记得遣人通知一声。”

    飞扬应下,跟在他身后出去,感到不解:“可是为何不去见了,总有个理由啊。”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时辰不早了,这两日辛苦你,早些休息吧。”

    “”

    “诶爷!”

    *

    今日柳觅初起了个大早,心情好,睡得也好,再加上她最近吃的不少,昨晚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摸到腰间,总觉得肉了许多。就连怜年为她擦背的时候也惊奇道:“姑娘万年不长肉,近日瞧着怎么好似胖了不少。”

    回去的时候换衣裳,就连以前穿着正好的肚兜都紧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柳觅初不由得懊悔,早知今日,就少吃些了。

    芳华居是有小厨房的,每日的早膳都是由单嬷嬷亲自做了端来的,不必厨房另送。

    今日又是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五道精致可口的小菜,一碗粥,一盘芝麻薄饼,并几样点心。色泽好看,味道勾人,瞧着甚是叫人有食欲。单嬷嬷的点心做的好,每次柳觅初都忍不住多吃些,可是今日看着却犯了愁。

    不经意抚上腰间的肉,一咬牙,柳觅初将眼前的盘子推走,说:“撤下去吧,今日没什么胃口。”

    怜年有些担心:“可是今日的饭菜做的不合胃口?姑娘想吃什么,且等等,我再去厨房做了来。”

    柳觅初脸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紫桃在一旁瞧着,同为女人,她更是曾为了一个男人而保持身材,看柳觅初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懂得?当下就按下怜年的手。

    “不必麻烦了,你家姑娘没有大碍。”

    怜年不解,又听见紫桃说:“瞧着你往日里是个精明的,现在却这般糊涂,省这一顿,你便能瘦下去不成?”

    怜年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头一个表示不赞同,很是责备的瞧了柳觅初一眼:“姑娘怎能这么做?哪里就不能看了,要到不吃饭的地步?”

    柳觅初心思本就不太坚定,此刻被这二人这样一说,登时也不顾矜持了,又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才罢。

    饭后走在院子里消食,心里又不觉懊悔,实在不该如此好说话,竟这样轻易又被诱惑了去。

    紫桃从里屋走出来,手中捧着个圆盘子,不知上面放着什么。只见她一矮身坐在了一旁的青石凳上,笑盈盈的招呼柳觅初:“过来,瞧瞧这个。”

    柳觅初走过去,紫桃掀开了上面的布,拿出了一件湖碧色碧霞云纹布夏装,花纹讨喜,做工精巧,问如何。

    柳觅初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赞叹道:“很不错呢,你素来是手巧的,当真叫人羡慕。”

    紫桃自然瞧出了她的喜欢,这才开口:“我就怕你不喜,选了好半天样式,也不知你爱哪一类,现下见你这反应,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了。一直以来,我总是自己比你年长,应是多照顾你些,却不曾想是你一直在护着我,时不时还要受我带累。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有这手工活儿还堪堪入得了眼,你若抬举我,便收下,让我也尽些力。”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柳觅初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她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收。

    柳觅初娘亲去世的早,留下的衣服却足足够她穿到两岁,再后来,就只有单嬷嬷一人会为她亲手做衣裳了。一夕家变,她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哪里还有闲情做这种富贵活儿?

    在柳觅初看来,别人亲手给缝制的,总是带了特别和珍贵。说到底,紫桃与她认识不过两月,却愿意这样诚心待她,说不感动是假的。

    紫桃又拿起下面的一件,是个藕荷色蝴蝶纹素布的褙子,样式凡几,都与柳觅初这一个无甚差别,她笑的温婉,用手在上面拍一拍,说:“这个呀,是我给自己做的。正巧赶上给你做,我最是惫懒,便一道也给自己做了。”

    柳觅初这才看出这两匹布正是上次陪她去蓝月寺,回来的路上买的那两匹。

    若她没记错,给她的这件湖碧色碧霞云纹布是店里最贵的一匹布。当时她还纳闷,瞧紫桃的做派也不是那等有许多家私的,怎的出手却如此大方,想都不想就要了,而买那匹藕荷色蝴蝶纹素布时却犹豫了一下。

    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是早就想好要给自己做了,一直藏着掖着不说,打算给她个惊喜罢了。

    院子里的其他姑娘,就是那等不算如何出名的,少说一月也要制件新衣服的,可是紫桃穿的衣服却一直是半成新。

    宁愿自己不穿新,也要做了给她。给自己也做了一件,怕是怕她多想吧。

    柳觅初的眼睛不自觉的泛红,她年纪小,可是经历的冷漠却不少。她以为人本就是这样的,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怜年入画还有单嬷嬷待她好,已实属不易,那是她的福气,她无比感激。

    她觉得就算是结成夫妻,也不完全能同心同德。这一点自上辈子方赫显待她就足以看出,他对她很好,她承认,可是更多时候他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而非她的感受。

    那么夫妻尚且不能如此互相无私的为对方做出付出,何况相识两个月的“陌生人”呢?

    柳觅初回过神来,听紫桃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倍感温暖。

    是她的错,一直以来都不能真正敞开心扉去对人。紫桃待她这样好,当真是将她当做了亲人,她却只想着如何利用她。

    不是说她对紫桃没有感情,而是在事实面前,父亲的事永远在心里占第一位,这一点,即使到现在也不曾改变。

    她只能尽力,保证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完成一些事。

    这是她亏欠她的,等将来报了父亲的仇,她一定如实同她说清楚,把所有的事情毫不保留的讲给她听。

第20章() 
女人们坐在家中能做什么?无非聊聊家常,做些针线活。自紫桃来了之后,柳觅初的生活也变得和她们一样规律。

    一天的时间很快的就打发过去了,倒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芳华居来了位不常见的稀客。

    前院管事的曹嬷嬷来了,入画领着请进里屋来,柳觅初亲自给上了茶,道:“曹妈妈来,我这边也没什么稀罕物招待,让您见笑了。”

    曹嬷嬷长相和蔼,为人厚道和善,很受凝欢馆大大小小姑娘的喜爱。此刻笑的都挤没了眼睛,拉着柳觅初的手说:“姑娘说笑了,同我这老婆子还谈这些虚话做什么。”

    柳觅初也跟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知这曹嬷嬷来的目的是为何了。

    “嬷嬷今日拨空前来,想必是有事同欢心讲吧。”

    若放在往日,那也就客气客气了,可现下实在不是个寒暄的好时候。曹嬷嬷也不多话,三两句就把来意讲明:“上次那位甄公子来了,如今正在前院儿等着呢,说是指名要您伺候,欢心姑娘您看?稍微拾掇拾掇,上前儿去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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